第11章
許慕城道:“看來你對自己真的苛刻,我給你的錢不夠用,還是什麽原因?”
江已緩緩打出個問號:?這人腦子多少是有點大病吧?
許慕城釋懷了,在他看來難怪這面不如他之前吃得好吃,原來是因為這面不是給他做的,是江已自己吃的。原來江已給自己做吃的這麽敷衍,給他做會用心設計。
他難得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對江已确實是過于殘忍了一些。
江已逐漸看着他的眼神變得憐憫起來,差點把眼珠子翻後腦勺去。
好好的晚飯被人吃了,他只能重新洗手去再做一碗。
等重新端上桌的時候,許慕城已經吃完了面,坐在桌前,老神神在的翹着二郎腿,面碗大搖大擺的擺着,就等着江已來洗。
江已:“……”
他把面放在桌上,視若無睹的吸溜着面條。
許慕城摸了摸鼻子,等着江已搭話。
但不等江已出聲,他自己就先按捺不住了,雙手環抱在胸前,
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你昨晚怎麽沒回來?去哪裏了?”
江已吸溜了一口面,有些遲鈍的啊了一聲,随即低下頭,“我沒記錯的話,合同裏好像沒有說要和甲方報備日常行蹤吧?”
許慕城一噎,臉頓時由白轉青,看起來十分不滿江已的回答。
他皺了皺眉:“我問你一句怎麽了?我還不是怕你出去亂搞,合同裏規定了,合約期間,雙方身子必須保持幹淨!”
江已哦了一聲,擡頭,露出一個笑容:“那你放心吧,我幹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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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城心裏有氣,在他看來江已一直對他都是有求必應的,也不會嗆他,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藏藏掖掖的。
他冷不丁的刺了一句:“誰知道是不是幹淨?在夜場買屁股的人說不定早就不幹淨了。”
江已:“……”
他捏着筷子的手緊了緊,險些将碗扣許慕城臉上。
他活動了一下腮幫子,将筷子放在桌上,站起身。
一邊解衣扣,一邊漫不經心道:“那許總要不要驗驗?看看我幹不幹淨?”
許慕城果然被吓到了,呆滞的看着他,一臉驚愕的模樣,目光落在少年白皙的脖頸上,随着少年的動作,扣子解開一粒,露出若隐若現的鎖骨。
他忽地臉一臊,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熱意湧來,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平生第一次慌慌張張的站起身,無措的腳絆到椅子,他驀地身子一歪——在江已,在他包養的替身面前摔了個四仰八叉。
江已的動作一頓,緊接着就看見剛才還說着狠話,目中無人的許總裁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許慕城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松了松領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已,仍是嘴硬道:“做好自己的本分,我只喜歡歲歲,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扔出去!”
扔出去的條件太過于誘人了,江已差點就想再來一次。
但許慕城顯然是沒有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頭也不回的上了樓,上樓時還磕了一下樓梯,走得異常狼狽。
江已差點笑死在桌上,他叼着面,一邊內心嘲笑。
別看許慕城一副自己是天的傻樣兒,還不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小處男,為唐歲歲守身如玉。他剛剛就吓唬他一下,他就以為自己是動真格,吓得花枝爛顫。
江已決定,等以後許慕城要是再刁難他,他就用這手段,保證許慕城以後見了他都像老鼠見了貓繞道走。
最好是忍無可忍把他趕出去。
江已啧了一聲,吃完了面,瞅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另外一個碗。
他扯了扯嘴角,裝作沒看見,轉身上了樓。
許慕城這邊就沒那麽好受了,摔疼的屁股即便是坐在床上都隐隐作痛,他一瘸一拐的走進浴室,去洗澡。
淅淅瀝瀝的細水沖打在身上,許慕城有些恍惚的想到剛才那一幕,腦子似乎自動将那些畫面存留下來,怎麽甩也甩不掉。
這麽久以來,他只知道**皮賴臉,只知道江已猛足了勁兒想嫁入豪門,他沒有絲毫覺得意外。
畢竟他和江已相遇就是在那種不幹不淨的地方,他也從來不覺得江已會是個幹幹淨淨的人。
要是幹淨,怎麽會賣屁股,等人操。不就是掉錢眼裏,吃不得苦就想着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許慕城一直以來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如今想到江已剛剛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道怎麽的,他解扣子,脫衣服,連說話的神情都似乎變得格外的勾人。
喉嚨微滾,某處在水中悄然的立起來,許慕城回神,低操了一聲,覺得自己魔怔了。
一邊又在想,不怪是那種地方出來的人,勾人的手段學了十成十,哪有歲歲半點幹淨單純。
第二日,江已到學校的時候,徐然和宋安知已經在座位上坐着了。
有人圍着徐然說着什麽,江已豎着耳朵仔細一聽,是在關心徐然的傷勢。
等人群散開了一些,江已趁着空隙悄悄地看了一眼,看見徐然臉上赫然有一道巴掌印。
大概是覺得丢臉,徐然一掌拍在桌子上:“看什麽看,都給老子滾!”
換做之前,要是出這種事兒,徐然肯定連學校都不來了,別說站在教室裏給所有人當猴兒看。
但是昨天他回去,莫名其妙的被大罵了一通,他老子更是氣得當場揚手給了他一巴掌,他二話不說摔門就走。
身上沒有錢,卡被凍結了,宋知安家裏的條件不好,他也不好去打擾,于是就半夜翻。牆進學校,在教室裏睡了一晚上,早上起來就遭遇了現在的令他差點原地爆炸的場景。
他一出聲,衆人頓時作鳥獸散。
徐然蓐了一把頭發,煩躁的重新坐下來,餘光瞥到了正往座位去的江已,頓時更加怒火上頭。丢臉丢到太平洋了,還被江已這個傻逼看見,心裏指不定在心裏怎麽笑話他。
轉念,徐然又在想昨天是誰把江已放出去的?
他半夜翻。牆進來時,琢磨着關了這麽久了可以把江已放出來給他作伴。
結果去洗手間發現這人早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放出去了。
徐然眯了眯眼睛,盯着江已盯了一會兒,在江已轉頭看過來的時候,他立馬收回了目光,換了一個方向趴在桌子上。心裏嘟囔了一聲,要是敢讓他知道是誰把人放出去的,他一定要給那人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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