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過他身邊有女人,只是從北京那敏感的地方帶回個女人,這就值得推敲細想了。令人費解啊!
當然,大多數人是大跌眼鏡的,風舞尤其不屑,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林念嬌。對于她來說,這一切都取決于月清玦的态度,男人若是對一個女人有意,斷不會連一個交流的眼神的都沒有,甚至都不将目光放到她身上。不過,話雖如此,這女人能從北京一路跟到寮城,月清玦卻默許,這其中必定還是有原因的。
讓人期待的是初錦的态度,這下也許有好戲看了!一抹興味在風舞的嘴邊升起,正愁着沒處着手呢。
初錦那輛甲殼蟲被送去做檢修,所以今天并沒有開車過來,原本,木之年是要送她過來的,只是堂裏突然有事,也就沒有堅持。一到時間,她便很難得的準時下班。
才剛剛步出辦公樓的大門,那輛車牌號五個六的瑪莎拉蒂,就拉風的竄入初錦的眼簾,這是月清玦的車,這會兒會是誰開過來?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麽?腳下的步子已先她思想一步的朝那車走去。
貼近車窗,裏面卻空無一人!心頭的疑惑更甚,只得舉目張望。在觸及前方不遠處的那棵高大的合歡樹時,整個人呆住。
雙眼所能涉及之處,那滿枝頭呈傘房狀,遠遠望去,一大團一大團粉紅色的花朵,像是綠浪上浮動的朵朵紅雲,又仿佛青枝綠葉間,籠罩着輕輕的煙霧,有一種缥缈而浪漫的氣質。再走近些,便能聞到那空氣中萦繞的暗香,輕嗅着,初錦不由得發了癡,連眼神也變得游離飄忽。卻依然輾轉在那斜倚在樹下的身影!
算起來,也就是十幾二十天沒有見到面,這乍一重逢,月清玦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是因為合歡花有迷幻功效的香味麽?人在其中久了,難免被蠱惑。
枝頭的合歡花,經由輕風一拂,飄飄灑灑的散落下來,落在兩人肩頭,頓時,淺甜、清幽的香氣在周圍萦繞,久久不曾散去。
直到月清玦那張傾國傾城的俊容放大在初錦的眼前,某個神游太虛的女人,這才清明起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竟然一點都沒有準備,也沒人通知她,這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她眼前,才是月清玦的作風呢!
“爺我親自接你來呢,高興壞了吧!”嘴裏雖這樣說,月清玦眼中卻是一片暖色,其實是他想她想得不行,在這合歡樹下,等了怕有一個小時了吧?
初錦輕笑,說這話也不怕被她取笑自視過高。
“你的自我感覺一向這樣好嗎?”
月清玦低頭,抵上她光潔的額,捧住她細致的臉蛋,輕啄一口,便一把将她摟進懷中,汲取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喉間發出一聲似滿足的輕嘆。
“放開啦,這是在馬路邊,你就不能克制點麽?”現在正是下班高峰,人來人往的,且差不多都是一個辦公樓裏的人,彼此也都打過照面,多難為情啊!
“你再動,信不信我立馬把你給吻暈?”要他克制?他是誰?難為情又是個什麽東西?都滾一邊去!
受到恐吓,初錦果然很規矩了,窩在他懷中,一動也不動。為了保證自己明天還有臉來上班,只得把臉也一并埋入他的肩窩。
一個不太合時宜聲音,驀地傳來:“真是羨煞旁人吶!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知道不是時候,還出來吓人,故意的吧?
初錦的肩頭一僵,這聲音聽多了簡直能讓她做惡夢,不看也知道是哪路貨色了。
月清玦并沒有立即放開初錦,只是換了姿勢,把她圈在身旁,笑對來人,“展公子是路過,還是特意路過。”
這話說得,好聽點是霸氣,難聽點是欠罵。
展澈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依舊一臉的玩世不恭,“玦老大最近一向都好啊!北京之行,收獲不小吧?”說着還暗示性的看向初錦,意有所指的話音剛落,又接到:“您不在的期間,我可是充當了護花使者的角色,初錦的完好無損,本人沒有功勞也還是有苦勞吧。”
月清玦是一如既往的面色如常,淡定,永遠是他的代名詞。初錦則在心中暗暗腹诽着: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們青禾幫最近很閑麽?”冷冷的調子,說明初錦此刻心情不是很好。
展澈立即擺出一副受抛棄的哀怨相,“錦兒,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好歹我們也曾有過一些美好的時光吧?這般翻臉無情,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哪!”邊控訴還邊搖頭,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簡直沒有形象可言。
初錦怒不可遏,這分明就是無中生有,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真叫人不可忍受,怒火一起,連帶着聲音也變得尖細:“你放P!真是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臉!”
月清玦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眉間悄然隆起。他的錦兒,從來不會如此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
初錦和展澈的一番口舌之争,到最後也沒有分出個高低勝負。倒是初錦一臉的懊惱,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殆盡。
一路上,兩個人都處在沉默狀态,唯有那首《yesterdayoncemore》在車廂內緩緩的流淌,卡倫那略帶憂郁的中音,親切自然的唱腔,将惆悵和懷念的味道诠釋的淋漓盡致。
有種濃的化不開的壓抑,初錦試着打破這靜的令人發虛的局面,“北京之行,還順利吧?”
“嗯。”
這算是什麽回答,還是她的問題太沒有技術含量?揉着發疼的太陽穴,初錦果斷的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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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與風舞的初次交手!
初錦也不知怎麽就把月清玦給得罪了,自從那次被展澈攪得不歡而散之後,兩人再沒有見過面。
可如今她不得不厚着臉皮找上門,倒不是有多想他,只是她有事要問他,為何她要查的東西,都是月清堂的內部機密?她也曾試着去問江烈陽,可他言辭閃爍的又肯說,如果這事跟月清堂有關,江烈陽不可能不知情,更不可能還忠誠于月清玦。唯一的解釋便是:從月清玦打算要收留她時,已經把一切都查清楚,并把真相封存在了月清堂。也是,像他那樣的人物,怎可能任由不明身份的她留在他身邊呢?
月清玦暫時沒在,卻遇到了不想遇見的人。風舞。
依舊是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張揚的濃妝,尤顯得那妖媚的臉龐,風情無限。那對呼之欲出的爆乳,随着她的步伐,一顫一顫的,果真是波濤洶湧。
初錦雖不怎喜歡她,可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的争執,只是客套疏離的點了個頭。
“找爺?他沒在。”
初錦微微驚訝,她如此不帶敵意的主動搭話,可是破天荒頭一回!天要下紅雨麽?
“我知道,等等吧。”
風舞款步到她身邊,與她并排而坐,妩媚的撩起一簇頭發,放在指尖把玩,眼中的興味,不知為何。
初錦隐隐覺得這女人又要挑事兒,遂不着痕跡的退開點身子,與她保持安全距離,本來嘛,兩個人就互看不順眼,又何必裝模作樣的坐在一起示好?
“呦,我還能把你給吃了還是你怕我?坐那麽遠,我們又不是陌生人,啧啧,你這樣,傷着人家的心了!”飽滿的紅唇撅着,風舞挑眉表示抗議,完全不似以往的張揚跋扈。
初錦心頭的戒備更甚!這是不是可以歸類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呢?
仿佛看穿了初錦的防備,風舞也沒點破,勾起唇角又道:“你就不好奇他去的哪裏?跟誰一起?還有……”說到這兒,突地打住,目不轉睛的望着初錦,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點慌亂的神情,可是沒有,一點點都沒有,不禁有些失望。
“看來,你也沒有多在意他,真是替某人可悲!”風舞終于懶得再裝下去,雙手抱胸,恢複冷漠的樣子。
這回,初錦倒是自在不少,只是仍舊沒有順着風舞的話茬,不卑不亢,“該我知道的我一定會知道,不該我知道的,就是知道了有能怎麽樣?你在他身邊這麽久,他怎樣的脾氣自然比我清楚,你何苦來陷害微不足道的我?”
是的,在初錦看來,風舞這分明就是陷害,她定是知道些什麽的,卻又不說,想讓她發慌,然後再跟月清玦鬧別扭。只可惜眼下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也沒那個閑空煩心這些事情。
吃過了晚飯,月清玦還是沒有回來,說不生氣,未免太矯情,初錦好幾次掏出電話,又放回去。萬一他在忙,自己豈不是打攪到他,把他惹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