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事實上,回寮城根本還是個沒影兒的事,可他卻還能掰的跟真的一樣。
初錦有那麽一點點的小雀躍,心情好了,自然也就有了問候他爺爺的想法:“對了,老爺子還好麽?”
“他有什麽不好的,比任何時候都好。”
“北京天氣熱不熱?你還适應吧?”
“嗯,還好。”月清玦的語氣一直是淡淡的,疏離且莫然。
初錦又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來,心中不免有點不安,思想鬥争了許久,還是極其別扭的解釋:“那個,剛才展澈是在開玩笑的,我最近一直在忙着飛躍那邊的事情,你知道的。”雖然她這樣說,很有可能被他反唇相譏,甚至他還可能冷冷的對她說:那是你的事!
但初錦還是順應了自己的心,不希望他誤解什麽,聽不聽是他的事,說不說是自己的事。
遠在北京的月清玦,頗有些受寵若驚,這丫頭,先不論她說的是真是假,只要她能解釋,就說明她還是在意他的想法的,這若是換做以前,驕傲如她,才不屑做這樣多餘的事。想想看,今日,她主動打電話給他,又對展澈說的話做解釋,她可是把他放在心上了?
先前的郁悶和近來的不順,頓時一掃而光,聲音是出奇的溫柔:“嗯,如果沒時間,星光那邊就暫時不要過去了,別累着,多休息。若真要去,就讓之年或者陽陪你過去,晚上一個人,不安全。”
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到初錦的心坎裏去了,就差沒熱淚盈眶了!喉間一滞,糯糯的開口:“沒事,忙習慣了,也是一樣的。再說,要是突然就不來,曼姐會有想法的,我可不願給她一個,做事兒沒有恒心的不好印象。”
月清玦就知道,他的錦兒,倔着呢!也就不再說什麽。心中想着,得要趕緊回去了!
……
等初錦回到一號包廂,陸伊曼和展澈正在那拼着酒,一向以千杯不醉自诩的陸伊曼,此刻竟然面色酡紅,醉眼惺忪的舉着一瓶紅酒,嘴裏還嘟嘟囔囔的不知嘀咕個啥。
初錦皺着眉頭靠近,好醇厚的一股酒香,1947年的Ch Blanc。如此優雅的一款酒,被她這樣對着瓶口糟蹋,不知明天當她酒醒後,會是如何的一番悔天恨地?
“曼姐、曼姐,你怎麽喝成這樣?”順勢拿下她手中的酒,頗為不悅的看了眼不遠處的展澈,他倒好,一副老神在在的自得樣,絲毫沒有喝多了的跡象。
“怎麽了?她這是?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麽?”她走了也不過是半個多小時吧。
展澈也不遮掩,酷酷的撇嘴:“不過是玩了個游戲而已,奈何她一直輸,也不知是故意讓着我呢,還是我今兒的運氣實在太好……所以,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了。”
不再質問,初錦只是冷冷的開口:“太子爺,時間不早,您是打算什麽時候回家呀!”
這是逐客令?
“我在等你,把你送過來,總要負責再把你送回去不是?萬一要是有個什麽閃失,我的罪過可就大了!”仍舊痞痞的模樣,卻多了一分明顯的真誠。
“初錦,這些日子以來,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個傻瓜,也該覺出我的心意來了吧!”展澈不知什麽時候,坐到了沙發的角落,那是燈光的死角,整個人都陷入黑暗,周圍是一片的明暗不定。
陸伊曼慵懶的躺倒在沙發,以致摟着她的初錦,也跟着一道躺了下去。不知是被展澈的一番話給驚到,還是被陸伊曼噴出的酒氣給熏到,初錦隐隐覺着,太陽穴突突的狂跳!
見她不語,展澈自嘲的撩了撩唇角,她顯然是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從開始認識她到現在,就從未對他有過好臉色,這顯然已經不是面子或者是魅力的單一問題了。心頭除了惱怒,更多的是挫敗和無奈,他竟然找不出一個初錦不待見他的理由。只是因為月清玦?
“剛才是他的電話?打那麽久?你們之間真有那麽多話題好聊?”展澈舒展了下略有些僵硬的身體,緩緩的起身,走向初錦……
五十七、小爺我看上你了!
初錦的頭頂上方被一片陰影籠罩,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稀薄。別人或許會對展澈心存敬畏,可并不代表她也如此。
冷冷的噙着一抹笑,初錦悠然的起身,與展澈相隔不到二十公分,近距離的相望。
那無所謂的表情無疑把展澈給惹毛了,一個箭步攫住她的肩膀,力量大得幾乎要将之捏碎!原本俊逸的臉龐,也因此刻的激動情緒,顯得異常猙獰!
“給你三分薄面,就敢對我視而不見?很好,初錦,你果真沒讓我失望!今兒就撂句話,小爺我還就是看上你了,信不信我能讓你心甘情願?”展澈的這番話,聲音猶如來自地底,讓人不寒而栗。
肩胛骨傳來的不适,令初錦頻頻的皺眉,而展澈話中的意思,也讓她十分的不贊同,“展少說這話,着實冤枉到初錦了。一,我并沒有對您視而不見,事實上,我對任何不熟悉的人,都是一個态度,并不是特意針對你!二,您給我的三分薄面,我确實感到很榮幸!但至于看上看不上的,還望展少放過初錦,寮城的好女孩很多,我比較無趣,怕是不合展少您的口味!”
許是展澈也察覺自己的失态,初錦這樣一說,口氣也就軟了下來:“錦兒,我沒在開玩笑,再認真不過,我知道之前的我給你的印象不好,所以,你看,最近我不是一直在改麽?即使是犯了十惡不赦之罪的人,也有忏悔的權利吧。我自認還沒有到那階段,看在我如此誠心的份兒上,給我一次機會,好麽?”眼前的展澈,跟之前完全換了一張臉,一臉的誠懇和希冀。雙眼更是充滿渴望的盯住初錦不放,柔和似要滴出水來。
十個女人,有九個都是吃軟不吃硬,偏我們的初錦她就是那十個中唯一一個軟硬不吃的。因為此刻軟硬兼施那人,她并不待見!
沉默半晌,初錦那不喜拖泥帶水的性子,在此刻顯露無疑,依舊是平鋪直敘的聲音:“展少還是不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吧!初錦實不敢當。”輕輕的掙開肩上的雙手,轉身就欲離去。
展澈瞥了眼失去溫潤觸感的手掌,緩緩握起,插至口袋。收起剛剛綻放的溫柔,笑意在唇邊寸寸凝結。
“你以為,你的月清玦是什麽好東西?初錦,你以為,他事事滿足你,是為了什麽?他也是商人,更是個涉黑的商人,有句俗話說得好,無商不奸。他更是個中翹楚!?”
初錦猛的停下腳步,任他說什麽都無所謂,就是不能說半點月清玦的不是!就算他有什麽不好,也不肖別人來告知她!心火一下被點燃,潛伏在身後的利爪也開始慢慢蘇醒!
“我從未說過他是什麽好人,我不是,你也不是,大家都一樣!可我就認定他了,管他是黑是白,我無所謂,他黑,我可以把自己染成跟他一樣黑,甚至更黑;他白,我保證自己就是一只無害的小白兔。至于展少您,似乎這樣在背後道人是非,不太符合身份吧!”
啪、啪、啪……
展澈仿佛又變成那個玩世不恭,狂放不羁的太子爺,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承認,初錦這小女人,确實合他的胃口,說起話來,也這般的帶勁兒!怎能不為她鼓鼓掌?
可惜啊可惜,她的維護不是針對自己的,沒事,反正,一旦是他認定的東西,他還是很有耐心的。只不過就是花點時間,動點心思,再說,她對月清玦是不是真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的堅定,也有待考察呢不是?所以,他一點也不急。
“初錦啊初錦,這麽些年你過着公主般的日子,是不是早忘了你那慘死在孤兒院的院長爸爸了?”經過初錦身邊時,展澈那貌似嘆息的感慨,恰到好處的飄進初錦的耳裏。
但凡有一點點了解初錦的人都知道,此生,除卻月清玦,她只有兩個弱點,初影和他們的父親!
可想而知,初錦在聽到爸爸、慘死、忘了這些敏感的詞兒時,那種震驚和慌亂,就像是胸口被好端端的壓了塊重石,直壓得她喘不過氣!
當她回過神,想起來要質問展澈的時候,整個一號包廂,哪還有他的影子?
腳下一個趔趄,初錦穩了穩心神,跌跌撞撞就朝外追!一路上也不知撞到了多少人,說了多少聲對不起,終于打開門,瞧見那輛黑藍相見的布加迪就要經過門口,正想追過去堵它,卻只見它一個平移,揚起路上的塵土無數,初錦反射性的以手遮眼,待到她再度睜開眼,哪還有什麽布加迪的影子?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