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上,顯得尤為觸目驚心!非得弄出這等的動靜來嗎?怎麽出去見人?初錦煩躁的抓着頭發,像只無頭蒼蠅般的轉來轉去。
長衣長褲朝身上一套,往鏡子面前站定,仔細瞧着脖子上的痕跡,拿出粉底,開始左一層又一層的往上遮蓋,還是不行,有幾處情況較輕的,遮一遮,不細看,也就過去了,可耳根下的那一片,要怎麽辦?
正當她在為難之際,月清玦也已經閃身進來,手上還好心的替初錦拿來了兩片創可貼!照着她眼前揚了揚,“喏,也許可以用這個!別謝我,在你包包發現的,我只是順手幫你拿過來而已。”這是明目張膽的調戲!明明是他犯下的罪證,到頭來,卻要受害者來承擔後果。
初錦不甘心的一把撈過創可貼,狠狠的撕開,朝着那抹鮮紅精準的貼了下去,他昨晚定是故意的,要讓自己出醜!
月清玦挑挑眉,并不介意初錦那惡劣的态度,“你好了沒,出去等我,一起去吃早飯。我有事要跟你說!”
等初錦扭扭捏捏的被月清玦拉着到餐廳時,秦之躍等人,已經選好了桌,在那兒吃了。對于他們倆人的一起出現,着實吓了大家一跳!
希露只是擡首瞟了一眼,就低頭喝着牛奶不再言語,果然是跑來看那小女人的。
初錦更是難為情的不知如何是好,拽了拽月清玦的衣角,小聲咕哝:“我們在房間吃就好,跑出來幹什麽?”那小媳婦兒的模樣,活像是做錯了事被抓。
月清玦只是把她往身邊帶了帶,“怕什麽羞啊?”說着,寵溺的捏捏她的下巴,從容的拉着她,向那群人走去!
四十三、斯文敗類!
秦之躍将初錦的嬌羞收攬眼底,笑容也凝結在嘴角。只是注視的目光從未移開過。
“我說秦總,您站着累不?還用得着起身相迎啊!”希露口中的譏諷是坦露無疑。引得秦之躍轉過頭毫不紳士的瞪了她一眼。
接下來,秦之躍還是很客套的上前跟月清玦打招呼:“我們最近好像真的很有緣分,在什麽地方都能碰面,是吧,玦爺。”月清玦算的上是寮城标志性的人物了,尊重一下,也不為過,只是此時此刻在這種情況下的客套,任誰,都聽得出裏面的敵意。
初錦無措,她實在頭疼,自顧都不暇了,哪還管得了秦之躍高興不高興?
月清玦倒也不怎麽介意,替初錦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而後,體貼的給她遞過來一杯牛奶,眉目的溫柔,是那般的清晰可見。
“秦總,初錦要請幾天假!”月清玦淡淡的開口,卻招來大家的注視。
秦之躍蹙眉,“拍攝正在趕進度,沒什麽大事,還是不要有人缺席的好,尤其,小錦還是本次的總監,她不在,一大幫子的人,怎麽繼續?”這委婉的拒絕,既在理又不失立場。
初錦也是心生疑惑,她沒什麽重要事情啊,幹嘛要請假?不明所以的瞟了眼身邊的男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月清玦則慢悠悠的啓動手指,沒有節奏的一下下敲擊着桌面,“那是你的事,與我們無關!”口氣是毋庸置疑的堅決,仿佛剛才只是宣布了一項決定,而準不準是自己說了算。
明明是一臉笑意盈盈的溫文,偏眉宇間又狂傲自信的睥睨,給人說不出的壓迫感,威嚴不可侵犯!而出口的話,卻是十足的流氓口氣,霸氣不行!
啧,簡直一個斯文敗類!活脫脫的,初錦放開手中的被子,為自己方才想到的這個形容詞,小小佩服了一把!
在衆人驚詫不解的表情中,月清玦拉起初錦,就欲揚長而去!
“初錦小姐,海綿寶寶的創可貼很可愛啊!”希露充滿興味的語調和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恰到好處的提醒着各位,八卦應該想到哪裏為止。
只能說,秦之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凡他能從初錦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不願,就是拼盡全力也會阻止月清玦把她帶走,可惜沒有,真的沒有,自嘲的對着她耳下那個傻不拉幾的海綿寶寶笑了笑,神色間的落寞,叫人隐隐的不忍。
昨天晚上,就是知道月清玦來了,才在那個點,不合時宜的打電話過去試探,真是多此一舉!傻透了。
沒走兩步,初錦突然想到什麽似地,回過頭,沖着秦之躍不好意思說道:“這兩天的行程安排都在導演那了,要是有什麽問題的話,你再打電話給我吧!”邊走,邊比了個電聯的手勢。
在接觸到秦之躍勉強的點頭微笑時,才轉過身,乖巧的跟上月清玦那優雅閑适的步伐。
初錦不知道他到底要帶她去哪兒,卻也懶得問,反正,問了也是白問,還不如省省口舌呢!所以,一上車,初錦就開始閉目養神,她昨晚嚴重睡眠不足。
“昨晚,和希露是偶然遇見的。”初錦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得某人涼涼的來了這麽一句。
心裏頭的一根弦兒,就這樣被他輕飄飄的撥動,一蕩一蕩的,還帶着長久的回音。初錦胸口屏住一口氣,愣是不敢張開眼,他剛剛說了什麽?不對,說什麽不重要,他那是什麽意思?是解釋?他是在怕她誤會麽?有種澀澀的味道在胸口蔓延……
只有這樣一句,再沒有其他,初錦不語,只是唇角微微的翹起,原本躺在靠枕的腦袋,不着痕跡的向着月清玦的方向靠去。
那邊也是很有默契的張開手臂,熱情歡迎。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踏實。日已西斜,醒來時,初錦已經是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房間。這是哪兒啊?迷茫的環顧一周,目光就被陽臺上的身影吸引住。
他正在跟誰通着電話,背對着她,颀長的身形暴露在晚霞中,折射出橘黃的光彩來。今日的月清玦上身穿着一件薄薄的線衫,藍白相間,甚是清爽,一條麻質的長褲,頗有一股超凡脫俗的味道,單只手插在褲袋裏,上身微傾,偶爾點頭。
仿佛意識到背後的窺視,月清玦施施然的回轉過身子,不意外的對上初錦剛剛蘇醒的雙眼,帶着缱绻的慵懶,媚眼如絲。腳下不再猶豫,跨進陽臺,順手拉上紗簾,低沉悅耳的聲音自他喉間發出:“一定一定,您這樣鄭重,我一個晚輩豈有推托之理,早就該登門拜訪的……”
當初錦身邊的床墊微陷,月清玦人已經挂斷電話置身床間。眉目已是一片風清月朗,清亮純然的鳳眸,膠住初錦的小臉,因為剛睡醒的緣故,臉頰粉撲撲的,純淨無辜的直引人遐思。
“醒了?”淡淡的煙草味,竄入初錦的鼻腔,眼光突然又瞟到床頭櫃上那盒剛開封的煙,引得她秀眉直蹙。
“你最近好像和香煙杠上了!”她記得他以前不怎麽抽煙的,可如今好像随時都會看到他身邊帶着煙。
“抽煙對身體不好,你怎麽一點不知道節制呢?”初錦那語氣中的嗔怪和擔憂,很是叫月清玦受用。
不好接茬兒,月清玦幹脆傾身在她嘴邊讨了個吻,只是蜻蜓點水般的碰觸,內心卻已翻江倒海般的滿足。
“今晚,陪我去見一位前輩,一會兒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嗯?”他說話時,末了的那個嗯字,總喜歡把音拖得綿軟悠長,好似有着說不盡的親密暧昧在舌尖萦繞!
四十四、初見李叔
沒過多大功夫,初錦的禮服就送過來了,是一條奶白色的晚禮服,絲質的面料,順滑華貴;點綴在領口的珍珠是粉紅色的,順着大圓領圍了一圈,在燈光下散發着柔和細膩的光澤;公主式的泡泡秀,完全符合她的年齡;下擺剛及膝蓋,一層紗一層絲的複合層疊,金絲邊的鑲嵌,朦胧卻又耀眼!
初錦換好衣服,為了配合這件禮服,細細的畫了個淡妝,将頭發挽了個甜美的髻。左看右看,在鏡子面前照了又照,自己滿意了,這才站到月清玦的面前。
以往他出門,從來不曾帶着她,無論是無聊的應酬還是平日裏朋友間的聚會,半回都沒有。這是第一次跟他出去,初錦小緊張了。
兩只小手背到後頭,相互絞着。
月清玦的目光灼灼,上前拉起已經被她絞白了的小手,舉至唇邊,輕啄了下。
“很好,別緊張!就是去見一個長輩,沒有很多人的。”
果真就如同月清玦所說的,只是敘敘舊而已,而他們要見的那個長輩,是個看上去年歲不是太大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人的臉廓很是硬朗,劍眉星目的,即使不再年輕,渾身也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氣勢。
兩個男人一見面就忙着相互寒暄,然後,那男人眼光很自然的飄向初錦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