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初錦起身找了塊毛巾開始胡亂的往頭上擦。
擦着擦着,手中的毛巾突然不翼而飛,初錦一驚,攤開雙手,空空如也。來不及想及其他,猛然回過身子!
只見月清玦正大喇喇的半躺在她的床上,她擦頭發的毛巾,此刻正完好的被他抓在手中!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初錦光顧着驚訝,完全忘記自己只裹了條浴巾,而那條浴巾,因為剛剛她大力回頭的動作,也不堪折磨的松松垮垮掉至腰間。
月清玦原本清亮透徹的雙眸,開始呈現奇異的光彩,在一瞬間又轉為一片迷蒙。這小女人是故意的麽?
打開手上的毛巾,月清玦擡手,拉住初錦,輕輕一帶,那嬌軟的身子就帶着一股馨香撲進了他懷中。拉過一邊的絲被,為她蓋好,讓她的頭枕着自己的大腿,開始為她擦頭發。
當月清玦做完這些動作,初錦才慢慢的恢複知覺,怎麽他就進來了呢?還如此溫柔的在給她擦頭發,他,不是和希露在一起的麽?
“我這麽大個人在你房間,你怎麽一點知覺都沒有?警覺性這麽差,最近你都學什麽了?”月清玦那帶着磁性的嗓音在半夜聽起來,尤其充滿了誘惑,聽得人心裏頭酥酥麻麻的,像是被電流穿過一樣。
初錦不語,瞟了他一眼,憑什麽,他還能這般坦然的和她說話?對着一個女人,兩人又躺在床上,尤其是她還沒穿衣服,她的頭部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大腿肌肉的肌理!而這個男人居然還可以問這樣不相幹的事情?她當真沒有一點魅力麽?
初錦不答,月清玦也不再說話,就那麽仔細的給她擦着頭發,那修長如竹節般的手指,慢慢的梳理過初錦已然半幹的秀發。
頭皮在發麻,初錦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這算什麽?這樣的暧昧不清,她承受不起!這個男人太過危險,她對他完全沒有抵抗力。
“你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兒?”靜谧被打破,初錦阖上眼睑,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無可奈何。
月清玦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收回了毛巾,給她換了個姿勢,擁入懷中。
“堂裏的事情,過來處理下。”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嘴上卻說的雲淡風輕。
初錦咬着嘴角,正在掙紮要不要質問剛才泳池邊的事情,她要用什麽身份來問呢?到時候被他奚落?他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她來管了?不禁自嘲的搖了搖頭。
可是不說,她又憋得慌,正為難之際。一只大掌已神鬼不知的探進被窩,完全沒有耗費力氣,輕松的就把那不牢靠的浴巾給扯了!
這回,初錦總算徹底回過神,瞪大雙眼瞅着身下的男人,雙手還不忘死死的摁住胸口。
出口的語調也連帶的緊張起來,“你,要幹嘛?”
話音剛落,眼前一黑,那張俊臉就鋪天蓋地而來!急切的索取,兇狠的掠奪,霸道的糾纏……
知道她在雲南工作,原本他并不想過來,可當他知道秦之躍來了,幾乎是想都沒想,立即就趕過來看看。果然,三更半夜的都通着電話,還對他的出現視而不見,豈不叫他生氣?
今晚的他和平日完全不一樣,不是溫柔的點到為止,像是在發洩什麽似地,死命的啃,兇狠到肆虐的地步。初錦有些吃痛,開始推搡。
“你幹什麽?輕一點兒,痛!”
月清玦收緊掌下的細腰,趴在她的耳邊微微喘氣,灼熱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在初錦的頸間,細碎的舔舐,開始在耳根處綿延。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初錦只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各處點火。
“錦兒,你不乖,出來這樣久,都不想我的麽?”月清玦饑暗啞的喉間,不斷的發着緊,身下小小的人兒,并不反抗,只是生澀的迎合着,折磨得他快要失去意志!
他還有臉說這話?初錦只覺得委屈,鼻頭一酸,珍珠般的淚水便在頃刻間滑落,沾濕了他的肩膀。
月清玦擡起頭,那副梨花帶雨的美景,叫他心頭隐隐作痛,嘆了口氣,只得捧起她的小臉,賣力的自眼窩處吸允起來……
四十二、是,是吃醋!
菩提島的夜,格外迷人,星空的皎潔,正渲染着整個酒店。初錦的總統套房沒有有拉上窗簾,所以點點月光,恣意的穿透落地窗,鋪滿了一室的溫柔。
安靜氤氲的房間內,只聽到粗細更替的呼吸聲,交織的眼神,欲語還休;糾纏的肢體,熨帖契合。
“你怎麽進來我房間的?”初錦平息這胸口的起伏,只好想點其他的話題來分散注意力。
“只要我想進,哪兒都進得去!”月清玦的聲音低低的,仿佛是在呢喃般,特別好聽。
這男人說話非得這樣,得瑟嗎?初錦扁扁嘴,伸手推了推邊上的男人,“很晚了,我要睡了,你回你的房間去吧。”
“我剛到,還沒開房間呢,反正床這麽大,你一個人睡多浪費!你困,就睡吧,我就抱着你,保證不碰你。”月清玦回答的利落幹脆,仿佛是一早就想好的套詞。
這人,還賴着不走了?初錦想着剛才泳池邊,他和希露拉拉扯扯的就不舒服,這會兒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一開口就蹦出一句:“那你怎麽不去希露的房間睡呢!她肯定會很歡迎吧。”那股酸意,把自己都給嗆到了。
月清玦擱在初錦腰間的手掌一僵,而這動作也被初錦給覺察了。這下沒話說了吧?初錦幹脆卷起被子,身子一扭,就給他留個背影。隐約好像還從鼻孔空中哼了那麽一聲。
過了良久,才見那殺千刀的抛過來一句話:“哦,我差點忘了,那兒也可以睡呀,這是你說的,那我去喽!”說完,慢條斯理的從床上爬起來,站在床沿,也不走,雙手環胸,狹長的鳳眸清冷的盯着那不知好歹的小東西!
初錦縱然有氣,你月清玦哄兩句不就的了嗎?犯得着為這點小事鬧不愉快?要說這倆人,可夠會折騰的,硬是誰也低頭,看誰堅持到最後!
看都不用看,初錦也能猜到月清玦此刻是什麽表情,定是一臉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難道她有說錯什麽嗎?本來就是事實,做了還怕別人說啊?
僵持了一會兒,初錦都以為自己快要睡着了,這才聽見身後窸窣的聲音,再側耳細聽,就什麽都沒有了。失望,難道他真走了?初錦到底是後悔了,人家那麽矜貴一個爺,難道你還要他來向你道歉不成?初錦呀初錦,你說你傻不傻?把人給說跑了,又來後悔!
狠狠的咬着被角,心裏頭不是滋味,可他又不是自己什麽人,看,即使把你壓在身下,也不會對你做什麽的。初錦一個人想着、氣着,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到底是個什麽态度嘛!末了,實在沒想到太有創意的原因,他該不會是那啥,不行吧?
由于想得太過入神,連有人從衛生間出來,也沒察覺,甚至是都已經到床邊,還是沒注意!直到絲被被拎起,随即鑽進一個人來,才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回過神!
“你、你、你不是走了麽?”初錦一想到自己剛剛還在想着,這男人那方面行不行的問題,一張臉就紅成了豬肝一樣,幸虧燈光已經暗到看不清了,還好還好。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會殺了她?
感覺懷中的人兒肩膀在抖,月清玦把她身後的被子攏了攏,“很冷嗎?”
“不,不冷啊,還好。”
“丫頭,你剛剛,是不是吃醋了?”暗色中,月清玦的嘴角在不斷的上揚,他感覺到初錦的緊張,她一緊張,就會找個東西掐的死死的,就如此刻,她正死死的掐着他的胸膛。
不着痕跡的拉下她用力的小手,包在手心,她難道不知道,這種掐法,能挑起男人野獸的一面嗎?
“好了,這又不是在考試,你非得跟自己較着勁,給出一個确切答案嗎?睡吧,很晚了!”說着,在她額頭留下一個吻,冰涼清爽。
初錦一時氣結,這人,總是這樣,攪亂一池春水,還像個沒事人一般。也不齒自己的在意,是,是吃醋!她在心裏給出了答案。
月清玦的冷靜自持,到了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關于這一點,他還是極有自信的。可就在剛才,若不是初錦故意岔開話題,若不是他去沖了冷水澡,他們此刻還能這樣平靜的躺在一張床上什麽也不做的摟着睡?騙鬼去吧!
這一夜,幾乎誰也沒睡着,天一亮,初錦便小心翼翼的從月清玦的懷中掙脫出來,迫不及待的撿起地上的浴巾,把自己裹個嚴實,倉皇逃竄至衛生間。
待到放開浴巾一瞧,徹底傻眼!
滿身的紅痕青紫,在雪白晶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