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齊甘不知道身是客為何将自己藏到此處,難道是因為那個朋友華清喜歡讀書?她如是猜測着。
圍着整個書房轉了一圈,齊甘發覺這個書齋有些奇怪,因為這裏有兩張書案,一大一小,小的書案上面只是簡單的放着文房四寶,而對面的大書案上則堆着成山的書冊,好像故意要遮擋掩飾住後面的人的行跡。書房還有個內間,是供主人休憩之用。齊甘如今,便是如軟泥般伸展開臃腫的軀體歪躺在書房內間那張舒适的軟床上。難道這床對齊甘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其實,是因為齊甘早餓的手腳無力了。因為她早上沒吃飯便匆匆被拉出了家門,雖然沒用進行什麽運動,但如今她的身體好似一頓不吃就餓得很慌,所以現在齊甘咽着唾沫,沒精打采地撫摸着自己那也沒因為一頓飯不吃而餓得扁了多少的肚子。
不多時,齊甘便無聊得睡了過去。
土鎮上飽學之士甚少,估計是這個地方處于這麽個偏遠僻靜角落的原因。福瀾如今是個年約五十多的老頭子了,但因為他祖上前幾代人都是勤奮好學且小有名氣的讀書人,以至後代的他們便誇大其詞的标榜自己為書香世家之人,且從衣着上來看他确實是有些酸腐的讀書味兒。所以福瀾便因為書香世家的名氣輕而易舉地就被鎮長重金選為了家裏的教書先生。
他至今都記得十一年前剛剛進入那個氣派的鎮長府邸時心裏觸動最深的一幕。那最深的印象不是豪華的府邸,不是鎮長兩個兒子不同的待遇,而是一個可愛得讓人心癢癢得忍不住含到嘴裏的玉美人。那就是剛剛五歲的華清,五歲的他那時雖然嬰兒肥,雖然依然癡傻,但是無論怎樣都無法掩蓋住他那不凡的容貌。也是,雖然華清鎮長爹爹的面目只是清秀,但是華清他有個美貌妖嬈的娘親。
如果沒有華清的娘親的示意,福瀾他也會特別照顧華清的。所以,受不了教書先生那偏見的态度和緩慢的跟不上自己進度的課程的華恒,便在兩年後,也就是他十歲時就毅然離家出外學藝去了。那時,華清剛剛七歲。
華恒的走,非常開心的除了華清的娘親,便就是福瀾了。為什麽呢?難道是因為教導一個人所以任務輕松了?不是的,只是因為福瀾他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這癖好連那和他相敬如賓的妻子也不知道。那就是好龍陽以及戀童癖。不過因為家世的壓力以及社會的輿論,他在束發之時知道自己有這方面的癖好後便一直極力壓抑着,如今在他不惑之年,這壓抑的癖好一經釋放,便如饑餓多時的猛獸
般張着血盆大口毫無顧忌、不假思索地便露出了充滿欲望的本性。
之後,在只有兩個人的書房內,福瀾常常做出一些對華清格外關懷、憐愛的動作。年幼且癡傻的華清根本不知道那是怎麽回事,只以為教書先生很慈愛。
五年後,也就是華清十二歲時,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後,癡傻地華清徹底淪為了教書先生福瀾的欲奴。
那年,福瀾看着自己的學生華清慢慢退去了稚童的青澀,肥胖的身軀漸漸變得嬌柔若扶柳,面目越發姣好如仙子,這樣的誘惑已經讓福瀾不滿足于撫愛了。于是華清剛過罷周歲生日,福瀾就出手了。
“清兒,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嗎?”福瀾撫着坐在書案後華清那擡起的玉顏,用着渾濁的聲音輕柔地說道。
“先生,什麽師父、父親啊?”聽得糊裏糊塗的華清,不自覺地撅着淺粉的櫻唇疑惑地問道。這甜如蜜糖且清澈如水的聲音,真是讓福瀾恨不得立馬吃了華清。
“先生的意思是,先生的話清兒一定要聽,不要違背知道嗎?”福瀾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為什麽呢?”華清咬着唇瓣晃着那被捉住的不甚舒服的下巴傻傻問道。
“因為先生對清兒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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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福瀾一步步地誘惑下,華清在迷糊中被福瀾□了。事後,福瀾要求華清不能向任何人說出此事。
“為什麽呢?清兒為什麽不能告訴別人,娘親也不行嗎?”華清扭動着有些疼痛的身子,鼓着一泡淚珠子楚楚可憐地說道。
“乖,”福瀾趕緊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再來一次的欲望,輕摟着華清的腰說道,“因為你說出去後,大家就不喜歡你了,先生我也不會喜歡你了。”
于是,聽得稀裏糊塗、轉不過來彎兒,以為不這樣大家都不會喜歡他的華清,便在福瀾半逼迫半誘惑地話語下,點了頭。華清是個守承諾的好孩子,所以整整三年,雖然他不喜歡那樣,但是在書房裏,在那個被遮掩的很好的書案後,或者在書房的內間裏,他還是被福瀾一次次侵犯着。為何無人發現呢?因為教書先生說自己教書不喜打擾,因為他一辭職這鎮上就沒有什麽值得一提的教書先生了,因為現在的鎮長急着要個自己和那妖嬈女子的親生孩子卻一直無所出,因為華清癡傻地讓別人以為他每天都很快樂。
又一年,也就是華清十五歲時,他娶了娘親親
自挑選的妻子夏由,但是他們都沒想到夏由因為以前的生活,根本沒有點過什麽守宮砂。在洞房花燭夜時,雖然新娘、新郎之前皆模模糊糊地接受了性啓蒙,不過因為新郎莫名地抵觸和新娘無限的心事,兩個人便沒有圓方。半夜,在新郎華清熟睡時,新娘突然因心裏郁結而吐血,以致于血染床褥。第二天,華恒突然歸來,又突然地消失了。再之後,兩人并沒有意識到夫妻之間還有行房事這一說,只是同床而眠。而府裏的人們卻皆肯定地認為他們不久就要迎來小少爺了。
不過成家後的華清,因為心智的不成熟,照樣得去書房上課,照樣得受教書先生福瀾光明正大的猥亵。
齊甘本來在這舒軟的床上睡得一塌糊塗,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和卿歡在一列長長的空蕩蕩的火車上享受地吃着一盤盤的美食,但是突然砰的一聲響的同時,似乎一個什麽人影落在了放着美食的桌子上,于是這聲音在打斷了齊甘、卿歡兩人本來很是歡樂地進食的瞬間,齊甘也一下子驚醒了。
其實這聲音是外面書案上的一本書冊因承受不了上面某兩人有些激烈的動作,而顫抖着小心肝掉落于地了。
醒來後,齊甘好一陣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而當她腦子逐漸清明後,卻莫名地聽見了書齋裏咿咿呀呀地像是什麽無意識小聲叫喚的聲音。這不知是什麽的銷魂聲音刺激地齊甘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原來她現在在華清書房的內間。本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想法,齊甘慢慢地将沉重的身軀拖下了床,然後扭着肥臀小步移到內室通往外間的門口,藏好比較招眼的身形後,齊甘露出半顆腦袋向外望去準備将華清好好觀摩一番,這一望,差點驚喜得齊甘跳将起來——這,這,這不是一幅活生生的春宮圖?前輩子根本沒有機會實地瞻仰過如此畫面的齊甘,便兩眼火辣地直盯着現場如警察發現壞蛋似的毫不放松警惕。這使勁兒地一盯,讓齊甘差點兒掉出了兩顆眼珠子——這難道是兩個男人在——瞬間,齊甘噴出了兩溜鼻血。
就在齊甘噴灑熱血的瞬間,華清似乎有感應的扭轉了頭顱。于是,齊甘看到了這輩子她再也無法忘懷的面目,只因為當時的觸動太深。其實華清扭過來的瞬間,齊甘并沒有看清什麽花容月貌般地精致五官,而卻清晰地看見了一雙如嬰兒般純潔無辜,又如嬰兒般脆弱迷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