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情地朝程果走過來,一步一逼近吓得程果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兩手按在床邊把她圈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程果清清嗓子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卻彎下腰一手擡起了她的右腳皺着眉頭看看她腳上的紗布。
程果不禁在心裏暗暗地鄙視自己,真是十八禁看多了,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外科結他不太會解開,程勳低頭研究她腳上的紗布,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她幾乎與米白色連體褲同色的白皙大腿,手指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把目光投向她的傷口,拿起紗布在她腳上比劃了一下,程果的腳趾微微彎曲起來顯示着主人的局促。
偌大的房間,他和她的呼吸聲也被放大了,程勳有些慌亂甚至有一瞬間想擇路而逃,他隐忍着壓抑着的愛情卻更加猛烈地燃燒着,這一段時間尤其是徐慕斯回來以後更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習慣于在任何空間搜索她的影子,而只有她讓他心安。
許绮雅說,程勳,別沖動,也許很多年後你會發現你愛上的不是程果,只是當初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她伸向你的那雙手,把你從一個人的深淵裏拉了出來,所以你始終無法釋懷。
“程勳……”程果有些忍不住提醒他,“那個,你沒給我換藥就把紗布包上了,那個,我自己來就可以的。”從她的角度來看,他低着頭薄唇緊緊地抿着,大男生的耳垂有些紅。
程勳從神游中回過神,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沒拆她原來的紗布只是把手裏的又繞了好多圈上去,一圈一圈又解下來拆了原來包紮好的紗布把手邊的藥敷上去,褐色的藥膏均勻地塗抹在她的傷口上卻襯托得她的腳愈發白皙。
她低着頭白色連衣褲也許是稍微有些大的緣故,她認真看他給她包紮傷口的姿勢讓他一擡頭就能看到她優美的鎖骨以及向下的米色咖啡色波點的文胸。
目光一瞥就看到程果扔在床上的手機,時間依然在跳動着,她可能是太過慌張所以忘了結束通話所以仍然正在通話中。
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愛情,太過遺憾,程果,他能給你的,我也一樣可以。
那一瞬間,程勳卻有三分文藝七分**地想到了那句話——曰黃昏以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那時候你明明說過我不是一個人,因為你會一直在我身邊。
看着程勳朝門口走程果有些松了口氣,卻看到他停在門口的地方沒有回頭淡淡地說了今天以來的第一句話,“程果,如果我說我愛你,如果我說我不想你和徐慕斯在一起,你會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網線終于挂上了,嗷嗷,搬了新寝室的感覺真好~
就是晚上熱得爺抓狂~
昨天好囧啊,學弟送我上車的時候我的鞋在衆目睽睽之下掉在了車下面,囧
待會兒還有一更~我們果果逆襲金敏~
30、教官,不可以
程果有些失語在腦子裏拼命斟酌着用詞,說該怎樣就怎樣雖然敷衍了而且沒有什麽實質內容但是是不是有點橫了,關鍵是她一直都拿程勳當弟弟的,他們頂着姐弟這頂顯眼的帽子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她的內心還沒強大到安凝那種直接上了小叔叔那種彪悍程度。
單單是想象她都覺得像是亂、倫,“程勳,我……”
程果剛開口就聽程勳就啪地一聲甩上了門,聽到他的腳步聲漸離漸遠程果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卻發現床上的手機根本沒結束通話,心裏猛地一沉,剛才她連拒絕都沒有說出口,以徐慕斯吃醋的功力,她估計有的受了。
“徐慕斯……”程果撲到床上拿起手機有些心虛地開口。
“恩”徐慕斯的語氣淡淡的,程果卻從那個恩字裏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危險,莫非這貨真生氣了?
“程勳他只是……”程果有些着急着解釋她和程勳的關系,卻聽到徐慕斯聲音一沉開口問,“你哪裏受傷了需要上藥?”
“腳,主持晚會的時候被掉下來的天花板砸的。”程果趴在床上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成粽子的腳,卻看到許绮雅推門進來慌亂地挂了手機,許绮雅心領神會地微微一笑,“怎麽還躲我呢,我一會兒去西大附近見老同學,你現在腳成這樣我順路把你捎過去吧。”
剛才程勳突然讓自己送程果就能猜到他們兩個應該是鬧不愉快了,許绮雅伸手捋了程果紮得亂七八糟的長卷發,沒用任何頭繩以指為梳幫程果紮了一個簡單的丸子頭,“不用理程勳,你喜歡誰就是誰,沒必要遷就他。”
程果低着頭,眼睛有些紅,許绮雅是那種完全不同于勞拉的女人,作為一個敗訴率近乎為零的公益律師她的成功絕不輸勞拉,但是骨子裏許绮雅是那種毫不強勢的女人,職場小女王家裏小女人的類型。
一直以來她都完美地替代了勞拉在她生命裏的地位,給了她不濃烈但是恰到好處的母愛,所以程果在拒絕程勳之前是有些猶豫的。
“如果你喜歡徐慕斯,我幫你和你爸說就好了,他只是不太會表達他的愛,我想你應該很理解你爸爸的想法,他只是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甚至連帶着以前的傷害都不想讓你記得,那件事情之後他愧疚了很長時間。”
“不過,你的幸福比我們的感受重要,程勳他只是一種固執,因為你是第一個給他溫暖的人,所以他拼命地抓着你這根救命稻草就算你們都沉淪也在所不惜,但是程果,不愛就是不愛,沒有必要因為我門的緣故去猶豫。”
許绮雅說了很多,最後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都希望你得到幸福……”只是後一句沒說出來——連帶着程諾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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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徐慕斯把車停到西大西門前面随手滑下車窗,初秋的風帶着絲絲涼意拂過臉,徐慕斯有些百無聊賴地點了一支煙,程果一向是這樣,像是他們當初早戀時一樣只要一見到家長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挂斷電話。
看着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兩個字微微擰眉,不遠處的梧桐下面一身黑色風衣的高挑女孩子揚揚手裏的手機,她的長發被風微微帶起而她站在梧桐樹濃密的枝葉下,陽光透過梧桐葉子的罅隙在她身上投下淺淺的光點,恍惚之間像是回到了兒時那個跟在他們身後的小跟班。
也許是飛揚的發絲遮住了視線,金敏修長的手指攏了攏長發,中指上的戒指在陽光的反射下明亮得有些刺眼。
目光落在金敏的手指以及指間的戒指上,徐慕斯收斂了原本要見到程果時臉上不自覺帶上的溫和笑意,漂亮的鳳眸微微眯起帶着些許危險的味道。
當初如果不是金敏做軍醫的外婆曾經在戰場上救過自己外公一命,而且金敏的家庭醫生出示了金敏的精神病證明,那個老太太聲音哽咽着來求情,無論如何徐慕斯都不會做出放過金敏的決定,程立安身居高位卻不能落下徇私的話柄,但是那時候程果和徐慕斯并沒有訂婚所以徐家完全可以巧妙地出面給程果一個答複的。
徐慕斯從來不是一個遷怒別人的人,良好的自控能力讓他一向對外人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只是金敏的問題根本不是遷怒,她是罪魁禍首。
他不甘心地放過了,卻做不到釋懷。
金敏依然美麗妖嬈,而他的程果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揚着颀長漂亮的脖子自信而張揚的小姑娘,她只是不說他也不提及,卻不代表他不知道她的疼。
一個人的心其實真的很小,他愛她,所以眼裏心裏就容不下任何其他人,他以為徹底地拒絕金敏是對他們的感情負責卻沒想到金敏的瘋狂。
其實,這個世界上,真正覆水難收的,是愛情吧,給了誰就再也收不回來。
既然聚光燈只打在一個地方,那麽其餘的人,再華麗也只能是布景。
許久才按下了通話鍵,“斯,我回來了。”金敏的聲音隔着聽筒傳過來有一絲掩不住的激動而相比之下徐慕斯的漫不經心就有些明顯,“金敏,別挑戰我的底線,你承擔不起。”
金敏自嘲地笑笑朝着徐慕斯的車走過來,她還沒有到他已經開門下了車靠在車門上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她當然不會自信到以為這是一種紳士的迎接,不過是程果一向有感情潔癖不樂意除了她自己之外的人坐徐慕斯的副駕駛座而已,幽幽地嘆了口氣金敏擡起頭對上徐慕斯沒有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徐慕斯,你始終對我殘忍。”
“你不是我的誰,我對你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徐慕斯的語氣一如當年的堅決,“我只問一句,程果的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