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擊]通通可以

第69章 ·完--

第65章 兩世孽、你和袁朗是什麽關系？

礙于郁汐風與佟彤的妖怪身份，以及那日與郁汐風對話內容的特殊性，袁朗從一開始便打定主意，要對調查組的交代有所保留。他只告訴調查組，這個組織背後的老大與他交流的過程中帶了變聲器，還蒙了他的眼睛，似乎非常害怕暴露自己的真實信息，因此推測，對方應該是一個他現實生活中見過，甚至認識的人。而這個老大找袁朗，是因為他誤将他認成了他失散多年的衆多兒子中的一個，在進一步檢查确認的時候，發現他并不是，于是選擇殺人滅口。只不過，老A的動作很快，在他還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幸運地被救了上來。

于是，調查組對于這個地下組織的老大最初的罪犯畫像，便是袁朗現實生活中認識的男性，年齡在五十歲以上。鑒于袁朗說，他應該有很多個孩子，他們将此人又增加了一些備選特征，包括較為不錯的收入、不低的社會地位以及可能算得上端正甚至英俊的外貌。

按照袁朗原本的計劃，他會再等一段時間，郁汐風手下勢力龐大，貿然動他，可能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震動。作為軍人，他不能讓自己的同袍兄弟直接去面對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因此，他是想要與郁矜秋聯手，等他們盡可能地削弱郁汐風的勢力之後。才會與郁汐風徹底撕破臉皮，到時候，他會再次出現在郁汐風的面前，讓郁汐風相信，他就是能起死回生的大妖，借機潛伏到郁汐風身邊，待套出郁汐風藏匿田矜的位置，他們便能夠徹底掌握主動權。

事情一直按部就班按照袁朗的計劃進行着，在袁朗接受審查的這半年中，他陸陸續續地“回憶”起了不少在當日聽到或者感受到的細節。通過這些信息，調查組逐個定位，與A大隊聯手，接連端掉了這個組織下的七個據點。據此，郁汐風手下這個龐大的組織逐步顯露在人前，而這些據點的共同特點也逐漸成為了他們定位罪犯的核心信息。包括，高專業度的醫學設備，高精密度的處理手法，以及高精尖科技的保存手段。于是，調查組認為，犯罪分子極有可能背靠專業的醫學團隊，甚至，背後之人本身就是有着較高水準的醫學人才。

在袁朗有意無意的提點下，郁汐風成功進入到調查組的視野之中。十五天之內，他連續四次接到調查組的問詢。然而此人面具帶的太穩，做事又是滴水不漏，身份背景又在那裏擺着，調查組收效甚微。便是袁朗再着急，也着實拿郁汐風沒有辦法。好不容易讓郁汐風進入到調查組的視野範圍，袁朗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向上提出申請，期望親自參與審問。可惜，上峰的批準剛下來，還沒來得及傳喚郁汐風，佟彤便失蹤了。

“你的意思是，這起人口失蹤案與郁汐風有關？”調查組組長看着袁朗這個強有力的外援，心生疑惑。無他，袁朗似乎對這個失蹤目标過于緊張了。

袁朗點頭，他的語速比平時快上了許多，雙眉緊蹙，臉色很差“據證人口供，目标失蹤前最大的異樣就是不斷地向證人打聽郁汐風的情況。而且，我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什麽？”

“失蹤目标除了是我的戰友之外，我們之間還有另外一層關系，他曾在九年前救過我的命。那個時候我出任務，意外墜海，是這個生活在海邊的漁家少年将我拖到了岸上。那個時候，他的父母都已經去世，我覺得他就這樣下去實在可憐，所以幫他重新辦理了入學，供他讀完了高中。”

“你的意思是？”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父母并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他是郁汐風失散多年的兒子！”

“這一切的前提，是确認郁汐風就是那個背後之人，可我們目前沒有證據。”

“既然郁汐風這邊不好查，不如就先查佟彤，他剛剛申請複員，檔案應該已經解密，調過來查看應該不算困難，如果我們能确定他與他父母的關系是否确系親生，便能從側面印證我的猜測了！”

“袁上校，你很緊張這個人？”

袁朗握了握拳，他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這很可能會引起調查組的懷疑，但時間不等人，他嘆了口氣“九年了，我看着他一步步長大，進入校園，進入軍隊，進入老A，比起其他人，确實要多上幾分在意。”

調查組長點了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一個小時後給你結論。”

袁朗點了點頭，可心中的忐忑卻是一刻也不敢消。

不到一個小時，調查結果便出來了，佟彤确實是當年佟家夫婦領養的孩子，于是，警方尚未給佟彤失蹤立案，軍方便已經将佟彤的失蹤案與背後組織的案子合并處理了。順着佟彤可能是郁汐風的孩子這條線查，袁朗被誤認這件事似乎也有了合理的緣由。

“傳喚郁汐風，這次讓袁上校一起參與審訊！”

“是！”

C城物流集散地，地下二層。

佟彤看着眼前因為他的應許而感覺無比興奮的郁汐風，開口 “我雖然答應幫你，但我不能将內丹給你！”

郁汐風的精神極其不穩定，他瞬間由喜轉怒“你竟敢騙我！”

佟彤搖了搖頭“我的內丹，不在我身上，我送出去了。”

“笑話，一個妖，會将關乎自己性命的東西送出去，你當我傻麽？”

“郁汐風，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會愛，也不是只有你會泣血……”佟彤嘆了口氣“我沒有你幸運，我愛的人，不愛我，幸而我還有很多過命的戰友。”

“你竟然為了一群不相幹的人，送出了內丹……瘋子，瘋子……”

“你看我像瘋子，我看你也像瘋子，可能，我們鲛人的血脈裏，就是有點瘋子的傾向吧……雖然做不到将內丹交給你，但我另有其他辦法救人。”

“什麽辦法？”

佟彤搖了搖頭“我不會告訴你的，不過，這個方法，我已經在高家老爺子身上試驗過了，很有效。”

“我不相信你！”

“我也一樣！”佟彤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聽着，我答應幫你，是真心地。但是你必須按照我的條件來！”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不會的！”佟彤搖了搖頭，勾唇，成竹在胸“只要你是真的愛田女士，你就不會的。”

郁汐風嘆了口氣“你的條件是什麽？”

“第一，我要見田女士。”

“不行！”

“可我救人的辦法是必須要見到病患本人的，就像我救高老爺子一樣。”

郁汐風怒意愈盛。

“第二，我為田女士治療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不能有，包括你！”佟彤看着郁汐風的眼睛“別想着用那些監視隐身的手段，我能感覺得到。當然，人類科技也不行，你知道的，我是鲛人，會用魇術，那些科技手段對我沒用的。”

“就這些？”

“當然不。”佟彤上臂抱胸，向前兩步“第三，我要你停止你的一切不法買賣，同時，也要你停止對其他鲛人的迫害！”

郁汐風笑了出來“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猖狂！”

“就憑我能救田女士，而你，已經束手無策。”

敲門聲忽然響起，郁汐風看向門口“誰？”

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是我！”

郁汐風顯然對男子的聲音非常熟悉，他松了口氣，問道“什麽事？”

“調查組的打了電話，傳喚你過去問詢。”

郁汐風煩躁非常，但最終壓抑住了瀕臨爆發的脾氣，開了門。他對門口的男人道“看緊了他！”轉過身，看着似有幾分不放心地看向佟彤。佟彤對着門口的郁汐風眯眼一笑“放心，我等得起！不過，田女士就不一定了，等你消息哦！”

郁汐風臉色越發的臭，轉身而後便擡步離開，将門摔的震天響。

郁汐風走後，那個代替郁汐風看守佟彤的男子，便堵在了門口。他一步步走向了佟彤，而後便忽然變了臉色“怎麽可能！”

佟彤看着眼前這個與郁汐風生的很是相似的男子“我猜，你也是那家夥的兒子吧。”他繞着這男子走了一圈“難得，竟有鲛人能在他手下存活，還留下了珠子，你是他和田女士的兒子？”

郁矜秋抓住佟彤的手腕，細細感受，确認佟彤沒有內丹，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你是那邊派過來的內應？”

佟彤有點懵，但經過老A的訓練，他已經學會了一套心裏博弈，他不動聲色，不承認，也不否認，看着郁矜秋像個驚弓之鳥一樣胡亂猜測。

“在他身邊，裝鲛人是會丢掉性命的。”

“你怎麽就能這麽肯定我不是鲛人呢？”

“那你要如何證明你是鲛人！”

佟彤搖了搖頭“這位……郁先生？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們之間，充其量是有一定血緣聯系的陌生人，你無權，也沒有理由以這樣高高在上的态度要求我做任何事情。”

郁矜秋看着眼前這個人，只覺得這番話該死的熟悉，竟是與袁朗那個家夥的表達方式如出一轍。這兩個人身上帶有同一個鲛人的氣息，這就證明，他們二人之中必定有一個是假的。比起眼前的佟彤，情感上他願意更相信袁朗。但理智上，卻覺得佟彤更像是真正的鲛人。

無論他們兩個到底誰是真的鲛人，這種被欺騙，被玩弄，被算計，被利用的感覺都差勁透了。

“你和袁朗是什麽關系？”

佟彤心中一個咯噔，面上卻未露分毫，他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一大早就被你父親請過來，覺都沒睡好，我要休息一會兒，就辛苦你……為我好好守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