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對了，阿劍，”宇文翰終于不再追着柳淩霄不放，而是想起了一個人，“你和青蓮的事，得小心那個男人婆發現了會發飙啊！說起來你現在到底還娶不娶那個男人婆？”
“……哎……”楊劍嘆了口氣，“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幼将教主視作生身父親，他也待我如同親生兒子……這種事，我自然會聽他老人家的吩咐。”
“……劍哥哥？！”柳淩霄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忍不住驚愕地插嘴道，“你是說，你明明和青蓮姐姐兩情相悅，卻還要娶別的女人？！”
楊劍道：“這件事我也早就跟青蓮說好在先……她是很能體諒我的。”
“她體諒我不體諒！！”柳淩霄怒道，“你剛才還說不會辜負青蓮姐姐呢！！你怎麽能讓她屈居于那個什麽宇文菁之下啊？！”
宇文翰插口道：“她要真能允許阿劍納妾都算不錯了，以她的霸道脾氣，只怕……”
正在這時，門口忽然跑起來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他一看到楊劍，就哭哭啼啼地鑽進了他的懷裏，“楊叔叔！宇文叔叔！爹爹又打我了！”
“哎呀！你爹真是的……”楊劍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平兒，給楊叔叔看看，傷在哪兒了？”
被叫作“平兒”的小男孩哭着伸出小手，只見手心腫得老高。他抽泣道：“爹爹怪我功夫沒練好……可是我已經很努力了……嗚嗚嗚……”
不等楊劍說話，宇文翰已經義憤填膺地嚷了起來：“這上官卓康怎麽回事啊？！他兒子還那麽小，練什麽武功啊？！平兒小小年齡沒了娘已經夠可憐了，他這個做爹的也不對他好些！！阿劍，你也不知道說說他！！”
“……哎，我又不是沒說過……”楊劍苦笑道，“可是他只是我朋友，又不是我下屬，他不聽我的，我又有什麽辦法？”
“也對，你們都是平級的……”宇文翰恨恨地道，“但他不是你下屬，卻是我下屬！！那我下次去給他下達一條命令好了！嚴禁他以後再打平兒，否則就……”
“喂喂喂，”柳淩霄插嘴，“雖然我也覺得這孩子可愛又可憐，可是你怎麽能用這種方式幹涉他人的教育呢？！有什麽話不知道好好溝通，動不動就擺你少教主的架子……這次的事也是，誰叫你那麽沖動啊，居然說殺人就殺人……”
宇文翰沒好氣地打斷她：“我娘教訓了我半天還不夠，還要你來教訓？！我還不是為了你的青蓮姐姐嗎？！”
“……青蓮姐姐怎麽了？這件事和他有什麽關系？”柳淩霄愕然。
“咳！！”楊劍怕這件事太多人知道會節外生枝，連忙向宇文翰使了個眼色，對柳淩霄道，“他的意思是，我向來都讨厭那個洪崖，他是幫我殺了洪崖，我又是你青蓮姐姐喜歡的人，所以也就算是幫了你的青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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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柳淩霄點了點頭，對宇文翰笑道，“你怎麽也學會我把關系兜那麽大圈子的本事了啊？”
宇文翰雖然不明就裏，但猜想大概楊劍是為了保住青蓮的名節吧，也就配合他道，“是哦，阿劍，說起來，你這次真是欠我一個大人情啊。”
“……是啊。”楊劍看着他，眼神忽然變得無比嚴肅認真，“阿翰，我不會忘記我今日欠你的這份情。到了必要的時候，我一定會回報你。”
“……呃……”一向輕佻的楊劍這麽說話，倒讓宇文翰有點不習慣了，“……你一下子都不像你了，搞得我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們是朋友嘛，還什麽回不回報的……”
“呵呵呵~”楊劍瞬間又恢複了平日的玩世不恭，“你放心，我對男人沒興趣，所以不會以身相許來回報的。”
“……真是狗改不了□，還以為你轉性了呢。”宇文翰也開始一如既往地和他鬥嘴。
“喂！”柳淩霄打斷了他們的哥倆好，“你們還沒告訴我這孩子怎麽回事呢！”
“哦，對，差點忘了……”楊劍這才想起還被自己摟在懷裏的上官平，“卓康你那日也見過了吧，平兒是他和亡妻留下來的孩子。他的妻子溫柔賢惠，可惜紅顏薄命，去得太早。”
“……卓康？誰啊？這名字好像有點印象……”柳淩霄想了想，“……哦，想起來了！我曾經聽人說過，劍哥哥你是辰龍教左護法，那個上官卓康是右護法，對不對？”
“對啊，你真聰明。”宇文翰以有幾分諷刺的語氣替楊劍回答了，“在這裏呆了那麽久，連這麽大的人物也不知道。”
“……切，我們這些小丫頭平時哪兒有機會接觸辰龍教的大人物啊？”柳淩霄白了他一眼，“右護法啊……那是不是今天他們在審你的時候站在楊教主右邊一臉嚴肅一言不發的那個人？頭一次碰到他那天晚上太黑了，也沒怎麽看清楚，今天倒總算是看得真切了些。”
“是啊，就是他，他平時很少笑，也很少說話，跟別人欠了他似的，也真不知道阿劍怎麽能跟那種人也當朋友……呃，不對！！”宇文翰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那時候你怎麽會在啊？！”
“嘻嘻！”柳淩霄嫣然一笑，“因為我當時和青蓮姐姐在一起偷看啊！”
“………你都看到了？從頭到尾？”宇文翰盯着她的目光忽然變得異常陰冷。
“……呃……”柳淩霄被他盯得有點發毛，“我們沒看到你被打啦，這種場面你花錢給我們看我們都不想看呢！”
“哼，那就好。誰會花錢請你看啊，滿腦子都是錢的蠢女人！！”宇文翰松了口氣，慶幸還好自己最狼狽的模樣沒被看到。
“……淩霄，”楊劍注意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你說，那個時候你和蓮兒一直在偷看？！這也太危險了！還好你倆沒被發現……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這時才猛然想起，剛才青蓮質疑為何要在衆人面前承認他說過洪崖的壞話，但這件事他根本沒向青蓮提起過。
“嘻嘻嘻，蓮兒……叫得可真親熱……”柳淩霄卻哪裏知道他在意的重點在哪裏？
“……淩霄，莫要取笑我了，我是認真地提醒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柳淩霄笑着打斷他，“我這人是抑制不住好奇心，老喜歡偷看偷聽……大不了我下次不拉你的蓮兒陪我冒險就是啦！不過你也可以放心，我腳下功夫厲害得很，所以絕對不會被別人發現的……上次我偷聽你和上官卓康說話你不也沒發現嗎？”
“……！”楊劍擔心宇文翰注意到自己半夜三更和上官卓康密謀之事，連忙岔開了話題，“好了，我們別再這裏啰嗦了，平兒的傷還沒處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