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使得他此刻看起來,性感惑人。
白洙和李蘇墨留下了紅包,便開心地離去了。
一路上,李蘇墨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白洙,方才那醫生說的,是雙胞胎吧?”
饒是淡定的李蘇墨,在今晚,亦是不淡定了N次。
坐在副駕駛席上的白洙忍不住睨了李蘇墨一眼,自家相公啊,您能恢複你平時的淡定如松麽?
随後白洙将手上的檢查單子在李蘇墨的眼中晃了數圈,“要是不信,繼續看看?”
怎麽可能不信,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幸福,來得如此之快。
兩個孩子啊,這種感覺,就和一個餡餅砸到一個乞丐的頭上,那乞丐吃得意猶未盡的時候,突然發現,天上又掉下一個餡餅。
他李蘇墨雖不是乞丐,也不在乎餡餅是多一個還是少一個,但是面對這突然多出的一個孩子,他的心底是滿滿的暖意,令得他整個人懶洋洋的,像是漫步在春光裏,那滿天飄蕩的花的馨香,一絲絲沁入他的心脾。
原來,這種從心底漫延開的幸福與喜悅,是如此的幸福。
“白洙,謝謝。”望着白洙漂亮的雙眸,他的眼底亦是暖暖的情深,許久之後,李蘇墨才說出這麽四個字,而後雙手按着白洙的肩膀微微地用力,“謝謝。”
他再一次複述,像是不夠莊重般。
白洙呆了下,随後笑,眼睛沁出一個淚花兒,嘴裏嘟出兩個字眼:“傻子。”
傻子,他是,她也是。
他為了她,忍耐了許久她自是知道,因而個今日的那場情事她半推半就,說白了,她亦是沉醉其中。
性一愛這種事情,在夫妻之間,本就是魚和水的關系,再說了,他們結婚也有段時間了,可是卻一次也沒做過,平日裏,她也是知道他的隐忍,每次兩人情到深處,他都只能默默翻個身子,離開她,平息一段時間之後去了浴室。
而她自己對他的渴望,亦是與日俱增,這才有了方才的幹柴烈火,情意交纏。
白洙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那麽喜歡一個男人,喜歡到可以從心裏放開她思想的上的束手束腳。
在半年多以前,他之于她,不過是個陌生人,初見之時,他對她嗤之以鼻,當然,現在的她知道,那時不過是他給她的假象,真正的他,卻是愛慘了她。
只是當時他的故作嗤之以鼻,雖是讓她記住了他,但在她心裏,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再見時,他的身畔站着一個他花錢雇傭來的小野模,只是為了攪亂老爺子為他準備的相親大宴,以防止老爺子亂點鴛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于他的李夫人的位置,一直給她留着。
之後的相遇,是她去采訪他,那時候的他眉眼間皆是疲憊一片,大抵是才把棘手的公事處理完畢,累得連眼皮子都擡不起的他,卻還是配合自己完成了節目的錄制。雖說那時候的錄像帶被他做了手腳。
彼時,她不過猜測如此,未能定下乾坤,因而個婚後,她把一直耿耿于心的問題問之,得來他的一陣輕笑,以及輕柔的捏捏臉頰,眼底的寵溺那般清晰可見。
那時候的他,笑得一臉狡黠,眉眼間露出的身材是如此靈氣逼人,令人怦然心動。
他對着她道,“夫人怎麽想,真相便是如何了。”
她雖怒,不過心底到底是釋懷的,于是問之緣由,他道,“不想夫人太早涉入圈子。”
她的心中便明了了,若是當初她的臉沒有被技術修飾過,那麽,身為第一個采訪到李蘇墨的主持人,那日後的生活定是“精彩絕倫”了。
想來也是,若是沒有他的那個錄像帶,她不可能還能繼續悠閑地坐着公車,每日往返于學校和電視臺之間。
若是沒有他的修改,現在的她的緋聞,估計更要轟轟烈烈。
這一切的安寧祥和,皆是源自他的暗中保護,而她當初還和祁連親親我我。
不過若是沒有猜錯,他定是對祁連放心的,畢竟祁連真正喜歡的人是他,而不是她。不過也是因為祁連成為了她的男朋友,李蘇墨才頻頻出現在她的面前。
正因為他時不時的舉止暧昧,引得她小鹿亂撞,這才使得她在得知祁連接近她的真相之後,心痛能夠少了不止那麽一點點。
之後種種,她對他,亦是情根深種。
想起那次醉酒,她不止一次在深夜慶幸。如果那人不是他,她不會像現在這般幸福,她會自怨,會自艾,會痛苦,會心傷,她沒用勇氣和那人拿結婚證,更沒勇氣把孩子生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人是他。
想起他連日馬不停蹄地趕到H城,千裏尋至,她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時候的她,因着醉酒一事害羞不已,因而個對他是忽遠忽近,旅游之時,亦是鬼使神差地拍下那張美輪美奂的照片。
那直到現在,她都拿着那張照片,當做屏保。只是他不知道而已,她也不會讓他有機會知道,不然出臭的人物便是她了。
當做她矯情吧,誰讓她本就是這麽一個女子。╮(╯_╰)╭
時光匆匆而過,她嫁了他,他娶了她,雖是隐婚,倒也過得和美。
他同她一樣,無比地期待着他們的第一個寶寶,無論是男還是女,他們都是期待着它的降臨,卻沒想到,在今日個來到醫院,得出這麽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她肚子裏的寶寶有兩個。
雙生子啊,這是多麽美好的事情。所以他樂得不能自持,完全沒有往昔的淡定自若。
所以他傻傻地不斷重複地問她:醫生說得是事實吧。
她亦是傻傻地一遍又一遍地回答着他:是。
所以,他傻,她也傻。
回了家,兩人亦是久久不能入眠。
床單上還徒留着兩人歡愛過後的痕跡,白洙是一見到便臉紅不已,倒是李蘇墨,淡定自如地抽了床單,放入洗衣機,再拿出新的床單,鋪好。
這一系列地動作,駕輕就熟,儀态美好。
白洙立在一邊,看得呆呆的,原是為之傾倒。待到李蘇墨将一切整理就緒,白洙才被李蘇墨拉着去洗澡,溫溫的水從噴灑落下,流過她的肌膚。
他的手游移其間,雖是帶着酥麻,但是經歷方才一事,倒是沒了那念頭。
一切落定,已是破曉時分,天色是灰蒙蒙的藍。
李蘇墨發了個短信給齊岳,說不去公司了,随後關機,攬着白洙的腰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_╰)╭這個夜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累,他也累。
但兩人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開心,以及滿足。
再次醒來,已是白日十點左右。
李蘇墨睜眼看到的便是熟睡的白洙,眉角一片舒展,似是開心的模樣。李蘇墨忍不住低頭親吻了她的眉角,随後輕手輕腳地起床,不去叨擾熟睡的她。
随後他走出房門,來到客廳,拉開窗簾,瞬間,大片大片亮白的陽光落入屋中,使得屋內的茶幾,沙發往下投射大片的陰影。
想到昨夜旖旎的春光,如詩如歌般令得扣動心弦,他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再一想到醫生對着他們說,她肚子裏懷中兩個寶寶,他的心便随着陽光般,越發晴朗了。
兩個寶寶。
李蘇墨的嘴角上揚地越發明顯,酒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會是像她還是像他?
最好是,像他也像她,這樣他會覺得寶寶是他們兩個人愛的結晶。唔,最好是兩個小公主,這樣他就可以把他的兩個小公主嬌寵在他的掌心,打扮地漂漂亮亮,帶着她們一起去公園。
每每想到,今後的家中,會有兩個小蘿蔔頭,水嫩嫩嬌滴滴地喊着他“爸爸”,他的心就一陣酥軟。
用拳頭敲敲自己的嘴唇,然後輕輕地走進廚房,去炖白洙最愛吃的番薯粥。削了紫薯切成丁,然後和糯米一塊熬着。
随後李蘇墨看看牆上的鐘,快十一點了,他似乎忘記什麽事情了。唔,對了,忘記通知自己的爸爸媽媽和爺爺。
不禁,李蘇墨想到,若是這個消息被自己的爺爺知道了,不知道他會有怎樣的表情呢?
唔,激動?按着爺爺的性子來想,應該是激動無疑了。
想着,李蘇墨進了房間拿了手機開了機,誰知,一開機便是無數的短信彪來,皆是齊岳的。
上面的齊岳是淚眼汪汪的表情無數:BOSS,你怎麽又不來上班?TAT,今天有個重要會議啊,董事們都會過來的啊。
李蘇墨随後想了想,确實,今天早上有個非常重要的董事會,不過這些事情,都是他的外公在處理。
他的外公啊,李蘇墨突然想到了那次結婚後,他第一次帶白洙去他外公外婆家,結果,白洙把他外公當成了花農,惹得他外公至今看到白洙還是氣呼呼的,嘴裏碎碎念着,“你外公我就那麽像花農麽?怎麽說我都是一個事業有成的集團總裁啊你怎麽可以說我是花農呢!”
這話說得氣呼呼的,但是這所謂的氣呼呼,不過是長輩的萌樣表現,外公對白洙還是非常喜歡的,在得知白洙懷孕之後,更是欣喜無比,直接把珍藏多年的千年人參拿出來,讓她回去炖着吃,說是安胎。
他當時很囧,要知道,這千年人參,他外公是把它當寶貝供養的啊,見到朋友便對人說,唉,我有支千年野山參,巴拉巴拉。
然後有人出高價,直接被他外公扔進爪哇國。想不到他外公對于這個才見面的外孫媳婦,如此喜歡,一見便把這千年人參送給了白洙。
而白洙會誤會自己的外公是花農,還是在于當他和白洙一起去他外公在郊外的別墅之後,他外公一個人,穿着非常親民的樣子,手裏捏一把小鋤頭,拿着一張小板凳,然後不斷地鑿土填花草,這才使得初見他的白洙以為,他是個花農。
其實他外公那天的形象确實是有些糾結,就連他都以為那就是一花農,此刻為了拿點微薄的薪水,在兢兢業業地工作着。
話到正題上來,若是他的外公知道自己沒去參加董事會,應該會大發雷霆吧?唔,他那火爆脾氣,和爺爺一個樣。
想起小時候,外公來他家裏看媽媽的時候,兩個人老人,說一件事情便能睜得面紅耳赤,甚至暴力地大聲吼叫,完全沒有顧忌對方是自己親家的身份。
起先她媽媽還會擔心一下,現在是看到這兩個老人不吵了,他媽媽才會擔心一下。
想到自己繼承自己外公的衣缽,他的爺爺不知道有多生氣,原因無非是自己的外公時不時地晃蕩在他爺爺的面前,嘴巴嘟嚷着:“唉,我家阿墨到底孝順啊,肯繼承我的衣缽啊。”氣得他爺爺在他面前不知道念叨了多少字,“你個不孝子啊不孝子!”
他外公自是分外開心的,于是對他的要求也更為嚴格,先是讓他在基層做起,一個小小的財經報表員,然後慢慢升職。
那時候,初進公司的菜鳥自會遭到前輩的排擠,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氣度的緣故,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去為難他,以至于他的身份最後被揭露時,無數他的上司拍拍胸口,暗自感嘆:原來是自己的大BOSS,好在自己當初并沒有為難他啊。
所以說,他外公把他這麽一個從耶魯回來的財經高材生,居然放到公司的基層是去鍛煉,可是而這對他的嚴厲了,而且現在公司正值忙碌時節,他還老是不去公司,平日裏有齊岳幫襯着,外公看不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結果現在他在這麽重要的會議還缺席,可想而知他外公的怒火會飙升幾何了。
這麽一想,李蘇墨不禁嘴角微微勾起,想着,若是将白洙身懷雙生子這個消息告訴他外公,怕是外公直接讓他呆在家裏陪着白洙了吧。
外面的天氣一如既往地耀眼,到底是春日時分,百花競綻之時,連帶着讓人的心情都是無比地舒暢。
随後李蘇墨打了個電話給齊岳,大意便是他今日個都不會來公司了,齊岳的聲音自是悲催地要死。連連不可置信地說“OH,NO!”
但是,╮(╯_╰)╭,誰讓他才是上司呢?上司有事下屬服起勞嘛。
李蘇墨完全沒有剝削商壓榨勞動力的自覺,只顧着自己充盈着欣喜,随後電話打給自己的外公。
他外公接起電話的時候,果然是火冒三丈的啊,“小子,你今天早上居然沒來公司,自你娶了媳婦之後日日礦工倦怠,你外公我是這麽教你的麽?”
那聲音,宛若雷聲,轟隆隆的,令得李蘇墨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些,“外公,白洙昨天去醫院了。”
“什麽?!我外孫媳婦去醫院了?你怎麽現在才打電話來告訴我!告訴你,我曾外孫要是有事,你就等着吃面條吧!”
李蘇墨囧,他外公這如雷似火,說風是雨是性格,真是讓他無奈啊,“外公,白洙沒事,不用擔心。”
“怎麽能不擔心,她肚子不是還懷着我的曾外孫麽!我能不擔心麽!要知道,你外公我想抱曾外孫想了多少年了!”
李蘇墨臉頰帶笑,在金色耀眼的陽光下,似是染上了一層光暈,“外公,會讓你抱曾孫子的,到時候,還不止一個呢。”
“成了,有生二胎的想法就好,你外公我這點還是明白的,你們那種家庭,想生兩個娃娃是奢想!所以也不指望你能夠和白洙生兩個娃娃了!唉,當初你要是能夠入我家戶籍多好呢?生個十個八個都沒事情,可偏偏你爺爺,一提起這事情就拿起槍杆來找我拼命,現在好了,你只能生一個娃娃!”
李蘇墨:—_—|||十個八個?就算沒有計劃生育這個政策,也沒有人會像豬一樣,不停地生孩子吧。
“外公,我只是想說,白洙肚子裏有兩個孩子。”不得已,李蘇墨繼續深入地解釋了下。
這不解釋還好,他外公還能YY幻想着白洙生了一窩小蘿蔔地給他,可這一解釋,李蘇墨外公老臉變紅,激動了,“啥?你剛剛說啥?”
—_—|||“昨天去醫院查了,雙生子。”
“我的天,老天保佑啊,居然是雙生子,多麽神奇的事情啊!”李蘇墨的外公喃喃低語,“不行,晚上得去拜拜菩薩,我的天,送子觀音實在是太神奇了。”
—_—|||自從得知白洙懷孕了,他的外婆天天會在玉觀音像裏點上三株清香,每日念叨:菩薩顯靈,讓自己的外孫終于成家立業了。
每每看到這樣的情形,李蘇墨總是淡淡的無奈啊。
╮(╯_╰)╭說起來還是得怪他前面的二十七年實在是太清心寡欲了,以至于他的家人都開始對他的性取向産生懷疑。
“外公,我先挂了。”
“好好好。”李蘇墨的外公連說三個“好”字,“趕緊去照顧你媳婦,讓外公我繼續消化消化。”
顯然是心不在焉了,李蘇墨微笑,随後繼續把炸彈放到自己的家中。
接電話的依舊是李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顯得他此刻心情非常好。
“喂,臭小子,舍得打電話回來給你爺爺了。”李老爺子的那聲音,那叫一個洪亮啊,比之李蘇墨的外公,毫不遜讓。
“爺爺,我是報喜的。”
“喲,你小子從小到大就只會藏着掩着,哪裏會報喜啊,現在怎麽想通了,來給爺爺報喜了?”李老爺子邊說邊“哈哈”笑兩聲,一只手握着電話機,另一只手則拿着一支毛筆,蘸蘸墨水,在報紙上開始亂塗抹。
橫七豎八的,那幾個字歪歪扭扭,若是被李蘇墨看到,估計會說:爺爺,進步了,不是甲骨文,倒變成鐘鼎文了啊。
“說說,什麽喜事。”李老爺子也開始好奇了。
“唔,白洙昨天去醫院了。”
只是李蘇墨的話還沒說完,李老爺子的粗口就彪出來了,“你個小兔子崽子,媳婦去醫院了還報喜毛線啊毛線!”
李蘇墨:—_—|||能聽他把話說完麽?
“你個不懂事的,不去緊張喜歡,還跑來打電話告訴你爺爺這種糾結的事情,啊!我孫媳婦怎麽樣了?為什麽進醫院?現在怎麽樣?我的曾孫子有沒有怎麽樣?……”罵完李蘇墨的老爺子随後又是噼裏啪啦一堆關于白洙的問題。
李蘇墨:—_—|||
“爺爺,您能淡定地聽我把話說完麽?”
真不知道這群老人是怎麽想的,如果白洙有事,他還會在這裏淡定地給他們報喜麽?
“你快說啊,磨叽個什麽勁!”
李蘇墨:—_—|||
是你沒能夠讓我把話說完的時間好不好!
果然,和老人們交流是最費力氣的事情。
“白洙懷孕了。”
“你爺爺我知道她懷孕了!”李老爺子就差吼出來了。
李蘇墨:—_—|||
和性子急的老人交流是最最費力氣的事情。
“她懷的是雙胞胎。”
“你爺爺我知道她懷的是雙胞胎!”李老爺子繼續朝着電話吼着,“啊?雙胞胎?阿墨,你剛剛說得話是什麽意思?”
李老爺子的聲音變得充滿了不解與疑問,像個好奇寶寶似地。
李蘇墨:—_—|||
為什麽他和爺爺和外公,都是如此活寶?
“雙胞胎就是雙胞胎。”還能有其他意思麽?—_—|||
挂了老爺子的電話,李蘇墨的心情很愉快。
他人生二十七年來,一直無欲無求,平日裏也沒能夠有什麽東西吸引他的視線或者引起他的情緒波動,但唯獨和白洙真正正面相識的半年以來,令得他的情緒頻頻波瀾起伏。
他的白洙啊,總是有這樣的魔力。
╮(╯_╰)╭其實吧,白洙的小毛病真心很多,就和祁連想的一樣,白洙矯情,虛僞,表裏不一,可是這些在李蘇墨的眼裏,全都是小可愛。
這便是應了那句古話: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矯情在李蘇墨看來,是別扭,別扭地令他恨不得将她拆入骨腹。
虛僞是人的保護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混社會的基本要領,若是她不虛僞,那麽她這個孤兒早就被這個充滿顏色的社會淘汰了。
表裏不一,他最最喜歡的就是她的表裏不一,外面看着像只狐貍精,內心其實純的是只小白兔。嘴巴上說得無比壞心眼,可是卻從來不去做壞事。
這樣的女孩子,哪裏能夠讓他不喜歡,不愛啊!
随即,李蘇墨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估摸着紫薯粥應該煮的差不多了,便去了房間,打算喚醒白洙。
白洙依舊是深眠着,大抵是昨夜一場激烈的情事,外加後來突然的小腹疼痛,引得她壓力倍增,因而個累壞的她到現在都還繼續熟睡着。
李蘇墨微微拉開窗簾的縫隙,金色耀眼的陽光斜射開來,落在床上,照得白洙的小臉一邊亮,一邊暗。
熟睡的白洙被突然的光線引得微微蹙眉,長長如刷子的睫毛顫動着,宛若展翅預翔的蝴蝶。
白洙的眼皮子眨了眨,側個身子繼續睡。
那模樣,萬分地可愛,李蘇墨不禁上前,用手戳戳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懶豬,可以起床了,太陽都升的老高了。”
“不要,我還想睡。”白洙揮開李蘇墨讨厭的手,繼續睡,嘴裏則是發出不滿的呢喃。
“有紫薯粥。”誘惑。
“那也不要吃。”拒絕。
“呆會我們去看電影?再誘惑。”
“不要,浪費錢。”再拒絕。
李蘇墨汗,—_—|||,她老公像是缺錢的樣子麽?
“那我們去逛商場,為寶寶買衣服?”
“唔,好。”提起寶寶,白洙才費力地睜開眼,随後嘴角咧開,“阿墨,你醒得好早。”
“唔,得為我們家豬吃飯嘛。”
白洙起身洗漱,到了洗手間才發現,自己白嫩嫩的脖頸之下,到處是一條條暧昧的痕跡,紫紅色,看着觸目驚心。
“啊——李蘇墨!”白洙忍不住大吼一聲。
還在洗衣機上弄來弄去的李蘇墨随即擡起頭,“老婆,怎麽了?”
“你幹的好事!”讓她怎麽出去見人!TAT難道真的只能學那些小言的女主,在脖子上圍塊絲巾或者穿上高領?
尼瑪,果然是沒開過葷的男人啊!弄起來居然如此的饑一渴。
現在她懷孕他還能忍忍,這以後她要是生完孩子了,可得怎麽辦啊!想着,白洙就無比地心酸啊。
默默刷牙之後走出房間,然後看着依舊在洗衣機邊上搗鼓的李蘇墨,白洙忍不住飛了兩個白丸子。
李蘇墨起身,一本正經地說道,“白洙,這樣像鬥雞眼,很醜。”
白洙下巴掉地,差點化成石灰,鬥雞眼!明明是白眼好不好!您那是什麽眼神啊!
“你才鬥雞眼,你全家就你鬥雞眼!”白洙心裏豎起中指,嘴巴忍不住吐槽李蘇墨。
李蘇墨走上前,修長的手指泛着水意,然後捏捏白洙氣鼓鼓的臉頰,“這是怎麽了?”
白洙惱火,非常壯烈地把衣服領子微微拉開(目前白洙還穿着稍微高領子的睡衣,吻痕是她在低頭照鏡子的時候發現的),“瞧瞧,你幹的好事!”~(>_<)~
李蘇墨先是不解,随後按着白洙的動作往裏看去,昨夜的瘋狂印跡,此刻清晰可見,李蘇墨的俊臉,微微紅了,随後看到白洙那Ccup以上的深溝壑,眼睛微眯,清亮的眼眸眸色逐漸加深,帶着一股情潮的波動。
白洙亦是發現李蘇墨的變化,立馬雙手把領子拉好,還弄得嚴嚴實實,眼底迸發出無數鄙夷,聲音亦是變得響亮,“我靠!你這色狼!”
“早已坦誠相待,孩子都在你肚子裏安了家,夫人不用害羞。”
“去去去,你個斯文敗類,衣冠禽獸!”白洙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方才她是傻了才會做出這麽豪邁而糾結的動作。TAT
李蘇墨點頭,“這些詞倒也是新鮮,既然夫人把它安在我的頭上,我便不可以地坐實它了。”
随後,李蘇墨一手攬住白洙的腰,低頭,印上了櫻桃般晶瑩的唇。輕柔地輾轉反複,帶着細細的摩挲,溫軟的觸覺傳入腦海,令得他心動不已。
“唔——”白洙微微嘤咛。
舌已長驅直入,靈活攪動。
檸檬味的牙膏帶着一股特有的清香,令得整個中午,都是春光明媚。
許久,唇分。
李蘇墨的臉上是一股狡黠,白洙的臉上則是大片潮紅。
氤氲的霧氣從眼底泛濫開來,白洙瞪了眼笑得壞心的李蘇墨,卻帶着一股似嬌似嗲,欲語還休的味道。
李蘇墨忍不住輕啄一口,喟嘆,“這些賬,将來咱們在一起還清。”
吓得白洙風中淩亂了好長時間,随後捂臉,立馬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到回來房間,看到昨夜的長裙如今成了片片碎布,白洙繼續囧囧有神,三萬八的裙子啊,才傳了幾個小時,就這麽壽終正寝了!
李蘇墨。你果然是個敗家子!TAT錢再多,也不是這麽花的啊!随後,白洙心碎無比地拾起地上的碎布渣滓,每撿一塊,心裏就罵一句李蘇墨敗家。
大概是床單洗好了,李蘇墨見白洙遲遲不出來,便進了房間,這才發現,他的小女人此刻正內牛滿面地撿着昨夜他一個不小心撕碎的禮服上。
只見她的嘴裏不住地呢喃嘟嚷着,走近,細細聽,才發現,她在罵他敗家,令得李蘇墨是哭笑不得。
白洙啊白洙,你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呢?
這麽想着,李蘇墨亦是蹲下身,然後拿過白洙手裏的長裙,“放心,我以後一定買脫地方便的禮服給你。”
白洙:“>o<”混蛋啊混蛋!調戲人也不帶這樣的啊!
出了門,将垃圾打包帶下去之時,白洙的眼光還是停留在上面數秒時間,唉,哪裏可是有三萬八的禮服啊。唉……
哀怨地看着李蘇墨把垃圾放在公寓外的垃圾回收處,白洙才收拾好心情,随後對着來的李蘇墨道,“阿墨,你老婆我是能把地攤貨穿得像名牌的。”
李蘇墨華麗麗地囧在一邊,“老婆,衣服錢,你老公我還是有的。”
“有你也不能這麽浪費啊!”白洙怒,想當初,她還是窮光蛋的時候,一張毛爺爺她都是省吃儉用的好不好!這麽大把大把的燒錢,對白洙來講,真的沒必要。
雖說參加宴會,衣服的檔次不能太低,但是,也沒必要太高不是。
所以說,小市民出生的白洙,是非常鄙視李蘇墨這樣的款爺滴。花錢大手大腳,完全不知勞動人民疾苦。
“唔,以後都聽老婆的。”李蘇墨為了一直氣他一個洞的白洙不在生氣,只能順着她的意思來,反正到時候買了,她也不會知道。
╮(╯_╰)╭這樣的陽奉陰違雖然有些那啥,但是,在自己覺得小菜一碟的時候,總不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受委屈。
“這才是。”白洙點頭。
李蘇墨忍住笑,差點憋成內傷,不過好在白洙沒有再去糾結那條存活了半天的三萬八的裙子。
上了車,路邊的風景都成了倒行的線條,飛速往後奔去。白洙已經不會像以前那般,坐在李蘇墨的副駕駛席上,然後看着窗外心不在焉,有時候還惶惶然不能自持。
現在的白洙,是坐在上面,時不時地拿着小餅幹盒,打開,吃着她愛吃的零食。
“阿墨啊,這個核桃仁下次多放點啊,這好吃。”
李蘇墨開着車,目視前方,俊臉是柔和的笑意,令人看了便移不開視線,“好。”
待到車子來到百貨大廈的時候,白洙才知道,李蘇墨把車開到豐衣百貨大廈了。說起來,這個百貨大廈裏,孕婦嬰兒的東西雖然貴了點,但是樣式還是非常賞心悅目的。
想到上次自己買的那兩套小衣服,白洙的心就軟軟的。看來她是買對了啊,她肚子裏有兩個孩子,所以買了,剛好兩個孩子一人一套。
想着,白洙的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李蘇墨牽起白洙的手朝着百貨大廈走去。
豐衣百花大廈依舊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瞧着黑色密密麻麻的人們,白洙站立在遠處,不禁覺得,這祖國還真是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人啊。╮(╯_╰)╭
不過明明不是什麽節假日,可購新衣的人還是那麽多,唉,果然有錢人大把的存在。
好吧,不在仇富了,畢竟她現在也邁入富婆行列,《愛情俱樂部》的片酬已經悉數打到她的卡上,稅後依舊有一百多萬,這令得白洙心滿意足了。
随後白洙想到,自己現在是名人,李蘇墨在B城也是如雷貫耳,他們這麽大搖大擺地走出去,難道就不怕被拍下來麽?
不禁,白洙拉拉李蘇墨的手,李蘇墨只是給了白洙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然後領着白洙,左拐右拐的,便來到了一個紫金色的電梯門口。
白洙瞧着這電梯還真是眼熟,猛然間想到,豐謙集團大廈的高層電梯就是長成這個樣子的,難不成這裏也設置了高層電梯?
這裏的高層電梯李蘇墨又是怎麽知道的?
再一想,白洙想到了這個百貨大廈叫“豐衣百貨商廈”,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然後又安慰自己,不會這麽灑狗血,不會這麽巧吧。
可是事實的真相還真是那麽灑狗血,那麽巧啊!
“豐謙的?”
李蘇墨點頭,“走吧。”
白洙一路飄飄然啊,你說,李蘇墨怎麽還開了一個百貨公司呢?那豈不是以後她來這裏買衣服買鞋子,都能夠非常優惠了?
對于發散性思維的白洙,人類已經組織不了她繼續胡思亂想了。
白洙的腳步依舊輕飄飄的,眨眼間,李蘇墨已經領着她來到了百貨大樓的頂樓,總經理辦公室,然後李蘇墨按了密碼,辦公室的門邊開了,李蘇墨讓白洙先坐,再一個電話打給百貨公司的負責人,吩咐他們把母嬰産品的樣本全部送到總經理辦公室。
回過神的白洙對着一臉悠然地李蘇墨爆了粗口,“我靠!那我上次上萬塊錢豈不是白花了!”
李蘇墨想起,白洙指的應該是上次她來這裏買嬰兒用品的事情。這麽想來,他應該慶幸白洙來到這裏買嬰兒用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發現呢。
那邊的負責人接到大BOSS的電話,可謂是心驚膽戰啊,但是又不得不從,然後動作非常麻利迅速地跑去母嬰專櫃,問人要樣品去。
那負責人一邊汗顏,一邊想着,傳聞BOSS已婚的消息看來是真的,現在挑選母嬰套裝嗎,看來是BOSS的老婆懷孕了。
BOSS還真是厲害,這麽快便能夠讓自己的種子在老婆的田裏生根發芽,想當初他和她老婆,可是花了整整兩年時間,才把他兒子給制造出來啊。
BOSS到底是BOSS,果然連這方面的能力啊強一點。
負責人一邊想着,感慨着,一邊跑了三家母嬰專櫃,然後吩咐人把樣品送到頂樓經理辦公室。
母嬰專櫃負責人也比較囧,不過這是商廈的負責人過來跑腿說話的,他們能夠不從麽。
于是乎,揚揚灑灑,浩浩蕩蕩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