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了劇組兩天的鴿子了……”
一句話,猶如炸彈在白洙的頭頂“燦爛”地炸開,白洙瞬間外焦裏嫩。這兩天,因為沉浸在自己失戀失身的悲劇當中,所以白洙壓根把劇組抛到爪哇國了,現在被李蘇墨這麽一提醒,白洙呆滞了。
劇組,劇組,劇組……哈利路亞……
白洙感覺就像是有一群魔鬼,圍着她的大腦打着圈圈,并且非常歡樂地撒着花……
劇組,劇組,劇組……哈利路亞……
直到李蘇墨起身,對着她道,“白洙,晚上我們吃什麽?”
白洙已經靈魂出竅的身軀才傻乎乎地回神了,然後朝着李蘇墨超級不淑女地大聲吼了一句,“還吃個毛線啊!”
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劇組好不好!TAT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啊,為毛她會這麽傻,把劇組要拍戲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為毛!~(>_<)~她都還沒紅呢,就開始耍大牌了,劇組的同事們一定讨厭死她了吧!三天兩頭請假不說,還無緣無故曠工!
~(>_<)~她的職業素養!難道就要因為李蘇墨而破功咩?
白洙不敢想象,所以等到回過神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收拾東西,然後回B城,向導演負荊請罪!
這麽一想,白洙飛快地跑進自己的卧室,然後拎出那只根本來不及把衣服塞進衣櫃的行李箱,對着李蘇墨道,“別明天回去了,現在趕緊走,趕緊走……”
李蘇墨瞧着白洙那焦急地小樣,不緊不慢地開口,“怎麽前兩天還曠工愉快呢,現在就緊張焦急了!”
你不慫我你會難受咩?>w<
“不過知道着急也是一件好事。”李蘇墨繼續悠悠開口。
“李蘇墨!”白洙瞪着這個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家夥,怎麽總是感覺他在幸災樂禍看好戲呢?
“阿墨。”李蘇墨好心提醒,眼底是溺出水的溫柔,可以溺斃無數水鴨子。
只不過白洙童鞋是無暇顧及了,此刻,她一門心思都在忏悔她無故放了劇組兩天鴿子的大事件中,一顆心是七上八下,放不下來啊!
昂,再不回去該如何是好啊!
李蘇墨走上前,寬大的掌輕拍白洙無比緊繃的身子,用着無比輕柔的語氣說道,“別擔心,我為你多請了一天假,我們可以明天走。”
白洙傻傻地看了一眼此刻無比溫柔的李蘇墨,然後消化着他言語裏的意思。數秒之後,反應慢半拍的白洙總算是明白了李蘇墨的意思,原來他是替她請假了!
這麽一想,白洙原本緊繃的身子瞬間得以放松,又過了好半響,白洙才無比別扭地對着李蘇墨說道,“謝謝。”
李蘇墨摸摸白洙細軟的發絲,上面似是還有她的發香,“我和你之間,還用得着說謝謝嗎?”
那暧昧的言語,那溫溫熱熱的氣息,吐在白洙的臉上瞬間令白洙漲紅了臉,然後她猛然間發覺,兩人離得這麽近!
本能的,白洙往後小跳一步,來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距離,然後非常別扭地拿起自己的行李箱,“我去放箱子。”說着,又匆匆跑進卧室。
李蘇墨淺笑,一道道暖流從心田流過,然後漫延至全身,令得他渾身懶洋洋的。
待到白洙出來,李蘇墨對着臉依舊紅撲撲的白洙道,“你還沒說晚上吃什麽呢?我都餓了很長時間了。”
那略帶幽怨的口氣使白洙的小心肝又一顫一顫了,艾瑪,這是她那經常面癱的BOSS會說出來的口氣麽?好驚悚!
白洙張張嘴,居然想不起晚上到底有什麽能吃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李蘇墨,一下子還移不開視線。
李蘇墨瞧着這樣的白洙,心情更是大好,似是這幾天下來的疲憊瞬間得到釋放一般,笑得更加燦爛,“白洙,回神了,再這麽看我,我怕呆會我吃得不是飯了。”
“轟——”本就臉彤彤的白洙瞬間變成了整張臉都快充血了,然後狠狠地爆出一句,“我靠!”
天色漸漸暗下來,外面的路燈也是亮堂堂了。
瞧着外邊黑暗的天色,白洙覺得自己也有些餓了,于是瞪了眼李蘇墨,“你給姐等在外邊,我去做飯。”
天知道,就空空如也的冰箱,能夠做出什麽東西來。李蘇墨真是不會挑個時間來啊!
李蘇墨笑,心底是暖暖的,“白洙,動作麻利點,你老公我支持不住了啊!”
“我呸!”白洙面紅耳赤地吐出一句,然後立馬往廚房跑,再狠狠地摔上了廚房的門。
李蘇墨哈哈一笑,然後坐到邊上的沙發上,靠在上面,濃濃的倦意瞬間席卷而來。
這幾天,他是一直在豐謙忙碌着公事,都沒怎麽好好睡覺,今天又風塵仆仆地趕過來,身體的确是到了極限。所以現在就靠着這麽一張很普通的沙發,他都覺得困意重重,席卷而來,不過他的身心卻是非常舒坦的。
聞着這充滿了心愛之人氣息的空氣,李蘇墨的身心無比滿足于放松,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等到白洙煮好餃子出來的時候,白洙才看見李蘇墨已經閉着眼睡在沙發上了。白洙把煮好的水餃又拿回廚房,放在廚房板上,再出來走近李蘇墨。
昏黃的燈光的下,白洙就這麽靜靜站立,看着沙發上那個熟睡的男子,心裏瞬間湧起一股淡淡的暖流,流遍她的四肢百骸。
熟睡的李蘇墨,表情無比的柔和,并沒有露出平時的招牌表情——面癱。此刻他漆黑密長如兩把刷子的睫羽在昏黃的燈光下投射出一片陰影,緋色的唇彎彎勾起一個美妙的弧度,顯得很稚嫩,很孩子氣。
這樣的李蘇墨,無疑是她第一次看見,這不禁令得白洙看呆了。
她一直知道他很好看的,甚至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比他好看的男人。
知道他平時愛板着臉,說起話來字不多,但吐出一句就能讓她郁悶一陣,毒的狠,像是個讨人厭的魔鬼,可是現在這麽安靜地睡着,她居然覺得他像是一個天使。艾瑪,這話雖然酸了點,但這是她腦袋裏唯一能夠想出來的。
他的眉宇間似乎帶着一絲憔悴,看得令她微微有些心疼。這不禁令得白洙想起,那次她去采訪他的時候,他也是很疲憊,休息的時候,坐在那沙發上他的眼睛還有一下沒一下地閉着,能小憩片刻就小憩片刻的樣子。可到了采訪的時候,又換成神采奕奕的樣子,配合着她把那節目錄完。
這樣一個男子,難怪連祁連這樣的男子,都愛他愛到無可自拔,甚至做出一些瘋狂的行為。
瞧着李蘇墨的睡顏,白洙忍不住用手指點點他的腦門,嘟起唇,“飯也是你先想吃,肚子也是你先餓,尼瑪現在居然給我睡着了,我特麽辛辛苦苦做得餃子居然泡湯!”
“不會泡湯。”不知何時,李蘇墨已經醒了,幽幽開口,清亮的眼眸凝視着白洙,害得白洙的心差點蹦出胸口。
四目相視,空氣似是有什麽噼裏啪啦開始燃燒一般。
李蘇墨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握住白洙的手指,然後直起身子,直接攬過白洙的腦袋,将唇印了上去。
輕吻細啄,慢慢轉為濃烈的激吻,白洙的臉越發發燙,不禁氣息紊亂,忍不住低吟出聲,正當熊熊欲火有燎原之勢,白洙的肚子很不争氣地“咕——”了一聲。
回過神的白洙瞬間推開李蘇墨,捂臉跑進了廚房,胸口的心髒是撲通撲通跳得異常歡快。
李蘇墨瞧着白洙落荒而逃的身影,眼底是盈出來的溫柔,這一趟的H城,他是來值了。
她這是在幹什麽?居然這麽不矜持!又沉淪在他的吻中了!還差一點和他滾床單!白洙你太容易被人搞定了!實在是太沒用太沒用了!
白洙懊惱地看着廚房板上放着的兩碗水餃,心裏又不爽了,憑什麽他說要吃飯就煮給他吃啊!白洙,你最近腦袋裏裝的都是漿糊嘛!
敲敲自己的腦袋,一只手又忍不住摸了下方才被碰觸至今微微發麻的唇,暗罵:丫的,吻技這麽好,肯定練習過很多次!想到這裏,白洙不禁微微泛酸。
随後白洙端出兩碗水餃,一碗狠狠地放在桌上,對着那依舊坐在沙發上,但目光非常灼熱地盯着她的李蘇墨,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還不快給我吃,吃完給我閃人!”
李蘇墨很想笑出聲,可是他知道,現在笑出聲,等于自己今後有段日子沒能好過,所以他很乖地起身,“哦。”
白洙訝異地看了眼如此乖的李蘇墨,繼而再看幾眼,以确定是不是她産生幻覺了。
李蘇墨:……
吃了水餃,李蘇墨看看空蕩蕩的碗,可憐兮兮地看着白洙,“還有麽?”
白洙嘴巴張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蘇墨,再看看他手那裏連湯汁都不怎麽可以看見的碗,“還不夠?”
她印象中的李蘇墨可是“小雞啄米”型,按理這一大碗水餃應該管飽了吧。
=、=原諒白洙,因為她和李蘇墨吃了很多次的飯,李蘇墨從來都是吃了幾口,便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孩子,所以白洙的印象裏,李蘇墨就是吃得很少的那種。她也不想想,人家一個大男人,勞動強度還那麽高,怎麽可能只吃一點點!
李蘇墨點頭,“我一大男人,為了早點找到你,中飯都還沒吃呢。”
那聲音,那叫一個委屈,令得白洙這樣的硬心腸都忍不住軟了,“那你等等,我去看看有沒有餅幹。”
李蘇墨:……
不過李蘇墨還發現了一個現象,那便是只有他的語氣非常柔軟,聽起來可憐巴巴的,白洙童鞋便立馬愛心大發,對着你千依百順。
這是個好結論啊,今後可以利用!想着,李蘇墨不禁點點頭。
“白洙,我還想吃你煮的。”李蘇墨為了證實,立馬用無比可憐兮兮的目光盯着白洙,聲音也是輕輕軟軟的。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換成哪個女人都容易心軟,然後立馬點頭答應。白洙也不例外,可是已經沒啥東西能煮啊,冰箱裏沒有食材,菜市場也早就歇業,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吧。
所以白洙的眉頭還是緊緊皺在一起,好半響,“一定要我煮的麽?”外賣多方便啊!
可轉念一想,他這麽一個天之驕子,吃的東西估摸都是頂尖精致的食物,想那些他曾經帶她去吃過的美食就能猜出一二。而他來了她這裏,她請他吃包兩塊錢的餅幹似乎有些蛋碎。
何況來者是客啊,她早些請他吃水餃,還讓他吃不飽,還真當是說不過去,于是點點頭,“那你稍微等等吧。”想起冰箱裏還有幾個紫薯,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慣。
李蘇墨心中已經綻放出無數美妙的煙花,不過面上依舊是帶着淡淡淺笑的樣子,“你先把你自己的餃子吃完吧。”
這麽一說,更讓白洙慚愧了啊,于是立馬把剩下的餃子吃完,“你稍微等等哈,家裏只有幾個紫薯。”
紫薯需要煮的時間微微有些長,白洙在廚房裏看着電飯煲依舊是紅色的燈,心裏覺得有些怪異,可是哪裏怪異,她又說不上來。
于是,她又把思路理了一遍,首先,她失戀,雖然是很蛋疼的戀,但是不妨礙她微微的傷心難過,其次,她被小馬拉着去參加一個宴會,席間捏,和小蜜痛飲,醉了,不知怎麽就跑到李蘇墨的床上,和他XXOO了,于是乎,她就掩面奔到自己的老家了。
我去!
白洙忍不住敲敲自己的腦子,她這是在躲他啊,雖然躲地了一時躲不過一世,但是不管如何,她是打算和他李蘇墨徹底斷了關系的啊,畢竟一夜情神馬的實在是令她接受無能啊!
可眼下,怎麽會成了這個局面,甚至發展起來還不可收拾?白洙問問自己,到底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待到電飯煲的指示燈變成橙色,白洙又等了會,這才将煮好的噴香撲鼻的紫薯端出去。其實吧,李蘇墨對于白洙煮什麽東西,真心無所謂,他只是想吃她做的而已。
瞧着白洙端着冒着熱氣的紫薯,李蘇墨的心裏甜絲絲的。
“有些遲,可以吃了。”說着,白洙拿出一雙新的筷子遞給李蘇墨,“有些燙。”白洙無比扭捏地說道。沒辦法,方才的兩人“擦槍走火”事件像是一個陰影,依舊萦繞在白洙的心間。
李蘇墨倒是毫無芥蒂地接過白洙端着的盆子,放在一旁的茶幾上,拿起一個,将皮剝了,吹涼遞給白洙。
白洙囧,“我自己可以。”只是她的推辭無用,李蘇墨就這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就沒有骨氣地用手接過。
兩人吃着熱乎乎的紫薯,紫薯的香氣環繞在空氣中襯得一室溫馨。
李蘇墨吃飽喝足了,自然是要解決自身的住宿問題,瞧着白洙低頭靜靜地吃着,心中是溢出來的滿足。
白洙捏,吃着最後一個紫薯,突然覺得空氣有些怪異,擡起頭,對上了李蘇墨滿是溫柔的眼睛,臉猛然紅了。心中狂吼:李蘇墨,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O<
當然了,在這樣的氛圍下,白洙要超級大吼肯定是辦不到的,所以白洙非常非常郁悶啃紫薯,一口,一口,咬了,嚼了,吞了!
待到一切收拾幹淨,白洙出來的時候,發現李蘇墨依舊靠在她的沙發上,閉着眼睛小憩。
白洙郁悶了,“你怎麽還沒走!”
李蘇墨沒有睜開眼,“白洙,我訂不到酒店。”
“酒店訂不到不會去住旅館麽?”白洙沒好氣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是非常想讓他離開她的圈子,這樣她才能安心地睡覺。
“你知道我非五星級酒店不住的。”李蘇墨睜開眼,瞧着白洙的目光可憐兮兮了,“你就讓我住這裏吧,睡沙發也行的。”
齊岳說過,追女人,一定要厚臉皮,死皮賴臉的,到時候還不是心想事成。所以此刻的李蘇墨算是無賴上了,要是讓自家老爺子知道,估摸着臉上的菊花開得更加燦爛呢。
白洙:—_—|||我家連旅館都比不上呢。
“白洙,現在也不早了,你忍心我流落在異鄉的街頭尋找着一個不知道客人有沒有滿的旅館麽?”
這話講得,白洙的五髒六腑都糾結在一起。瞧着李蘇墨望着自己的小眼神,再想到他方才眼底透露的疲憊,白洙心軟了。
回了自己的房間後,白洙才後悔地罵自己腦神經搭牢了,居然把一頭狼給放到自己的窩裏。她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引狼入室”這個詞都還給老師了!
不過好在,李蘇墨倒也正經,這令得白洙懸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翌日,晨曦的光輝從窗戶縫隙灑進來的時候,白洙才悠悠轉醒,然後摸到自己的手機,按亮屏幕,才發現,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半了。
低着頭打個哈欠,白洙往門外走去,開了自己的房門,一擡頭,便看見神采奕奕的李蘇墨站在她的面前。
“早安,小洙。”李蘇墨的口吻非常的輕柔,如風般吹皺一池春水。可是即便如此,還是讓沉浸在迷迷糊糊中的白洙吓了一大跳,本能地,白洙的身子往後閃去,一個不小心就往後倒了。
好在李蘇墨眼疾手快,伸出手直接攬住白洙的腰,帶她進了懷裏。白洙穩住身子之後立馬推開李蘇墨。
李蘇墨嘴角含笑,“娘子大清早便投懷送抱,溫香軟玉,實在妙哉。”
這一番文绉绉的詞令得白洙起了一身疙瘩,“我去,乃能不酸麽?”
李蘇墨笑,“以後走路可要看着點,不能冒失了啊。”
“我冒失是因為誰啊,突兀地出現在我的門口,我能不吓一跳麽。”白洙輕聲地嘀咕,當然,她是不會說得很響,畢竟和李蘇墨鬥,其苦無窮,這她早就知道了。
“快去洗漱,早餐在桌上,還熱着呢。”
“你買的?”
“難不成還搶的。”
“沒誠意。”白洙嘀咕一句,心裏還“切”了聲,書裏不是說,一個深愛女豬的男人,在女豬早上起床的時候,會親自做早餐為女豬吃嘛,看來全是騙人的。
白洙也不想想,她這個臨時的屋子,有多少食材。╮(╯_╰)╭
待到白洙吃完了早餐,李蘇墨才對着白洙道,“下午三點半的飛機。趁着還有大段的時間,我們一起去H城逛逛?”
“有啥可逛的。”雖然她的心中也非常想把H城好好逛一遍,但是她真是不想和李蘇墨一起游玩。
“白洙,我是你上司。”李蘇墨正了聲色。
白洙萎靡了,尼瑪,這個蛋碎的李蘇墨,“上司論”又來了,艾瑪,太特麽太蛋疼了啊。白洙在心裏狠狠鄙視了李蘇墨一番,放下手裏的牛奶瓶,用紙巾擦拭下自己的唇角,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那走吧。”
李蘇墨面不露色,不痛不癢地說了句,“明明還是要去的,要我擺出上司的威嚴你才肯,唉,白洙,你這樣在社會上很容易吃虧,好在你遇到的是我。”
白洙(‵′)凸:我¥,@!
大概今天是除夕夜的緣故,街上人來人往的,大概都是成群結隊出來游玩的。随便哪個旅游景區,到處可見密密麻麻的游客身影,到處可聽見歡聲笑語。
白洙和李蘇墨最先去的景點便是傳說的W湖,二月的W湖雖不若陽春三月般美麗無雙,但也有其美麗的景色。加上今天天氣好,水面上不斷閃耀着金穗般的光芒,亦是謠言無比。
白洙忍不住拿出板磚機拍了幾張,而恰巧有一張,李蘇墨的側面出現在鏡頭面前,那鬼斧神工般絕美的容顏,金色的光芒灑在他的臉上,像是暈染了一個金黃的光圈,無比美好。
白洙鬼使神差地按了照相鍵,然後把那照片保存了……
随後兩人走在一條頗負盛名的路堤,瞧着人群來來往往,孩童嬉笑打鬧,兩人的面上都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李蘇墨和白洙兩人,随便哪一個,拿出來都是非常非常吸引眼球的,現在這兩人走在一起,自然是吸引了大批游客的視線。
其中還有一些女孩子走過來要求與他們合影,當然,兩人拒絕的,那些人只能讪讪然走開。
大概走了近半小時的路程,白洙的額頭微微冒出細汗,李蘇墨停下來,掏出手帕為她擦拭,白洙瞬間臉紅了。一只手飛快地搶過他的手帕,胡亂一擦,然後想直接塞到他口袋,但是這樣做似乎有些蛋碎,所以白洙把手帕放回李蘇墨的手裏。
李蘇墨則是直接握着她的手,白洙掙紮一下,李蘇墨便握緊一分。
白洙瞪他一眼,李蘇墨則露齒一笑,氣得白洙直想撕碎他的俊臉。不過想到她和他,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部發生了,不就是牽個小手嘛,也不是沒有牽過,這麽一想,瞬間坦然。
随後兩人停在映波橋上,眺望湖水色彩。湖面上蕩漾着不少的木質的船,李蘇墨不禁興趣大增,“白洙,我們去坐那個。”
白洙瞧一眼李蘇墨,“你不怕掉下去?”
“放心,我會游泳。”
于是兩人又返回到路堤的起點,那邊停着不少的木船,船主正非常積極地拉客。那些船主們瞧見李蘇墨和白洙齊齊走來,立馬圍了上來。
一群人,嘴裏說的雜七雜八,但是無非一個意思,“小姐,先生,來坐船吧,八十塊錢一票。”
兩人挑了一條看上去比較幹淨的木船,開始游湖。說起來李蘇墨還是第一次坐這樣原始的木船。畢竟像他們這種高幹子弟,坐的最抵擋的水上工具也起碼是個汽艇。所以他的興致是非常的高昂。
湖水并沒有想象中那麽清澈,不過倒還是能夠看見小魚。李蘇墨一直瞧着底下,手拉着白洙不放,看到一條魚,就會讓白洙也瞧一眼,白洙也是興趣盎然,不知不覺白洙的身子都趴在李蘇墨的大腿上了。
微風一陣陣吹過來,打亂白洙的發絲,李蘇墨笑着理理白洙的發絲,看得入迷的白洙回過神吓了一大跳,動作有些大的往後倒,令得這個狹窄的木船瞬間左傾。
好在李蘇墨反應及時,船主的技巧也不錯,不然他們三個,真要去湖裏冬泳了。
白洙也有些不好意思,然後乖乖地一動不動。
雖然方才船主自己啊心驚肉跳的,但是看到他們這對俊男靓女之後,氣也消了不少,只是囑咐白洙要當心之類的。
回了岸上,白洙拍拍胸口,李蘇墨寵溺地搖搖頭。
然後兩人繼續游玩,路過一個兩分鐘速照時,李蘇墨停了下來,“白洙,我們好像沒有合過影呢。”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李蘇墨是絕對不會告訴白洙,其實兩人合影數次了。比如一次,他讓李秘書在皇馬酒店拍的照片,他拉着她;再比如那次她喝醉酒,他掏出手機,和她一起照了一張照片,現在這照片還是他手機的壁紙呢。
但如此正大光明的合影留念,他還真沒有和她照過,所以也不算是謊話。
白洙本想搖頭拒絕,正巧那個拍照攤的攤主聽到了,立馬走上前來,非常熱情地慫恿着兩人合影。
白洙瞧着那攤主不斷蠕動地嘴唇,再看着李蘇墨一動不動凝視着她的雙眼,苦逼地點頭了。
照相攤位的老板瞬間喜逐顏開,李蘇墨亦是挂滿了晴天的笑容。
李蘇墨一只手攬住白洙的腰,讓她靠着自己,頭也微微側過去,緊緊貼在一起,雖然白洙的身子有些僵硬,但不妨礙李蘇墨的好心情。
那邊廂,老板非常迅速地“咔嚓”,只聽見“嘶嘶——”地聲音,一張照片瞬間吐了出來。
李蘇墨付了錢并買下底片,随後拿過照片,瞧着照片裏面臉微紅,一臉別扭的白洙,心情非常好。
白洙則是各種郁悶,為什麽她最近越來越抵抗不住李蘇墨的要求了呢?=、=她完全忘記了,她一直無法拒絕李蘇墨的任何要求。
李蘇墨把照片收好之後,便和白洙前往下一個景點。下一個景點無非是一條步行街,不長不短的,說起來還是國家4A旅游景點,人倒是多,店鋪也多,東西也便宜,李蘇墨瞧着上面标的價格,不禁捏捏白洙的小手,“你們城市經濟不是挺好的麽?”
白洙忍不住“靠”一聲,然後鄙夷地看了李蘇墨好幾眼,“你什麽邏輯啊!東西賣的便宜就經濟不好了!而且貴的地方多得是!”
李蘇墨囧。
時間悄悄流逝,不知不覺已經下午兩點,陽光最是耀眼的時候。金黃的光線射來,落下一個個斑駁的影子。
随後李蘇墨同白洙打的回了她的住所,取了行李又匆匆趕往機場。這期間,李蘇墨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連帶着出租車司機地笑曰:“小兩口,關系真是親密。”李蘇墨很滿意,到了機場的時候,還多給了三百的小費,樂得司機合不攏嘴。
到了B城,齊岳的車已經等在機場外邊了。才下了飛機不久,便收到了齊岳發來的緊急短信,短信的意思便是一群記者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消息,說豐謙集團繼承人同女友度假回來,此刻正守在門外,打算取第一手資料呢。
李蘇墨瞧着這短信,不禁眉頭緊蹙,随後看着白洙豔麗的臉蛋因為冬日的低溫變得紅撲撲的,頓時取下自己的圍巾,給白洙圍起來。
因為H城和B城的溫度相差實在是太大,白洙的保暖措施不夠到位,此番确實有些冷,現在李蘇墨将自己的圍巾替自己圍起來,雖然先是身子有些僵硬,可是漸漸的,她的心便暖了起來,身子也放松不少。
只不過李蘇墨似乎并不是圍一圈,而是不停地圍着,只露出她的一只鼻子兩只眼睛。艾瑪,阿拉伯人才是這樣打扮的吧。
于是白洙用無比哀怨的眼神瞧着李蘇墨,李蘇墨沒說什麽,然後瞧着白洙披散及腰的大卷發,立馬扯斷自己風衣上的一根帶子,然後将白洙的卷發撩起,揉成一個團,直接紮好。
白洙蹙眉,頭微微一閃,“李蘇墨,你幹嘛啊!”
“你這樣才好看。”
白洙無語,“我去!你丫審美觀果然有問題!是不是你覺得臉上濃妝豔抹的,還有好看啊。”
李蘇墨點頭,“如果你現在濃妝豔抹,肯定好看。”唔,這也是一種很好的僞裝啊。
“難怪你找的兩個女朋友都是那種濃妝豔抹的呢。”白洙鄙夷,連帶着說話也是酸氣沖天。
李蘇墨愣了下,聽出白洙話裏的醋意,心情不錯,可是回過神,想到:他哪來的女朋友?他連初吻都給了面前這個女人呢!
于是,李蘇墨很不爽地說了句,“我從來就你一個女朋友。”然後拉起白洙的手就往外走,使得白洙好一陣淩亂。他的話是什麽意思?還有還有,誰是他女朋友了!>O<
“唉,我行李。”
“別管它,齊岳會取。”
李蘇墨的腳步比較大,越靠近機場大門,速度便越快。才走出機場大門沒多久,兩人便被一堆蜂擁而來的記者圍住。
白洙腦子裏的反應便是完了,她還沒有真正成名呢,現在就和緋聞挂鈎了,天曉得那群人會怎麽想她呢。怔怔中,卻跌進一個無比溫暖的懷抱。
李蘇墨瞧見蜂擁而來的記者,本能地,便是把白洙摟進自己的懷裏,讓她的臉不被暴露在外。
“咔嚓咔嚓”地拍照聲不絕于耳,李蘇墨瞬間面若寒霜,目若寒冰,令得周圍瞬間成了低氣壓。
那群記者瞧着李蘇墨的臉色,也是膽戰心驚了。連帶着手裏照相的速度,都緩滞起來。
白洙瞧見這陣勢,這才明白,原來方才那個男人,是為了保護她。想到這裏,白洙不禁用手環住了李蘇墨的腰。
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書墨清香,卻令得她無比安心。
“李先生,請問你懷裏的女子和你是什麽關系?”其中膽子比較大的一個記者戰戰兢兢地提了問。
“是啊,李先生,聽說……”
一人發問,一群人開始喧鬧起來,李蘇墨瞧着亂哄哄的場面,然後低着頭對白洙道,“別看他們,跟着我走。”
白洙“嗯”了聲。
那群記者自是不甘心的,一個接着一個地抛出問題。
李蘇墨擡起頭,掃過那群亂哄哄的氣質,吐出六個字,“私事,無可奉告。”便一手摟着白洙,一手推開圍在他周圍不散的記者打算離去。
他臉上的寒冰把記者們吓得一動不動,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恰逢此時,齊岳趕了過來,李蘇墨對齊岳說了聲,“行禮”二字,便護着白洙坐上車子,為她關好車門,再自己坐上車子駕駛席,絕塵而去。
齊岳瞧着車子消失的影子,頓覺無比苦逼:BOSS,不帶這麽利用完人就一腳踢開的啊!
車子靜靜行駛,窗外的風景快速掠過,白洙做賊似地看了眼專心開車的李蘇墨,便立馬折過頭看着窗外的一條線般的風景。
李蘇墨從後視鏡瞧見白洙這般可愛的樣子,心裏暖暖的,連帶着語氣有絲戲谑,“白洙,可以把圍巾拿下來了。”
白洙囧,難怪她覺得熱呢,取下圍巾,看到李蘇墨無比戲谑的笑臉,白洙怒。
“呆會見我家人。”
白洙還在憤怒的時候,李蘇墨又抛下一個炸彈,炸得她眼冒金星。
“我靠!”本能地,白洙爆出粗口,然後她的大腦裏華麗麗地閃出三個金光大字:“見家長”。
李蘇墨很想捏捏白洙可愛的小臉,不過還在開車,今後多得是機會,便也作罷。
“李蘇墨,我不要去!”白洙的心很慌啊,丫的,她和他,除了一次酒後亂性,其他的,頂多只能算是朋友吧,怎麽就要去見家長了呢?
“不行,我前段時間就和你說過,除夕和我一起過。”李蘇墨直接拒絕。
白洙這才想起來,今天是除夕,前幾天,在他們還沒有酒後亂性之前,李蘇墨确實和她說過,除夕和他一起過。可是那時候,她沒打算和他一起過除夕,自然是不以為意。
“為什麽,我們之間,并沒有那樣的關系,不是麽?”
李蘇墨唰得在路邊停下車,轉過頭凝視白洙,“白洙,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
對于白洙這種老是不願意回應他的行為,李蘇墨有些抓狂,你說吧,他表白也表白了,而且他們之間該做不該做的全部做了,為什麽她還不是不能夠放下心來接受他呢?
白洙張張嘴,“可是……可是我才失戀!”白洙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絕,說到最後,又變成這麽一個令人蛋碎的借口。
其實真的想要拒絕人,白洙從來不客氣的。她會用着無比甜膩軟糯的語氣,說着非常殘忍的話,比如“童鞋,你覺得,咱們兩個站在一起,真的般配嗎?”“童鞋,你很好,真的,就是我太高了,配不上你。”……而且她從小到大,拒絕的人還少麽?
“白洙,這個理由如果能夠說服你自己,就肯定能說服我。”李蘇墨朝着白洙笑地非常燦爛,酒窩都深深地露出來。
白洙的臉爆紅,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