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不成還要帶個攝像機将參加選妃的美女們一個個拍下來,然後再來個全民大投票,看誰更合适?
正當她不解的時候,對面的小貝雙眼冒着綠光,“白洙真好命,我也想去看看。”
“嘁,就你那樣子怎麽可能被人家看上。算了啦,就算是白洙去也不可能當選的啦,白洙又沒啥身份背景。”
“絲絲姐,那麽這樣的晚宴還要我們電視臺去幹什麽?”白洙各種疑惑。
“唉,雖說有相信這樣的性質存在,但是不妨礙我們電視臺在晚宴中招攬更多合作商的,以白洙的相貌,相信能夠為我們電視臺招來無數廣告商,合作商,投資商的。”
靠,這不是犧牲我的色相麽?我就知道,老女人沒安好心!白洙心裏怒了,小火焰熊熊燃燒。
絲絲姐繼續用語重心長的口氣對白洙說道,“白洙啊,你一定要利用好機會啊,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被你釣到什麽商業巨子啊,政權貴子啊的。啧啧~又俊又有錢的金龜唉,我一想到那裏都是這樣的金龜,啧啧~”說道最後,絲絲姐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一臉豔羨了。
白洙的腦門滑下無數黑線。不過當她聽到金龜婿的時候,她可是心動的,因為她的一個人生理想是将來功成名就身退,找個好的金龜婿嫁了,然後再生兩個娃,一家四口一起過着逍遙似神仙的日子。
╮(╯_╰)╭其實這理想,已經很大了。別說金龜婿找不找得着還是個問題,就算找到了,生兩個娃都是奢侈!
随後餘絲絲回過神,“白洙啊,你知道那上頭的孫子是誰麽?”
白洙已經接近無語了,你既然知道上頭的孫子是誰剛才還給我賣關子,何況我又還沒有混到那個圈子裏去,怎麽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了吧。”絲絲姐一臉你快來問我吧,你快來問我吧,問我我就告訴你的欠扁表情。
好在小貝已經急不可耐了,“絲絲姐,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快說吧,再不說白洙自己都可以去宴會上看見那個太子爺了。”
思思姐哼唧了一聲,無不得意地說道,“就是那個李将軍啊,官當到黨中央高層的那位。”
你說了我也還是不認識那位李将軍,白洙腹诽。
小貝圓眼閃着星光,“絲絲姐,是李正老将軍嗎?”
絲絲姐一臉孺子可教,“就是他啊。話說這李老将軍有兩個兒子,他大兒子在政協當委員,小兒子在部隊當上校,大兒子娶的媳婦是人大代表,小兒子娶的媳婦是豐謙集團總裁的獨生女蘇紫曉,這大兒子生了個女兒叫李錦玥,去年嫁給顧豐裕了,顧豐裕認識吧,就是現在我們國家年紀最輕的政協副主席!而小兒子則是生個了兒子,叫李蘇墨,今年大概有二十六了吧,一直單身着。他可是李家最小的娃,是李老爺子的命根子啊,可想而知他的得寵程度了吧~”
“絲絲姐,你好厲害,把人家一家的背景都知道的這麽詳細,真不愧是做經濟傳媒這塊的。”小貝一邊花癡一邊感嘆,“絲絲姐,你再和我說說詳細的情況啊。那個李家公子長得好不好看?雖說他們家這麽牛掰長相已經怎樣已經不重要了,但素,我還是忍不住想花癡一下啊。”
絲絲姐一臉鄙視地看着小貝,“李家公子的天人之姿你居然不知道?!”
“很好看麽,很好看麽?”小貝更加激動了。
“廢話,他長得像他媽,能不好看麽?!他媽可是當年豔極一時的大明星蘇小小。”
“你剛剛不是說蘇紫曉麽?”白洙聽得雲裏霧裏,忍不住插一句。
“真名蘇紫曉呀,沒見過明星用藝名啊。”絲絲姐一臉“少見多怪”地看着我。
“什麽,你是說那個演《花落花紅》的蘇小小?那個世界小姐出身的蘇小小?”一旁一直聽的小王突然間湊熱鬧。
“就是她。”
“蘇小小是誰?”白洙和小貝皆茫然,她只知道蘇東坡的妹妹叫蘇小小,還真不知道有個明星叫蘇小小。
“蘇小小你們都不知道?”小王很是鄙夷地看着她們二人,“她可是我國中時代的女神啊!完美的身材,完美的臉蛋,完美的聲音,完美的……(餘下省略三千字),也是,你們這群小屁孩,她紅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呢。”說着又一屁股坐下,肥重的身子令得椅子發出艱澀的“吱呀”聲。
“這麽牛掰啊,絲絲姐,你又是怎麽知道內幕的啊?”小貝神情已經非常激動了。
“哼,我有個朋友的朋友的同學是個經紀人助理,這些都是那個經紀人助理的朋友告訴我們的。”
靠,這是轉了多少關系啊,帶出來的內幕還能有多少是真?
“你們這群人還愣着幹什麽,都不工作麽?不要以為還有十分鐘就下班就給我倦怠,電視臺不養廢物!”老女人陰測測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驚起無數鳥兒。
白洙才發現,周邊不知不覺已經圍了一群聽八卦的人。⊙﹏⊙b汗,還好這次八卦的人多,不至于被老女人罵的狗血淋頭。
“白洙,你給我進來。”老女人又指名道姓。衆人皆一副同情的模樣目送白洙走進siren姐的辦公室。
☆6、樂極生悲
“Siren姐。”
Siren姐看了白洙一眼,“剛剛餘絲絲的話你也都聽見了,相信對這個晚宴也有一定的了解。”
絲絲姐說了半天都是廢話好麽,我能了解多少啊。白洙默默吐血,早知道剛剛就多問點的,搞毛線。
“晚宴開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地點頂天大酒店,你有三個小時的置裝時間,”說着拿出一個信封,“這是臺裏的置裝補貼費,多了歸你,少了你自己補。好了,你可以先去準備了。”
白洙心裏一喜,暗道,居然有錢拿,實在是太不像老女人的作風了!
“小洙,你是代表我們電視臺去的,所以不能給電視臺丢臉。”
“是,siren姐。”
“出去吧。”
“是,siren姐。”
說完,白洙将信封攥得緊緊的,臨出去前才小心翼翼地其塞入外套的內夾層,=、=然後喜滋滋地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步履都是輕快飛揚的。
出了辦公室的門,小貝像幽靈一樣,飄到白洙身邊,“老變态有沒有多說什麽?”
白洙搖搖頭,對着小貝道,“小貝啊,其實siren姐人還不錯的啦。”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被她收買了?”
白洙忙搖頭,“怎麽可能?!”其實一點點啦,她是真沒想到買個禮服還能夠有置裝補貼費,這個福利實在是太好了。
“也是,要是她讓我去參加那個晚宴,我也覺得她人好的。”小貝完全沒管她說什麽,繼續幽幽嘆息。
“小貝啊,呆會下班你陪我買禮服?”
小貝擡起頭,眼睛閃着綠光,一臉幽怨,就像她晚上咬着被單般慘兮兮的模樣,“你怎麽可以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白洙低頭,“我錯了,下回請你喝奶茶。”
“奶茶也不能治愈我心口悠悠綿長的傷。”
擦,什麽形容詞。
“外加一個漢堡?”
“還要雞腿和雞翅。”
“不行,多了不給。”
“你怎麽可以在我的傷口……”
“成交。”白洙嘆氣。
“成交。”小貝瞬間恢複活力。
白洙瞬間癟了氣:我的荷包唉,又要減産了。
因為在網上已經看好了一條淺綠色貼身深V長裙,所以白洙直接打的就過來了。要知道,她可是難得打的奢侈一回的,當然,主要原因是因為有了siren姐給的置裝補貼費,不然打死她才不會花四五十塊錢打的呢。
說起來白洙還沒有看過置裝補貼費到底有多少,最好多一點,這樣她這個月就不用過得緊巴巴。
時間過得挺快,很快就到目的地,白洙爽快地付了車錢,面對還有一塊三毛錢的零錢,大手一揮,笑眯眯地對司機說道,“不用找了。”
進了那家二手禮服專賣店,白洙直接問老板要貨,老板方才在網上和她聊過的,所以很快便将準備好的淺綠色禮服拿過來交予她手中,“白小姐,你的禮服。”
白洙點點頭,随後将禮服外邊的油紙袋拆開,在暗黃的燈光下細細查看。
“小姐,你放心啦,我們的禮服雖然是二手的,但是肯定有八成新啦。”
白洙才不理她的叨叨,顧着自己繼續堅持,一檢查,果然有個小小的瑕疵,于是,她對老板說,“你看,這裏的線頭是散的,要是一個不小心就被人拉扯一下,衣服肯定會破!”
老板湊上前來一看,見是事實,于是說,“小姐,你也說是不小心啦,世界上哪來那麽多不小心成真啊。”
“老板,你不誠實!你信譽不好,到時候我可要在你的網店反應實情。”
“小姐,別介。要不我們商量一下,我再給你原來訂好的價錢上打個九折?”
“七折。”白洙眼也不眨。
“八折半。”老板一臉堅持。
“六折。”白洙眉也沒擡。
“八折。”老板眉頭深皺。
“五折。”白洙臉上微笑。
“小姐,你也知道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啦,不要這麽小氣好不好,再說了,這件禮服要的人可是很多呢?要不是你先和我訂,我可是原價賣給別人呢。”老板要哀嚎了。
“那你說個可以讓人接受的價錢呗。”白洙攤手。
“八折最低了。”老板快哭出來了。
“我們各退一步,七折半好了。”白洙很淡定。
老板含淚點點頭,一邊填發票,一邊默默念叨,“小姐,你可真會宰人,我以後再也不要做你生意了。”
“呵呵,老板,你真好講話,我下次還會來光顧的。”
直到付款的時候,她才發現,電視臺發給她的置裝補貼費只有五百塊,然後,白洙石化了。這次她虧大發了,買了一件價值七百的二手貨,還付了50塊的車費,零零總總加起來,結果自己還要倒貼兩百五!
白洙淩亂了,好銷魂的兩百五啊!
人生要不要這麽灑狗血!
當白洙淚眼汪汪地穿上淺綠色的長裙,然後一頭筆直的黑發垂在腰際,步履蹒跚地走出了這家二手店,心裏默默念叨:你個坑爹的二手店,我再也不來了!
白洙的心都在滴血:我的二百五十塊錢喂,你們就這麽默默從我的小口袋飛走了。随後白洙又想到了明天還要被小貝坑一頓,更加內牛滿面。氣憤不已的白洙不禁狠狠一跺腳,結果更悲劇的事情來了。
只聽見“咔嚓”一聲,她去年花了兩百塊錢在網上買的高仿CK高跟鞋就這麽,斷了。
一時間,白洙只感覺面前群魔亂舞,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靠!”回過神的她忍不住大罵一句,一把将斷了的鞋跟扯斷(因為鞋跟的一層皮和鞋面還連着),然後就這麽盯着這個不争氣的鞋跟,眼睛都急紅了。
時運不濟,命途多舛說得就說我吧!白洙無語問蒼天。
結果背後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一句甜膩膩的話便傳到了白洙的耳朵裏,“阿墨,她好搞笑哦。”
“嗯。”不冷不淡的一個回應聲。
☆7、誰有病?
本來白洙的心裏就有無數團憤怒的小火焰,現在又被人無端嘲笑,她更是氣憤地快速轉過頭,用生平最為兇狠的眼光瞪着那兩個死到臨頭猶不自知的家夥。
身後是一輛淺藍色的保時捷,一男的此刻正打算打開車門,估計他的“嗯”字就是低下頭時随意應付那女的。
而他的身邊正站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那華麗的眼妝不得不讓她産生疑惑,這眼睛得要多小呀,才拼命地畫眼妝?
那女人嘴角依舊挂着嘲諷的笑意,只是沒有想到白洙會突然間轉過頭瞪着她,一時間她臉上的笑僵在那邊,看着白洙這麽瞪着她,她也回瞪白洙。
白洙抿着唇依舊死死瞪着那個女人。
“怎麽了?”男的清冷的聲音傳來,大概是他覺得疑惑自己的女伴怎麽突然沒動靜了。于是擡起頭,順着他那女的目光朝她看來。
男人的眼底只是微微一絲驚訝。
白洙這才發現,這個男的就是早上在寝室樓大門口出現過的美男,無視了她的那個美男!而此刻他的女伴居然當着她的面諷刺嘲笑她,實在是太可惡了!
白洙再看一眼那個濃妝女,然後深深鄙夷男子的審美眼光,深深感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而那美男的似乎也是認出了白洙,清亮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戲谑,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一個笑容,繼而轉過身子對着那女的說了句,“走吧。”
那女的臉上立馬挂起了甜膩膩的笑容,“好的,阿墨。”
“靠,這就想走?這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我特麽還沒罵回來呢,你就想跑?當姐是什麽啊,想嘲笑就嘲笑!我可不是那種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白洙心中無數草泥馬在咆哮着。
那女的不樂意了,很是鄙夷地開口,語氣萬分輕佻,“那你想怎樣?!”
“怎樣?!你嘲笑完我就可以大手一揮不帶走一片雲袖地走了?舊裆喲(日語諧音,開玩笑呢)!”白洙說道最後用陰陽怪氣的霓虹語。
那女那張塗得像石灰牆般的鞋拔子臉瞬間變得鐵青,E胸猛然朝前一挺,“我就要走,你能拿我怎麽樣?!哼,窮酸相,連鞋子都買不起,也怪不得它半路抛錨!”
白洙怒了,她就是不争饅頭也要争口氣啊!緊接着,白洙直接将斷了的一段鞋跟朝着那女的面門扔了過去!
由于天色已暗,加上白洙的眼神輕微的不好使,這鞋跟沒朝那女的臉飛去,反倒砸到了那男的頭上,“噗”,聲音蠻怪的,但是不妨礙在這安靜的氛圍裏令人聽得清清楚楚。
只見那男的直起身子,緩緩轉過頭,清亮的眸子就這麽看着白洙。白洙被看得毛毛的。若是不認識的人經過,還以為這兩人在演偶像劇,此刻男豬女豬深情對視,邊上還有個炮灰女。
白洙亞歷山大,頓覺數只烏鴉從她腦門飛過:“aho~aho~”
“你有病啊!”那女的氣急叫罵,但是又顧着自己的形象,沒能立刻沖上前來,而白洙還沒來得及回一句“你有藥啊!”這樣的經典段子,這女的就立馬轉過身子拉着那男的手,焦急地說,“阿墨,你沒事吧?”
白洙道,“擦,就允許你嘲笑我,不允許我砸你,什麽邏輯!”
那男的一直是一張古井無波的臉,低着頭看着那從他頭上落下之後又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止的鞋跟,不疾不徐地說道,“lusa,她沒病,你有病!”
白洙心裏很是吃驚,心想,這人實在是太有內涵了,知道兩人起矛盾的原因在自己人身上先找的道理。于是乎,對這男的好感加強,暗道,可惜了這麽一張俊臉。
“阿墨……”那女的委屈了,吸吸鼻子,不敢讓眼淚水留下來,不過白洙估摸着她是怕眼淚水弄花她千辛萬苦才畫好的眼妝。
“你明知道這人腦袋不好使,還和她去争論,你這不是有病麽。”美男不急不躁開口,随後眼睛又掃了白洙一眼,似乎有些輕蔑的樣子,“如果你想用這樣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那麽,你成功了,不過,我對于長得像狐貍精一樣的女人,不感興趣。”說完,拉開那女的緊纏着他的手,拉開車門便自己坐上。
濃妝女瞪了白洙一眼,立馬自己拉開車門屁颠颠地坐上去了。
不出一分鐘,伴着引擎傳來低低呼嘯,跑車“嗖”地一下,消失在白洙面前。
白洙不可置信地張大嘴站在原地,想說說話,卻被氣地半個字也無法從喉嚨裏吐出來,只能咬牙切齒對着空氣說,別讓我再看見這個男的!
好長時間,她才緩過勁來,一看手表,才發現已經六點半了,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現在在跑去買新鞋也不現實,一是她沒錢,二還是她沒錢!
随後她看着不遠處那個斷了的鞋跟,再看看一只腳上還完好無損的鞋子,突然間眼前一亮,計上心來。
于是她很努力地想把另一只高跟鞋的跟給敲落,讓其成為一雙平底鞋,反正她的個子有171,穿個平底鞋也還是高挑的。但素,天不遂人願啊,這只鞋子無論白洙怎麽敲,它的跟都斷不了!靠,該死的鞋廠,生産的時候就不能讓其質量分分勻點麽?
望着這只鞋跟已經東一塊凹進,西一塊凸出但依舊頑強地黏在鞋底的鞋跟,她默默感慨:要是我的另一只鞋子有這只鞋子那樣争氣就好了TAT。
好吧,默默努力,相信很快就可以成功地将其變成一雙平底鞋的。
正當她奮戰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白洙?”
白洙的背脊一僵,居然讓一個認識我的男人看見我如此不文雅的舉動!怎麽辦?我該回過頭和他SayHello呢還是裝作沒聽見?又或者和他說一聲,你認錯人了?白洙心裏已經七上八下了。
“白洙,你身子不舒服麽?”那人估計看白洙久久沒有站立起來,繼續詢問。
大爺,您老快走吧!白洙內流:我多年的僞裝啊,難道就此功虧一篑?Oh,No!我不接受!
“白洙?”這男的越走越近,到後來直接出現在白洙的面前。
白洙心一橫,認出來就認出來了。于是擺好臉上360°無死角的微笑,擡起頭,“你好啊。”
☆8、騎着白馬而來的人
這男的長得挺不錯的,屬于那種陰柔型,眼睛大大的,比思密達國那些做過開眼角手術的男明星的眼睛還要來得漂亮有神,嘴唇不薄不厚,很性感,鼻子翹挺,最為重要的是,這男的皮膚白皙細膩,比之白洙半點不差。
他的頭發不長,染成亞麻色,服帖得緊,一只耳朵上還帶着一個鑽石耳釘,整體看起來有些陰柔但又有些不羁。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帥哥,只不過白洙就是對他沒有半點印象。
那男的低着頭看了會,大概是明白了白洙的窘境,随後扶起她,拿過白洙手裏的鞋子放到地上,然後蹲下身,替白洙脫了穿在腳上的鞋。白洙囧,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碰到她的腳丫。随後,那人一個華麗麗的公主抱,将白洙抱到他的已經打開車門的位置上,“你先坐,我帶你去買鞋。”說完,他又小跑折回到白洙那雙破鞋處,找到垃圾桶,将鞋子扔進垃圾桶,又蹭蹭跑回來。
白洙看着他忙活的背影,回想着方才腳上傳來的溫度,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直等到那人關上車門,笑呵呵地對她說,“白洙,你呆愣愣不說話的樣子傻乎乎的,真可愛。”
從來沒有人說過白洙可愛,因為大家看到她都會驚豔她的外貌,然後感慨,哦,白洙啊,你真是個漂亮的丫頭。可是,今天,當她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的男人說可愛的時候,不知為什麽,她覺得心裏暖呼呼的,連看着他的樣子,也更加順眼了。
“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呢!”白洙有些傲嬌,內心默念此真言一百遍,但依舊抵不過心潮澎湃啊。
“啊,白洙,我第一次看你臉紅。”那男的好死不死又這麽說了一句。
“我說,你就不能好好開車麽?”
“我是好好開車啊,放心,白洙,我不會把你賣掉的。”
白洙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雖然能夠喊得出她的名字,但是她不認識他啊!她就這麽2的上了陌生人的車?TAT
“別愁眉苦臉了,”他似是猜中白洙的心思,随後又道,“你今天穿得這麽正式,是要去做什麽主持秀嗎?”
白洙搖搖頭,他連她平時的兼職都知道?
“那你是幹什麽?”
“電視臺讓我今天去頂天大酒店參加一個商業宴會。”是商業宴會吧,反正那相親與她無關。
“哦,我也正要往哪裏趕過去,剛好順道唉。”那人笑眯眯地說道。不出十分鐘,他的車便開到商業大廈,随後他下車,朝白洙眨眨眼,“等我回來。”
白洙猜到一般,瞬間心砰砰亂跳,“唉,我穿36碼的。”
那人笑呵呵地舉起手,“我知道,我測量過了。”
變态。白洙別牛逼地在心裏罵了一句,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是掩蓋不住。
不出五分鐘,那人便大包小包提了四五個袋子出來了,袋子上面全部是一個個的英文字母,反正我不認識。原諒她這六級沒過的孩子。
随後她瞥到了“SalvatoreFerragamo”的字樣,因為這個她認識,是奧黛麗赫本很鐘愛的高跟鞋品牌,再便宜都是四位數起步。像白洙這樣的窮人對于這類高跟鞋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那麽貴,還不如去學校邊上的街買幾雙五六十塊的山寨鞋穿穿呢。你也可以說她是酸葡萄心裏啦。╮(╯_╰)╭
最為離譜的是,他的身後還跟着三個穿着套裝的導購員,她們手裏也拎了四五個袋子,但她們的臉上掩飾不住欣喜,因而個即便手裏東西再為繁重,腳步也依舊輕盈……
看着逐漸朝她走來的幾人,白洙默默祈禱,希望不要如她所想一般。因為:兄弟,我是窮人,還不起你的高利貸啊!
玉帝大人最近很忙,自然沒有聽見她的祈求。他,依舊把所有的袋子往車的後座位放。
等到差不多了,他才手指一指那擺得雜亂無章的鞋盒,“喏,你看看,哪雙鞋子符合你今晚的裝扮?”
白洙只覺一陣天雷劈過,将她雷到外焦裏嫩,酥脆可口。到最後平定下來,她還是不死心,試探般地問他,“這裏全是鞋?”
他點點頭,“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式的,所幸把裏面咖啡色的36碼鞋給你搬過來了。”他一臉“你還有什麽疑問嗎”的表情,令白洙直想甩他幾個巴掌。
不過白洙還是很淡定地對他說,“我是窮人。”
他先是一愣,随後反應過來了,便“咯咯”地笑了出來,用手指一點白洙的腦門,“白洙,你什麽時候變得不那麽笨了?”
白洙緩不過神,只是看着眼前這個突然間笑得“花枝亂顫”的男子,好半響,指指身旁堆得雜亂無章的袋子,“你,全部買給我的?”
他點點頭。
“我和你非親非故,你幹嘛對我這麽好?”
他摸摸自己光潔的下巴,随後黑漆漆的眼眸就這麽盯着白洙,“我想追你可不可以?”
白洙想現在這樣的情況,要是換成其他女孩子,面對如此多金而英俊,又對你如此之好的男人向你表白,她相信那女人二話不說絕對立馬就點頭答應了。但她是白洙,所以她很是淡定地看了看手表,分針已經10了,揚起手腕,将手表上的時間指給他看,“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朝頂天大酒店出發了,宴會遲到不好的。”
而他也很淡定地将他的手表拿出來,上面的時針已經指向7,分針指向5,“其實我們已經遲到了。”
☆9、狗血的意外
白洙頓覺眼前一黑,聲音都巍巍顫顫了,“你的手表不準的吧?”
他再淡定地掏出手機,指指上面的時間,“喏,我沒騙你。”
随後白洙哀嚎一聲,心裏急得跳腳:完蛋了,我完蛋了,呆會肯定要被那老女人罵死了,昂昂昂,我已經夠被她讨厭了,現在還給她在她千叮咛,萬囑咐不能出差錯的宴會上遲到。
白洙已經不敢想象下去了,因為她仿佛看見一把大而鋒利的刀朝着她的脖子呼嘯而來。
“白洙,沒事的,宴會遲到的不要緊。”他安慰臉色有些蒼白的白洙。
“靠,那是我的工作啊,你工作遲到不要緊麽?!”
那人許是被白洙突然爆出的粗口驚了下,頓時石化在一邊,然後,風一吹過,便慢慢消散。許久,他才點點頭,“嗯,我工作遲到不要緊的。”
白洙無語嘆息,看着後座放滿的名牌高跟鞋,又瞥到了方向牌上一匹傲嬌的公牛,心裏默默怨念,這位爺是富二代,我和他比什麽啊!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麽。
“那你趕緊去酒店啊,就算遲到也分好幾種的。”白洙委屈唉,本來麽,只要那雙破高跟鞋變成平底鞋,她說不定就不會遲到,可是現在……
“唉,好的。”他大概仍沒有從白洙突然的粗口驚吓中緩過神來,機械地回了一句。
男人開始開車,白洙随便從後面抽出一只袋子,掏出裏面的一雙鞋穿上。這種情況,白洙也沒有閑情去一雙雙看了,好在咖啡色的名牌鞋子是百搭,随便穿一雙在她身上,都能和她的淺綠色長裙相襯。
車子總算開到了頂天大酒店,泊車的小弟看見了,立馬過來把他的車開走,他們兩人就徑直朝着宴會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白洙心裏總覺得怪怪的,但是哪裏怪,她又說不上來。
好不容易到了宴會前的大廳門前,就一個男的朝着白洙奔了過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洙實習電視臺的另外一個有點分量的編輯陳森。
陳森見到白洙,就像看到救苦觀音一般,“我的姑奶奶喂,你總算來了,你不知道siren姐有多少生氣,快點,快點。”說着,便想要來拉白洙的手,只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手腕,便被一只手給握住停在了半空中。
白洙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下,看着一臉尴尬的陳森編輯,笑着說道,“陳編輯,不好意思哈,來晚了。”
陳森看了眼握着他手的男人,很是尴尬地立在原地,看到白洙替他解圍,陳森才有些僵硬的點點頭。也就在這時,這男人才松開了陳編輯的手腕,有些漠然地說了句,“我不太喜歡別的雄性碰我想追的女孩。”
白洙有種撲地不起的沖動。
陳編輯的眉角抽抽,“你放心,我有老婆女兒了。”
“有老婆女兒的我也不放心的。”随後,他轉過頭看着白洙,“白洙,我先過去了,呆會找你。”
随着他背影越來越遠,陳編輯才對着白洙嘟囔:“什麽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是他女朋友了,搞了半天他還在追你,還沒把你追到手占有欲就這麽強,白洙啊,我看這人不行。”
白洙汗顏,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說,“陳編輯,我們快走吧,不然siren姐要發脾氣了。”
“對對對!趕緊過去,你不知道,剛剛siren姐的臉色有多難看!你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商業聚會就給我們遲到,實在是太不像樣了。”
白洙低下頭不做辯駁,畢竟作為一個實習生,前輩無論怎麽說你,你都只能虛心接受,這便是職場規則。
今晚的Siren姐一身淺紅色的深V晚禮服,難得得露出了她的事業線,白花花高聳的胸脯吸引了無數的男士的眼球。
當白洙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正和一位青年相談甚歡。這青年叫方宇清,白洙認識,以前她做過一場他們集團旗下的子公司舉辦的商業主持宴會,當時這個男人只在臺上露了幾秒中的臉,便瞬間引得底下無數女職員尖叫聲不斷。不過這人能力也強,據說今年還被評為全國十佳青年企業家,不少報紙媒體争相報道他,她們電視臺也是其一。
Siren姐見到白洙走到她的身邊,先是眉頭一皺,然後繼續和那個方宇清交談。
白洙和陳森兩個人不尴不尬地立在一邊,倒是一旁的方宇清,看到她和陳森站在siren姐的身邊,低聲問了句,“這兩位是?”
Siren姐這才挂上甜蜜蜜的笑容,“這兩位啊,忘記給方少介紹了,一位是我們電視臺資深經濟編輯組組長陳森,還有一位是來我們電視臺實習的白洙。我看她比較伶俐,就把帶來見見世面。”
“呵呵,siren姐心好,現在的前輩很少有給後生機會見識世面的。”
“哈哈,哪裏啊,作為一個前輩肯定要給後生機會嘛,這樣他們将來才會獨當一面,挑起大梁啊。”
“siren姐說得好啊。”方宇清繼續笑呵呵地說道。
白洙聽着這兩人的對話,快要吐了,這siren姐,不要臉的程度已經宇宙無敵了!信口開河的本領已經無人可匹敵。
方宇清微微一笑,然後看了下腕表,對着siren姐道,“siren姐,我先失陪一下。”
等到他走了,Siren姐才露出了真面目,皮笑肉不笑地對着白洙說道,“白洙,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白洙聽這話怎麽聽怎麽蛋疼。
“siren姐,對不起啊。”
“說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麽?!”
靠,這似乎是那部偶像劇的臺詞,想不到這樣一個老姑婆人物也會看這樣的偶像劇,甚至把它的臺詞記得滾瓜爛熟運用生活之中,實在是太牛掰了!
“是是,siren姐說的是。”順着她說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