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安室透看着眼前這個女人握着水果刀,渾身抖得不成樣子的姿态,覺得十分好笑。
“你不敢開槍的對吧?你沒有消·音·器,如果開槍了的話,會把警察吸引過來。所以你不會……”
她是那麽認真的分析着。
頭頭是道。
安室透被她傻的可愛的樣子逗笑了,起身從凳子上站起來,悠然自導的沿着桌案繞過去:“是又怎樣?你倒是有點小機靈啊,涉、谷、老、師。”
他的紫灰色瞳孔染上了某種恰到好處的晦暗,有點冷漠、有點戲谑又有點游戲人間的姿态。
這個健壯又高大的男人走過來時,他腳上的那雙深灰色皮靴也進入了陰影之中,停在涉谷雪堯的半臂前。
他把自己立挺的喉結橫在涉谷雪堯的刀尖前,讓他那俊俏的五官完整呈現在涉谷雪堯的面前。
“紮不到大動脈是死不了的。”他友好的提醒。
涉谷雪堯被說殺人了,就是雞都買現成切好的雞塊。
但是生的渴望讓她朝着安室透的位置亂捅一氣,結果全部都捅到了空氣中,被他不費事沒力氣的就握住手腕把水果刀奪了過去。
他把玩着刀柄,一把街面上最普通的水果刀,在他麥色的指尖中變成了魔術師手裏的卡牌似的,用鋒利的刀刃割破空氣發出讓人膽寒的“飒飒”聲。
涉谷雪堯覺得,自己這輩子真的太倒黴了。
明明有一對疼愛自己又和諧的父母,享受了很完整且幸福的童年。
但是卻被一場車禍奪走。
之後父母的遺産被莫名其妙的親戚騙走,只留下了這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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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勤工儉學、一邊刻苦讀書。
現在,又招惹上了這樣可怕的家夥,難道就要死在25歲這個人生當中最美好的年紀了嗎?
她崩潰了。
聲嘶力竭地沖着面前這個男人叫吼着。
“你到底要怎樣?我沒有錢!如果你想搶劫的話,完全打錯算盤了!剛才你應該翻過我家裏的東西了吧?存折裏面的那點錢你應該也看到了吧?如果你要是想做奇怪的事情,我、我、我有病……唔。”
他猶如被烏雲壓過的黑影,一個步伐沖了過來,用手捂住涉谷雪堯的嘴巴。
涉谷雪堯的下颚骨仿佛被一個可怕的支撐架別住,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捏變形了。
好難受。
“唔、唔……”
“噓。”男人的嘴唇貼着她的耳垂,說話的時候,他的唇瓣掠過耳畔的肌膚帶有一種讓人發酥的麻意。
涉谷雪堯的膝蓋發軟,卻被他用手托着腰。
“有人來了。”他說。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在話音落地的時候,涉谷宅的室內傳來清脆的門鈴聲。
“叮咚——”
隔壁家的松木太太站在門外詢問:“那個——請問阿雪醬在家嗎?剛才路過的時候聽到了争吵聲,請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救命——
涉谷雪堯在心裏喊。
是那位非常善良的松木太太,她丈夫早逝、兒子結婚之後去了國外,她不願意去陌生的地方就自己一個居住者,靠着兒子和兒媳的贍養費用過的十分自在。
平日裏,涉谷雪堯也經常會去隔壁家串門,二人一個兒子、兒媳遠在國外;一個失去了父母,二人逢年過節也會搭伴過活。
是涉谷雪堯非常敬重的長輩。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找我說的做。”安室透手摟在她僵硬又發抖的腰間,拖着她往門口走,站在門外的時候臉上原本的那副可怖又冷漠的表情完全換成了平易近人的笑容。
松木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門外,一拉開門瞧見的不是那位每次都會沖着自己笑容燦爛的小姑娘,而是一個瞧起來英俊又帥氣的金發男人。
“您好呀。”
松木太太掀起眼皮,臉上的褶紋都流露着詫異和不解:“你、你是……”
安室透笑意冉冉,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任何的不對。
從涉谷雪堯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彎起的唇角,清晰而又俊俏,眉眼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完全就是一副沉迷在她身上無法自拔的戀人姿态。
他說:“我是雪堯的男朋友,初次見面,剛才我們二人因為一些不統一的意見發生了部分争執,打擾到您了真抱歉。”
松木太太驚喜的“喔”了一聲,連連沖着屋內的二人點頭:“原來如此,怎麽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呢阿雪醬。”
“沒關系的,之後的話一定會找一個更正式的場合見面。”
“嗯嗯,一定,那麽您怎麽稱呼呢?”
他的笑容猶如翩翩君子:“我姓安室,名透,請多指教。”
安室透。
像是空氣一樣輕薄又像抵在涉谷雪堯腰後那把水果刀一樣冰涼。
涉谷雪堯被那把刀頂着,腰部微微僵挺着前驅,不得已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真有意思啊。
就在剛才,她才知道了自己這位“男朋友”的名字。
“好的安室先生,真是個讓人一聽就會記住的名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松木太太拄着拐杖,背着手朝自己的房間走。
而涉谷雪堯被拉回了房間內。
尖銳的刀頂在她的後頸處,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好像把身體上的所有疲倦都通過這絲喘息疏散。
那滾燙的氣息,燒灼着涉谷雪堯的耳後。
他猶如幽靈般懶散而又疲倦的聲音傳來。
“看樣子得動點粗,讓你安分一會兒了。”
“啪嗒”。
男士皮帶松開的時候,打在了她的後腰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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