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鹹魚翻身時（八）
這個年, 對姜知言來說過的有些心累。
不知道姜母是怎麽想的，竟然問她是不是懷孕了？
“了了啊，如果真懷孕了, 一定要告訴爸媽，郁南衍是個什麽态度，如果他不想娶你只是為了孩子, 那我們就去打掉！”
“爸媽就你一個女兒, 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孩子勉強結婚的婚姻, 不僅你不幸福，對孩子也是一種傷害。”
姜知言：……
媽, 為什麽你會有這種可怕的念頭？
她和郁南衍明明連親都只算勉強親了一次, 牽手更是屈指可數, 想想哪個談戀愛談的像他們一樣純潔？
自己難道還能來個“有感而孕”嗎？！
在姜知言的再三發誓下，姜母雖然相信了她的話，但還是千叮咛萬囑咐如果懷孕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們，不要自己擅作主張。
這沉重的母愛, 讓姜知言無語凝噎。
還好，大年初六這天, 她又一次拎着滿滿一箱吃的用的回到了吳市的租房，過上了一個人的潇灑生活。
至于為什麽不去首都, 倒不是姜知言突然變卦又和郁南衍分手, 首要原因就是忙碌的郁總出差了。
而且這次出差時間還不短, 起碼要半個月, 加上姜知言想到自己的小房子還有一些細節要修改，索性先回到吳市把自己的事搞定。
将近半個月沒住人的房子肯定是有些積灰，姜知言下午兩點到, 搞衛生、曬被子、洗洗弄弄愣是到了五點才停下休息。
随後也懶得叫外賣，直接拿出姜母塞的粽子熱了下後就當晚飯解決了。
當她正式躺床上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這奔波的一天總算可以告一段落，明天也終于能好好睡個懶覺而不是早早被姜母叫起來吃早飯。
真希望所有長輩都明白，吃完早飯後再睡這句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有睡到自然醒，賴到肚子餓的早晨才是真正的睡懶覺的早晨。
「姜餅魚：已經是一條廢魚.JPG」
「郁：辛苦了」
随後郁南衍就發過來一張摸頭的表情包，自從發現表情包更能表達意思後，他手機裏就存了不少圖。
當然，有幸能得到郁南衍發表情包機會的也只有姜知言一個人。
「姜餅魚：A國那邊現在是淩晨吧？」
「郁：是，我正在倒時差」
這次是姜知言發摸頭表情包了，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哪怕是郁南衍這樣身價以億計算的總裁，也得努力。
畢竟在商場，你退一步，人家就會進十步。
最後，和郁南衍聊了二十多分鐘，姜知言就主動說晚安了，不然要繼續聊下去，說不定又是一兩個小時。
「郁：晚安」
只是這次郁南衍在回完晚安後，還問了一句姜知言那件事考慮的怎麽樣。
姜知言打字的手一頓，最終依舊回了一個再想想的答案。
在和郁南衍确認關系後，姜知言也得重新考慮公務員這件事，如果繼續考吳市，那她和郁南衍難道還要做一對異地夫妻？
可如果考首都，不說首都的公務員有多難考，最關鍵的是有沒有清閑的職位，以及這些清閑的職位能輪得到她嗎？
姜知言不是剛出社會的小白，自然知道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公平，除非她願意借助郁家的力量。
但是那還有什麽意思？自己還不如直接躺平反正郁家也不會缺她這口飯吃。
正在姜知言糾結的時候，郁南衍仿佛看出她的想法，很是認真地問了姜知言一句。
“了了，你想過考研嗎？”
考研？
上輩子的姜知言需要趕快出來賺錢還助學貸款，所以從來沒考慮過考研的事情，這輩子的話“姜知言”則是有點小叛逆上身，想進社會鍛煉一下自己。
剛好那時候通過了南恒的校招，姜父姜母也不會強逼她，所以同樣沒考研。
那她自己，想考研嗎？
姜知言在工作後其實聽到同事談起大學裏各種趣事以及社團活動曾經也有過一瞬間的羨慕。
她的大學生涯回想起來似乎只有學習和打工，打工是為了賺錢，學習是為了賺獎學金，幾乎沒有真正放松享受大學生活的時刻。
所以上次郁南衍在篝火旁彈吉他時，姜知言會怦然心動未嘗不是一種遺憾得到彌補的釋懷。
可是讀完研以後幹什麽呢？還是得面臨同樣的問題啊。
“了了，不是所有事都需要一個結果的。”
郁南衍那時候的神情很溫柔，“你想考公務員只是因為它可以給你一個保障，讓你有最後的退路對嗎？”
是，郁南衍說的沒錯。
姜知言又不是什麽偉大的人，想通過職位為廣大人民群衆謀福利，她的想法甚至可以說很自私。
就是看中公務員的穩定以及稱得上優秀的退休福利，要說愛這份工作，肯定是沒有的。
“但是了了，我希望我的存在，可以讓你以後的決定只看喜不喜歡，不考慮必不必要。”
姜知言沉默了一瞬，她倒不是說不相信郁南衍，甚至覺得兩人就算有一天真離婚了，郁南衍也絕對不會虧待她。
可是，相信是一回事，真讓她…姜知言還是有些慌。
哪怕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麽。
郁南衍明白姜知言的想法，讓她把後半生都壓在一個人身上實在太不現實。
這不是說姜知言不夠愛他，只是性格就是如此。
哪怕郁南衍不知道姜知言為什麽會那麽沒有安全感，可是他該做的就是幫姜知言解決這個問題。
這邊姜知言想着想着就不由産生困意，今天早上起得早，又趕來趕去的确很累，她也不掙紮了，緩緩閉上眼睛陷入沉睡中。
暫時想不好的事就慢慢想，她現在不欠錢也沒人逼她，手裏還剩下的三十幾萬也夠生活好幾年，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
有些事，說不定過着過着就有答案了呢？
郁南衍的出差之行不太順利，原本的半個月一拖再拖就拖到了三月。
姜知言在請公司測過新房的甲醛含量已經可以入住後，就打算找個日子搬進去了。
為此她還特地問了郁南衍回來的時間，搬新家總得請幾個人一起熱鬧一下。
喬夏開年很忙加上吳市遙遠，姜知言不想麻煩她，郁君策問過後倒是很興奮的表示會來，還會給她帶喬遷賀禮。
而郁南衍…他必須得來！
怎麽說也還給他留了一個卧室呢！
三月十四日，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在這個姜知言和郁南衍第一次領證的日子，也剛好是姜知言決定搬家的日子。
郁南衍他們是三天前回來的，回來後還需要處理一些事，姜知言也不想他們剛回來又馬上要趕到吳市，所以就選定了這個日子。
“知言姐！我好想你啊！”
幾個月不見，郁君策再大的火氣也消沒了，一看到姜知言那叫一個熱情，似乎已經完全忘了兩人互怼的事。
“嗯嗯，我也想你。”姜知言附和郁君策一句，同時躲過他張開的雙臂，視線落在落後幾步的郁南衍身上，算起來他們也快一個月沒見了。
雖然每天都有聊天，偶爾還會視頻，可這和真人見面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了了。”
郁南衍同樣無視一旁的郁君策，伸出雙手，這對小情侶瞬間完成了一個熱情的貼貼。
郁君策：……呸！
至于最後面的趙濤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他手上還拿着恭賀姜知言喬遷的禮物，只當自己就是個禮物搬運機。
“哇哦，很不錯啊。”
三人走進這套公寓，郁君策瞬間發出誇贊聲。
如果只論面積，這公寓的大小自然是入不了郁君策這個富二代的眼的，可是比起自己那個大卻沒有絲毫溫度的房間，這個明顯投入了姜知言不少心血的房子處處都透着家的感覺。
“是吧，我也覺得很不錯。”
受到誇贊的姜知言頭一仰，臉上瞬間挂上傲嬌的小表情，讓一旁的郁南衍忍不住浮現笑意。
此刻如果不是郁君策和趙濤在旁邊，姜知言會不好意思，他還真想親親某人，以解思念之情。
坐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姜知言起身就要去廚房準備今天的晚宴，而郁南衍緊随其後看樣子是要幫忙。
姜知言也不拒絕，兩個人笑着進到廚房後拉好滑軌玻璃門，在外面的人就只能看到他們的臉卻基本聽不到聲音。
“趙哥，我哥和知言姐這是什麽情況啊？”
因為之前郁南衍和趙濤都在出差，郁君策也不知道最新進展，一起來的路上又有郁南衍在旁邊，讓他不敢多問。
現在可是好不容易逮住這個機會，趕緊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看兩人這樣子，似乎比之前還要親密幾分？
趙濤面上神色不變：“不知道。”
郁君策直接坐到趙濤旁邊，“趙哥，你就說一點點，我絕對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趙濤開始往旁邊挪，臉上繼續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抱歉，我什麽都不能說。”
讓他說什麽？
難道說郁南衍哪怕出差都不忘求婚方案，光策劃公司都已經換了五家，有兩家更是主動說接不了這個案子，讓他們另請高明？
還是說郁南衍現在衣服裏就放着那枚做了快兩個月，他親自參與設計監工，光中間那顆主鑽就價值一億的求婚戒指？
又或者說自己現在手機上已經有二十幾家婚慶公司的聯系方式？連婚紗圖紙都出了幾十版，就等姜知言來挑了？
哪個能說？嗯？你說這裏面哪件事能說？！
趙濤只想當自己是個工具人，莫得感情也不要問他任何事！
不過等一個小時後，坐在小小的四人餐桌旁，面對姜知言和郁南衍共同準備的晚餐，郁君策和趙濤很快抛棄了亂七八糟的想法，心裏只有四個大字：受寵若驚。
——這可是我哥/郁總做的菜啊！
他們竟然也能沾光吃到，真的要不是場合不對，好想拍照留念啊。
咔嚓——
姜知言卻毫無顧忌，看到桌上集合“色香味”的八道菜，拿起手機就是一頓咔咔咔。
郁君策：“…知言姐，照片能給我一份不？”
姜知言：“可以啊，等會兒我就發群裏。”
郁君策瞬間就露出“賺到了”的笑容，等正式動筷時那誇贊更是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讓姜知言都有種自己已經榮升五星大廚的錯覺，不過好話誰不願聽？哪怕知道話裏有誇張成分，她還是笑着點頭一點也不謙虛的收下了所有的誇贊。
讓一旁的郁南衍也暫時容忍了郁君策的聒噪。
這頓飯邊吃邊聊，愣是吃到了晚上八點，看時間也不早了，他們幫着把東西都收拾打理好後，郁君策和趙濤就起身打算回酒店。
明天姜知言還會帶着他們去吳市逛逛，就當一個短途旅行了。
至于郁南衍，人家在這可是有專屬卧室的，現在不住什麽時候住？
很快，小小的屋子裏就只剩下姜知言和郁南衍這對小情侶。
這次沒有外人在，郁南衍終于不用壓制自己的欲/望，“了了…”
姜知言對此的反應就是直接伸手抱住郁南衍的腰，然後在他胸/口蹭了蹭，“出差辛苦啦，你都瘦了。”
如果換做确定關系之前，姜知言的這些動作就足以讓郁南衍滿足，可是他們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郁南衍“貪婪”的商人屬性開始冒頭。
——這怎麽夠呢？完全不夠！
“了了，閉眼。”
不待姜知言有什麽反應，她的眼睛就對上了郁南衍幽深的碧眸，同時唇上傳來的灼熱讓她一下子就忘了閉眼這件事。
比起上次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顯然這次這個才叫真正的吻。
姜知言第一次知道小說裏的描寫真不誇張，真的有“吻到腿軟”這種事，如果不是郁南衍的手正掐着自己的腰，她恐怕現在根本堅持不住。
此時，似乎連呼吸都是一種奢侈。
唇齒間，只能感受到滿滿的郁南衍的氣息，正張牙舞爪的侵占她所有的地盤，讓人節節敗退直至無路可退。
原來在姜知言心目中一向來“溫柔”的郁南衍也有這麽強勢的時候，等最後終于結束這個漫長的吻時，她的嘴唇已經變的完全不能見人。
不然誰第一眼看到都會猜到之前發生了什麽。
“郁南衍同志……”
姜知言悠悠的帶着一絲暗啞的嗓音響起，“你其實這個月根本不是去出差，是去苦練接吻技術了吧？”
把她都給親懵了好嗎！
郁南衍失笑，直接把手腳發軟的姜知言抱起，兩人就以交疊的姿勢窩在了沙發上，“不舒服嗎？那我繼續努力。”
帶着笑意的磁性聲音就在耳邊萦繞，讓姜知言很想擡手揉一下耳朵，太、太癢了！
姜知言：“…你學壞了。”
郁南衍輕笑一聲：“了了，我本來就不是好人。”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只不過對象是姜知言那郁南衍願意隐藏好自己掠奪的本性，做一個有耐心的獵手。
“慘了慘了，我誤上賊船了，現在下船還來得及嗎？”姜知言哀嚎一聲，一副被“強搶民女”的模樣。
郁南衍也樂意配合她，“來不及了，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我的了。”
“哈哈哈哈哈。”
這麽土味的話從郁南衍口中冒出，讓姜知言忍不住捧腹大笑，本來暧昧的氣氛頓時消散，只留下歡快。
兩人接着又在沙發上溫存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姜知言先去洗漱，然後是郁南衍。
十五分鐘後，浴室門打開。
頂着一頭半幹頭發的郁南衍走到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姜知言面前，渾身散發着殘留的水汽，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秀色可餐”？
“怎麽又不吹頭發啊？”
姜知言皺起眉，“我這又不是沒吹風機。”
看郁南衍似乎不想動的模樣，自認為是好女朋友的姜知言連忙去浴室拿出吹風機，“坐好，我幫你吹。”
一回生，二回熟，呼呼的熱風在小屋響起，郁南衍半眯起眼，整個人就像一只被順毛順舒服了的貓，散發着慵懶的氣息。
大概是這樣的郁南衍太招人也太罕見，吹完頭發的姜知言沒忍住在他臉上啾了一口，但是當郁南衍睜開眼時，這家夥已經跑到浴室去了。
真是撩完就跑，絲毫沒有責任心！
晚上十一點，兩人上樓，只是一個往樓梯左邊，一個右邊。
看似一個房間其實兩道簾子一個樓梯就隔着十萬八千裏。
等燈熄滅後，不知道為什麽姜知言毫無睡意，明明今天為了迎接郁南衍他們也算忙了一天吧？
“南衍～阿衍～親愛噠～你睡了嗎？”
大概因為是在自己的地盤，姜知言的膽子也大了不少，什麽稱呼都敢叫。
天知道郁南衍在聽到“親愛的”三個字時整個人都緊繃了一瞬，“沒睡。”
略帶無奈的嗓音，“怎麽了？”
大概是覺得這樣的郁南衍很好玩，姜知言在“違法邊緣試探”的腳步又往裏挪了挪，“你是不是在想幹什麽壞事？”
郁南衍：“……”
“了了…”
聲音更加無奈。
可姜知言卻沒有見好就收，“跟你說一件搞笑的事啊，我媽之前誤以為我懷孕了，還教我怎麽處理，我都沒好意思告訴她我們連親親都只親了一次。”
“不對，現在是兩次了，哈哈哈哈。”
說出去，恐怕都不會相信他們兩個人這麽純情的吧？
也不是說姜知言保守一定要等到結婚後，就一直沒合适的機會，加上郁南衍比她還在乎她的感受，估計兩人婚前恐怕都沒機會了。
正這麽想着，姜知言就看到自己面前的窗簾被唰的一下拉開，郁南衍高大的身影透着十足的壓迫感。
“想睡了嗎？”
姜知言作死：“不想！”
她似乎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可是……有什麽關系呢？他們現在是正經男女朋友，再說姜知言對這檔子事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好奇的。
真的會像小說裏寫的那麽舒服嗎？
郁南衍：“……”
雖然房間有些昏暗，可郁南衍還是透過朦胧的月光看到了姜知言忽閃的大眼睛，裏面似乎還透着一絲羞赧。
這時候再忍，郁南衍自己都會懷疑他是不是男人了！
“了了啊……”
嘩啦一聲，簾子被重新拉上，只是另一個卧室之後再也沒等來它的新主人。
“等一下，我下去買點東西。”
“……嗚，那個……床頭櫃裏有……”
暧昧的喘氣聲下，姜知言閉着眼指指床頭櫃，她這叫未雨綢缪，看！現在就用上了吧！
郁南衍的碧眸裏閃過笑意，但更多的還是深不見底的濃烈情緒。
“了了，睜眼，看我。”
“……你要做就做啊！”
這次，是姜知言的聲音中透着一絲崩潰，她怎麽知道這事這麽磨人，她有點後悔了怎麽辦？
對此郁南衍只能表示：這次是真來不及了，他就算是聖人，此刻也停不下來了。
很快，這個小卧室裏只能聽到喘息和帶着一絲哭腔的控訴。
姜知言是被硌醒的，她只不過翻了個身，就感覺到什麽東西硬硬的硌的自己難受。
不舒服的她只能伸出手随意摸幾下想把那不知道的東西弄走，但很快她發現這玩意好像就長在自己手上？
勉強睜開一條眼縫的姜知言就看到自己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個能閃瞎人眼的東西。
讓她本來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一瞬！
眼睛瞪大看着這枚突然出現的戒指，她想起身開燈仔細看一眼，可剛想坐起下一秒就又躺下。
嘶——
腰好酸！
她現在已經是一條廢魚，哪怕是豪華大鑽戒也別想叫起她！
“了了？”
大概是剛剛的動靜讓樓下的郁南衍察覺到，很快姜知言就聽到上樓的腳步聲。
簾子又一次被拉開，郁南衍一只手拿着盤子，一只手捧着一杯熱牛奶，“起來吃點東西，不然胃受不了。”
姜知言唰的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包括頭都蓋了進去，“放着吧，我等下吃。”
悶悶的聲音從被窩裏傳出來，姜知言看到了郁南衍脖子上的痕跡，有些不忍直視。
“十一點了，吃點再躺。”
郁南衍走到床邊，看着面前這一團，好笑地伸手戳了戳，“要我喂你嗎？”
“十一點了？！”
姜知言猛的鑽出頭，“那君策他們呢？”
說好的今天帶他們去玩的。
“我讓他們回首都去了，以後有機會的。”
再次對上郁南衍帶着笑意的碧眸，姜知言老臉一紅，又重新鑽回被子裏。
“你什麽意思呀？強買強賣啊。”
姜知言這句話有些沒頭沒腦，郁南衍卻一下子聽明白了。
“我本來想等你回首都，也準備了很多東西，但是……”
但是看着姜知言乖巧躺在自己懷裏的睡顏，郁南衍心底翻湧的情緒讓他忍不住拿出這個鑽戒，再小心翼翼給姜知言戴上。
“了了可以先幫我保管嗎？”
“原來只是保管啊……”
姜知言又鑽出頭，被子一悶，她的小臉有些紅，“傷心了！”
郁南衍：“了了！”
他伸手握住了姜知言的手，“我只是不想讓求婚就這麽簡單的過去，我希望我們在一起後每個特殊的日子都是獨一無二，能讓你想起來就會開心的。”
姜知言的臉更紅了，“吃早飯！”
這麽生硬的轉移話題，郁南衍怕再說下去某人的臉可以熱雞蛋了，他順着姜知言的意，轉過上半身去拿床頭櫃上的早飯。
而姜知言剛想坐起，又驚呼一聲重新鑽回被窩，“你先出去！”
郁南衍馬上明白什麽情況，“了了，衣服在你左邊。”
“知道了！你好煩啊！”
姜知言徹底惱羞成怒：“快走快走！”
于是，兩人值得紀念的第二天早晨，郁南衍成功被老婆嫌棄，不過他臉上的笑如果沒有那麽明顯，大概會更有說服力些。
此時屋外陽光明媚，照亮整個屋子，正如某對小情侶的心情。
燦爛又熱烈。
驅逐了所有不安和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