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噢,抱抱親們,親們V5…… (51)
到肚子裏,倘若你向外,特別是茵洛吐出半個字,本王絕對有本事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錘子打在心頭,阮夢蓮連連點頭,雙手捂着嘴巴:“我一定不會告訴她的。”
“最好是這樣!”
兩人才剛談完,朱茵洛已經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趕回來了。看到楚靖懿同阮夢蓮一起在她的房間裏面坐着,畫面看起來很詭異,不禁訝異。
“大夫人,你怎麽在這裏?”
“茵洛哪!我只是跟王爺随便聊聊,你們先坐着說說話,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阮夢蓮笑吟吟的站起來,準備離開,離開之前沖楚靖懿使了一個眼色。
待阮夢蓮離開,朱茵洛的雙眼狐疑的望入楚靖懿的眼底。
後者一把勾住她柳腰,把她摟入懷中,軟玉溫香抱滿懷,溫熱的唇,細吻她的頸項。
她怕癢的推開他的嘴巴:“呵,好癢,我剛剛出一趟,身上都是汗水,很髒的。”
他的鼻尖在她頸間深嗅了一下,滿鼻的清香:“哪有,你的汗水,也是香的。”
她臉微紅。“貧嘴!”她笑罵他。
笑點她的朱唇:“去哪裏了?”
“我去了萬花樓!”剛剛的事情,讓她心裏疑惑,答完了馬上質問他:“大娘怎麽會在這裏?她跟你說了什麽嗎?”
阮夢蓮這個人,不知道心裏有幾根花花腸子,每天在算計別人。
“只是抱怨她的房間沒有丫鬟伺候,很熱之類的!”
“我是故意的!”朱茵洛沒好氣的嗤之以鼻。“她從将軍府裏出來,我現在好吃好喝的給她就已經不錯了,她那脾氣,哪個丫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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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兒,寧得罪好人,勿得罪小人,我知道你氣她這些年來對你們母女倆的壞,不過,現在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
朱茵洛不敢置信的瞪着楚靖懿。“你什麽意思?你是想說,我錯了,我不該對她這麽差是嗎?”
她生氣的扯開腰間他的手臂,想要起身。
他馬上加重了些力道,把她壓回他的腿上。
“洛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你現在不就是在為她說好話嗎?我現在沒有把她丢到大街上,已經是對她的仁慈了!”朱茵洛氣得小臉通紅,板着臉,故意不看他的眼睛。
他知道她生氣了。
修長的指捏着她的下巴,迫得她轉過頭來。
“洛兒,生氣可就不美喽!”
她瞪他一眼,沒好氣的沖口道:“我不美了,你可以去找別人呀,反正多的是人向你投懷送抱!”
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他好笑的說:“倘若這樣,你豈不是要打翻醋壇子了?”
臉頰一紅,她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卻是沒有用太多的力:“誰要吃你的醋,我才不會吃你的醋!”
“是是是,我的洛兒最大方了,當然不會吃醋!”
“那是!”她笑眯眯的撅嘴。
“不過,要大家一致認為你夠大方才行!”楚靖懿紫眸閃爍着。
大家一致認為?
朱茵洛的臉一下又板了起來:“說到底,你還是想讓我給大娘派人伺候她!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給丫鬟,不過,我可不會她要多少人伺候就多少人,頂多給她兩個!”
“你說幾個就幾個!”楚靖懿親吻着她的下巴,氣息有些紊亂:“一切都聽你的!”
“我就這一次牽就你,但是,下不為例!”朱茵洛正色的提出條件。
“沒問題!”
聽到如此回答,朱茵洛心底裏的怒火漸漸的消退了,不過,楚靖懿為阮夢蓮說情,這個太可疑了。
不過她今天很累,打聽了許久,也沒打聽出什麽眉毛,疲倦的她窩在他的懷中,微微眯着眼假寐。
“洛兒!”
“什麽事?”聽到他的喚聲,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露出一絲眼縫斜眼打量他。
“我想說,你要永遠記住,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這一點永遠不變,好嗎?”
這些話,她似乎早就已經聽過了。
她深嘆了口氣,眼睛重新阖上:“幹嗎說得這樣嚴重,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洛兒,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就算是聽到了什麽事情,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打了個哈欠,聲音似在呓語中:“好啦,我知道啦!”
事情的真相4
更新時間:2012-9-1 0:29:47 本章字數:6406
萬花樓得到信息的速度快得驚人,朱茵洛才吩咐了下去,當晚就已經得到了一個消息。
在宋惠香失蹤的當晚,曾經有人看到朱佟尉出了城。
竟然真的是他,竟然真的是朱佟尉。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朱茵洛愣住了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當她從阮夢蓮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沒有相信,因為……她不相信阮夢蓮,只是因為不相信朱佟尉會那麽無情的殺了宋惠香怃。
可是,現在這一切從小湘的口中得知,卻是另一番光景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無法再欺騙自己。
當她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不顧一切的沖進了将軍府,看到了人就抓住了直接問:“我爹在不在?瑜”
她的表情,吓壞了對方,但是對方不敢得罪她,連忙告訴她:“将軍今天病了,到現在還沒有起床呢!”
病了,還沒有起床?
朱茵洛丢下那人,便轉身離開。
大概是她臉上那股強烈的殺氣還有滿是怒火的眼睛,讓人心生警覺,朱佟尉寝室外面的的人攔住了她。
敢攔她?膽子不小!
這些守衛的功夫,雖然很高,可是跟朱茵洛比起來還是有着天壤之別,她冷眉一擰,雙掌猝然揮出,那兩名守衛被她的掌力擊得後退了好遠。
終于沒人阻攔了!她滿意的眯起眼睛,直接闖進了朱佟尉所有的寝室。
寝室內,朱佟尉滿臉蒼白的躺在榻上,粗重的鼻息夾雜着幾絲呻.吟,看起來似乎病得很重。
聽到耳邊有聲音,原本阖上眼睛休息的朱佟尉幽幽轉醒,一雙混濁的眼睛往身側望去,一眼便望見了朱茵洛渾身冒火的身影。
看到朱茵洛,那張粗犷的臉露出一抹淡笑:“原來是洛兒,難道是府裏誰多嘴了,告訴了你這件事?我早就告訴過他們,不要将這件事傳到你耳中的!”
朱佟尉的臉上無一絲血色,面容蒼白得讓人不禁心軟,朱茵洛本來想要沖口而出的話,因此心軟了幾分。
但是,這件事太大了,只靠一滴滴心軟,根本無法祛除她心中怒火。
她收了收心魂,冷着一張臉,用冷漠沒有溫度的聲音質問他:“爹,我今天來,是想要問你一件事,我希望你如實回答!”
朱佟尉掙紮着爬起來靠在床頭,溫和的眼睛望着朱茵洛:“好,你說吧!只要你問,爹一定回答!”
“你現在答應得這樣幹脆,希望你一會兒不要耍賴!”朱茵洛眯眼,不相信朱佟尉的說詞。
“洛兒,難道你還不相信爹的話嗎?”
相信他的嗎?朱茵洛的心底冷意一點點的浮起,只覺得這句話,很可笑。
“相信……女兒當然相信爹的話,所以我現在才來問您!”
“到底是什麽事?”朱佟尉有氣無力的問,今天的朱茵洛,表情非常嚴肅,不禁讓他狐疑。
“既然如此,那女兒就問了,我想問你……在我娘出事的那天晚上,爹在哪裏?”
說到位件事,朱佟尉的臉色倏變,變得比剛才還要白,表情明顯不安,下意識的躲避朱茵洛的目光。
“洛兒,你問這些做什麽?”他心虛的聲音有着連他自己都朱發現的顫抖。
朱茵洛并不贊同他轉移話題,冷着一張臉,繼續逼問:“爹,你剛剛答應過我的,你說會說實話,不會欺瞞我!”
面對盛氣淩人的朱茵洛,朱佟尉感覺自己已經無所遁形。
他冷着一張臉:“是不是夢蓮在你那裏?她跟你說了什麽?”
“爹,如果大娘告訴我,我一定不信,可是……這一切,是我自己查出來的,爹……我只想知道事實!”朱茵洛淡淡的問,臉上的表情強硬。
“洛兒,這件事……”
“爹,我要聽實話!如果你撒謊,您再也不是我的父親!”朱茵洛冷冷的一字一頓道,臉上有着絕決的表情。
她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改。
而朱茵洛的絕決,更是讓朱佟尉慌張。
朱佟尉低垂着頭,雙手糾結的握着放在被子上,長長的發遮住他半邊臉,此時的他,一身的狼狽氣勢全無。
“洛兒,這件事,能不能以後再說?”
“不可以!”
三個字直接拒絕!
而朱佟尉的這句話,卻是讓朱茵洛的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種種跡象看來,朱佟尉跟這件事是脫不了幹系的。
他怎麽能這麽狠心,怎麽能……
她的雙手緊緊攥着,指關節泛着一絲絲白色,那雙美麗的杏眼睜大,直直的望着榻上的朱佟尉。
朱佟尉一樣的握緊雙拳,咬緊了下唇,半晌他緩緩擡頭,視線撞上了朱茵洛的,堅定而又肯定的開口:“我一晚上都在将軍府!”
“你撒謊!”朱茵洛驟地大聲咆哮。
“洛兒,你不相信也罷,這就是事實,假如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他低垂着眼睛,刻意避過朱茵洛的視線,嘴角的肌肉一陣的抽搐。
徹底的失望!
做了就要敢認,這是軍人該遵守的法則。
“爹,你根本就不配做将軍,更不配領導千軍萬馬,更不配做——我爹!”朱茵洛淡漠的字眼,字字含着憤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證據指證你,但是爹……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我在娘的墓前發過誓,我一定會找到真正害她的兇手,然後為她報仇!爹……這是我……最後一次叫您爹!”
她緊握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是吸了滿口的疼痛,紮得她的喉嚨好痛,鼻子酸酸的,有液體在眼眶裏打着轉,但是她倔強的仰起頭,片刻間,已經恢複了平靜,雙手緩緩松開。
說完,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只留給朱佟尉一個冷漠的背影,沒有一絲溫情。
朱茵洛才剛出門,就正好撞到了朱懷仁。
真是巧,幾乎每次來到将軍府,都會撞見他。
朱懷仁眼見朱茵洛滿臉憤意,不由得關心的問:“茵洛,你怎麽了?是不是因為爹他……”
“不要再提他,他不是我爹!”朱茵洛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她現在聽到爹這個字,她就覺得一陣心驚,心頭針紮似的痛。她的親爹,是殺死親娘的兇手,這讓她怎麽接受?
手刃自己的親生父親嗎?手刃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又該怎麽做?
她現在的腦子裏很亂,一腔怒火無處發,這個時候誰碰到她誰倒黴。
“茵洛,是不是爹說了什麽了?還是你對爹有什麽誤會?爹他……”
“我不是說過了不要再提他了嗎?你還說?大哥!!”她直直的瞅着朱懷仁的眼睛,一字一頓宣誓般的道:“從現在開始,我跟将軍府,再也沒有一絲關系,大哥,再見!”
“洛兒……”朱懷仁訝異的在朱茵洛的身後喚着,但是朱茵洛倔強着背影,不理會他大步流星離去,無一絲留戀的。
只有風吹起頭頂的樹葉,葉片孤孤單單的飄落到地上,又飄落進水中,水面蕩起了一層層漣漪。
朱茵洛的怒火,沒來由的讓朱懷仁吃一鼻子灰,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他,帶着疑惑的走進了朱佟尉的卧室。
卧室中,朱佟尉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的苦笑着。
“爹,您突發心痛病,大夫吩咐您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怎麽又起來了?”朱懷仁關切的上前欲扶朱佟尉躺下休息。
削瘦顫抖的手指握堆朱懷仁的手腕,笑容凄涼而又苦澀。
“我沒事,懷仁,爹想問你一件事!”
“爹,有什麽話您直說!”
“關于你娘的事情,你……怪不怪我?”朱佟尉問的時候,心在顫抖,一雙眼睛害怕的看着朱懷仁的眼睛。
朱懷仁為朱佟尉倒茶的手頓了一下,眸底閃過一絲光亮,他的表情甚不自然的淡淡回答:“爹您做什麽事,都有您做的理由,兒子……不會責怪您的!”
不怪嗎?
為何他的表情會略顯猶豫。
朱佟尉重重的嘆了口氣,接過朱懷仁手中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對了,剛剛茵洛怎麽了?”朱懷仁轉移了話題。
“如果我說……惠香的死,跟我有關,你會不會恨我?”
“什麽?”朱懷仁怪叫的不敢相信的看着朱佟尉,他用力吞了一下口水,幹澀的喉嚨艱難的吐出了一句:“爹……您說的,是真的嗎?”
朱佟尉苦澀一笑:“洛兒大概是永遠不會原諒我了,可是……爹卻可以告訴你,這件事,爹一點兒也不後悔!”
不後悔?
朱懷仁的渾身發冷。
眼前的朱佟尉,還是原來的那個朱佟尉嗎?
他的臉色白了白,找了一個理由道:“爹,我還有事情,我要先走了!爹您要好好休息!”
直到朱懷仁的身影也從卧室中消失,半絲人影也不見,朱佟尉滿是皺紋縱橫的臉上出現了心疼之色。
“孩子們,原諒爹,只有你們遠離朝廷的紛争,才能平安的活下去,爹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已經是傍晚時分,金絲斜陽挂樹梢,鳥兒鳴叫歸家園,将軍府一輛馬車,悄悄的從後門出來,然後往皇宮中而去。
禦書房
已經是晚膳過後,禦書房內仍是燈火通明,朱佟尉佝偻着背,艱難的走進禦書房內向楚飛騰行禮。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桌子後面的楚飛騰一臉的震怒,一份奏章甩到桌子上。
“你的眼睛裏,還有朕嗎?”
“微臣的眼睛裏,當然有皇上!”身子虛弱的朱佟尉身子微微搖晃着的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逆了朕的意?朕不是讓你把聖旨交給茵洛郡主的嗎?你為什麽沒有交給她?”楚飛騰聲聲質問,早已不相信了朱佟尉的那番說詞。
“皇上,洛兒的娘親,剛剛去世,現在才剛剛過了頭七!”朱佟尉低頭咬牙回答。
“既然如此?你是說,這兩天就會交給她喽?”楚飛騰眉梢一挑,危險的聲音冒了出來。
“這……”朱佟尉猶豫着:“今天洛兒跑到将軍府大鬧了一場,她知道是……是我殺了她的娘親,所以,她已經跟我斷絕關系,這道聖旨……”
朱佟尉把聖旨掏了出來。“我恐怕不能交給她了!”
聽到這話,楚飛騰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讓他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
可笑真是可笑,那雙銳利的眸掃過朱佟尉孱弱的身體:“你殺了她的娘親?我說朱愛卿,你這殺妻是假,護女是真,對吧?”
朱佟尉的臉色微變:“微臣……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麽!”不知是不是因為被楚飛騰看穿了心思,他的聲音緊張的有些微的顫抖。
“在朕的在前你還想說謊嗎?別以為朕不知道!”
“皇上知道什麽?”朱佟尉繼續裝瘋賣傻。
“你還真的要朕親口說出來?好吧!朕就全部說出來,讓你明白你到底錯在哪裏!”然後楚飛騰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你的三夫人宋惠香,偶然聽到茵洛郡主同南陵王的對話,知道朕會讓茵洛郡主會做的事,說到這裏,朕不得不佩服茵洛郡主,她真是天才!随後去了将軍府找你商量對策,愛女心切的三夫人,為了不成為茵洛郡主的拖累,所以打算自盡。而你……為了不把聖旨送到茵洛郡主的手上,居然謊稱三夫人是你所殺害,只要茵洛郡主自稱與你斷絕關系,你就覺得……朕不會再讓她為朕做事,是嗎?”
說到最後一個字,朱佟尉的臉色已經煞白如紙。
這一切,他已經做到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楚飛騰知曉了。
也對,整個将軍府,就是在楚飛騰的監控之下,有什麽事他會不知道的?
既然他已經知曉,那麽有些事情,他就不必隐瞞得這般辛苦。
“皇上,洛兒她尚年輕,好這些朝廷的事情,她沒有必要跳進來,還請皇上網開一面……”
“她沒有必要跳進來?”楚飛騰冷笑的反駁:“但是,她已經跳進來了,她現在跟懿兒走得很近,你覺得,她還能脫得了幹系嗎?”
“那皇上想怎麽樣?”楚飛騰笑眯眯的看着他,舒服的靠在椅背上,雙眼直勾勾的望着朱佟尉,淡淡的道:“現在,已經不是朕想怎麽做了,而是大将軍你打算怎麽幫?”
朱佟尉的臉色一片慘白:“皇上想怎麽做?”
“我說過了,不是朕想怎麽樣,而是你想怎麽樣?”楚飛騰的表情一下子淩厲起來,聲音變得尖銳、刻薄、危險:“你将軍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都握在你的手中!”
“皇上是……”
楚飛騰眯着眼睛:“那份沒有送出去的聖旨還在你的手上吧?三日之內,倘若你還沒有把它送出去,朕就會拿你跟你将軍府上下一百多條命來給你陪葬!”
他的耳邊,似乎浮現出曾經朱茵洛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大概意思是說楚飛騰到底是不是他的明主,聰明如她,也早就已經料到楚飛騰是那種從來不顧自己下屬性命的主子。
不管對方是不是曾經為自己出生入死過。
現在,他也終于明白了朱茵洛話中的意思,也更加确信,朱茵洛的選擇一定是沒錯的。
楚飛騰自私自利,只因自己的喜好,只想把位子傳給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其他的兒子都可以舍棄,現在發現自己其他的兒子有野心,所以他就準備除掉他,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殺了的人,他的心又能仁慈到什麽程度?
他悔呀,後悔當初沒有聽了朱茵洛的話,否則……他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只是……他現在說後悔的話,還來得及嗎?朱茵洛還願意相信他這個父親嗎?
他也不是個好父親。
看着桌子上的燈光閃動,朱佟尉笑了,雙手抱拳,意味深長的回答:“微臣知道怎麽做了!”
楚飛騰以為他是想通了,準備把聖旨給朱茵洛了,他忍不住松了口氣,揮了揮手:“既然如此,那你便下去吧,記得今天的事情,不要再辦了,否則,朕可不會再饒恕你了!”
“多謝吾皇萬歲!”
“退下吧!”
“是!”
朱佟尉扶着佝偻的腰一步一步的後退,然後出了禦書房。
看着天上的繁星,朱佟尉只覺月色凄涼。
有些事情,做了就不可以後悔,這也是朱茵洛教他的。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這個女兒,不是他的女兒,雖然她的身體裏流着他的血液,但是那些思想,卻是他從未聽過的,明明還不到十八歲,卻有着成年人的思想。
這讓他很訝異,不過,也很欣慰。
他依稀還記得大夫跟他說過的話。
“将軍,您這病,已經年長日久,這次,恐怕拖不了太多時日了,老朽醫術不精,恐怕是醫不了将軍!”
看吧,連老天爺都覺得他這輩子造得孽太多,辜負了太多的人,所以,才會給他這樣的懲罰。
他的心痛症,是很久以前就有的症狀,只是……他從來不讓旁人察覺,宋惠香的死給了他沉重的打擊,所以才會突然病倒,每次他都是撐着自己的身體見朱茵洛。
如今,他病入膏肓,現在他再能為自己身邊的人做的事情,太少了。
他依稀還記得宋惠香出走将軍府之前,他故意塞給她的那塊病料,正是他從大夫人身上撕下來的,只是為了演一場戲,可以讓朱茵洛相信這件事情的背後是他在搞鬼,繼而可以讓她躲開楚飛騰。
宋惠香死了,雖然不是他所為,他卻是知情不述,沒有阻攔。
他……欠了宋惠香一條命。
如今,是該還的時候了。
既然他命已該絕,他還能為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做最後一件事。
星空下,他已經做下了決定,而且——不後悔!
下聘
更新時間:2012-9-1 0:47:37 本章字數:3235
一個車隊一行向前走,載了滿車的寶物,浩浩蕩蕩的向鹹城而來。
車隊有一個身着華麗的男子在衆侍衛保護的中央,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俊逸卻挂着絲冷寒,讓人不敢靠近。
身旁有一名小厮騎馬趕了上來。
“小王爺,我們還有一個時辰就會到鹹城了!”那小厮提醒西門澤。
沒錯,他不是別人,正是西門澤,那車隊的馬車上各放着一個箱子,每個箱子上面都系了朵大紅花,一看就是聘禮,所以護衛也出奇得多怃。
“本王又不是從來沒有來過,要你提醒!”西門澤沒好氣的答了一句。
因為提醒他卻碰了一鼻子灰的小厮摸了摸鼻子,趕緊又提醒他:“小王爺,這次,請您不要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我們是為了向西陽國的娉婷公主下聘,然後定下迎親.日期!”
西門澤臉有不快,煩躁的揮揮手:“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本王馬上返程回北冥!瑜”
聽到西門澤的話,那名小厮不敢再多說,怕他當真太生氣就轉身回北冥去了,他們的任務還沒有了了,他怎麽能走呢?這次下聘,缺他不可呢。
“是是是,小人現在就下去!”那名小厮趕緊退下,深怕惹惱了西門澤。
北冥同西陽國的親事,他是前些日子回到北冥,向父王提起要迎娶朱茵洛準備向她下聘的時候,北冥王才突然說出來的,否則,他還沒被埋在鼓裏。
不但告訴了他這一切,還告訴他隔幾日就要來西陽國向娉婷公主下聘。
那個叫娉婷公主的女子他見過一次,那次她手裏拿着箭,讓太監和宮女的頭頂上都舉着些東西,然後她一根根箭的射出去,那些宮女和太監個個吓得心驚肉跳,卻又不敢逃,只能任她欺負。
這樣的女子他要是娶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安寧,說不定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更別談什麽夫妻之情了。
在他的心裏,最想要娶的人就是朱茵洛,認定的人也只有朱茵洛,除了朱茵洛之外,他不會娶其他人。
什麽公主,都是話外之人,說什麽尊貴的千金之軀,誰想娶誰娶去。
一路上,身邊的人一直在警告他,要他下聘的時候,一定要有禮,不可怠慢了公主。
難道還要他一輩子向那個娉婷公主卑躬屈膝不成?他堂堂男子漢,怎麽能向一名女子卑躬屈膝?
光是想,心裏就已經把這個娉婷公主罵了千萬遍。
據聽說,這門親事,八年前就定下了,還是這個娉婷公主親自點的他,難道她點他,他就非要娶?
這次來下聘,他人是來了,這娉禮要下給誰,那可就是他說的算。
正想着間,鹹城的城門已經近在眼前,看着這熟悉的兩個字,他的心裏不免有些躍雀,已經好些日子沒看到朱茵洛,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他們的車隊,搖搖晃晃的進了城,因為他們的手中有着通行令牌,所以那些城門的守衛不敢為難他們就放了行。
馬車進了城後,領頭的直接便要往後宮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西門澤突然快騎了幾下到了最前方,領着大家走了另一條路,在不解的情況下,車隊在将軍府的門前停了下來。
看到浩浩蕩蕩的車隊停在門前,朱大将軍府門前的守衛都吓得呆了。
來到将軍府門前,西門澤欣喜的下了馬。
那名一直勸戒西門澤的小厮突然上前來攔住他:“小王爺,不可,我們要趕時間到皇宮呢!”
“去什麽去?現在已經中午了,我們就先在将軍府裏歇息!”西門澤強硬的不顧那名小厮的阻攔,到了将軍府門前就吩咐那守衛:“去告訴你們大将軍,就說西門小王爺上門拜訪!”
那兩名守衛乍一看沒有認出來,只覺眼熟,現在聽到西門澤自報家門,那兩名守衛一個趕緊進去通報,另一個熱絡的招待西門澤:“小王爺,多年不見了,裏面請!我們将軍馬上就來迎接您了!”
“行了,你安排它們,把馬車從側門帶進來,将軍府本王熟悉,本王自個兒去找将軍!”
“是,小王爺!”
守衛答應着,就安排了衆人讓馬車從側門進來。
身穿戎裝的小厮焦急的跑進了将軍府。
“小王爺,不可呀!這些可都是給公主的娉禮,您放在這裏,怎麽可以?”
西門澤生氣了,向來溫文的臉出現一絲裂痕,冷冷的問:“怎麽?本王做什麽決定,還要你來批評不成?就算你現在自刎在本王面前,本王也要讓馬車進将軍府!”
那名小厮徹底絕望了,只能無語望蒼天,手指下意識的摸了摸脖了,不知道回到北冥之後,他的頭還能不能好好的挂在脖子上,北冥王一定會勃然大怒的!
但見西門澤這般固執,他是阻攔不了的。
雖然他從小胸無大志,脾氣倒是牛得很。
朱佟尉倒是詫異西門澤怎麽突然來了将軍府。
剛被人換着,起了床穿了件衣服,西門澤就已經進了他的卧室。
“呀,原來是小王爺,有失遠迎!”朱佟尉面無血絲拖着身體要向西門澤行禮。
“大将軍不可!”西門澤攔住了他,轉而向他單膝下跑行了一個大禮:“岳父大人,本王是來向您求親的,娉禮已經在外面了。”
岳父大人?求親?朱佟尉愣住了。
嘴巴僵了僵,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有些不解的問:“不知小王爺說的是……”
“是茵洛郡主,本王在八年前,就已經跟茵洛約定好,八年後來迎娶她,所以……現在我來下聘了!”西門澤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朱佟尉幹笑了兩聲,雙手扶起西門澤:“小王爺言重了,只是……這件事,洛兒從來未向我提起過,更何況……現在洛兒已經與我脫離父女關系,她的婚事,我更加不能做主了!”朱佟尉語重心長的說。
“什麽?”西門澤不可思議的驚訝出聲:“您剛剛說什麽?茵洛她……與你斷絕父女關系!”
“唉,我這是自作孽呀,怨不得任何人,所以……這樁婚事,我做不了主!”“可是……”西門澤着急了:“我這次來,專程就是為了下聘的,倘若你做不主,我這聘禮該怎麽下?”
一到關鍵時刻,西門澤就六神無主,以前有朱茵洛誰的替他出主意,而他身邊的這些人,絕對的只會勸他把娉禮下到皇宮。
他現在,最不願意的就是給那勞什子娉婷公主下聘,他寧願誰也不娶。
“小王爺,這件事,我是真的做不了主,不如,你直接去郡主府吧,現在洛兒的事情,都是由她自己做主!”朱佟尉建議。
咬了咬牙,豁出去了,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既然如此,大将軍,打擾了!”西門澤慌忙道謝。
“小王爺客氣!”
“大将軍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你還是休息吧,本王不打擾了,若是本王娶了茵洛,到時候一定帶她來向您請罪!”
“多謝小王爺!”
“本王告辭!”
說完,西門澤就轉身離開了。
看着西門澤匆匆忙忙毛毛躁躁的樣子,朱佟尉忍不住搖了搖頭。
西門澤只像個孩子,朱茵洛怕是看不上他。
他這個女兒,只有比她更加強大的人,才能降服得了他,只希望朱茵洛不要太過分,弄巧成拙就好了。
郡主府
朱茵洛剛剛用過午膳,楚靖懿來找她,兩人說說笑笑,突然守衛來報。
“郡主,北冥小王爺來了,還帶了好多車聘禮!”
朱茵洛剛剛喝了一口茶,聽到守衛的彙報,沒氣質的一下子全吐了出來。
她抹了抹嘴,一臉驚奇又好笑的問:“你剛剛說什麽?誰來了?”
“是北冥小王爺,他親自帶了聘禮來的,但是……沒有您的命令,屬下不敢放那些聘禮的馬車進來!”
一拍桌子,朱茵洛騰的站起來。
這西門澤,活膩了嗎?
“我們走,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願意嫁我嗎?
更新時間:2012-9-1 0:47:38 本章字數:4358
朱茵洛來到郡主府門前,西門澤已經在門前等候多時,急得他在原地直踱步,門前的守衛膘肥體壯,威武的握着長劍,愣是不讓他進去。
這說明,朱茵洛将郡主府打理得很好,至少郡主府的人,比其他地方的要忠誠得多,但是,就因為如此,他才不能輕易的進去,這讓他很苦惱。
天氣太熱,火熱的太陽,似乎在地上放了一把火,熱得人直冒汗。
郡主府的門前,是大馬路,附近街道繁華,所以樹木偏少,大部分都是空地,站在郡主府門前被火辣辣的太陽直曬着,西門澤和那些跟着一塊兒來的侍衛和小厮等人,早已汗流浃背。
郡主府內樹梢的枝頭,幾只蟬嘶啞着聲音不停的唱着,那聲音吵雜得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