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噢,抱抱親們,親們V5…… (45)
地方,一定會有大事。
但是,楚靖懿進了破廟之後,并不有跟什麽人接頭,而是按下了一處藏在凹洞裏的按鈕,破廟的牆竟然被打開了。
朱茵洛迅速的跟上。楚靖懿一直向前走,沒有注意身後,看到那門馬上就要關上,朱茵洛靈活的身子也緊緊的跟着沖了過去,在牆被關上之前,她險險的進了門內。
好險好險,總算進來了!她拍着胸口慶幸的看着那扇被關上的門慶幸着。
這是一個狹窄的空間,雖然沒有燈,路上卻泛着淡淡的光,足以讓人認清前進的道路。
而楚靖懿已經拐了彎,她驚呼着,飛快的緊跟在他的身後。
她也到了拐角處後,發現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清雅的院子,有假山,假山上汩汩的水流進一個池子中。
月光映在池中,池中的水清澈可見底,水中有幾只魚兒自由的游來游去。
這裏很是幽靜,幾棵古樹長着,茂盛的樹葉遮在一座房子的屋頂。
這房子夏季一定很涼快,從她剛剛進來這裏,就感覺到一股清涼足以證明。
有這麽好的避暑之地,楚靖懿竟然沒有告訴他,一個人獨享?
怒!!
她咬牙切齒的緊跟在他的身後,蹑手蹑腳的跟到了房間的門前。
門內亮着兩盞燈,透過白色的窗紙照映在外面。
從身影上看,朱茵洛清楚的看到楚靖懿熟悉的身形進了那房間。
趴在窗戶外面,以指沾了些唾沫點在窗紙上,清楚的可以看到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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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屋內的景象後,朱茵洛的眸子倏的眯緊。
因為她看到在房間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卞月,那個本該待在南陵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靖懿,你終于來了!”
“嗯……對了,你這麽急找我,有什麽事嗎?”
窗外的朱茵洛,一下子就聽出了房間內的聲音,後面低沉的男聲,很顯然就是楚靖懿的。
他們居然在這裏夜會,聽楚靖懿的口氣,卞月來了這裏,很顯然他是知曉的,但是……他卻沒有告訴她,還瞞了她。
依稀還記得傍晚時分,他跟她說,他出來只是有事情,卻沒有告訴她,是這件事情,也沒有告訴她,卞月已經來了鹹中,而且被他藏匿在這裏。
她深呼吸,想要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可是……該死的,她就是生氣了,而且還是怒不可遏。
楚靖懿為什麽把卞月藏在這裏不告訴她?是怕她一沖動,就告訴別人,然後卞月就有危險了嗎?
她不是氣別人,正是氣楚靖懿不相信她。
兩個真心相愛的人,貴在坦誠。
她以為他們兩個已經交心了,但是,他居然還有事情在瞞着她。
換成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生氣的。
當下,她氣得沒有再繼續聽下去,她估量着,他們要聊的,也只是來到鹹城怎樣探得鹹中內外的各種機密,這些東西她不愛聽,也不稀罕聽!
想到這裏,她就生氣的收回了視線,面無表情的離開窗子下面,再也沒有聽下去的耐性。
他們不是夜會嗎?她就讓他們夜會個夠!
她準備原路返回,但是剛回到原來的地方,原來地方的路突然不見了,四周全是樹木,頭頂突然襲來一大片烏雲,她看不見路,伸手不見五指的,剛動一下,就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痛得她縮了回去。
該死的,她忘了,卞月這個女人,是會五行八卦的,這裏肯定被她布下了什麽陣,張了張嘴,想要喚卞月來幫她出去,生氣的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行,現在若是叫出了聲,會被楚靖懿嘲笑的。
她要等月亮再出來了,找出現在她身處什麽陣中再出去。
屋內,卞月拿出了一張紙遞給楚靖懿。
“這是什麽?”紙上繪着一塊玉佩,似乎在哪裏見過。
“這是我西冀的萬年冰玉!”卞月有氣無力的靠着椅子回答,眸底閃爍着一絲希冀,急急的道:“其實,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尋它的。”
“有什麽用?”
“夢雲就是帶它來的,我後來翻看了古籍,只要用它,就可以治好我的身體!”
楚靖懿驚喜的點點頭:“真的?”
卞月點了點頭,帶着期盼的望着楚靖懿,頰邊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王爺,您……能幫我找到它嗎?”
“既然是你需要的,我自會幫你找到!”
“謝謝王爺!”
“你也幫了我許多,我幫你,是應該的!”楚靖懿淡淡的說着,沒有注意到卞月眸底異樣的興奮,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不禁有些擔憂,看這天色,似乎要下大雨,會打雷,朱茵洛雖然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卻是極怕打雷的:“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天色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
朱茵洛躲在草叢中,眼睜睜的聽着耳邊楚靖懿的腳步聲經過,她也沒有吱一聲,倔強的想要自己出去。
但是,這一次她料錯了,月亮沒有很快的露出笑臉,天上一大片烏雲籠罩着大地,就在這時,天上突然一個驚雷劈下,響徹了朱茵洛的耳膜。
打雷了!!!
她驚得渾身怵住,雙臂害怕的捧着自己的膝蓋,全身瑟瑟發抖。
老天爺,你太缺德了吧?怎麽這個時候打雷?
她剛在心裏罵了一句,又一個雷劈下,緊接着嘩啦啦的暴雨噼裏啪啦落下。
雨中,她的耳朵裏,能看到的只有驚悚的閃電,還有耳邊震耳欲聾的雷聲和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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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雨中情2
更新時間:2012-8-26 0:53:28 本章字數:3330
雨越來越大了,聽着耳邊的雨聲,嘩啦嘩啦,朱茵洛的身體才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被全打濕了,老天爺似乎覺得天上的水太多了般,拼命的往地上潑水,将她的全身澆灌了個透,那些豆大的雨滴,打在她的身上,很痛。
冰涼的雨水,從她的頭頂落下,滑落她的頸間,再順着她的頸項,流到地上,那些水,砸在她的身上,冰涼得刺骨,不一會兒,她就感覺自己的全身冰冷,好像置身于冰窖之中。
一聲聲滾滾驚雷,似乎像是老天爺發怒般,一聲接一聲的怒吼,天空中,那一道道刺眼的閃電,如同天破了道口子似的,也似在她的身上撕了一道口子。
好害怕!
好害怕得如同小鹿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馊。
四周的植物,在閃電落下時,驟然變得清晰,在瞬間又變作一片黑暗,而那些植物,看起來就像是在嘲笑她,一個個的張大嘴巴,猙獰的圍在她的四周,驟然間,天地都化為一片混沌,她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真的很渺小,渺小到她随時會消失。
她的鼻子害怕的酸澀着,滾燙的淚從她的眼眶中流出,雨水的落下,和着她的眼淚,讓她根本就感覺不到自己眼淚的溫度郏。
楚靖懿,楚靖懿,你在哪裏?你不是總在我危險的時候出現的嗎?你現在在哪裏?我好害怕!好怕一個人待在打雷的夜晚。
突然一道閃電在空中劃過,她吓得渾身縮了縮,她害怕的沖卞月的房間喊着:“小月,小月……救我!”
但是,她的聲音在暴雨中,顯得非常渺小,閃電過後,是震動山河的驚雷,吓得她抱着又縮了回去,雙臂抱着雙膝坐在地上,抱着心兒在顫抖。
她不斷的喚着卞月的名字,但是,雨聲和雷聲太大,再加上卞月的門窗都關得緊緊的,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直到她蜷縮着身子,在雨中聲音越來越小。
大雨初始,楚靖懿已經回到郡主府。
他悄悄的躍進了窗子內,微笑的掀開床紗,以為朱茵洛會像往常那樣,飛快的撲進他的懷中,但是打開了紗帳之後,預料中的熱情并沒有來臨。
一陣閃電閃過,照亮了漆黑的屋內。
榻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一角,原本該在榻上的人兒卻不見了。
她去了哪裏?
難道是因為害怕躲起來了?
在他對她的了解,她現在肯定在某個角落瑟縮着。
他心疼的心揪了起來了,一雙銳利的視線迅速在四周搜索,擔心的喚着:“洛兒?你在哪裏?洛兒……別害怕,是我來了!”
喚了一會兒,楚靖懿也沒有聽到朱茵洛的回答,他的心急了,點亮了房間內的燈,開始四周翻找。
能找的床下櫃子裏等處都翻遍了也不見她的人影,他又打開了密室的門,密室內也是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他越來越急了。
這個小女人,這個時候能跑到哪裏去?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怕打雷嗎?
想到這裏,他的心尖一陣陣的刺痛。
他坐在榻邊,一只手撐着床榻,仔細的回想着她可能的去處,而掌心觸到床榻一陣冰冷,似乎是很長時間沒有人躺過了。
他的眉心蹙起,腦子裏警鐘大作。
如果她不在的話,能去哪裏?難道是……她出去了?
倏的,他拍了一下額頭,整個人恍然大悟。
他料錯了,朱茵洛根本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怪不得她今天那麽乖順的就聽他的話睡覺了。
她根本就沒有乖乖的睡覺,而是跑出去跟蹤他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是說,她現在不在郡主府,可能還在外面?
屋頂傳來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還有那一聲聲驚雷,響徹了雲霄,震動山河,讓人一陣耳鳴。
楚靖懿感覺自己的心髒快停止了。
現在雷聲這麽大,雨也這麽大,她一個人在外面的話,那怎麽行?她這麽害怕打雷下雨,真不知道,如果她現在還在外面,會是怎樣的情形。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她。
當下,他顧不得門外還在下雨,碩長的身形迅速竄進雨中。
聽着耳邊越來越響的雷聲,他的心一路沉入谷底,他不停的對老天爺祈求着:求你不要再下了,求求你讓洛兒完好的出現在我面前,求求你了!
當雨開始變小的時候,她的聲音幾乎細若蚊蠅,根本聽不見了。
雨停了,一大片烏雲從頭頂劃過,月亮露出了它久違的光亮。
夏天的雷雨就是這樣,來去匆匆。
暴雨過後,天空異常清澈,連月光也變得明亮了許多。
朱茵洛依舊蜷縮着身子坐在地上,她抱着身子在風中顫抖着,頭發和衣服都在不停的向下滴水,四周滴水聲滴嗒滴嗒,蟲兒在雨後的聲音也清脆了許多。
一陣風吹來,吹在緊貼着她皮膚的濕衣上,冷得她全身瑟縮着,上牙與下牙不停的打着顫兒。
終于,在一陣眩暈之後,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腦中的思緒驟然被抽空,渾身不由自主的歪倒了下去。
她昏迷的瞬間昏昏沉沉的想着,昏迷在這裏,她的淑女形象一定全毀光了,她還沒有跟師父拜別,還沒有完她天下第一盜的大業,就這麽昏了,太窩囊了。
因為她昏過去了,所以沒有看到楚靖懿匆忙趕回院子中的模樣。
楚靖懿同樣渾身濕透,臉上一片焦急的神色。
整整找了一路了,他也沒有找到朱茵洛的身影,甚至是一絲蛛絲馬跡也沒有。
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女人,為什麽沒有一次能讓他省心的?
路上沒有,他能找的,就只有這裏了,如果朱茵洛當時真的進了這個院子,那麽她可能就還沒有出去。
她怕打雷下雨,應當在卞月這裏。
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驚醒了還在沉睡的卞月。
“是靖懿嗎?”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不可能知道進入這個院子的方法。
“對,是我,小月,我有事情要找你!”“哦,來了!”
卞月應着聲,慌忙起身,穿好了衣服,點亮了一盞燈,“吱呀”一聲打開門,慌張的看着楚靖懿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楚靖懿沒有立即應聲,而是把門大開,直接闖了進去。
燈光将屋內的一切都遇得清楚,而房間內,卻是一個多餘的人也沒有。
難道是朱茵洛在跟他玩躲迷藏?
他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的急喚着:“洛兒,洛兒,你快出來,不要鬧了!”
“茵洛郡主?她不在這裏呀!”卞月奇怪的回答道。
一句話,打得楚靖懿的身子驚顫了一下。
“你……說什麽?洛兒不在這裏?”
“郡主有到這裏來過嗎?我怎麽不知道?”
“這事,三兩句說不清楚,他應該是跟蹤我一起到這裏來了,但是,我找不到他!”
“我沒看見她呀!”在看到楚靖懿滿身是濕透的模樣後,卞月吓得驚叫:“呀,你全身都濕,快換……”
“不了,我要趕緊找到洛兒,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對不起打擾了,我先走了!”
“這……”
卞月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牆角的機關處,眉頭皺了起來:“誰闖進陣裏去了,難道……”
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
楚靖懿渾身一涼,再無半分遲疑的,立即向陣中奔去。
站在陣外,遠遠的,他就已經看到陣中躺在地上,無助蜷縮成一團的嬌小人影,不是朱茵洛還能是誰?
卞月已經停了陣走過來,楚靖懿沖進陣中,焦急的把朱茵洛抱了起來,雙手摸到她冰涼的身體,還有她微弱的脈博,心髒一咯噔,心跳差點停止。
洛兒,洛兒,他的洛兒一定不會有事,不能有事。
他抱着懷裏昏迷不醒的人兒,拍着她滾燙的小臉,心疼的啞聲喚道:“洛兒,洛兒,你醒一醒,我來了,你的懿來了,你快醒醒!”
洛兒,洛兒,他的洛兒,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能!!
因禍得福
更新時間:2012-8-26 0:53:29 本章字數:3552
朱茵洛奄奄一息的躺在楚靖懿懷中,整個人像是掉在地上的風筝般,讓人看了心疼。
站在一旁的卞月擔心的看着朱茵洛,看楚靖懿只是抱着她坐在地上,焦急的出聲提醒他:“靖懿,你別一直抱着她在那裏,趕緊把她抱進來。”
卞月的提醒,才讓楚靖懿反應過來。
她的身上冰涼,額頭卻很燙,很明顯是發燒的情況。
她的身子本來就虛,再加上淋了這麽久的雨,所以才會有這麽高的燒馊。
楚靖懿趕緊抱着懷中的朱茵洛往房間裏奔。
剛要把朱茵洛放在榻上,他的表情一窒,驀然停了下來。
卞月拿了自己的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卻看到楚靖懿站在床邊,遲疑着遲遲沒有把朱茵洛放在榻上郏。
“你怎麽了?怎麽還不把她放在榻上?她現在需要馬上換一身幹淨的衣裳,你等着,我拿一套我的衣服給她!”卞月着急的斥道。
“可是……洛兒要是躺在這裏?你怎麽辦?”
卞月虛弱的搖了搖頭,把衣服放在桌子上,一手扶着胸口急喘了一下,才淡笑着回答:“她現在比我的情況危急!你先看她吧!”
“謝謝你!”楚靖懿感激的看着她。
卞月扶着椅子的扶手坐在桌邊的躺椅上,靠在軟墊上,手指輕推了推桌子上的衣裳:“這裏是衣裳,你快給她換上吧!”
“這是你的……”
“唉呀,靖懿,你還跟我客氣做什麽?快給她換上吧,遲了怕是會引起其他的症狀!”
拿過桌子上的衣裳,楚靖懿眼睛裏滿是感動:“我欠你的,将來一定會還你!”
欠她的?
她蒼白着臉苦澀一笑:“我欠你的……更多!”
拿過衣裳,楚靖懿急迫卻又不失溫柔的,為朱茵洛脫掉身上的濕衣裳,拿了幹淨的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幹淨,再為她把衣裳換好。
整個過程中,他的視線,一直投注在她的身上,為她緊張,為她憐。
坐在躺椅上的卞月苦澀的看着這一幕,不由得嘆息出聲。
如果……楚靖懿也願意這樣真心誠意的待她,她願意一生守護在他身邊,用她的命。
看着這溫馨的一幕,她的鼻尖微微酸澀。
可惜……這一切都不會屬于她,只屬于……朱茵洛。
朱茵洛,你擁有美麗的容貌,完美的身材,良好的家世,傲人的自信,最重要的是……還擁有健康,擁有楚靖懿的愛,這樣的你,讓人真的很羨慕,也——嫉妒。
自小她就沒有這一切,而朱茵洛輕松的便得到了,為什麽,為什麽老天爺會這麽不公?讓她擁有這副身子,唯一做的就是只能看着心愛的人跟別人幸福的畫面。
“這是藥,給她服下,她會舒服一些!”卞月拿出了一粒随身的藥丸。
那粒藥丸,是卞月随身所帶,只有情況危急的時候才會拿出來,能治百病。
楚靖懿搖頭,這藥他不能要。“這藥還是你留着吧,我現在出去……”
不等他說完,卞月微笑的打斷了它:“這藥本就是你找人為我做的,再說了,現在已經子時過後了,就算你出去的話,醫館也已經關門了,你到哪裏去找大夫?還是讓她吃下這個吧。”
看着那粒藥丸,再回頭看了看榻上的朱茵洛,心裏擔心朱茵洛當真會真的有什麽并發症,終是接過了藥丸:“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冰玉,治好你的病!”
“謝謝!”蒼白的容顏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對呀,就差冰玉了,只要找到萬年冰玉,她就可有有機會康複,到時候……
榻上的朱茵洛,一直未醒,一晚上高燒不退,直到天剛蒙蒙亮的黎明時分,才開始漸漸的退燒,懸了一整個晚上的心,在這一刻,總算放下。
他緊握着她的小手,摸着她額頭上已經漸漸正常的體溫,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總算退燒了!
把她頭上的濕巾拿下放在木盆上,他緩緩的站起身,舒松一下筋骨,四肢一直窩着,現在已有幾分酸麻。
回頭間,他發現躺椅上的卞月躺在那裏,蒼白的臉貼在躺椅上,雙臂抱着身體蜷着睡着。
楚靖懿皺了下眉,忍不住搖了搖頭,轉身到衣櫃中,拿了一只毯子出來,路過椅子邊上時,不小心碰到了椅子,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非常突兀。
原本榻上沉睡的人兒,因這聲音幽幽轉醒。
一雙美麗的眸子張開,沒有焦距的瞳孔無意識的看着房頂,似乎這裏并不是她的房間,她這是在哪裏?
她的嗓子幹澀,嘴唇幹涸得難受,好想有水可以滋潤她的唇瓣。
她試着開口,嘴巴張了張,只是吐出灼氣,半個字音也吐不出來。
她的頭在枕上動了動,轉頭看向四周,想看看有沒有可以解渴的東西,轉頭卻看到一道人影側立着。
不對,應該是她的頭歪了,所以看到人影才是側立的。
那雙迷惑的瞳孔緊縮着,努力的看向那人,這才發現,對方竟然是楚靖懿。
頭很暈,腦袋很重。
她依稀只記得,雨點很大,砸在她的身上很痛,很涼,風雨聲也很大,那些風灌入她的耳中,到現在她的耳邊似乎還回響着那一聲聲風的怒吼。
楚靖懿來了,是為她而來的吧?
她張了張嘴,想喚他,她卻發現他的眼睛沒有看向她,而是看向了……另一邊。
她的視線稍稍向下,這才發現,在桌邊的躺椅上,還躺着一個人。
是卞月,她睡得很熟,身子嬌弱的縮成一團,嬌弱的模樣,讓人看了就倍覺憐惜。
楚靖懿也是非常憐惜的看着她,然後拿着手中的毯子,輕輕的為她蓋上,還輕輕的在她的身上拍了拍,輕柔的動作,讓朱茵洛看到了,眼睛裏驟然冒出兩團火焰。
躺在躺椅上的卞月也被驚醒,突然對上楚靖懿妖冶的幽暗紫眸,她那張蒼白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兩抹不自然的潮紅,視線倉惶的收回,巧笑低語:“謝謝你,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她緊張的摸着毯子,不小心摸到了楚靖懿尚未來得及收回的手,一瞬間,她的臉像充了血似的更紅了。這一幕看得朱茵洛胸臆間的怒火即将暴發。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楚靖懿這個卞月的關系一定不一般,現在終于讓她發現了,她倆的關系,何止不一般,根本就是很暧昧,而且還當着她的面,就親親我我,她還沒死呢。
楚靖懿這個混蛋,口口聲聲說他的心裏只有她一個,将來也只會娶她一個。
假的,假的,全都是騙人的。
心痛的感覺讓她的心感覺被撕碎了一般。
腦中一陣劇烈的疼痛,胸口劇烈的喘息了好幾下,突然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卞月臉上的紅暈漸退,她輕咳了兩聲,目光瞄向榻上依然安靜躺着的朱茵洛,臉上流露出關心:“茵洛郡主怎麽樣了?她沒事了嗎?”
楚靖懿愉悅的點了點頭:“她的燒已經退了,多虧了你的藥。”
“不用客氣,那藥本來就是用來救人的!更何況,是用在了茵洛郡主的身上。”
窗外一絲陽光透了進來,已是早晨,經過了晚上那場大雨的沖刷,屋外的那些樹葉有的抽出了新鮮的嫩芽,上面還殘留着幾滴水珠,晶瑩剔透。
這天早晨的空氣,格外清新。
楚靖懿轉身去把榻上的朱茵洛攔腰抱起。
“靖懿,你這是要做什麽?”卞月掙紮着坐了起來。
“你還躺在榻上吧!”楚靖懿目光凝重的望着窗外:“現在天已經開始亮了,茵洛必須要趕回郡主府,若是被父皇的探子發現了異常,你的安全會有隐患!”
“呃……那好吧,你們路上也要小心!”卞月在他身後關切的囑咐。
“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我們走了!”楚靖懿抱起懷中的朱茵洛,再無一絲遲疑的投身于了早晨的晨霧中。
他……又走了!
他的眼睛裏,始終只有朱茵洛。
卞月緩緩的坐回椅子上,有些失落,下一次再見,又不知道要何時。
朱茵洛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外面的陽光刺眼。
一覺醒來,她身子的不适消失了,身體裏似乎充滿了力量,那灼亮的陽光讓她感覺很刺眼,忍不住突然翻了個身,一掌揮了出去。
下一秒,“砰”的一聲巨響,吓得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怎麽回事?
看到眼前的一幕,一下子把她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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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家女主不會窩囊滴,嘻嘻……這不,因禍得福了,抱抱親們,話說,近來親們太讓偶桑心了,留言少了,咖啡也少了,嗚嗚,你們不愛我了……
肉.體實驗
更新時間:2012-8-27 1:02:16 本章字數:6629
她睜開眼睛,認真的看了看,确定自己沒有看錯,但是……那只桌子,是怎麽回事?
飛快的跳起來,趕緊跑過去,把地上的一些機械畫紙收起來,有兩張紙被打翻的硯臺潑了墨,黑糊糊的一片,算是廢了。
馨兒聽到屋內的聲響,還有兩名下人也一起跑了進來。
“呀,這是怎麽了?”馨兒詫異的幾乎被砸得粉碎的桌子,她害怕的吩咐身後跟來的下人:“快,有殺手進來了,趕緊派人在各處把守,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到!”
殺手馊?
朱茵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若是有殺手進來的話,她會知曉的,但是現在她絲毫無所覺,而且,這個桌子碎得有點……蹊跷。
“不用,并沒有殺手進來,你們都出去各忙各的吧!”朱茵洛揮了揮手吩咐道。
“怎麽會沒有殺手?這個桌子,都碎了,一定是剛剛殺手進來弄壞的!”馨兒努力發揮她那發散的思維,想到最後,她已經害怕的雙臂抱緊了身子,一雙眼睛害怕的看着四周:“那個殺手是不是就在這附近,郡主您怕他殺人滅口,所以才會把人都摒退?燮”
随手敲了一記她的額頭,痛得馨兒叫出了聲:“郡主,很疼的,你怎麽打我?”
“我打你笨!”朱茵洛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我只是不聰明!”
“不聰明就是笨!有什麽區別!別管那麽多了,先把這裏收拾收拾再說吧!”
害怕的身子在屋子裏打着轉,一雙眼睛膽怯的四周亂瞟,一驚一乍的,深怕有殺手突然蹦出來,把她的脖子給抹了。
雖然她發過誓,會誓死保護朱茵洛,可是……生命還是很重要的,想到脖了分家,她就有一種無名的恐怖感,下意識的全身縮緊。
“看你被吓的,我都說了,沒有殺手!”
“但是這張桌子,是怎麽壞的?”她控訴的指着桌子。
證據還在這裏擺着呢,讓她怎麽可能無視?
有的時候,馨兒的頭腦是在簡單了,都說簡單是福,但是太過簡單了,那就是蠢。
她沒好氣的轉過頭來,認真的望着馨兒,一字一頓的說:“唉呀,如果我說,這是我自己弄壞的,你相信嗎?”
她自己弄壞的?
馨兒先是驚訝的張大嘴巴,情緒緩緩恢複了平靜,旋即捂着嘴巴哈哈笑了起來。
“怎麽可能,郡主您的武功沒那麽厲害,這個桌子它……”
朱茵洛認真的盯着她,臉上沒有一絲戲谑,看起來,更不像是開玩笑。
看到她這副表情的馨兒,話未說完,一張臉一下子凝重,不敢相信的圍着朱茵洛轉了一圈,目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前到後仔細的打量了一圈,始終無法相信。
“真的……是……你打壞的?”馨兒慢吞吞的開口問。
朱茵洛挑了挑眉,笑吟吟的點了點頭。
馨兒縮了縮腦袋,用力的吞了下口水,雙手抱在胸前,手指稍稍向桌子那邊指去,臉上是驚悚加震驚,小手指晃了晃:“确定,沒有用什麽武器?”
朱茵洛又是好整以暇的點了點頭。
居然……沒有用任何武器,眼前的朱茵洛……還是人嗎?如果是人的話,怎麽可能會做到?
“你……真的……真的……真的……沒有騙我?”馨兒連續用了好幾個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朱茵洛,雙腿微顫着,雙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是呀!”朱茵洛笑吟吟的說着,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讓人從心底裏發麻,然後見朱茵洛級緩的伸出了右手,掌心随意的晃了晃,眼角閃過一絲邪亮的光芒,調侃的斜視她:“你不是懷疑我嗎?不如,我拿你的身體來試一試?”
“不不……不用了!”馨兒的雙手連忙搖晃着,窘迫的一點點後退,若不是怕朱茵洛了會随時出手,她早就已經奪門而逃了。
以前的朱茵洛已經很恐怖了,現在不知道怎麽,突然功夫高了這麽多,那她以後的日子,可以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馨兒,我是郡主,你是我身邊的丫鬟,怎麽?我還沒有開口,你就想走了嗎?”
太危險了,那絲笑容,就如同黑暗的惡魔,危險而恐怖。
馨兒吓得快哭了:“郡主,奴婢不敢!”
“不敢就好!”朱茵洛笑吟吟的收回了手,臉上邪惡陰險的笑容收斂起,換上了平日裏慣有的溫和柔笑:“好啦,你當我真的是殺人狂魔哪,我怎麽可能會殺了你,快去,把地上的東西收起來。”
“知道了!”馨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跑去把一地的東西撿起來,嘴裏還非常不甘心的咕哝抱怨:“剛剛那樣吓人家,現在又讓別人做這做那!”
“怎麽?你不想做不成?”朱茵洛危險的眯眼。
“不敢!”她嘿嘿的谄媚笑着,手裏拿着兩張紙擋在面前,讨好的求饒:“奴婢知錯了,還請郡主饒命!”
“算啦,我又不是真的想吓唬你,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吧,順便再讓人重新送一個桌子過來。”
确定朱茵洛不會把她的肉.體拿去做什麽試驗,馨兒才徹底的放下心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好奇的問:“郡主,您的武功是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變得那麽高強?”
“我也不知道!”她的雙手攤開向上,隐約感覺有一股氣力從裏面流出,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真氣?奇怪了,她又沒練武功,哪來的這麽好的功夫?其實她自己也想知道,這是怎麽來的!
“郡主,您是不想告訴奴婢吧!”馨兒厥嘴抱怨:“也是,您是郡主,奴婢只是丫鬟,郡主哪需要向奴婢解釋!”
這丫頭,還真是想咬着她不放了。
她好笑的剜她一眼:“你現在的嘴巴是越來越刁了,我要是真知道,我現在也不至于這麽煩了!”
她的視線不經意的掃視自己的身上,這一套眼生的衣服,好像不是她的。
“我身上的衣服是怎麽回事?”
馨兒咦了一聲:“這件衣服,奴婢也沒有見過,您新買的嗎?不過……這淡淡的藍色,跟郡主您的皮膚很是相襯,您穿起來很好看,不過……”
“不過什麽?”馨兒嘿嘿笑了兩聲,手裏捧着一堆碎片,準備出門,出去之前,撂下一句:“不過……太緊了點!”
太緊了點?什麽意思?
突然朱茵洛一下子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