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怕盧松林見自己回去晚又鬧幺蛾子,景行用一幫子同學為背景拍了一張照片微信給盧松林,留言道:“聚餐後要趕第二場,外灘88,晚點回去。”
蔡進在旁邊瞄了一眼景行的手機屏幕,心想校花果然和盧大神同居了。拍了拍景行的肩膀,蔡進道:“你可真是個乖寶寶!”
不動聲色地将手機收起來,景行心裏給蔡進貼了個不可交往的标簽。
一行人打了四輛車,再加上班裏一個叫岳明潭的本地同學的一輛私駕,足足坐滿了5輛車。到了地方,一群青春靓麗的大學生往酒吧門裏一進,便吸引了整個酒吧的視線。外灘88是以年輕人為主要客群的酒吧,裝修前衛,環境也有些嘈雜,黑沉沉的燈光裏,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一班的人占了酒吧裏最大的一個半封閉卡座,叫了一桌子的酒。景行看着桌上花花綠綠的雞尾酒,黑啤,紅酒,眼見着這群人一副要拼酒的意思,便主動站起來,說要兌現承諾給大家唱一首助助興。
在一衆起哄聲中,景行走到舞臺前,跟樂隊打了個招呼,說了要求之後,便坐到鋼琴前。
一陣清爽的前奏過後,景行的特意放得低沉了幾分的聲線像雨中的玫瑰一般唱響,深情的情歌kiss from a rose。
酒吧深處,一個黃頭發穿着很時尚的男人看了眼舞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景行的方向,有些谄媚地對旁邊的同伴說:“林少,瞧舞臺上坐鋼琴邊唱歌的那個,是不是之前在蘭府的那個極品琴師?”
林少順着黃毛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了景行的身份,頗有些興味地旋轉着手中的高腳杯,叫了旁邊路過的侍者:“點一杯藍色迷情,待會兒給彈琴的先生送過去。”
藍色迷情,是這間酒吧裏幾乎約定俗成的搭讪專用雞尾酒,林少在這間酒吧有股份,這其中又多了一分別的意思。
“林少,這琴師是蘭府的人,又聽說好像和盧家有些關系,這樣做不會有麻煩吧?”林少旁邊的另一個人勸道。
“我不過是給人送了一杯酒,能有什麽麻煩?”林少嘴邊挂着笑,似乎是對同伴的顧慮很不屑。
另一邊,景行一首歌結束,由景行同學的卡座那邊開始,全場爆發出一陣歡呼。謝絕了此起彼伏的再來一首的要求,景行走向吧臺,他打算要一杯蘇打水潤潤喉。景行的同學看景行走向吧臺,只認為他是去要酒了,一會兒就能回來,便沒有多做理會。
“先生,3號卡座給您點的藍色迷情。”吧臺的侍者将一杯飄着紅色玫瑰花瓣的藍色雞尾酒遞到景行身前,示意了一下3號卡座的位置。
景行謝絕了這杯酒,并沒有理會送酒人的意思,跟調酒師要了一杯檸檬蘇打。
也許是檸檬不太新鮮,檸檬水味道有些奇怪,景行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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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農歷的九月十五,天氣傍晚的時候有些陰,此刻雲開見明月,從酒吧的落地窗,能看到窗外皎潔的月光。
酒吧內人聲嘈雜,景行感覺略微有些熱,有些醉酒的眩暈,以為是晚餐的酒勁兒上來了,便準備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站在酒吧的洗手臺前,眼前的視線更加模糊,景行洗了把臉,搖了搖頭,卻無法擺脫天旋地轉的世界。這才感覺有些不對勁,景行卻覺體內的燥熱愈加強烈,身體卻酸軟的幾乎要癱倒在地。
就在景行要撐不住身體倒下的時候,背後一個男人的手臂架在了景行腋下,輕佻的聲音在景行耳邊響起:“寶貝兒,你可真輕!”
被人輕薄地這樣叫,景行只覺得惡心!集中身上最後的力氣,猛然間一掌揮向那男人,景行下意識地沖出衛生間。景行這一掌若是在平時的時候,足以打飛一頭牛,可是此刻景行意識模糊,根本就提不起內力,所以也只是把林少揮開而已。
外灘88的衛生間正設置在出口右側,用兩扇矮小的當腰木門做區隔,所以景行似乎很輕易地便擺脫了那男人沖出大門。
景行本就意識模糊了,能沖出門來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待林少追出來,也只能任由他架着往停車場的方向走,輕微的掙紮,絲毫不能撼動不停在他身上揩油的手。
有路人看這邊似乎不太對勁兒,想過來問問情況,剛走近兩人,便被林少吼開:“看什麽看,沒見過別人男朋友醉酒呀!”
正在林少恣意想象今晚美人在懷的美事時,耳邊卻傳來一個熟悉卻足以令林少恐懼的聲音:“盧某怎麽不知道,我的人,什麽時候成了林少的男朋友?”
“哎,原來是盧少!真是巧了,居然能在後海遇見您!今日不過是在酒吧偶遇景先生醉酒,想着多少也算個熟人,又不知道景先生住址,便準備在附近找個賓館安排景先生湊合一晚!”林少不知景行在盧松林心目中的地位,便存着僥幸心理,胡編了個理由道。
“是嗎?”盧松林看着林少已經鑽進景行衣襟中的手,低垂的眼睑下蘊含着風暴。
話音剛落,盧松林猛然出手,一拳擊打在林少的下颌上,瞬間,林少倒地。一個箭步上前将要軟倒的景行扶起來,拉進自己懷裏,盧松林對半途遇到的李俊,道:“麻煩你!”
“你放心帶景行走。”李俊冷笑着挽了挽衣袖,在部隊裏的這一個月特訓,可不是白挨的!
語罷,盧松林打橫抱起景行往旁邊的座駕走去,絲毫不理會身後傳來的拳頭擊打肉體的聲音和殺豬般的慘叫。
由于盧松林不喜歡過于逼仄的空間,故而座駕內空間很大,将景行半抱在懷裏,躺在車後排的座椅上,盧松林拿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喂給意識模糊的景行,在他耳邊柔聲呼喚:“景行?景行你醒醒,感覺怎麽樣?”
下意識地将冰水吞咽下去,涼透了心底的感覺讓景行找回了一絲意識,眼神迷茫地看向盧松林,叫了一聲:“盧先生?你怎麽在這裏?”
“你感覺怎麽樣?”盧松林皺着眉頭有些擔心地問。
“熱……像有好多小蟲在身體裏鑽,好癢……”景行模糊地呢喃,無意識地伸手去解自己襯衫的扣子。
盧松林握住景行的手,阻止他的動作,又拿包着冰鎮礦泉水的幹毛巾給景行擦拭身體冒出來的虛汗,順便降溫,道:“你別動,再忍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李俊解決完林少,鑽到駕駛席,回頭問盧松林:“景行有沒有事。”
“好像被下藥了。”盧松林緊緊皺着眉,摸了摸景行額頭的溫度,道。
“送醫院?”李俊問。
“不行。”如果送醫院,這件事洩露出來,景行的面子還要不要?
“那怎麽辦?”李俊問。
“先回去讓景行泡個冷水澡試試。”盧松林道。
李俊聞言點頭,以最快的速度往四合院的方向駛去。
随着月亮漸漸升高,景行覺得自己要被身體裏的感覺逼瘋。他感覺到旁邊盧松林略顯冰涼的體溫,再克制不住身體的沖動,只恨不得整個人貼上去,身體的力氣恢複了些許,景行擡起上身,雙臂抱緊盧松林,不住的摩擦,可是還不夠,這怎麽能夠呢?他想要的,是肌膚相貼,是身體被填滿的充盈感覺。
看向懷中人泛着桃粉,越發勾魂攝魄的臉,盧松林忽然受不住蠱惑般低頭,含住那日思夜想,曾百般猜想其美妙滋味的櫻唇。
李俊抽空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後座的情況,見狀挑了挑眉,等回到四合院,也許連冷水澡也用不到了。如果等不到回四合院,他願意先下車給這兩人一點兒私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