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終于複合的第三天
莊澤靜靜地看了他幾秒,走過去拿起了那架小提琴。
松香盒就放在旁邊,他拿起來細細地擦了一下琴弓,試了兩下弦,小提琴發出了悅耳的嗡鳴。
他把琴在肩頭架好,拉了那首熟悉的卡門。
和從前相比,這一年多的練習,讓這首曲子不再阻滞,旋律變得流暢而從容。
夕陽從窗戶中斜入,灑在了莊澤的發梢上,點點金光跳躍其中。
程青放忽然一下就明白了。
一年多前,他因為被莊澤當成了替身,憤怒地和莊澤分了手,自以為受了情傷,花了半年時間才從情傷中走了出來,理清了自己的感情。
他錯了。
那一段感情,他并不是一無所獲,在兩個人分手的時候,莊澤已經對他有了感情。
兩人分手的日子裏,莊澤一點一點地把小提琴修好了,又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練習着這首曲子,心裏是不是也盼着他能夠再回來,兩人重新開始?
莊澤拉完了曲子,收了琴,朝着程青放笑了笑。
胸口幾近澎湃的感情無法克制,程青放猝然上前,用力地抱住了他。
“小澤……對不起……”程青放喃喃自語着,“我回來得太晚了……我太傻了……居然沒有看出來……要是早知道……”
他後悔不已。
他不該顧忌這個顧忌那個,遲遲不敢行動,白白浪費了一年的時間。
在一直沒有等到他的日子裏,莊澤一定很難過吧,以為他真的絕情放棄了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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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麽不再細心一點?明知道莊澤這個人脾氣,這是一個就算心裏愛到死也不會說出來的男人,什麽事都憋着,寧可自己內傷也不會失去應有的驕傲。
莊澤踮起腳尖,溫柔地吻住了他。
這個吻比任何一次都要纏綿,雙唇相觸的一剎那,仿佛有電流劃過心尖。
程青放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聽憑莊澤在他唇上慢慢摩挲,胸口那處被漲滿了,沸騰的血液無法抑制。
他猝然攔腰抱起了莊澤,快步往卧室走去,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可以嗎?我們可以談愛也談興了嗎?”他一邊描摹着莊澤的唇形,一邊啞聲問。
莊澤的臉頰已經泛起了一層淺緋:“你的眼睛……不夠毒。”
程青放怔了一下,這是他第二次聽莊澤鄙夷他的眼光了。
腦中靈光一現,他恍然明白了過來。
上次莊澤和夏斐的那場意外時,他一直吹噓自己看人準、眼睛毒,能看準莊澤愛不愛誰,可現在,他卻連莊澤已經對他動了心都沒看出來,都這種時候了還要裝着君子風度問東問西的,可不是不夠毒嗎?
他壓了上去,威脅着道:“好啊,居然敢嫌棄我了,我看看你等會還有沒有力氣嫌棄我。”
……
莊澤最後的确沒有了力氣。
整個人軟得仿佛一團棉花,就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腦子裏是一波又一波的快樂湧來。
這一年多的清苦生活,讓程青放完全不知餍足,到了後來,莊澤只能倒抽着氣在他耳邊低聲求饒。
程青放這才放過了他,兩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分外香甜,莊澤醒過來時已經天色大亮了。身體還帶着昨晚事後的酸軟,但心情卻愉悅得很,他忍不住轉頭一看,程青放破天荒沒有抱着他,仰天躺着還睡得香。
程大老板的嘴唇微翕着,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夢裏碰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居然有人在夢裏給程大老板找不痛快?
莊澤有些好笑,支起手臂湊了過去,想要捏一下程青放的鼻子。
手被握住輕輕一拽,酸軟的腰肢不堪一擊,他一下子跌進了程青放的懷裏。
“想做什麽壞事?”程青放輕啄着他的臉龐,啞聲問。
那聲音帶着晨起後的慵懶和喑啞,有着一種別樣的性感,莊澤有點狼狽,努力想要裝着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我看你好像在做噩夢,就好心想叫醒你……”
“我的确在做噩夢,”程青放正色道,“我夢見你跟着別人走了,想給那個奸夫一點教訓,可不知怎麽的,你們倆外面擋了一層透明的金鐘罩,我使盡全身的力氣都打不到他,快要氣瘋了。”
莊澤無語了:“你無不無聊?”
程青放拿下巴在他臉上蹭了蹭,嘆了一口氣:“誰讓你這麽可口呢?有才有錢又有貌的小莊總,老少皆宜、男女都愛,你看看,裴俊逸、夏斐、邱小瑜……這随便一數就有三個了,其他潛在的數不勝數。”
“想不到程大老板這麽不自信,”莊澤嘲笑了他一句,“論有才有錢,我哪比得上你,什麽李英利、邱林的,圍在身旁的精英、小鮮肉、明星數不勝數。”
“那都是過去的了,”一提到這個,程青放有點心虛,“你不信的話去打聽一下,和你分手的這一段時間,我一個人都沒有碰過,一心就挂在你身上,想着怎麽把你追回來。”
莊澤笑了笑,不說話了。他撐起了上身,認真打量着程青放的額頭。
程青放的頭發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剪成了一個寸頭,額前的流海也短短的,但是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他額前有一簇短發的發色比旁邊的略淺,呈棕黑色。
程青放略有些不自然,偏過了頭去:“看什麽呢?”
莊澤用手心蹭了蹭他額前的短發:“我以為你會去剃個禿瓢呢,這樣就沒有這撮黃毛了。”
程青放大為尴尬,避重就輕:“這發型比較幹淨,也省心,不用每天打理……”
莊澤低下頭,在那撮深褐色的頭發上親吻了一下:“對不起,那天我沒有和你解釋。其實,小徵的事情在我這裏已經過去了。喝醉酒那天,我可能是認錯了這撮頭發,但我沒想着把你當成小徵。我對他,的确曾經有過一些……特殊的感情,但是卻從來沒有什麽肉域和興愛,和你完全不一樣,我對你,才是真正成熟的愛吧,身心交融的那一種……”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幾不可聞。
程青放卻聽得一清二楚。
看着莊澤力持淡然的表情,還有耳根微微泛起的緋色,他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于這撮黃毛卷發和簡徵相像的事情,他已經放下了,也已經感受到莊澤對簡徵沒有了那種別樣的牽挂,但偶爾想起,總還是有種膈應的感覺,很淺很淡,一閃而過。
莊澤的性格他知道,他也從來沒奢望過莊澤會做出什麽解釋和表白,昨晚在醫院病房裏能看到莊澤在父母面前的堅持,已經是很大的驚喜了。
但是,現在他聽到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他屏息道。
莊澤抿住了唇,羞惱地看了他一眼,不出聲了。
程青放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幾近狂熱地吻住了他。
所有的猜忌和隐憂,在這一刻盡數褪去,此時此刻,程青放感到了無比的滿足。
莊澤,整個人都屬于他了,包括那顆淡漠、矜持的心,此刻也在為他而熱切跳動着了。
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事情了。
兩人的呼吸都不可抑制地急促了起來,身體的某個部位一下子起了變化。
莊澤慌忙推了程青放一下:“別……別鬧了!”
程青放不肯松手,誘哄道:“乖,再來一次。”
莊澤惱了,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不許胡來——”
程青放早就壓抑不住了,被這樣對待哪裏還忍得住,莊澤這最後一個“來”字的尾音一下子上挑,微微顫抖着消失在了空氣中,
……
這一個早上,程青放身心都得到了徹底的餍足,把從前嫌棄顧聿行和簡徵膩歪的勁兒全都忘了,纏着莊澤在床上膩到了中午才起了床。
早飯直接沒吃,午飯是莊澤燒的,叫人從生鮮超市送來了小龍蝦,燒了白灼和十三香兩種,程青放則負責剝蝦、挑蝦線,兩人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吃完後,程青放主動收拾桌子去洗碗了,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機一直有消息提醒音響個不停。
莊澤提醒了他一聲,好奇地瞟了一眼,發現是微信朋友圈的提醒。
他的眼皮跳了跳,猛地打開了自己的微信一看,果不其然,程大老板又發了一條朋友圈。
[終于追到手了,寶貝兒是我的了。]
配圖是兩個盤子,一盤滿滿的小龍蝦殼,一盤白嫩的小龍蝦肉。
程青放出來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露出了一個矜持而自得的笑容。
莊澤忍不住了:“你夠了沒有?”
程青放裝聽不懂:“什麽夠了?來,給你看看他們的留言,一個個都傻了吧唧的模樣。”
他把手機遞到了莊澤面前。
莊澤有心想要忍住不看,卻沒忍住好奇心,接了過來。
朋友圈下實在是太熱鬧了,一溜兒的驚異表情,驚嘆號、疑問號都連發三個,卻也沒人敢多問,唯有蔣赟寧,在下面一連發了四條回複。
[哥,你這才追上小澤,太菜了吧?]
[別是吹牛吧哥。]
[讓小澤加我一下好友啊,我要向他取經。]
[哥,這可是大喜事啊,發條圈怎麽夠,必須得攢個局!]
最後這條回複,得到了朋友們一致的贊同。
而簡徵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把程青放放出黑名單了,在最後評價了一句:矯情。
這算是把程青放從前埋汰他和顧聿行的全還回去了。
程青放興致勃勃地編輯了統一回複:謝謝大家的祝福,必須的,下周攢局一起慶祝,不見不散。
莊澤簡直被他的厚臉皮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滿屏的留言,哪一個是祝福的?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
元旦一過,春節就在眼前了。
公司裏的公事都告一段落,各種獎金、年會相關的事情提上了議事日程,今年安加的形勢很好,手機的出貨量在年底的營銷過後再次節節攀升,有些平臺都處于斷貨的狀态,年底的紅包可期。
而安覓的困境則日漸暴露,公司裏人心惶惶,莊祁安出院以後又來找過趙雲梅和莊澤,趙雲梅看起來真的徹底放下了,任憑莊祁安花言巧語都沒有動心,最後一次把她惹急了,罵了莊祁安一頓,幾個街坊鄰居也過來幫忙,一起把人趕走了。
來安加找莊澤的時候,莊祁安終于放低了姿态,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父親和救世主的模樣,祭出了親情牌,讓莊澤無論如何幫幫他,幫幫安覓。
“不管你怎麽恨我,當初也是我給你提供了富足的生活,安加的股份中,更有我和澄清投資一起給你的百分之十的幹股,安覓更是為前期安加的啓動出了不少力,人總要懂一點感恩的,小澤,你真能這麽狠心看着安覓去死嗎?”莊祁安的話聲情并茂。
莊澤淡淡地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兩天我也幫你想了一下你的困境,有這麽兩種辦法,你看看你怎麽選擇。”
“你說。”莊祁安大喜過望。
“第一個辦法是破産,安覓這麽大的攤子,靠你這樣東挪西借的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了,你直接破産清算,以後如果生活過不下去,我會盡我兒子應該的本分。”
莊祁安的臉色一變,想要發作,轉念一想又忍了下來:“還有一種辦法呢?”
“你徹底交出安覓的控制權,不再擔任安覓的任何職位,把大哥請回來取代你的位置,大哥的行事沉穩,對安覓了若指掌,如果全力投入管理,可能公司還能一救。”
莊祁安氣得臉都白了:“你就這麽想把你老子趕下臺?”
“我并不想救,對于我來說,第一條路比第二條路容易得太多,”莊澤的眼神淡漠,“而且,不是我想趕你下臺,就我一個局外人來看,安覓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你的管理和投資方式是主因,有你在,公司永遠都長久不了。你好好考慮,我等你的答複,不過,沒法等太久。”
送走了莊祁安,莊澤給程青放打了個電話。
程青放很意外,兩個人從認識至今,莊澤幾乎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平常有事了也是在微信上簡短地打上一條消息。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他調侃道。
“有個問題請教你,”莊澤很嚴肅地問,“以你一個投資者的眼光看,你覺得,安覓還有拯救的價值嗎?
程青放愣了愣,手指在桌上敲擊了幾下,沉吟了片刻道:“就我掌握的情況來看,五五開吧,如果有個好的領頭羊,再加上資金扶持,還是可以試一試的。但是我不建議你去淌這趟渾水,太累了,咱們還是一起享受生活吧。”
前面還很正經,後面就又不正經了起來。
莊澤無奈地道:“不是我。”
他把和莊祁安的建議說了一遍。
“你的建議挺不錯,莊言的确是個好人選,”程青放沉吟了片刻道,“如果你爸選擇第二個方案,資金上有需求你盡管和我說,不過,不是白借的,按照安覓資金現狀折合成股權入股,公對公,少一股都不行。”
莊澤心裏明白,程青放這是怕他不答應,所以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他輕笑了起來:“你當我為什麽要打給你電話?當然是希望你能出手相助,到時候向你借錢,你可別推三阻四的。”
程青放呆了兩秒,瞬息之後,心頭的狂喜湧起。
當年安加危機時,莊澤對他視而不見,找了他的死黨幫忙,當時他的憤怒和傷心仿佛還在昨天;而今天,莊澤在碰到困難時,第一個想到了他,這是不是意味着着他在莊澤心中的地位,已經超越了那兩個死黨了呢?
“還推三阻四呢,就怕你不肯要。”他低聲道。
挂了電話,莊澤心裏有了底,論投資的眼光,程青放在這個領域可以說是一個傳奇,有他的判斷在,安覓應該就有希望。
莊祁安會做什麽樣的選擇不言而喻,破産之後,他就什麽都沒有了,而第二個方案雖然讓他失去了安覓,莊家的財富和風險都将轉移到了兩個兒子的身上,但是只要莊家還在,他就不用顏面掃地做個窮光蛋。
抛開這件事情,莊澤的日子過得很舒心。
很快,安加科技自成立後的第一次年會,在曼林大酒店召開了。
公司現在日漸壯大,員工、供應商、經銷商等濟濟一堂,一個個都喜氣洋洋。除了莊澤,公司最重要的三大股東都到齊了,魯呈安、簡徵,還有就是澄青投資的程青放,安加的財務報表相當搶眼,這三大股東未來回報的利潤十分豐厚,魯呈安和簡徵在財經雜志上被預估的身價已經不菲,這讓兩個人簡直走路帶飄。
“莊子,我靠你在家裏揚眉吐氣了,”魯呈安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一臉的得意,“現在我指東,我哥不敢打西,在我這裏做牛做馬。”
莊澤一聽,覺得不太對勁:“你哥?是那個冒牌貨嗎?”
“哎,那都是過去式了,”魯呈安大度地擺了擺手,“他這麽聽話,我也就不提冒牌貨這字眼了。”
“他這麽聽話?”簡徵掏了掏耳朵,一度以為自己耳背聽錯了,“前幾天叫你出來喝酒,你不是說還有門禁,不能十點以後回家嗎?”
“這個……”魯呈安撓撓頭,“不能這麽說,你看顧聿行他疼你吧?你倒是在外面喝個通宵試試?”
話好像很正确,可聽着怎麽有什麽地方不對?
莊澤冷靜地問:“是不是褚雲霂這麽反駁你的?”
“對啊,”魯呈安一臉的理所當然,“他說的挺對的吧,而且,他還說了,你們倆的話他放心,以後要是你們倆約我的話,門禁可以放寬到十一點,現在我覺得他還蠻講道理的。”
莊澤和簡徵對望一眼,深深為好友感到了擔憂。
這不是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的說法嗎?門禁是褚雲霂規定的,結果放寬一小時還成了褚雲霂“蠻講道理”了,見過這麽二十多歲的小夥還被冒牌大哥定門禁的嗎?又不是魯呈安的戀人,能管東管西的。
“花和尚,什麽時候我們去你家瞧瞧,順便會會褚雲霂。”莊澤思忖了片刻道。
“對,我們仨在一起這麽久了,都還沒見過你那個冒牌大哥呢。”簡徵附和着。
“行,”魯呈安興致勃勃地安排,“過年後你們來我家玩。”
這邊剛剛說完,那邊就有人叫莊澤了,莊澤只好把魯呈安的事情放一放,讓他們自便,自己去忙了。
年會的氣氛歡快活潑,和安加科技一樣,充滿了年輕人的活力,除了幾個請來的明星,其餘的節目都是公司員工自己上臺,唱歌、跳舞、小品,一個個都像模像樣的,邱小瑜還用當下流行的一首歌改編成了安加的司歌,和客服部的美女們一起載歌載舞,最後代表全體員工對莊澤進行了表白:“小莊總,你辛苦了,我們都愛你!”
全場嘉賓都哄堂大笑。
程青放坐在莊澤身旁,臉都綠了。
最後抽大獎了,總算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臺上,程青放一拉莊澤,兩個人矮身從嘉賓席裏出去了。
推門出去,外面是個中庭小花園,清冷的空氣襲來,莊澤穿的少,忍不住打了個顫。
程青放關上門,把他摟進了懷裏:“緩和點了嗎?”
莊澤點了點頭,貪戀地把臉埋進了那溫暖而又寬闊的胸口中,冬日的寒冷一下子就被驅除了。
耳邊隐隐傳來了宴會廳中的歡笑聲,程青放輕哼了一聲:“那個邱小瑜,膽子很大嘛。”
莊澤悶聲笑了起來。
程青放更郁悶了,捧起了他的臉,忍不住在他的唇上重重嘬了一下,威脅着道:“還笑,看我回去以後不罰你!”
莊澤只好抿住了唇:“都是鬧着玩的,連這個也要吃醋嗎?”
程青放很想回答“是的”。
他想要把莊澤關在家裏,只為他一個人展露笑容;想要獨占他,不想別人看到他一絲一毫的美好。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眼前的青年,有着非同尋常的品性和智慧,是一只自由翺翔在天空中的鷹隼。
“有點,以後不許對她笑,”程青放不滿地道,“邱小瑜這個女孩吧,雖然有點自來熟,但是總體來說還算可愛,年紀也不小了,不如趕緊替她找個對象,趕明兒我幫她物色物色。”
莊澤的眼睛彎了起來,強忍着快要溢出來的笑意。
程青放仿佛被什麽吸引住了,目光定定地落在了他的墨瞳裏。
那眼睛清澈透亮,墨瞳中仿佛散落着漫天的星光。
他俯下身,吻住了莊澤的眼睫。
“小澤……我有沒有說過……”他輕聲低語,“我愛你。”
此時此刻,星光璀璨,夜色迷人,然而,最動人的,卻是戀人缱绻的愛語。
“我……也是。”莊澤喃喃地回應着,迎上了他的唇。
兩人擁吻在了一起。
幸福在這一刻緊緊圍繞在身旁,現在、以後、直至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獻上,正文完結啦,還有一篇兩人的甜蜜番外,将會在周三中午老時間奉上,大家別忘記來看~~到時候會有完結紅包,感謝大家一路支持正版!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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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打從懂事起,魯呈安就把他爸收養的褚雲霂看做是死對頭。
死對頭打着“大哥”的旗號,不僅對他管頭管腳,還克扣他的零花錢,攪散他的桃花運,一看就是狼子野心,想要奪走他家的家産。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惜,褚雲霂太強大太兇殘,他鬥不過。
只好偷偷紮個小人出惡氣。
直到有一天,褚雲霂喝醉了,抱着他不肯放,還兇狠地把他按在牆上啃。
“安安,不許離開我,你是我的……”
魯呈安:⊙(●ω●)?
魯呈安:拿住冒牌大哥的把柄了!作威作福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