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要分手的二十天
算起來,兩個人在一起已經有幾個月了,彼此都負距離過了,但兩個人卻都很有默契,從來沒有接過吻。
一來莊澤有潔癖,二來算他矯情吧,文藝作品看得多了,總把接吻看做神聖的存在,對于兩人現在的純身體關系,他自動跳過了這個步驟。
他尴尬不已呢呢,正要後退,脖頸被扣住了,程青放就着這個姿勢親了上來。
“唔……不……”
抗拒的話音被吞噬了,他來不及反應,便被程青放壓在了地毯上,下一秒,嘴唇就落入了程青放的掌控……
他的腦中還殘留着一絲清醒,拼命咬緊了牙關,用力推拒了起來,兩個人的牙齒碰撞了一下,他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就這麽一下,程青放便頂開了他的齒關橫沖直撞,最後,兩個人的氣息糾纏在了一起,狂風暴雨終于化成了和風細雨般的春風,纏綿了起來。
許是因為缺氧,莊澤有些暈乎乎了起來,就連魂魄都好像飄到了半空中,飄飄悠悠,不知所蹤……
手機鈴聲驟然響了起來,莊澤猛然清醒,魂歸原處。
他着急地掐了一把程青放的腰,輕唔了一聲,程青放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唇。
清新的空氣重新回到鼻腔,莊澤的呼吸急促,壓低聲音催促:“你的電話。”
程青放滿不在乎,“随它去。”
眼前的薄唇因為剛才熱吻染上了一層緋色,再也不複從前的矜淡,那觸感是如此得柔軟,讓人懷疑它是不是用罂.粟做成的,讓人上瘾。
他低頭輕啄了幾下,舍不得離開,等着那個不識趣的電話挂斷。
可惜,打電話來的人十分執着,第一遍沒人接,沒隔幾秒就又打過來了第二個。
程青放詛咒了一聲,只好起來拿起了手機,一看,是蔣赟寧的,他惱火地接通了電話:“蔣赟寧,你最好真的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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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不是吧哥?”蔣赟寧在電話裏一頭霧水,“我在你辦公室呢,咱倆約好了今天碰面,我功課都做好了你可別放我鴿子。”
程青放這才想了起來,的确,上次他扔了幾個項目讓蔣赟寧去學習分析,今天十點到他那裏受他點撥。他只好沉着臉應了一聲:“行,我知道了,現在我還有點事,半個小時後以後到。”
挂了電話,莊澤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原本順水推舟可以繼續下去的事情泡了湯。
程青放坐在啥飯上,忍不住回味了片刻。
接吻在他眼裏,向來就是青蔥少年才做的事情。兩個男人之間,合則來,不合則去,完全不需要像女人一樣矯情,把接吻看得如此神聖,性和欲才是最真實的存在。
然而,今天他卻鬼使神差做了這件幼稚的事情,更沒想到,他會如此沉迷其中。
可能是昨晚太晚睡了,對着莊澤的唇多看了兩眼,有了幾分想象中的幻覺;也有可能是莊澤的唇太過美味了,讓人情不自禁。
可惜,他現在不得不走了。
程青放快步去了主卧,在浴室中找到了莊澤。
莊澤正在洗臉,臉上塗滿了洗面奶的泡沫,手指緩緩地搓揉着,目光盯着鏡中的自己,眼神看起來有點茫然。
可能是剛才接吻的後遺症,程青放的心裏居然莫名冒上來了一絲甜蜜,不自覺地從背後抱住了他,在他脖頸後親了一下:“早起沒洗臉?”
“額……”莊澤回過神來,胡亂應了一聲。
“我要去公司一趟,你自己一個人呆着,中午阿姨會來給你熬粥。”
莊澤順從地點了點頭。
“還有,別用手機做事了,對眼睛不好,我的書房電腦你随便用。”
“好,我知道了。”
程青放有點不滿。
剛才還和他纏綿得不行呢,這會兒怎麽就這麽冷淡了?也不纏着他一會兒,說不定他就爽了蔣赟寧的約,留下來陪他了。
等了好一會兒,莊澤還在揉泡沫,程青放不得不提醒:“你這是在洗石頭嗎?臉皮都要擦破了。”
莊澤這才醒過神來,連忙将洗面奶沖掉了,抹了一層潤膚霜。
潤膚霜帶着一股清冽的薄荷清香,很是好聞,程青放等了片刻,又再次提醒:“我要走了。”
莊澤不解地看着他:“那走呗。”
程青放磨了磨牙,手臂一伸,把他轉了過來,毫不客氣地再次噙住了他的唇,親吻了片刻這才松了開來:“晚上等我來接你,一起出去喝粥。”
程青放走到玄關換鞋,忽然想起了什麽,又回到了書房開了電腦。
電腦裏那個莊澤的文檔還在,他用鼠标點着放進了回收站,然後清空。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有他在,莊澤不會再吃那樣的苦了。
澄青投資位于際海市最新的國際金融中心,面向寬闊的東蒲江市,和老城區隔江相望。這一片都是跨國的大公司,高樓鱗次栉比,一棟一棟都設計得十分前衛,尤其是公司所在的金鼎國際中心,其獨具匠心的海浪式裙樓造型和無敵的高度,堪稱是際海市的地标性建築。
公司在大廈的頂層,除了視野寬闊面江之外,還有一層空中花園,坐在綠意盎然的花園中,看着江面上的船影點點和天空中的藍天白雲,簡直是一種享受。
程青放一進公司,員工們紛紛起立朝他問好,他的心情不錯,微微颔首,到了總裁辦的時候,甚至還打趣調侃了一下幾位秘書的妝容,這才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蔣赟寧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一見他連忙迎了上去:“程哥你可來了,大早上的去忙什麽了?”
程青放笑了笑:“去忙一個投資了。”
蔣赟寧羨慕不已:“哥,你這是又賺了幾個億?看你高興成這樣。”
程青放琢磨了一下,要拿幾個億來換莊澤,他還有點舍不得呢:“比幾個億多多了。”
蔣赟寧深深地嫉妒了,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電腦:“程哥,你可不能藏私,我和我死對頭打了賭了,要是贏不了我就得替他做牛做馬半年,我是成龍還是成蟲,都靠你了。”
程青放前陣子給了蔣赟寧四五個标的,還給了他一份關于投資的書單,讓他好好學習後挑一個項目出來。看起來,這一次蔣赟寧還真的是上了心了,不僅把那些半懂不懂的書單啃完了,還真的把那些标的的PPT研究得很透徹,程青放問了幾個公司財務數據的問題,他都答上來了。
既然這個弟弟誠心向學,程青放也不開玩笑了,把這幾個項目的數據一一和蔣赟寧分析了一遍,随後斃掉了蔣赟寧挑的一個,讓他對另外一個進行實地考察。
“為什麽?”蔣赟寧不解地問,“我挑的這家共享經濟財務報表十分搶眼,涉及的産業也是時下最時髦的新經濟,你的那個物流雖然也不錯,可沒我的好啊。”
“知道財務造假嗎?”程青放樂了,“上市公司的幾百億現金流都能一夜之間全部蒸發了,你不能光看放在表面上的東西,你這家十有八九在數據上動過手腳了,你要是不信,帶個會計師一起去做調研,還有一個訣竅,你看他們拉的風投數額是多少,公司持有人是不是有套現離場的欲望,記着,你是投資,而不是買了公司自己管理,你不懂這一行,買進就是買套,明白嗎?”
蔣赟寧把程青放的話在腦子裏過了兩遍,一拍腿:“我明白了,下周我就去這兩家實地調研,再好好品品你的話。”
程青放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學,你爸該欣慰了。”
“那是。”蔣赟寧嘿嘿一笑,“走,哥,我請你吃飯去,剛才我在樓下的西餐廳裏,瞧見了一個盤靓點正的小美女,正好去搭搭話……”
程青放樂了。看來是他高看蔣赟寧了,沒幾句話,這纨绔公子的真面目就漏出來了。
“你自己去吧,好好撩。我這還有一大堆事呢。”
“行,那我走了,”蔣赟寧站了起來,“對了,我下周過生日,打算包個場熱鬧一下,哥,你一定要來捧場。”
“再說吧。”程青放敷衍了一句。
“一定要來,帶上你那個小情人一起來玩玩,認識一下,要不整天在家呆着多沒勁啊。”蔣赟寧一個勁兒地慫恿。
程青放的心中一動。
蔣赟寧見他遲疑,立刻打蛇随棍上:“你這麽寶貝他,我還真想見識一下他是何方神聖,你別這麽小氣,說好了,下周六不見不散,你不帶過來我就和你急,我帶人上你家過生日了!”
“滾,你敢來我打斷你的腿。”程青放笑罵了一句。
送走了蔣赟寧,程青放坐在辦公室裏,心有點熱。
的确,他和莊澤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目測未來也還會繼續在一起很長時間,是時候帶他見一見自己的朋友了。
莊澤不是求一輩子嗎?
一輩子雖然他沒辦法承諾,但這樣帶他轉一圈,應該能定定他的心。
蔣赟寧辦事,還是挺靠譜的嘛。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程董(捂臉~
要開預收了,下面兩篇文哪篇好一點?求小天使們的意見~~
《我爸的養子要搶班奪權》寫魯呈安和他的大哥的。
《我要替死對頭做牛做馬》寫蔣赟寧和他的的死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