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 (4)
圈。”
他還不待反應,我松開了他,就笑道。
“Dear, I first go to the bathroom。(親愛的,我先取下洗手間)”
側着就往右邊的客廳走去。
剛走進去就聽見後面傳來司徒魏禮好死不死地大聲說道。
“Baby, I wait you。(我等你)”
我走的并不快,那是因為并不想讓後面人發現,可,司徒魏禮這一聲,竟是引起了周圍一些人的注目。好在臉上帶着面具,誰也不認識。
只是,在走過偏廳的時候,總是覺得後面有股奇怪的感覺。我也不敢回頭看他有沒有跟來,只是一味走進洗手間,到了裏面,我将廁所上了鎖。
喘了口氣,我靠在洗手臺上,看着鏡子裏自己的面具,竟是覺得自己怎麽這麽膽小。不是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嗎?為什麽還是覺得與他見面不妥,難道還是沒有放下。
可是,他的出現也太意外了!我根本就沒有做到準備如何面對他啊!
這時,提包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我一看電話顯示,是司徒魏禮,他發短信讓我等會去後花園找他。
聽說,這裏的後花園在佩姬?古根漢時期養過獅子,所以她也被世人稱為猛獅城堡的女神。
收起手機,我就看見了提包裏的數碼相機,險些忘記自己是來做狗仔的。剛才竟都去想他的事情了。
于是,脫下外套,搭在手上,正好遮住了我手裏的相機。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今天這美術館成了私人會所,是不允許采訪拍照的。
整理好後,我就打開了門,出去。
卻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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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琳?”
我腳步一頓,就看向了聲音出處。雪白的牆角下,正站在一個人,要不是因為他臉上的面具花紋,我甚至以為他整個人融進了雪白的牆上,就想那雕塑的藝術品一般,美麗而莊嚴。
一瞬間,我竟是來不及反應,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就想裝作不認識。
可他,卻是在看着我想逃開的時候,幾步上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是我。”
望着他拿下臉上的面具,依舊俊逸的清爽的臉龐,我的腦子瞬間停頓了幾秒鐘的思考。
“我知道是你。”
他的肯定,讓我立馬原形畢現。我望着他灰褐色的瞳子,嘆了口氣,也将面具解了下來,擡頭看着他,淡笑道。
“還是被你認出來了。胡意,好久不見。”
夏胡意無奈的低笑了一下,我看着他竟是有些苦澀。
“是啊,好久不見了。其實剛才在入口的時候,你就看出了是我,不是嗎?”
我不語。知道他并不是想責怪我沒有去給他首先打招呼。而是,這樣的招呼确實讓我顯得很尴尬。
“你的眼睛?”
他突然問道,我條件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睑,回道。
“看得還算清楚。”
這時,我看着他一身雪白,竟是調侃道。
“你這身可真襯你,就像王子一樣,好看死了!”
其實,他和我的對話是不想陷入僵局。可,在我說這話的時候,就開始想抽自己嘴巴了。
而,他只是望着我,很認真很認真的那種對望。這樣的視線,我承受不起。所以,想去避開。
本以為,他會讓我們就此僵持。可,他竟是突然對我說。
“辜琳,我訂婚了。”
我霎時愣住,這是我如何也沒想到的,還以為??????不過,我也為他高興。
随即,笑着對他恭喜了一聲,問道。
“什麽時候的事情?”
“在确定你不會選擇我之後。”
他看着我的眼裏似乎閃過一聲惆悵,我甚至以為看錯了。然,他已經伸手将我拉進了他的懷裏,在我驚愕間,他已是喟嘆道。
“我這輩子唯一做出的選擇,卻是被你無情的否定了。辜琳,你真的好殘忍!”
似乎每個愛過我的男人都會與我說這句話一般,方珝如此,他也是這樣。此刻,我覺得自己真的太過懦弱,懦弱到用傷害身邊每一個對我好的人來保護自己。突然覺得好難受,我想去推開他。卻是又不忍心。畢竟,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夏胡意,将臉埋在我的頸窩處,感受着他呼吸的熱度,也在一時間接觸到了他鼻梁上的濕熱。就這樣,我沒有去環住他。我知道,他不會再需要這樣的擁抱。此時的他只是想在我肩上歇會兒,放下多年的疲憊,他并不是一個完人,會傷心,會痛苦,也會流淚。從很久以前,我們就高估了他。
他環住我的臂膀很緊,但是并不至于窒息。感受着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我突然覺得我害了多麽好的一個男人啊!
我想給夏胡意說對不起,但是直到他松開了我,我都沒有開口,因為我知道這樣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什麽也不會改變。
看着他側頭避開我的視線,帶上了面具。
“抱歉。”
聽着他沙啞的道歉,我搖了搖頭。
“胡意,你沒有對不起我。反而,是我錯過了。”
“不,是我們都錯過了。”
他隔着面具,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像是虛幻。下一刻,我就看見一個他身後走來的俏麗身影。
火紅的禮服,剪裁貼身,女人姣好的身材被襯出的完美無缺。我看着她走過來,環住了夏胡意的肩膀,笑道。
“胡意,這位漂亮的小姐是誰?”
“她是辜琳。”
我看着這個帶着面具的女人,雖然看不見面具下她的臉,但是她有一雙漂亮漆黑的雙眸。我想她應該是個很美的女子。
夏胡意和她站在一起卻是很配,我對着她笑道。
“你好,我和夏胡意是高中同學。”
可,女子卻是對着我輕笑了出聲。
“我知道。我叫洛惠,也是他的高中同學。”
我聽時,不由吃驚。她已是對着我笑道。
“估計你也不記得我了,不過我可是記得你哦!”
而這時,她也沒打算對我說什麽。拉着夏胡意撒嬌道。
“剛才我看到了那個玉石,傳說是遠古三生石上的碎石,我想拍下來,留着做我們倆的結婚戒指,好嗎?”
“恩。”
顯然,夏胡意的答應讓她相當愉快。
我想,這裏自己也不該呆在這裏了。于是,帶上面具就打算離開。
“有人還等着我,我就先過去了。”
我轉身時,夏胡意突然想對我說什麽。可,我卻是轉去了前廳。
而,也不知道,他們之後的對話會是這般。
“你有告訴她,那人也來了嗎?”
“沒有。”
“可惜了!”
“可惜?”
“把你這樣的好男人便宜給了我啊!”
***
從前廳穿過,很快就到了後院。
看着賓客都往後院聚集,我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大樹下對着我招手的男人。
走過去,燈光正好從他身下照着,看着特像剛從地獄爬上來的無臉怪。司徒魏禮,伸過手拉着我也站在了黃燈下面。
“剛發現的,你這樣子真像日本的那鬼!”
“你才貞子呢!”
“原來她叫貞子啊!”
聽着他低低地笑着,看着他面具上的昏黃,我恍然覺得他是有意在安慰我。我很感激他,不過。
“偷窺可不是好習慣。”
“我不是擔心你一去不回嗎?”
司徒魏禮耍賴的本領我算是領教過了,也不知道雅麗喜歡他哪點?不等他再胡扯,便問道。
“今天拍賣會是誰舉辦的?”
聽着我問起,他怪異地看了我一眼,就摸了摸下巴,搞得神秘兮兮的。
“原來他沒告訴你啊!”
“嗯?”
他這話有些無厘頭。但,我還是想起了剛才與夏胡意見過面,難道說這裏的聚會是他旗下企業舉辦的?
“夏氏集團?”
見他聳了下肩膀,我就明白了。
可是,為什麽會來這裏舉辦,而且還是拍賣會?雖說,我可以直接去問夏胡意,但是剛才我們已經??????再去麻煩他确實不好。
竟然司徒魏禮也是宴請的賓客,他一定知道,為了專欄稿子我剛想去問他內情。這時,一個服務生端來着香槟過來,我看着他就走了過去,我聲音還未出,嘴已是微張,因為我想說。
“當心撞上!”
不過,他已經撞上了。所以,我合上嘴,就看着他一身昂貴的西服,前衣襟上全是潑出的香槟。
只見着服務生用英文說了抱歉,司徒魏禮也沒責怪,只是看了我一眼,笑道。
“我去換件衣服,你在這等我。”
說完,就急匆匆地進了前廳。
然,拍賣會已經開始了,望着這那臨時在後院中間搭起的高臺。握住手裏數碼相機就在想,如何才能在這種昏黃的環境下拍出,望了一圈,我就看見了右邊花圃角落的環形石椅,因為人們都聚集到了中間,角落一下就冷落了下來。
提着裙子我就站在了石椅上,穿着高跟鞋确實有些麻煩,又怕被人看見,還好周圍的花圃在這個時期長得很茂盛,陰影下也不是看得很清楚。
于是,我就蹲在了石凳上,準備抓拍拍賣的鏡頭。
調整了手裏的相機,雖然有些模糊,卻還是能看得出輪廓。畢竟,我拿得并不是專用的大頭焦距相機。再說了,閃光燈也不能開。就将就點吧!
正照了幾張,這時,看着他們把一個東西擡上了高臺上。拍賣人就開始介紹:“這是傳說中遠古時期遺留在人間的地府三生石碎片。相傳這個石頭是從殷商時期商纣王送給愛妃妲己的定情之石,寓意着三生之約永不相忘。在妲己被殺時,這石頭就遺留了下來,之後李隆基為了表達對楊玉環的愛意,派了上千人去各地尋找三生石的下落,後來在地下黑市再次尋到。然而,在李隆基贈送給楊玉環的當天,安史之亂一觸即發。最後,楊貴妃也淪落成了一度紅顏萬古枯。
之後這個石頭也埋在了楊貴妃的墓穴裏,李隆基渴望自己能與她在下一世相會,再續前緣。《長恨歌》的回憶歡樂,悲怨離愁盡顯了兩人前世的美滿和盼望後世的相遇??????這個三生石也是今晚第一個拍賣品,起價五十萬歐元,跳價十萬歐元。”
我聽着臺上拍賣人的介紹,不由覺得好笑。這樣的介紹竟然還加入了中國古老的傳說,也不知道會是哪個有錢的大頭會去買下它?
這是,中間已經開始叫賣。
然而,就在我舉起相機要去抓拍臺上那被說成三生石碎片的玉石時,眼前一暗,一個挺拔的身影就擋到了我所有的視線。
看着這熟悉不過,卻總讓我混淆傾長的背影,我一聲嘆氣。
“司徒魏禮,你擋到我了!”
而,這時竟是見着他手裏多出了一個标價牌。周圍的人一瞬間看向這邊,就聽見拍賣人大聲喊道。
“Euro eight hundred thousand。(八十萬歐元)”
“Mr. The ,Eight hundred thousand euros a。(這位先生,八十萬歐元,一次)”
看着他舉牌的動作,我顯然愣住。就在臺上報到第二次的時候,另一個人也舉起了牌子。
我側頭望去,就見着夏胡意手裏的牌子剛放下,而他也正看向了我。
“Euro nine hundred thousand。(九十萬歐元)”
此刻,我竟是覺得他們都成了冤大頭。然而,這樣的舉動之後,竟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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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56、chapter 54 …
聽着臺上又報出了100萬,我有些呆住,回望着身前的傾長背影,已經是換了件外套,不知為何,明明知道他是司徒魏禮,卻是感覺方珝就站在我眼前一般。
見着他的牌子放了下來,我就想問他,為何要買這麽貴的石頭?
這時,另一邊又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見着夏胡意,舉着牌子。之後,也因為在場的賓客來來回回标價。直到那石頭拍到250萬,全場就只剩下了司徒魏禮和夏胡意兩個舉舉放放,開始較勁。
這場普通的拍賣,我突然覺得奇怪起來,他們這是較什麽勁?不過石頭而已。
當臺上喊道380萬的時候,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雖說,他們有錢并不關我的事,但是這也太不值當了!
于是乎,一下沖昏了大腦,當場就大聲喊了句。
“stop!”
一瞬間,在在場所有人都看向我這裏的時候,我真是想抽自己那管不住的嘴巴了。
這時,臺上的拍賣人,拿着木槌就指着我,問道。
“Lady, what's the problem(女士,有什麽問題嗎)”
我望向拍賣人,側頭又看了眼帶着面具的夏胡意,回頭時就見着司徒魏禮帶着面具露出的雙眸,我不由微愣。
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蹲在石椅上,手上還握着一個數碼相機。不免窘迫萬分,提着裙子就想下來,誰知,蹲得太久,起來得又太快,一時貧血,眼前就是一黑,腳上不穩當就向下栽去。
“當心!”
耳內傳來夢裏一般的聲音,腰身突然一輕,就在我眼前清晰的時候,一張畫着墨黑白瓷面具的臉正好磕在了我的額頭上。
一聲脆響,就見着眼前的面具裂了個大口,而我也隔着面具的額頭撞到生痛,暈眩不已。
直到,夏胡意的聲音傳來,我才意識到。自己是被身前幾步遠的司徒魏禮接住了。
“沒事吧?”
雙手抵開那個溫暖的懷抱,我對着夏胡意搖頭。
這時,跟在夏胡意而來的洛惠,竟是說了句。
“面具都撞破了,不知道臉上有沒有被傷着?”
下意識的我擡眼就看向了司徒魏禮。
“司徒魏禮,你的面具壞了!”
“??????”
不見他回應,我以為他真傷到了。卻是沒想到,洛惠看了眼我,又指了指司徒魏禮,問道。
“司徒魏禮?”
聽着她的音調像是有些詫異,我望向她,就笑道。
“我忘了給你們介紹他是??????”
話還沒說完,臺上已經焦急起來。我知道自己阻止了拍賣會進程,不免有些抱歉。于是,看了眼司徒魏禮,又看了眼夏胡意。
有些難為地小聲問道。
“你們為什麽要花那麽多錢買一個沒有什麽價值的石頭?”
“??????”
“??????”
見着他們猶豫時,卻是聽着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當然是送人了!”
我聽時,愣了一秒,已是愕然的望向聲音傳來的那處。就見着沒有戴面具的司徒魏禮從大樹旁走了過來。
我吃驚,回頭要看想那個剛才接住我的人,此時見着他已經将破碎的面具摘了下來,在這過程中,時間似乎緩慢了下來,見着面具一寸寸的移開他臉上的一刻,在看見他漂亮眉宇的一刻,在看見他漆黑如星空的眸子的那一刻,我腦袋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了呼吸。
直到,他低如幽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內。
“原來我在你的記憶裏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我才知道,他還是來了。
我看着他依舊俊美得一塌糊塗的容顏,心裏忽然抽痛得厲害。這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發了什麽神經?腦袋一片轟聲,側身就想逃走。
我剛想推開身前的人,手臂突然被拉住,臉上的面具竟是被他扯了下來。
他的話 ,煞那間砸醒了我以往的記憶。
兩年多前,也是這樣。在A市最大的方氏酒店裏,在幾百名記者的訪談下,他竟是不顧,追着我到了門外,堵住了我唯一的出路。當時,我是多麽的害怕再見到他,就如同現下一般。
我看着他依舊俊美得一塌糊塗的容顏,心裏忽然抽痛得厲害。這時,腦中一片轟聲,就想逃走。
但是,我卻是拿下了面具,對着他笑道。
“方珝,好久不見了。”
我有意的疏遠,只是想遮掩現下的慌張。而,他的臉色顯然冷了許多。見着他這樣,我也是明白他肯定生氣了。要是以前的話,我可能會轉移話題。但是,我這一刻,只是想逃離,離開他,因為我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在乎他。
“hi!”
這時,司徒魏禮已經過來。見着方珝直視我的雙眸,頃刻間,腦中閃過司徒魏禮與我說的那可笑賭局,闖進了我的腦海。下一刻,我一步過去,就環住了司徒魏禮的胳膊,對着他們介紹道。
“這是我的新男友,chuck。”
此刻,見着方珝緊皺的眉宇,而,夏胡意也只是沉默。洛惠,卻是驚奇的“咦”了一聲。而,我并不想再在這裏讓他們再提出任何關于我“新男友”的問題。
我維持着僵硬的笑容,“深情”地望向司徒魏禮。
“chuck,我剛才在裏面看見了一幅畫,很喜歡。我現在帶你去看看。”
說着,我拉着他就要往後廳走。
錯開了方珝,司徒魏禮竟是對着他朗聲笑着,回答我。
“OK!”
我沒想到司徒魏禮會如此的配合我,抽出我的挽住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頭,緊緊地将物品帶進了他的懷裏。我心裏哆嗦,不免想小聲警告他別過分。
他卻是低頭在我額間落下一吻,乘機對着我低語道。
“這賭注,可是要籌碼的。不然,他不會相信。”
“司徒魏禮!”
我咬牙切齒,很像回頭看方珝,卻是怕他識破,只得硬着頭皮,随着司徒魏禮往前走。
此時,拍賣會已經又開始了喧嚣。
而,也在司徒魏禮環着我進到廳裏的那一刻,男子低沉的聲音已是宣告道。
“五百萬。”
聲音雖不大,卻是在那一刻,我聽得真切。因為,是他的聲音。
直到,我們站在前門,面對着大運河的海水。
司徒魏禮才說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我擡頭驚愕地望向司徒魏禮,他已經将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燈光下,他褐色的眼中似乎帶着一絲無奈。
“我不介意借你肩膀。”
他的話讓我苦笑。
“你電視劇看多了。我不會哭的,你的肩膀還是留給別的女人吧!”
避開他搭在我肩頭的手臂,我心裏空洞的難受,既然選擇離開了,為何就不能灑脫一點?拖着落地的長裙,我的腳步走得艱難,這一刻,我是多麽的想回頭再去看他。本以為,不見會減少我對他的依戀。卻是不知,再看到他的那一瞬,竟是翻倍不可收拾地撞擊着我所有思緒。
捂着臉,我很是疲憊。
“司徒魏禮,你為什麽要和我打那個賭?”
他沉默了幾秒,就說道。
“我只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離不開的感情。”
“可是,你錯了。就算有新的戀人,我還是無法忘記他。”
“難道不是時間的問題?”
聽着他問,我低頭,依舊埋着我的臉。
“這一切并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我知道他已經深深的紮進了我的心裏,再也扯不掉了。因為當年我傷他太深太深,我如何也忘不掉啊!原本,一起經過了那麽多艱難,我們約好永遠要在一起的。而,我卻做了逃兵。”
“那你??????”聽着他的聲音忽而一頓,随即又問道:“你只是過不了這個坎,這并不代表你放不下。”
“我原也以為自己是這樣的。但是,在看見他的那一刻,自己卻是知道,如何也忘不掉了,原來我還是如此的愛他,愛得我都懷疑自己怎麽會獨自度過了那些沒有他的日子。”
這時,聽着他一聲嘆息。
耳邊傳來腳步聲,手臂已經被拉住,我已是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我原以為是司徒魏禮,卻是不想□的背脊傳來他指尖的冰涼,我頓時僵住。
他低沉的聲音,已是在我耳邊響起。
“我們從新開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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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57、chapter 55 …
我霍然愣住,他的話語突然讓我想起前幾日在聖馬爾谷聖殿的發生,那一刻,我以為自己幻聽。而,現在,我卻是實實在在的聽到了他的聲音。
“辜琳,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似乎感受了我身體的緊繃,方珝更大力地将我環進了他的臂膀間。
鼻頭酸澀,我突然覺得自己竟是如此的依賴他的懷抱,就像迷路的孩子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歸屬。
眼淚不争氣的滑下了臉頰,伴随着他的溫暖,我已是開始懼怕。
“這樣不可能的。”
我感覺他的指尖一顫,已是拉開了我們的距離,望着我,漆黑的眸子已是複雜的混亂,就像那年他在樹下,用那個故事否定我對他的愛那般。只是,這一刻,我和他已是調換了角色。
“既然都忘不了,就不要逃避了。”
我望着他,心頭很痛。這一切都像是夢幻一般,方珝明明是那樣地恨我,而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
心裏的那個口子就像是填充不了的黑洞,讓我喘不過氣。想起以往的失去,我痛悔自己的過失,原本一切是可以不用發生的。
為什麽我就是不能吸取教訓,不能忍受沒有他的日子?
不,這些都該是我自己受的罪,我不想再讓他難受。
一把推開方珝,我慌張地開始後退。
“方珝,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提議我們一起離開,他們就不會死的!這都是我的錯啊!你讓我從新開始,我又該怎麽面對?”
看着我一步步的後退,方珝臉上突顯出了驚慌,他伸手就要來拉我。我卻更害怕,确實不知,下一步,突然落了空。
腦袋一陣昏眩,我就向後仰去,失去了所有的平衡。而,方珝的聲音讓我恍然。
“辜琳!”
當後背一陣冰涼,視力被海水淹沒,我的口鼻吸進鹹味時,神經已經混淆一片。
而,就在跌落的那一霎,眼前黑色的影子罩來,大力的臂膀已将我環住,波浪翻滾的海水讓我寒冷,但是,我知道,那個将我托在懷中的人,是方珝。
嗆着海水,腦袋已是疼痛不已。
海浪拍打着我的臉頰,我看着他的側面,皺起的眉宇,讓我有些難過。
“我不會再讓你??????”
就在聽見他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時,眼前已是昏黑一片。
渾噩間感受着自己一直被一人抱着,耳邊傳來喧鬧的人聲。
似乎過了很久,周圍都安靜了下來,迷迷糊糊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就看發現眼前雪白一片,牆上挂着畫。但是,這裏卻是一個房間,一個有門的房裏,而我睡在沙發上。我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美術館的地下室裏。
記得自己剛才躲避方珝的時候,落了水,是他救了我。然後??????
我看着身上不知何時換上的男子襯衫,不由怔住,看着四周并沒有人,心想是否已經結束了?
門聲突然響起,我擡眼就與他四目相望。
“你醒了?”
我突然一愣,他竟是□着上半身,漂亮結實的肌理,讓我竟是有些移不開眼。見着他向我走來,我心裏難免緊張。
見着他手裏拿着杯子,來到我面前,我竟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這是姜茶,你趁熱喝了,明天我再帶你去看醫生。”
方珝說着這話的時候,我竟是看見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尴尬。我也不由愣住,因為這樣溫柔的方珝,我以為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眼眶有些濕潤,我接過他手裏熱乎的茶杯。
“謝謝。”
“謝謝我什麽?”
我喝了一口,他的話語忽然讓我看向他。此時,方珝的嘴角溫柔的勾起,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他對我笑了。一瞬間,望着他依舊好看的笑容,我臉上一熱,低頭就對着杯口,吶吶地說道。
“謝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的姜茶。”
“我一直擔心你醒來了又要逃走,卻是沒料到你的第一句話卻是感謝我。”
聽着他地喟嘆。我不知如何再說什麽,只是捧着杯子喝着那有些腥味的姜茶。
似乎,寂靜了好一會兒。
他才說道。
“我們一起去面對。”
“??????”
他的話,讓我猛然回神,握着茶杯的手指霍地顫了一下,我卻是不敢擡頭去看他。看到他漂亮的大手覆在了我捧着杯子的雙手上,冰涼的指尖似乎沾上了茶杯上的暖和,他另只手已是将我的頭輕抵在了他的頸間。
“你已經背負的太多,以後的日子我們一起承擔,好不好?”
感受着他身體上的溫度,鼻尖又是一陣酸澀。
“方珝,你明明應該恨我的。”
感受着他摸搓着我後頸的指尖頓了一下。
“我已經恨過你了,在你不辭而別離開我的時候,我就恨過你了。我以為自己會恨你一輩子,可是一輩子太長,我受不了那樣的煎熬。”
他的話語讓我心尖刺痛,眼淚落下,我對他說的只有。
“對不起。”
感受着他握着我指尖地顫抖,沙啞的聲音帶着微熱的氣息傳入我的耳側。
“我們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好嗎?”
“方珝,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
他的體溫我是多麽的依戀。但是,不行,我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的離開一切都會白費。放下手裏的杯子,我移開了他的懷裏。鼓着最後一絲勇氣,看向他。
那一霎,我竟是沒有想到,竟是看見了他眼中的不舍和難過。心裏的那塊屬于他的柔軟似乎将瞬間融化,我此刻是多麽的想去抱他。
手指緊握,忍下了那快要崩潰的感情。
“方珝,我們已經試過了,行不通的。我心裏的那塊傷疤只會因為你而越來越痛,你知道嗎?事情已經不可能再彌補了,媽媽和爸爸也不可能再回來了,而我們将永遠陷入親兄妹的疑團裏。這樣的糾結,一直都會像噩夢,圍繞着我的生活,讓我難受,讓我無法呼吸,讓我罪過。一切都像是那不可挽回的錯誤,我已經失去了擁有你的資格,對你的彌補,我已經不知道還能做到什麽地步?”
方珝突然扳過我,看着我的雙眸,眼中帶着不悅,卻是苦澀地大聲對我吼道。
“所有的彌補都不夠,因為我想要的不是你對我的抱歉,我要的是你一心一意對我的感情,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錯,錯的只是你一直以為我們不應該在一起。就像當年你母親,他們後悔了,你知道嗎?他們的離開也只是因為意外,一個很早就會發生的意外。我不想再重蹈他們的覆轍,就算是親兄妹又怎樣?你難道就因為這樣而否決了我們之前所有的關系?辜琳,你還是如此的不可理喻,你明明還有我可以依靠,為什麽就是要去傷害自己和折磨我?”
他的話,否定了我一切糾葛,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将我心頭那塊封塵已久的傷疤割開,撒上了藥水,生生地灼痛。
這樣的話語,像是我心底的期待,可是卻讓我無法下咽。而,他見着我遲遲未作出回複,嘆息地站起身,痛苦地扶着額頭,已然說道。
“今天你也累了,明天再說吧!”
見着他轉身要離開,我的眼淚已是止不住,如斷了線。我捂住臉,顫抖着。
“方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竟是還在乎我。我很自卑,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當你說要和我從新開始的時候,我欣喜,卻害怕。我覺得又回到了起點,原本我們的起點就是錯的,但是我竟是開始期待,明知那樣不行,一直用着各種的理由和自責再壓制着自己對你所有的欲-念,這是??????”
“不要再說了!”
他的話語打斷了我所有的悔痛。一切如是不能控制的氣流,頃刻間我再也壓制不住心裏的狂熱,起身抱住了他的後背,咽嗚地不能自制。
“方珝,對不??????”
煞那間,我的話語被吞噬在他的唇舌之中。癡纏的糾結,就像失去了多年在這一刻重新得到,感受着被他掌中的溫柔,就像堵住了我一切的渴望,膨脹地唯有他能讓我填補。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
他抵着我的額頭,漆黑的眸子映着我此時的神态,迷戀地如同得到摯愛的孩子。
回應着他,我再次含住了他的唇瓣,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對他如何表達。舌尖抵開他的貝齒,伸進纏繞着他舌尖的柔滑。
感受着他身體僵住,我含着他,如同呓語:“方珝,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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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chapter 56 …
一霎間,方珝的手按住了我的腦後,輕咬着我的伸進他口內的舌尖。
舌尖一絲輕痛,剛收回舌尖,已是聽着他一聲輕笑。
“我也想要你。”
方珝的舌頭已是霸道地闖進了我口中,滑過我的齒間,直到狠狠繞住我的舌頭,帶着讓我融化的炙熱,侵蝕着我。
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