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補習是老子批準的。”
教導主任眉一挑,拿着教鞭又狠勁抽了袁野屁股好幾下。袁野捂着頭躲閃,直呼:“你是他哥當然幫着他說話!剛才都捉奸了,憑什麽打我!”
停頓手裏的動作,教導主任狐疑地看向眼神淡漠嘴角帶血此時往別處望的夏胡意,大聲問道:“你調戲她女人了?”
夏胡意不語,教導主任便用教鞭戳他,他側身躲開。回瞥了一眼身旁低頭抽泣的秦淑芳後,直視教導主任冷靜地說道。
“這裏是教導室,請夏主任注重個人在學生中的影響。”
被夏胡意稱之為夏主任的男子,便是他的哥哥——夏胡桑,雲華中學校董的長子。
夏胡桑嘴角抽動,這讓他想起了自個兒的爺爺。
“那秦淑芳你有什麽解釋的?”
竟然拿自己弟弟沒轍,便直接轉移對象。
因為太突然,秦淑芳驚訝地望着夏胡桑,又不知所措地看了眼身旁兩男生。不一會兒,面色羞紅,吞吐地說道。
“沒??????沒有,我和班長是??????是清白的。只是??????我暗戀他而已!”
“什麽?”
當場除了袁野憤怒,夏胡桑愕然,就是夏胡意冷漠了。還好現在是放學後,教導室裏面除了他們沒有其餘人。不然,還真是一場轟轟烈烈的表白。可是這種場合??????是該稱贊這秦淑芳單純了?還是夠白目?
霍然,外面傳來男子的爆笑。
夏胡桑頓了半秒,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麽,拿着教鞭便風風火火的沖出了教導室。只聽外面夏主任大聲喝道。
“方珝,老子要你倒立,不是要你來聽笑話的?再給老子靠牆倒立個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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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男聲抱怨道。
“三十分鐘?!會死人的!”
聽時,夏胡意面色一動。便也往外面步去,轉過門已看見那将校服襯衫紮在西褲的男生雙手撐地雙腳貼牆倒立着,顯眼的亞麻色頭發因倒立而露出了他漂亮的額頭和極為俊逸臉孔,發絲微微擺動,看起來柔順的像貓毛一樣。
見着夏胡桑拿着教鞭抽了他屁股幾下,罵道。
“我操,校外打架你當先鋒,頭發還給老子染個屎黃色,你小子是誠心跟老子過不去,嗯!明天要是老子還看見你的頭發是這屎色,老子就讓你剃度當和尚!”
男生回嘴道。
“和尚挺好的,洗頭也怪麻煩!”
“你他媽還敢他老子頂嘴???????”
望着他倆人,門口的夏胡意忽然開口道。
“哥,今天爺爺七十大壽,你回不回去?”
只見夏胡桑聽後,滿臉錯愕很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恍然道:“老爺子今天過壽,我都差點忘了!”
“正好,我也跟着一起去!”
說着,就見方珝壓在牆上的雙腿往前一翻,抓起地上的深藍色校服外套,跑到夏胡意身邊,單手挂在他肩上,嬉笑道:“聽說夏老爺子喜歡喝五糧液,我家正好有幾瓶五十年陳糧,給老爺子弄去幾瓶,你看怎麽樣?”
夏胡意伸手拉開方瑜搭在肩上的手,看了眼因腦充血面色有些漲紅的方珝,說道。
“爺爺有心髒病,醫生建議他少喝酒,所以你的好意心領了。我現在去教室拿書包,你走不走?”
“嗯哼!”
說着兩人轉身,夏胡桑看得有些愣。方珝瞥到教導室裏的兩人也正看向他們,只見袁野對着夏胡意揮了揮拳頭。方珝便給他做了個恐吓的動作。
轉身便聽袁野問道:“老師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想得美!一人寫兩份檢讨書!”
“為什麽是兩份?”
“你他媽的打架和談戀愛還有理啦!?”
“那方珝不也打架了?他為什麽不寫?”
“他三年的檢讨都寫完了,還寫個毛啊!”
“??????”
“哦靠!秦淑芳平常看起來文弱的跟個菜鳥似的,沒想到還挺大膽的,當着自己男友和夏魔獸向你告白!I服了!哈哈哈哈??????”
方珝單手勾着校服外套和書包背在肩上,笑得很誇張。與他同行的夏胡意卻是冷着臉。
見夏胡意不語,方珝無聊聳肩。
“看你這樣子,秦淑芳果然沒戲!要不哥給你介紹幾個不錯的?”
正好到了巴士停站,夏胡意不理他,幾步上了巴士,方珝急急跟上。不免催問道:“單純可愛,絕對處女,要不要?”
他這聲,引得車上乘客連同司機都對他們行了注目禮。想想兩個模樣俊美的少年一身名校制服,說話像是人販子,誰不覺得詫異。
夏胡意覺得很丢人,刻意想裝作不認識這個缺盡口德的家夥,坐到了車子最後面的角落。方珝也趕緊貼了過去,坐到了他前面的空座上,回頭要說什麽的時候,夏胡意連忙擡手制止。道:“有話回去再說,我現在不想聽。”
聽夏胡意這麽一說,方珝沒在做聲,只是手指比一,對他挑挑眉。
夏胡意無奈。
“只能說一句。”
方珝說。
“明天陪我去見一個人,OK?”
9、chapter 9(我們都是高中生) …
夏家與方家算得上鄰居,兩家的豪宅都坐落在B城富人區清水花園裏。
這天晚上,夏府大宅。
因為是夏家老太爺的七十歲壽辰。夏胡意與方珝出現在夏府的時候,宅子裏已經來了不少的貴客。
今日夏府大廳裝飾的格外具有中國氣息,木質的紅木圓桌,青花的古董瓷瓶??????還有就是複古上海灘風格的舞池。
夏胡意和方珝兩人身着校服詭異地望着大廳裏面那些穿着西裝、旗袍、甚至中山裝的男男女女們,像是穿越到了老上海灘大舞廳。
歌聲響起,乃是紅遍大江南北的《夜上海》。
方珝嘴角抽動,不自覺的用手肘戳了下夏胡意。
“你爺也好cosplay這一口?。”
夏胡意被他這麽一戳,險些沒站穩,俊秀的臉上不免顯出些窘态。他剛想轉身從側門往裏走,卻是剛巧夏胡意的媽媽從外面回來,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他兩,喚了聲。
“意意,小珝還不快進去,爺爺和貴客們可是等着你們開飯了。桑子沒同你們一起回來?今天學校怎麽放學這麽晚?還有小珝學校允許你把頭發弄成這種屎黃色?”
夏胡意的媽媽原先是住軍區大院的,不僅長得極漂亮又是首長的掌上明珠,可惜因為從小跟着父親在軍隊裏長大,性子不免失了些女人味。
而,夏胡意的爸爸卻是相反,一位極為文雅含蓄之男子之所以娶了軍區豪放女子為妻,這就要從他們父輩說起,也就是夏胡意的爺爺和外公,兩人可是軍區抗戰的老戰友了。
有人說,夏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像爸,一個像媽,其實不然。
聽夏媽媽帶着些指責的口吻,方珝竟是摸了摸自己的發絲滿臉笑嘻嘻地問道:“伯母難道不看韓劇,現在很流行這種發色嘞!”
見着夏媽媽面色有些挂不住,夏胡意看了眼母親,已是語氣平平地說道。
“我哥讓我給班裏的同學補習,所以才這時候回來。我已經給他說了今天是爺爺的壽辰,不過看他那樣子好像是忘記了。”
這話一說,方珝連忙收回摸在頭發上的手,極配合地點頭,道。
“下學的時候經過教導室,我正好看見胡桑哥同我們班上的一女生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幹什麽?原來他真的把夏爺爺的壽辰給忘記了。”
說着,方珝還裝出滿臉驚訝的神情。
果然,夏媽媽臉色剎那間由吃驚轉為鐵青。
“你們快進屋,我現在就去學校找那臭小子。看我今天不剝了他一層皮,竟然在學校勾引女學生。”
看着夏媽媽風風火火的背影,方珝極為贊賞的拍了拍夏胡意的肩膀後,便是一陣竊笑。
“人族出馬,夏魔獸這次死翹翹鳥~殺人不見血,夏胡意你真夠狠的!”
“你也是個不錯的打手,彼此彼此!”
“哪裏哪裏!”
方珝抱拳恭敬道。夏胡意嘴角勾起,回看了眼他。兩人默契的相視而笑。
兩人從側門上樓,來到了夏胡意二樓的房間。
方珝一進去便很随意的丢下了書包躺在夏胡意的床上。
“今天終于解決掉了吳俊那混球,餓死我了!”
把書包擱在書桌上,夏胡意打開衣櫃拿了件藍色T恤,就脫下了身上的校服。
“你又去打群架?”
望着白頂天花板,方珝表情淡淡地說道。
“下午的課太無聊,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夏胡意背對着方珝,脫下襯衫,精瘦白皙的背脊上赫然有道長約六厘米的褐色蜈蚣疤痕,透着那時留下的觸目驚心。
對于方珝打架,夏胡意一向點到即止,畢竟兩年前的事件給他們留下了不小的創傷。所以,直至現在他們之間都沒有一人願意提起那段隔閡的始末。就連雙方家裏人也閉口不提。
其實,夏胡意覺得如今他和方珝的友情在這一步徘徊就挺好的,有着童年的回憶,互相信任,卻對自己的煩惱只字不提。
穿上T恤,再套了件外套,夏胡意回頭看了眼躺在自己床上的方珝,問道。
“明天你要見誰?”
撐了下懶腰,方珝一手撐着頭,對他笑道。
“你對人家的事情還蠻關心的嘛~”
夏胡意手指微動,眼中霍然閃出冷冽之氣,轉身拉了門把,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現?在?可?以?滾?出?去?了!”
方珝反而挑眉,起身過去。因為方珝比夏胡意高上一些,所以他輕松地從後面攬住了背對着他的肩膀,手指不規矩地戳在夏胡意裂開的嘴角邊。
“你看都腫了,我給你收拾那兔崽子去?”
因為太過突然,夏胡意不免驚吓之後倒吸了口涼氣,條件反射地揮開了方珝的手,薄怒道。
“沒事你別給我添麻煩!”
方珝攤手。
“好、好、好!我親愛的小意意~明天我要去看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女,你要是想去的話,我捎上你!怎麽樣?”
“??????”
“不做聲就代表你答應咯!突然多了個有血緣關系的,這現實也真夠狗血的!”
方珝似乎很苦惱地望了眼夏胡意,雙手搭着頭,就出去了。
剛出去,就被樓下的夏老太爺瞅了個正着。
“兩混小子,快給我滾下來!”
方珝從樓上瞄了眼底下年過七旬,依然精神抖擻的如頭牛的夏老爺子,趴在走廊欄杆上,應了一聲。
“诶!夏爺爺的精神頭真棒!這嗓門直接在我們學校嚎上一聲,趕明兒的學校裏的大笨鐘都可以歇業了!”
剛說完,下面在場的所有客人都悶笑出聲。
夏老爺子,眉頭瞪起,威嚴的面色帶着些忍俊不禁。
“好小子,老爺子我你都敢開涮!”
“小子不敢!小子這是在褒獎您!”
說着,方珝雙腳并攏,站得筆直,一手過頭頂有模有樣的給樓下夏老爺子行了個軍禮,動作十分誇張帥氣。此時,在全場已是哄然大笑中,有人已經開始詢問這樓上兩位漂亮的少年是否都是夏家的孩子?以後介紹給自家的女兒、親戚也不錯!
夏老爺子呵呵一笑,搖了搖頭。
“你個機靈鬼,要是在軍營裏混保準是個拍馬屁的昏官!哪天我們家的胡意要是被你帶壞了,我可得為你是問!”
“不會!意意意志堅強得很,哪是小子我能沾染得了的!對吧!意意!”
說着,方珝剛要去搭身後夏胡意的肩膀。轉眼,人已經步下了臺階。
只聽夏老爺子在樓下,命令道。
“快下來,陪老爺子喝幾杯!”
方珝回身趕緊應了一聲。
“哦!”
因為夏爺爺本名夏振邦,祖上原是京城裏做大官的,可謂是書香門第,聽說曾今參加過洋務運動,後來戊戌變法,罷官舉家遷往了上海。
夏振邦就在這樣的繁華都市出生長大,從小接受的祖父、父親嚴苛教育,卻是被上海灘浮華所渲染。在十五歲時與上海灘那些地頭蛇厮混,在夜上海與頭牌舞姬白牡丹相戀,卻是在父親發現後,極力阻止下無果。後來被父親送去了國外兩年,回國之後就讀黃埔軍校,之後幾年的南征北伐,終是讓夏振邦成為了一位名副其實的将軍。
其實,認識夏胡意的外公也純屬巧合。那年,夏胡意的外公韓永年還是八路軍的一名小隊長。當時,國內內戰打得火熱。淮海之戰初起,中原野戰軍部隊派出幾支精幹小隊探查敵方軍情。正巧,其中有一支就是以韓永年為首。
然而,講起兩位長輩年輕時候的相遇,真是既轟轟烈烈又糊裏糊塗。之所以說是糊裏糊塗,不得不說的是,就連夏胡桑和夏胡意都不是很清楚這兩位長輩是如何成為對方俘虜的。為何會這樣說呢?
哎??????一言難盡。
就好比現下。
“想當年啊!要不是我救了你們外公一條小命,怎麽會有如今的你們!那夜他那支只有是十五人的小隊潛入國民黨紮營在徐州境外的第七兵團。孰知,我早已在暗中注意,一舉??????”
“那為何爺爺要棄甲歸田,做了商人?”
夏老爺子剛抿了口白酒,卻是被夏胡意一句話給卡在了喉嚨,直咳嗽了好會兒。這話是問道點上了,不能怪自家的孫子不給面子,是因為這事不止說了十來回了,每逢有什麽大場面的,都拿這事說上一回。可惜,韓老爺子過逝得早,要不這兩人碰面一提此事就是争論不休。有幾次,年幼的夏胡桑和夏胡意在場,就差點兒親眼目睹兩位長輩相互掄起拳頭來,好在也沒出什麽大事。
說到底,韓老爺子口中還有個相反的版本。
夏胡意的父親順了順自家父親的背,嚴肅的責斥了自個兒的小兒子太不懂事,怎麽可以插嘴大人的話,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夏胡意也不回嘴,“恩。”了一聲後,開始悶頭扒自己碗裏的飯。坐在旁邊的方珝見着抿嘴偷笑,手肘暗中戳了下胡意的肩膀。小聲說道。
“我也挺好奇你爺爺和你外公那事兒,他倆咋就成了親家?”
夏胡意撇頭看了他一手裏空蕩蕩的酒杯,嘀咕道。
“你少喝點!我可沒力氣背你回去。”
“是了是了!我這不是代我爸來給老爺子做壽嗎?”
說着,方珝又給自己添了一杯,站起身舉杯對着夏老爺子道。
“小子代我全家向夏爺爺祝壽,願夏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年賽過一年壯,一年堪比一年強!小子我會聽從毛主席語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争取跟在意意身後不丢您家的臉!”
剛說完,桌上的人們不免有些愣住。
夏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滿是皺紋的眼角帶了絲笑意。起身,手握酒杯便狠狠敲了下漂亮的腦瓜子。
“臭小子!幹!”
“幹!”
望着眼前兩個互相舉杯痛飲的老少倆,夏胡意真有種錯覺,他們倒更像一對爺孫倆。
作者有話要說:鮮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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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 10(我們都是高中生) …
吃了沒多久,夏胡桑隔着方珝偷偷摸摸這坐進了這飯桌。
剛坐進來,就怒狠狠地對着方珝惡言相向。
“你是不是向我媽告狀來着?”
方珝咽了口菜,不懷好意地瞟了眼夏胡桑對着他那通紅的右耳,一看便知是夏阿姨的傑作。剛回頭,就對着夏老爺子大聲喊道。
“夏爺爺,胡桑哥說要和你拼酒!”
“你??????”
“夏胡桑,誰準你拼酒了!”
“媽,我沒有??????”
夏胡意看了眼明顯有些醉意的方珝,吃了口碗裏的菜,嘴角不免有些抽痛,頓時食不知味,那一拳還真把他嘴巴給打裂了。
不知是什麽時候,夏胡桑說了句話,引得全場都看向自己,夏胡意一擡頭,就有人說道。
“聽說又是全年級第一啊!我們家西西明年就要升學到雲華高中了,可得向胡意哥哥好好學習。你看哥哥多厲害!”
一位中年的夫人穿着華貴的旗袍,頸子挂着盈亮的黑珍珠。稍許年輕美貌的容顏正對着胡意贊許的笑着。而她身旁紮着雙髻的十五歲女生,則是腼腆害羞的看了他一眼,便垂下了頭。
夏爸爸笑道。
“哪裏!聽說令千金今年也獲得了全國少年古筝大賽的第三名,年紀輕輕可說是大有作為啊!”
夫人恭維地笑了聲,便說道。
“今年暑假也不知胡意有沒有空,我想請他給西西溫習上高中後的功課。”
“胡意,怎麽樣?有看嗎?”
夏胡意看了眼爺爺身旁的父親,淡漠地回道。
“恩。”
夫人驚喜,拉了□旁的女兒,道。
“那太好了!還不謝謝胡意哥哥!”
西西含羞重複。
“謝謝胡意哥哥!”
夏老爺子看得奇怪。
“這幾句話就把我孫兒給借出去了?”
當下,夏爸有些尴尬。
而,正這時喝了口酒的夏胡桑不免摻和了一句。
“爺爺您又不是不知道,老弟他助人為樂!”
“真是這樣?”
似乎是帶着詢問的口氣,夏老爺子看了眼胡意。
胡意對他點頭,道。
“我沒任何意見。”
這時,身邊的方珝不知悶頭喝了多少杯白酒。
飯後賓客散得散得差不多時。夏胡意看了眼癱在沙發上的方珝,不免無語。
這時,夏媽媽正好收拾完手上的活,來到客廳。對着夏胡意,道。
“你嘴上的傷還痛不痛?你哥也真是的,要你給班裏的女生補習,竟然弄出這種事來!剛才你就不應該答應你爸,給那什麽吳家小姐補習的。還沒成年,這有必要麽?我給你爸說說去!”
夏胡意雙手扶起沙發上滿臉醉意的方珝,給母親說。
“媽不用了。方珝喝醉了,我現在送他回去。”
夏媽媽嘆氣。
“你這孩子??????”
剛扶着方珝出了大門,夏胡意就放開了他的胳膊。
“我不想回家,你有沒有什麽好地方?”
本是有些醉沉沉的方珝,一下變得精神抖擻,撐了下懶腰,一手搭在夏胡意的肩上。笑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裝醉,你解脫!我家冷清的要命,你家熱鬧的要死!反正長大後都沒了自由,還不趁着年幼無知痛快去玩!剛才我看見夏魔獸偷偷摸摸的進了你家車庫,說不定他有什麽不錯的地方,要不??????”
“廢話少說,走!”
其實,方珝和夏胡意有時也挺像的。兩個都是善于隐藏,只是方式不一樣而已。想必,也只有他們互相才能理解對方。
也難怪,夏爺爺會對方珝愛屋及烏,畢竟這兩個孩子真的需要人來好好疼愛。
兩人剛進夏家車庫,見着夏胡桑開着沒開車燈就準備開着車子往外面駛。說時遲那時快,方珝幾個箭步就沖向車子前頭,張開雙臂阻攔。
因為夜色暗黑,視線尤為模糊。何況車庫外燈光昏暗,開出來的車子又未打前燈。不免讓夏胡意一聲驚呼。
“喂!方珝!”
只聽剎車刺耳之聲霍然響起。
瞬間,聽見方珝極為爽朗的回道。
“我沒事!”
便又聽他對着車裏的人,問道。
“胡桑哥,夏伯母要我們找你了,你這大晚上的是要往哪兒去呀?”
此時,車窗迅速降下。夏胡桑一張俊秀的臉頰映着車庫門外微弱的路燈,顯得格外的咬牙切齒。
“臭小子,你敢告狀!回學校了看老子不收拾你!”
方珝環過車頭,走到副駕駛那頭,對着夏胡桑讪笑。
“要是胡桑哥帶上我倆,我們就成了共犯,你說共犯之間不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
之後,夏胡桑像是想了一會兒。卻是在隐約聽見後院傳來夏媽媽喚他的聲音後,打開車門鎖。急忙說了句。
“快滾上來!”
直到車子駛出清水花園便立馬在打起了車頭燈。
此刻,方珝坐在右側的副駕駛座上看風景,而夏胡意則一人占據了後排座位。兩人一上車便格外的安靜。車裏只聽見,駕駛座上夏胡桑滿腹地抱怨。
“你們跟出來做什麽?沒事不會在家裏做作業啊!”
今夜方珝喝了不少酒,似乎安靜了許多。要是在平時,絕對會回夏胡桑上幾句。今天卻是只顧着吹風看夜景去了。
倒是夏胡意躺在後排座位上,說了句。
“作業在給秦淑芳補習的時候就做完了。”
“是嗎?”
夏胡桑聽後不免有些幹笑。靜了一會兒,續而又問道。
“胡意嘴角的傷沒事吧?”
“還好,就是吃飯的時候有點痛。”
這時,夏胡桑喟嘆一聲。
“你也知道,今天這事我也沒料到。你不會怪我吧?”
沒聽夏胡意回複,夏胡桑乘着十字路口紅燈,回頭瞥了眼閉眼躺在後座的弟弟。還也為他睡着了,就試着喚了聲。
“胡意?”
這時,副駕駛座的方珝也回身看夏胡意,幽幽地說了句。
“要不,跟着胡桑哥一起怎麽樣?”
夏胡桑詭異的看了眼方珝,回看夏胡意時,他已是睜開了眼。應了句。
“好。”
這下,夏胡桑不滿意了。
“喂!我是有正經事要辦,你們跟着很不方便!”
“哥,綠燈了!”
說着,夏胡桑急急轉頭,拉檔,車子開動起來。
但是他還是說道。
“大人有大人的事要做,要不送你們去游戲廳怎麽樣?到時候我再來接你們!”
方珝回頭又看向窗外,淡淡地說道。
“早玩膩了。”
這時,夏胡桑怨憤地嘀咕。
“臭小鬼!”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夏胡桑看了眼來電顯示,面色匆忙地接起。一開始,方珝以為是夏伯母。後來,聽着夏胡桑,語氣由焦急轉成了怒吼。
“你給老子好好的看着她,我馬上就過去!”
之後,一手甩開手機。咒罵了聲“該死的!”。
轉瞬間,車中的氣氛因車速表的飙升,顯得異常的迫不及待。
車子以120碼的速度急剎車停在了一家炫彩霓虹名叫“狂舞”的夜總會門口。
夏胡桑下車時叮囑了兩少年一聲“別亂跑”,便急匆匆地奔進了“狂舞”。
看着夏胡桑人影消失在絢麗的大門中,方珝有些興奮地回頭,問道。
“進去不?”
夏胡意翻了個身,回道。
“不去。”
方瑜撇嘴,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紅塔山,抽出一支叼在嘴裏,再伸手遞向夏胡意。
“來一根兒?”
夏胡意并未接過,而是翻身開了車門,道。
“煙酒傷身。”
說完,方珝就見着他往一旁賣夜宵的攤子走去,不由嘴角微翹,點燃嘴上的煙,右手枕在車窗邊,眼神慵懶地望着那精瘦的少年背影,喊道。
“我要吃揚州炒飯,別放辣椒啊!再來瓶可樂!”
夏胡意背對着,擡手表示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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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 11(我們都是高中生) …
九點多鐘飯館正是人多的時候。
夏胡意剛進去,本想點了餐就回車上等。站在餐臺點餐時,一直覺得有人在他身後盯着自己看。其實他一開始并不在意,只是後面那人在他掏錢包時,忽而靠近。
只聽身後那人細聲說了句。
“借我一下。”
手中霍然一空,一只白秀的手抓着他的錢包瞬間閃過眼前。愣是讓夏胡意驚了一下,忽聽飯館老板喊了聲。
“小夥子,你的錢包!”
夏胡意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下碰見搶錢的。剛回頭,見着穿着件寬大灰色衛衣,帽罩住了半個腦袋的纖瘦身影已經竄向飯館門口。
老板看夏胡意似乎沒反應過來,又極誇張的拍着桌子大聲提醒道。
“錢包!錢包!錢包!”
當場,飯館所有人都齊齊望向這邊。夏胡意表情突然一下拉了下來,疾步就追出了出去。
這時,方珝正從車裏出來透氣。飯館那處傳來一陣喧嘩,還未聽清時。便見着灰衣人影竄了出來,沒過兩秒飯館裏又沖出了一人。
回神之際,那後面追出一人竟是他發小滿臉嚴肅的夏胡意。緊接着,那頭就傳來。
“快報警!捉小偷啊??????”
眼見着灰衣身影跑進了隔壁的“狂舞”夜總會,方珝甩了煙頭,也追了過去。
只見兩少年兩旁夾擊,因為“狂舞”有門衛的關系,灰衣人不能擅闖,夏胡意和方珝只幾步就差點堵了灰衣人的去路。正巧此刻,“狂舞”裏湧出了一群醉醺醺的男女。嬌小的灰衣人便想乘機從他們之中鑽進夜總會。
“哎呦!”
灰衣身影忽然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名穿着火辣的女子,正好給了夏胡意可乘之機,他手剛巧捉到了灰衣人的帽子,使勁拽之。
眨眼之間,便見着跌在了地上,身上竟然還趴着那位身材火辣的女人,女人豐盈的胸部因壓力作用正緊緊地貼在夏胡意的頭上,這姿勢怎麽看怎麽個囧!
“噗嗤”,頭頂上已傳來一笑聲。只聽那細細脆脆的聲音嘲笑道。
“傻帽!”
雖然只是一撇,夏胡意清楚地看見了套帽下的那雙清澈媚氣的眼眉,也只是一瞬,他似乎再也忘不了了。
剎那間,一旁的方珝雖是看得傻眼。驚嘆剛才那小個灰衣人反擒拿術的厲害,也不忘利落的捉住這個大好的機會。
下一秒,那被夏胡意扯掉了帽子的小個已被他捆住了右手。
“看你還跑!”
這話慶幸的落下,只見小個子一個反轉,一拳毫不客氣的揮中了方珝右臉的同時,他左膝蓋上也狠狠地挨了一腳。只聽方珝一聲咒罵。
“王八羔子的差點踢到要害!”
便抱着腿直嚷嚷。此時灰衣小個得到了自由,立馬轉頭對着他倆做了個鬼臉。
“捉不到!豬頭二!哈哈哈~”
當下此時,方珝還未看清灰衣小個那得意洋洋的模樣。便聽見女子一聲尖叫。
“巡警來了!快跑!”
此刻,警察局。
“多大了?”
等了一會兒,見眼前這些高中生都低頭不語。警員叔叔頓時大火,拍桌而起。
“聾了還是啞了?”
這時,一男生出列,報告道。
“今年十七。”
“叫什麽名字?”
“我叫方珝,他叫夏胡意,這位叫偷錢包的小偷。”
站在前面的方珝指了指他身旁臉頰淤青,一臉臭的跟吃了狗屎的夏胡意和隔着夏胡意站着的灰衣小個。
這“小偷”兩字可是警察叔叔的禁忌啊!
果然,警員叔叔一臉疑惑更加嚴肅的走到灰衣小個近前,指着他問方珝。
“她偷了你們的錢包?”
方珝點頭。
“是,您看我倆臉都被他打腫了,我腿還疼了。”
警員叔叔轉頭又問灰衣小個。
“是不是你偷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瞬間,灰衣小個擡頭看向警員叔叔,齊耳的頭發烏黑柔亮,白皙尖削的瓜子臉,襯着一雙帶着些許媚氣的大眼滿是楚楚可憐。眨眼看之,因頭發較短衣着中性,還以為是個不滿十五的美貌少年,看清之後,原來是名可愛少女。
少女似乎極為委屈,撇着嘴,弱弱地回道。
“我沒有偷錢,我只是借他的身份證用。”
“她沒偷,只是搶了我的錢包。”
這時,夏胡意終于開了口。直到警察局一路,他滿臉黑得可是一字都未說過。這也難怪,畢竟這可是夏胡意人生第一次如此滑稽。不怄氣才怪!
少女連忙誠懇地補充道。
“之後我會還他的!”
“那就是搶了?既然這樣把錢包交出來。報上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家裏電話、哪所學校。你們一樣,還有是否要備案?”
這時,少女驚呼。
“不能告訴我爸!他會打死我的。我什麽都說,我叫辜琳,下個月滿十六,家住禦苑,家裏電話,在星峰高中讀高二??????”
她剛說完,警員叔叔就轉頭問方珝和夏胡意。
“你們備不備案?”
辜琳趕緊掏出口袋裏的褐色皮夾,捉起夏胡意的手,放了上去。哀求道。
“別告我!你看我都把錢包還給你了!我還沒成年,可是花一般的年紀。廣闊的前途和美好的未來還等着我去開拓,你行行好,好人有好報!大恩人~”
說着,便開始搖晃着夏胡意的手。夏胡意低頭看了眼十指白皙小巧緊緊揪着自己的袖口,又擡眉望着她明亮的眸子,心裏竟有些奇怪的悸動。
方珝在一旁明顯不耐煩了。一把扣下少女扯在夏胡意袖子上的雙手,惡意提醒道。
“我們可都是被你傷着,你就想這樣了結,也太高擡我和我兄弟了吧!就說我這臉和我兄弟的面子,你是不是要賠償點損傷費?”
順着他的聲音,辜琳終于正視了這位被她打青了的臉,還差點提到命根子的男生。眼前的男生一手插在運動褲子口袋裏,一手扣住她了雙腕,漆黑的雙眸如沉靜的深潭帶着輕蔑正低頭看着她,本是白皙俊美的右臉因受傷而異常紅腫,他此刻正用舌頭從裏面抵着被打的臉頰,虎視眈眈。
然而,也是這一刻,辜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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