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看我?”
這話有點諷刺,我是故意的。不過,我知道方珝他從不會把這種近似無聊的話放在心裏。這時他正好也看到了洗手池旁的方瑜,我便對方瑜說。
“我口渴,你給我倒點水喝。”
“要喝你自己弄!”
誰知方瑜将杯子狠狠擱下就出去了,門被撞上的聲音,聽得我心驚肉跳。
方珝已經坐在了我病床邊上的椅子上。見他伸手本是要在桌子上拿什麽東西,神情卻是一愣。隐約聽他嘀咕了一句。
“杯子呢?”
我又望了望将才被放擱在衛生間洗手臺上的杯子,一下有些明白了。
我轉回頭問他。
“你什麽時候來的?”
“你還沒醒來的時候。”
他回答得幹脆。
接下來我卻是不知該如何和他相處了。
為了平複內心浮躁不安,我選擇卧倒蓋着被子繼續睡覺。
剛躺下了不久,就聽見他起身,我本以為他要走了。誰知不到半會兒功夫,近處就傳來他冰涼的聲音。
“起來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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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被子裏我嘴巴一撇,又坐起了身。難得方總親自給我倒水喝,我也不好拒絕。接過他手裏的水杯,是溫熱的。
咕嚕嚕,饑渴之下的我一口氣将水杯喝了個底朝天。放下杯子,擡起頭就對上了他那雙漆黑的瞳子。條件反應似的将目光撇開,我把手裏的杯子擱在了旁邊的茶幾上。
本想着繼續躺下,裝作沒事人一樣。
“那天你怎麽沒有來拿鑰匙?”
“??????”
他的聲音冷冰,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難道,我還得撒嬌說“那你怎麽不給我送過來”?
見我沉默,他又說了一句。
“以後你少與方瑜來往。”
這下不懂了,我霍地從被子裏騰地出來,盯着他,不高興的大聲問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也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眼中帶着莫名的情緒波動。
“你是我的人。”
“方總我不是你的奴隸,我與誰交朋友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幹涉!”
我怒目對着他吼道。
他見我如此,似乎有些不高興,劍眉緊皺。
“這就是你要與我離婚的真相?”
他的話讓我愣住,這一瞬間我竟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逆流,似要通過我的喉嚨爆破而出。大腦中樞那根神經抽得我凸凸地生痛。為什麽?原來我在他心目中就這個摸樣?永遠都改不了?也逃避不了?
擡手覆上額頭,我低着頭。不想再看見他那張讓我覺得寒冷疼痛的臉。
“我只是不想再這樣漫無休止的過下去,你根本就不曾愛過我,這樣究竟又有什麽意思??????”
口中的話還未說完,手臂已是緊緊地被方珝捉住,他一把拉開了我放在額間的手,強迫着我與他對視。
這麽快就生氣了嗎?這不像你啊?
我就這樣木呆地望着他,他的臉好近,深邃的五官雖是美麗,卻是帶着不可違抗的威嚴。
“當初,你想方設法地爬上我的床,就是這是為了得到我那點愛!辜琳,你不覺得這太可笑,太滑稽了嗎?現在看清楚了,受夠了,就不想玩下去了?不可能,在我還沒有玩膩之前,你永遠都是只屬于我!”
下巴突來的疼痛,讓我不得不直視他咄咄逼人的視線。
心髒一陣亂跳,我伸手剛就想推開他。門卻是被打開了,姐姐一臉怒氣的走進來,看着我們。
我剛想去喚她,誰知她疾步上前就朝方瑜臉上扇了一耳光。清脆的回響,傳遍了整間病房。
作者有話要說:鮮花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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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
“夠了!方珝!”
“姐姐!”
望着站在方珝滿臉怒氣的姐姐,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對着方珝發火,并且還打了他。這實在是太驚悚。直到很久後我都弄不明白那時的姐姐為什麽會發如此大的火。
看着方珝白皙的臉上那赫然被打出的紅印,心裏抽痛着。姐姐這又是何必呢?
方珝松開了我的手。竟是站起來,冷眼看着姐姐,說道。
“姐,你不是早就不管我和她的事了嗎?如今你這一巴掌,是想告訴我什麽呢?”
他雙手插在西裝褲子口袋裏,用舌頭從裏面抵着被打的左臉。這樣的神情似乎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時他也是這副冷傲的表情。
看着姐姐雙手緊握地看着他,我竟是感覺到了她身體一絲地顫抖。
“你究竟還有沒有良心?”
姐姐大聲地吼道。
“我沒良心的話還會讓你繼續呆在公司吃軟飯?”
“你??????”
“姐姐,我肚子餓了!你是不是帶了好吃的!”
看着姐姐手裏提着保溫桶,我連忙想法制止他們的口舌之争。其實,姐姐是從來不會把方珝與她之間的事對我說。如今這般,真讓我不知所措。
趕緊起身去拉不遠的姐姐,誰知剛想立身,大腦暈眩的厲害,一個不穩就向床下栽去。
“小心!”
男女之聲同時驚呼。
在落地之時,手臂已經被人緊緊地勒住。
緩了口氣,仰頭望去,是男子漆黑的雙眼,和姐姐滿面的擔憂。
傻傻笑道:“你們看我都餓暈了!”
就着方珝的手斜坐在床邊後,我又刻意的去避開他手上帶給我的冰冷。
姐姐似乎瞧着心酸,隔開了我與方珝的距離。把手上的保溫桶擱在了床邊的桌子上。
“我給你帶了些米粥。”
“又是稀飯?”
我有些不滿。
“你都這樣了?還想吃什麽?要不是小瑜??????”
姐姐欲言又止。
免得在場再度陷入尴尬,我本想借着別的話題去轉開,可是方珝卻先我說出了口。
“我還有事。”
說着,他連看也未看我一眼,便出去了。
忽然間,心裏一股氣将我內心憋得脹痛。這樣的感覺很憋屈,卻無處發洩。看着姐姐坐在我的身旁,滿是心事的模樣,讓我更加的難受。然而,造成這樣的局面,本都是我的錯。
如今坐在我身邊為我着急的姐姐,已經不再是當年在nightclubs為了弟弟事業而去與客戶拼酒的那個潇灑的方妍。
自從我進入了他們的生活圈後,一切單純的關系都早已灰飛煙滅。
因為忽然昏迷,被疑似為破傷風,我住院觀察了近兩周。
出院的時候已近黃昏,姐姐來接我。在車上她提到了方瑜,說是前天坐飛機去了英國,可能會有很久時間不會再回來。
我坐在後座,問她。
“他怎麽沒有給我吱一聲?時間很緊迫嗎?”
姐姐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笑容有點虛。
“方瑜的學校還沒有放假,我想他是逃回來的吧?學分應該快扣完了!所以??????”
“所以他很急嘛!我知道了,那他現在在讀什麽?”
我笑道。
“劍橋的工商管理學博士。”
姐姐回頭,發動了車子。
聽了她的回答,我有點心不在焉。沒想到方瑜雖看上去像個倔小孩,卻還是那樣厲害,不過24歲就讀博士了。而工商管理學,這不是方珝曾今與我在商學院一同修的學科麽?
我看着車窗外街邊處一閃而過的枯萎樹幹,突然好想回到以往的生活。那個沒有任何心思無憂無慮的日子。
“姐姐我想去我們上學的母校看看。”
“你現在身體還沒恢複,改天我再陪你去看看吧!”
“哦!”
我雖是望着她的背影應合了,心裏卻是固執的打着小算盤。
正好過了一個路口就是一家大型購物商場,我立馬說道。
“我差點忘記了,家裏的垃圾袋早就用完了,還有我的內衣都還沒洗,得買新的。你看正好到了商場,要不去轉轉。”
“??????”
“今天不和胡桑大哥約會嗎?你看好不容易空出這點時間,要不一起吃個晚飯?”
“??????”
我的提議并不見效,可見我的心思已經被姐姐發現了。她只回了一句,我就得乖乖回家。
“你要是再這樣,我現在就把你送到方珝那裏,他那兒正好有個保姆閑着沒事做,給你買買東西也不錯。”
“那改天吧!”
我敷衍着打着哈哈,方珝那裏我是不想去了,但是我很想我的寶寶,不知什麽時候能見到他?
姐姐将我送到了郊外的別墅,她本是怕我體弱,想讓我去她家住上幾日。我并不想麻煩她,畢竟在母親去世後,什麽事情都是賴着她的,也是我将她與方珝之間的親情攪成了一潭死水。要不是在我與方珝确立關系時,方珝的父親去世,和姐姐一味的掩護,我想我也不會成功的嫁入方家。然,至此至今,方珝的媽媽都不知道方妍是我的同母異父的親姐姐。要是這樣的醜聞被爆料出去後,我想方家顏面将永遠不保。
姐姐站在門外看着我進去,突然說道。
“我真悔當初。”
我頓了一下,竟是對着她笑了起來。
“我和方珝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孩子都有了。”
“??????”
不想看着姐姐傷心,我轉頭去開了門。道了句。
“姐姐路上小心。”
便頭也不回地進屋了。
低頭換鞋的時候,我不由一愣。一雙男子的高檔皮鞋,整齊的擱在鞋櫃的正下方。
“辜琳,你已經超過了我的耐心極限。”
“方珝?”
我想過他回來找我,只是從來沒想過他會在這裏等我。看着他靠坐在沙發上,揉着額角,似乎有些困頓的模樣。
還沒由我疑惑的詢問,他已向我發出了冷漠的威脅。
“過來。”
一瞬間的思索,我到底是乖乖過去給他欺壓?還是乘站在門口的便捷順便逃走?
可是,就算我出去了,也不可能碰到出租車。望着他那咄咄逼人的視線,我如今是騎虎難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蹲在那裏裝盲人做瞎子,不理他。我承認自己就是個窩囊廢。
沒過多會兒,耳邊已響起腳步聲,随着那聲音越來越近,我也縮的越來越緊。
“辜琳,你裝瘋賣傻的樣子,我看着就煩。”
我擡頭望去,只見他已在我玄關,我的近前。方珝正背對着屋裏的燈光,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氣勢淩人地看着我。
恍然之間,我忽然想起了我們某一次在學校裏的碰面。
那日,我被一群女生壓制在地,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搶了其中一名同班女生的男友。而,他正好路過,只是說了句“你們讓開!”
毆打我的女生們已是恐慌的散開逃走了。
背對着夏日的陽光,他已來到了我的面前睥睨着。亞麻黃的發絲在風中飛舞,臉上的陰影深邃而冷漠。
卻是見他嘴角輕啓,毫無任何情緒地問了一句。
“你到底有完沒完?”
作者有話要說:連更五章~
鮮花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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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 6 …
手臂一緊,我已是被他猛勁地提了起來。
卻當我回神之際,唇瓣已是被他狠狠地咬住,頓時一陣疼痛,口齒之間已是一片血腥味。
片刻失神,卻在反應想去抵開他時,方珝已是沾着滿口的血腥離開了我的唇瓣。
“你不是說現在和我挺好的麽?孩子都有了,嗯?既然這樣你就好好的聽我的話,別讓我看見你再和誰又扯上什麽不清不楚的關系。”
他握住我腦後的一把發絲,讓我仰視着他的雙目。在他漆黑的瞳子裏,我看見的是不容抗拒的寒冷,還有那一閃而過的寵溺。
如果,是我自作多情的話,他為何還要這樣。僅僅只是占有和欲望在作祟嗎?
要是以前,我可能會去猜,去試,什麽都不顧,一心一意的想去巴結和讨好那個霸道冷酷的貴公子。
但是,如今我再也沒了那力氣。
破裂的唇角一絲絲的痛,痛得連心髒都好累。我無力地揪住他襯衫的袖口,低下眼睑,聲音小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憐。
“‘誰先陷進去,誰倒黴’你還記不記得我曾今說的這句玩笑話?方珝,我是真的倦了!”
須臾的靜默,我以為他能明白。
可是,在感覺頭皮一陣拉痛的瞬間,腦袋劇痛的撞擊在牆壁上,整個人已經緊緊的禁锢在他的懷裏,他的唇貼合着我的嘴角,低沉的聲音像是地獄裏羅剎的詛咒,讓我不寒而栗。
“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逃出這個陷阱!”
我驚恐地睜大的雙眼,眼底在閃過他一絲決絕時,口中已是被他再度猛烈地侵蝕着。腥味的液體帶着瘋狂的侵略。煞那間,唇舌像是要被他殘忍吞噬,這讓我頭腦昏眩,瀕臨窒息。
感受到他的揪住我發絲的手,從我的領口探入,這樣的方珝太過瘋狂,冰冷的觸感讓我開始害怕。
“不???不要??????”
我苦苦哀求。
耳邊傳來他地低沉的呼吸和外套扣子崩掉在地的聲音,胸口感受的是他冰涼手指的急促,這瞬間心像是寒到了谷底,連一絲吶喊都變成了難堪。
手臂被方珝抵在牆上,我用力要去掙紮,只是在擺開他捆住的手時,無意撞到了鞋櫃上方的開關,剎那間屋子裏變成了漆黑一片。
腦中閃過乘機逃跑的念頭,卻不知他已經緊緊從衣服內的環住了我的腰肢,我開始懼怕。
“求求你,方珝。我真的不想做??????”
他埋在我的胸口,一寸寸咬着我暴露在外的肌膚,那樣的粗暴。
“辜琳你真的很貪婪!”
他咬牙切齒。
恍然間,方珝一手大力地提起了我的胳膊,将我扛在了他的肩上,腦袋昏眩之間黑暗的看不見一絲東西,倒挂在他的身上,靈魂像是抽離了自己的軀體。
直到他進了卧室把我丢在了床上,腦袋一陣暈眩的疼痛,我渾身顫抖着看着那映着月光身影的男子,他站在床頭沒有任何舉動地盯着我。
一瞬間,就算沒有看清他隐沒的黑暗中的五官,我也感覺出了他此刻無比的憤怒。我靠在床頭,揪住自己撕裂的衣領,悲涼地望着他。
忽然間,剛才的害怕變成了泛濫的情緒,不可抑制的決堤而出。本以為再也不會在他面前哭泣,卻是在這一剎那無法忍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染濕了我整張可憐的面頰,落在破裂的唇間,沾上了怒意的痛處。
我已經無法思考,咆哮着對他吼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取其辱!我不要在看見你!我恨你!我恨你!方珝我恨你??????”
話語被一聲脆響所終止,我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傾身俯視着我的方珝,他的表情冷酷到了極點,吼道:“夠了!你他媽的給我夠了!”
看着如此的方珝,我哆嗦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見他一把拉開了我捂着臉頰的手,發狠的輕吻着我臉上的灼痛,他的嘴唇不知何時變得滾燙顫抖,反而讓我的臉頰更加的疼痛。
這樣的方珝讓我想起了高中畢業那時,我提出分手,他粗魯地說着髒話,一遍又一遍的輕吻着我奪眶而出的眼淚。只是自從那以後,他便不再我面前粗口。我不知道是因為他知道我害怕他這樣,還是因為那一刻他真的很生氣。
如今,空洞着看着眼前的吻着我淚水的男子。這不是我熟悉的方珝,不是那位大名鼎鼎冷酷極端的方氏集團CEO;不是那位曾今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與別的女人親吻糾纏的方大少;不是那位無視我的存在,放任我獨自住居的丈夫;不是我坐在地上哭喊着讓他回頭看上一眼,卻決然而去的方珝;更不是那位嘲笑我玩真心,卻只把我當做玩偶的方珝??????
感受着他灼熱的氣息拂在臉上,他的輕吻就好比一刀刀割在我心尖的匕首,将我那深藏在內心的黑洞越挖越深。這樣的他讓我更加的害怕,這樣的他讓我更加的不敢靠近,原以為自己淪陷在他的沼澤中再也出不來。殊不知,自己已經被他淹沒到了頭頂,就連最後的視線也變成了模糊一片。
可是,在還沒有喪失所有的光明之前,我已無力招架。只希望,他和我就此再無厮磨,就此忘卻那三生石的約定,互不牽扯,互不思戀。
在他觸碰到我嘴角時,我已是微微側頭吸住了他柔軟的唇瓣,輕輕啃噬,直到雙手勾住他的頸脖,讓他在自己口中舔舐着所有的苦澀。
我被他按在床間,看着他離開我的嘴唇,看着他雙手撐在我頭頂兩側,看着他用那雙漆黑明亮的瞳子凝視着我,是欲望?是不甘?還是某種執念?我已經不想在去辨識,只是這一刻,我想讓他明白,我是愛他的。
“方珝,這是我最後一次說‘我愛你’。”
“你??????”
在他還沒有出口之前我已是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請你不要再傷害我了。感知他愣了半秒,卻還是應和了口中的癡纏。
他的手順着我敞開的衣襟再度滑進,他的手揉捏在腰際的敏感,我弓身讓他撫摸着背脊,他的手像是欲望的邊緣,讓我逐漸淪陷。
內衣帶霍然一松,整個人就像緊繃在弦上的弓箭。直到他的手解開我牛仔褲的拉鏈,一手插進了臀溝,我已喘息不止。
他的嗓音像是魔咒,低沉的讓人心癢難耐。
“辜琳不要給我說什麽最後一次,如果你愛我,就要答應我所有的要求。”
我低嘆。
“你說。”
方珝停下了動作,一手捧住我的臉頰,要求道。
“看着我的眼,起來給我解開褲子直接坐進去。”
“??????”
眼裏的迷蒙忽而消失,我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這個滿臉冷漠的男人,他的瞳子就像是深淵一般讓人無法捉摸。
見我不動,他竟是含住了我臉頰上的皮肉,低沉地命令道。
“快點,不然還是讓我來強/暴你?”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俺吧~
7、chapter 7 …
我撐起身子,雙手拉開了方珝的風衣外套。伸手要去解開他襯衣扣子,雙手卻被他握住,移到了他的下腹。
“才半月沒做,你是忘記了,還是欲擒故縱?解開。”
“我??????”
被他說得有些窘迫,既然已經想通這是最後一次,我必須忍受。
在無意觸碰在他隔着布料的分/身時,手指已是不聽使喚地顫抖。本是一下能解開的西褲扣子,我卻是怎麽也解不開。就這樣感受着他露骨的視線一直盯着我,我将羞恥的無地自容。
只聽頭頂他微微的喟嘆一聲,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蓋在了我那顯得瘦小纖細的手背上,無奈地說道。
“你究竟是在折磨我?還是在折磨你自己?不管是你想要或不想要的,這樣的義務你必須承擔!”
我吃驚地擡頭看向方珝,他此時的眼裏像是有了一絲情緒的變化,卻是我如今怎麽也捉不到的。他這話像是在暗示,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在顧及。
手指尖的扣子遽然一松,我驚訝的看着落在他腿間的銀灰紐扣。我握住我的手拉來了西裝褲的拉鏈,将我一把提到了他腿上,直到進去的那一刻,他在我耳邊說道。
“不要後悔,已經沒有後路了。”
直到雙腿間滿滿都是他給我帶來的痛楚,腫脹的讓我差點尖叫。
我痛苦地環住他的頸脖,死死的咬住他的肩頭,就像初/夜那樣。嘴裏塞滿了他的汗液和血水。随着他下/身的律/動,我陷入了無止境瘋狂,疼痛和幸福在一瞬間化成了混沌,讓我分不清也道不明。只是,這一刻,我和他沒有分離。直到他拖住我的臀,直達巅峰。
可是,這一切,都将成為了不可磨滅的回憶和刺痛,永遠的留在了我生命深淵的黑洞裏。
醒來時,床上早已沒了方珝的身影,就連床上淩亂的床單都顯得冷冰冰的可怕。
我赤/身起床步進浴室,望着頸脖和胸前的淤青,都是他昨夜留下的頻繁,一次次的折磨,一次次不分彼此。這終究只不過是一種生命的發洩,除了這樣,他的人生不會再有我的存在。
撒花的溫度漸漸融進了寒冷的軀體,似乎只有這樣我才能提起那點兒精神。
回到卧房,打開衣櫃。
眼眶忽而變得濕潤,看着衣櫃裏多出來的男子衣物,我竟是産生了一絲猶豫。明明說讓我一個人住的,明明說不需要我的陪伴的,明明厭惡我的所作所為的??????方珝,你究竟在想什麽?我原以為很了解你,可是直到如今我才深刻的體會到理解一個人是那樣的難。
擺放他衣服的地方,兩個星期前應該是空曠的連蟲子都不肯住進,如今??????算了,我竟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何苦再去自尋煩惱。
在衣櫃抽屜裏找出了那件放置了許久的燈籠袖白色高領毛衣,記得這還是十年前,他送給我的高中畢業禮物,至今只穿過三次,第一次是畢業的時候,第二次是我生日的時候,第三次是我們第一次做/愛的時候。
在床頭櫃子裏翻出了錢包,拿起手機按下了那熟悉的號碼。
“您好。方總現在不在,請問您找誰?”
“你好。我是辜琳,想請你幫一下忙,雪莉。”
“??????”
兩小時後,市中心的星巴克咖啡屋。
手裏的卡布奇諾又續了一杯,看着玻璃門外那來遲的白皙女子,我對她招了手。
“這邊。”
雪莉看了我一眼,向這邊步來,脫了白色羽絨服,裏面穿了件粉色的長款寬松毛衣。
看着她從包裏掏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我。
“這是你要的,我就先走了。”
我對她友好的笑了笑,并沒有接過她手裏的文件袋。
“喝杯咖啡,卡布奇諾怎麽樣?”
看她猶豫,我無奈。
“是不是随便我給你點一杯?”
她頓了一下,拉開椅子還是坐了下來。
“我喝果汁。”
見她有些局促,我喝了口咖啡。說道。
“他很喜歡喝黑咖啡,以前我們經常來這裏。”
雪莉面上警惕之色一閃而過,卻是沒有逃過我的雙眼。
“以後你可以和他經常來。”
“夫人,我并沒有那個意思。”
我放下手裏的咖啡,盯着她抿了抿嘴。
“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你叫我辜琳就好。既然你幫了我,我不會計較你和他的關系。”
她像是思緒了一會兒,問道。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方總其實??????”
“沒有其實,如果我說我什麽都知道,他會對我有所改變嗎?我只想在我臨走之前,拜托你好好的呆在他身邊,好好照顧寶寶。沒有我,想必他會活得更順心。”
見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指緊握,低下頭看着咖啡裏打出的泡沫已經沒了原有的形狀。
她忽而對我大聲道。
“我之所以會幫你,不是為了我自己。沒想到你竟能毫微眷念的說出這些不負責任的話,我真是替方總不值,他原是那樣的愛着你。”
像是被她扯到了心裏最疼痛的地方,我苦笑地搖了搖頭。
“你錯了。”
雪莉不可置信看着我。
“不可能,他昨天不是派人将行李都搬到了你那了嗎?這表明他還是很在乎你啊!”
“那是因為,他還沒有玩夠我們的感情。不過,我想他今天之後就會恨透我。”
“可是你的護照和身份證件??????”
“放心,他不會懷疑是你幫我拿出來的。”
“我??????”
“我知道他只是雇傭了你,可是你愛他不是嗎?”
看着對面雪莉驚慌閃動的眼神,忽而想起認識我的人都這樣形容過我,“要麽聰明絕頂,要麽裝傻過度,就像貓着尾巴的狐貍”。
出了律師所,我漫步在路上。記得往前面在走兩條街就是以前念的雲華高中。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正好五點,也不知道學生都下課了沒?
走了将近十分鐘,終于到了那條能望見操場的林蔭小道,兩側梧桐樹的上葉子所剩無幾,也不知明年的夏天會不會茂密的遮住了街道上的烈日。
看着從學校出來的學生,步行、推着自行車、手牽手??????原來以前的校服早換了模樣。
衣服口袋裏的手機猛然震動了起來,掏出看之。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在哪?”
手機那邊,男子冷漠的聲音依舊。
我看了眼學校操場裏留校訓練的學生,輕聲回了句。
“學校。”
他語氣停了一下,問。
“雲華高中?”
我呼出一口白霧,答。
“恩。”
我只是覺得他不會來,卻是不懂他哪來了這種興致和閑情。
“大概二十分鐘能到,你在老地方等我。”
我愣了幾秒,手機那頭已經挂斷了。
似乎撞上了下學的高峰時間,我一穿着便服的人,難免遭到了學生側目。
來了老食堂,肚子有些餓,畢竟一天也沒吃過什麽飯食。學校幾年前建了新食堂,這老食堂明顯人少了許多,看着幾個學生拿着飯卡排隊,我忽然很想吃那久違的大鍋飯。
因為學校食堂是刷卡制,我不得不找個學生借下飯卡。
正當這時,身後被人拍了一下,轉頭看之。
“胡意!”
眼前男子清隽的帶着無框眼鏡,一臉笑意地看着我,問道。
“我還以為認錯了,沒想到真是你!”
這位長相溫柔的男子便是我高中時期的班長,也是我曾今的初戀,夏胡意。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是來吃飯的吧?能不能借我卡,我還餓着肚子嘞!”
見着胡意愣了一瞬,複而嘆氣地笑道。
“霸王餐,老樣子!”
我呵呵地接過了他手裏的飯卡,殷勤地問道。
“你要吃什麽?我給你端。”
他眼神柔和,下意識的要去摸我的頭頂,卻是一頓,又收了回去。
我裝作沒看見,轉身對他笑道。
“随我,是不是?”
他點頭。
走了幾步,聽見身後有人問道。
“校董,你女友?”
“曾今算是。”
“??????”
我點完飯菜後,轉身便看見了身後胡意。
“你剛才是不是在說我壞話嘞?”
他無奈。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總往不好的方面想?”
我癟嘴。
“誰讓你長了一副好人臉,卻是一肚子的悶騷腸子。端過去,我快餓死了。”
他沒好氣地接過我遞給他的盤子,随意找了張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
看着我剛放下盤子,就張牙舞爪的吃起了盤子裏的飯菜,喟嘆地提醒道。
“你慢點吃,沒人同你搶。”
我剛咽下滿口飯菜,要去應一聲。
他卻是掏出紙巾,抹了我臉上濺起的油跡。
“吃飯還真是一點沒變,食堂的大鍋飯你就那麽愛?随時想吃的話,我都請你。”
我點頭,奪過他手裏的紙巾,在嘴上抹了一把。
“你還不是!說話可要算數啊!”
“恩。”
作者有話要說:鮮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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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8(我們都是高中生) …
作者有話要說:穿越高中啊~在章節前面标有“我們都是高中生”的話,基本上都是高中時代的穿插,大夥可以跳着看哦~~~~~~~~~~請求留言啊~
%%%%%%%%%%%%%%%%我們 都是高中生%%%%%%%%%%%%%%%%“你他媽的離我女人遠些!”
此時一名穿着松垮西裝校服的男生一把揪住了正在給女生補習功課的夏胡意。只見夏胡意還沒反應過來,臉上猛然挨了一記。摔下椅子時,已聽見了女子驚恐的尖叫聲。
夏胡意感覺臉頰一陣抽痛,不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弄得措手不及。班裏的同學問班長不懂的課題,他理應幫助。殊不知,又弄出了這檔子事,夏胡意你真他媽的活該。
那男生見着夏胡意一臉麻木地坐在地上,也沒打算起來還擊的意思。越看越氣,擡腳就要往夏胡意身上踹。
此時,那請求夏胡意做功課的女生也不知是吓着,還是被唬住了。只知道一味地尖叫。直聽得夏胡意耳膜生疼。
好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喝令。
“住手!三年B班的袁野和二年A班的夏胡意、秦淑芳給老子滾到教導處來,下課打架是吃了豹子膽啦?!”
放學後,教導室。
“你以為我他媽的是豬腦子不是!夏胡意搶你妞?你是吃飽了沒事撐着了,還是腦袋被豬給拱了?”
年輕的教導主任一陣咆哮,吊兒郎當的神情配着秀氣到俊美的臉頰,雖說看上去很不合适,卻是十足的痞子範兒。加上此刻左腳彎曲在坐下椅子上,左手又晃蕩地搭在上面,右手拿着教鞭狠狠地敲了前面那打了夏胡意一拳男生的頭。
這男生本是雲華高中三年級學生,今年暑即将畢業。在校期間經常逃課,成績極差,因與校外混混厮混在一起,也因打架記大過。近些時日在校交了一個新女朋友,便是與夏胡意同班的女生秦淑芳。
袁野捂着頭,瞪着夏胡意那兇狠模樣像是他殺了自個兒祖宗十八代似的。
“你不信問他們?”
“問你個頭啊!夏胡意給秦淑芳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