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5)
吶!”
“誰說再愛我就是烏龜來着...”
☆、鞭長莫及,咳咳
作者有話要說:獲得未删減版的同學請把郵箱留下,馬甲名要寫好,或者明天在Q上催我,明天發給你們後續報道~~咳咳,很黃很暴力~晉江不讓發,其他想得到的同學,老規矩,千字長評換,奈何一瞥 涓涓溪語 小波家的傻妞妞 點點點 狼小柴 優格的夏天 子蓉 兜兜 貓科妖怪 help070749 小饅頭 freetingtime pp 雪人 李伊 圖圖 MOMO 鹌鹑淺淺 小豬 小YY 某豆 茶茶 蘇蘇maotou 水晶琉璃香草 sandra 西蘭花圖 一朵小花 冰點 擱淺d小五 chanwind 小草 pl君 路寶寶 cherry你們在上一張的留言我都仔細認真的看過了,小愛這兩天忙沒時間回複,請多多包含!鞠躬~~
...
兩個人膩膩歪歪的矯情了一路,皆是勾着唇角在對話的,這樣的感覺大概是從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未曾有過,他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沈西珂,會有這樣的任性軟弱,可是黏人的她,寧叢風喜歡到快要走火入魔了。
這個微風浮動的晚上,好像是被誰施了魔法一樣,恨不得将兩顆心都要捏合到一處去,再也不留一絲空隙。
不知哪位“哲人”說過,失了眠的你,會出現在另一個人的夢裏,寧叢風這樣想着,就突然傻傻的問出這麽句話來,“你這幾年,有沒有夢到過我?”
如果這哲人說的是真的,那麽她應該天天都有夢到自己吧?
“沒有,從來沒夢到過。”沈西珂摟緊他的脖子,聲音悶悶的。
夢到他,是件太過奢侈的事。
寧叢風有點小小的失落,用原本托着她大腿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屁股,狠狠的,以示懲罰。
眼看着就快要到家了,二樓的燈還亮着,一定是寧媽媽還沒有睡,寧叢風停在門口,示意她到家了,可她似乎并沒有要從他背上下來意思,用她涼涼的兩片嘴唇,輕輕的親吻着他的脖子,舌尖不經意的從唇縫裏露出,濕濕的滑過靜脈處,挑撥的寧叢風全身發癢。
“你下來。”他喑啞着嗓子說道。
“不下。”沈西珂扣緊他的脖子,絲毫沒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怎麽以前沒發現,對寧叢風這樣耐心極好的男人,死纏爛打才是硬道理!
他被她撩撥的有些情動,可又不能“就地正法”,于是只好暫時忍着,進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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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嫂緊忙從樓上下來,一見到沈小姐趴在寧先生的背上臉頰紅紅,立刻就笑了,笑的和藹可親,“先生,用給沈小姐弄點吃的麽?”
“不用了,她一會就會飽了。”他說完,背着她上樓去,留下劉嫂在背後暧昧的笑着。
寧媽媽剛好從樓上下來,和兩人走了個對面,本來惺忪的睡眼立刻變精神!
“花花花花!你是不是也肚子疼?為什麽要叢風背着?”
沈西珂一見到寧媽媽,趕緊小聲伏在寧叢風耳邊說道,“喂...放我下來吧...我不鬧了...”
“不鬧了?”寧叢風勾起唇角,壞壞的笑着,并沒有放開的意思。
“你們倆在玩什麽啊?怎麽不帶上我?”寧媽媽說。
“媽,”他背着她又上了一級臺階,轉頭對上沈西珂的眼睛,對自家娘親說道,“我們要去給您生孫子。”
沈西珂長這麽大頭一次知道什麽叫做“面紅耳赤”,劉嫂在樓下偷笑,寧媽媽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而寧叢風那貨竟然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一語中的!
寧媽媽一聽見“孫子”倆字,笑紋陡然加深,連忙點着頭讓開路,她一定不會去搗亂,一定不會踏上二樓半步!她一定會乖乖的,等着她的孫子出來!哎呦!真是太美好了!
沈西珂就這樣被寧叢風背着上了二樓,回頭用眼神向寧媽媽求助,可是寧媽媽卻一溜煙的跑到了樓底的沙發上坐下,坐得直直的,雙手捂住兩只眼睛,一直捂着,嘴裏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麽,總之是奸笑就對了。
其實...沈西珂并不是多麽矯情的人,可寧叢風一露出那樣的笑容,她就會偷偷的開始吞口水,他不常笑的,這樣壞壞的、痞痞的笑容,縱使沈西珂再狡猾,也招架不住半分。
卧室的門被他打開,她卻在他背上再也待不安穩,松開手就要往下跳,卻被他摁住了手臂,他本是力氣極大的,輕松一攬,便将她的身子在空中打了個橫,攔腰抱住,沈西珂的頭發像瀑布一樣散開,大眼睛寫滿了緊張與局促,寧叢風對上她的眼睛,目若深潭。
“你在怕什麽?”他問。
“笑話!老娘又不是吃素的!你皮帶準備好了麽?”
寧叢風笑了,“早備好了,上次買了好多。”
“好多?哎呀!那怕是用不完了!”沈西珂偷偷吞下口水,頭靠向他的胸膛故作嘆息。
“用得完,”他勾起唇角,笑意加深,
“我鞭長莫及。”
...
女下男上,這是寧叢風一貫喜歡的姿勢,她被壓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
房間沒有開燈,昏昏暗暗的,彼此的呼吸像是被放大了千倍一般,清晰而黏膩,她身上的衣服都還整齊,寧叢風似乎一點也不着急,打算慢慢的享用她的身體,他将頭埋進她的頸窩,細細的吻着,吻到半開的領口處,用牙齒咬斷扣子,含在嘴裏,又封上她的唇,用舌頭推給她。
扣子進入口腔,她本能的用舌頭推出來,那小小的白白的扣子便落到了枕邊,而她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舌尖就這樣被他敏捷的攫住,含在嘴裏。
輕輕的吮了一會,吮到她的臉頰羞得漲紅,他才放開她的舌,盯着她的鼻尖,問,“三寸不爛之舌,現在,還剩幾寸?”
沈西珂哪裏見過這樣能調情的寧叢風,當即亂了陣仗,用嘴硬掩飾慌張,“我的舌頭是吃不完的,老娘行走江湖這麽多年!我什麽男色沒見過?”
“沈西珂,”他突然正色道,“你該退出江湖了。”
她乖乖的閉上嘴,聽見他這樣說,
“從此以後,你是我的老婆,我的女人,無論你經歷過誰,見識過誰,統統給我忘掉,如果你對不起我,或是再不要我,我也會綁着你和我一起生活,你知道,要你生不如死,對我來說是多麽輕而易舉。”
他深深的看着她,夜光中,目如星火,半是清冷,半是熱烈,這恰恰是寧叢風的愛,在死水微瀾中固若金湯。
他曾對林沐雪說過,他是個不需要愛情的人,也不會愛任何人,這是原則,可他沒有告訴她的是,有一個女人叫沈西珂,她善于打破別人的原則,尤其是他的原則。
這是警告,也是承諾,她沉默的看着他,很久,才“哦”了一聲,然後依然不忘還嘴回去,“你說的這麽吓人,還說要綁着我什麽的...你吓唬人的功夫倒是見長...”
“吓唬人?”寧叢風別過頭輕笑出聲,突然離開她的身子,下了床去,到櫃子裏翻出個做工精致的黑盒子,燈光太暗也看不清楚,只覺着他修長的身影似乎正在盒子裏認真的挑選着什麽,沈西珂好奇,也下了床走過去,裙子的領口處由于沒了扣子滑落到了肩膀處,露出半顆酥、乳,定睛一看,自家老公正在許多條打包好的皮袋裏挑選着,是上次他賭氣去商場買下的那些!
啊哦...
一點都不好玩了...寧叢風溫柔起來可以很溫柔,寧叢風邪惡起來,也會很邪惡。
她悄悄的轉身,想要退回去,卻被一只健壯的手臂攬住了腰身,“嘶啦!”裸色的長裙被他大力的扯開,接着就是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所謂撲倒,大概就是這幅慘狀。
他用大手鉗制住那兩只纖細的手腕,握在一處,用腰帶三圈兩圈的捆綁住,舉過頭頂去。
着腰帶的皮質柔軟,又不很細,應該不會傷到她吧?
“疼不疼?”他還是不放心,問道。
“疼疼疼!可疼了”她不住的點頭,眸子濕漉漉的求饒。
寧叢風終于放心的将她騎在身下,慢慢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他說過的,沈西珂的話要反着聽。
她完全動不了!沒想到他這麽出息居然真給她來硬的,看他這熟練的樣子,沈西珂不知怎麽心裏就不是滋味起來,眼睛更加濕潤了,鼻音濃厚的說道,
“寧叢風!老娘跟你拼了!”
他根本不予理會,淡定自若的褪去她的內褲。
“寧叢風!我不跟你好了...”她別過頭去,聲音弱弱的,也不掙紮了,做出無比傷心的樣子。
他終于停下了動作,詫異的看着她,吻上她的唇,動作輕柔下來,強行控制着體內無法隐忍的沖動,柔聲問,“怎麽了?怎麽又要哭?”
“你這麽熟練,在外國一定上過不少女人...真是厲害!”
醋味十足的一句話,聽在寧叢風耳裏,卻是格外可愛,原來她是為了這個別扭?
大概是什麽時候,他就将她看穿了的,反正印象中,她是個很倔強的女人,對精神上是,對肉體上也是,執着的不是一點點,同樣,她也執守着自己的身體,縱使放浪形骸,卻很會愛惜自己,那天她若有似無的說自己一直守身如玉的那句話,他從心底裏是相信的,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她很放浪,卻比大多數女孩子自重,這一點他早就知道,從他占有她的身體的第一天起就知道。
只是這麽多年他總是在無形中将她化作假想敵,醜化她的形象,以便遺忘,每次想起她的時候,想她的身體的時候,他總是會告訴自己說,這女人此刻不一定躺在誰的床上輾轉呻吟,所以寧叢風,你省省吧...
時間長了,假象就變成了虛構的印象。
那時候不懂,以為恨意增加就會加速遺忘,可是時間久了才發現,恨意越深,就越發難忘。
如果她這麽在乎,他就必須澄清,
“老婆,我發誓,我只有過你一個女人。”
沈西珂的眼淚倏的一下就落了下來,說不清是感動還是委屈,只是不住的點頭,她相信,他用這樣的句式,這樣的措辭,這樣明亮的眼神,這樣直白的辯解,就算是假的,她也相信。
☆、原諒
...
白色的大床劇烈的晃動着,床上的男人露着小麥色的臀部,身上穿着淩亂的白襯衫,抱着光溜溜的女人做着最原始的律動,卧室裏一股子情愛的味道,春光旖旎,翻雲覆雨。
雙腿被他分手掰開,對準了那片泥濘挺身,堅硬火熱的分、身像是一頭熱切的野獸,整根沒入,她久未經世的緊致哪裏承受的住這樣的撕裂,痛的“啊”的一聲,近乎于痛叫了。
“疼麽?”他看着她,心想自己可能是太急了,她那裏那麽緊,被自己這樣脹大的分、身粗暴的貫穿,似乎是不太習慣。
“不疼!”沈西珂眼淚汪汪的別過頭去,微痛過後,是讓人安心的充實。
寧叢風聽見了她的那句“不疼”,連忙抽出身體,又開始取悅她一樣吃含起她的飽滿,幾番挑撥,她的下、身已經濕潤的一塌糊塗了。
他說過,她的話要反着聽的。
待到那她已經足夠濕潤,他才一點點沒入,在她的身上上下起伏,身下深深淺淺的律動着,沈西珂嗯嗯啊啊的哼哼,臉上一片潮紅。
“啊----嗯---叢風你輕點---不是這麽輕的不是這麽輕的----再重一點嘛!啊!!”
“叫老公!”
“叢風我好難受----嗯---叢風---”她已經什麽都聽不見了,手被綁着,他的胸膛上又微薄的汗水,結實的臀部不停的起伏,她其實非常想摸摸他的臀肉,掐上兩下,可是他似乎不喜歡被人摸一樣,每次都是取悅她。
“西珂---你好緊---”他胡亂的吻着她的唇,舌頭在她口腔裏癡亂的攪動。
“叫老婆!”她閉着眼睛命令。
“老婆---”
*此處有删節
天已經大亮了,寧叢風背對着她,微微睜開眼,頭有點漲,昨晚一時過火,算是縱欲過度吧,精力消耗的太多,呵,挺好笑的,似乎活了這麽久都沒有這樣瘋狂過,總覺得要她多少次都不夠一樣。
他長出一口氣,緩緩的睜開眼睛,晨光微曦。不算刺眼,意識清醒時有些後悔,自己怎麽沒有摟着她醒來呢?
可能是一個人睡久了還不習慣,慢慢會習慣的。
他背過手臂去摸摸床的另一側,想要尋找那一襲暖玉溫香重新抱在懷裏,卻不想手臂所觸之處竟是空的!
他立刻睡意全無,直挺挺的坐起來,轉頭一看,暗自松了一口氣,他害怕離開的那個女人,此時正立在窗前,透過窗簾縫隙看窗外的風景。
右手夾着一顆快要燃盡的煙,□的背景,像色戒裏的王佳芝。
沈西珂抽完了這一顆,困意還是侵襲而來,她就要轉身回到床上去,卻不想被人從身後抱住,腰間纏上兩條健壯的手臂,耳邊是那熟悉的清香,他的洗發水,她聞了一整夜,居然還有感覺。
寧叢風拿過她手裏未完的煙,丢到垃圾桶裏。看來,以後要管着她些了,懷孕的時候臨時忌煙可是件很難受的事。
“怎麽起這麽早?”他問。
“睡不着。”
“一夜沒睡?”
“你不也是?”折騰了人一夜。
“我的意思,是我睡了之後你也沒睡?我見你累的都快暈過去了...”
“困是困,就是睡不着,這窗簾不夠厚不夠黑,會心慌。”可能是因為有過抑郁症的關系,每到晚上那種空虛的感覺就越是強烈,她家的窗簾都是又黑又厚重的,基本拉上了就不會有一絲光線透過來。
“每晚都是,還是今晚?”他抱着她疲軟的身體坐下來,躺倒床上蓋上被子,扣在懷裏輕輕的拍着,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每晚都是。”她說道。
寧叢風身形一僵,心跳都漏了半拍,接着是靜靜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麽。
原來重逢到現在,似乎都沒有仔細看過她,五年前的那個少女,不算個小胖子也是有些嬰兒肥的,臉型也是圓潤的,還總是念念有詞說自己旺夫來着,可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削瘦了?下巴變成了尖的,鎖骨也很突出,昨晚抱着她的時候更覺着纖弱無比。
嘴硬的女人真是不可愛,這些,為什麽都不說呢?
“睡吧。”他将她裹着棉被摟在懷裏,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看似睡着了一樣。
兩人都不再說話了,良久,沈西珂才閉着眼睛開口,
“叢風,對不起。”
“我當初,砸了你的琴,嫌你沒有志氣,沒有發展,我承認,我物質,可我是沈西珂,不是別人。”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不吭聲,閉上眼,竟是五年前昏暗小屋裏她犀利的眼神和嘲笑的語氣,
“寧叢風,如果你的黑白鍵能夠彈出我的LV最新款,那你就繼續彈,彈一輩子!”
那樣的嘴臉,那樣的語氣,多少個夜裏讓他回想起來,都無法再安睡,學習倦怠的時候,都會想起這句話,激勵着他,刺激着他,不得不去努力。
這樣的她,他永遠都不想去原諒,也不可能原諒,作為一個男人。
可又能怎麽樣呢?他不是沒看到,她有她的無可奈何,那樣的家庭,她自己不夠強大,他又一事無成,那沈西珂還能指望誰呢?
想想若不是她這樣逼自己,生性淡泊的他現在大概只是一名鋼琴教師吧,每個月拿着微薄的工資,娶了她,然後被她那樣的父親笑一輩子。
面對現實,愛情又能頂什麽用呢?
愛情和物質是決計不能放在天平上稱的,即便你是情聖,也會看到那必然的傾斜,愛情,永遠也打不過物質。
只有當愛情和物質處在同一起跑線上,并且能夠同時到達終點時,才會有一段完美的婚姻。
她是認定了他的,準備依靠一輩子,所以才會用最殘忍的方式,催促他去成長,用最愛的勇氣去賭這後半生。
寧叢風埋在她的頸窩,仿佛那些陽光不曾穿透的日子一下子煙消雲散了,只剩下眼前的人,帶着攜手一生的安寧,躺在他身側,清淺的呼吸着。
于是,他悶悶的開口,
“沈西珂,別指望我會原諒你。”沈西珂身形一震,他說不原諒...他說不原諒呢...呵呵...
她也閉上眼睛,心裏好受多了,這麽多年第一次安心的閉上眼睛放任睡意,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她輕輕的說,
“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的話也是要反着聽的。”
寧叢風閉着眼,唇邊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來。
☆、就地取材
安然入睡,果真是世界上最甜美的事,她享受着這份久違的安定,一睡竟到了中午,寧叢風生活一向規律,無論昨晚做到多晚,也會按時起床的,睜開眼睛,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她躺在床上打了個滾,懶懶的踢了踢白色的棉被,米色的窗簾被風吹得微微浮動,像是太陽底下翩然的舞者,私人小區裏總是格外寧靜的,只有偶爾幾聲鳥叫,還有...
門口怎麽這麽吵呢?好像是有人在卧室門外嗡嗡嗡的發動着什麽大型電器。
她擰起眉毛有些不悅,想看看是誰破壞了自己的好夢。
門被一下子打開,只見走廊盡頭,離老遠的就看見寧媽媽正舉着重重的電動花草修剪機在別墅的走廊裏轉悠,一邊揮舞着還一邊瞄向她這一邊的卧室,恰好看到沈西珂開門,烏溜溜的眼睛立刻精光四射,拿着機器朝這邊走來。
寧媽媽離沈西珂這兒還有幾步的距離,畢竟房子很大,她正大笑着朝這邊靠近,而劉嫂卻已經站在了沈西珂的身側無奈的告起狀來,
“沈小姐,這老太太啊,您都不知道,從打上午8、9點的光景就拿着這噪聲極大的機器在您房前轉悠,應該是想叫醒你又不敢,呵呵!”
“叫醒我做什麽啊?”沈西珂一邊這樣問着一邊笑着用眼神和正在靠近的寧媽媽打招呼。
“唉!還能做什麽!自從寧先生說要生..孫子給老夫人,她就一晚上都神神叨叨的,一直問我‘小孫子啥時候出來啊小孫子啥時候出來啊’問的我喲,頭都大了!這一睜眼睛就要過來看你,見你還沒醒就弄來這麽個吵人的東西!”
劉嫂說完,沈西珂也笑了,無奈的看着自己耍小心計的婆婆,而寧媽媽也剛好到了她面前,滿頭大汗的扛着類似于電鋸的東西,沖着她抿嘴樂,眼珠子叽裏咕嚕的在她肚子上打轉轉。
沈西珂故意不去問她在看什麽,笑意吟吟的盯着寧媽媽,寧媽媽眼珠子逛游來逛游去也等不到沈西珂問她,于是終于憋不住自己開了口,“花花...肚子疼不疼?”
“不疼,小草。”
“那個...花花...肚子沒有什麽感覺麽?”
“有啊!”沈西珂故意逗她。
“真的嗎!!什麽感覺?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小孫子...”寧媽媽喜出望外的貼過去,沈西珂爽朗的大笑一聲,将她攬過來,親昵的抱在懷裏,寧媽媽如願以償的把耳朵貼在了兒媳婦的肚子上,美滋滋的聽着動靜。
劉嫂在身後突然叫了聲“寧先生”,只見寧叢風從樓梯口處走上來,見到這樣一幕不禁呆滞住,繼而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來,他手臂伸過來将老媽拽開,拯救自家媳婦,遂以美食誘惑道,“陽澄湖大閘蟹做好了,要不要吃?”
“要吃要吃!”寧媽媽雙眼放光,一聽見吃的立刻忘了小孫子,扛着噪音機器就跟劉嫂噔噔噔跑下了樓,要知道,寧叢風做出來的蟹可是最好吃的!
媽媽和劉嫂都走了,寧叢風走向沈西珂,她的唇邊還沾染着剛才的笑意,他看得有些呆了,與她對視,
“睡醒了沒?”
“睡醒了。”她對上他顏色很深的瞳孔,一時間竟有些不自然的客套起來,第一次住在他的房子,難免心裏有些像客人一樣。
“她這麽吵你,你也真是好脾氣。”寧叢風又靠近了一步,擡手為她掖了掖耳後的頭發,像是結婚多年的丈夫。
“呵呵,習慣了。”腦海裏回放起昨晚激烈的畫面,沈西珂竟然破天荒的紅了臉。
寧叢風正被她那句“習慣了”所觸動,眼底更是溫柔一片,剛要在靠近些,卻見她極其不自然的躲開他的手,慌慌張張的就進了卧室。
“我...我換好衣服再下樓啊。”
說着,她走到床邊,東拼西湊的終于找全了自己昨晚被撕扯得到處都是的衣裳,拿起裙子在身上比了比,突然發現胸衣還沒有找到,于是彎□來開始翻床底。
“在枕頭下面。”
是寧叢風的聲音,沈西珂吓了一跳,以為他已經走了呢,沒想到那家夥一直靠在門邊,端着肩膀欣賞着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她頓時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撅着屁股爬到床上去,掀開枕頭,才尋找到她可憐的小內衣的屍體。
“壞...壞了呀...”她捏着殘破的內衣尴尬的看了眼寧叢風。昨晚她薄命的小內衣被他當做了綁她的工具來着,所以光榮陣亡。
寧叢風一臉看好戲的樣子,一張俊臉無比悠然,“嗯,壞了。”
“你還好意思說...”
“我也沒辦法,”他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兩條皮帶都綁不住你,我也只好就地取材。”
“就地取材,寧叢風,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麽?”
“可以。”他說着,嘴角噙着笑就過來了,冷不防的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身,身體緊密的貼着。沈西珂哪裏受得住美男的誘惑,小心髒撲騰撲騰的跳着,終于化身為受了。
“要...要...”她一着急竟結巴了。
“要?”他的唇貼在她耳邊吹氣,兩只寬厚的手掌順勢扣在她還未穿胸衣的飽滿上,隔着絲滑的睡衣料子緩緩的揉捏起來,“你确定?”
“要...要吃早餐了呀!”混蛋!再不老實小心老娘吸幹你!
他撫摸那片柔軟的時候指尖恰好經過她心髒的位置,見那地方實在跳的厲害,大概是因為昨晚太過激烈,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想到這裏,手上的動作便停了下來,寧叢風放開她,轉身,笑着離開了。
沈西珂那叫一個郁悶吶!
所謂千年修煉,一招破功,她苦苦培養了20多年的女王攻氣質就這樣被他一個晚上給爆表了!這讓她以後可怎麽混啊!
不過話說回來,怕了他倒是真的,不被撲倒不知道,一被撲倒吓一跳!這家夥難不成這幾年偷偷去修煉了風月寶鑒?那氣場,那體位,那...總之是與之前的青澀大相徑庭,昨晚之後,沈西珂在潛意識裏已經對寧叢風産生了無形的歸屬感和畏懼感,因為惹了寧叢風的下場,那可真就是“合不攏腿”了...
想到這裏,她的眼睛惡狠狠的瞄向遠處櫃子上那一盒字包裝精美的名牌腰帶,所有的錯怨氣全部聚集到那上面去,這些東西不銷毀,以後她的日子可真就沒法過了!
當然,沈西珂過于急功近利,急于銷毀那些S、M起因的罪魁禍首,卻忘了自家男人一向是一個善于“就地取材”的男人,就算銷毀了腰帶也無濟于事。
打開這大黑盒子,她本想去拿出那些腰帶,卻奇怪的發現,盒子的底部竟放着一個商務文件夾。
她皺眉,這是他的盒子,那這文件夾也必定是他的吧?可為什麽将公司的文件夾放到腰帶盒裏呢?
沈西珂拿起那看似很神秘的文件,翻到了第一頁,上面平靜的寫着幾個大字:“要案,遺産分配。”
她剛要翻第二頁,突然想到寧叢風有随手放東西的習慣,可能這份案子是他在商場買腰帶的那天随手放進這裏的,一時忘了,嗯,既然是公司的“要案”,那她還是不要看的好,畢竟涉及到商業機密。
于是她将那份案子重新放回盒子裏,将那盒子塞到第二層抽屜裏,推上抽屜,下了樓去。
那份沈氏地産的財産秘密,安靜的躺在黑暗中,靜靜的等待着東窗事發...
...
劉嫂将清蒸好的陽澄湖大閘蟹端上餐桌,桌上的兩個女主人“花花和小草”早已經食指大動了,兩雙洗幹淨的手迫不及待的伸向被捆綁的紅通通的蟹子,卻在中途被一雙筷子一人打了一下,俱都呲牙咧嘴的縮回手去。
“幹嘛啊你!蒸完了蟹子不讓人吃!”最先抗議的是沈西珂,旁邊的寧媽媽也跟着幫腔似的點點頭,不滿的看向寧叢風。
“你吃可以,但只能吃兩個。”寧叢風一邊說着一邊剪下蟹鉗,沾了些用蟹醋姜末調制的醬料,送到她面前。
“憑什麽啊!老娘跟哥們胡吃海塞的時候你還在胡同裏彈玻璃珠子呢!”
寧叢風沒有跟她辯解,将另一只蟹鉗剪下放到母親的盤子裏,西珂體寒,脾胃也不太好,不能多吃這種東西。
寧媽媽偷偷瞄了一眼臭着臉的沈西珂,埋頭吃自己的蟹,幸災樂禍,嘿嘿嘿,叢風不讓花花吃了。
寧叢風把蟹胃用筷子夾出來,蟹鰓也清除幹淨,才将整只蟹放到沈西珂的盤子裏。她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拿起蟹子用唇輕輕的吮咬起來。
他不經意間擡眸,只見那兩片軟軟的唇片緩緩的吸吮着美味的蟹,不時的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勾勾蟹殼的最裏面,樣子十分好看,以前從不覺得,她有多麽明豔動人,可是出了趟國再見她,似乎是一種全新的感覺了,具體是什麽說不清,只是經常在無意間便露出個經驗的表情,令他移不開目光。
“我還要吃。”寧媽媽可憐巴巴的望着寧叢風,将盤子推到他的面前去,打斷了他凝固的思緒。從前也是,現在也是,每次吃蟹的時候他都要看着寧媽媽吃的,怕她吃了蟹胃傷身體。
寧叢風尴尬的咳了一聲,忙移開目光,把埋頭去處理蟹子。
三口人圍着一桌美味的大閘蟹,一個女人因為只能吃兩個所以吃的極慢,另一個女人眼巴巴的等着兒子處理蟹肉,而中間的男人則一邊忙着給母上扒蟹,一邊又要用眼睛盯着媳婦有沒有多吃,忙忙活活做了一上午的美味自己卻是一口沒動。
1個宇宙,9大行星,204個國家,809個島嶼,7個大洋,有多麽幸運,可以圍坐在一桌,心不隔心的分享着一個人的心意?
寧叢風一貫是趨于冷漠的,對待別人是,對待自己也是,可是心底終究是有兩個角落永遠是為了寵溺而存留的。卧薪嘗膽的奮鬥了這麽多年,終于可以讓母親想吃什麽就能吃到什麽,而不是為了一只鴨腿急的團團轉。
記得十四歲那年,巷口開了一家烤鴨店,那秘制配方的香味每天飄過家門口,寧媽媽就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打滾,別人看着都說,“叢風啊,你媽媽又犯病了。”可寧叢風知道,媽媽是饞了,睡覺還念叨着鴨腿,可是家裏的低保只夠交水電費的,花了那錢,就要被停止供電了。終于有一次,寧媽媽和叢風一起路過那巷口的時候,媽媽扯着他的衣角小聲說,“我想吃那個...”
他當時已經和媽媽一樣高了,拉起媽媽的手往家走,寧媽媽也沒有再索要,跟着他一起回了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醒來便聞到了一股濃香,寧叢風已經把烤鴨撕好放進盤子裏了,寧媽媽一個轱辘起身,抓起烤鴨片就往嘴裏塞,寧叢風說“你慢點,慢點,都是你的。”
那個月的電費沒有交,晚上他沒辦法學習,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第一個去教室,打開燈補作業。
如今,終于闖出了一番天下,可他從未有過成功感,倒是今天,格外的感受到成功二字,不為別的,只是終于讓他一生中最愛的兩個女人,體味到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某個和我說自己寫的是小白文卻把我看的一陣蕩漾一陣蕩漾的精品好文。我正在追,強烈推薦,到底是不是小白文,求鑒定~握拳~還有,上次留郵箱的都發了,收到的吱一聲啊這個郵箱是錯誤的無法發送
☆、瞬間即永恒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榜單的字數合格,今天就更這些了,壞笑着提醒加威脅一句,不留言的下次肉可別怪小愛不認識你哦!留言字數要多多,不願意留言的可要從現在開始加油了,下次的三千大肉,我可不随便就給了,競争不算激烈,當然,以前留過長評的孩子你可以有恃無恐了,終身有肉。網游,我來鳥~
幸福很簡單,左手旁一只碗,右手旁一只碗,左右逢愛,與子成安。
沈西珂看着寧媽媽吃的正香,心裏的那種舒坦不是一點點,寧叢風正忙着給母親剪蟹腿,不經意擡眼,對上她的目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