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2)
一樣喊道,
“花花!花花你在想叢風嗎!!”
這句話問呆了寧叢風,也問呆了她。
一個久遠的聲音傳來,在他離開後的那些日子,寧媽媽有時會一個人發呆,沈西珂就這樣告訴她。
“你在幹嘛?”
“我也不知道我在幹嘛,你告訴告訴我呗,我在幹嘛?”寧媽媽傻傻的笑,問道。
“你這是在發呆啊,”她這樣告訴她,“當你的兩只眼睛不會動了的時候,就叫做發呆。”
“那我為什麽會發呆呢?”
“因為你在想叢風。”
“哦哦哦,那你也會這樣嗎?”寧媽媽沖着西珂做出個對眼的姿勢,兩只眼珠子湊到一起,像是小時候叢風總在小賣店凝視卻不舍得買的旺仔牛奶。
“會,每天都會。”她答道。
在寧媽媽的心裏,只要眼睛不動了,就是發呆,發呆就是想叢風。
見西珂沒有回答,寧叢風開口道,“媽,這是沈西珂,您未來的兒媳婦。”
“兒媳婦?花花!她是我的花花呀!我不要兒媳婦我要花花!”寧媽媽急了,越過寧叢風坐到沈西珂身旁去,親昵的蹭,這個動作讓寧叢風十分震驚。
媽媽認識她?
寧媽媽很少有喜歡的人,見到陌生人也會不安,又怎麽會同她,如此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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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識?”他懷疑的問西珂。
“呃...可能是認錯人了...吧...”
“嗯,”寧叢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有可能,我家鄰居有條貓也叫花花,跟你很像。”
“寧、叢、風!”她咬牙切齒,陰狠的眯起眼,妖媚的線條吊起眼梢,寧叢風心情很好的笑笑,并沒有多想,指着她說,
“你看,還真像。”
一旁的寧媽媽連忙用身子護住自家兒子,弱弱的說,“花花生氣了...花花生氣起來可吓人了...花花你別打叢風,我把我的好吃的都給你!都給你!”
剛巧這會劉嫂把掉到地上的那些蘋果塊合盤拿來,寧媽媽連忙起身搶過盤子遞到沈西珂面前,
“給!花花,都給你!你吃!”
還沒等沈西珂反應,寧叢風連忙攔住母親,
“媽,別鬧了。”
她吃蘋果嗓子會發癢,記得從前高中畢業聚會,有盤裹着沙拉醬的蘋果沙拉,她不知道是蘋果,吃了一塊,結果回去的時候嗓子癢痛了好久。
寧媽媽不懂,一心認定沈西珂是生氣了,舉着盤子不依不饒,“花花,你吃,你吃。”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小愛忙于考試試音出版等問題,明騷不能日更,可能改成隔日更希望大家繼續支持謝謝
☆、這女人真是...
花花,你吃,你吃。
沈西珂的眼皮開始打架,她是太難受了,惡心,頭暈,乏力,寧媽媽的身影還在眼前立着,無比期待的盯着她看,西珂順着她慣了 ,本能的就去接,就這樣,寧叢風在一旁皺着眉毛看着,看着她用牙簽紮起一塊蘋果來,勉強地笑着放進嘴裏。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深邃的眸子充滿了震驚!
她這是做什麽?不知道這樣會讓自己更加難受麽?
還是...
她在演戲?故意演給他看?
寧叢風不動聲色的看着她吃下那塊蘋果,深沉的眸子不再閃動,沒錯,沈西珂一向演技很好,也很聰明,她現在這樣也只是為了博取他的好感。
呵,這個女人總是這麽讓人費神,苦肉計也使出來了。
她要是愛演,就讓她演好了。
劉嫂看着不停咳嗽的沈小姐,又偷瞄了一眼漠不關心的寧叢風,心裏不免有些凄涼,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卻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
沈西珂被送進了醫院,不是寧叢風送來的,是郁北。聽聞沈西珂住院,平時跟着她混的胖子、阿翔還有一些三教九流的混混們都派了代表提着花籃水果籃虛張聲勢來了,弄得沈西珂哭笑不得。呼啦啦成群的來,呼啦啦成群的走,屋子裏只剩下郁北,沈西珂,還有兩人的摯友郝端端。
西珂坐在病床上,好多了,散開的頭發襯着蒼白的瓜子臉,大眼睛有些失神,看着叫人心疼。
郝端端坐在床邊端着一碗鮮奶,不停的用小勺碾着碗裏的方糖,好讓它快些融化,郁北站在窗子旁,心情很煩躁的樣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着手裏的打火機,好像煙瘾犯了。
“那個寧叢風也真是的,”端端不滿的嘟囔,“随便給郁北打個電話就把你弄這來了,到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有!明明知道你不能吃蘋果的還讓你吃,怎麽想的啊他?記仇記到現在!小心眼!”
“他是公司忙,有事...”“有毛啊!我見他離開的時候車上還坐着個女人呢!好像是那個林沐雪。”郝端端不滿的反駁她,又接着問道。
“珂姐,你為他做了這麽多,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他呢?”
“還不是時候,”沈西珂答道,“我了解他,如果現在告訴他我還愛他,他一定會覺着好笑,就算知道我為他做了那麽多,他依然不會感動,想要感動一個人,不能自己說你有多好,要讓他一點一點的去體會。”
“可你現在...弱受可不是你的風格啊,你是攻,是攻!現在這幅憔悴樣可真不像你。”
“我說你閉上嘴能絕經啊?”郁北回過頭來,遏制住郝端端這個沒大腦的生物。
“你才絕經呢!”郝端端壓根就不怕郁北,皮實着呢,沖這她做了個大大的鬼臉,眼睛盯着她漸漸顯懷的肚子,“你現在才是絕經呢!死郁北臭郁北絕經的大肚子郁北!”
“找抽是吧!你給我過來!”
“珂姐救我!!”郝端端連忙拱進沈西珂的懷裏,露出兩只烏溜溜的眼睛。
“行了行了都別鬧了!”沈西珂勉強笑笑,“我都這麽慘了你們還...”“誰他媽讓你這麽慘了?!”郁北突然打斷她,吓得郝端端一縮脖子,再不敢吭聲。
沈西珂也愣了,随即尴尬一笑,玩笑似的埋怨,“能不能別他媽的罵人,文明點行不行!”
“你!”郁北指着她氣的說不出話來,憤怒的瞪着她,一向巧舌如簧的沈西珂,被郁北瞪着,再不敢多說,而傻頭傻腦的郝端端見郁北真生氣了也趕緊乖乖做縮頭烏龜。
這平白無故的,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啊!
“你當初是怎麽跟我說的?”郁北學着西珂當年冷清沉着的語氣說道,“你說:‘我的男人,我懂。’你懂,那現在算什麽”
生病了他不聞不問,說要結婚又不準備籌辦婚禮,沈西珂表面上無所謂,可她心裏有多難受只有郁北知道啊!這些年她把自己折騰的還不夠慘麽?光是心理醫生就看了一大堆,就算,就算當初是她的錯,可這樣死守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郁北,我有分寸。”沈西珂沉聲道。
“寧叢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人了,他變了。”郁北的聲音柔和下來,她知道西珂聰明,有手段,可是寧叢風也不是當年那個她動動小腦就能拿下的大男孩了,她怕,她在補黑洞,付出再多也只是無盡黑暗。
“郁北,這就像是當初炒股一樣,我的本全部投進去了,我沒有退路了,他現在有的,就是我要的,即使過程再艱辛,也是應該的。”
是啊,應該的,從她砸了他的鋼琴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會有報應。
愛情,也是有因果循環的。
記得五年前的那次精心安排之後,兩人發生了關系,寧叢風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也正是确立了兩人的關系,本來水到渠成的事情是很美好的,可她發現,他似乎并沒有多喜歡她,占據了整個愛情上風的“責任感”壓的西珂喘不過氣,于是她在普通民居租了個舊房子,一來二去他便常來,那間普通民居變成了兩人的愛巢,他甚至從來沒問過,為什麽她的“家”裏從來都沒人,西珂沒去過叢風的家,叢風也好像沒興趣了解她一樣,甚至她那時連他癡傻的母親都沒有見過,只知道他從不在他們租住的民居裏過夜,每次都會準時回家。
那段時光很短暫,很逍遙,很滿足,也很空虛。
他們在三樓的小屋裏做、愛,他很無趣,從不會說好聽的話,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每次做完那種事情之後都會立刻起身去沖澡,晚的時候就穿上衣服回家,如果時間尚早那就會彈一彈西珂“家”裏的鋼琴,那段日子,她是孤單的,卻也是快樂的,她會在他彈琴的時候突然蒙住他的眼睛,琴聲依舊流暢,她不甘,惡作劇般的在他耳邊親吻,或是矮下、身來用舌尖舔舐他的嘴唇,直到他的琴聲變得淩亂,接着她的衣服也會跟着淩亂...
高三快結束,她看見他在研究股票,沈西珂發現他不止會彈鋼琴,經濟頭腦也非常不錯,只是寧叢風當時沒錢所以只是研究,沈西珂的父母從不給她錢花,就連平時的生活費都是哥哥沈井原給她的,當然,比起其他女孩子,她還算是有錢的,西珂記得,當時她拿出十萬塊錢的時候寧叢風疑惑的眼神,她便說謊是悠悠借她的,悠悠家裏有錢,這點數目就跟玩兒似的,甚至都不用還。
寧叢風很厲害,也很穩重,在那個年紀就和別的男生不一樣,沈西珂當時迷戀自己的男人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相信他一定可以玩轉這不多不少的十萬塊。
果然,聰明的寧叢風并沒有先入股,而是用那十萬塊買了一支廣發基金,沒多久,那10萬便奇跡般的變成了20萬。
那之前,她經常因為他的不冷不熱而黯然神傷,可那次的投機,讓她憋悶的一顆心就像是被開了個小小的通風口,終于有了一絲清涼,他對她說,
“那十萬拿去還給悠悠,剩下的錢存在你那裏留着我們日後用。”他一邊敲着鍵盤一邊漫不經心的打算,這樣的漫不經心,弄得沈西珂心裏軟軟的。
留着我們日後用,多麽相濡以沫的一句話,足以讓那個年紀的女孩子舒心踏實,對未來恒溫。
那時候像他們這個年紀炒股的并不多,可西珂認識的社會人士還算多,私下幫寧叢風報名了錢莊模拟炒股大賽,寧叢風知道後也并沒反對,果斷的獲得了大賽的第三名,30萬的獎金到手時,沈西珂更加對他刮目相看,也就是那時,兩人的感情出現了縫隙。
獲獎那日,她高興的趴在他背上,看着他在鍵盤上飛舞着的修長手指,撒嬌一般的蹭着,“叢風,你不要報考音樂與學院了,我們一起去商大好不好?我學法律你學金融,我們...”
“我沒興趣。”他淡淡的否了她的規劃。
“可是,音樂這東西沒發展的...”她不甘心,叢風的鋼琴彈得是不錯,可也不是頂級水準,按他的理想就是要當一名普通的鋼琴教師,有穩定的收入。
“我喜歡鋼琴。”他回過頭去,将她抱于膝上,用手掌輕撫她黑亮的長發,“我喜歡鋼琴,就像喜歡你一樣。”
她不再勸他,任由他冰冷的吻落下,他的唇總是涼的,有時會讓她的身上起出一些小雞皮疙瘩,他說的喜歡她一點都感覺不到,而她也不知自己的僞裝還能撐多久,一朝她的家世她的過去被他知曉,那麽這樣的喜歡還會存在麽?況且,他喜歡鋼琴,她可不喜歡。
他不喜歡他一有空就要跑去林沐雪家上鋼琴課,她不喜歡那個林沐雪總是找些借口請他喝東西,她不喜歡他跟別人打工,她不喜歡他站在街上發傳單,她嫉妒,她虛榮,那是真實的沈西珂,也是真實的我們。
于是林沐雪被沈西珂的姐妹堵在了小胡同,扇了巴掌,林沐雪在一怒之下私下找到了寧叢風,拆穿沈西珂。
想想都覺着好笑,她沈西珂雖然橫行霸道,但也沒做什麽對不起寧叢風的事,而“富家女”“泡夜店”“扮清純”“情史豐富”“蓄意接近”這些字眼,對這份感情來說,足以致命。
于是當寧叢風突然提出要去夜店玩玩的時候,唐季城還吓了一跳。
那舞池中央扭動的妖豔嬌軀,在閃耀的燈光下是那樣的奪目,濃豔的妝容是活脫脫醜陋面具,騙的他團團轉。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心虛的閃爍了一秒,又恢複了陌生的傲慢,沒有虧欠沒有愧疚,淡定的好像從不認得他。
寧叢風坐在吧臺前,背對着她,摔了第一只杯子。
舞池裏的目光開始紛紛投過來,只有她,充耳不聞。
他高高瘦瘦的背影僵直的坐着,白襯衫的扣子丢了兩顆,結實的胸膛隐忍的起伏,蒼勁的指節抓起第二只杯子,摔在地上!
有一些看熱鬧的目光投遞過去,他安靜的坐着,甩出了第三個杯子!
沈西珂停下來,在人們自動分出的空路踩踏着尖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他。
舊事回憶到了這裏,或許你一直在猜,她為什麽會離開他,是有什麽不得意的苦衷吧?一定是吧?
呵呵,哪麽多爛俗苦衷,沈西珂在心底苦笑,從遙遠的回憶裏抽身,郁北不再埋怨她,催促郝端端快點融化方糖,好讓西珂把牛奶喝了,省的嗓子癢着難受。
寧叢風從辦公室往出走,松了松領帶緩解一下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每天壓在數字和會議裏過活,真的是熬人心血,突然想起似乎有一周沒見那個女人了。
助理韓陌懶懶洋洋的跟在他身後,伸了伸胳膊,狹長的鳳眼帶着慵懶更顯妖孽,忙碌了一天也不忘打趣自家Boss。
“去見林小師妹?”
“嗯。”他回答。
“人家生日宴不止是邀你出席這麽簡單吧?我看更像是要你去見老丈人!”韓陌從後面給了他一拳,被寧叢風一歪頭利落的躲了過去。
這個韓陌是寧叢風在國外留學時的同學,随他一同回國創建了現在的公司,兩人感情自不必說,平日裏也是打鬧慣了的,不分彼此。
寧叢風沒有回答,腦海裏浮現出林沐雪溫順可愛的樣子,心裏忽然有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
樓下的車庫很安靜,此時正是8,9點的光景,公司裏的人都下了班,只剩寧叢風那肅靜的別克停在正中央,而車的另一側,則靠着一個妖嬈的身影,寧叢風遠遠的走過來,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咳咳!那個...我先走了,宴會9點半,別遲到。”韓陌看清楚車旁的女人,交代了一句,就識相的先溜了,
寧叢風打開車門坐進去,沈西珂也坐進副駕駛。
“未婚夫,數日不見,可有思念?”她側着頭看向他,媚态盡現。
“沒有。”他也側過頭,與她對視,兩人的唇只差兩指,卻在寂靜無比的車廂內聽不見一點心跳聲。
“我就知道,有了林妹妹,寶釵算什麽。”她正了正身,看不出喜怒。
寧叢風覺得好笑,寶釵?她也配?不過心機倒有幾分相似。
“我今天趕時間,你有事?”他問道。
“林沐雪生日宴對麽?去見岳父?”
“和你有關?我們還沒結婚。”
“當然沒關,不過老娘今兒個心情不爽,不想讓你去。”
“那就看你能不能留住我了。”寧叢風不屑的笑笑,手搭在方向盤上,準備發動引擎。
沈西珂突然攔住他搭在方向盤的手,繼而用力的摟住他的脖子,向後一仰,寧叢風整個人便被她扳了過來,結實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很暧昧的姿勢。
寧叢風不知道這女人又在耍什麽花樣,只想着今晚的宴會非常重要,況且他不去的話沐雪一定會傷心,想到這,他想推開她,卻發現身下的女人正在撕扯她自己的衣服。
“你在幹什麽!”
“留住你啊,我沈西珂不想讓你去給別的女人過生日你就不能去!”
“你以為這樣就能留住我嗎?”
“當然不,你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只是忘記告訴你了,在你來的前一分鐘,我剛剛報過警,算算時間,警察叔叔馬上就到。”
“你!”寧叢風還來不及反應,身下的女人已經扯破了自己的衣裳,然後開始賣力的大喊,
“放開我!救命啊!”
寧叢風被她徹底喊亂了陣腳,大腦一片空白,頭大的想要起身,無奈她的小手扯得死死的,不依不饒。
這女人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恢複更新
☆、無賴
...
謊報警情的後果就是被警察同志進行嚴肅的批評教育,兩個人從警局出來,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夜風很厚重,路上的車子也少的可憐,根本叫不到出租車,寧叢風立在警局門口,煩躁的抽出根煙點燃。
“怎麽辦,我們難道要走着回去?”沈西珂賴皮賴臉的笑着,毫不在意面前的男人臭到極點的俊臉。
不知是夜晚的舒适還是阻止他去生日宴成功的原因,她的心情格外好,莫名的有些柔軟,見他不說話,她又好脾氣的笑笑,
“林沐雪的生日有那麽重要麽?你可記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寧叢風這才擡起頭,疑惑的看着她。
今天是她的生日?他怎麽不知道?
“你從沒問過我也從沒說過,所以你當然不知道。”
她的臉上浮現出類似于苦笑的表情,讓寧叢風煩躁的心突然柔軟了下來,他過去好像對她真的不夠上心,不過這些都過去了,沒必要愧疚吧!
“走吧,送你回家。”他扔下煙頭踩滅,越過她,往沈家的方向走,被她這樣子胡鬧一通,今天的生日宴是過不去了,而再跟這女人計較下去也沒什麽意義。
“我走不了,難受。”她站在原地不動,可憐巴巴的看着寧叢風。
“你又怎麽了!”
這女人花樣怎麽那麽多?
“我那個來了...”她直說半句,看他反應。
那個?
寧叢風一愣,好久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月事吧?她的身體太寒,每次月事來的時候都會肚子痛的厲害,有時候嘴唇都會...
等等!寧叢風将自己的思維拉回來,甩開那些煩人的過去,有些懊惱。
他瞪了她一眼,提了口氣,将就着情緒走過去,背對着她矮□,做出讓她到自己背上來的動作。
“寧叢風,你真是好人,我該怎麽謝你呢?以身相許吧?”
“閉嘴!”
他背着她沿着無人的公路走,他的肩膀比從前健壯了不少,隐約能感到背部肌肉的彈性與緊繃,如果脫光了壓在她身上一定不會像以前那麽硬...
呵呵,沈西珂,你真是個超級YY大色女!
“叢風,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沒心情。”
“這麽多年,你和別的女人上過床麽?”
“上過。”
“你別騙人了,你不會的。”
“愛信不信。”
“...”
“你呢?”他問。
這句話脫口而出,他便恨不得立馬咬掉自己的舌頭,立刻改口----
“算了你別回答,我不想知道。”
西珂剛要回答,卻又被他第三句話頂了回去----
“我不是不想知道,是沒興趣知道!”
媽的!亂了!他想強調他不想知道,又想強調他不想知道不是因為不敢知道她會說實話,總之他要她知道他是沒興趣!
“你亂了寧叢風。”她調笑着去捏他的耳朵,抱着他脖子的手縮的緊了些,胸脯軟軟的貼上去。
他不屑的冷笑,不想再和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争辯!
“我也上過。上過別的男人的床。”
“閉嘴!”他想把這女人過肩摔給摔到黃浦江去!
“我上過別的男人的床,但我從來沒讓別人碰過我。”
“呵,真是好笑!”他突然發現,原來冷笑話就是這麽誕生的!
“你盡管笑好了,我沒做過就是沒有。我爸天天巴不得把我嫁出去,不對,是丢出去,他媽的各種相親!終于有一天老娘爆發了!你知道夏輕夜吧?那貨女朋友跑了之後他爸也到處給他相親,我聽說那貨脾氣暴,我就一反常态聽了我爸的話,單槍匹馬我就跑他們家去了...”
走到了江邊,燈光璀璨,背上的女人似乎說興奮了,手舞足蹈的,寧叢風背着她走過一盞燈又一盞燈,頭一次聽一個女人這樣風生水起的帶着髒字說話,和記憶中的她大相徑庭,最奇怪的是他竟然覺着這樣的語調聽起來很豁達,舒服?
“然後呢?”他有點想繼續聽她胡謅八扯下去了。
“哈哈,然後老娘就脫光光躺在他們家床上了,我聽說這貨很癡情,看見我這樣準發火,結果真的哈哈,那家夥見我躺在他女朋友的床上頓時火了!掀了床單就把我趕了出去,這貨是個好男人啊!真忠貞!于是這事就順理成章的傳開了,我的名聲也臭了,再沒王孫子弟敢跟我相親了!你都不知道,我爸當時聽到這事兒都氣炸了!滿世界找我說要扒了我的皮!哈哈!”
沈西珂笑的眼淚都從眼角溢出來了,就像是一個闖了禍還賣乖的調皮孩子,自覺威風。
寧叢風不禁也笑出聲來,這倒是像沈西珂能做出來的事,就像今晚她的搞破壞一樣,詭計多端,蠻不講理。
沈老爺子發怒要打人的樣子突然從寧從風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她這樣,從小到大沒少挨打吧?大了倒是知道躲了,可小時候呢?她那後母一看就是見縫插針的兒,小時候若是哪句話惹了沈老爺子不高興,誰護着她呢?
背上的人依舊笑的沒心沒肺,可他卻有些悵然,有一種類似于心疼的情緒莫名的萦繞上來。
明明是帶着怨念回來的寧叢風,卻漸漸的開始認識一個他從不了解的沈西珂,又讨厭又心疼又無奈,全亂了。
叢風的體力很好,背着她走了将近一個小時也沒覺着累,好不容易到了沈宅,他準備放下背上的人。
“下來吧,到了。”他輕聲喚醒已經睡着的她。
“嗯...?我不要!”她慵懶的把腦袋換一邊,枕在他的肩膀上繼續睡。
“要我摔你下來?”
今晚她耍的無賴已經夠多了。
“你不說送我回家麽?”
“這不就是?”
“我有說過我住在這裏?”
“你!沈西珂!你是故意的!不住在這為什麽不早說!”他的聲音陡然提高!
腿都酸了她還好意思睡得那麽舒服?
“別吵...我好困...去你家吧...我想睡你...”她夢呓般的在他耳邊說道,語氣誘惑十足,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不放,死纏爛打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光線太暗看不到,寧叢風那漸漸變紅的耳根一定會被她取笑。
“沈西珂,你知不知道羞恥?”他一邊鄙夷道,一邊背着她往回走。
反正都要結婚了,去他家過夜也沒什麽吧,況且媽媽在家,媽媽似乎很喜歡她,見到她也會開心。
女人迷戀上一個男人,是因為她永遠搞不懂他,而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是因為他老是拿她沒辦法。
一路上兩個人也沒說什麽,她似乎是真的來了例假,疼的在他背上發出輕輕的聲響,他放慢了步子,走的穩些,口袋裏的手機一直震動着,也渾然不覺。
廣場上的鐘聲敲響,是12點的嗡鳴。
林沐雪站在他的房子前,落寞的看着表,生日已經過了,他答應會來的,卻沒有到場,她到處找他找不到,擔心寧叢風出事,就找到了他的家裏。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要早睡,希望看到大家的留言。下章,看我們西珂收拾小三。
☆、我叫小草,是花花的朋友!
寧叢風的手機是震動的,一直忘了看,而沈西珂的手機卻沒有被冷落。
“珂姐,林沐雪從宴會上走了,可能去找寧叢風。”
“珂姐,林沐雪在寧叢風家門口。”
兩條信息來自于今晚十點,在兩人剛剛出警察局的那一刻,便被沈西珂删了。
林沐雪在寧叢風的家門口等了兩個小時,而沈西珂卻趴在他的背上讓那半個小時的路程變成了兩個小時。
林沐雪有些失落,卻相信寧叢風一定是有別的原因而來不了,等寧叢風,多久都不會覺得累,何況她等了那麽多年。
記得幾年前她被一群女孩子堵在胡同裏的警告,沈西珂雖然沒有去,她也知道是她指使的,一悠悠還算客氣的對她說,
“林沐雪,小三不好做,沈西珂家的小三,就更不好做。”
林沐雪當時也是年少氣盛,“感情沒有先來後到,她的感情是騙來的,我的感情是認真的,你們現在這樣,和流氓有什麽區別!”
悠悠攔住了一個就要動手的姐妹,因為沈西珂告訴過她,別動手,告訴那丫頭離寧叢風遠點就好。
“林沐雪,”悠悠說道,“你玩不過她的,就算你再修煉個十年八年就算你再真心喜歡,你也玩不過她。”
“她?呵呵!這還講不講道理!她不過就是一個陰險耍賤的女流氓!”
“啪!” 話音剛落,悠悠擡手就是一巴掌!
那一巴掌甩得林沐雪暈頭轉向,卻更加堅定和寧叢風在一起的心。于是高三一畢業,她便被爸爸送去了寧叢風在國外就讀的大學。
林沐雪始終相信,依靠耍手段換來的愛情,不會有好結果。她是個內斂沉穩的女孩,這麽多年始終以朋友的身份在照顧寧叢風,不敢表白,因為她了解他是有多麽讨厭愛情。
林沐雪轉身,在昏黃的路燈下眺望遠處,一個黑影漸漸放大,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她看見高大的他,背上背着一個女人,那女人懶洋洋的趴着,散落的長卷發搭在他的脖子上,被夜風吹得,不停的掃着他的臉,而他不知在問背上的人些什麽,像是在關心,聽不清,但他臉上的線條是柔和的,步伐也很輕,那畫面,看客若不是喜歡他多年的人,一定覺得很溫馨。
原來他沒來為她慶生,是為了和她在一起...
可他不是對她說過,和她結婚,只是為了...
...
“沐雪?”
寧叢風頓住腳步,看着因為在夜風裏吹太久而發絲淩亂的林沐雪。
“我見你沒來,打電話也不接,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就來看看。”她勉強的笑笑,看向他背上的沈西珂。
寧叢風沒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麽,沈西珂從他身上下來,順手整理了一下他被他弄得淩亂的襯衫,走向林沐雪。
“等了很久吧?進屋坐坐吧。”西珂女主人般的口吻,聽得林沐雪非常不舒服。
“呵呵...不用了...既然叢風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她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寧叢風拉住了手腕。
“太晚了,在這住下。”他留住她。
說完,寧叢風松開她的手腕,自顧自的往房子裏走,身後剩下沈西珂和林沐雪兩個女人。
西珂笑笑,牽起林沐雪剛剛被寧叢風握過的那只手,用大姐姐的口吻說道,“好不容易等了這麽久,現在回去,多可惜,讓你住你就住下吧!”
話倒是好話,笑的也挺好看,可林沐雪卻覺着通體陰寒,別扭極了。
屋子裏的燈亮着,壁燈安裝的很華麗,裝修也是歐式風格,沈西珂上次裝暈來過一回。
劉嫂是和寧媽媽一起被接到寧叢風這兒的,她把寧媽媽照顧的還不錯,寧叢風給了她很優厚的工資,讓劉嫂一起搬到了寧叢風新買的房子裏。
劉嫂正要打瞌睡,便聽到開門的聲響,于是馬上迎了上去。
“劉嫂,收拾兩間屋子來,沈小姐和林小姐今晚要在這裏過夜。”寧叢風邊脫鞋邊吩咐。
“哎,好!”劉嫂偷偷看了眼沈西珂,笑笑。
“唔...你回來了...”寧媽媽在沙發上勉強睜開眼,困得眼皮直打架。
“媽,你怎麽睡沙發?”寧叢風走到母親身邊。
“我不是等你麽...花花?花花!”寧媽媽說着說着突然發現了沈西珂來了,立刻精神了許多,一個翻身從沙發上起來,貼了上去!
“是我,呵呵!”沈西珂抱住寧媽媽,任由她貼着蹭着,開心的笑起來,“小草怎麽不睡床睡沙發啊!”
“幸虧小草沒睡床!小草睡了床就看不見花花了!所以我以後要天天睡沙發!”寧媽媽抱住沈西珂的腰不放,把攢了好幾天的想念全部都釋放出來,心想這下可好了,終于找到能見到花花的秘訣了!
寧叢風在一旁看着這一幕,驚訝不已!花花?小草?兩個人怎麽像是認識許久的老朋友一樣?
沈西珂這樣的女人,實在不像招老人喜歡的那類,可媽媽為什麽會如此喜歡她?他們畢竟只見過一次面...
“沐雪,這是我媽媽。”寧叢風向一旁看呆了的林沐雪介紹。
“伯...伯母好...”林沐雪有些驚訝,她眼前如此漂亮的短發女人,竟然是寧叢風的母親?
寧叢風從來沒和他提過,她有些驚訝,令她驚訝的不是她的年輕美麗,而是她的表情她的舉動,竟像個...像個傻子...
“你是誰?”寧媽媽怕生,站在沈西珂旁邊抻着脖子盯着林沐雪。
“我叫林沐雪,是寧叢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