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袁嘉上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因失血過多,唇還是過分的蒼白。蕭聲站在沉睡的她窗前,心裏掠過一絲隐痛。
滿腹火氣的奔了出去,剛才在急診室外就有了斃了方喬的念頭了,他拉開門,方喬就站在門口,他沖過去揪住他的衣領,一拳狠狠的揍在他的肚子上,方喬被揍的哼也未哼一聲,捧着肚子,擡頭卻見蕭聲眼睛血紅,跟着了魔似的。蕭聲一副野獸猙獰的表情,又揍了一拳,吼道:“方喬,我他媽不是把人交給你照顧嗎?你說你把人照顧去了哪裏?啊……你當初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你能照顧好她,你一定不會讓她掉根頭發絲兒,現在你看看,把她照顧進了那樣渣滓的地方的人是誰,把她照顧進了醫院的人又是誰?”差一點,差一點就誤事了,差一點她就死了。
她要是死了,她怎麽和她的家人交代,她要是死了,他……怎麽可以!
方喬冷笑:“蕭聲,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你,你還好意思打我罵我……其實你心裏是恨自己的吧,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他戳到了蕭聲的傷口上,簡直往他心上戳刀子啊。他緊握拳頭,方喬繼續傷口上撒鹽,“袁嘉上對你來說不是可有可無的嗎?你人在結婚心卻還在部隊,你不僅自己來闖危險城還要帶上柔弱的新婚妻子,蕭聲,你這是把她往鬼門關裏送。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對得起她嗎?”說罷,狠狠的走了他一拳,蕭聲退了一步,靠在牆壁上,方喬仍喋喋不休,“蕭聲,你好大的怨恨啊!記仇的滋味怎麽樣?報複的滋味又怎麽樣?你知道這半年來上上過的都是什麽樣的日子?她擔驚受怕着就怕你不原諒她,你看看你的行為,她的确擔對了心,你看你這半年來給過她一個好臉色嗎?”說罷又給了他一拳。然而對于這次失誤方喬也是極為遺憾的,想他方喬縱橫江湖這麽多年,哪像今天這般輕易失了手,好在這個女人沒被打死,不然他将後悔終生。“蕭聲,就上上被綁走這事我可以道歉,但剛才打你我絕不會道歉,現在我去看看上上。”
蕭聲伸出長臂攔住他,眼裏閃過一抹厲色,“不用了,你先走吧,上上這會兒睡着了。”之前若非形勢不對,他是絕不會把上上交給方喬照看的。
方才還有些愧疚的方喬一見蕭聲那陰沉的臉色又恨不得揍人了,恨自己剛才為什麽不多找點借口把嚣張的蕭聲打的個半死,現在蕭聲回過神來了,想都別想,“好吧,我明天來看她。”
方喬走後沒多久,換了便裝的黑貓帶着另外三人就來了,問蕭聲:“蕭哥,搜子沒事吧?”這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蕭聲将人帶出門,“還好,現在保住了性命。”打中的是心髒下一點,他不想就這件事多談,便問後面的戰況,黑貓說阿松攜着陳苾跑了,除了死了的,其餘的全部抓進了警局。
阿松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走廊口,笑眯眯的邊走邊說:“誰說我跑了,我在這兒呢,黑貓警長,快點來抓我呀。”
蕭聲沖過去一腳把他踢翻,踢的老遠,恨不得再上去補一腳,黑貓拉住他,“蕭哥,你沖阿松發什麽火?”
“他媽的揍人的時候不知道輕點?”看到他打袁嘉上時那噼啪響的聲音,心疼死他了。
阿松更加委屈,“出去的五個人就剩我一個人回去,你說他們能不懷疑嗎?”人是他幫助方喬幹掉的,兩個人幹掉四個太容易了,為難的是末了要給自己補一槍,他咬咬牙也幹了,再次為自己辯解,“他們本來就不信任我的,我要是敢稍有遲疑,就怕你們現在看到的我是具屍體。而且,我抽嫂子的時候還是抽的挺有技術含量的,那麽響,打在臉上卻一點也不疼。”
阿松還是免不了一頓胖揍,陳苾摸了袁嘉上的胸他是看到了的,“找到窩藏的确切地點你得把陳苾交給我,老子要剁了他的手。”
阿松還要笑他,卻被黑貓一個眼神給攔住了,他還敢笑蕭聲只怕真要被蕭聲給揍死在這裏了。
“好了,也這麽晚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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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見他還是穿着那身染血的衣服,“蕭哥,你趕緊回去換件衣服吧,嫂子要看到你這一身的血,醒來了還得吓暈過去。”
蕭聲速速回酒店換了套衣服,又很快回了醫院。回到病房,在病床邊上坐下,輕輕的撫摸着袁嘉上的臉,湊過頭,吻了一下,似是不夠,又吻了一下,輕輕的說了聲對不起。
袁嘉上睫毛顫了顫。
蕭聲也太累了,沒過多久,便倒在袁嘉上的病床上睡着了。
袁嘉上睜開眼,見蕭聲就這麽睡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八點多,袁嘉上虛弱的睜開眼,見蕭聲還趴在冰場上,伸手摸了摸他的發:蕭聲,在你心裏,我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呢?先前我還有利用價值,你對我好,以後的以後呢?
向來警醒的蕭聲在她一觸碰他的頭發就醒來了,擡頭沖她一笑,“醒了,餓了嗎?我去買吃的。”不待她回答,就下樓去了。
買了點流食回來。袁嘉上說自己吃,他硬要喂。袁嘉上邊吃邊問:“我們今天要走嗎?”
“不走,我再請幾天假,等你身體恢複了點我們再回去。”
“這樣成嗎?”
聽到這樣的回答蕭聲的愧疚之心更重,這個女人時時刻刻想的都是自己,抿緊了唇,“那是他們欠我的。”人家好好的新婚之喜,好好的蜜月,被糟蹋成什麽樣兒了,差點釀成了血光之災。
他是不怕自己怎樣,為什麽偏偏出事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袁嘉上,想到此,不免更加愧疚。
他會找個時間好好彌補她的。
袁嘉上受傷這對袁家人來說是件絕對的大事,已經膺封少将的袁翌并鐘琴第二日就過來了,袁翌将蕭聲喊了出去,鐘琴陪着她在病房裏聊天。
鐘琴一見到人就喋喋不休的念叨:“昨天打電話時還好好的,怎麽就這麽會兒便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呢?……袁嘉上,你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額,幸好禍害遺千年,不然你死了我怎麽辦。”
袁嘉上見她嘴巴子不停的翕合,感動的道:“愛我不要那麽含蓄啦,我知道你愛張一凡是不得已的,你愛的其實是我……”
鐘琴大呸了一聲,神秘兮兮的說:“不過幾天的時間,蕭聲怎麽就像變了一個人?果然是我們的袁嘉上小姐□有方呀。”
“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前段時間可能是太壓抑了吧。”
“女生外向,啧啧。”兩人聊了會兒,袁嘉上又把話題轉向了她和張一凡,“你告訴我,你和張一凡到底想怎麽樣?”
“就這麽拖着呗,兩人都是沒長責任感的人,難道還真能結婚。”如若真的結婚了,她可以預想自己的未來,肯定以離婚收場。與其這樣,還不如拖着。要麽等至少有一人有了責任感,要麽拖到分手。看了一副八婆樣的袁嘉上,“你就不要以為自己結婚了就想為別人做媒了,好好當你的市長夫人吧。”
袁嘉上的精神還不是很好,聊着聊着很快又睡着了。
袁翌和蕭聲談完之後就陪女兒坐了會兒,待袁嘉上醒來,告訴她爺爺奶奶很着急,囑咐她要好好養傷,袁嘉上連連說好啦不用擔心的。下午時分袁翌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虐呢還是不虐呢?這是個問題……
我家親戚來了,現在坐立不安中,腰痛shi了有木有嗚嗚……今日就兩更,但加上留郵箱的兩千字,今天就差不多兩萬了,湊合着看吧,終于可以滾下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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