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98)
過,就等于是完事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揚告訴他:“那位保羅大公,送來了東西,那麽多文物啊,當年這幫洋鬼子,到底搶走了多少好東西啊?聽說已經有文物研究所的人去接收了,光是專家教授就十幾個。”
“這是怕他産假呢。”許諾樂了:“不過鑒定也是需要時間的吧?”
“都是回歸的文物,不可能有假的,他就不怕那啥找他算賬啊?”張揚比劃了一下:“他還得指着咱們給他平事兒呢。”
“戒刀都送出去了,他還怕什麽?”許諾記得保羅大公那個時候看着非常的好啊,恢複原樣了。
“好什麽啊?這次來又哭爹喊娘了。”張揚幸災樂禍:“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這家夥家裏那麽多文物,留着落灰也不給咱們送回來,什麽人啊?”
“誰知道呢。”許諾開始搜索關于這次文物回歸的新聞,果然有報道,說的很正面的那種,保羅大公甚至還捐贈了十幾件西方的文物。
還都是好東西。
文藝複興時期的油畫就有七八個,還有一個已經消失了的北歐小型古國的國王的王冠,以及一根不知道埃及哪個法老王朝的法老權杖。
更有一根不知道是什麽人的權杖,那權杖做的十分有特色,是用一段金子一段銀子那麽打造而成,上頭鑲嵌了一顆黝黑的黑寶石,大家都愛叫那黑寶石是“暗黑之光”。
這不僅是一件文物,還很值錢呢。
保羅大公來了就直接找人要見一見他們四個。
他就記得他們四個了。
艾倫處長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平時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任何一個局長辦公室裏頭,也不會出現在任何一個局下領導的辦公室,他是去找的龍部長,然後龍部長給許諾打電話,請許諾問一問兩位局長,有空沒有?來一下龍部長的辦公室呗?
許諾一頭黑線的轉達了龍部長的話,他們四個就去了龍部長的辦公室。
在那裏看到了艾倫處長,他感覺艾倫處長對兩位局長,比龍部長還要放低姿态。
兩位局長答應走一趟,就跟着龍部長走了,艾倫處長點頭哈腰的跟着,許諾跟張揚趁機溜回辦公室摸魚混到了下班時間。
因為第二天是周五,許諾就想着周末去哪兒走一走,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他們也不可能老是在單位裏悶着。
外面太熱了,他們就在室內步行街走一走也好啊。
張揚還想着去買點生活用品,一到夏天他這一身小肥膘就容易出汗,所以他的沐浴露用的很快,而且因為熱的關系,他的沐浴露就愛用薄荷的,那個涼快啊。
倆人聊了很長時間,還沒定下來去哪兒呢。
就去睡覺了,第二天起來洗漱吃飯去辦公室,剛坐下來就被雙胞胎偷偷摸摸的在微信群裏喊,他們倆要刷副本,差倆人,許諾他們沒事就幫個忙。
他倆還真沒事可做,就幹脆渣游戲打發時間了。
中午的時候,兩位領導回來了,張揚興高采烈地道:“去吃飯,有單間,還有小竈。”
他們單位食堂的夥食夠好的了,可是小竈一般人吃不上,那得是什麽樣的東西,算小竈啊?
他們去了之後,老金果然又給他們弄了一些新奇的東西吃。
都是一些費時費力的美味佳肴,許諾這段時間吃的相當的滿意,跟着領導就是待遇不一樣啊,以至于他跟許媽媽視頻的時候,老太太都說不出她小兒子瘦了的話,只好叮囑他注意衛生,不能貪涼。
正吃着呢,他的微信就來了,是他大學班級的微信群,雖然大學畢業了這麽多年,但是一直沒退群,這樣的話,他們同班同學相互之間的聯系也能方便一些,他經常在上面冒個泡兒,看大家發的各種牢騷,他很少說話,也不提自己的工作,實在是……不敢提啊!
他這工作搞得神秘兮兮的,別人只以為他是在某個部門裏的保密崗位上,不方便,幸好都理解他。
可是這個時候,群裏頭突然冒出來個通知,說他們在京都的同學們有福氣了,他們那一屆畢業的曹哲同學,因為工作表現好,已經是高級主管了,他在異地也很想念他的大學生活,同樣更想念大家,所以獨立出資,包下了一家名叫“舊知”的酒店三樓自助餐廳,希望在京的同學都去聚一聚,時間就是周五的晚上,因為第二天就是周六周天,周五晚上鬧的多晚都沒關系,反正周六也是休息嘛,周六休息不夠還有周末呢,周一上班肯定精神抖擻。
還特意點了許諾的名字,因為大家都知道,許諾是在京都的公家單位裏上班,那是公務人員。
群裏的很多人都知道此事,還有同在京城的人起哄呢。
話說大家畢業也有四五年了,見一見也挺好,看看大家都發展的怎麽樣?
許諾看到這樣的微信,頓時有些郁悶了,張揚問他怎麽了,他就說了,張揚覺得沒什麽呀:“那你就去麽,你又不是見不得人。”
“真的是同學聚會嗎?”許諾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怎麽那麽不想去呢?”
“不想去就別去了。”張揚經過他的提醒,也想起來了,上次就是同學聚會,結果卻是小鬼開會。
要不是他們倆的單位牛逼,他們倆可能就折進去了。
就算不是那個曹哲的錯誤,那也跟他脫不了關系,事後曹哲也沒什麽動靜,問一聲的意思都沒有。
“去,我得去啊!”許諾一咬牙:“我們班長也去呢。”
“嗯?”張揚咬着筷頭子問他:“要不你也去吧。”
他聽許諾提過的,他們班的班長還挺照顧他,是個很講義氣的人。
“班長這次來是辦事情,已經辦好了,不過為了同學聚會,特意推遲了兩天的行程。”許諾道:“我也很久沒見到班長了,我在京都也有同學,只是這幾年都忙,沒見過面。”
京都很大,一天坐車都逛不完的那種大,平時都那麽忙,而且許諾這單位也可能帶着他們來參觀。
別說參觀了,就是提起名字,那也沒幾個人知道。
“去。”金龍局長就在一邊說了一個字。
“去……我去!”許諾也不想讓曹哲看笑話,不管倆人有什麽恩怨,他也不能随便洩漏他的個人信息給外人啊。
還是個遠道而來的,目的地不明确的日本人。
“要去也不能這樣去。”張揚看向黑龍局長:“那天開的那輛越野車,給諾諾開一次呗?”
他的車子在京城,也就是個普通的家用型代步車,根本沒什麽特色。
可是黑龍局長的那輛越野車不錯哦。
“我的車子也很好。”金龍局長在一邊不高興的說了一句。
“您的那輛車子是很好,但是不亮眼啊,黑龍局長的車子大,一看就是高配的那種豪華車,顯得我們家諾諾很事業有成,對了,你的衣服有好的沒有?”張揚就喜歡搞事情:“咱們好歹也算是成功人士啦!”
可不是麽,他們倆的小金庫,那是巨多巨多的錢啊。
“我倒是有那麽兩套正裝,是我媽跟嫂子給買的,一套是什麽格朗的品牌西裝,挺貴的,三千多塊;還有一套更貴,八千多!”許諾想起兩道西裝就想哭,他媽媽跟嫂子以為他會參加什麽高端的研讨會什麽的,非得給他買,其實他參加個什麽研讨會啊?他出差也不會穿着西裝的好麽。
還生怕他沒有正裝,到時候就抓瞎了,他爸也跟着搗亂,買了三條真皮腰帶給他,不是因為老爸眼光好,是因為人家做促銷,買二贈一。
全家就他大哥靠譜兒點,沒給他買什麽東西,倒是給他買了七八個會議記錄本,讓他別什麽都靠電腦,萬一沒電了呢?死機了呢?崩盤了呢?
反正大哥的想法就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不管是什麽,都要用本子記下來。
就因為這樣的習慣,他大哥有個電話本,你說這年頭誰還用個電話本啊?他大哥就用。
然後上面的電話號碼,根據姓氏的第一個拼音來記載,好厚的一個電話本呢。
“正裝幹什麽?”張揚道:“我們又不是去見什麽重要的人物,穿的休閑一些,但是不能便宜,要不我們下午就去買新衣服吧?”
“不用,我那裏有。”金龍局長道:“穿戴都有,我讓人給你送到宿舍裏去。”
那邊,黑龍局長已經在微信吩咐人,金龍局長的決定了。
許諾被他們搞得胃口都沒有了:“我這是去同學聚會,不是去相親。”
“我們知道啊!”張揚道:“不在學校了,都走出社會混日子啦,你這樣不裝飾一下自己,以前談天說地的同學還以為你過得不好呢,何況那個曹哲是不是也去?那個家夥對你可不怎麽友好。”
“就是上次坑了你的人,我記得他。”金龍局長的記憶裏有這麽一個人。
“您記憶力可真好。”許諾哭笑不得:“是,他組織的這次聚會,據說他在那個外資企業裏做的不錯,現在已經是一個辦公室的負責人了。”
外資企業可不是那麽好混的,尤其是在京都的外資企業,曹哲竟然能混得不錯,真是讓許諾意外。
大概是跟許諾較勁吧,曹哲在畢業之後,竟然也跟許諾一樣,選在了在京都發展,而且他家條件好啊,實力雄厚,并沒有做什麽北漂一族,一來就在外資企業,做最底層的員工,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現在好歹是小有所成。
就忍不住找人炫耀了一下。
這是許諾的猜測。
吃過了午飯,許諾他們四個人也沒回辦公室,而是回了他們的宿舍。
東西已經有人送來了,一摞的箱子,大小都有,放在許諾宿舍門口,他們幾個搬了箱子進去,箱子裏是三套西裝。
還有一些配飾,尤其是手表,許諾看了一眼就嘴角抽了抽:“我覺得我不能戴這個手表出去。”
“為什麽?”金龍局長一臉冷漠的問他。
“容易被人打劫。”許諾老實的仰起臉看他:“這麽金燦燦的好東西,一看就值不少錢。”
可不是麽,那麽大一個男士金手表,裏頭還鑲嵌了鑽石,雖然不知道那麽大的鑽石是真是假,但是金子他認識,就算是假的,光是這金手表,就值不少錢。
“我看挺好啊。”金龍局長就喜歡這樣金光燦爛的東西。
“不不不,我不能戴這個。”許諾再次拒絕:“這麽豪華的裝備,我還是個公務員人設,同學們會以為我腐敗啦!”
這麽金光燦爛到巨醜的玩意兒,他說啥也不要戴,太沉了。
倒是張揚拿了一個白色的鑲鑽的手表過來:“你帶這個吧,我看這個好眼熟,像是什麽舵輪手表,反正也不便宜,戴着撐個門面也不錯。”
小胖子記性不好,眼光倒是不錯,這手表低調裏透露着奢華的內在美。
249低調奢華許同學
249低調奢華許同學
許諾也沒想那麽多,反正這塊手表看起來正常一些,不是跟暴發戶似的,大金鏈子大金手表什麽的,他真的受不了這樣的審美觀點,于是立刻就選了張揚給他的那個手表。
金龍局長不高興了,挑了一套衣服給他:“這一身穿上吧。”
“行行行!”只要不讓他戴那個大金手表,幹啥都行。
選了衣服還給配的皮鞋,包括一個黃金領帶夾,上頭用鑽石鑲嵌了一個五瓣梅花的圖案。
張揚還在興奮的翻來翻去,給許諾的手上帶了一個金鑲嵌翡翠的大戒指:“這個好看,顯得你特別有品味。”
“我看是顯得你特別有品味,我平時不戴這些的!”他的手,原來是敲鍵盤的好麽,手指頭肚兒上有點硬,手上一般不戴東西,連手表都不戴,看時間的話,電腦上有啊,或者手機也不錯。
哪兒不能看時間啊!
非得戴個手表,沉不說,還怕磕着碰着。
他沒戴那個大金戒指,他就戴了個手表。
穿了一身正裝,皮鞋,還戴了一個領帶夾,其他的就沒了。
出門之前,去洗了個戰鬥澡,然後換上了新衣服,一出來還挺像那麽回事兒,看起來頗有高智商精英人士的樣子。
“挺好,去開車!”張揚一打響指:“走走走。”
豪車在車庫裏,許諾開了出去,他一個人去赴宴麽,要不是許諾的是同學聚會,他倒是樂意帶着張揚,好歹小胖子活躍氣氛挺擅長,可是現在只能一個人單獨赴會啦。
許諾道了才知道,舊知不是個酒店,是一個大型的會所。
只不過兼有酒店飯店和旅館的功能,會所有三棟樓,主樓是五層的,第三層就是個自助會餐的地方,一般單位聚餐啊,同學聚會啊,都在這裏。
許諾開車到了地方之後,泊車小弟眼睛都亮了,這車子可夠漂亮豪華的,趕緊給停了個好位置。
進了大門就是一個很大的接待停,左右是通道,去另外兩個樓的,要是想上主樓的話,樓梯在後面,很大的樓梯,裝修的跟電影裏的一樣。
有一種低調的奢華。
就連服務人員,都很有特色,男服務人員都是穿着上身白色小唐裝搭配的西裝褲,但是卻是千層底的老布鞋。
女服務人員都是清一色的青花瓷唐裝搭配的純黑色的百褶長裙,穿着的竟然是黑色繡金線祥雲紋的那種繡花鞋。
許諾順着樓梯上到了三樓,其實這裏有電梯的,他沒做,因為他要想一想,上去了該怎麽辦?
他跟班長聯系了一下,班長說他也就在這裏待一個小時,就得出門去趕飛機了。
許諾想到時候,就說送班長去機場,然後也跟着走吧。
他大學同學很多,但是真正要好的也就那麽幾個,班長是跟所有人都好,最要好的就是同寝室的那三個了,可惜,這三個一個沒來,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呢。
這次來的人是同一屆的,所以人應該不少,但是同一系的可就難得了,同班的更難得。
他們班一共才三個人,班長,他,還有一個叫于夢雨的女生。
同系的話,人就多了,算一下,五六十個人呢,人是不少,加上有的人可能不止一個人來,有的可能會帶另一半,這是張揚說的,他甚至給許諾的兜裏頭塞了好幾個紅包,全都是五百一個的,說他到時候要給結了婚的發紅包,微信紅包或者現金紅包都行。
千萬不能摳搜搜的,一定不要讓曹哲那個小子看熱鬧。
其實他們都是快三十的人了,應該是在打拼階段,許諾想着要是曹哲沒什麽挑釁的行為,那他跟他也就是同學而已。
許諾上了三樓,推開了三樓東邊的自助宴會廳的大門。
一瞬間,喧鬧撲面而來。
好麽,這個宴會廳入門就是食品臺。
入門那裏放的是各種酒水飲料,都是包裝好的,不怕落灰,然後是各色袋裝小零食,牛肉幹啊,鱿魚絲之類的零食,花生瓜子等等。
往裏就是各色涼菜八個,還有各色冷餐十幾道,再往裏頭全都是熱菜,一溜兒起碼三十個熱菜,兩邊加起來五六十道啊!
最裏面還有燒烤的窗口,可以在那裏點各色烤串吃,可以說,這自助餐廳,麻雀雖小但是五髒俱全。
也有面點窗口,可以點一些面食。
裏頭的人,比許諾以為的還多一些,因為有帶伴侶跟孩子的!
這就讓許諾驚訝了,尤其是他看到有個認識的同系同學,穿着得體,談吐文雅,然後身邊還跟着一個一看就是賢妻良母類型的少婦,抱着一個才周歲的孩子。
想當初,這位還追求過葛盼盼那個第二系花呢,十分瘋狂的,後來被曹哲打敗了,誰知道才四五年不見,這就娶妻生子了。
看孩子的大小,這是一畢業就結婚了吧?
“許諾?是許諾啊!”旁邊蹿出來一個人。
許諾的反應很快,他想跟許諾勾肩搭背,可是許諾一個後滑步就躲了開:“王林,你幹什麽呀?見面握個手就行了,別動手動腳的。”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曹哲的狗腿子之一,王林。
他跟曹哲還是親戚關系呢,不過他出現在這裏,許諾一點都不驚訝。
以前就說過的,王林他們家的競争也很激烈,他本人不成才,大哥早早地就進入了自家的公司,大嫂也防備他。
“看看,看看,幾年不見,眼高于頂了啊你?”王林不高興的道:“老同學見個面,不擁抱一下嗎?”
“別,我怕你手裏頭的酒撒我身上。”許諾嚴詞拒絕了他的擁抱提議,反而客氣的伸手出:“你好,王林同學,沒想到你這家有公司的人,也來京都發展了啊?”
王林的臉色僵硬了一下,跟許諾握了握手:“家裏在京都這兒設了個辦事處,我來這裏也是想開拓一下市場。”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可惜,要是一般的同學聽了,肯定會羨慕的,可是許諾卻聽出來不一樣的語氣。
京都這個地方,不是某個企業,想伸進來觸角,就能伸進來觸角的地方。
王林家的公司在本地也只是個小公司,還在京都設辦事處?京都的開銷有多大,他知道嗎?
“哦,那祝願你馬到功成。”許諾無所謂的跟他握了握手,就松開了。
旁邊有人看到了他:“許諾!”
“班長!”許諾看到班長就态度不一樣了。
雖然同樣是握了握手,這個不能搞區別對待。
但是跟班長握手了好長時間,還相互拍了拍肩膀,然後就在茶吧那裏要了一壺玫瑰烏龍茶,坐到了卡座那裏,那裏正好還有于夢雨在。
三個人聚到一起,又是一陣開心,于夢雨帶了她男朋友過來:“這是範超,我的青梅竹馬。”
“哦哦,記得你說過的,在老家有個青梅竹馬?就是這位啊?”許諾看了一眼範超,這個男人有些沉默寡言的意思,他只是友好的朝兩個人笑了笑,不怎麽說話,只是很細心地照顧于夢雨這個女朋友,給她倒杯茶,還試了一下溫度,保證不燙手的那種。
除此之外就是拿了一些點心過來。
他們畢竟都是一下班就趕過來的,還沒吃晚飯呢。
“是,我就是她的青梅竹馬。”範超笑了笑:“聽小雨提過你們。”
于夢雨是個很活潑開朗的女孩子,雖然學業平平,但是她是一畢業就考了公務員的,如今在銀行上班。
“厲害呀!”班長豎起大拇指:“我也是回去就考了公務員,現在在我們村兒,是個大學生村官兒。”
他倒是沒說是什麽官兒。
“你也很厲害啊班長。”許諾被他逗笑了:“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你就愛操心,這回好了,村裏就靠你操心了。”
“那是,告訴你們,我是代表我們村兒,來這裏考察的,我們村兒種了一些珍惜的藥材,我跟一個藥材公司談好了,他們收購,價格合理,我已經簽了合同,不過一會兒就要走了。趕飛機,不能耽誤。”班長笑呵呵的道:“你怎麽樣啊?許諾,看你這樣,過的不錯啊!”
“是啊,是啊!”于夢雨也笑着道:“一進來的時候,我都沒敢認。”
許諾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許諾的打扮可不是原來的打扮了。
“都是混日子,混日子。”許諾不好提自己的工作。
倒是範超打量了許諾一下,發現許諾這一身,低調而奢華。
沒有什麽眼光的人,是看不出來許諾這一身,有多少價值的,比如女朋友的班長。
班長還真沒看出來什麽,他就覺得許諾還是以前的許諾,沒見老。
不像他,他有點瘦了,也有點黑了,不過精氣神非常好。
幾個人正在聊着呢,又有人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張揚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他給了許諾那麽多紅包,這會可是有了用武之地。
班長都是微信轉賬,而且已經轉完了,許諾呢,幹脆就發紅包,一人一個紅包,結婚的有,結了婚生了孩子的還得給倆。
“我結婚那會兒是在老家,這疫情你們都來不了,紅包必須要補上啊,我兒子的也要給。”有個同學嘻嘻哈哈的跟人顯擺自己的媳婦兒跟兒子。
他家是贛省那邊的,這次來京是為了工作,媳婦兒孩子順便來旅旅游,也看看身體情況,畢竟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孩子身體健康才最重要。
正好趕上同學聚會,他可發財了。
“你家一大一小,都有份兒。”許諾塞給他兩個紅包:“你小子可以啊,一下子就老婆孩子齊全了。”
“當然,我這是走在時代的前沿。”那人樂呵呵的收了紅包:“你也得抓緊啊老同學,你這西裝革履的怎麽就沒個女伴兒呢?”
“就是啊。”有個叫莎莎的女同學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在京城這地方咱們也算是熬出頭了,找個看的對眼的結婚吧。”
莎莎意有所指。
莎莎是北漂一族,頭三年在京城一事無成,最近一年她才做出來點成績,成了一個小組的組長,雖然才四五年的時間,但是她已經成了一個标準的辦公室白領了。
這次來同學聚會,特意請了一天的假。
早上泡的澡,然後做了個SAP,又去做了個頭發,眼睫毛和指甲等等,最後船上自己認為最得體的晚禮服來的,看着非常知性和迷人。
只是在場的人裏頭,有對她有意思的,可沒她看上眼的,許諾就不一樣了,他一進來其實莎莎就注意到了他,許諾這一身雖然不知道多少錢,但是許諾戴的手表她見過,在她們集團的老總手上看到過!
她想着,這要不是個高仿,就是許諾發財了。
就算是高仿,那也得不少錢,真品幾百萬啊!
所以莎莎就過來了,看着許諾的眼神都帶着小鈎子一樣。
班長苦笑了一下,小聲跟于夢雨嘀咕:“許諾麻煩了。”
于夢雨皺了皺眉頭:“這莎莎不是葛盼盼的小妹麽?”
在學校的時候,葛盼盼可沒少收姐妹,莎莎就是其中之一,平時跟許諾也就是打過照面兒,說話的機會都少,算起來,也就認識而已。
現在卻看着很熟悉的樣子,明顯目的地不純啊。
許諾沒什麽感覺,他看了莎莎好幾眼:“莎莎同學是吧?變得更漂亮了,真好。”
其實他一開始都沒認出來莎莎。
以前是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但是在學校裏的莎莎,是個很樸素的女孩子,印象裏就是格子襯衫牛仔褲,或者是一套運動服,梳的頭發都是馬尾,或者是披散着頭發,帶着眼鏡的那種。
可是現在再看,眼鏡沒了!
頭發也不是直長發了,而是燙成了大波浪卷兒。
穿着一身低胸的拽地長裙晚禮服,還有高開叉!
臉上精致的妝容,耳朵上的鑽石耳釘,脖子上的钯金項鏈,烨烨生輝。
莎莎笑了:“謝謝你的誇獎,老同學,我們幹一杯,怎麽樣?”
她覺得他們倆應該有戲,許諾卻一擺手:“我不能喝酒。”
250高調奢華曹同學
250高調奢華曹同學
“不能喝酒?”莎莎皺眉了:“為什麽?”
“因為我要随時保持清醒,沒看我們都喝的茶麽?”許諾道:“而且我是開車來的,不能酒駕。”
開車來的人有很多,所以大家都克制的喝一些別的東西,而不是喝酒。
其實真正來喝酒的能有幾個啊?喝多了多掃興。
大家都是聚到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在陌生的城市裏,看到熟悉的人,是一個很能讓人開心的事情。
“對,不能酒駕啊!”于夢雨站了出來,擋在了許諾的前面,女孩子對女孩子嘛,總比男孩子對女孩子要方便一些。
班長熟練的幫他打掩護,許諾趁機趕緊溜走。
就像是當年前在學校的時候,導師來上課,班長就開後門,讓遲到還沒被點名的同學趕緊溜進來找個僻靜的座兒。
熟練得很,看的範超嘴角直抽抽。
許諾離開了卡座,也沒閑着,他去了同系的幾個比較熟悉的同學那裏,大家如今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打滾過的人啦,都成熟了很多。
談談工作,說說未來的發展,有的還沒吃飯,趁着這個空檔,去弄點吃的來,許諾在這裏也是五六十人裏的一個,他又很低調,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個小透明,雖然是高材生,可學校裏的高材生又不是只有他一個。
他也有些餓了,就去拿了點吃的,這裏的飯菜看着還挺香的,有蒜蓉大龍蝦,還有麻辣小龍蝦。
許諾沒拿大龍蝦,說實話,他都吃的有些膩了。
因為在單位裏天天都有,他吃的夠夠的啦!
所以他拿了麻小兒半盤子,又選了一份冷面,沒放冰塊,還拿了一盤切好的西瓜塊,找了個地方先吃飽肚子再說。
這邊正吃着呢,那邊就有人找他了。
曹哲知道許諾來了,但是他剛才很忙,跟幾個發展好的老同學聊聊天敘敘舊,攀一攀關系,他讓王林守在門口,看到許諾來了告訴他一聲。
結果王林半天才找到他,告訴他許諾來了。
曹哲牙根癢癢的道:“走,去找他。”
王林知道曹哲的心結:“表哥你別生氣,這裏的人有幾個能跟你比啊!”
“那倒是。”曹哲也是很有成就的人。
今天他組織的聚會,不僅花了大價錢,定了這麽一個高檔的地方,他現在也是外資企業的一個主管了。
他是标準的白領一族。
白領跟白領也不同,在地方城市的白領,可能一年就賺個二三十萬,就不錯了;在京都這個地方,一個白領一年要是不賺上個五十萬以上,日子是沒法兒過得啊!
而他現在年薪百萬,如果是千萬的話,他就是金領啦!
百萬已經很不錯了,他很滿意現在的日子,他還年輕,等到再過幾年,一定能事業有成。
許諾是個公務員,就算是個什麽保密單位,一個公務員能有多少工資?可能連他身上穿着的這一套西服都買不起。
今天為了出風頭,曹哲特意穿了一套三萬五的西裝,手上戴了一塊二十萬的手表,手機也是最新款的水果機,還是土豪金的顏色。
說話聊天的人,不是某個公司的高管,就是某個企業的精英。
他一個公務員能跟他們聊什麽?記了大過又如何?他依然能走上人生巅峰!
曹哲一邊走一邊跟人打招呼,然後說自己去找許諾。
“許諾?”對方有的不知道許諾。
“就是當年實習期就有紅頭文件的那個許諾。”
經過這麽一提醒,就有人想起來了:“哦哦,那個許諾啊!”
當年畢業的那點風波,很多人後來都聽說了,但是想要讨論的時候,人已經走了,且他們也大學畢業了,要各奔東西了。
現在聚到一起,許諾就又成了他們口中的話題人物。
“當年的許諾多威風啊!”曹哲笑容很歡樂:“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我們去看看呗?當年我不懂事,犯了大錯誤,給他道歉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他。”
他說是這麽說。
可他的最終目的就是引起大家對許諾的關注,許諾就算是有所成就,也很有限,在學校的時候,許諾就是個小透明,一點都不出彩。
曹哲也是在京都闖蕩了幾年的人,知道這裏不愧是一國的首都,不管是私企還是公家單位,都不是那麽容易混的地方。
他也才在外企裏站穩了腳跟。
許諾呢?他能幹的順利?
指不定現在還是給人端茶倒水,打掃拖地呢。
也就占了個公家單位的名頭而已,實際上,很多公務員過得也不如某些高級打工人。
“是他啊,那得去看看,咱們這裏的人才幾個考上公務員的啊?他當年實習的地方就能發紅頭文件呢!”
“對對對,就是他!”
“他在哪兒呢?去看看。”
其中也有幾個是跟許諾認識的,同在一起上過幾堂大課的那種,還有幾個是跟許諾借抄過筆記的同學。
男男女女的都有,七八個人跟着曹哲他們倆一起走,等到找到許諾的時候,許諾正在吃飯呢。
“許諾!”曹哲大聲地叫了起來:“幹什麽呢?”
“你眼瞎啊?我吃飯呢!”許諾差點被嗆到,沒好氣的道:“都幹什麽呢?我晚飯都沒吃就跑來聚會了,餓死我了,再這麽下去我非得低血糖不可。”
“哎呀,老同學聚在一起,不能總吃飯啊?”曹哲一屁股坐在了許諾的對面。
特意亮了一下自己的手表,這可是他買的名牌手表,當時走的內部價格,打了折扣的,還二十萬呢,不打折扣,二十多,快三十萬啦。
西裝更是貴,他就是要高調的炫耀自己的奢侈生活。
甚至王林還給他拿來了一杯紅酒,曹哲晃悠着紅酒杯:“這紅酒可是我特意點的,是窖藏的紅酒,正好是我們畢業的那一年。”
“哦。”許諾無所謂。
“唉,許諾,你真的進了保密部門嗎?”旁邊一個熟悉的同學羨慕的問許諾:“看樣子你混得不錯啊?”
“還好,就是在京都都沒什麽認識的人,而且單位管得嚴,我們輕易出不來。”許諾最怕別人談到他的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