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97)
在外面騎馬打獵。
清朝初期那會兒,滿人的格格還能上街去溜達呢。
還沒後來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他的出生不被期待,不過滿人那個時候對于貞操不是很看重,但是他的母親是因為生他,難産而亡,他生下來是在外租家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弄得,他就姓了據說是父親的姓氏。
起名就叫費銘。
不過外公對他很好,教導他讀書識字學武藝,大概是有滿人血統吧,他年紀小小就力大無窮,後來有幸被選入宮中,陪伴沒有親政的康熙皇帝。
那個時候,康熙就有了除去鳌拜的心了。
他們那一批人,大家都知道的,全都是布庫高手,後來他們聯手拿下了鳌拜,論功行賞的時候,他們也只是成了康熙皇帝身邊的貼身侍衛。
別看只是貼身侍衛,但是這是一等侍衛,還是皇帝身邊的近臣。
花錢都買不到的靠近天子的職位,一時之間,這些人風頭無兩。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那個素未謀面的生父出現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查出來的,據說他那生父其實是主動勾引了他的母親,可是他生父已經娶妻生子,又是個漢人,這倆人之間的阻礙不要太多。
那他還趁着母親醉酒的時候,強行發生了關系,後來提起褲子就走人了,是個王八蛋!
這次他的生父是考中了進士,當了官兒,家庭和睦,妻妾和美,兒女俱全,他早就忘了還有個滿人姑娘,曾經癡心的等待他去提親。
他年輕氣盛啊,一氣之下,就把他生父的孩子,全都給殺了!
雖然做的巧妙,卻難逃旁人的法眼,何況,他的這個位置,早就有人惦記上了。
野史上說,這位狠人的手段很簡單,就一個字,“殺”!
他不止殺了生父的孩子,讓那負心人老無所依,還殺了生父的原配。
康熙皇帝看中了他的這份狠勁兒,一些髒活累活都讓他去辦了,他也逐漸簡在帝心。
甚至他大權在握之後,将生父扯進了一樁謀逆案,反正他們的關系,也沒人知道,當着他生父的面,掘了他生父家的祖墳,甚至是鞭屍。
做法酷烈,在當時那是大忌諱的事情。
他的生父最後瘋了,他也發洩的夠了。
不過他自以為是天衣無縫,可是還被人告訴了康熙皇帝,何況他的這種做法,康熙皇帝雖然滿意,但是民間的反應卻覺得他太殘忍,人死如燈滅,怎麽能掘了祖墳呢?
何況那還是他生父家,那也是他的祖墳啊。
加上康熙皇帝也需要平一下民間的怨氣,就将他推了出去,不過念在他是為了自己盡忠的份上,康熙皇帝賜予他一杯毒酒,讓他留個全屍。
誰知道去辦理此事的人,就是要頂替他的位置,也不給他猶豫的時間,直接就強行灌了他毒酒,他死的時候就怨氣沖天。
那人卻不管不顧,接了他的位置,享受榮華富貴。
可他那個時候,已沒有親戚朋友了,外租家已經是他的表弟當家,且搬走了,沒在京城裏。
屍體都沒有人收斂,雖然有官身卻沒有相應的下葬規制,只是一卷草席就丢去了亂葬崗,可是七天之後,那接替他的人,就暴斃而亡!
死的十分凄慘,因為那個人是拿着刀子,砍掉了自己的四肢,最後砍了一半的頭顱下來,滿屋子的血啊。
這太奇怪了。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竟然出了這麽一樁離奇的命案,死的還是一個官員。
246沉冤得雪
246沉冤得雪
這件事情還沒完,每隔七天就有一個人死亡,死法都很凄慘,關鍵是這幾個人都是康熙皇帝身邊的人,貼身侍衛,為他辦差的人手。
辦的還是一些機密的事情。
皇帝身邊的人總是出事情可不行。
再說了,這些人都是壯年,甚至是年輕人,可是死法有很多,病死的,猝死的都行,偏偏他們都是不得好死。
一屋子的血跡,死前遭受到了莫大的折磨。
京城的名捕出動了七八個,六扇門裏的人也都追查的十分緊,最後三司會審,都沒查出來個子午卯酉。
因為顯示他們都是獨自一人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連個下人都沒有。
有的是下人出去半天,回來人就死了。
有的甚至是小妾去倒個洗腳水的時間,回來人就死了。
還有的明明有守夜的下人,第二天起來就發現主人死了。
而守夜的下人明顯沒有那個動機和能力,殺死自己的主人。
所有人都查不到死者是怎麽死的,倒是查到了一些這些人相互之間勾連的事情,讓皇帝好一陣郁悶。
那個時候可沒什麽科學,人們封建又迷信。
尤其是皇帝的身邊,滿族人怎麽了?滿族人也得信奉天地神靈啊。
所以最後皇帝只好暗中叫了欽天監裏五官保章正,這是一個正八品的官職,做的是記錄天象變化,占定吉兇的事情。
可是當時的欽天監的監正,乃是洋人擔任。
欽天監的這個地方,是明初沿置的司天監、回回司天監,後來才改稱欽天監,有監正、監副等官,末年有西洋傳教士參加工作。清沿明制,有管理監事王大臣為長官,監工、監副等官滿、漢并用,并有西洋傳教士參加。乾隆初曾定監副以滿、漢、西洋分用。
後在華的西洋人或歸或死,遂不用外人入官。
能在洋人手底下當差的,有幾個真材實料的啊?充其量就跟他們第一局第九辦公室、第八辦公室那樣的存在差不多,大家都是在大案子面前,搞一搞外圍的存在,真正的高人,都在二局甚至是三局呢。
來的這位五官保章正也是如此,他只能跟皇帝說實話,這就是個迷案,而且肯定不是人幹的,要想解決,只能尋找高人來辦,他們欽天監上下都不行,弄個天文歷法的還可以,弄這個,不可能。
要是皇帝真的堅持的話,那麽說不定,去處理此事的人,也有危險呢?
皇帝不信啊!那個時候的皇帝是康熙,他那個時候銳意進取,意氣風發的厲害,怎麽可能信這個?
于是康熙皇帝繼續下達命令,找人破案去了。
可是宮裏頭還有一位太皇太後呢,那位有名的老太太,她倒是信了,并且私底下派人出去尋找高人。
等到半個月之後,案子沒破,反倒又牽連了兩個人非自然死亡,這下子,朝臣們不幹了。
因為這兩個人是朝中大臣,好死不死的都是領侍衛內大臣,還都是滿人的貴族。
沒辦法,康熙皇帝總算是明白了,這事兒還真是透露着古怪,因為這死掉的兩個領侍衛內大臣,家裏都是奴仆無數,護院上百的那種,要說有人敢潛進去殺人,是不可能的,而且時間很短。
一個是家裏的夫人就是出門去給拿一雙襪子的時間,回過頭來人就死了!
一個是小厮在書房伺候老爺寫折子,小厮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半大孩子,因為太瘦弱了點兒,家裏的老爺就說讓這個孩子去書房伺候茶水吧,別的活兒這麽瘦弱的孩子也幹不了,而這個孩子其實是這家老爺的奶兄弟家的小兒子,因為是早産兒,瘦瘦弱弱的的确是幹不了什麽重活兒,就在老爺跟前沏茶倒水,別的活兒不用他。
他還沒多大的力氣,就是一轉身出門,拎了門口茶房送來的一壺熱茶進去的時間,人就死在了書房裏。
那孩子當時就吓得尖叫不已,後來更是下的高熱不退,吓壞了都。
這樣的兩個人,如何能是兇手?
兩個人都是被人斬斷了四肢,然後又把腦袋給割了一半的造型。
這幾起案子驚動了朝野上下,康熙皇帝也驚動了,後來不得不壓下這個案子,在刑部大牢裏找了個殺人如麻的悍匪充數,拖出去砍了,本來那悍匪也是死罪,要秋後問斬的,這回直接宰了。
其次,康熙皇帝不得不去找了太皇太後商量此事,太皇太後說她早就派了使者去尋覓高人。
但是那個時候,清朝的統治還不穩定,少年天子,又是外族,政治局面一波三折,而當時的情況,很多道門中人都沒有跟朝廷接觸。
何況自打唐宋開始,道門就式微了,佛門崛起,尤其是佛教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宗教,漢人信佛,滿人也信佛,蒙古人信佛,藏人更信佛。
所以請來的高人是一個出自佛門的高僧。
老和尚已經九十八歲了,是侍衛們擡着轎子給擡進宮的,老和尚進宮見到這天下至尊的一對祖孫之後,就說了一句話:“作祟的是冤魂厲鬼,那些人是罪有應得,除非超度那位,否則,事情不會停。”
“冤魂厲鬼?”太皇太後驚訝了:“這……這怎麽可能呢?什麽樣的委屈,能成為冤魂厲鬼?還殺了那麽多人?”
這個時候,已經死了快十個人了,這些人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查!”康熙皇帝年紀輕,頭腦靈活,加上他看到了的一些調查,就有了不好的聯想。
果然,查了下去之後,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查清楚了。
費銘前半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他也的确是刨了自家的祖墳,氣瘋了他那沒良心的生父,但是後來的都不對,費銘并不是飲鸩自盡的,而是被人動手灌了毒酒的,他平時的做法雖然酷烈,但都是為給皇帝盡忠,可是辦案子的時候,犯錯誤的不是他,他是被人推出來頂罪的,康熙皇帝也就殺了他,平息民怨。
民怨平息了,可是他怨氣誰來平息?
他本來是皇帝身邊最倚重的那個侍衛,甚至他還單獨被太皇太後召見過五十幾次,非常的頻繁,為的是叮囑他,多護着康熙皇帝一些。
因為那個時候,衆侍衛裏頭,只有費銘的武藝最為出衆,他是一個很正的高手,後來的确是他,給了鳌拜最後一擊,打倒了鳌拜。
他忠心耿耿啊!
看到這裏,龍部長道:“其實就算是死,他也沒有怨過康熙皇帝,可是為什麽是別人殺了他?還有,死了也沒入土,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七天,他的屍體上只有一卷破破爛爛的草席,你說他能不怨氣沖天嗎?”
“要是我,我也會變成厲鬼。”張揚吧嗒嘴,眼眶子有些紅。
許諾沒說話,繼續往下看,康熙皇帝知道錯了之後,就開始派人去收斂他的屍骨,奇怪的是,那麽熱的天氣,這麽久了,那屍體竟然一點沒有腐爛,還保持了死亡時候的樣子。
一臉怨氣,不甘就死的樣子,而且他的脖子上有淤痕,四肢還有被捆綁的痕跡,若是自己死的,是不會有這個很急的,而痕跡跟死亡的那些人,被斬斷的四肢一模一樣。
康熙皇帝将牽連到的人家,全部都撸了官職,然後發配關外,與披甲人為奴。
另外,還叫人收斂了他的屍體,按照他生前的品級定制了棺木,可是就在一切準備妥當,給他超度的時候,剛開始念經,那位高僧就圓寂了。
九十多歲的人了,圓寂也沒人多想。
又請了皇覺寺的大師來超度,結果來了三位皇覺寺的大師,來了之後,念經的時候,插在香爐裏的香,齊齊的斷了!
且盛裝屍體的棺木,散了!
這樣的異常情況,可把所有人都吓壞了,當天晚上都沒人敢在靈堂守夜,吓死了好麽。
而當天晚上,又死了一個,這人是費銘生前的一個頂頭上司吧。
後來康熙皇帝查出來,就是這個人安排了自家的侄子,頂替了費銘的位置。
成了康熙皇帝新的心腹,替康熙皇帝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可怎麽辦?京城百官,人人自危,因為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虧心事兒,就怕被這個看不見的兇手找上門。
最後還是太皇太後的人,領回來一個中年的道士。
這道士其實已經六十歲了,但是看着跟四十歲的人似的,自打被人請下山,就沒說過一句話,到了宮裏頭,見到太皇太後就開口了,說太皇太後福澤康泰。
康熙皇帝來了,他就看了一眼皇帝,什麽都沒說!
太皇太後問他皇帝如何?
他勉為其難的評價了一下,說康熙皇帝一代雄主,同樣福壽綿長,只不過,天生的紫金龍命,命中克妻!
那個時候,康熙已經死了兩任皇後啦。
康熙皇帝很不高興,畢竟誰樂意死老婆啊?後宮沒有皇後,很不方便的,但是這麽一個高人,他也不能怎麽樣,只是想看看高人如何處理此事。
但是這個道士要先知道事情的經過,才知道怎麽處理此事,這本來是涉及朝廷機密的,康熙皇帝不想說,可太皇太後卻叫人說了。
道士知道了整件事情的過程和結果,摸着胡須告訴他們,這人本來就是個孤狼星的命格,母死父不詳,後來父親也被他給報複的瘋狂而死,外祖家也死沒了,不是戰死的就是病死的,以至于沒什麽人給他收屍,加上他生前是朝廷的官員不說,還奉命殺了不少人,是朝廷裏出了名的狠人。
若是不死的話,也是一員殺将了。
所以他的怨氣很大,且七日都沒有人給他收屍,怨氣更大!
接連殺了許多人,都是朝廷官員,這已經是成了氣候,他殺不死的,但是這個道士想了個辦法,就是遮天局。
意思就是遮蔽這東西的布局。
首先就是要康熙皇帝打造一個铠甲,就是封屍甲,他給了圖紙之後,第二天就拿到了铠甲。
将屍體重新清理一下之後,換上了一品武将的官服,然後用封屍甲套上了。
放入棺椁之後,果然,這下子消停了,不過還沒完,喪事要辦,還要大辦。
然後要起一個一品武将規格的墓,但不要用墓磚,用的都是石頭!
那個時候也就朝廷能辦到這種事情了,道士每日都守着棺材,辦喪事很大,一切的喪儀都不容馬虎,在此期間,道士讓他們去了靈山山腳下找個地方,開始打造墓穴。
因為是在深山裏,根本沒有多少陪葬品,怕招賊啊!
等到出殡的時候,墓穴也弄好了,所以陪葬品才有這麽點兒東西,也沒有守墓人,入了墓裏之後,還有一禮部親自撰寫的個人平生的墓志,以安撫亡靈,道士在墓裏頭還設下了機關陷阱,雖然他沉冤得雪了,可是他也成了氣候,道士消滅不了他,只想用時間慢慢的磨沒這個存在。
古墓的确是很隐蔽,要不是大雨,要不是前些年有人挖土方,導致河水擴寬,還發現不了這裏呢。
入口處有機關,可能就是那些人中招的原因,而他們下去之後,機關都用完了,所以他們什麽都沒遇到,就這麽進去了。
“他這不是糊弄人啊,他這是糊弄鬼呢?”許諾看到最後都笑了好麽?這個道士也很有意思啊。
“他這是一環套一環啊?”金龍局長還挺感興趣的樣子:“遮天局,布的不錯,墳墓是個”土”字形,能鎮得住任何人,另外給他蓋得那個墓,規制上不錯,還略微有點誇張,門口有幾手準備,墳墓裏又沒有什麽值錢的陪葬品,唯一貴重的就是那一身的封屍甲了,可是想脫下來可不容易。”
“不管怎麽說,總算是找到了線索,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龍部長又拿出來一個資料:“不過真正的情況,是我在咱們的資料裏查到的,當時處理此事的人,其實也算是部門裏的前輩了。”
許諾跟張揚一愣,随後就想起來了,他們部門的來歷。
當初清朝初期的時候是很混亂的狀态,改朝換代都是如此。
而他們當時的部門,可能也有些亂,畢竟明朝的時候,這還好,都是自己人當領頭,可是清朝的時候,一開始都是洋人當監正。
247促進默契
247促進默契
許諾他們還沒資格去看上一個朝代的資料,至于上上朝代的資料,那就更沒有資格啦。
所以他們只是猜測。
但是這次有了龍部長給拿出來的東西,看起來都是古書,應該是清朝時期的,上面寫着年記呢,康熙年,然後是第四冊。
打開之後,他指了指上面:“是當時一位茅山的排行第三的師兄去處理的此事,當時他們也正要接觸朝廷,順治皇帝那會兒打仗,康熙皇帝那會兒起碼穩定了一些,雖然還是很亂,不過有人算計過,說那個時候算是有了太平景象的苗頭,讓人接觸朝廷,後來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們的部門又在朝廷有了根基,康熙皇帝在世多少年,我們就幫了他多久,後來他還給雍正帝留了遺旨,每一任皇帝都有留下遺旨,所以我們在清朝也是很有勢力的,一直到清末。”
“慈禧太後也知道麽?”許諾的思維散的很大:“那老太婆要是知道你們的存在,還不得要求自己長生不老啊?”
“她知道,但是我們不歸她管,她呢,靠着我們給的一點養生藥丸子,讓自己能長命一些,那樣的女人,我們不愛搭理,後來世道亂了,我們就隐世了,但是總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其實亂世的時候……。”龍部長看了一眼金龍局長和黑龍局長,沒往下說:“好了,你們知道就行了,我們會給這個人找個合适的墓地,至于铠甲……。”
“捐給文物局吧。”金龍局長道:“好歹是個好東西。”
“好的,好的。”龍部長又道:“最近事情少了一些,要是你們累了,可以休息個幾天。”
“看情況吧。”黑龍局長的興致也不高。
龍部長走了之後,許諾跟張揚對視一眼,沒敢吭聲,晚上吃飯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兩個局長竟然喝了兩件啤酒。
許諾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金龍局長的肚子。
金龍局長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黑龍局長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差點沒瞪下來,腹部啊!
許諾倒是沒覺得什麽,他就是好奇:“你這是怎麽喝的啊?竟然沒脹肚子!”
他不愛喝啤酒,也不愛喝碳酸飲料,因為他喝這兩樣會脹肚子,不管是喝什麽,喝了之後,吃飯就吃不下去了。
可是這一件啤酒,有二十四瓶呢,他們倆坐在那裏,一人一瓶,對瓶吹的,喝了一件下去啊,倆人兩件啊,都沒去跑去洗手間,放個水,而且菜也沒少吃,因為今天吃的是海鮮大餐。
龍蝦刺身,清蒸帝王蟹,石鍋海鮮等等十幾道菜。
許諾跟張揚還點了別的東西,因為海鮮吃不飽,可是二十幾道菜,還有主食什麽的,他們倆喝酒也沒耽誤吃東西,結果倆人竟然一個出去放水的都沒有,就這麽吃吃喝喝,喝喝吃吃,可是肚子還是那麽平,摸起來還是六塊腹肌,而他只有一塊……哪怕他很堅持鍛煉,也沒鍛煉出腹肌,只有一塊柔軟的肚皮。
“我覺得吃的還行。”金龍局長淡定的将許諾的手扣在了肚子上:“別摸了,癢癢。”
他是真的癢癢,因為感覺好奇怪,他的腹部,沒人摸過,也沒存在摸過。
許諾是第一個!
這個時候,他對許諾的感覺更奇怪了。
“哦哦,那回去嗎?”已經吃好了飯,其實也沒什麽可吃的了,都吃的光盤啦,許諾就收回了手,還很體貼的扶了金龍局長一下:“要不,送你們倆回去?”
至今為止,他們倆還不知道兩位局長住在什麽地方呢。
“不用了,你倆回去休息吧。”金龍局長道:“我們沒事。”
黑龍局長卻開口:“我們倆,送你們倆回去。”
許諾覺得怪怪的:“為什麽要送我們回去啊?”
他們倆又不是小朋友。
張揚也懵圈了一下:“我們倆能找到路。”
“走吧。”黑龍局長沒給他們倆反對的機會。
兩個人在前頭走,身後跟倆大局長,那感覺,誰走過誰知道。
到了地方,看着兩個局長,許諾試探的問了一句:“要不,進去坐坐?”
“好。”黑龍局長沒說話呢,金龍局長先答應了。
黑龍局長看了金龍局長一眼。
金龍局長淡定的走入了許諾跟張揚的寝室,他們倆寝室的客廳很幹淨,許諾收拾的,他一直堅持要搞好衛生,兩個男孩子,要是住的太邋遢的話,那可真的會非常糟糕。
所以盡管小胖子不樂意,許諾還是拉着他搞衛生。
只不過,許諾只是在每一個周一的晚上跟張揚一起搞衛生,包括他們各自的卧室,他是敦促小胖子收拾衛生的,但是自己不動手,畢竟是私人領地。
不過今天可不是周一,他還不知道小胖子的房間裏是個什麽樣兒呢。
兩個人接待了兩位局長,許諾去燒水泡茶,張揚給兩個人拿了拖鞋,還去弄了兩個濕毛巾,讓他們倆擦一擦手和臉,畢竟剛吃過晚飯。
許諾給他們倆弄了個冷泡茶,這個三伏天氣裏,喝這個會舒服一些。
屋裏的空調運轉的很快,屋裏的溫度不高,他們四個坐在一起,有點面面相觑。
最後還是許諾開了口:“今天有什麽愁事兒嗎?為什麽你們倆不高興的樣子?還喝了那麽多酒。”
“沒有不高興,只是有些惆悵。”金龍局長一口幹了冷泡茶。
覺得味道還行,許諾又給他倒了一杯,這東西是他嫂子給他在網上郵寄過來的,說他在外不要喝那些亂七八糟的飲料,多喝水,實在是饞了的話,就喝茶。
所以許諾才有這麽講究的茶包,不然的話,兩個男孩子有個嘛的茶葉兒哦!
金龍局長一下子就把這個天兒,給聊死了。
不過還是黑龍局長,開口說了點信息出來:“清末的時候,我跟金龍局長,并不在部門裏,那個時候這裏也不叫什麽特殊案件綜合部,以至于我們都不知道那段時間的事情,民國的時候我們才重現世間,然後看到的就是滿目瘡痍。”
許諾看兩個人的臉色寡寡的,就識趣的沒有開口問。
張揚也不問,而是拿了個撲克出來:“打牌吧?好不好?玩一會兒,你倆也醒一醒酒,對了,這裏有洗手間,要是想去的話,很方便的。”
原來張揚也一個勁兒的看黑龍局長的肚子。
話說這兩位局長,不僅長得高,長得帥,還長得很結實。
都有腹肌的那種啊,許諾摸了,他也想摸一摸的,但是沒敢。
“好。”金龍局長點頭了,黑龍局長也沒反對。
他們四個玩的升級,兩個人兩個人一夥兒,正好他們四個人,許諾跟金龍局長一夥兒,張揚跟黑龍局長一夥兒。
相對而坐,開始玩起了撲克牌。
這個游戲的規則很簡單,他們玩過了七八局就玩了進來,金龍局長跟許諾沒默契。
許諾打牌老是算計來算計去。
而金龍局長則是想怎麽打,就怎麽打,他從來不考慮得失。
可奇怪的是,小胖子張揚跟黑龍局長竟然默契十足,這倆人對視一眼就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麽,怎麽打,會出什麽牌,頭幾場大家都是随便玩玩的,但是他們倆很快就形成了默契。
打的許諾跟金龍局長,五局能輸了三局,另外兩局也贏的很辛苦。
最後都十點了,許諾一丢撲克牌:“不玩了,你倆不困啊?”
“我困了。”金龍局長也不玩了,丢下了撲克牌。
張揚站起來,抻了抻懶腰,露出來一節白白的小肚皮。
黑龍局長看了一眼,金龍局長看的是許諾,結果許諾沒有站起來抻懶腰,他只是将撲克牌收了起來,恢複了一下茶幾上的清淨。
金龍局長站起來:“你房間在哪兒?”
許諾以為他要上廁所呢,宿舍裏的洗手間,都在各自的房間裏,他們的客廳裏也有洗手間,但是小胖子跑去洗手間放水了。
金龍局長就進去了。
許諾收拾完了之後,又擦了擦,黑龍局長轉身去了小胖子的房間,許諾還在心裏嘀咕:這會兒才想起來要去洗手間嗎?也不知道會不會拉肚子。
等到小胖子出來之後,看到客廳裏就剩下正在收拾的許諾的時候,一邊低頭系褲腰帶,一邊道:“他們走了?”
“沒有。”許諾搖頭:“跟你一樣。”
張揚就沒再問,他去洗手間幹什麽了,兩位局長就是去洗手間幹什麽了。
所以他也跟着許諾收拾了一下,冷泡茶的茶杯都是許諾刷洗的,幹幹淨淨的放在了它以前放着的位置上。
張揚還問了他一句:“他們倆去你屋裏了吧?”
他出門的時候,是将自己卧房的門關了的,許諾的是打開的。
“金龍局長去了我那裏,黑龍局長去了你那裏。”許諾剛說完。
“啊?”小胖子立刻就蹦了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跑了過去。
“你幹什麽?”許諾吓了一跳。
“我沒收拾房間!”小胖子健步如飛,蹿進了自己的房間:“哎呀!”
又一聲尖叫,許諾趕緊跑過去,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頓時就笑彎了腰:“啊哈哈哈啊……小胖子啊,你呀!”
小胖子就趴在地上,正在小烏龜似的劃拉着,周一的時候,許諾是親眼看到小胖子收拾自己的房間的,小胖子的房間格局跟他的一樣,只不過他比較愛幹淨,平時就收拾的好,而小胖子不是。
小胖子的房間裏,被子沒收拾,他的枕頭有兩個,都是雙人的那種,一個枕着,一個抱着,或者是騎着,睡衣丢在床上,襪子堆在牆角,一共三雙襪子,看着跟七八雙似的,還有他吃的零食,手機充電器……。
怎一個“亂”字了得。
他倒是想遮掩,可怎麽遮掩的住?
黑龍局長正在給他收拾,起碼是将他的床單鋪平了,枕頭放好了,正在給他扯被子疊呢,張揚就跑進來了。
腳下還有黑龍局長收拾出來的兩堆東西,一堆是零食垃圾,一堆是各種零食。
小胖子臉都紅了,不,或者說是整個人都紅了。
因為他穿着七分褲,短袖和拖鞋,羞澀的整個腳指頭都勾起來了:“我就是沒收拾一下,平時我不是這樣的人!”
“呵呵呵……。”許諾就給他一個笑臉兒,就扭頭回去自己的房間了,他還想去看看金龍局長,這麽久了沒見他出來,該不是拉肚子了吧?
今天吃的可是生猛海鮮,除了那些做熟的,還有生吃的,比如那個什麽海鮮冰淇淋,龍蝦片兒沾辣根等等。
都是一些新鮮的海鮮,但是兩吃或者是涼吃的那種。
這麽熱的天氣,喝的啤酒也是冰鎮過的,涼的熱的都一口氣吃了進去,拉肚子也情有可原,他記得自己的醫藥箱裏頭還有藿香正氣水,實在不行喝兩支,他們還有醫院在,大不了,去醫院。
他想的挺好,結果他推門進去,發現屋裏靜悄悄的不說,還有個人躺在他的床上,蓋着他的被子,正在安靜的睡着。
許諾:“……嗯呢?”
躺在他床上的人是金龍局長,他只是脫了鞋子,穿着衣服就躺在了床上,還知道給自己蓋個被子,看來沒喝多。
許諾無奈的上前,給他脫了鞋子,又開始脫衣服。
最後只剩下了個跨欄背心和內褲給金龍局長,許諾這個時候才發現,金龍局長是屬于那種,穿衣有肉,脫衣顯瘦的身材,尤其是腹部,看到六塊腹肌,其實許諾猜測應該是八塊腹肌,可惜他不敢扒拉金龍局長的褲頭兒!
空調的溫度很合适,許諾給他蓋了被子,關了燈,只留下一盞床頭的小夜燈,然後就出去關了門。
他走了之後,房間裏只有微弱的光線,非常适合安眠,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可是躺在床上的人,倏地睜開了眼睛,眼中一抹耀眼的金光,一閃而逝。
許諾出了卧室之後,就去客廳的櫃子裏掏出來個睡袋,打算在沙發上湊合一夜,他也有點困了,躺在沙發上他就睡着了,不過在陷入深沉的睡眠前,好像是忘記了什麽事情?
248同學聚會啊!
248同學聚會啊!
許諾第二天起來,發現寝室裏就剩下自己了!
金龍局長走了,張揚竟然比他提前起床和出門,這讓他很震驚,又想起來了,自己睡前忘了什麽事情,他忘了再去看看張揚跟黑龍局長了。
也不知道黑龍局長後來是怎麽走的?他記得,兩位局長一向是如影随形的,小胖子也沒起的這麽早。
許諾爬起來,收拾好睡袋,然後去自己的房間看了一眼,他的房間幹淨整潔,就跟沒人在這裏睡過一夜似的,他摸了摸頭,最後還是決定,下班回來再換床單被罩和枕頭套吧。
又去看了看張揚,發現張揚的房間竟然難得的幹幹淨淨。
不止幹幹淨淨的,還整整齊齊的,連襪子都是一雙一雙的那樣放着,不是一團一團的了。
許諾洗漱過後,就跑去食堂吃了個早飯,然後溜達的去了辦公室,發現其他三個人都沒在。
他給張揚打電話,關機。
許諾就有些納悶了,人呢?
幸好不一會兒,三個人回來了,人手一瓶奶昔的喝着,還給他也帶了一個。
并且三個人絕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許諾也沒說什麽,吃過了奶昔之後,許諾寫了這次緊急任務的總結報告,然後交了上去,那邊瞬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