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89)
,才看到屍鬼的臉上像被潑了強酸一樣,打的看不出來本來的樣子。
被張揚用匕首捅到的位置,立刻就燒出來拳頭大的那麽個洞。
正好是在臉上,兩邊臉頰出了兩個大窟窿!
能看到裏頭的牙齒和舌頭,全身腐爛的血肉味道很重,身上的衣服也早就爛成了拖布絲兒。
“見到了這種情況,第一時間是幹掉它,而不是在這裏跟它打架,顯示你們的身手。”鄧濤主任皺眉:“沒想到你們倆頭一出任務,就除了這種情況,幸好要的是寄屍鬼,暫時先處理了吧。”
“不太好吧?這好歹是個剛下葬不到三年的屍體。”許諾有點尴尬的道:“找到她的家裏人來,重新下葬吧?”
老太太的遺體,說實話,一看就是新下葬沒三年的,這老太太的後代肯定都還在呢。
而且老太太的墳旁邊還有一個老墳,應該是這家人的,因為挨得很近,要不是一家人的話,是不會埋的這麽近的,這裏別看墳很多,也分很多塊兒的,比如鎮子裏的都在東邊兒,原來那個自然村的墳地都在西邊,中間是一條大土道,周圍無數的小岔路,十字路的比比皆是。
“沒什麽不好的,這棺材也打開了,一會兒把它放進去,再給埋上就行了,找什麽家裏人啊?找了家裏人還麻煩,不如直接我們處理的好。”鄧濤主任道:“以前這種事情,可沒少發生。”
“這怎麽放回去啊?”許諾跟張揚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看鄧濤主任跟教導主任似的,教導他們:“看好了啊!”
鄧濤主任掏出來一青色的符咒,跟以往他們見到的黃色的符咒不同,這道青色的符咒,被他麻利的貼在了寄屍鬼的額頭上,
寄屍鬼剛才那麽被打都沒吭聲,這會兒卻不住的凄厲哀嚎,動靜很大。
在這樣時間環境之下,聽着更加滲人。
寄屍鬼的身上,冒起了一股青色的煙霧,煙霧越來越濃,顏色也從青色變成的淡黃色。
寄屍鬼的哀嚎聲逐漸的小了下來,随即火光一閃,這已經亂七八糟的屍體上就着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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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火焰并非是許諾他們習慣的那種火焰顏色。
一點熱度都沒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徹底的化成了灰燼。
真的比火化的還要利索,一地的骨灰啊。
許諾跟張揚看的目瞪口呆,王亮他們已經麻利的抽出來工兵鏟,将骨灰都鏟起來放進了棺材裏,然後給棺材複原,然後将墳頭複原。
要不是墳頭上的草清理幹淨了,許諾跟張揚還真以為是原來的墳茔。
“現在是初夏時節,草木長得快,用不了兩場雨,這裏就該長滿了草,沒事的,不會被發現。”鄧濤主任道:“好了,我們巡邏的差不多了,你們也是,都回到車裏去,休息一下吧,明天白天在鎮子上的旅館補眠,明天晚上繼續。”
“哦哦!”倆人趕緊點頭,其他人早就知道會如此,他們幾個回到車裏頭休息,這忙活了大半夜,早就累了。
天亮的時候他們開車下了山,去了鎮子上的旅店住宿休息。
沒什麽胃口的許諾,吃飯都少了許多。
第二天夜裏繼續上山去巡視,這次沒什麽問題了,只遇到了一些游魂。
第三天終于巡視完畢,其實這裏的問題并不多,許諾跟張揚也不知道最後那寄屍鬼是火煉的化成了虛無,還是去投胎轉世了?
反正是被鄧濤主任給料理了。
他們還在鎮子上修整了兩天才啓程回去,可是路過那個朝鮮風味飯店,還想吃個冷面的時候,發現這個朝鮮風味飯店竟然關門歇業了。
周圍也沒什麽人知道為什麽突然就關門歇業了,他們也就只好放棄這裏,随便找了一個地方填飽肚子,又回到了單位。
一進來就先回去睡覺了,實在是太困了,三天時間,日夜颠倒啊。
等到緩過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許諾跟張揚回到局長辦公室,神奇的發現,兩位局長在,行動副局長也在!
這位行動副局長一看到他們倆就說了:“有時間去幫別人的忙,也得想一想自己的事情。”
“咋了?”許諾跟張揚對這位行動副局長,知道的不多,也不了解,只知道這位幾乎是常年不在單位出現。
“雲省有個案子,你倆去幫個忙吧!”黑龍局長道:“放心,算是幫忙的,有工作補貼。”
其實他們倆跟去老墳場,也有獎金的,工資是固定的,但是獎金的靈活性可是很大,差距從一萬到上千萬不等,據說有的時候還上億呢!
這就是他們特殊案件綜合部的“特殊獎金”的特別之處。
“多少錢?”許諾好奇的問了一句。
結果問完他就後悔了,因為行動副局長告訴他:“十萬塊的獎金,五萬塊上交給金龍局長,這是介紹費。”
“這錢你也要?”許諾不敢相信的看着金龍局長。
“當然要了。”金龍局長無所謂的朝飲水機上的水桶上趴着的金蟾:“給錢,給錢!”
金蟾無奈的吐出來一串金幣,交了“金錢”……貨真價實的金錢,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那是純的金錢。
許諾很想要回自己的血汗錢,但是行動副局長告訴他,這是慣例。
227地縛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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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慣例了?”許諾都想哭了好麽。
“別人那裏不管,這裏就是這樣。”行動副局長給了他們倆一個文件:“看看資料,然後準備出發。”
倆人只好低頭看資料。
上頭說是雲省那邊的一個村莊,有了異常情況。
那個村莊靠近邊境不說,因為既不是開發的旅游村落,也不是什麽民宿村落。
村莊是建國之後才有的,是個少見的多民族融合的村莊,起碼有三五個民族聚集在一起,還不包括漢人。
不過村子很是發達,為什麽呢?
因為有個好領導班子啊,村子裏民風複雜,不适合開發旅游和民宿,就改了發家致富的方向。
村子裏是難得的土地多的地方,還有大片的山林,他們那裏的領導就開發這些,山林種茶樹,土地種鮮花。
特産就是茶葉和鮮花餅,還提供應季鮮花。
一年四季都有收入,村民的日子過得相當的惬意。
哪怕是個地處偏僻的村莊,人均收入也不比大城市的普通白領差多少,何況他們守家在地,每日采茶種花,人都養活的水靈靈。
出事的就是他們那裏的一戶人家,這家人是種鮮花,做鮮花餅的,他們家的花田因為是種花用來吃的,故而不在野外,而是在他們家的後院。
種了許多棵紫枝玫瑰花,這種玫瑰花又叫“四季玫瑰”,是用植物學的玫瑰與山刺玫雜交而成。
資料裏附了很多圖片,看得出來這種紫枝玫瑰花的株形直立開張,株高近兩米多,叢幅一米以上;雖然花是單生,但是複瓣,花色淺紫,花朵很大。
上面說始花期在四月底,盛花期五月月上旬到六月中旬,以後持續開花到十月中旬。植株抗鏽病能力強,産量高的驚人呢。
這家人種植這種紫枝玫瑰花二十幾年了,那些花樹長得非常高大,産量也一直很穩定,可是今年就出了怪事。
他們家的玫瑰花很少自然脫落,這種“脫落率”,一般只有千分之幾,要是總幹枯脫落的話,他們家還能不能好了?
以往自然幹枯脫落的少,可是今年五月還是在盛花期的時候,這些玫瑰花就大規模的幹枯,脫落。
三天就幹枯,五天就脫落。
請了農業專家來看過了,查不出任何毛病。
倒是三更半夜的家裏人總覺得玫瑰花林裏有個影子在飄。
有膽子大的去追着看,可追不上,回來還大病一場,在醫院裏住着,說是感冒,可總也不見好,要不是檢查過說不是疫情,恐怕早就完蛋了。
多民族的村落就是有一點好處,他們那裏幾乎什麽事情都要商量着來,科學查不出來的事情,就找迷信試一試。
結果請了當地的辦事處的人去看,辦事處的人只知道那裏有異常,可也無法查探的清楚,只好求助上面,好歹派人來看看。
那家人一家的收入沒了,還能從別的地方找回來,他們家不止這點花田,山上還有茶樹呢,餓不死的,收入損失……大不了申請上頭的補助呗。
其他人家卻是怕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再感染其他家的花樹林子。
畢竟不止他們一家種了這種玫瑰花,好幾家都是指着這個鮮花餅賣錢呢,還有兩家大型的玫瑰園,種植的是一種新款的玫瑰花,據說出油率很高,是專門提供給奢侈品生産商,制作香水和精油用的,訂購的那種,高價收入。
是本村收入的大筆訂單,可不能有什麽損失。
加上村長跟當地辦事處的人有點親戚關系,只求解決此事,本村的村民有一個算一個,願意付出高價!
許諾估計,金龍局長就看上了“高價”兩個字,才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就讓他們倆出任務:“快點去賺錢,還想不想給你那把破劍充靈了?”
“金龍局長,你能不能說的不那麽随便?”好像是要給他随時充電似的,話說金龍局長牌充電寶,貌似很貴啊。
“那你還欠我的錢,金磚,什麽時候給啊?”金龍局長一副讨債人的嘴臉:“不賺錢每天在單位裏混吃混喝,浪費人生。”
“我哪兒浪費人生了?”許諾實在是很想翻白眼兒。
“那利息怎麽算?”金龍局長一句話,許諾趕緊拉着張揚,對行動副局長道:“我們去找誰?”
“去找第八辦公室吧,他們跟你倆熟悉,一起出任務去吧。”行動副局長山與~息~督~迦。道:“多幹活,多累積經驗,以後有大用處呢。”
“我就想多賺點錢,好還了這龍打滾的高利貸。”許諾怨念深重:“走,咱倆這就去找鄧濤主任。”
張揚手裏頭還拿着半個香瓜沒啃完呢:“這就去啊?太快了吧?”
看着倆人出門,行動副局長才抹了把汗:“這麽急着培養他們嗎?”
一刻不停的給接任務,還催債,話說欠了金龍局長的債務,就一輩子無法翻身了。
“以前是不急的,誰讓許諾的鬼天眼竟然覺醒了,那些家夥不幹好事兒,這鬼天眼覺醒了勢必不會離開他,生生世世都跟着他了,張揚的鬼天眼偏偏沒覺醒,這是一對兒,總不能拆開吧?”金龍局長滿身怨念:“好東西怎麽就跟了他們倆?這倆偏偏還不自知,我希望能激活張揚的鬼天眼,這樣的話,好歹能成對兒,不然失去一個鬼天眼的蹤跡,另外一個指不定怎麽鬧騰呢!”
“這倆人是挺麻煩的。”行動副局長也犯愁呢:“希望他們倆能成長得快一些,千萬別出事。”
“不會出事,他們出任務,我們會在旁邊掠陣。”黑龍局長道:“鬼天眼不容有失。”
許諾和張揚還不知道這個,倆人跑去第八辦公室,鄧濤主任已經開完了會,師徒四人正在收拾東西。
“來了?”看到兩個人,鄧濤主任道:“回去收拾一下,咱們馬上就得去做檢測,然後上飛機。”
他們的時間很緊,耽誤不起。
“我們倆這就回去準備,除了這些,還要帶什麽東西嗎?”倆人不是沒去過雲省,但是那次不提也罷。
許諾至今為止,偶爾還會做夢,夢到關于娥的事情。
娥活了很久,具體多少年歲,許諾也不知道,他做夢會夢到娥的一些生活日常,娥的年歲太長了,他估計,這輩子他做夢都夢不完。
今天夢點兒,明天夢點兒……他也不是天天做夢,要是天天做夢,人還休息不休息了啊?
“帶點衣服,不止是夏裝,那邊現在雖然熱乎,可也要帶一套冬衣,萬一冷了呢?秋裝也帶一套。”鄧濤主任道:“指不定那邊還得去什麽地方呢。”
“雲省那裏不是四季如春嗎?”張揚都愣住了,他是南方人,自然喜歡熱乎啦。
許諾東北人,冷點不怕,還挺怕熱。
“那地方也有雪山啊!”王亮笑了:“誰知道咱們任務需要去哪兒?有一次我們去西北那邊解決問題,還下了地洞呢,好麽,底下也不知回到是幹什麽的,上頭大漠風光,熱的汗流浃背,底下冷的跟冰箱有的一拼。”
“還有一次我們去海邊兒,結果被困在一個陣法裏,吃的倒是有壓歲餅幹,可是水沒有,那個時候,我們離海邊兒也就一點距離,偏偏沒有水,哪怕我們有微型的海水過濾器,弄點海水也能過濾成淡水喝一口啊!”
幾個人說了一下他們的任務經驗,許諾跟張揚聽了直咋舌。
怪不得每次出任務,不管是什麽,他們都是帶很多的行李。
恐怕也是經驗使然,困在某地,好歹有點生命保障。
許諾跟張揚回去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大包小裹的下了樓,在車庫那裏跟鄧濤主任他們彙合,先去做了檢測,然後去了機場,車子停在了機場的一個特殊車庫裏,他們則是上了飛機,直飛雲省。
雲省很大,他們上次的動靜也很大,但是這次動靜很小。
到了地方之後,沒有人來接!
“人呢?”許諾已經習慣了去哪兒都有辦事處的人當導游、哦,不是,是接送人員。
怎麽到了雲省就沒這個待遇了?
“雲省的情況有點複雜,好幾個辦公室的人都來這邊出差了,要麽在隔離期,要麽在辦事,這次咱們自己去。”鄧濤主任一點不挑剔,讓王亮去了最近的一個租車公司,租賃了跟他們那輛越野車差不過的一款車子。
沒租一輛,租了兩輛。
全體人員上了車,東西跟人将兩輛車子擠得滿滿的,開出了機場。
車子一走就是一天,實在是雲省這裏的地面不平,上山下坡的,要不是許諾習慣了,早就暈車了。
不過雲省的食物卻很有特色,許諾也愛吃過橋米線,多放辣椒和老陳醋,吃的汗流滿面,倒也壓下了那股子不舒服。
晚上是在一家民宿入住的,他們雖然是外省人,但是有檢測報告,加上又是有“公事”辦理,民風淳樸的民宿老板就讓他們進來住宿了。
晚飯也很簡單,汽鍋雞,米線,配上點炒菜,價格也不高,就是吃的很清淡,不過他們坐了一天的車子,油膩的東西也吃不下去啊。
第二天車子又走了一天,到了一個鎮子上,在當地的一個公務員家裏找的民宿,這裏只有三家民宿,其他兩家小一些,這個大一點,他們幾個人一入住,這家民宿就滿員了。
“這還得多久啊?”許諾晚上吃飯的時候,問鄧濤主任:“走了兩天了。”
而且走的地方都很偏僻,公路就一條,沒有高鐵、鐵路和其他通行的東西,感覺這公路跟樹似的,分好多杈兒。
越走這公路就越窄,一開始是八車道,那叫一個寬闊啊!
後來就是六車道了,然後是四車道,兩車道……最後就剩下這麽一條公路,左右一去一回,中間種滿了樹木,算是綠化防護帶,還兼隔離帶。
“明天上午就能到了。”鄧濤主任一邊扒了個大芒果:“這裏的水果就是好吃啊!比咱們在京城買的好吃多了,樹上現摘呢。”
“雲省是産鮮花水果的大省,氣候好。”王亮也抱着一個啃了起來:“飯菜也好吃。”
既然明天就能到地方了,許諾晚上很早就休息了,這兩天的車子坐的他腰酸背疼。
大概是到了雲省,許諾跟張揚都有點不美好的回憶在這裏,張揚還好,許諾晚上做夢,又夢到了娥,這次是給娥的一個手下送葬,幾百個戰俘給這個手下陪葬了,而且這送葬的規矩也很奇怪,許諾已經習慣了,做夢歸做夢,夢裏頭他也是要休息的好麽。
第二天吃過了早飯,他們開始繼續走,這回果然是到了地方。
在一個村子的村子口停了下來,許諾一下車就“吆喝”了一聲:“這地方,世外桃源啊?”
就看着村子的入口,很大,兩邊都是參天古樹,尤其是充當門口的兩棵古樹,枝繁葉茂的搭建了一個純粹自然的大門口出來,古樹上自然垂下來的枝條上蒼翠一片。
周圍的古樹也都參天高,四周的田地更是種滿了花朵,尤其是大門口這裏,兩邊的花田裏種的是香水百合,那味道,許諾喜歡啊!
這裏的空氣濕潤又有花香氣,遠山如黛一般,雲霧飄渺,看着真的跟仙境一樣。
“風景真漂亮!”張揚這樣的南方孩子都感嘆了起來:“除了偏僻一些,其他的地方都很好。”
這風景不是一般的漂亮。
“好地方!”鄧濤主任師徒四人也是很驚訝這裏的風景,比照片上的更好看。
村子入口那裏還有村長在等着他們。
這村長倒是個漢族,可是書記卻是個哈尼族的人。
等到婦女主任一出來,好麽,傣族的婦女,身材很好,一說話就很溫柔的那種,還有他們的財會竟然是個苗族的小夥子。
穿着的不是他們的民族服飾,都穿着普通的衣服,就是說話上帶着一點口音,行為舉止上,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幾個人迎接他們進了村子,一邊走村長一邊說:“我們這裏是偏僻,但是環境好,沒有污染,我們山上的茶樹都是幾十上百年的老茶樹,是非常傳統的那種白茶。”
228地縛靈(中)
228地縛靈(中)
228地縛靈(中)
村長姓吳,是當年知青的後代,文化好,人也和氣,在這個多民族混合居住的村子裏,要是脾氣不好可不行。
吳村長又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村支書達山,大家都叫他“達山書記”。
古代哈尼族有名無姓,采用父子連名制,即父名的尾字為兒名首字。如父名是松山,子名為山達,孫名為達飄,以此類推,形成一代一代的家族連名譜系,認宗族、親戚,就靠背誦家譜,女兒也可以父女連名,但不能列入譜系,若某代出現非正常死亡、雙胞胎和生理缺陷的人,不連父名,須“逃”過一代,重新取名列代。
所以達山書記的父親叫明達,祖父叫高明!
“這個好,取名字不費勁兒啊!”張揚樂了。
“我們這個習慣就是如此。”達山書記自己都笑了:“我兒子就叫山峰,孫子的名字還沒想好。”
達山書記的兒子在外地上大學呢!
婦女主任叫阿梅,大家都叫她“梅主任”。
財會小夥子有些腼腆,但是據說算賬是一把好手。
他們四個人就是個小領導班子吧,來接人,把他們幾個安排在了村委會所在地。
“這村委會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村委會了!”到了地方,許諾感嘆了一句。
“我也是。”張揚在一邊符合。
另外四個人也是如此。
這村委會是一棟木質的二層小樓,一樓只有個框架,他們的車子停在一樓裏,這裏更像是個車庫。
還是那種敞門的車庫,二樓才是辦公區。
其實辦公區域也不大,就分了幾個房間,沒有門,都用的是竹簾子隔開的,非常環保。
辦公用具也很普通,但絕對是現代化的東西。
甚至因為這裏偏僻而閉塞,特意拉了網線,架了電線,安了衛星信號接收器。
二樓還有一個會議室,不大,但是足夠他們坐得下。
“這裏就是我們辦公的地方。”吳村長道:“可以在這裏開會,不過啊,這裏不能住人,我已經安排好了,住在我家,我兒子還在外面上大學,好久沒回來了,他的房間,和我家的客房,足夠安排下啦!”
“行,那我們就住在您家了。”鄧濤主任道:“我們先去您家吃個飯吧?這都中午了。”
大家都餓了,來這裏更像是将車子放在這裏似的,因為這好歹是個辦公的地方。
“好,走吧!”吳村長帶他們回了自己家。
村長家不是村裏頭最豪華的房子,但是是村裏頭最大的房子。
一棟很大的三層小樓,一樓同樣是車庫,二樓才是客廳、廚房和洗衣間,晾臺所在地,相當于是陽臺了。
他們這裏叫“晾臺”。
三樓是卧房,一共五間。
除了主卧是村長夫妻倆住着,還有四間卧房,他們的兒子住着一間,三間是客房。
“本來啊,別人家是沒有這些房間的,但是我們這裏沒有什麽民宿,上頭來人工作的時候,我就接待在我們家,我家三樓的客廳,還有一個沙發床,也能住個人,二樓的客廳也能住人。”安排下他們六個人,綽綽有餘。
“挺好,挺好。”他們不挑地方,反正在這裏可能也就住兩宿。
村長的妻子是個很傳統的中年婦女,見客人們來了,就先把飯桌子擦了個幹幹淨淨,然後就開始往上端飯菜。
許諾他們進來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就被她安排去洗手,準備坐下來吃飯。
“都是一些家常菜,你們吃吧,要喝酒嗎?”她看了看村長。
“不喝。”鄧濤主任搖頭:“我們吃過了飯,就去看看那裏,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行,行!”這會兒,村長忙不疊的點頭:“先吃飯也好。”
他是怕這些人看過了現場,再沒心情吃飯,可就糟糕了。
很快他們吃過了飯,也就休息了能有半個小時,喝了村長家自己制作的花茶,然後就跟着村長去了案發的那家。
“白板家的玫瑰是跟人簽了合同的,一年雖然能賺不少錢,可也很累。”村長帶着他們爬上了一個小山坡,小山坡上挨着大山那塊,有五戶人家,其中的第三家就是白板家。
“白板……這名字也挺有意思的啊?”張揚聽了這個明細都笑了。
“白板這個名字可有來歷的。”吳村長道:“當初他爸媽結婚十年沒有孩子,後來還是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是輸卵管堵塞,治好了之後,果然懷孕了,白板他爸平時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玩麻将,不是賭錢的那種,他就是喜歡玩兒這個,他媽媽呢,就喜歡繡花,兩口子各有各的愛好,還不沖突,等到那年過年的時候,正月裏大家都玩麻将嘛,他爸爸和白板呢,大四喜,他媽媽就是那個時候生的他,他爸爸捏着一個白板就跑去衛生所抱兒子了,後來他們家就給孩子起名叫白板,他爸媽也沒什麽文化,而且這個名字在我們村兒,也是獨一份,挺有意思的。”
其他人一聽還有這麽個來歷,頓時就覺得有趣了。
到了白板家,許諾他們終于知道,什麽叫“夢幻家園”了。
這家人的房子是跟村長家的一樣,但是小了一圈兒,真的跟油畫上的房子似的,二層小樓,一樓是車庫,做飯的和吃飯的地方,二樓就是住宿,整棟小房子上面爬滿了紫藤花,後院很大,一下子的玫瑰花樹林子,就連周圍的圍牆,都是成排的玫瑰花樹。
剛到跟前兒就能聞到一股子濃郁的花香。
最主要的是,他們家的大門都是拱形的藤蔓搭建起來的,上面垂下來的紫藤花非常好看。
白板夫妻倆已經守在門口,歡迎他們的到來。
經過介紹大家都知道了彼此的名字,算是相互認識了一下。
“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來之前我們都看了資料,說說你們夫妻倆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兒?”到了地方,鄧濤主任就不客氣的開門見山:“還有,你們家就你們兩口子嗎?”
“是,我們家就我們兩口子,我家孩子在他外婆家上學。”白板是個老實的中年漢子形象:“我們村兒這裏只有小學,沒有中學和高中,就将孩子送去他外婆家上學了,他外婆家那裏是鎮子上,有初中和高中。”
這村子裏的小學也是個很小的學校,也就五十幾個孩子,還是不同的年級,只有一位小學校長和兩個老師,分別教導五個班級。
白板家的孩子在他老丈人家上學,一個學期回來一次,不過平時他們兩口氣也能去學校和老丈人家看看孩子。
他們兩口子平時在家就負責照顧自家的玫瑰花林,山上的茶樹。
地裏的莊稼基本上都是他們自己種菜自己吃了,因為家裏的玫瑰花林收入不菲,也就将自家田地改成花田了,忙不過來啊。
平時就是種點菜,多餘的就賣給左鄰右舍吃,自家平時也吃,所以他們這裏的東西,都不放化肥,也不打農藥。
夫妻倆平日裏也沒什麽旁的事情要做,就一門心思的照顧自家的這點東西,指着這些賺錢供孩子上學呢。
而且這裏沒有什麽娛樂,大家都很忙,又遵守山裏人的規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可是前些天大晚上的,他們夫妻倆就聽他們家後面的玫瑰花林有動靜。
“不怕您笑話,我們夫妻倆文化不高,頭腦也不聰明,就指着這些玫瑰花賺錢呢,所以我們家的玫瑰花林很大,周圍都種的是玫瑰花樹的籬笆,這籬笆上的玫瑰花也能摘下來洗洗,做個鮮花餅什麽的,這都是我們兩口子的心血,為此,我們家一點家禽家畜都不敢養,就怕壞了玫瑰花的香氣。”白板提起此事就一臉愁容:“所以聽到動靜我們兩口子就出去了,結果什麽都沒看到,我們夫妻倆在村裏頭的人緣還挺不錯的,大家都是一個地方住着,也沒什麽恩怨,何況花兒這個東西嬌氣得很,誰也不會故意使壞,我倆本以為是什麽牲口進進來了?可是村裏因為養花的關系,連養雞鴨鵝的都少,更沒人養豬牛羊這種大牲口,第二天就發現有玫瑰花枯萎落花了,第三天更多!”
時間一長,兩口子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幹脆請人來看,也沒看出來個什麽。
反而在一個漆黑的夜裏,沒有星月,烏雲蓋頂的晚上,看到他們家的玫瑰花樹林裏,隐隐約約的有個人影兒。
那人影兒在玫瑰花樹林子裏頭徘徊不去,最主要的是,那速度根本不羽~.熙像是個普通人。
許諾問了一句:“怎麽不普通了?”
白板愁眉苦臉:“大晚上的,就我這當家人進我們家的玫瑰花樹林裏,也得打個手電筒,摸黑我還能被刺兒紮着呢,何況是那麽一個不熟悉的人?那人在玫瑰花樹林裏走動的速度很快,而且還沒紮着!”
“是啊!”白板媳婦兒也道:“這年頭人吃的好東西多,營養跟得上,視力好的人也不是沒有,可誰能好成那樣?有夜視能力,還能在我家的玫瑰花樹林子裏行動如風一般?我們兩口子采摘玫瑰的時候,也不敢這樣啊?為了讓玫瑰花樹多一些自我保護能力,我家的玫瑰花樹是不剪掉刺兒的,都是任由它們自然生長,這樣的話,連一些小鳥都不會來這裏搗亂。”
不能噴灑農藥,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兩口子為了賺點錢也是不容易,他們家伺候玫瑰花樹,比伺候自己的孩子都要精心。
“專家教授們都來看過了,土壤和水源都沒有問題,就是玫瑰花朵自然幹枯脫落,後來請了神婆過來看,她說是我家的風水問題,然而她回去後就因為去買了個東西,跟另外一個密接者有接觸,成了次密接者,然後就去隔離了,我們兩口子沒辦法,只好請她聯系人,幫忙來看看!”白板媳婦兒道:“我們家這些玫瑰花可損失不起,跟人家老外簽了合同的,他們那些人并不講什麽情面,只看重那個什麽契約精神。”
“是啊,要是不整明白,不止損的話,我們還得賠錢,給他們付違約金。”白板也有些難過:“賠錢不怕,就怕以後沒這麽好的買家。”
“你們覺得一直是有人在玫瑰花樹林裏,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痕跡?”鄧濤主任問他們:“除了玫瑰花自然枯萎脫落,還有別的事情發生嗎?”
“沒有,我們家重要的就是玫瑰花樹林,和地裏頭的那點菜,山上的茶樹,沒別的了。”白板道:“我們兩口子除了睡得不安穩,就沒別的了。”
“看得出來。”
兩口子的眼袋都熬出來了,眼睛裏還有紅血絲。
出了這種事情,他們倆口子的壓力很大啊!
“關鍵是我們兩口子怕這毛病傳染啊,這周圍都是花兒,大家都指着這個東西賺錢養家呢。”白板道:“萬一別人家也這樣了,那也太坑人了。”
其他村民也是怕這個可能。
畢竟大家都種的花兒,指着這個吃飯不是一兩年了。
“這樣,今天晚上你們倆去村長家住一宿,我們在你家住一宿。”鄧濤主任道:“我們想看看情況。”
“這……?”村長看向了白板夫妻倆。
“可以!”白板很痛快的點頭:“我們家裏頭也沒啥貴重物品,錢都存在銀行裏,丢不了。”
他們夫妻倆倒是痛快的讓了房子出來。
甚至白板媳婦兒,還給許諾他們做了一頓晚飯,把他們家做的最好的鮮花餅都拿出來,給許諾他們當了宵夜,夫妻倆就拿了個洗漱用品,就去了村長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