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淪陷前21
“你的包。”
阮清溪回過神的時候, 程俞已經走到她車窗邊,手指敲了敲玻璃。
阮清溪遲疑了一秒。
按下車窗的按鈕。
一按下,車外豆大的雨絲瞬間飄進來, 将她手臂一側都打濕了一層。
“拿着。”程俞站在雨幕中, 将包給她。
阮清溪表情僵硬地接過包,生硬說一句:“謝謝。”
快速按上車玻璃, 倒車離開。
程俞沒追,就站在雨地看她的車消失在前面的路口。
他下意識垂下眸在雨地站了5五分鐘左右,才回公寓。
不過淋了一場雨,加上要參加音樂節。
第一天下午的時候, 程俞發燒了。
一開始是低燒, 他能扛着。
到了晚上音樂節開演,他的溫度上去了,一度燒到了38°。
墨藍看他精神不太好, 伸手摸了下額頭,挺燙的, 吓了一跳趕緊說:“程哥, 你發燒了?”
“沒事。”程俞按一下額頭, 手指用力掐了下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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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自己保持清醒。
“怎麽沒事?我去問工作人員拿個體溫計, 你等着。”演出是小事, 生病是大事。
墨藍趕緊去後臺拿體溫計。
一量, 真38·5。
“這麽高?你能扛得住?”墨藍把體溫計甩給他看。
程俞看也沒看, 伸手推開了:“沒事, 我能堅持。”
“這麽高……你……”墨藍還想勸他:“要不這樣,我們這次不演了, 反正我們有實力, 下回也可以。”
程俞搖搖頭, 扶着有些暈的腦袋,阖阖布滿紅血絲的雙眸:“我們準備這麽久,不能因為我發燒就退了,你們不是很想在舞臺上表演嗎?”
“我可以的,沒事,拿點冰塊給我就行。”
墨藍勸不了他,起身找工作人員拿冰塊。
冰塊能降溫但不能退燒。
不過對于程俞來說,能緩解一會是一會。
很快到了他們上場,程俞将冰塊丢下,打起精神和隊員一起出場表演新歌。
說實話,程俞的顏值是他們團三人中最高的。
他領頭一出場,大屏幕上的鏡頭怼着他的臉拍,立體混血感的顏值,放大在屏幕。
一點都不違和。
反而凸顯了他完美的顏。
加之他發燒,眼神不自覺會迷離。
周圍刺目的光來回打在他臉上。
那種朦胧的極致神仙顏值氛圍感,讓音樂節下面所有女人都瘋了,一個個興奮地跳着狂喊他的名字。
阮清溪和白曉曉拖了墨藍的福。
拿到前排的VIP觀看區。
因為離得近,不光能看清楚程俞的神顏,還能察覺到他有些像病了一樣的倦感。
這種病倦感周圍人察覺不了。
只有阮清溪看出來了。
皺皺眉,下意識小聲說了一句:“他是不是病了?”
“誰?誰病了?”旁邊拿着熒光棒嗨得厲害的白曉曉瞬間側過臉問道。
阮清溪搖搖頭,有些自嘲地嘆口氣:“沒什麽。”
人家都不搭理她。
他生病關她什麽事?
她真是下頭了。
居然關心他。
“哦。”白曉曉問不出什麽,繼續蹦蹦跳跳嗨着。
阮清溪卻沒什麽興致了。
眼神心不在焉在舞臺上來回飄着,也沒什麽聚焦點,反正就來來回回飄來飄去。
倒是程俞……正因為發燒了。
更讓他清楚了自己但內心。
唱歌的時候,眼神焦點一直落在VIP區的阮清溪身上。
他本來發燒。
眼神就有點迷蒙。
這種長久只落在一個位置的眼神倦迷焦點。
很容易被大家發覺。
現場好多女孩子都忍不住順着程俞的視線朝VIP區看過去。
不過VIP區有十幾個男男女女。
大家也不确定程俞在看誰?
但總之就羨慕VIP區的人。
能被程俞眷顧。
當然這麽直喇喇的眼神,白曉曉也察覺了,她下意識眨大眼睛朝着程俞的方向和阮清溪的方向來來回回看了三遍,确認程俞真是在看她家溪溪?
她立馬就用胳膊推推身旁依舊在神游心不在焉的人說:“溪溪,程俞是不是在看你?”
阮清溪被她推得回過神,擡起眼皮朝舞臺看去。
程俞剛好因為要合音。
沒看她這邊。
阮清溪看一眼,有點無語說:“哪有?”
“哎,好無聊,我想回去了?”
白曉曉抓抓頭發:“可是他剛剛真的在看你,搞不懂……他是想幹什麽?”
“誰知道?你走嗎?我想先走了?或者我在外面的車裏等你?”阮清溪看看時間都已經10點半了。
這個點回阮家別墅,估計她媽要罵死她。
她今晚還是回租的公寓湊合一夜。
“我還想看一會呢?你真走啊?”白曉曉是想聽歌的。
程俞這個人性格雖然是冰櫃,但聲線是真的磁感。
讓人聽了耳朵都要懷孕。
“嗯,想睡覺。”阮清溪指指手腕的腕表:“十點半了。”
“我在外面等你?”
白曉曉搖搖頭:“算了,我也該回家了,不然我爸爸要罵我的。”
“嗯,走吧。”阮清溪轉過身拉着她的手腕,一起離開。
阮清溪一走,程俞那邊看着她背影,愣了一下,音節沒跟上。
還是墨藍幫忙合了下音。
他才回神跟上。
好不容易唱完所有歌,回後臺的時候,程俞不等墨藍他們一起,先打車回公寓了。
經過阮清溪租住的公寓,程俞不知道她今晚回來住了。
就垂着眸,靠在她門口的欄杆看着。
一直看到周圍夜風吹得他身體開始發冷戰,他才回了自己公寓。
次日,阮清溪早起,化好妝出門要去大學上課。
拉開門走出來。
就聽到程俞那邊的房門傳來了一陣陣很弱的貓叫聲以及小貓焦急撓門的聲音?
阮清溪本來不想管。
但貓撓門撓的厲害,而且叫聲隔着門傳來,聽起來很焦急。
阮清溪皺皺眉,程俞難道走了?
她搬來這邊住這麽久,都沒聽過他的貓會這麽焦急叫過?
不會有事吧?
阮清溪轉過身想去看看?剛幾步,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他的貓,關她什麽事?
她怎麽又下頭了?
就那麽在意?
阮清溪吸口氣,狠狠心重新轉過身大步走向電梯,不過快到電梯口的時候,貓叫的更慘了。
好像真是有什麽事?
都叫這麽久了?程俞這麽愛貓的一個人,不可能視而不見?
難道真有事?
阮清溪在心裏糾結一會,最終聖母心了。
拿出手機給房東打電話要鑰匙看看情況。
房東那邊一聽房子貓叫有問題,吓得趕緊過來瞧瞧。
她這種二手房房東是替背後的某個公司管樓層的。
不是她自己家買的。
要真出啥事。
房子鬧出不好的問題,上頭會辭掉她的。
阿姨自然不敢怠慢。
以最快速度過來開門。
門打開,房間內倒沒什麽異常問題?還是程俞一貫的清冷香味?
兩只貓一只蹲在一旁,一只布偶焦躁地在扒門。
阮清溪蹲下身,伸手摸了下這只布偶。
布偶依舊焦躁,不停地轉圈圈喵喵叫。
阮清溪沒養過貓,不懂啥情況?
還是房東阿姨有經驗,小聲提醒說:“小姑娘,是不是那個小夥子有事呀?咱們去裏面看看?”
程俞有事?
不會吧?
阮清溪蹙蹙小眉頭沒動,阿姨先去卧室看情況。
一推門,就看到程俞側躺在床上沒動。
阿姨見狀還以為他發生了什麽?
吓得連忙喊阮清溪過來:“哎呀,阮小姐你快來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阮清溪一愣,本能跑過來瞧瞧。
房間內,就程俞一人背對着她們躺着。
而且看起來沒動靜?
阮清溪咬咬唇,不等阿姨走過去看,她自己朝裏走去,繞到床另一側,立馬蹲下身用手試試他的鼻息,有鼻息。
那就是沒死。
吓死她了。
阮清溪松口氣,看一眼緊閉着眼睛睡覺的男人,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怎麽沒醒來?
她們剛才叫那麽大聲,他都沒反應?
怎麽回事?
阮清溪盯着他有些蒼白的臉看了會,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好燙。
跟烙鐵一樣?
怎麽那麽燙?
阮清溪被燙得連忙縮回手,趕緊起身對阿姨說:“阿姨,他發燒了,你先走吧,我來弄他。”
“啊發燒了呀?那行,你好好照顧他一下。”阿姨只要人沒死就行。
拍拍自己胸口,拿着鑰匙圈先回去。
阮清溪送走阿姨,先去找冰塊,拿出冰塊裹到毛巾裏,折疊成豆腐塊。
再敷到他額頭上。
不過光靠冰塊退燒是不行的,他這麽燙,肯定是高燒了。
阮清溪丢下自己的包,翻箱倒櫃開始找藥。
找一圈,終于在外面客廳的茶幾櫃裏找到了一盒退燒藥。
阮清溪趕緊扳開一粒,倒上一杯溫水。
拿到房間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