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手被她的小手包裹住，暖和和的，秦蕭心裏也淌過暖流。唇角勾起，他笑着問她，“你怎麽想的？”
沒想到問題會被抛回來，林西捏着他的手嗯嗯幾聲，然後一本正經的說自己的規劃，“我目前打算好好學習，等明年考大學。”
秦蕭：“然後呢？”
林西：“還沒想那麽多，暫時規劃是這樣。你呢你呢，快說說。”
林西想着，他倆反正已經談戀愛了，只要讓秦蕭去大城市發展創業，那應該也算完成任務。而且還不用奇怪的舉動欺負人，一舉兩得。
她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裏，沒注意到秦蕭的眼裏閃過受傷的神色。
見秦蕭不說話，林西又催問了一句，秦蕭抽回手，才慢慢悠悠的說道：“我沒和你說過家裏的情況吧，”秦蕭笑了一下，不過在林西看來有點無奈的意思。“我母親生重病，為了治病花了不少錢，父親的胳膊也是那時候受的傷。人到底是鬥不過天，母親走後剩下我們爺倆。”
秦蕭說話時很平靜，可不知為什麽林西心裏泛起一絲絲的疼，她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秦蕭回應她，繼續說：“為了治病确實欠了不少錢，不過最後一筆錢已經還清了。現在我是無債一身輕，感覺連天都藍了。所以我想先在廠子裏好好幹活攢錢。”
林西哦了一聲，垂下眸子。
緊接着就聽秦蕭又說，“多攢錢，等以後去大城市也方便。”
林西眼睛一亮，擡起頭欣喜的問他，“你願意去大城市發展？”
秦蕭握緊她的手，一臉的無奈，“你都要走了，我當然也要一起，不然呢？你不要我了？”
林西忍不住笑，“怎麽聽出點委屈的意思？”
秦蕭把下巴放在她的手上蹭了蹭，滿意的擡起頭，理直氣壯的說道，“談戀愛肯定是要兩個人一直在一起，就算有事情也要常見面。”
他蹭的動作很是自然，林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狗。還真是個小土狗，可愛的不得了。可能是因為剛在一起，林西看秦蕭有濾鏡，所以覺得他說話動作都很帥氣可愛。
秦蕭應當是不知道異地戀這個詞，不過他對于戀情的相處方式理解的還挺好，“你說的對，不止要常見面，而且要常溝通，比如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說出來，誰也不是蛔蟲，不一定知道對方心裏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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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蕭幽幽的看着她，明明年紀不大，說話倒像是談過很多戀愛似的。有那麽一瞬秦蕭想問問剛才的事，在林西的規劃裏他沒看到自己的身影。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所以錯開了這個話題。
許是剛踏入愛河的小情侶都這樣，握住對方的手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倆人互相玩對方的手指，不亦樂乎的忘了時間。
等鐘表叮當響了十二下的時候，才注意到已經十二點了。
林西起身，“哎呀，之前告訴川子，十二點半孩子們就過來，還有半個小時我得把屋子收拾收拾。”
秦蕭自然是和她一起收拾，倆人将屋裏擦幹淨後，秦蕭個子高，站在炕上往高處釘釘子，然後将黑板挂上。準備好後果然聽見院裏有聲音。
“姐姐，我來啦，”打頭的人是翠翠，興高采烈的往院裏走。秦蕭下地穿上鞋子，退到了堂屋竈膛旁坐下。等了十多分鐘，陸陸續續來了幾個孩子，秦蕭掃了一眼，見有兩個十六七的男孩。
屋裏地上滿滿登登的都是學生，個子小一點的像吳川這麽大就坐在炕上，個子高的像翠翠和另外幾個十六七的就拿凳子坐地上。
上次回來林西就看了翠翠幫忙彙總的問題，所以這次主要解決大家的疑惑，順便複習一下以前學過的字。屋裏學習的氛圍很是濃厚，同學們讨論起來熱火朝天的。
秦蕭在竈膛旁坐了一會，見不需要自己就起身騎車回家了。
林西沒看見秦蕭走了，還在屋裏講解問題，等到下午三點的時候，林西說的嗓子都啞了。翠翠見狀趕忙遞上杯子，林西喝了口溫水好了很多。
“今天就講到這裏，明天上課時間是九點，大家不要遲到。”
學生們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翠翠和吳川，還有個瘦弱的小姑娘，正是之前來過的王雲芝。看她似乎有話說，林西笑着摸摸她頭發，“雲芝，是不是哪裏不會？”
林西對孩子們很溫柔，即便學生們學的慢也不會發脾氣，而且叫孩子們的時候很親切，王雲芝喜歡林西。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
“老師，這是我姐姐寄回家裏的，老師可以幫我看看嗎？”
“行啊，”林西接過信件小心的拆開，信紙有兩頁，林西一個字一個字的讀給王雲芝聽。
其實村裏有識字的，比如村長，但是王雲芝堅持等林西回來念。寄回來的東西王家父母都收到了，就是不知道信裏寫啥，想着無外乎保重身體什麽的，所以王家父母由着小女兒的性子。
聽完林西讀信，王雲芝臉上露出一點疑惑。“老師，我姐姐最後說懷孕了，懷孕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姐姐要生寶寶了，你要當小姨了。”
王雲芝眼睛睜的大大的，興奮又問了一遍，“真的嗎？”
林西點頭，“真的，你姐姐說已經五個月了。”
王雲芝高興壞了，謝過林西後就要走。等拿着信走出去後半路又折返回來，從兜裏掏了一大把奶糖，“這是我姐姐寄回來的，特別好吃，老師你吃。”
等王雲芝走後，林西将糖分給翠翠和吳川，自己留了幾塊。翠翠和吳川都邀請林西去家裏吃飯，林西尋思炕還得燒火，不如從家裏做飯，一舉兩得。
所以翠翠和吳川樂滋滋的拿着糖走了，林西也準備做飯。中午就沒吃，現在确實覺得有點餓。知青點有現成的鹹菜，糖醋蒜什麽的，所以林西就準備炒土豆片對付一口。
米飯還沒焖好，就聽見院裏有人來了。
門開，是秦蕭端着一個小盆。
“餓壞了吧，熱乎的正好吃。”秦蕭說着将小盆往屋裏端，林西聞着香味也跟了進去，“小雞炖蘑菇啊！”
秦蕭點頭，“三強家裏做送過來的。”
林西去廚房取了碗筷，用熱水涮了一遍擺在桌子上，“米飯還要等十分鐘，你餓了吧，先吃口菜墊墊肚子。”
接過筷子，秦蕭直接夾起雞腿放在林西碗裏，又夾了點蘑菇和土豆，“趁熱吃。”
林西高興，原來談戀愛就是這麽美好的事情啊，吃飯還有人照顧着，真好。林西筷子也還沒用過，所以夾起一個雞翅放在秦蕭碗裏，眼睛笑的彎彎似月牙，“你也吃。”
秦蕭看着她吃，才動筷子，咬下一口雞肉，秦蕭覺得肯定是放了糖，要不然怎麽吃起來甜甜的呢。
米飯好了之後，林西又取了鹹菜。倆人坐在暖和的屋裏邊吃邊聊天，林西說到了王雲芝的事情，“她說她姐姐嫁到外地了，只能寫信聯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姐姐能回家看一眼。”
“結婚之後好像回娘家總是不方便的，即便嫁給本地人，也不能像沒結婚那樣天天回家。”
想到這裏，林西覺得還是現代好一點，畢竟想念誰可以視頻，而且坐車坐飛機高鐵什麽的都很方便。不像現在，村裏有自行車的都沒幾家。
“分情況吧，”秦蕭咽下嘴裏的飯，“即使離的近，如果工作忙的話可能也幾天見不上。所以說還是看想不想，急不急，總歸是有辦法的。”
林西再一次對秦蕭另眼相看，他的思想很進步。就像現在很多人即便和父母住一個城市，因為工作的關系每周只有兩天的假期，還要和朋友們出去玩或者在家宅着放松自己，可能一個月才見一次。
那這樣和住的遠的也沒什麽分別了。
“不錯嘛，小秦同志，思想覺悟很高。”林西笑嘻嘻的誇贊他，獎勵一塊糖醋蒜。
秦蕭覺得自己舌頭出問題了，為什麽吃糖醋蒜很甜，一路甜到心裏。
吃完飯已經四點多了，林西收拾了一通，秦蕭搶着把碗洗了，還說水涼怕冰到她。林西忍不住露出甜美的小梨渦，問他：“現在剛開始你就這麽表現，那往後呢？”
秦蕭頭都沒擡，自然而然的回她，“肯定是越來越好呗。”
林西感慨，談戀愛真好。
收拾好後天色擦黑了，秦蕭沒走，坐在炕頭上拿起林西的書看。正看着眼前出現一只白嫩的手，上面躺着幾個奶糖。
“特意給你留的，”他坐着小姑娘站着，即便這樣秦蕭也高出她半頭。拿起一個剝好就勢放在她的嘴裏，秦蕭問：“好吃嗎？”
林西一本正經的咂咂嘴，“好吃，不過沒你送我的好吃。”
林西剛來的時候收到過秦蕭送的水果糖，後來有一次身體不舒服就吃掉了，還有秋天時候秦蕭送的巧克力。現在想想每一塊都有着美好的滋味。
屋裏暖和，炕上更是散着熱氣烤的人心熱。秦蕭眸子暗了暗，往前傾身子，低聲說：“我也想嘗嘗。”
林西嘴裏奶糖化開，散發着甜甜的奶香，嫣紅的唇瓣微微張着，一雙圓圓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等到秦蕭的額頭貼上她的額頭，剎那間有種酥麻的感覺流過全身，讓林西回味起那晚的吻。她閉上眼睛微微揚起頭，緊張的拽着自己的袖口。
秦蕭伸手将小姑娘撈在懷裏，側過頭準确無誤的捉住了她的唇，腦子裏變的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個念頭：她又軟又甜。
許是有過一次，這次秦蕭的技術越發的熟練起來，輾轉碾過，又輕輕吮着，林西的臉蛋越來越紅，身子也越來越熱。
竈膛裏的木頭盡職的奉獻自己的力量，将屋裏的熱度拱起來。秦蕭呼吸之間都是她的氣味，香甜可口，讓人欲.罷不能.
再一次勾過，一塊奶糖就這樣被兩人分食。秦蕭的手從她脖子後拿開，自己也和她分開。
理智回籠，就見林西的唇又紅又亮，帶着微微的腫。她舔了一下，嬌嗔着皺眉，“腫了。”
“嗯，是我太用力了。”秦蕭低頭看了看，聲音低啞勾人，“明天就好了。”
此刻他還是坐在炕邊，大腿分開将林西環在懷裏，大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後頸處，輕輕按揉着。剛才林西一直仰着頭，确實脖子酸了。
正是暧.昧的氣氛，林西噗嗤一聲笑了。
秦蕭勾唇，“笑什麽？”
林西伸手指點了點他的唇，哼哼兩聲說道：“你是小狗嘛，還咬人呢。”
小姑娘說話帶着撒嬌的意味，她自己沒察覺，秦蕭是感覺到的。手掌又按了按确定她舒服很多才放開，将她拉到一旁坐下，秦蕭不自在的順勢合腿。
“你怎麽知道，我就是屬狗的。”
倆人并肩坐着一起看向外面逐漸變黑的天色，手掌緊握在一起，竟然有種地老天荒的錯覺。林西歪過頭，眼睛亮晶晶的對他說，“我喜歡談戀愛的感覺。”
秦蕭将她的手握的更緊一些，勾唇問：“那和你談戀愛的人呢？”
林西：“你還挺聰明。”
秦蕭晃了晃她的手，又追問一遍，“人呢？喜歡嗎？”
林西故意不看他，假裝思索不說話。她沒看見秦蕭緊緊盯着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自然是喜歡，不然為什麽要和你在一起？”
“嗯，我也是。”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和秦蕭在一起後，總是覺得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天就黑了，秦蕭将燈打開，然後準備去門口迎接翠翠，晚上翠翠過來陪林西一起。
林西跟着一起出去，遠遠就見路上有手電筒晃。走近了見是村長送翠翠來了，翠翠和林西進屋，鎖好大門。秦蕭和村長一起往回走。
村長手裏拿着煙鬥，吸了兩口吐出一股白煙。“你和小妮子？”
秦蕭沒想瞞誰，倆人都是單身又處于适婚年齡，談戀愛很正常，所以他點頭笑了笑，“處對象呢。”
村長了然，他說秦蕭怎麽一直對林西這麽殷勤呢，原來是一早就看上了，這回終于如願以償了。“這些知青裏面，我看小妮子最好，人長的俊性格也好。”
秦蕭笑，他喜歡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村長話音一轉，語重心長的提點：“你知道林西的家庭情況嗎？”
這些林西沒提過，所以秦蕭自然是不知道的。村長思量了一會還是覺得秦蕭有必要了解情況，“她的情況我多少知道一點，父母離婚了，她跟着母親一起生活，但是在交上來的表裏，她可沒寫母親的聯系方式。”
村裏人幾乎沒聽說過有誰離婚的，更沒聽說過沒父母管自己長大的孩子，村長一邊心疼林西一邊又覺得這種家庭确實不太好。誰不想讓自己孩子找個父母雙全和和美美的家庭呢？
本以為秦蕭會想一想這件事情，沒想到秦蕭片刻沒停，立即接話說道：“村長，我明白您說的意思，不過既然我和她在一起，那就是因為我看中她這個人，而不是旁的什麽東西。”
“知青們來村裏這麽長時間，您也看在眼裏，林西的脾氣秉性都是好的，沒的挑。她能看上我，算是我的福分。再說，我真的不在乎她家裏什麽樣，哪怕她是孤兒我也願意。”
秦蕭說了一通表明自己的立場，村長聽完哈哈笑了幾聲，“你小子，還挺有心的。那行，既然處對象就好好處，千萬對人家姑娘好一點，你要是對她不好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林西這孩子真不錯，翠翠也喜歡，村長拿林西當半個姑娘看。
秦蕭：“這您就說笑了，我對她好還來不及，肯定不會欺負她。”
倆人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林西五點多就醒了，天還沒亮。炕上溫和的溫度睡着稍微有點冷了，林西穿好衣裳，直接出去堂屋燒火，木頭是秦蕭昨天處理好的，還拿了不少苞米杆子燒火。
鍋裏放了昨天的大米煮成粥，翠翠又帶來不少雞蛋，剝好兩個扔鍋裏熱乎着。翠翠年歲小，正是愛睡懶覺的時候，所以等快八點的時候林西才叫她。
姐倆吃飯收拾一下，快九點的時候孩子們就來了。
今天講課內容簡單，就是昨天新學的知識複習一遍，學太多吸收不了反而不好。等快十二點的時候就讓孩子們走了，林西坐下喝水潤喉。
剛放下杯子，就聽見門響，林西以為是秦蕭來了，笑容先綻放在臉上，起身去迎他，卻不想進來個半大小子。
男孩今年十七，林西記得他好像是叫孫柱，長的人高馬壯，瞧着就結實。孫柱進來後好像還有點害羞，林西沒他高，得仰頭看他，“怎麽了？落下什麽東西了嗎？”
孫柱不好意思的搓手，然後從兜裏掏出兩個大鵝蛋，鵝蛋很大，一個手掌只能包住一個。所以孫柱兩只手向前遞給林西，“老師，這是我媽讓我給你的。”
平常也會有學生帶東西感謝林西，對于農村人來說，雞蛋就是很可貴的食物了，鴨蛋和鵝蛋是要留着腌制，是過冬的菜，所以比雞蛋更為珍貴。
這還是林西第一次收到鵝蛋，喜津津的将鵝蛋接過，“替我謝謝你媽媽。”
孫柱臉上有點紅，林西想外面風刮的真大，把人臉都凍紅了。正想着，孫柱又上前一步，吞吞吐吐的要說話。
林西：“怎麽了？是有事情需要我幫助嗎？”
平常村裏人會找林西幫忙寫個信或者讀信什麽的，林西以為他也是這些事，還拉着孫柱想讓他進屋裏坐下。孫柱不好意思的搓手，臉更紅了。
坐下後他不敢擡頭，盯着自己的大棉鞋看。“那個，林老師。”
林西安靜的聽着，想孫柱平時沒這麽害羞，今天這是怎麽了？
“林老師，你要不要處對象啊”
秦蕭進來的時候就聽見孫柱說話，他一把推開房門，面無表情的盯着孫柱看。孫柱本來就害羞，現在見秦蕭來了還有點羞愧，也不等林西回答，站起來就跑出去了。
林西被他弄糊塗了，反應過來後哈哈哈大笑，笑的一張小臉紅彤彤的，像是春日裏最好看的櫻花。林西想，孫柱這麽小年齡就開始幹起拉煤的活計了，果然村裏人都喜歡保媒。
見她笑，秦蕭收起臉上的嚴厲神色，釋放出些許笑容。林西笑完了擦擦眼角的淚痕，看清秦蕭的表情後更覺得好笑了，“你怎麽了，一臉的嚴肅。”
秦蕭否認，“沒有，許是上午幹活累到了。”他邊說邊來捉林西的手指，放在自己掌中把玩。
林西本就對情感上沒那麽敏感，自然察覺不到他是吃醋了，只當他是真的幹活累了，還好心的把孫柱剛才給的鵝蛋敲開，一點點扒開後要喂給秦蕭吃。
秦蕭不想吃，架不住林西期待的模樣，眼睛清澈的仿佛能當鏡子。張嘴咬了一口，秦蕭咀嚼後咽下，“你中午想吃什麽？”
林西正在掰蛋清往嘴裏塞，聞言擡頭看他，“不知道呢，還不餓。”
秦蕭摸摸她的頭發，光滑的像是綢緞。心裏泛起愉悅感，醋意消失了大半。“我給你做吧？”
林西：“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秦蕭拿了凳子讓林西坐在那看，自己燒火，炒菜，焖飯，一氣呵成，動作熟練的像是大廚。等了半個多小時，桌子上出現了三個菜。
醋溜白菜，清炒土豆絲，炖凍豆腐。
林西還去取了一些小鹹菜放在桌上，如此一來配色上更加好看，瞧着豐盛極了。林西主動去盛飯，她給秦蕭盛的上面軟和的，因為有胃病最好不要吃太硬的米飯。
秦蕭看在眼裏，最後的那點不舒服也消散了。
不管如何，她現在是他的了。
夾起一塊凍豆腐，蜂窩質地的豆腐吸滿了湯汁，林西吹了好幾下才往嘴裏放，而後眼睛一亮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好吃！”
秦蕭勾唇，忙着給她夾菜，“那你就多吃點，瞧你瘦的。”
林西差不多一米六的身高，體重大約九十多，其實不算瘦。但是在秦蕭看來她很瘦，還記得那時候在自己背上，輕的像朵雲。
林西反駁，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一點都不瘦真的，都有贅肉了，哎，等夏天時候穿衣裳怕是都穿不上了。”
冬天穿的多，所以才看不出來，等到夏天穿的少就會原形畢露了。
秦蕭認真的掃過她，勾唇道：“我覺得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