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必須搞錢
“其實我是山上的妖精變的。二弟你要不要跟組織上說一下, 讓組織上的人抓我開膛破肚研究?”
張建國聽見何吱吱的話,手裏的碗差一點就摔了。
他渾身僵硬, 嘿嘿嘿的笑着, “大嫂你聽見啦?你的耳朵咋這麽好呢?”
說着張建國就低下了頭,很是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那雙腳還不停的往他媽那邊移動。
何吱吱故意裝的一臉委屈, “是呢, 都聽見了。聽見了你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可傷心了。”
“媽,媽您趕緊說說話。不然等會兒俺大哥非得收拾俺, 俺剛剛真的就是瞎說的。”
張建國着急了,着急的都要哭了。
何吱吱真的懷疑哭是不是他們老張家的傳家寶。
那張老太太動不動哭, 這張建國一米八的大個子也是動不動就要哭。
那張皓白是不是也喜歡哭?
那家夥哭起來會怎麽樣呢?
“吱吱啊,老二就是……”
何吱吱當即截斷了張老太太的話,“開玩笑的。我可沒有那麽容易生氣。”
她說完放下碗,腦補張皓白那個毒舌哭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回到屋裏的何吱吱烤着火仔仔細細的順了順原主留下的記憶。
通過原主的記憶再結合這兩天經歷的事情,她清楚的知道了她現在的處境。
她處在一個很是偏僻的小鎮子,由于這裏地勢偏僻,要去縣城的話只有一條很小的山路, 也就導致這裏的人很多都是一輩子都沒有出過小鎮子。
其實說是鎮子,也就是比村子大了那麽一點點而已。
這個鎮子有一個供銷社,那供銷社的工作是人人都想要的。
原主的爸爸是一個鐵匠, 因為跟供銷社的管事有些關系,才得了這麽一個供銷社的工作。
但當時何秀蘭聽見原主有了一份供銷社的工作, 就開始了各種作妖, 最後把原主那供銷社的工作給搶走了。
原主只能去幹原本屬于何秀蘭的環衛工人工作。
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掃大街的。
原主那個人也是一個脾氣好的, 不對, 應該是說原主那人根本就沒有脾氣, 不管何秀蘭說什麽她都聽,于是原主也就·掃了好幾年的大街。
好在現在工作換回來了。
不然何吱吱現在就得去掃大街了,不是說她看不起掃大街的工作,主要是她真的不會幹那工作。
再說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有好的工作不幹為什麽要去掃大街?
何秀蘭她自己要撞上門來,那工作肯定就是要換回來的。
別說是工作了,下次見到了那何秀蘭還得狠狠的修理她一頓。
她一向都是有仇必報的,就她穿越過來的這幾十個小時,那何秀蘭可沒少給她找茬。
想着一口把手裏的大腸烤大腸狠狠的咬上一口。
這油滋滋的一口,滿足了。
說起來,這個穿越也不完全是不好的,至少可以實現吃大腸烤大蔥的自由了。
不然就以前她那演員的工作,每次想吃點路邊攤什麽的都得藏着掖着的。
一個是怕粉絲看見了會有影響,還有一個就是她那經紀人每天都盯着她。
曾經她有一次是去參加了一個生活類的真人秀,那真人秀裏面就有做飯吃飯的環節,當時她那經紀人就跟如臨大敵一樣,一個勁的在她邊上提醒她說不能吃太多。
就好像她多吃一口就能去見閻王一樣,多吃一口就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一樣。
可這光吃也不行,在這樣的年代生活還是得想個賺錢的法子。
那拼夕夕直播賺來的只有積分,積分也只能兌換一下明确規定的東西,不是什麽都能兌換。
她以前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除了會演戲之外,其他的好像都不怎麽會。
甚至因為有助理跟經紀人幫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感覺她自己是一個生活廢物。
現在這個七十年代去當演員倒不是說完全不可以,但這個年代要當演員肯定得先進入什麽文工團之類的。
那些都是比較麻煩的,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這可是一個連出門都得要介紹信的地方,原主又沒有什麽人脈,文工團那個地方估計就不用想了。
所以演員這個職業她是不打算幹了,可除了一身過硬的演技,其他的她又真的不在行。
單單靠供銷社那份工作,想要發家致富改善這個生活條件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必須要想個什麽辦法來賺點錢,換個房子住的啥。
這房子雖然說幾十年以後是價值連城的,但現在在這樣的房子裏面住着就是遭罪。
她是住過好房子的,是享受過好生活的,所以這房子她實在是住不了。
還有那炕,睡的她骨頭都要折了一樣。
搞錢,必須搞錢,迫不及待的得搞錢。
“你這笑嘻嘻的又是想要幹什麽?”
聽着張皓白這突然出現的聲音,何吱吱很是不樂意的給了他一記涼涼的眼神。
可張皓白那人就當沒有看見何吱吱的眼神,雙手操控着他的輪椅就來了何吱吱的身邊。
他把他手裏的一個烤紅薯遞到何吱吱的跟前,不帶任何情感的說:“我媽非要給你。說你剛剛把那些豬下水變成了好吃的東西,她很感謝你。”
何吱吱一點不帶客氣的伸手把那紅薯拿了過去。
“嘶……好燙。”
何吱吱把剛剛拿到手裏的烤紅薯又是扔回到了張皓白的手裏。
張皓白看了看手裏的烤紅薯,又是看了看何吱吱,一雙眼睛裏面全是嫌棄。
“喂喂喂,你能不能把你那眼神收一下?人家這真的很燙好不好?你看我的手都紅了?”
何吱吱嘟着嘴,腮幫子鼓鼓的,眼尾紅紅的,把那雙被紅薯燙的通紅的雙手給張皓白看。
張皓白看的眸子忽的縮了一下,但一張嘴說話的時候又是不一樣了,“這麽的嬌氣,你以前幹那環衛工作怎麽幹的?”
張皓白一直以為現在的女同志都跟他媽那樣的,什麽都能幹,家裏家外一把手。
可看着何吱吱因為一點點燙那眼睛裏面就充滿了無數的淚花,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狠狠撞擊了一下一樣。
這人就像是那瓷娃娃一樣,仿佛一個沒弄好就會破碎。
真是一個嬌氣包,麻煩精!
“怪不得書上都說你們女同志是水做的,以前我一直都理解不了這句話。現在看還真是,一根紅薯都能把你的手燙成這樣?”
何吱吱扁了扁嘴縮回了手,看着那火盆裏面的火苗心頭突然就湧起一陣委屈。
別人穿越都是碰見好男人,就她碰見這樣的鬼?
“我累了,我要睡覺了。張皓白同志,你這麽厲害,幫我把那個炕燒燙一點可以的吧?
我這人吧就是比較嬌氣,這冷了就睡不好。看你皮糙肉厚幹點燒炕的活兒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吧?”
何吱吱故意嬌滴滴的說着,她就是想要惡心一下張皓白。
可這張皓白那一張死人臉并沒有什麽變化。
無趣!
還是早點鑽被窩的好,狗蛋那孩子被張老太太帶走了,小貓咪也被張老太太抱她屋裏去了。
今晚這炕只有她跟張皓白了。
這炕怎麽這麽的硬?
要是能把拼夕夕裏面的床給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就好了。
拼夕夕裏面什麽樣的床都有,她剩下的那些積分也是可以兌換一張床,但怎麽樣讓那床合理的出現呢?
這個偏僻小鎮唯一能買到東西也就是供銷社,但是供銷社那裏可沒有床賣。
木匠?
但這大東北的都是睡炕的,應該也沒有人會用木頭打床的。
再說了,就算是用木頭打的床,在這樣冷的天氣下睡也得凍死。
“何吱吱同志,你睡着了嗎?我想跟你商量一個事情。”
“說,什麽事情。”
何吱吱隐隐約約感覺這人接下來要說的話肯定沒好話,所以她的語氣也不好。
“你身上還有錢嗎?能不能借我點兒?我要書,明年去參加高考。
我現在這個情況,體力活是肯定幹不了的了。但腦力活還是可以幹的。
我需要養家,需要一份工作。當然如果你身上沒有錢了,就當我沒有說過。”
借錢?
還說的這麽理所當然?
果然是張皓白能會幹出來的事情。
剛剛躺在炕上的何吱吱一骨碌的坐了起來,這人雖然雙腿有問題的,嘴巴也毒的很,但怎麽看也是一個鐵骨铮铮的漢子,怎麽會想到借錢呢?
她眉頭輕輕鎖起,抿着的唇動了動,“張皓白同志,我确定一下,你現在是在問我借錢?
你一個男同志問我一個女同志借錢?你就不怕傳出去會被人說?你那傲嬌勁呢?”
“我們是有結婚證的夫妻,用不着分這麽清楚。你今天借給我的錢,我後面會加倍還給你的。”
何吱吱怎麽聽都怎麽覺得這人的話裏有問題。
他這樣的人會開口問她借錢?就他這種人難道不應該是窮死,餓死都不向別人開口的嗎?
“錢我有,但是我不想給你。張皓白同志,我們雖然是領了結婚證的,但是我們兩個不是正常的夫妻。
我們只是迫不得已而已。說起來你怎麽也是一個大老爺們,明天你自己去我娘家把那500塊要回來吧。
剛好明天也是三朝回門的時間吧?你跟我回去了之後,你自己解決吧!”
何吱吱這話可謂是說的幹脆利索,并且她這一說完也不管張皓白,又是直接躺下了。
她自己現在都可憐死了,一點都不想去可憐別人。
第二天,何吱吱很早就醒來了。
她手裏捏着金鑰匙,腦中念想一動,她的手裏就出現兩塊蛋糕,兩杯奶茶。
坐在火盆邊慢悠悠的開始享受這美味的早餐。
只是吃完一個蛋糕,兩杯奶茶之後,剩下的那個蛋糕何吱吱是怎麽也吃不下了。
這麽物資匮乏的年代要是浪費糧食可是會遭遇天譴的。
想着,何吱吱看見了那個還在炕上睡覺的張皓白。
算了,當他是垃圾桶給他一個。
張皓白是在聽見何吱吱出了房間門才睜開眼的。
他有錢,他不但有錢,他的錢還不少。
其實這些年他家裏能拿出500塊來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在背後操作。
不然就單單靠他們家那殺豬的行當怎麽可能賺那麽多?
他昨晚上其實就是故意那樣跟何吱吱說的,他就是想試一試何吱吱而已。
因為他發現何吱吱這個人身上有秘密。
想着他從炕上起來。
這一起來就看見了他邊上放着的一塊很是好看的糕點。
這就是剛剛何吱吱吃的東西?
可他們家并沒有精細白面,這是拿什麽做出來的?
端起那糕點嘗試的吃了一口,入口即化,滿嘴留香。這味道真的不錯,可以算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
可這到底哪裏來的?
剛剛何吱吱醒來之後可是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的,他們這屋裏根本就沒有放任何的糧食。
所以她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咚咚……
“大哥,你起來了沒有?趕緊的出來,有一個很是着急的事情需要跟你說一下。”
作者有話說:
何吱吱:白天黑夜都見鬼了?張皓白為什麽要問她借錢?騙我感情可以,想要騙我錢,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