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游輪上的禁閉者(15)
洛山澤的睡眠很淺, 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
現下他故意閉眼,裝出一副熟睡的模樣, 等着秦格昭走近。
其實也沒別的意思, 單純就是偷一偷懶。
卻沒想,收獲了些意外之舉。
秦格昭沒有急着喊他起床,而是輕手輕腳走來, 慢慢坐在床榻邊。
洛山澤可以感覺到對方指尖微薄的熱意正朦胧描繪着他的臉頰輪廓。
指腹摩挲眉眼, 鼻端,順勢而下,輕輕點在他唇尖之上, 似有似無。
秦格昭對他有欲|望。
洛山澤非常确定這點, 且有意識地放縱和操控對方。
他毫無預兆地睜眼, 和還未收回手的秦格昭視線撞了個正着。後者大概是有過一秒鐘的無所适從, 但卻又無比坦蕩。
收回手, 秦格昭獨屬于洛山澤的溫柔低沉從喉頭滾動而出。
“起床吧,克裏斯丁有事要說。”
睡眼惺忪的少年又眨了幾下眼, 慢慢扯起被子蓋到唇口處,把自己縮成了個小包子。秦格昭情不自禁,又想去撫摸他的頭, 卻聽少年用剛睡醒時黏黏糊糊的聲音說道。
“那……我們要先做每日任務嗎?”
确實, 洛洛的每日任務比較棘手, 不像他們一樣随時随地可以完成, 最好還是在這裏就完成掉,越早越好。
瞧着少年琥珀色眸子裏的期待和羞澀,秦格昭感覺自己才是那個SQK。
因為他正因為少年的主動而欣喜。
他喉頭微動:“好。”便故态重施。可洛山澤這會兒卻不依他, 自己從床上爬起來, 讓出一塊空地, 還扯過他心愛的小毯子。
“……哥哥可以躺下嗎?”
就是說,只要加上那個稱呼,秦格昭很難不答應。
洛洛的溫度還殘留在床榻之上,還有他的味道,都是讓人心動的存在。
剛躺下,就見洛山澤拿着小毯子輕輕蓋住了他的眼睛,露出口鼻。
秦格昭:?
他沒有摘下,也等來了洛洛的解釋。
“你看着,我會不好意思……”
說是這麽說,被遮住眼的秦格昭卻沒瞧見真實的洛山澤視線是如何灼熱。
披着兔子皮的狼崽子終于沒有再克制自己臉上的笑意,他的反差在彈幕看來引起了一陣激烈的讨論,他卻壓根兒沒有興趣去關注別人。
如今的秦格昭已經開始習慣成為他的獵物了。
他的手溫度一直都很低,也許這也是人偶身體殘留的毛病之一,他身上的溫度比常人都要低一些。正是如此,秦格昭的體溫才會顯得格外高,而且異常舒适。
那雙一直游離在布料之外的手終于不再滿足于淺嘗即止的觸碰。
扯起衣衫下擺,拂過肌肉紋理的指尖似乎染上了一點對方皮膚的熱度。被這股暖意取悅,手掌欣喜地汲取着更多。
終于沒有遮攔地碰到了那個肌肉含量最高的地方。
洛山澤的裙擺不長,剛剛好蓋住了不禮貌的鼓包。
他輕笑着抽出一只手,兩指成人形,走過山壑溝谷,慢慢來到秦格昭凸起的喉結處。
這是人類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作為雇傭兵的秦格昭自然知道把這個地方暴露給別人,是多麽危險和可怕的一件事。
但他卻放縱着洛山澤,放縱他的手,在山丘上輕撫,點舞。
為什麽這麽相信我?
洛山澤眸光稍暗,眸中星輝卻越發明亮。
他覺得口幹舌燥,自己的心跳也開始蓬勃躍動。
克制不住自己,也是他不想克制。
發絲随着俯身的動作從肩頭垂落,尾端瘙弄着鎖骨,被屏蔽視覺的秦格昭只覺得喉結被什麽東西溫柔的觸碰了一下。
呼吸近在咫尺。
秦格昭身體一顫,抓住洛山澤的手,彈跳一樣坐直身。
遮眼的小毯子順勢滑落,搭在他們兩人如橋梁般連接彼此的手臂之上。
呼吸不穩的秦格昭眸中流露出一絲兇狠,他淺淺地呼出一口氣,沉聲道:“你故意的。”
洛山澤罕見的沒有裝乖,裝無辜,裝懵懂,而是擡起頭直直地望着秦格昭的雙眼,毫不退讓。
“我是故意的。”他說。
這四個字脫口而出,洛山澤感覺到手下的肌肉抖了一下,快速跳動的心髒頻率從皮膚傳來,隐晦闡述主人心情。
“哥哥……”少年眉眼彎彎,潤澤的唇啓啓合合,“不喜歡嗎?”
手指蜷縮一瞬,秦格昭呼吸又重了些。亦不知僵持多久,那雙緊握着少年的手。
……緩緩松下。
有點久。
克裏斯丁想。
久到以為兩人在裏邊幹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
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克裏斯丁看完時間,又想着這時間打炮好像不太夠,除非老大不行。
或許得再等一會兒?
這個想法剛結束,卧室的門就忽然開開了。
老大和洛洛兩人從房裏走出來,氣氛有點古怪。這讓剛剛歇滅想法的克裏斯丁腦子裏頓時又喚醒了前一秒的猜測。
老大不行。
嘶……不能吧?
算了,YY兄弟算怎麽個回事兒。克裏斯丁決定抛諸腦後,啥都不想。
卧室裏的事被兩人藏在心裏,三人心照不宣。
看了看克裏斯丁周圍,洛山澤坐到離他不遠的單人沙發上。
“任肖呢?他沒起嗎?”
提到這個名字,克裏斯丁流露出些許遺憾的神情。他搖搖頭說:“他死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随後他便當着秦格昭和洛山澤的面,把昨天夜裏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全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們對話。
克裏斯丁說:“來之前我有想過,是不是有人使用了他的死亡牌。”
洛山澤點點頭:“很有可能,畢竟我們還不知道使用死亡牌是什麽效果。”
但這屬于是推測之一,還無法斷定就是準确的死亡原因。
幾人繼續發散思維。
“殺人者不是小醜,而且……還是在安全屋裏死亡的。”秦格昭低眉思忖,他眼瞳微轉,擡頭問道:“他遇襲的時間是?”
“我沒有記住準确的時間,只大概記得是十一點五十左右到達的安全屋。”
“假設,我只是假設。”洛山澤說,“他在12點被怪物襲擊至死。會不會是因為他觸發了什麽必死的條件,所以即使他是在安全屋也難逃一死。可他昨天做了什麽?”
這句問的是克裏斯丁。
後者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關注到其他行為,他自嘲地說:“我甚至連他什麽時候去接觸老男人,把你的消息傳出去都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三人同時臉色微變。
秦格昭說:“向別人傳遞隊友信息,他背叛了我們。”
“可他的禁閉罪名不就是背叛者嗎”克裏斯丁碎碎念,然後臉色大變,“卧槽!該不會禁閉者罪名意思是,叫我們別犯這事兒?!”
“啊。”洛洛好像被點醒了似的,擡起頭看向兩人,“如果是這麽推測,我想我猜出來任肖的卡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咱就是說,晚上的第二更能讓寶子們原諒我的短小嗎
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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