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為我微笑

第28章 Chapter 28 <千年 Vol.B>

……（前略）

忍足的臉色變了又變，跡部目光嚴肅的看着他，薄唇勾起自信的弧度，「手冢，你不用兜圈子了，本大爺就直說好了，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麽事瞞着我們？」

再次齊齊喟嘆，忍足無奈的回望着跡部，他和不二本欲将所謂的千年傳說暫且保留，等他們有了确鑿的證據想出應對之策後再如實相告，可怎知，這兩人都是如此敏銳犀利的角色，只要一點破綻就将他們苦心經營的謊言戳破，不留一點情面。

「小景，有些事我們覺得現在還不适合告訴你們，所以……」

「所以你們用謊言搪塞我們，嗯啊？」跡部的臉色顯然說明他不是很高興，于是冷笑道，「不管是什麽事，既然他發生在本大爺身上，我就有權力知道。」

「跡部說得沒錯，周助，你們把我們放在什麽地位？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說清楚然後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的？」手冢也加入說服行列，他看着不二的眼神極為認真，似在質問又似在懇求。

面對這樣直接的手冢，不二頓時無言以對，青眸裏滿是隐忍。

忍足見狀輕輕嘆息，「如果能解決，我想千年前，悲劇也不會發生了……」

「什麽悲劇？千年前又是怎麽回事？」手冢步步為營，漸漸的接近問題核心，大有不問出結果不罷手的架勢。

眼看沒有辦法再隐瞞了，不二和忍足猶豫了再猶豫，直到惡魔真田中肯的建議他們，「如果你們真的愛他們，就說出來吧，這件事……除非你們就此放手，否則遲早會驚動天界。」

他所指的放手意為放棄和人類的這段感情，天使們在心裏都非常明白，并且理智的認為這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卻也是他們絕對無法做到的選擇。如果愛情能說放就放，那麽這持續千年的情緣就不會有任何意義，時光的洪流或許可以沖散一切，但是他們卻再一次相遇了，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天意若此，容不得他們逃避？

想到這，忍足釋然的苦笑，「是啊周助，既然無法放手，那麽就一起面對吧，況且……」

「況且傳說終歸是傳說，我們還未加證實。」微微一嘆，心中卻已接受了忍足的話，不二接下去道，「那麽，我将告訴你們關于惡魔筆記上記述的傳說……」

緩緩的，低柔的聲線描繪出千年前的凄美愛情故事，不二巧妙的只講出了故事本身而未将任何人帶入，不加任何感情色彩，卻仍然深深震動了手冢和跡部的心。

他們聽得很仔細很入神，眸光由一開始的驚訝漸漸轉為後來的感動，最後則變成了無懈可擊的堅定，似乎已經不需要多餘的解釋，他們便已然明白了什麽。

「你們該不會是要說，那兩個人類就是本大爺和手冢吧，嗯啊？」雖然跡部口中這麽問着，但是答案似乎早已自知了，所以當看到忍足點頭的時候他神情未變。

「這就是關于天使和人類的愛情，它注定是沒有任何結果的，國光……我不想這麽說，但是我覺得……」

「不用想那麽多，周助。」溫柔的讓不二靠在懷裏，手冢看着自己和跡部身上已經變淡的熒藍光芒，「你覺得，命運讓我們相遇是為了讓我們再次分離嗎？」

「命運？手冢，本大爺從來不知道你已經變為宿命論者了。」跡部不加掩飾的調侃着，即使在真田的結界裏自己周圍的那溫和的光芒也始終不散，這種光給人一種暖暖的安心的感覺，就像某只天使的溫度一樣。

「現在由不得我們讨論信仰的問題，跡部。」皺眉望着好友，手冢舉起手任上面的藍光萦繞，「根據周助所講述的傳說來看，這種保護我們的力量應該是屬于千年前的天使，強大的八翼天使……」

「天使将所有的力量都封入了你們兩人的靈魂，所以在魔界鮮少有惡魔能奈何你們。」真田合上滿是滄桑痕跡的筆記，順便解釋他們到現在仍能平安無事的原因，畢竟要壓制住一只八翼天使的力量，不到他這種階級的惡魔絕對是無法做到的。他刻意望向不二忍足的眼神，帶着點點試探，「否則就算是以微笑天使的能力，來到魔界都是十分吃力的事情。」

聞言兩只天使同時苦笑，「真田君，不用把我們說得這麽不堪吧？」

雖然他們只是微笑天使，但是以他們現在的能力，到達魔界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如果遇到稍微強大的惡魔，無法同時展開防禦壁和作戰倒是實事。

「不是不堪，只是惋惜。」

「真田君……」不二怎麽會猜不到真田的臆測，相對于八翼天使來說，微笑天使就像是嬰兒一樣弱小。可是，即使他和忍足對此事都有了一定認知，但畢竟沒有任何事實可以證明這一點。

他們真的是那兩只天使的重生？他們現在是再次續寫悲劇的命運？一時間他們都迷茫了，不二甚至懊悔不應該來到魔界，或許不曾探究此事他們就不必再擔心了。

感覺到空氣中凝重的氣氛，跡部問忍足，「重生天使蛋，要多少年？」

在戀人的目光籠罩下，忍足說出實話，「看各自的能力而定，短則百年長則千年，有的甚至無法重生。」

「按照年數來算，不二和忍足極有可能是那兩只天使的重生。」

「真田君……」天使們再次齊齊看向真田，忍足無力笑道，「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真田冷着臉，唇角卻勾起，「不能，我可不是随意亂猜。千年前，我還是一個小惡魔，但是那兩只天使我還是見過的。」

「什麽！？你見過？」

四人同時驚訝的望着他，忍足連忙求證，「那麽他們長得什麽樣子？」

「太久了，記不清了。」

忍足黑線滑倒，不二的笑臉也不斷的抽筋，一字一咬的說，「這也算不是亂猜？」

「面貌記不清不代表感覺沒有，你們的氣息和他們很相似，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似曾相識了，現在想來，或許你們真的是天使重生也說不一定。」

說着真田大手一揮，殿宇內的簾幕慢慢拉開，露出一張巨大的鏡子，鏡面如水，似有一種吸引人的魔力。

「如果實在想求證，你們也可以試試用這面鏡子，它的名字叫‘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