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能過第一輪或許可以說是僥幸,但要是連第二輪都過了,就一定是有些真本事了。如果非有誰要說自己兩輪都是僥幸,那麽也只能說僥幸對于這人本身而言就是一種實力了。
現在再打起來,就算是那種實力超強的大神都不能說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會被淘汰。一個人再厲害,也有失手的一天,而一個人再弱,也可能會遇到天時地利人和,從而反敗為勝。
被淹死的人大多是會游泳的人。江蘇用這句話好好地警告過蔣雲帆,讓他千萬別仗着自己槍法好就掉以輕心。
當然,蔣雲帆覺得江蘇這是在白操心。他這人雖然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自信,但自信并不代表自負,他做事情有分寸,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才華也不會就自诩天下第一。在正式的比賽場上,他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對手。除非對方實在弱的讓人看不過眼。
兩人這把雙排排的其實還算是勝利,至少在進入前五之前都沒遇到過什麽挫折。也就是進了前五以後才稍微的被壓着打了一下。
這也算是他倆的失誤。這個時候的安全區已經很小了,二人占領了一座二層小樓,一直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一舉一動。但對方實在太過狡猾,身披一件吉利服,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跑到了他們樓下那小矮牆後邊兒躲了起來,并且還朝窗戶口扔了一個手/雷進來,直接把蔣雲帆炸倒不說,還炸掉了江蘇大半條命。
江蘇匆忙間現實給自己用了個急救包,沒來得及去救蔣雲帆,那人就從樓梯跑了上來,似乎要痛打落水狗。江蘇只能跟他對槍,但那人槍法稍弱一些,江蘇最後還是打贏了,然後立刻過來扶倒地的蔣雲帆。
也就是在這扶人的時候,不知道又是哪個隊伍的人跑到小矮牆下邊兒如法炮制的又扔了一個手/雷上來,直接終結了他們的游戲旅程。
江蘇無奈,“我當時是不是應該抛棄你直接棄樓的?”
“那不行。”蔣雲帆道:“拉着你一塊兒殉情也挺好的。”
江蘇瞪了他一眼,“少來。下回咱們換個地方扶人。”
蔣雲帆道:“換哪兒去啊?總不能離開樓外邊去扶。誰知道會有人還往這邊跑過來扔雷,也就是運氣不好。下回你扶我之前注意先觀察一下四周,确定沒人了再說。”
江蘇道:“行。那我下了。”
蔣雲帆:“這麽早?”
江蘇道:“明天早上很早就要起來的,然後忙一天,我得早點睡了。你也是,現在快十一點了,又不像之前那樣還是□□點的,少熬夜,小心猝死。”
“呸,去你的,少咒我。”蔣雲帆擺手,“行了行了,睡覺去吧你,記得洗澡,別一個月之後看你整個都髒一圈。”
“遵命。”江蘇說着要退隊,但是退出之前想到什麽,問:“你身體還好吧?”
蔣雲帆目光平淡的看着他。江蘇摸了摸腦袋,退了。
身體應該是還好的,不然剛才打游戲也不會打的這麽順暢。
身體素質還真挺不錯的?
次日,蔣雲帆先自個兒去晨跑一圈然後回到江蘇屋裏給祖宗添了食,然後回家以後就開始盼星星盼月亮,一直盼到了晚上四排時。
一般情況下來說,一個強者可能會出錯導致自身的滅亡,但是好幾個強者湊到一塊兒就能有互補的狀态加成。四排的好處就在于此。即便其中一兩個人短路了,還有另外兩三個人能上去補救,整個隊伍的水平也就更加的穩定了一些。總不至于出現四個人同時短路的情況。
四人這一回還是正常發揮,拿到了第一,算起來已經在四排裏獲得了三連勝,成績不可謂不好。
蔣雲帆的第三輪單排倒是不知怎麽的給跟安如山分到了同一場裏。本來他是不知道的,但是在游戲過程中,他看見擊殺消息裏彈出了安如山這三個字。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所以之後游戲的時候多給了那一旁跳動的小字一點兒注意力,然後就确認了這個事實。
相信安如山應該也是看見了他的名字。
只能期望不要在決賽圈之前碰上了。
蔣雲帆仔細的将安如山的角色相貌回憶了一遍,告訴自己至少他不能開槍斷了這妹子的晉級之路。
安如山其實很好認的。不說那精致的捏臉了,單從服飾上來說也挺好分辨的。《絕殺戰場》裏本來就有一個物資系統,裏邊有各色服裝,只要自己的金幣足夠就能自行購買。蔣雲帆平時倒是沒在意這些細節,但安如山作為一個姑娘,特別還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在這方面倒是比較注意。如果蔣雲帆沒記錯的話,這姑娘應該是穿着一件亞麻色針線衣和一條白色的小短裙?
蔣雲帆剛這麽想着,就從倍鏡裏看到遠處山坡上跑下來一個穿着和安如山一模一樣的大姑娘。
蔣雲帆:“……”
蔣雲帆一槍打在那姑娘腳邊,把那姑娘吓得一下子躲到一顆大樹後邊兒。
但願安妹子能在這一槍的警告這下遠離這個地方,千萬不要跑過來!
不然到時候遇上,就不是很好了。
畢竟與自己的隊友相互謙讓也不能謙讓的太明顯,這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舉報上去,他們就都完了。
安如山最後果然是換了個方向,沒在往這邊跑。蔣雲帆雖然還是能在她跑動的時候一槍斃了她,但畢竟是自家隊友,他不敢造次。
大葉子:帆神,你這是明目張膽的放水啊。
萌萌噠的小魚:啧啧啧,在思考安妹子知不知道剛才這一槍是帆神開的。
菝葜:啧,舉報了舉報了,啧啧啧。
蔣雲帆道:“哎,剛才手滑了一槍沒打中人,那人怎麽就跑了?這跑動姿勢太風騷了,我想了想,還是就放她一馬吧。我現在開槍也不一定能打得中她,這要是人沒打中反而把我自己的位置給暴露了可怎麽辦呢。唉。”
抗菌加工:你放水就放水,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癫狂:安妹子的走位是真的騷不過你,你可就別說了。閉嘴吧你!
帆帆的小眼鏡:我們可以當做沒看見。但是你的良心将接受懲罰hhh
因吹斯聽:啧,實力護妹。
“哎,有人打我。”蔣雲帆往牆邊一縮,一顆子彈之前就打在窗框上,木屑都給打飛出來了,差點擦破他的臉。
也不知道這游戲裏木屑擦臉會不會計算傷害值。
全文存稿:幹他丫的!
可怕的現象:帆神不慫!
蔣雲帆真的沒慫,把本該打在安如山身上的子彈打在了那人頭盔上,不過位置稍微有點兒偏了,沒直接把人打死,所以他又補了一槍。
決賽圈的時候,安如山還活着。
蔣雲帆松了口氣。場上現在連他在內只剩下五個人,也就是說,他不用擔心安妹子會被淘汰出局了。
這樣一來……就随便打了是吧?
蔣雲帆為自己的邏輯點了個贊。他也沒說要追着安如山打,他只是決定,先看見誰就先打誰,不會放水就是了。
也不知道鄒瓷聽說這事兒以後會不會揍他。
蔣雲帆看到人影一閃,連忙把槍指了過去,那人穿的很騷氣,明明是一個大男人的身體,卻穿着個小草群。蔣雲帆沒跟他客氣,一槍就是一個小變态,“這人太騷了。我打他不是因為他穿大男人穿裙子變态啊,這個無所謂的,但是,他把臉捏成這個鬼樣子還敢穿小裙子,這就是無可救藥的大變态了,不打死都對不起在場的其他妹子,是吧?”
蔣雲帆沒有說錯。那人不但燙了個爆炸頭,皮膚選擇了暗色系,而且還把臉給捏的非常非常之猥瑣。不說別的,光看這顆頭,就給人一種想要一槍打爆的感覺,更不要說他還穿着一條小裙子了。
這仇恨拉得穩穩地,活脫脫的人見人打。
蔣雲帆突然有一種除暴安良的快感。
和風:穿小裙子就活該被打死嗎!帆神你太狠了!
餅餅:我操了,那個人臉你們看見了嗎?這捏的太欠了!
真相帝:怎麽能叫欠?這叫做有藝術感,這你們就不懂了吧。
蔣雲帆道:“不行了,這人的臉太生動形象了,現在還在我腦海裏無法揮之而去,我覺得我今晚八成是要做惡夢了。”
神們自己:能捏這樣一張臉出來讓人印象深刻的人也是很厲害的了,我估計很多看到過他的人都忘不了他。
抗菌加工:帆神你也別那麽有優越感好嗎?你自個兒去看看你全面壓制的捏臉好嗎?你好意思說別人嗎?
大概率事件:全面壓制hhhhh
蔣雲帆槍口一轉對準石頭後邊的亞麻色毛衣女生,扣動扳機,讓自己拿到了自己人的人頭。
也不知道安如山現在心裏是何想法。
剩下的另外兩個人又自己打了起來,蔣雲帆一下子就有了個保底的第二名,但他明顯有些不滿足,套着一間吉利服很有技術性的趴在地上慢慢朝之前槍聲爆發的地方靠近。
這一輪完了以後大概也會得到一個伏地魔的成就稱號吧。
從上帝視角來看的話,兩人現在都是披着一件吉利服趴在地上。地裏的草長得很高,如果不靠近一點,他們大概率是不會看見對方的。
爬了一小段以後蔣雲帆就停了下來,端着槍趴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然後,他就聽見了隐隐的動靜。是有人在向他爬過來。
蔣雲帆分辨清楚了聲音的來向,料想對方現在還沒開槍估計是還沒看到自己,于是就不客氣的先一步開了槍,也不管對方離自己還有多遠,反正對着聲源方向就是一通打,還真就讓他看見了擊中對方身體冒出的綠煙。
這一場是他贏了。
說實話也是多少有那麽點兒運氣成分在裏邊的。
蔣雲帆剛一退回到準備大廳,NPC就提醒他有一條新郵件,是安如山發來的。
安如山:帆神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大意就是說他居然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冷漠無情的。
蔣雲帆回複:那是,我們自家的隊友,怎麽能讓別人打死呢。
安如山:……我竟無法反駁。
安如山:謝帆神五強以前的不殺之恩。
蔣雲帆:哎,你知道我沒打你啊。
安如山:98K打我卻沒有打在身上,不是技術太差就是技術太好,我覺得子彈的落腳點太精準了,剛好擦着我鞋過去的,應該是技術太好。
蔣雲帆:但是技術太好的外人不會放過你,所以只能是我了。小姑娘挺機靈。
安如山:你夠了,洗洗睡吧。
安如山:我下了啊,晚安。
蔣雲帆:哎,別跟隊長說這事兒啊,我怕他削我。
安如山:知道了,再見吧你。
蔣雲帆也退掉了游戲,等到十點以後,準時給江蘇打去了一個電話,問他今天一天過得怎麽樣,累不累,有沒有遇到熊孩子找茬。
江蘇道:“過得挺好的,不累,沒人找茬。你是不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啊?”
“哪兒敢啊。”蔣雲帆道:“這不是關心你嗎。”
江蘇道:“哎,我說你該不會是想我了吧?這才幾天啊大帆?”
蔣雲帆道:“這才幾天啊某些人就沒大沒小的了?哥都不叫了?再過兩天你是不是輩分都要壓我兩頭了?我告訴你啊,別給我找到上門去俱樂部探監的機會,不然我怕你第二天上班遲到。”
“怕怕的。”江蘇道:“我這還沒出青訓營你電話就打過來了,還說不是想我?別狡辯了。”
蔣雲帆:“少自戀了。你單排是什麽時候,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免得你誤了時辰被當成自動棄權。”
江蘇道:“放心,現在回去準備準備就去單排了,耽擱不了的。對了,你今天單排怎麽樣?過了吧?”
“那肯定的。”蔣雲帆道:“就是不巧跟如山妹子分到一局去了。”
“她還好吧?過了嗎?你沒打她吧?”
“過了過了,我哪兒敢啊,就算不是一個隊伍的,那也是個妹子,我很紳士的好吧。”蔣雲帆說起來自己都不大相信,“哎,我今天又沒見着你家祖宗,它這幾天是不是躲我呢?”
江蘇:“它有沒有躲你你自己心裏沒點兒逼數麽?它什麽時候沒躲你了?”
蔣雲帆:“你閉嘴。再見。”
“哎,哥,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去參加那個什麽線下活動了?”江蘇在蔣雲帆準備挂電話的檔口開口問。
蔣雲帆道:“嗯,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江蘇:“別調戲小姑娘,也別調戲男孩子,潔身自好,安心打游戲,打完游戲沒事兒了就回家,別瞎浪。”
蔣雲帆:“……”
江蘇:“聽見沒有!不然回來宰了你!”
蔣雲帆:“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