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葉瀾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他的額上還殘留剛剛擦拭的溫度,他還可以聞到屬于女子的幽香。
努力睜開自己的雙眼,她看見一個漂亮的女子站在他的身邊,溫柔的問他:“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聲音是那樣的輕柔。但他的腦海裏依稀聽到一個冷漠的聲音,她的身影淡淡的,努力想着腦海裏的身影,頭卻在這個時候痛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裏?”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身體這麽虛弱?
“這裏是琉璃島,我是在水邊撿起你的。”仿佛是知道他要問什麽,她溫柔的說道。
“琉璃島?我怎麽在這裏。”他很不解,明明自己應該跟葉尋在燕都的,可為什麽?他使勁的想。“痛、、頭好痛。”他只要一想,頭就會很痛,這種痛中斷了他的回想。
“你沒事吧?”看着這名男子扶額喊痛,她有點不放心。
“你是誰?”
“葉瀾。你不要說太多,還是好好休息吧。”他的臉色真的很蒼白。
他也知道自己的體力有限,只好點點頭。
“人呢?你們這麽多人找一個人竟然找不到,難道他能遁地不成,你們再給我去找,找不到你們就不要回來了。”男子的臉色鐵青,眼裏滿含殺意。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中了毒的人竟然輕易的逃走了,那麽多人竟然沒有一點消息,他真的快氣瘋了,看着滿地跪着的人,他的怒氣一下氣全湧上來。
“是、、是的。”跪着的人滿臉的惶恐,戰戰兢兢地回答。
“滾。”
“你們怎麽了?”明月樓裏,正在整理草藥的的無憂,看見嘴唇青紫的雷宇,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無憂公子,我們不慎遭小人的暗算,都中了毒。樓主,他、、、他、、、、、”想說,但他實在難以說出口。
這幾個人,就是在燕都逃跑成功離開的軒轅的部下。
咯噔。心裏漸漸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快說,軒轅怎麽了?”溫和的無憂在聽到軒轅出事的那一刻沒有了以往的溫和,臉上布滿了焦急。
“樓主,樓主下落不明。”深呼一口氣,他終于說出口。
“下落不明?怎麽會這樣?”無憂不敢相信,軒轅那樣的人會出事。
在無憂呆愣的瞬間,雷宇他們終于支持不住,昏了過去。他們也确實沒了力氣,本身就中了毒,再加上三天不明不休的返回,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何況他們本身就是在中毒的情況下。
“噗咚。”倒地聲喚回無憂的呆愣。
看着昏過去的他們,無憂迅速把起脈,他的眉頭漸漸地皺在一起。他沒有料到他們竟然中了軟筋散和七日斷腸草。
現在已經是第四日,如果不能在第七日配得解藥,那麽他們……
無憂此刻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七日斷腸草,自己雖然能配出解藥,可是現在這裏沒那麽多草藥,這……
唉,自己還是得盡快。
明月樓,主樓。
“葉尋,你馬上讓人搜集斷腸草的草藥,一定要在後天拿給我。”對着眼前的少年,無憂語氣凝重的交代道。
“我馬上去安排。”聽完事情經過的葉尋,恨不得立刻去殺掉紫霄他們。但他知道當務之急是找到解藥。
無憂安排好一切又回到自己的小院。
床上的幾人,安靜地沉睡着,要不是胸膛微微起伏,很難讓人注意到這幾人還活着。
看着他們的樣子,無憂現在只能在這裏嘆氣。現在他只能希望葉尋能盡快的找到解藥。
宇,你現在又在哪裏呢?
昕兒,你還不回來嗎?宇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呢?
這幾天,蕭昕的心裏七上八下,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可以為父母報仇了,可是她的心裏一點也不開心。她的心裏總是圍繞着一絲不好的預感,不知道是為什麽,這樣的情緒,她不曾有過。
就像今天,她的心裏一陣刺痛,那痛慢慢滲進自己的骨髓裏,一點一點的侵蝕她。
她心裏猛然湧起一種恐慌,好像自己就要失去某樣東西。
修羅宮。
“護法,你看我們要不要把消息傳給少宮主?”一個小厮詢問他們的護法。
“這,還是告訴少宮主吧!畢竟她是明月樓的護法。”左護法猶豫的說着。
“好吧。”最後他們還是決定告訴少宮主真相。
當天,一個鴿子給蕭昕帶去了讓她改變主意的消息。
蕭昕此刻的臉上滿是震驚,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有怎樣的反應?她的大腦一片混亂。字條中的消息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麽這幾天自己心緒不寧,原來……
一邊是滅門仇人,一邊是自己的樓主,她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如果,自己先報仇,是不是就錯過尋找他的好時機呢?
最後,仇恨戰勝了他在她心裏的地位,她沒有立刻去尋找他,她還是選擇了報仇。
明月樓裏,燈火輝煌,原因是為了給雷宇他們幾個解毒,整整兩天,對于明月樓的其他人來說宛如兩年,他們每個人都焦急的等待着解藥的調配。
小院裏,不似以往的冷清,屋裏一片寧靜,但屋外的人們臉上沒有往日的調笑,他們只是守在門外,等着他們的護法和其他同伴醒來。
一段時間過去了,差十二個時辰就要到第七日了,在葉尋的督促下,藥草很快便尋到了,現在他們就指望無憂公子了。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時間是這樣的短促,他們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等待着。
又過了一段時間,門被打開了,看着走出來的葉尋,他們死死的看着,等着他的答案。
葉尋突然對他們露出一絲放松後的微笑。
他們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們知道已經沒事了。
葉尋看着喜笑顏開的衆人,揮揮手讓他們回去了。
琉璃島上。
軒轅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每次,葉瀾總會拿出一些大補的藥材給他喝。
每次,她總是坐在床邊,靜靜的替他把脈。
他始終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受傷的?
每次只要一回想,他的頭就隐隐作痛。她對他說,因為水壓的緣故,他的一部分記憶被遺忘,他不知道自己丢失那些記憶,根據她的說法他的記憶是在七年前中斷的,那麽就是說這七年裏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沒有任何印象。
對于這些他不想再多做了解,他只想快些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