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該死的霸總臺詞
距離溫漁去醫院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她疑神疑鬼, 晚上睡覺都睡不太好,搞得溫眠這三天都不敢出門。
每晚就算醒了過來,也乖乖躺在床上睡覺。
導致的最直接後果, 就是溫漁覺得自己沒病。
“阿統, 我果然是沒問題的,你看這兩天我放松精神按時睡覺, 夢游的症狀再沒出現過。”
系統還能怎麽辦, 只能順着溫漁來:“你說得對。”
于是溫漁開心了三秒,但也只是三秒。
她潛意識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昨天學校針對周墨姮的事又一次召開了家委會,不知道周墨姮怎麽做到的,這次所有的家長都聯合了起來,一起圍攻杜萊和杜母。
溫漁是覺得周墨姮應該是策反了和杜萊一起欺負她的那些人的家長,只要周墨姮說她的目标是杜萊,這些家長願意幫她,她就不找這些人的麻煩, 家長肯定會向她傾斜。
家委會上, 所有“被告”都統一了口徑,一切都是杜萊指使,杜萊威脅他們他們才會欺負周墨姮。
杜萊一人難敵四手,很快結果出來, 杜萊被開除,其餘欺負周墨姮的學生記過的記過, 做公益勞動的做公益勞動。
總之,什麽懲罰都比被開除好。
這裏面還牽扯進了一個人, 何音韻。
社團聯合晚會當晚,周墨姮被人從二樓潑了一桶冷水,當時不知道是誰, 事後查監控,調查出來是何音韻。
于是何音韻也跟着一起被罰做公益勞動。
距離去看醫生過去四天後,溫漁神經放松了一些。這天下午放學,衛護又提出有事要忙,讓溫漁自己先回家。
溫漁這次倒沒那麽容易松口:“好,你去。扣工資就是。”
衛護心裏算了算,他一個月一百萬:“扣多少?”
“一刻鐘一萬。”
“一刻鐘?是啥,一分鐘嗎?”衛護不滿,“你窮瘋了?一分鐘扣一萬?”
“所以讓你多讀書,傻崽。”溫漁憐愛地望着衛護,“別搞得2236年的人都很傻的樣子,是十五分鐘。”
衛護:??
十五分鐘也是搶錢啊!
但這件事衛護又不能不去做,最終還是罵罵咧咧走了,溫漁開始算今晚能賺多少回來。
現在是下午五點,衛護一般晚上十點回家,算下來是20萬。
她真棒。
晚上十點,溫漁準時上床入睡。她以為這一天和之前幾天一樣,不會出意外。
直到十一點,溫眠出現,并且沒有要睡覺的打算,系統忍不住問:“你今晚不裝了?”
“不行,明天白天有事要做。”溫眠打個呵欠,她其實也很想休息。
“什麽事?”
“霍津南該去看他阿媽了。”溫眠淡淡,這得有一周了吧,一周沒見,希望霍津南對邱姨還留有一絲感情。
“另外,關于殺死霍津南的兇手,之前溫漁猜的杜萊、霍家人、謝言蘊、衛護什麽的都不對,就要從其他人入手。”
“最近杜萊被周墨姮這只活下來的蝴蝶扇扇翅膀扇沒了,那就把周墨姮加進備選名單吧。”
系統不懂:“可是周墨姮早就死了,她不可能變成鬼去殺霍津南吧。”
溫眠只輕輕笑了笑,杯裏的濃茶一飲而盡:“誰知道呢。”
隔天清晨,溫眠六點就下了樓,
她在樓上看了一晚上書,音樂放的是佛教音樂《超度》,導致她現在看什麽都特別仁慈。
時間太早,衛護還沒起床,甚至昨晚直接在客廳沙發上就睡了。
溫眠回憶了一下,好像十二點才回家,該扣28萬。
溫眠下樓悄無聲息,絲毫沒打擾衛護睡覺。她走近沙發,低下頭仔細打量衛護。
衛護這段時間經常跑出去,不知道是在幹嘛,結合之前的事來看,大概率是提升自己實力的事。
忽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麽,伸出手微微撩起男人的衣角,腹部皮膚露了出來,那裏一片青紫。
溫眠驚訝,衛護這是上少林學武去了?
衛護是被癢醒的,總覺得皮膚上有什麽東西在爬,又輕又柔,搞得他要醒不醒。
好在意志力夠強,衛護掙紮着睜開眼。
入眼是溫眠精致的側臉,眉眼彎彎,嘴唇呈淡粉色,濕潤小巧,此時正輕輕抿着。
衛護有些入迷,過了幾秒後,他覺得肚子有些涼。
低頭一看。
“淦!”衛護騰地從沙發上跳起,急急忙忙攏好衣服,“你脫我衣服你這個流氓。”
溫眠:“哈?”
“我都看到了!”
溫眠翻個白眼,晃晃手裏的棉簽:“行叭,狗咬呂洞賓。”
“啥?”衛護揉揉眼,探頭一看,桌上還放着藥酒,剛覺得癢的地方現在涼飕飕的,比昨晚好了不知道多少。
“你,你在給我上藥?”
“是啊。”溫眠把棉簽扔進垃圾桶,桌上的藥也不收了,“感謝《超度》吧,哪怕你很狗,我看你也是可愛的。”
衛護:?
這娘們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溫眠重新上樓,再下來時手上提了個口袋,類似于禮品盒的包裝袋,外面賣10塊那種。
袋子很大,衛護看不清裏面裝的什麽,只能看到溫眠提着袋子去開門。
“你這就出門了?”
“恩。”溫眠冷淡應了一聲,反手關上門。
她對衛護的仁慈今天就到這兒。
到帝國高才七點,校園裏忙活的基本是掃地機器人,學生看不到一個。溫眠先去食堂買了早餐,用手勾着朝一條小路走去。
十多分鐘後,她出現在了霍津南的休息室門口,劇情裏曾經出現過霍津南輸密碼的情節,所以她知道密碼。
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輸完,嘀嗒一聲,門開了。
溫眠挑眉一邊眉毛,心情有些舒暢,看來今天是格外順利的一天。
她用左手去提包裝袋和早餐,右手對着門輕輕一推。
門開了。
露出了身後沉着臉的霍津南。
溫眠:……?
怎麽回事,霍津南竟然在?
“你怎麽開的門?”霍津南問,他昨晚沒回家,直接睡在休息室,哪知道一大早就遇到有人開他的門。
他還以為進賊了。
“你确定要這樣跟我談?”溫眠指指霍津南上半身,巧克力排整整齊齊,“就算你對自己身材很自信,也得考慮別人的感受,你說是吧?”
霍津南這才想起他沒穿上衣——本來就剛從被窩爬起來。
“該死。”恨恨說了一句霸總臺詞,霍津南回身去穿衣服。
溫眠大搖大擺進了門,還“貼心”幫霍津南把門關上。沙發上找個位置坐下,口袋放一邊,溫眠開始吃早餐。
“你在幹嘛?”霍津南一出裏間門就聞到一股食物的味道,再看溫眠悠閑吃早餐的架勢,簡直氣笑了。
“說吧,你怎麽知道休息室的密碼?”
“沒有裝監控,也沒有偷窺你開門,更不是想進來偷東西。”溫眠暫時放下手裏的早餐,把背後的口袋揪出來扔到霍津南面前,“我是來還你衣服的。”
衣服?霍津南拿出來看了眼,上次借給溫眠穿的那套。
他嗤笑一聲扔到一邊:“別轉移話題。”
語氣冷淡,還有一絲淡淡的威脅:“我問你怎麽知道密碼。”
“猜的啊。”溫眠扯了張紙擦手,“說起來我也很疑惑,霍津南,你是不是喜歡我?”
霍津南:這個女人瘋了嗎?
“不然為什麽用我的生日當密碼,恩?”
霍津南:!
“你的生日?”
“對啊,我不過不想站在外面等,就随便試了個密碼,哪想到一按就開了。”
“啧,說吧,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做夢。”霍津南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溫眠這個人有些邪門,他私底下會好好調查,“你來我這裏,就為了送衣服?”
“不然?”溫眠好笑望着霍津南,攤開雙手撐在椅背上,別提多自在,“不是你上次主動問我什麽時候還你衣服?”
霍津南記得,周墨姮被潑水那晚。
“不過硬要說,确實有一件事。”溫眠起身,慢慢踱步到霍津南面前,身高差令她不得不仰起頭,“你還記得你孤苦伶仃的阿媽吧?”
阿媽?
——阿吉啊。
霍津南腦子裏不自覺回憶起老人喊他的模樣,他垂下頭,比溫眠的臉先進入他視線的,是那段因為仰起顯得格外修長誘人的光潔脖頸。
手指好像有些癢,他前後撚了撚。
“沒忘。”咽咽口水,霍津南啞聲道,“你想說什麽?”
“既然沒忘,今晚就去看看她,她肯定很想你,是吧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