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
是沒有絲毫的血液。
遲疑幾秒後,沒有頭顱的軀體血液開始如泉水一樣噴湧而出!
看着眼前如人柱的血泉,軀體早已染滿鮮血,可血液還在止不住的往外噴湧。
耳邊只存在“汩汩”不斷響動的聲音。
男孩心髒遲疑跳動了好幾秒。然後開始瘋狂的跳動。”撲通!撲通!”一擊又一擊重重的砸在心頭!
抑制不住的陣陣嘔吐感!
好惡心!好恐怖!
不能吐!現在的情況,不能吐。
沒有哭!男孩覺得自己一定要逃脫。逃脫這人間地獄!
。。。。。。
夢醒了。
噩夢終于醒了!
只可惜,那不是夢,那是徐子揚的小時候。
寬敞的房間。舒适的席夢思床。嚴謹的不拘一格的布置。
奢靡的吊燈散發橙色光暈,一旁還懸挂着吊蘭,淨化房間的空氣。纖塵不染的房間,即注重美觀大體,又注重實用與保健。
窗口處昙花正在吐露花蕊。可見對方也是精心為自己準備的。
徐子揚起身,還明顯的感覺到噩夢所導致的一身冷汗。
跨坐在窗臺,任憑微風帶去一身的汗漬。慘白色的月光照耀徐子揚的側臉,清晰可見滴滴水珠懸挂白皙的額頭。
“你以為這樣就能彌補!”眼眸深不見底。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吉羅這個複姓,這只是對他的稱呼,對家族的叫法。吉羅是在佛法中用的一詞。犯罪。
突吉羅之略。犯罪之名。戒疏一上曰:“惡作惡說,同號吉羅。”
其實一開始想用洛基的。邪神的意思。。。由于個人喜好,寧願稱呼徐子揚,也不想用在吉羅老人身上。原因很簡單:我不喜歡他。邪惡
☆、設計逃跑
“讓我離開。“
從早上開始,徐子陽身後便有五個黑衣保镖一刻不停歇的緊跟在後,戒備森嚴的門口,只要徐子陽一接近,便立刻有人通知上級。
“你才剛剛回來,怎麽就急着要走。”吉羅老人一臉的和平,“如果是想問候你的老朋友,他已經安然無事,可惜他已經隐匿起來了,就算是我也查不到他絲毫的蹤跡。”
得知軒轅的安全,徐子陽稍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不敢放松警戒。
“不過你要是去找那個叫做陌寒的男子,就不用想了。他已經不再那裏了。“
“你不準對他出手!”徐子陽踏出一步。
吉羅老人,微笑不變,“我不會對他做什麽,只是他會怎麽做。”
徐子陽将身邊的人推開,站在老人面前,威脅說,“你太低估我和他之間的羁絆。不過,要是他出什麽事情,你再也不會見到我。”
“低估?”吉羅老人輕蔑的笑了,“是你太高估對方了吧。你一定不知道,自由是建立絕對的金錢和權力至上。”
徐子陽轉過身,推開前面擋道的人,看着門口重重守衛的警衛,徐子陽偏頭前往自己的房間。
“或許你說的沒錯,但是,你還是醫院你也無法了解我!”
自由是建立在絕對的金錢和權力至上。
爺爺,你居然想要用那兩樣塵俗的東西來限制我的陌寒。
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
徐子陽一開門,門口四個保镖便立刻提高警覺,傳呼到這棟建築內的每個警衛。
卑鄙!
徐子陽快速的思索着,今早走遍建築,他留意的不是那些旖旎的風景,而是吉羅老人分布的眼線。
動亂,只需要等待那刻的混亂,才能逃脫。
送早餐的那個女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少爺,老爺吩咐,你不能再繼續靠近戒備線。”一個保镖出身制止徐子陽繼續前進。
雙層門的把守,居然連第一層都不讓他靠近。爺爺設置的保險,不允許他離開。
四點,距離約定的時間相差不遠。
夏天入夜的早,七點時刻,他只能靜心等候。
一旦斷電,人員便開始慌亂,他所能利用的時間,便是人員重新引出備用電線的時間差!
“啪”
七點。
徐子陽的美色果然比嚴格的挑選來得有效,女子背叛了吉羅,将總部的電源弄斷。
就是現在!
“少爺逃跑了!聯系3線!“
混亂就這樣開始了,徐子陽奮力的甩開身後的追捕。
徐子陽原以為一切設想的完美,卻不知道,有人早就等在門口準備捕獲自己。
手電筒,狙擊槍,甚至天空戰機的光線都齊刷刷的照射着徐子陽,就在第一個門口處,徐子陽被鎖定了目标。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吉羅老人微笑着站在那裏,身後調來了全部的警衛,森,以及徐子陽以為背叛了吉羅的那名女子。
被背叛的不是吉羅,而是徐子陽。
“我的孫子,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舉動是多麽的幼稚。”吉羅持着拐杖,稍稍彎着腰。可是眉宇間的霸氣卻只随着歲月的增加而積累。
徐子陽舉手,慢慢的往吉羅老人那裏去,一直走到他的面前才停下。
“這才是孫子該做的事情。”吉羅老人舉手示意戒備人員可以退下了。
不想這時候,徐子陽出其不意的從袖口掏出刀滑向吉羅老人。
這是昨晚徐子陽在西餐晚宴中偷藏下來的刀。他扯掉餐布,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在徐子陽揮出刀的同時,槍聲響起。
“住手!”
吉羅老人急忙喊出聲音,可是還是遲了一步。
森迅速的保護住吉羅,阻擋掉了徐子陽的刀,而遠處的狙擊手已經有人對着徐子陽射出一槍。
“陽!!我的孫子!!給我叫醫生!”
吉羅推開森,沖向中槍倒地的徐子陽。
由于主人帶出的慌亂,四周更是陷入一陣恐慌之中。
徐子陽趁着這時候,捂着肩膀,沖出重圍。
“爺爺,這才是真正的幼稚。”肩部溢出的血液,渲染了整個胸膛,徐子陽的裝死居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早就猜到,吉羅不會讓手下對他下手。
他在賭,在窮途末路的時候,他拿自己的生命作為唯一的重量籌碼。
事實證明,他命不該絕。
“子陽,就算你跑掉又如何?沒有金錢和權力,你又能如何自由?”吉羅老人漲紅着臉對跑遠的徐子陽怒吼着。
看着頭也不回奔向自己向往的自由之地的徐子陽,吉羅老人制止了所有人的繼續追蹤,之前的慌亂就像是所有人的幻覺,吉羅老人冷血的說,“森,給我凍結徐子陽的全部資金!還有,給我找出之前是誰開的槍。”
作者有話要說:
☆、一山二虎
捂着受傷的部位,徐子陽知道,不立刻把子彈從受傷部位取出,後果不堪設想。
他現在能去哪裏?
視線慢慢的模糊,人影交疊,他快要失去意志。
醫院就在眼前,徐子陽用力按中傷口,痛覺刺激神經,讓他暫時性的保持想要的清醒。
一路滴着血,他緩慢的邁上醫院的階梯,卻在半路被一個匆忙跑出了的人撞倒。
在陷入暈厥前,前面的男子的臉孔卻在眼前模糊。“陌寒。”說完這句話後沒有了知覺。
。。。。。。
莫裏出去買東西,他怕陌寒擅自逃跑,就用手铐繞過鐵質床欄杆扣住陌寒的雙手。陌寒平躺在地上,手卻被半高的懸在鐵質的床欄上。。
“有人跟我說,只要能夠暫時不讓你離開。我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一筆大到足夠醫治好媽媽病的錢。”莫裏這麽的說着,也就沒有關上房門邊離開了。
陌寒掙紮幾次後,終于放棄。雙手身邊沒有任何可以用來解鎖的工具,甚至連稍微鋒利的器具都沒有。
陌寒仰着頭,望着窗外的風景,地面的溫度真是夠冰冷的。水泥的地板沒有那麽平整,陌寒感覺背部咯得慌。
這種再次失去自由的感覺,讓他聯想到了曾經吳佳私人的地下室。
他被禁锢受盡折磨的地方。
陌寒處在自己的回憶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他曾經的養母手持着餐刀靠近陌寒。
“狐貍精!你去死!”
說着,養母揮刀向陌寒,因為雙手被束縛,再加上之前的晃神,讓陌寒措手不及。他急忙側過臉,躲過一擊,緊接着的又一刀陌寒只能擡着手臂去阻擋!
刀子帶出的鮮血讓憤怒中的養母變得更加興奮,她張狂着胡亂刺向陌寒,毀不掉對方的容貌,就讓他不要存在在這世界上的想法生根在養母的意識中。
迫於無奈,陌寒只能曲着膝蓋踢上養母的腹部。疼痛讓養母倒向陌寒,陌寒趁機用手肘砸向養母的後頸,确保她完全的陷入昏迷。
任何時候都有完全确保對方昏迷或者死亡,這個殺手的第一要則。這個原則還是吳佳教會他的。
這麽想着的陌寒,用腳尖合十勾住養母掉落的餐刀。算是天意嗎?原本是用來殺害陌寒的兇器,現在成為陌寒唯一得救的工具。
陌寒的柔韌性極好,用腳将刀子遞到手上,運上十足的力氣,将刀子對着鐵杆摩擦。
再快點!摩擦的熱度使連着杆子的手腕都感到刺疼。
必須趁着莫裏回來之前即開鎖!
平躺在地上的陌寒,用翻上的眼眸看到刀子被摩擦的差不多。手上一寸的鐵杆居然被摩擦的發亮,要是不小心觸碰到,勢必被燙去一塊皮!
陌寒小心翼翼的将刀子反握在掌心對準手铐的開口。
“咔嚓”一聲,鎖開了。陌寒,迅速起身,也開掉了另外的一只手,将手铐丢在地上。
看了地上昏迷的人一眼後,陌寒決絕的離開。
他一直渴望的家,真的很諷刺。
陌寒捂着手臂,在街道上橫沖直撞。
他有一種感覺,他覺得徐子陽已經回來了,這種感覺非常的強烈!
近了,很接近。有一種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的呼叫着陌寒。
他憑借這種沒來由的直覺一頭往前跑着。
徐子陽,等着我!等着我!他在心中叫宣着,奔跑着。
盲目的前跑,讓他在半路撞倒了一個人。他沒有跌倒,反倒撞倒了對方。這時候,不遠的前方突然喧嚣起來,人群越聚越多。
有個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卻頑固的撞擊進陌寒的耳蝸!
“陌寒”
這兩個字的呼喚,沒有消散在人聲鼎沸的人海中。
“徐子陽!!”陌寒呼喊着,沖上前方,推開人群,他看到徐子陽血染的上半身倒在一個人的懷中。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學生會長會長--簫若。
徐子陽被陌寒和簫若護送進了急救室。
慶幸的是,子彈卡在肩骨處,沒有太大的危險,只是失血過度,現在還在昏迷。
徐子陽從重症病房推進了普通病房的單人間。
等确認徐子陽已經安然之後,陌寒才感覺自己頭昏沉沉的。要不是身邊的簫若及時扶一把,陌寒已經暈倒。
“你還好吧?傷口還是先處理一下吧。”
簫若的話,才讓陌寒想起了自己的傷口。徐子陽的事情重要的讓他忘記了一切。
陌寒點點,在女護士的消毒然和包紮過程中,陌寒的眼睛也還是一直盯着在床上的徐子陽。
簫若突然明白了什麽,在他強烈的抗拒徐子陽,無視陌寒的情感的時候,這兩個人好像已經萌生了什麽他不想接受的結局。
難道,就在陌寒消失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面,徐子陽的心,已經無法挽回了嗎?
“陌寒,你和徐子陽到了哪一步?”簫若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疑惑。
“咦?會長?”
陌寒沒想到簫若突然這麽問他,他将自己骨碌的目光從徐子陽身上收回,看着簫若。
“你們已經做了嗎?”簫若注意到陌寒突然微微泛紅的臉頰。
“做?那個。。。。。。。”沒想到簫若會問的這麽直接,他點點頭,不否認,“是的。”
簫若握拳,走到陌寒的身邊,他萬萬沒想到,就在自己執着于以往,迷惘在陳默然和‘陽’的那段時光,真正的徐子陽已經開始放棄了對自己的追逐。
“就算這樣。我也會搶走徐子陽的。”簫若這麽的說着。
“咦?!”擡着頭,注視着簫若的陌寒根本還來不及消化簫若話中的意思,就看到簫若按住陌寒身邊的小桌子逼近自己。
這時候,病床上的徐子陽低低的聲音,淡淡的飄出,“寒。。。。。。”
作者有話要說:
☆、浮生若夢
簫若和陌寒兩個人同時回頭,簫若率先推開了陌寒,讓他重新坐回位置,自己去病床邊查看徐子陽的情況。
陌寒傻了眼。
簫若發現徐子陽仍舊緊閉着眼睛,沒有要醒來的情況後,方才回頭,看着白漆木凳的呆滞的陌寒。
“我已經知道了真相,徐子陽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陽’。”簫若這麽的說着,就像是理所當然,“第一眼我沒有認出他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不會拒絕徐子陽的。”
陌寒坐在位置上,呆呆的。他當然知道,在大學時期,徐子陽就開始瘋狂的追求着簫若,他的感情直白且勇敢。而自己也曾經一直戀慕着簫若會長,他羨慕着徐子陽的執着。
曾經的自己,膽小,畏懼,沉默。
他和徐子陽的相遇是因為簫若,後來,徐子陽也是因為在追不到簫若的途中才開始對自己産生感情的。
不對!
不是這樣子的!他對簫若的不是愛,是感恩;同時,徐子陽也只是把兄弟情義誤會成愛情!誤會
他對簫若的,不是愛情。
“就算這樣,又如何?會長,我和徐子陽已經兩情相悅。”陌寒想明白後,筆直的站立。他和簫若站在同一水平線上。
他們兩人的氣場,在伯仲之間。誰也不輸誰。
簫若怔了怔。他沒有預料到陌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還是以前自己所認識的陌寒嗎?
以前那個古板,嚴肅,帶着一副老式厚重的黑框眼鏡,亂糟糟的頭發總是要蓋過眼睛的那個孱弱少年嗎?
原本以為只要,之前的一番話,陌寒就會主動退出。沒想到,結果出乎意料。
這時候,簫若才開始重新審視陌寒,眼前的陌寒。
以前喜歡用寬松邋遢的衣服蓋住的曲線,現在肩部和腰部形成完美的倒三角,個頭也竄高了,和自己平齊。深色的黑眸幽深少了曾經的明亮。富有力量的身體,強迫的體格透過露在衣服外表的大半胸膛明确判斷!剪短的頭發,些許淩亂的飄逸在空氣中。還有就算鎮定的簫若都無法抗拒的費洛蒙!
這,不是他認識的陌寒!
古人的話,果然是有道理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怎麽你,才會自動退出?”簫若選擇了最快的方式。
“會長,沒有什麽能夠阻止這個事實。我,和徐子陽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分開的。”他和徐子陽經歷了太多,太多。
簫若一瞬間的沉默,他偏頭望着床上平靜的當事人,然後淡淡的說,“我們,已經錯過了16年。”
陌寒沒有說話,他知道簫若在想什麽。徐子陽和自己說過,簫若就算小時候的他最義氣的朋友。那個徐子陽說過‘和我的生命一樣重要’的朋友。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陪在徐子陽身邊。他們明白,決定權不在他們的手上,而在那個還未醒來的徐子陽的身上。
連着兩天,徐子陽都沒有醒來,只能依靠營養液來維持身體的需求。
知道徐子陽沒有大礙,只是等待蘇醒。所以第一天,簫若和陌寒都陪在徐子陽的身邊,第二天,簫若有事情離開,現在是第三天,陌寒凝視徐子陽許久後,他讓簫若留下來照顧徐子陽。
簫若沒有問陌寒離開的理由,就如同,陌寒沒有問昨天簫若為什麽離開。
陌寒回到了小資送給自己的居所,在他開門進屋之後,立刻發現了異樣。
不能只是說異樣,而是--他的居所就像是被搬家了!
所以的東西都被人搬走,除了院子裏的花草樹木沒有被破壞掉,屋子空空蕩蕩,什麽都不剩!
發生什麽事情?!被盜了?
陌寒離開了住所,撥打小小資的電話,卻無法聯系上對方。他立刻改撥真山的號碼。
慶幸的是,對方就算離開了小資卻還沒有更換號碼。
草草的和真山訴說了眼前的情況後,真山說他能馬上趕來陌寒的居所。
望着什麽都不剩的空殼家園--陌寒的住所--真山拿出了陌寒說要拿回去的咖啡屋的所有權書。
“店長,你作何打算?”一旦習慣,這個叫法真山現在還是改不過來。
陌寒接過所有權書,翻看,“我打算變賣了咖啡屋。”
對于陌寒的回答,真山略顯震驚,他立刻問“為什麽?資金的話,我還有一些。不必就此變賣咖啡屋。”那裏有太多的回憶,他相信對于陌寒,那裏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咖啡屋而已。
“我需要很大筆的一筆錢。”
對于陌寒的決定,真山沒有再說什麽。
“嘟嘟還好吧?還是得繼續麻煩你照看了。”陌寒跟準備離開的真山道謝着。
真山表情突然怪異了一下,然後奇怪道問:“前陣子,你不是拜托馬克來我這裏抱走它了嗎?”那時候琪蒙剛剛好為這件事請鬧別扭中,真山覺得算是事情有個交待,才不疑有他的把嘟嘟交到馬克的手中。
“馬克抱走了?”他沒有拜托過啊!不過是馬克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對了,陌寒。”真山猶豫着開口,“如果沒有什麽特別大的事情,希望你不要。”
陌寒愣了愣,他知道真山叫陌寒為‘陌寒’的時候,意味着什麽。
他放松神情,允諾真山道:“我知道。不會去煩擾他的,我的事情。”小資現在一定還深陷在他的麻煩中,陌寒接着說道,“你果然還是小資的人。”
陌寒說完後,真山畢恭畢敬的朝他彎腰,告辭。
拿到産權證後,陌寒迅速将咖啡屋的所有權變賣了出去。他重新回到了莫裏現在居住的地方。
在莫裏不可置信的呆愣中,陌寒将得到的一百萬送給了莫裏,讓他拿去醫治養母的病症,然後離開。
莫裏追到樓梯口,他叫住陌寒:“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做?”他們從來沒有好好的對待過陌寒。
陌寒仰着頭,微笑,“謝謝你們曾經收留我。”
莫裏,呆在樓梯上,久久沒有回神。一直到陌寒走出公寓樓。
站在莫裏的公寓樓外,陌寒擡頭仰望着天空,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他緩緩道:“現在,只能靠自己了。不知道餘下的錢能夠撐到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盈虛之間
第四日,陌寒回到了醫院。
這時候,徐子陽已經醒來,正在喝着簫若為他準備的營養午餐。
“陌寒。陌寒!”徐子陽最先瞥見了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的陌寒,他掙紮的起身,意欲走向陌寒。
看着徐子陽起身,柔弱的徐子陽頑強的走向自己,陌寒二話不說,跨進門,抱着徐子陽。
直到陌寒聽到徐子陽低沉的悶哼聲,才松開手。
“子揚。”陌寒剛剛要說話,就被一旁的簫若硬生生的拉開,“怎麽樣?陽,傷口沒有裂開吧!”簫若焦急的詢問着,甚至動手拉開徐子陽的衣服,查看傷口,“太好了,破開的程度不深。”
徐子陽推開了簫若,笑道,“簫若,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亂擔心人。”
簫若幫他把衣服拉好,然後推着他重新躺回床鋪,回答說,“那也是得看對象是誰啊。”
徐子陽和簫若的親密,讓陌寒站在一旁頓時顯得格外不自在。徐子陽顯然注意到了陌寒的沉默,等簫若為自己掖好被角,徐子陽對着陌寒招手,“陌寒,過來一下。”
“額?”雖然奇怪徐子陽的用意,但是陌寒還是聽話的走過去。
他沒料到,在他靠近徐子陽的時候,徐子陽突然拉過他,翻身按住陌寒,在陌寒的驚訝之中,準确無誤的吻住了陌寒的唇。
久違的溫度,這種只屬于陌寒才能帶來的安心感。
太好了,趕在他受到爺爺的傷害之前!
誰都不準對他的陌寒出手,誰也不行!
“唔!”
徐子陽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然後開始不規矩,這時候,床頭的鈴響起,徐子陽知道,又要輸液了。
“恩!哈。。。。。”陌寒大喘着氣,紅透的臉頰,剛剛徐子陽居然大膽的将手深入隔着他的底褲不斷沖擊着陌寒的□!太羞人了。
沒有給陌寒喘息的時候,徐子陽邪氣的靠近陌寒的耳邊說,“還不夠。明天就能出院了。”
想要立刻要陌寒的意圖在明顯不過,陌寒側過早就緋紅的臉,然後調整紊亂的氣息,站在床邊,等着輸液的護士進門。
護士很快的就來了,為徐子陽挂上新的輸液瓶。
等着針紮入皮膚的徐子陽卻一直想着:陌寒害羞的模樣真是可愛。真期待早點出院,然後和陌寒親熱!!
不知道徐子陽這麽的想着陌寒,背過身不敢看徐子陽紮針的過程。也就是這個空隙,他看到簫若捂着拳頭,然後,用一種陌寒看不懂的眼神着着他。
忽然,陌寒明白,原來,蕭若是知道了徐子揚就是小時候的陽,才會回來找徐子揚。
徐子揚對于自己的以往沒有絲毫的保留,全部都告訴過陌寒。
輸液中帶有小許的迷醉,又或者是看到陌寒在身邊的安全感,徐子陽再次睡着了。
徐子陽入睡後,簫若才開口,“我們公平競争。“
對于簫若突然的決定,陌寒莫名的感觸,他道,“如果我是女的,或許已經和徐子陽結婚。那樣的話,不叫公平競争,而是第三者。”如果他和徐子陽之間有一個是女的,不說結婚生子,他們已經連蜜月都度過了。無論是天津之眼,還是後來平淡如常的相約釣魚。那樣幸福的屬于夫妻間該有的事情,他和徐子揚都做過了。
“你是說,我該感謝我們兩個都是男的情況。”簫若不屑的笑笑。
傲然的簫若,永遠飄忽不定的簫若會長,對于他,陌寒沉默了。
不是陌寒懷疑徐子陽的對自己的心意,而是目光從不為誰停留簫若會長,居然有一天會來和自己搶情人。
“陌寒,你還就得你曾經對我的詛咒嗎?”簫若的神情忽然的黯然下去,“‘還沒有開始就結束’,那種入骨的情傷沒想到我也有經歷的一天,所以,這次我是不會放手的。”
陌寒想起來,他曾經說過,“這種刻骨銘心的疼痛,因愛而生的撕心裂肺,總有一天,會長你會嘗到的。”,沒想到,曾經的一句玩笑,現在居然真的有應驗的一天。
算是現世報嗎?對于簫若曾經拒絕自己造成的傷害?
次日,徐子陽不顧自己傷勢還未痊愈,醫生的反對下,強行辦了出院手續。
“陌寒,陌寒。”回家的路上,徐子揚無數次的在陌寒的耳邊呼喚着陌寒的名字。陌寒知道,不斷的呼喊着他,是因為徐子揚想要立刻馬上,無數次的進入他。
才剛剛推開房門,不管蕭若在場,不顧場所還是在玄關的地方,徐子揚就直接撲上了陌寒,啃噬着陌寒的唇。
在他們兩人身後的蕭若撇開了眼,這種情況,不是他樂見的。不過他還是沒有選擇離開。
良久後,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徐子揚才意識蕭若還在場,他用無比平常的聲音問答,“原來你還在啊。”殊不知,自己當着客人的面直接撲倒另一個人開便開始忘我的纏綿的舉動才是有問題的。
“額。我是想來看看,你們需要什麽幫助。尤其是資金上的。”蕭若意有所指的說着。
“我們不需要什麽幫助。。。。。。”這句話還沒說完,徐子揚便發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他覺得房間透着不同以往的冷氣。他猛回頭發現,言資送給陌寒的這件屋子,也就是他和陌寒的家,此刻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怎麽回事!”徐子揚第一個想的就是他家的老頭子已經開始動作了!他以為他家老頭子只是凍結了他的資金而已。“陌寒,這是怎麽回事。”徐子揚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口氣無意識的多了幾分森冷。只是着森冷對的是他家的老頭,而非陌寒。可是他不知道,陌寒卻是不知道的。
陌寒稍稍呆愣了幾秒後,緩緩的解釋道“不是強盜洗劫的,是我賣掉的。”怕徐子揚擔心,陌寒沒有實話實說。接着他像是想起什麽的說“那個咖啡廳我也賣掉了。”咖啡廳被他賣掉,作為徹底的放下過去的橋梁,用那一百萬完全劃清和過去的界限所付出的價錢,其實對于陌寒來說還是挺輕松的。
“為什麽?”徐子揚不明白,陌寒突然搞這麽動靜是想幹嘛?尤其是,眼下的徐子揚身無分文。
“算是作為能夠完全放下過去所付出價碼吧。”陌寒淡淡回答。
如果是以前知道陌寒這麽做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徐子揚對陌寒的做法舉雙手贊成,可是現在不同啊,徐子揚苦笑道“陌寒,我們還剩下多少錢?”
“20來萬。”陌寒如實回答,準确的來說應該還剩25萬。
徐子揚松口氣,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因為地面上還是有木板的存在,溫度不是很冷,他敲擊着地板,戲谑陌寒的說道,“還好地板沒有被你變賣了,不然我們就跟喝西北風沒什麽兩樣。”
原本以為可以博得陌寒一笑,可是陌寒不僅沒笑,而且神色怪異。徐子揚立刻發覺到了問題,再怎麽變賣東西,也不能把家當都給變賣了,除非他打算賣掉這個家。可是陌寒一直在這裏等着徐子揚回來,也沒有賣家的打算。變賣也不能把床都給賣了吧,還有,最值得注意的是,嘟嘟的那個小屋也不見了。
陌寒手頭還有20來萬,确實有可能是賣掉了咖啡廳剩下的,既然已經有餘錢,那麽便不可能再來考慮賣掉家當。如果留個屋子住,不應該連床都賣掉,心思細膩的陌寒,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這點。
很顯然,之前陌寒撒謊了。
徐子揚也不戳破。他索性張開雙手雙腳,直接躺在了地上,仰望着陌寒說“陌寒,我已經身無分文,現在你真的是要來養活我這個小白臉了。”,徐子揚翻身,換個舒服惬意的姿勢,撐着臉,嬉皮笑臉的接着說
“現在我們是不是要去挑一些家具啊?怎麽說都要一張床的吧,你不會想我現在就在這地上直接撲倒你吧。”
徐子揚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充滿了誘惑,陌寒搖搖頭,諷刺道,“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無論我同不同意,你一定會那麽做的吧。”
“怎麽會呢,你不同意,我怎麽可能勉強你呢。是吧。”徐子揚閃着他那雙深藍色的妖異眼眸,舌尖有意無意的舔舐過自己的唇瓣。
陌寒心髒狂跳了一陣,徐子揚這個該死的家夥,永遠是那樣的妖冶,居然當着外人的面,做出這麽骨露的舉動。壓下那份悸動的心,陌寒冷冷的回道,“這句話出自你的口中,我都不得補懷疑他的真實性。”有可能的話,100%,徐子揚會直接上的。
“不管啦,先去挑床!”徐子揚從地上唰的起身,摟着比自己強壯一些的陌寒直接往商業街走。
可憐的被忽視的蕭若,只能眼巴巴的繼續跟上。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纏綿
那天,徐子揚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挑床的這件事情上,他腦海中只是不斷的浮想聯翩,想着他的陌寒在這張,那張床上被他擁抱的時候會是什麽誘人的表情。
速度的選擇了一張床,還有一些簡單的家具後,徐子揚就拉走了陌寒。
先是在不知名的無人街角,再者就是某商城的廁所,最後就直奔家中!
最讓陌寒氣急敗壞的還是徐子揚用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自言自語,“沒想到在廁所玩親親的味道還不錯,難道是費洛蒙的原因?”。
混蛋,王八蛋!這個大笨蛋!!!
最後被拽到家中的陌寒還是不能忘記之前那個恨!可惜所以想要的抱怨都還沒說出口,便被徐子揚拉進了一個有一個的甜蜜漩渦中。
就連那些送家具的員工在門口按了半天的門鈴都被他們忽視在了門外足足兩個半鐘頭。
等家具被送到,置辦好後,徐子揚再次拉着陌寒共築他們的二人世界。可憐的陌寒連個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用徐子揚的話形容,抗議無效。
他們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夏天,回到了剛剛相識不久,那天搬家準備入住蕭若的豪宅清晨。
原本以為沒有什麽行李的徐子揚卻是帶了一卡車的行李,最輕松的居然是一板一眼的副會長陌寒。他只帶了一個小行李包。那天也是在陌寒的抗議無效下,陌寒被徐子揚強迫幫忙搬對方的行
李。
思緒飄飄飄,飄到了他還有徐子揚,蕭若會長,以及徐子揚的弟弟陳默然一同住在蕭若會長家的時光,點點滴滴,平常卻是陌寒享受過的最為幸福的時光,就像是真的一家人。
共住一個屋檐下,到點準時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偶爾的歡笑,偶爾的懷疑,偶爾的鬥嘴,互相融入對方的靈魂裏面。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