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捉蟲)
“大姑娘,大姑娘,您可終于醒了。”盧琦迷迷糊糊醒來,覺得渾身疼的難受,軟綿綿的,提不上什麽力氣。只是,心中卻有一絲警醒,這耳邊唠唠叨叨的“大姑娘”是怎麽回事?這個詞貌似南方現代都市裏不太常用吧?怎麽聽着就是那麽別扭呢?仿佛回到窮山惡水的山旮旯裏頭似的。
強撐着睜開眼睛,一個□歲的小丫頭頓時喜笑眉開,小丫頭身子圓潤,還有幾許嬰兒肥,看起來倒是可愛得緊。
“我這是……怎麽了?”嗓子好難受,說話都有些吐詞不清。也不知這丫頭聽明白沒有。
“大姑娘,您嗓子幹是不是?奴婢這就去取杯水來。大夫說了,大姑娘剛剛醒來,還不能飲茶,只能吃些白淨的滾水。”小丫頭,你這是明擺着轉移話題是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不對,奴婢?這丫頭是“她”的奴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現代社會何時有了奴隸制?她不是在寫字樓裏頭加班嗎?現在……
盧琦環顧四周,古色古香的一間閨房。自己睡的是家具博物館看到過的拔步床,居然還是經過明清兩朝統治者大肆砍伐後幾乎成了鳳毛麟角的黃花梨木打造而成。盧琦頓時覺得自己是躺在一個古董上,渾身不自在。再往外看,慢慢的,她淡定了。這家似乎很富有,或者說,有炫富的**:擺在屋子門口的屏風一看就知道不俗,雕工精致,上面繡藝非凡,一副錦鯉鬧春圖她甚至可以看大金魚魚鱗上的黃金絲線。地上是厚實的羊毛地毯,看上去暖洋洋的,只是,這真不是普通人家享受得起的。其他的一應擺設,不說也罷。
盧琦想撐起身子起來,忽然意識到……,她的手,她的手怎麽這麽小了?這,這是小學生的手吧。“鏡子,給我拿鏡子來。”盧琦驚恐的高叫。
“大姑娘,奴婢這就取來。”小丫頭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怎麽了,本來在外間的炭爐上去滾水的她,立馬放下手中的茶杯,進了閨房,利索地從梳妝臺上拿起銅鏡疾步走向自家主子。
“大姑娘還是一樣的美貌,昨兒暈倒并未擦傷臉的。”小丫頭以為自家主子又惦記的自己的容貌了,自家主子愛美她是非常明白的。
“這……,是我?”盧琦呆了,傻了。好小的丫頭,五六歲年紀模樣,還梳着兩個包包頭,一看就是小姑娘打扮。模糊的銅鏡也看不清太多東西,只隐約瞧着五官精致,臉型不錯,是個俊俏的小丫頭。可問題是,她一個工作了好幾年的白骨精一夕成了古代小丫頭,怎麽看都覺得滲人得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不是在加班嗎?
“瞧姑娘說的,姑娘只是臉色蒼白了些,多歇歇就好了,哪裏損了半分容顏?”小丫頭真的以為自家主子不喜她自己現在的模樣。
“怎麽只有你一個?”看着這大富大貴,至少面上是這樣的人家,她怎麽就只有一個丫頭?難不成不受寵?
“大姑娘不喜旁人進屋,不是只讓抱琴一人貼身服侍嗎?她們都在外前呢。”自稱抱琴的丫頭覺得自家主子今天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抱琴?盧琦心裏頭琢磨着這詞,她怎麽覺得這麽熟悉呢?好詭異啊。
抱琴丫頭已經離開,去外屋裏把剛剛倒茶杯的水給端了進來,剛剛滾的水,放桌上涼這麽一會兒,現在剛剛好入口。
“姑娘,來,趁熱喝。”抱琴扶起自家主子,抱着她上半身喂着。
盧琦覺得萬分別扭,仿佛自己是個殘廢似的,再有,從來都講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她,讓旁人這麽“貼身”服侍,她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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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躺床上了?”盧琦試探着問到。
“老祖宗給姑娘請了教養嬷嬷來,那教養嬷嬷好生嚴厲,姑娘性子……有倔強,教養嬷嬷說什麽,姑娘就跟着做什麽,還一定要做到最好。只是,姑娘到底年紀小,身子骨撐不住,這不,就暈倒了,腦袋還磕在了桌邊上,流了好些血,把老祖宗,二太太、二老爺和珠大爺都吓得不行。剛剛老祖宗和二太太還來看大姑娘來着。對了,大姑娘醒了,奴婢這就差小丫頭給老祖宗、二太太、二老爺、珠大爺們禀報去。”小丫頭說着,接過盧琦喝剩的水,把盧琦扶着躺下,就轉身往外走。
只是,她說了半天,盧琦卻越發的糊塗,老天爺,她到底來到了哪裏?這些稱呼怎麽都這麽奇怪?可裏頭有透着幾絲熟悉。
盧琦似乎只能等人來給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