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兄弟
“仁,要怎麽生活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要知道,那個女人不是香織!”
“爸,您在說什麽呢?”
“……”
悠仁從夢中驚醒,冷汗順着脖子流進衣領,木材被火燒的噼啪響,路明非看他醒來,湊到了他身邊。
“你醒了?手術很成功,你是女孩子拉!”
“啥?”
從國外趕來,給咒術高層演了一出大戲的乙骨憂太坐在篝火旁,笑着看這兩個小子玩鬧。
“感情真好啊。”
悠仁看見乙骨憂太整個人都繃緊了,他将身邊的路明非護在身後,小聲的叮囑他一有不對就快跑。
“不…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受五條老師囑咐,來保護你的。”乙骨看着學弟對自己如此警惕,有點受傷,他趕忙拜手,表示自己不會傷害他。
“之前跟咒術高層立下了束縛,所以不得不殺你一次,我聽說過你的事情,就嘗試着在你心髒停跳的一瞬間用反轉術式治好了你。”乙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還有,這是你哥哦!”路明非把被乙骨五花大綁的脹相推了出來,很明顯脹相沒有打過做為特級的乙骨憂太。
“原來他是虎杖的哥哥啊,失禮了,他沖出來就是一頓輸出,我還以為是敵人呢。”乙骨撓了撓頭,上手就要給脹相解開繩子。
“等等!還是…在等等比較好。”悠仁現在腦子有點糊塗,目前他最後的記憶是自己被奇怪的咒靈束縛,短刀進入自己心髒…
”啊!那個難道是裏香嗎?和繪梨衣完全不一樣!”悠仁指着乙骨憂太,震驚的喊到。這就是世界的參差嗎?還是路明非其實是什麽大男主的小說主角?連配備的咒靈都比其他人的漂亮!
“繪梨衣可是最漂亮的女孩,不準用咒靈稱呼她!”路明非戳着悠仁的臉,表示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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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悠仁的哥哥要怎麽處理?”乙骨無奈的打斷兩人的對話,指了指被自己綁起來封住口的脹相。
“我來和他談談。”路明非主動走向脹相,說實話,他本來沒有會在裏遇見脹相的,畢竟都目睹了自己的交易瞬間,說不得會把自己和學長有交往的事說出去。現在學長可是自己對高層的底牌,可不能這麽快暴露了。
“那麽,悠仁哥哥,你不會傷害我們的對嗎?”路明非眼裏閃過金光,他一步步的靠近,在脹相眼裏,他就像是從地獄攀爬上來的惡魔。
“你看,我其實是最能了解你的,我們都是哥哥。”路明非手裏轉動着金屬質感的世界樹徽章,随着徽章的旋轉,脹相似乎看見兩個孩子在大雨中相擁,他們看起來是如此的孤獨,以至于讓脹相聯想到自己的弟弟們。
“你看,我們都會為了保護自己的兄弟付出一切,我又這麽會動你的弟弟呢?”
“所以,你會幫助我們的,對吧?”
脹相此刻只覺得天旋地轉,既然他也是如此熱愛自己的兄弟,那他一定能理解我們。
脹相緩緩的點了頭。
“契約成立,拿好你的封口費。”路明非将金色的徽章在脹相嘴邊一滑,然後又把這枚徽章塞進脹相口袋裏。
做完這些路明非轉頭,示意談妥了,可以放人了。
這一次悠仁走了上來,他看着脹相,這個男人之前還在想在為他的弟弟報仇,現在卻又聲稱自己也是他的弟弟。
“你真的願意幫助我們嗎?我可是親手殺了你的弟弟。”悠仁一邊解開繩子,一邊問。
“那是事故,悠仁,我會保護你,這是做為兄長的責任。”脹相伸出手,他似乎想摸一摸悠仁的腦袋,但又收回了手,不是心中芥蒂,而是害怕悠仁會排斥。
“你不用擔心,如果是壞相和血塗站在我的立場上也會這樣做。”
悠仁看着脹相收回的手,心裏莫名有些不好受。他拉起脹相的手,放在自己頭上,對着脹相展顏一笑。
悠仁有自己的私心,在五條老師被封印的情況下,他們的戰鬥力并不充沛,他們現在所要面對的敵人,已經不止是咒靈了,還有咒術界高層的對抗。
他們需要戰鬥力,所以即使是欺騙,即使是利用,只要脹相能站在他們這邊,那就都無所謂了。
“我說你們在搞什麽?”真希披着校服外套,從遠處走了過來,和她一起的是因為嗓子受傷而暫時說不出話的狗卷。
真希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天于咒縛在某種程度上确實帶來了一定的便利。
“真希同學!你已經可以下床了嗎?太好了!”乙骨高興的跟真希打招呼,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同學了,再次重逢讓他倍感欣喜。
“啊,已經沒關系啦。”真希點點頭,她面向在場的所有人,神色嚴峻。
“校長他們已經回來了,叫我們去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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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沒有見到天元?”路明非一點也不客氣,他這點和五條悟很像,都一樣對世人所尊敬的神明不抱敬意。
“就是字面意義,天元大人沒有見我們,連門都沒有開。”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學校的九十九由基坐在五條老師的沙發上,她對面的夜蛾正道和七海健人都陰沉着臉,和她明媚的笑臉形成對比。
“但是,如何打開獄門疆只有天元大人知道…”悠仁咬着指甲,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最關鍵的家夥沒有露面。
“沒辦法了,就由我去一次。”路明非皺眉,之前酒德麻衣應該已經把重塑的星漿體送到了天元手上,不應該有拒絕見客的理由了。
“…路明非,別鬧!”七海出聲阻止路明非的自作主張,如果可以,現在這些孩子他都想送到國外去,等一切平息了在讓他們回來。
“嘛,孩子們有一往無前的心是好事。”九十九由基拍了拍七海的肩“我跟着這些孩子去看一看,讓他們死心就好。”
“不找到通往薨星宮的門,誰都進不去。”夜蛾正道這樣說着,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京都校長,在七海和九十九由基的幫助下,雖然逃了回來,但是他也不在合适出現在外面了。
“如果是門的話,我應該有辦法。”脹相突然出聲,他将自己的計劃說給所有人“我的弟弟們的殘骸,被保存在【忌庫】裏,而忌庫在通往薨星宮的路上。雖然是殘骸,但我也能感應到弟弟們的位置。”
“…我一直都是想問了,他是誰?”真希指着脹相,問她身邊乙骨。
“姑且将他當做是我的哥哥吧。”悠仁看出校長也有同樣的疑問,但是脹相的身份敏感,沒必要讓校長他們多分出精力來看管脹相。
“……悠仁!”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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薨星宮入口,脹相帶着衆人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門前,門後是通向薨星宮的小路。
脹相走在人後,路明非剛巧在他三步之前。脹相握着拳頭,他看不透這個少年,他的目的,計劃,他的一切都像是霧裏的花,看不清也摸不着。
“路君…你的弟弟呢?”
路明非回過頭,他看着這個為了兄弟付出一切的男人,在兄弟問題上,他們是完全相反的。
脹相(哥哥)會為了悠仁(弟弟們)付出一切,不管代價是什麽。
路鳴澤(半身)會為了路明非(半身)付出一切,不管路明非是誰。
因為他們是兄弟(同一個人)
“他在這裏。”路明非的手指擺出持槍的姿勢,他指着自己的腦袋,就好像下一秒手指之間會發出子彈,射穿他的大腦,血液和腦漿都會濺到脹相臉上。
“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
“喂!磨磨蹭蹭的幹什麽!”真希在遠處呼喊,她們已經走的很遠了。
“來了!”路明非一蹦一跳的跟上去,和其他人說說笑笑。
“脹相?怎麽了?”悠仁來到脹相身邊,他明銳的察覺脹相對路明非的顧忌,那是獵物對獵人的顧忌。
“悠仁…你…不…沒什麽。”脹相想說讓悠仁遠離路明非,路明非在謀劃什麽、他想說他看見路明非在培養咒胎,但是他說不出口。
嗓子就像是被堵住,聲音無法通過聲帶,胸口處,路明非放進去的徽章隔着衣物發出輕微的熱量。脹相明白,這是警告,警告他不要說出不應該說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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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機場:
“啊…島國。女仆,牛郎,萌妹子!”少女推着行李,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她半張臉。
“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在考慮其他的…喂!芬裏厄!別亂跑!康斯坦丁看住他!”少女身後是推着兩個行李箱的男人,他一邊抓住亂跑的弟弟,一邊用手機搜尋附近最便宜的酒店。
“錢什麽的完全不夠用,啧,父親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男人看了看手機裏空空如也的餘額,再看看還要自己養的三個大小孩,想幹脆掐死他們,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別擔心,我已經找到來錢快的工作了。”少女嘿嘿笑着,她拿出之前被塞進懷裏的廣告,展示給男人看。
“铛铛!地下黑拳!包吃包住!一場勝利就有獎金拿,無本萬利!”少女和男人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嘿嘿的笑了起來。
飛龍騎臉,怎麽輸?
“就讓這些小家夥好好嘗嘗正義的鐵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