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們是……
高天原,凡是能活動的,清醒的,都聚在了一起。路明非早早的将高層的命令傳達到了夜蛾校長哪裏,所有人都看着那一張紙寫着死刑的判決書,着實是有些心寒的。
“校長放心,只要你們不踏出高天原,我就保證你們不會有事。”路明非轉着手裏的獄門疆,漂亮的藍色随着速度加快逐漸形成一道藍弧。
“明非,可以給我玩一下嗎?”
“裏面畢竟是五條老師,這樣不好吧?我也想玩!”
這是來自傷勢最輕的野薔薇和自愈力最強的虎杖悠仁。
“……不行!”還沒有誰能在龍還有興趣的時候奪走他的寶藏。
“不要小氣嗎!給我玩玩怎麽了?”野薔薇雖然不在意,但這裏面可是關着五條老師啊!能把五條老師玩弄在鼓掌之中,只有這一個機會。
“不行,萬一你把五條老師放出來了,我玩什麽?”
“…就是要放出來才好吧?”
“鲑魚”
“狗卷前輩也要玩嗎?”看着大家都伸出手,似乎都想玩一下,路明非再怎麽不舍,也乖乖的将獄門疆交給野薔薇“不要玩壞了,我還想多玩幾天。”
“好了,都不要吵了!讓熊貓來分配!”
比起親親熱熱的團在一起的學生們,大人組氣氛要凝重的多。
去往涉谷的咒術師除了不想被拖進這趟混水的日下部先生,以及之後緊趕慢趕才趕過來卻被禪院直哉一腳踢出涉谷站附近的歌姬和她的學生,其他人幾乎都在這裏了。
“禪院家究竟想做什麽?竟然影藏了實力。”豬野不爽的揮舞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就這一次危機中所表現的速度來看,禪院直哉怕是已經踩在了特級的門坎上。
“……”家入硝子警惕的看着在和同學打鬧的路明非,她從一開始就不同意讓來歷不明的路明非入學,上一次在天臺的會面更加加重了她對路明非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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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樣,現在的耽誤之急是要怎麽解放悟。”夜蛾正道放下手中的通緝令,他原本就對上級沒有什麽期待,如今的情況也确實不是意外。
“七海現在可以行動嗎?”夜蛾正道問這裏唯一靠譜的醫生。
“我用術式治療過他了,現在只是有些疲勞,睡一會就會好起來的。”硝子點點頭,這次的涉谷一戰除了普通人和五條悟,咒術師這邊幾乎沒有傷亡。
“既然這樣,豬野,一會你帶着惠和薔薇他們去找三年級的孩子們,我和七海去找天元大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破開獄門疆的方法。”夜蛾正道數着目前為數不多的人,思考如何能高效的解決目前的困境。
“…明非就不用去了吧?這裏需要人護衛。”硝子将煙灰抖入煙灰缸裏,她神色淡淡,并沒有讓其他人察覺不對。
“可以,那麽熊貓跟豬野,惠和薔薇一組,我和七海一組,剩下的人留守。”夜蛾正道最後拍板,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讓剛剛經歷大戰的孩子們這麽快行動,
“诶?我也要留守嗎?”悠仁指着自己,明明他現在狀态特別好的說。
“悠仁,你們留守不是單純的讓你們看家。”夜蛾正道站起來,他的手搭在悠仁的肩膀,責任和使命都從他的雙手向悠仁傳遞。
“涉谷經歷這一出,必定會誕生許多咒靈,我需要你們留守的孩子能盡可能的除去這些咒靈,不要讓他們出現危害普通人。”夜蛾正道黑色的墨鏡在燈光下閃耀着神聖的光芒。
“這是,我們做為咒術的職責。”
“校長!”
所有人都看着在處于感動中的悠仁,心裏為悟他們這一期的學生都不正經找到了理由。
******
三天前:
咒術界高層會議:
直哉站在中心,乙骨剛剛站過的地方。他的四周都被屏風圍着,屏風後是一個又一個的老不死。
“乙骨說到底還是五條悟的學生,難保他不會對宿傩的容器手下留情。”老人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我們需要你去監督乙骨執行,如果成功,說不定特級的大門也會想你打開。”
“就這?”直哉毫無形象的坐在空地上,突然被傳喚讓他心情非常不好,最近扇那個老家夥還在和甚一搗鼓什麽,他連家裏都沒有收拾好,怎麽可能外出去辦其他事。
“不需要你出手,你只要确認虎杖悠仁已死就好。”
“我說,你們就不怕我聯合乙骨欺騙你們?”
“……”一秒的寂靜後,屏風後面爆發出了肆意的笑聲
“禪院家的小子,我記得在你生日宴上,五條悟可是指着你的鼻子罵你是怪物。”将行就木的老人嘲笑着直哉的往事,能讓兩個人不顧家族顏面當場打起來,這就是他們對兩人關系的評價。
“這可是…你唯一能給五條悟添堵的機會……”
“……”
*****
脹相在爆炸中活了下來,他現在脫離了羂索的隊伍,正在成為廢墟的涉谷內尋找虎杖悠仁。
他已經确定,虎杖悠仁是自己弟弟,做為大哥,保護弟弟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之前自己過激行為,導致弟弟昏迷不醒,還被一個奇怪的家夥拐走了。
“見面後…道個歉吧。”脹相這樣想着,控制自己的血液擊穿面前的柱子。
“哇,這麽不友好嗎?”路明非從柱子上跳下來,他落地輕盈,仿佛沒有重量的羽毛。
“我明明在這裏約了學長見面,為毛來的會是悠仁的哥哥?”路明非撓了撓頭,自己都已經遲到了兩分鐘了,直哉還沒有來嗎?
“…是悠仁的同學?失禮了,我還以為是怪物。”脹相放開手勢,卻絲毫不敢輕視這個看起來和悠仁一樣大的年輕人。
“怪物!這也太過分了!”路明非看起來并不生氣,對于他來說,脹相是沒有挑戰的對手,也不是值得收藏的對象,處在同學哥哥位置上的路人甲而已,沒必要過分關注,如果不是遇上了的話。
下一秒脹相眼前一黑,他在警惕的情況下被遠在三米開外的路明非近身,并踩進了地裏。
“誰允許你直視我的?”路明非踩在脹相頭上,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男人,他承認,他就是在找茬,要知道悠仁可是被他打的很慘的。
“你們在做什麽?”直哉終于珊珊來遲,這一次他換下了那套居家的和服,黑色的西裝嚴密的包裹着他精幹的身軀,胸前紅色的玫瑰就像是這一身唯一的亮點。
路明非看着直哉,終于擡起腳,放開了脹相。
“總算是來了,你要是在不來我就要去禪院家把你抓出來了。”路明非拍拍褲子上的灰,他看起來神情輕松,但他拿出來的東西可一點也不讓直哉和脹相輕松。
咒胎,那是一個只是出現,就已經讓授肉過的脹相和特一級咒術師禪院直哉心驚不已的咒胎。
脹相看着這個小巧的咒胎,手在不斷的顫抖,逃離的想法在腦海中不斷湧現,但理智告訴他,悠仁還在涉谷,要優先保證悠仁的平安。
“真是…瘋狂。”直哉認出這個咒胎的原型,來自龍族孤獨的詛咒,千萬年的積累,一個族群的詛咒,只是B級的血統所帶來的詛咒就已經讓直哉踏進特一級的門檻,那麽由最高血統所帶來的詛咒,能孕育怎樣的咒靈?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誕下的胚胎,用龍族的說法,這還只是龍蛋。”路明非逗弄着尚未成型的咒胎,他絲毫沒有感覺到咒胎的力量,或者是,這點小小的力量在他看來不過是嬰兒的哭鬧。
“學長,拿好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保命的道具。”路明非湊到直哉的耳邊,他一邊輕聲低語,一邊将咒胎塞進直哉的手心。等直哉回過神來,路明非已經揮手遠去,只剩下他和脹相,以及手心帶着溫度的咒胎。
直哉将咒胎塞進試管裏,招手換來一直在附近待命的親信,将咒胎遞給他,并囑咐一定要小心行事。
直哉轉頭,看見了還處在呆愣中的脹相,他揉了揉額頭,想着這也算是一個戰鬥力。
“跟上來”
脹相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跟在直哉後面,如果可能他不太想和這個家夥打起來,就是剛才,在他接過咒胎的那一刻,他的咒力突然上漲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現在的直哉如同深海裏的燈光,明晃晃的告知這裏有怪物。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脹相跟在直哉身後,不管他是跑還是走,哪怕是用上咒力,他都要比直哉慢一個身位。
“一場游戲。”直哉沒有回頭,他目光向前,每一步都是從容不迫的步伐。
“一場把整個世界洗牌的游戲。”
直哉想起之前路明非聽到死滅回游的興奮,和送到他手裏被當做保命道具的咒胎,他現在才明白,路明非瘋到什麽地步了。
但是,沒辦法,混血種都是瘋子。
“你們是一個陣營,屬于人類的陣營。羂索是一個陣營,屬于非人類。”
“那你們呢?你們是那個陣營?”脹相迫切的想知道所謂的‘游戲’會不會給悠仁帶來傷害,他絕不允許傷害弟弟的事情發生。
“……我們是BOSS。”直哉停下腳步,他們出現在了高樓之上,下面是被乙骨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虎杖悠仁。
“孤獨的,注定會迎來破滅的…”
“悠仁!”
“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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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只豬豬有綁定屬性,平地上高樓(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