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親尊重一下別人的隐私 (9)
糾結得快滴出水來,只能空口打啞語。
大哥,救命啊!
自作自受。
這是你的女人啊!
自求多福。
沒天理啊沒天理!
自作孽。
吼,這到底是誰做的孽?!
可憐做了間者的小四黑,只能在心底咆哮之,默默流淚之。
向予城瞥了眼可藍的背影,在掠過那翹翹小屁屁下白晃晃、光溜溜的大腿時,眼神黯了一黯,蓄過一抹野火,迅速關上了。
可藍只覺得後背唰過一道熱氣,手下就是一個用力。
“噢噢噢,那那那……那個腰……”
鎮定回應,“你的腰肌不好,應該是平常運動勞損過度,需要多放、松、放、松。”
姑奶奶啊,你掐着人家那麽大坨用力轉,那是大活人的肉不是死面團子啊!
“我我我,哪哪哪……噢——”
“你的腎肯定不好,需要多注意,別太操勞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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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那裏不是腎,那是他的屁股蛋蛋兒啊,好不好!
“大大大大……唔……”
毀了毀了,他今天徹底毀了。
“來吃顆櫻桃兒,堅持就是勝、利。”
“啊唔……嗚嗚……嗯嗚……”
在女人們驚怵的眼光中,小女人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一陣胡亂揉捏掐撚,只看到床上的男人從最初哼聲反抗,手腳緊繃,到後面聲息漸消,只餘小指尖、小趾頭兒,偶一顫抖,垂垂死矣……
一時間,衆人都忘了自己的動作。
那床的男人突然開口了,“阿暢,叫得那麽銷魂,很舒服麽?”
垂死的人像是突然聽到了主的招喚,蹭地一下翻出個半白眼兒來,有氣無力,“舒……舒……”
男人将臉一別,朝一個按摩女下令,“你過去,讓她過來。”
可藍聽到,雙手就是一抓,下面的肉軀跟着一陣兒死纏兒,小四黑縮緊了脖子咬牙将臉埋進了枕頭裏,寬面條淚下……
大嫂,大嫂啊,您是來給大哥療傷的,還是趁機重創咱們小弟的啊!嗚嗚嗚……
可藍迅速轉了身,朝另兩位呵呵一裂嘴,那虛僞做作的陰冷笑容,登時讓兩女心頭毛毛得同時往旁縮了一縮。
其實不用明說啥,當看四少那麽忍耐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怪爪女,有點兒腦筋的都知道挂爪女的身份可能有點兒特別。之前他們被經理派來時,經理也說過,待會兒發生什麽怪事,都不準管,只管做自己的,聽大少吩咐即可。
可藍看着手下那一片寬廣遼闊的肉肉,金黃黃兒,油溜溜兒的,心底的惡欲騰騰上竄到了四肢百骸,尤以十指香蔥小玉指為最。
咯咯……咯咯……
空氣裏傳出關節嘣響的聲音,其他人都不由自主,以那低着腦袋,扳手指的女人為中心,退後一步半,以策安全。
“大少,我這手法有點特別,您要忍不住就別憋着,叫出來,更、健、康。”
男人沒動靜。
可藍動動十指,一個用力落下去。
小四黑轉眼一看,雙眼驚恐地瞪得溜圓兒,轉向向予城的臉,可惜他早就換了方向,看不到面上的表情。
只聽得女人在那身皮肉上制造出啪啦啪啦的聲音,衆人頭皮一陣發麻。
大哥不愧是大哥啊,真能忍。看來大嫂多少還是對大哥留了情面,不然……
可是當眼光溜到男人頭上時,那輕微的顫抖,騙不了人,再看那繃直的腿,和一抽一搐的腳趾頭兒,就知道,哈哈哈,大哥,現世報終于到了!
當下,小四黑享受着身上舒服地道的按摩,欣賞着向予城毫無面目的挺屍風情。
可藍一雙小手,故意掠過男人的側腰,滑到那挺得最高的高地上,一把揉上圓滾滾的大球兒。
靠!彈性真好,比她的還翹,沒天理啊沒天理!
男人的脖子一梗,咬下牙,這臭丫頭,到底來幹什麽的?!
小手一揉上屁股,就像抓面團兒似的,毫無節制,一想到剛才這片土地同時被幾只手染指過,心裏就特別不平衡。
我讓你逍遙,我讓你腐敗,我讓你得瑟,我讓你盈蕩!
用力,用力,再用力——我扳!
彼時,四平八穩的按摩床,發出嘎吱嘎吱的可憐呻吟聲。那看得周人是一陣眼眉心跳,瑟瑟寒背,悄無聲息了。
那雙小爪子就一直停留在男人的屁股上,拖高,扒下,擠攏,再扳開,被卷卷發擋住的小臉從發隙中透出兩道陰冷冷的惡光。
小四黑有點兒忍不住,“大……”
如果他不出聲兒,也許情況不會急轉直下,可藍被這聲音一刺激,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暴動,一把扯掉了那塊聊勝于無的腰間遮羞布,啪地一下正拍在黑暢臉上,後面那個“嫂”字就被徹底滅了。
黑暢立即聽到女人們一陣抽氣聲兒,急忙扒下臉上的白布,一幕畫面直刺眼底,噼啪一聲巨響從頭頂炸開,天雷霹得他眼冒黑氣,頭冒金花,外焦裏嫩。
啪啦一聲,女人們手上的盤子全砸落了地。
為啥呢?
小女人在一陣猛揉之後,突然用力扳開了兩塊大肉球,眼光瞬間就定在了大肉球的中縫裏,那一朵小菊花兒上,突然暴露真面目的花兒很是羞澀地瑟縮了兩下。小女人不但沒放手,腦袋還往下揍了幾分。
雖然只有那麽短短兩三秒,也夠讓人受的了。
向予城再也受不了,雙手一撐翻過了身,“蕭可藍,你到底……”
哧……
一蓬霧氣直罩面門兒,顆粒很小很小,威力很大很大。
男人沉怒緊繃的面容,剎時一松,聲音迅速低弱下去,“幹……你竟然敢……拿……我……給……”
“……三、四、五,倒下!”
可藍朝後仰着脖子,動作非常利落,表情十分冷靜,簡潔果斷得簡直讓人無法想像,這就一個動作,把曾聞名黑道整十年的超級大佬給擺平了。
前後加起來,也不過三分鐘!
小女人直接忽略周遭一片驚異中緩緩透出無限崇拜的目光,淡定從容地收回小罐罐,認真蓋上噴嘴蓋兒,揣進包包裏。
然後支起食指兒,戳了一下男人臉,徹底昏迷的男人,只能無助地随着那小手指,擺了擺腦袋。
小四黑在心中,雙頰挂上了曲折悲催的寬面條淚,捶地哀嚎:大哥啊,大哥啊,你怎麽就這麽挂了呀!
當可藍一開口說:“瞧,我就說過沒問題的。當初他偷偷把我的防狼噴霧劑換掉,不能怪我啊!說是一噴下去,能躺到明天唉!嘻嘻,效果真好。”
小四黑立即露出一副狗腿崇拜狀,“大嫂,你這辦法好。這樣大哥即可以好好休息,也可以好好治療了。哈哈哈,好好好,哈哈哈……”
大哥,別說哥們兒不義氣,誰叫你先挂了呢!
可藍突然癟下小嘴,手指戳了男人的臉,又戳男人的頭,再戳男人挺挺的鼻頭兒。
心頭默咒:我讓你逍遙,我讓你腐敗,我讓你得瑟,我讓你盈蕩!
哼哼,現在知道姐的厲害了,還故意裝不認識,沒沒看見,裝爺們,還不理人,其實就是一幼稚的小屁孩兒嘛!
“大嫂,大哥的臉色,好像真的不太好。”小四黑看不下去了,決定暫時維護一下大哥的形象和貞操。
可藍收了手,輕輕撫上那張沉睡的俊臉,和剛進門時看到的,已經完全不同。那時候他還醒着的,由內而外的那股不怒而威的勢氣,怎麽也掩不掉,閉着眼睛也讓人覺得有壓力。
現在,他已經完全放松,略顯蒼白的面容上,咽下鋪着淡淡的陰影,剛才那一瞪眼兒,明顯散着紅血絲,眉心微褶着,透露出的不是慣有的凝重嚴肅,而是一抹深刻得讓人再也無法忽略的脆弱。
昨晚,他也沒睡好麽?
小手開始戀戀不舍地來回摩挲着男人的臉,淡定從容也迅速消失掉。
小四黑深覺這退場時刻已經到來,朝周圍人等打了個眼色,也準備嬷嬷地離開,讓可藍自由發揮,盡情宣洩,他想,也許這才是大哥最渴望的美夢兒。
“小黑,等等。他好重啊,幫我翻……”
小四黑一回頭,又見天雷滾滾來。
小女人剛好擡起男人的一條腿,架在了自己肩頭上,拉着男人一條手,小小身子爬在長榻之上,男人正上方,從他這角度看過去那就是:“大哥被華麗麗滴扳彎了!”
事後說起這經典一幕,其他三只都狠敲了小四黑一大腦門兒,啐:為什麽不卡一張照下來做呈堂證供啊!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因為大哥面向他的另一條腿是放平的,大哥的那塊遮羞布早就被大嫂給扒掉了,大哥現在、此刻、這一秒是真空這上場啊,那象征着純爺們兒的威猛和鋼硬的兄弟,正直挺挺的豎立在四條眼神兒中——羞澀小顫抖。
可藍早就為這個尴尬的姿勢,羞得全身都紅了。
小四黑受不了刺激,猛吞了幾大口口水,腦袋呈空白狀态。
“小黑,你看什麽看,快過來幫忙啊!”
“大……大大大大……大嫂,我來了。”
将人放爬下前,又尴尬了……
可藍低叫一聲,小四黑不得不僵住了手上的動作。
“怎……怎麽了,大嫂?”
“那個……他……”她不好意思地別了眼,“他還站着,這放下去,會不會被折斷啊?”
小四黑頓時一串猛咳,“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大哥啊大哥,你要不要那麽興奮啊,被大嫂像剛才那樣折騰有那麽爽麽?!
“真的不會嗎?那麽長……那麽粗……看起來有點兒危險啊!”
面對如此純潔認真的詢問,小四黑很爺們兒的拍胸脯保證,“大嫂,你放心,這方面,我是男人,我有經驗,不會被折斷的。”
當——
呱呱——呱呱——呱呱——
兩人齊齊低下恥辱的腦袋,烏鴉大叔大嬸帶着小弟弟小妹妹穿越過一片黑線兒,飛走了。
恰在此時,經理見這包廂裏的按摩小姐都被遣出來了,以為有什麽不妥的事發生,便敲門進來詢問緣由,哪知道突然看到了這樣一幕驚怵的畫面:
(這段描述後來也加入了小四黑給另外三只做的呈堂證供中,在增加當天情況真實生動性的同時,更讓人捶胸頓足了!因為……)
四少抱着大少,深情對視,幾乎唇面相貼,兩人都是美男子,全部赤果果,如此面對面抱在一起,很難讓人不遐想連篇,殲情華麗麗的曝光了……況且經理也是八十後深受晉江天涯水漂腐蝕的極品腐女一枚,一時就呆了。
這還不算啥,再加上可藍還蹲在榻上,扛着向予城的那條腿,用力拉着向予城的那條胳膊狠使勁兒,下半身剛好被黑暢給遮住了。
經理一聲低呼中,一男一女,同時驚回頭。
實況是這樣的,“哎呀,四少來咱們沙龍多少次啊,沒來沒看到他那麽可愛的表情,俊臉紅撲撲的,小眼神兒特無辜……蕭小姐就不一樣了,雖也是滿面羞色,紅光閃閃,但眉宇之間多了一股杠杠的英氣,把強攻的氣勢和在高潮暴發時的媚勁兒,融合得無比完美,無比的銷魂哪……”
彼時,小四低頭做鹌鹑狀,潘二支了支眼鏡,簡三抱手撫下巴,小五成“0”號表情,五秒靜默之後,是一陣轟天動地的狂笑。在此後的三個月,小四成為哥哥們和弟弟口中的側攻大帥——龐統(旁捅)。
……
經過一陣天人交戰,終于平安将人放下了。
沒有折斷,沒有扳彎。
小四黑立馬要功成身退,又給可藍喚住了。
“小黑,你說我真是水性楊花,見異思遷嘛?”
呃,介個……清官難斷家務事啊,人家不想再參和了,大嫂您就不能放過我這一馬。
可藍梳過男人的發,先前的氣勢自動消失了,那迷茫無助的模樣,最讓黑暢心軟,要是再飙上兩顆小水珠兒,他就徹底投降了,誰叫他這輩子最見不得女人哭呢!
于是他拖過一把錦布檀香木鼓凳坐下,繼續苦逼的無間人生。
搔頭,“這個……清者自清吧!咱們在道上混的,外人看着都覺得我們是大混蛋,啥壞事兒都幹。我也不否認,當年确實幹了很多混事兒。不過,咱也是有原則的,就算遇到大哥之前,我也沒幹過逼良為娼、強上良家婦女這種缺德事兒,也沒倒賣兒童婦女進大山溝或偷渡越境。
唯一一次,就是那次碰到大哥。當時我也才十三四歲,正值青春叛逆期,脾氣比現在更偏執暴躁。為了收一戶人的高利貸,拿刀子吓人,給把那家的才七八歲大的小鬼吓尿了褲子,抓了那家的小姑娘也才十三四歲的樣子關到屋子裏。
其實當時壓根兒沒想過要對那小灰姑娘怎麽樣,她被吓得一直哭,一直哭……我要的就是這效果,就裝模作樣脫衣服解褲子,哪知道她那麽不經吓,一沖過來,我一讓,她一頭撞在桌角上,就別過氣去了。
當時我沒在意,以為只是尋常暈倒,但之後人被送到醫院,搶救無效,宣布死亡,我就成了小通緝犯,在逃命的時候撞上大哥。我老板把我供了出去,就想給警方一個交待,好讓自己脫去責任。我死活不認,大哥聽了我的話,就幫我把事情解決了。可是在家鄉,我就再也待不下去了,沒人會相信一個街頭小混混的我根本沒碰那女孩兒,流言比什麽都可怕。
我走投無路,去找大哥,求他收留我,他給我說了跟着他的要求,第一條就是不準欺負無辜的婦孺小孩。我問大哥為什麽相信我,他說只要問心無愧,清者自清就夠了。其實這事我是有愧,愧于自己太過年輕不懂事,不夠穩重。”
說到這裏,小黑又搔了搔頭,不好意思的模樣,“大嫂,我不像哥哥們和五弟,我沒念過什麽書,說得亂七八糟的,您別誤會啊!其實,我的意思是,您自認沒跟那個林進有啥瓜葛,就不用感到內疚。有時候,你越內疚,在我們男人看來,就是心虛有奸情的表現。”
可藍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真實的黑道故事,心裏不可說不震動。震動之後,就有些不甘,“你們素不相識,他都願意相信你。我解釋了又解釋,他為什麽就不相信啊?他重男輕女麽!”
小四黑表情一個扭曲,輕咳一聲,“怎麽會呢,大哥對女性都很尊重。公司裏還專門為女性員工準備那啥親戚來時要用的一些秘備品,而且凡是成年女性每月還有三天帶薪的月例假哎!那對沫音和妃妃就更好得沒話說了,她們過生時,大哥都很慷慨,房子車子什麽的都是小意思……”
說到這裏,立即打住。
小女人臉色揪然一邊,小四黑連忙打哈哈扯過去。
可藍回頭勺了熱水,擰帕子擦掉男人身上的香油,又從另一個包包裏拿出頭晚黃勝平給向予城開好的藥油,在掌心搓熱了,貼在他的腰上,慢慢地揉了開。
“反正不管怎麽說,他不聽我解釋,還躲着不見我,擺明了就是不相信我。”
“也許,大哥只是太生氣,需要點時間消消氣?”要真不相信,哪還會使這種伎倆,把人騙到SPA會館來折騰啊?!
當然,這一點他是不敢說的。
可藍用力揉着那塊明顯的污血,剛才正好被遮羞布擋住,位于尾椎位置,真的比他媽想的要嚴重。
“就他有氣,我就沒了。哼,他還是你們大哥呢?拖着傷跟我賭氣不治,跑這兒逍遙快活一副古代帝王的盈亂相兒。幼不幼稚啊?!”
“哎,大嫂,男人其實是挺好面子的。其實大哥心裏……”
啪啪啪,可藍用力往手上倒藥油,藥油瓶嘴兒比較小,用力猛戳手板心兒,看得小四黑暗自哆嗦。
她用力搓着手板心兒,一下拍上男人的腰,一邊揉,一邊渲洩說,“就因為好面子,就不敢直接問我。居然天天蹲在那兒大門口監視人,他搞什麽?黑暗時期的地下黨,收集我這國黨漢奸的罪證,好一網打盡麽!”
“大嫂,你想太多了。這個……”小四黑很糾結,他習慣性就想向狐貍二哥求救,做這種心理輔助,自己根本不是這塊料啊,可惜大嫂不讓走,只有頂着頭皮上。
大哥啊,要兄弟我說錯了什麽話,你別怪我啊!
“我覺得,男人有時候,也是挺脆弱,挺膽小的。”他垂下頭,抓抓耳朵,似乎很是糾結了一番才艱難吐出,“那家子小姑娘死後,還是還不起高利貸,那對父母不想害了兒子,就把那孩子送到鄰城的親戚家寄養,自己沒日沒夜地幹活還債。我……我跟了大哥後,沒幾年混得像個人樣兒了,就回家鄉看了看。
其實,那裏早就沒半個待見我的親人,我就順道去瞧了眼那對夫妻,确實不容易。都是國礦企業改組時的下崗職工,沒什麽文化更沒特殊技能,難的因為早年就在一次礦難時瘸了腿,沒法再下井,只能靠着到私礦主那打打小工,做搬運工賺點小錢,也常常被四肢健全的擠掉工作。女的白天幫人洗盤子,洗衣服,一雙手早凍得面目全非,拿出來都不像是人的手,晚上拖着個木板車,滿大城地揀廢舊報紙賣錢,家裏都被她的廢品堆積得像個廢品站,又髒又臭。
我看着難受,就讓小弟丢了捆錢給他們。結果,這夫妻倆實誠得很,居然把錢送到公安局,說是小弟弄丢的,還把小弟的模樣給畫下來要物歸失主。這事兒被二哥他們知道,狠笑了我一把。後來大哥出主意,托律師,找到當地居委會,以扶貧助殘的名義把錢給送出去了。後來,逢年過節,每月定期我都讓人送錢過去。”
“那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負責送錢的律師有每季給我發情況彙報……”
“你都沒去親眼瞧瞧了?”
“哎,大嫂,我這不是說了嘛!我算是他們家的仇人,就算捐了點兒錢,也買不回那條命。”
“你就真沒再回去瞧上一眼?”
小四黑的頭垂得更低了,突然一擡,對上可藍好奇的眼光,“大嫂,你這是在挖人家隐私嘛?”
可藍怔了一下,看着掌下污色已經暈開的傷,輕聲道,“對不起,我只是想不到……我一直覺得,他很強大。我們相處時,他總是一副長輩的模樣,不準我這樣,不準我那樣。辯什麽,我都辯不贏他。我以為他很聰明,很理智,應該懂……”
小四黑苦笑了一下,“怎麽會呢?男人也是人,有時候……還是很傻很沖動,沒啥理智的。大哥是太在乎大嫂你了……”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兒,都沒發現那個本應沉睡到明天的男人,眼睑輕微滾動了一下。
良久,小四黑才打破平靜,聲音略顯低啞地說,“我有回去過。就在幫他們還清債務的第二年,回去時,碰巧就撞到當年那個小鬼。嗯……準确說來,其實是個小女生。沒想到她一看到我,就……把我認了出來,對我又踢又打,又跳又罵地把我趕走了
後來律師幫我調查,才知道……過世的小姑娘和那小女生其實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走的是姐姐。妹妹因為剛生下來時,發育不健全,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後天身體也極不好,當年看着比她姐小上好幾歲似的。他父母借高利貸都是為了給這孩子治病,所以……她姐走那天,她記得很清楚,也跟着倒下了,他們姐妹倆感情特別好,鄰居們都說跟一個人似的,極有默契,這大概就是常人說的同卵雙胞胎的心電感應……”
“當時她看我的眼神,我至今都忘不了,憎恨,厭惡,唾棄,仇視……她說,等她讀了大學出來,一定當律師,告到我進監獄。我把姓名電話丢給她,說随時等着她來複仇。呵,不過都等了八年了,她也沒來,我也不敢……”
用力抹了把臉,黑暢擡起頭,笑了笑,可藍突然覺得,這個大大咧咧平時看起來挺跳蛋的男人,也有着令人難以想象的纖細真摯的心靈世界。
可藍理解滴笑了笑,輕嘆一聲,手下依然不停,“謝謝你,小黑。我懂你的意思了,他是怕我又拒絕他,才不敢直接問我和林進的關系。因為之前,他問我是不是因為黑社會的背景才不想接受他……”
黑暢一怔,急道,“大嫂,你不會說的是……”
可藍點了點頭,黑暢從凳子上蹭地一下跳了起來,直呼,“完了完了,你怎麽能說yes呢!那對大哥的打擊很大的呀,完了完了,這內傷重了,治不好了,你……”
他一停步子,滿眼悲憐地看着可藍,看得她心頭一陣兒緊縮,急問,“怎麽了?為什麽啊?你快告訴我啊!”
黑暢一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的表情,“大嫂,抱歉。這事兒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跟你說這個跟大哥的母親有關,你要想知道,就只能問大哥他了。這個……唉唉,大嫂,再強大的男人也有自卑的時候。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也沒辦法了。”
自卑?
向予城會自卑的話,那天下男人還要不要活了呀!
這什麽鬼理由,根本不合理啊!
啊,難道他說的是“野種”那件事?
不待可藍再問,小四黑借口有要事在身,離開了是非之地。
走在路上,黑暢突然一悟,自家大哥其實早有計量,他其實是在瞎操心了吧!
之前在省展覽館時,大哥在看了那條短信後,突然就說要去醫院開藥,還非要他穿上他的風衣,後腰那筘子都壞了。他向來聽話慣了,哪敢反駁,只有乖乖從命。
現在想來,他其實從那時候就跳進了大哥早給大嫂備好的圈套兒裏,無知無覺地充當了一個踏實而誠懇的雙面間諜。
估計當時拿藥時,大哥就已經看到大嫂了,突然拖了他進電梯,還沒出電梯,他就接到了小虎的電話,其實是大嫂借小虎手機打來的。
那時候,大哥肯定已經猜到是大嫂打給他的電話。小虎是他推薦給大哥的司機,初衷當然是為大哥出行方便考慮的,也不排除有時候利用來打探點兒八卦消息。大哥很聰明,會反利用小虎來幫着引大嫂入套兒,完全沒什麽意外,後面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鑒于大哥向來神詭一般的預測和謀劃能力,每次對敵都會殺出幾張他們兄弟完全沒想到的王牌伏擊。
那麽,他是不是該懷疑,現在躺在床上的大哥,該不會也是裝的,把他和大嫂剛才的談話都聽進去了?!
想到此,小四黑一陣蛋疼。幸好他不是二哥和三哥,剛才也沒說什麽損人的話,不然趁機下水像二哥一樣搞分裂,給大哥聽到的後果,呃……不敢想象!他可不想變成第二個二哥啊,好慘的說。
……
可藍用力揉啊揉,揉得男人後背一片火辣深紅,已經是一身熱汗,些微氣喘。
“小氣鬼,人家會跟林進見面,還不是因為……”
男人的眼珠子又迅速地滑了一滑,耳朵抖了一抖,等待下文。
哪知道,周到細心的經理又送飲料水果進來,詢問需要,可藍接了吃的東西,婉拒了經理親自幫忙的熱情,那個下文就沒再續了。
“向予城,你說你是不是一坨臭哄哄的屎,靜靜地爬在這裏,都有一堆堆的蒼蠅蜜蜂往這湧,趕都趕不走唉!我有你這招搖的功力麽?哼哼,大大方方就在那麽多雙狼眼兒裏,脫得只剩一條小布布,還好意思說別人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過分!”
她用力一拍那肉球兒,邪惡之心激情跳動,又用力揉搓了兩把。
閉着眼的男人,眼球滾動得更厲害了。
臭丫頭,罵他屎。她有沒搞錯,這黃金地段的一平方米要價二萬三人民幣。他爬的地方是高級SPA沙龍,又不是田間、地頭、小草籠子。
“說白了,你就是妒嫉嘛!說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理由幹什麽?顯示你邏輯推理能力強還是炫耀你智商高可以把人給辯昏頭啊!”
她一邊說着,雙手沿着尾椎骨一下推到勁椎處,半個身子爬上去,喘着氣兒,“自大狂,專制暴君,你說,你說,你是不是妒嫉,是不是小心眼兒,是不是小肚雞腸,是不是胡說八道冤枉人,是不是,是不是?”
揉肩的手扒上了男人的頭發,一陣兒亂搔,“小樣兒,你再不說,我就代表月亮懲罰你!”
男人咬牙忍耐,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我就看看,這月亮是怎麽個代表法兒?!
“XX你的OO。”
光說不練,憑你那小雞兒似的膽……
突然,他感覺屁股一涼,有個極冰涼的東西正沿着他的脊椎一路下滑,下滑,再下滑……叉進了股溝裏。
頭上飄來女人陰險的低笑,“嘿嘿,懲罰你的小菊花兒。”
這小妞兒,簡直是給點兒空間,就要反天。
銀制長勺的柄,在那個深深的、至少是f-cup的才能擁有的溝壑處,來回滑動着,大言不慚地說着,“向予城,你全身上下裏裏外外,估計就這朵羞澀小菊花可能是完整滴,從來未曾被開采過滴,可能……其實我也沒信心猜測它的第一次是不是還在。不過看着你這麽爺們兒的份上,估計應該沒被扳彎過,我暫且相信你還有這個第一次。只要你現在把它給了我,咱倆就算扯平了。嘿嘿,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不分青紅皂白地誤會我。”
想得美!
男人的眉頭抖得很兇,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曲成了拳,正洋洋得意的小女人渾然未覺,繼續大肆作亂。
她揉夠了男人一頭柔軟濕潤的發,有些累,拖過鼓凳坐在床邊,梳過男人的發,端詳起男人沉睡的俊臉,小手指在棱角分明的輪廓上,輕輕滑動。
事實上,認識這麽久以來,她還沒有這樣近距離,這樣仔細,如此放心大膽,心無旁骛地看着這張媲美大明星的俊臉。
少了平日清醒時那渾然天成的凜凜霸氣,此時捧在她手上的男性面孔,充滿陽剛美,又帶着一點點小小的天真,也許是藥效起作用了,他的臉色沒有先前的蒼白,染着一層淡淡的粉紅,粉紅還在緩緩漫延中。
咦,耳朵都變紅了?!
手指畫過剛直如劍的濃眉,平常這一挑,就讓人不由自主地緊張。指尖滑過鼻梁,很正很挺,聽說長成這種形狀,為人都很正直。應該是指做老大需要公正嚴明的立場和原則。對她,這家夥狡猾得讓人牙癢吶!
這雙薄唇,吻過她多少次了?
霸道,又溫柔,狡詐,又魅惑。
“壞蛋!”
其實她并不讨厭。只是,不想讓他太得意。
男生不知道,女生的矜持,有時候也是一種保護色。
“如果你不做大哥,改做妖豔小受,相信也會有很多大哥願意包養你吧!”腦子裏的腐女細胞正在嚣張發酵中,撫着粉嫩小薄唇兒,無限yy着,“小受城,小受城,藍大爺決定包養你,你乖乖把小菊花的第一次給我吧!”
托着男人剛毅的下巴,她閉上眼,嘟起小嘴兒湊了上去,本來只想嘬上一口,調戲一下下的,四片唇粘上以後,感覺挺好,第一次掌握主動調戲權,玩性大起,不斷升級。
學他的猛浪,先張大口,包下整張嘴,叭叽兩下後,弄得唇上都是她的口水,她擡頭看看,“都沒有腫,再用力。”
于是對準紅心,使勁兒吸下去。
完全沒注意男人的眉頭明顯一聳,沉睡中那純潔天真的表情,發生了生動的變化,幾乎就要把持不住,放在身側的手,已經慢慢擡了起來。
這小妞兒,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了!
舌尖刷過薄唇,還有一股果香味兒,帶着一點點甜,觸感可真好啊!她正想分開雙唇,拱進去探索探索時,突然腦中一驚,想起個很嚴重的問題來,一下又抽離了身。
“不行,得先消消毒。”
這突如其來的一舉,把正裝昏迷的男人也吓了一跳,本來要打開的牙關,及時閉上了,高擡的手也立即縮了回去。
他悄悄虛開一條眼縫兒,看到女人起身跑到那按摩浴池邊,蹲在地上,蹶着屁屁,身子一上一下起伏着……呃,是拿着一條毛巾,正在搓洗。
差不多時,她轉身,他急忙閉上眼。
下一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臉被用力蹂躏了一番。
“小氣鬼,你還不讓人拖我手。那你剛才讓人碰你的背,你的腰,你的臀,你的大腿,小腿……還有你這張氣死人的嘴啊!算什麽?擦幹淨,否則不準吃肉肉。”
小壞蛋,真是一點兒不溫柔,手勁兒這麽大。
反複拿熱帕子擦了好幾次,方才作罷。男人的俊臉已經從最初的卡白,到吻前的粉紅,變成眼下的深紅交錯。
下一秒,嘴巴又被吃了。
他很想立即取回主動權,可是難得碰到這小家夥這麽主動地追上來,還想使計擺平他,居然懂得用上他給她的防狼噴霧,雖然剛開始有點兒意外,有點不爽,但眼下的情況發展,令他十分滿意。
他擡起的手,又悄悄放下了。
任由那只小嘴,輾轉厮磨,那小舌頭又伸了出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