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親尊重一下別人的隐私 (1)
是夜,遲家大宅,一片燈火通明,暴漏出更多的人心暗欲。
“放開我,遲裏行,你憑什麽抓我,你個沒用的遲家走狗!那死老太婆除了把你當狗一樣的使喚來使喚去,給你什麽好處了?一個破刑警大隊的隊長,你拽什麽勁兒?跟你同期進隊的,都已經調上去當大隊長、片長了,就只有你只混了個孬樣,你算什麽男人?”
通往大宅的道路上,遲麗欣撒潑耍賴,死活不走,什麽爛話都罵了出來。
遲裏行實在是受不了了,剛正的臉上,青筋突跳,一把将人摔在地上,沉聲低斥,“麗欣,你跟老太君鬥,沒好果子吃得!”
遲麗欣抹掉嘴角的血,“你不跟他鬥,你吃了什麽好果子?恩?你想跟你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郭舒舒坦坦的日子,她不幫忙就算了,還要當王母娘娘棒打鴛鴦。這就是你辛辛苦苦為他們遲家賣狗腿的掙來的好處嗎?你說,你遲裏行到底想要什麽?是想要一輩子做遲家的見不得光的走狗,還是光明正大的跟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一起,幸福的過下半輩子?”
遲裏行堅硬的臉部線條都動了一下,卻仍是捏緊了拳頭,将遲麗欣從地上拉了起來,往大門走,堅持說:“不管老太君有什麽不對,養育之恩,知遇之恩不能忘!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好,不需要你瞎操心,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可是走了幾步,遲麗欣垂下臉,嘲諷冷笑的說道:“哦,真不需要人操心?納尼到哪兒去弄二百萬給她換腎?挪用國家公款嗎?還是把自己賣身給老太君安排的那個副局長的女兒?”
遲裏行的腳步驀然一頓,舉步維艱,瞳孔劇烈的收縮,拳頭握得更緊了。
遲麗欣扯了扯嘴角,看着那棟高大明亮的大宅,幼時覺得他溫暖安全,随着年齡的增長漸漸發現裏面陰暗污垢,愈發覺得他肮髒陰森,它悄悄奪走了他們心底的溫暖,就像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獸,進去了就甭想正常完好的走出來。
“裏行,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如果她一定要入地獄,那他就拉着大家一起跳,一個也別想逃!
.......
“跪下,孽障!”
太師椅上的老太太,老木章重重的一咄,響徹整個大廳。
遲裏行在衆人尖銳諷刺幸災樂禍的眼光中,慢悠悠踱步上前,早跪在地上的江媛媛一間帶女兒嘴角有血,臉和手臂上都有污痕,心疼的低低叫了一聲。
遲麗欣在心裏暗罵了一句“沒用的女人”,上前一把拉住那只伸出的羸弱的小手,用力一提,就把母親從死傷拉了起來。
Advertisement
回頭,冷冷的看着老太君,直說道:“你想要拿我一輩子的殘疾換你們遲家上下安全康泰,你就盡管把我送到向予城那裏去。我一定會死的轟轟烈烈,比當年老爺子為國捐軀,更揚名千裏!”
老太君頓時睜大了眼,胸口一陣兒起伏,未來得及開口,遲麗欣又接着道:“別把我們當軟柿子好捏,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我已經錄好了遺言,只要我一出事,就會立即傳到全國各大網站數百個媒體,你遲家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量你們也堵不住悠悠衆口。”
“你這個孽障,你竟敢來威脅我!你真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看看你那個遺言又多了不起!”
老太太完全沒有想到她最看不慣的惹禍精,竟然犯如此挑釁他的權威。這一日裏受的氣,憤懑,加上憂心忡忡,被話一激又控制不住了。
左右人等急忙拉拉的啦,勸的勸,大宅子裏一事鬧得不可開交。
江媛媛抱着女兒結結實實的挨了兩板子,遲麗欣拉着母親就要往外跑,就被遲裏行關了大門堵住。
遲瑞恒氣的走上前,拉開兩母女,揚手就給了遲麗欣一巴掌。
場面頓時靜了下來。
遲麗欣恨恨的看着這個儀表堂堂的男人,心地冷笑,什麽碧城最風清如玉的中年企業家,什麽家庭美滿的幸福家庭,什麽全國最傑出的古董鑒定專家之一,根本就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濫情濫性,自私自利。
遲瑞恒被那眼光瞪得有些不安,和聲斥罵,“麗欣,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居然幫着外人來害自己家族,你瘋了嗎?”
“你們才瘋了!你們居然想啊我的胳膊去換你們的利益,憑什麽就要讓我犧牲,憑什麽?我就不敢。要命一條,要胳膊,除非我死!向予城親口跟我保證過,只要我去自首,還蕭可藍一個面子,就放過我。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坐牢也比短手臂好!”
衆人都是一愣,似乎都未想到會有這麽一說。
遲盧氏只是想一想,便明白了什麽。拿了手邊的茶盞,砸了出去:“說你沒腦子,你還真是沒腦子。這分明就是向予城挑唆我們內鬥,你就乖乖聽他惡化屢次三番要去坐牢!如果我們要犧牲你,早就送你去了,還會把你放在大宅子裏養傷給你治療供你好吃好穿好水?!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拿家法來!”
話一出,遲裏行看了眼遲麗欣,取下了那柄烏漆黑亮與莫三尺來長的戒尺。
遲瑞恒拿過戒尺,江媛媛立即撲了上去,又哭又求的要代為受過。
“......別打欣欣,她上才好啊,怎麽受得了。這是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教導好她,你們要打就打我好了,姨婆,求求你了,大表哥......”
“媛媛,欣欣已經長大了,她必須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你讓開,今天只要她好好認錯,受了戒,以後還是我們遲家的人。”
他拉過遲麗欣,用力将人按在了地上。
遲盧氏撫着胸口,大口吸氣,卻被遲麗欣擡頭一個冷笑懾住。
“如果向予城吧老家的命收了,你真不會把我交了出去?誰不知道你讨厭那個野種,誰不知道你恨他媽把你的寶貝小孫子害死了,你早就想借題發揮可惜一直找不到借口。現在終于可以利用我,收拾帝尚集團的商業版圖。這七年來,那個葉重可是把您老的心折磨得夠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家裏的那個老祖業被他們敲掉了多少個窩點,最近股票跌得您有點心疼吧!我這件小事兒,不過就是你手上的一顆棋子罷了!等到......”
“你給我閉嘴!”遲盧氏伸手又去抓桌子上面的東西,茶盞和老杖卻早就被她扔了,氣急之下,她撥開蘇氏,沖上前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遲麗欣的胸口上。
“混賬東西,遲家養你三十年,居然養出一條白眼狼,我真是.....真是.......”左右人向上前拉,都被老太太已收回開,她猛地吸了口去,力圖鎮定。
自大她守寡以來,除了兒子和小孫子去世,她的情緒失控過,這兒幾十年再沒有什麽能震動的了她。沒想到臨到頭來,一個什麽也不是的小丫頭能牽起他的怒火。
“早知道當年,我就不該收留你們母女倆!一個蠢也就罷了,教出個小沒心肝。吃裏扒外,比豬還蠢。我問你,邢玉成當着你的面兒,叫曉靜回來給老家下話。背着我們又叫你去自首,你就沒有想過它是什麽心思?你居然不信生你養你幾十年的自家人,居然相信一個外人,還拼命地鴨王人家的陷阱裏鑽,你到底長的是什麽腦子?!就算你不是我遲家親生的,也是我大宅子裏看着一點一點長大的小疙瘩,我家遲家要争權奪利,幾時拿兒女的命去拼過?你說,你給我說出來。要是有一件實打實的事兒,我這把老骨頭就陪你去自首。”
遲麗欣正然物語,看着遲盧氏老軀一閃,差點跌倒在地,驚呼聲中,老淚縱橫,一臉凄然。
江媛媛跪着爬過來,拉着遲麗欣的手,一個勁的勸說,“欣欣,算媽媽求你了,你跟婆姨認個錯兒,快認個錯啊!破譯都說了,絕對不會犧牲你,你怎麽就不開竅呢?你這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你都鑽到哪裏去了?快給我回來啊!”
江媛媛見女兒不來氣,眼底仍是那股子倔強死拗的神色,一急之下,揚手就是一巴掌。
“媽?”
遲麗欣捂着臉,不敢置信,從小到大母親從未動手打過自己一下,就是心疼她沒有父親疼愛,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了。
眼下,這一巴掌,把她心裏那一點兒殘存的母女情都打散了。
“欣欣......媽媽,媽媽對不起......”似乎立即意識到了什麽,江媛媛再伸手,遲麗欣身子一縮,回頭看向還拿着戒尺站在一邊的遲裏行說:“行家法吧!”
啪啪啪啪,冰冷的拍打聲,無助的哭泣聲,在富貴華麗的大宅裏,漸漸隐沒。
遲盧氏由遲瑞恒和蘇氏扶着,一步步走上樓,最終消失在樓梯的拐角,遲暮之色已經無法掩飾。
進屋時,遲盧氏拍拍大孫的手,說:“你去忙你的吧,梁家的合作跟緊一點。”
“奶奶,您放心,別想太多。那丫頭......您您好好休息。我去了。”
遲瑞恒一走,老太太眼底脆弱的碎光倏然消失,開門時,口裏冷冷的哼出一句,“沒用的東西。兜上的貨色沒有一個省心又用,都是些人頭豬腦的賠錢貨。”
蘇氏沉默不語,一下子明白了遲盧氏的心思,不由得也是一陣發涼。努力平了平心頭浪,貢眉順眼的将老太太附近屋子,關上門。
遲盧氏做盡自己慣坐的那張搖椅裏,臉色已經恢複,某種淩厲如舊,絲毫不見适才失态痛哭流涕的絲毫餘影。
蘇氏照常一般,給老太太泡好茶,試好了溫度,才端上前。
老太太接過茶,看了他一眼,沒有喝。
她仍是低眉順眼,輕聲問道:“奶奶,是燙了,還是太濃了?”
老太太将杯子一放,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搜出什麽,說:“佩芸,這些年,委屈你了。”
蘇氏面上一愣,心頭卻是大大松了一口氣,忙說:“有奶奶您這一句話,就不累不辛苦了。有些事情,年紀大了,什麽都能看開了。現在......就希望,咱們家能平平安安度過這個劫,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就行了。”
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再看蘇氏,目光一警車去了那層警惕,直接說道:“佩芸,你能理解,奶奶最是欣慰。這個家,就你最乖巧孝順,貼人心。瑞恒性子泰國優柔寡斷,所以樓下那對母女,就只有你多長個心眼,幫我把人牢牢看好,絕對不能讓那個小賤貨再跑出去給我惹是生非。”
“是,奶奶。”
“佩芸,咱們一家人。”老太太伸手将蘇氏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目光深重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必須緊密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
“是,奶奶。”
“這次,我一定要除掉那個向家的野種,不惜任何代價。讓他們跟他母親一樣,滾出碧城,永遠別想再回來了。”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奶奶。”
“好孩子。”
......
醫院,住院部。
“......可以,以後若是有什麽情況我會及時通知的。不過,她畢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希望你們真的是為她好。這件事,我當然不會告訴她,你們......好,我明白。謝謝,不必了。那些錢,你們就按照欣欣的意思,打到周利民的戶上,畢竟她熱下這麽些事情都是為了他......就這樣吧。”
鐘佳文挂了電話,唇角斜斜一勾,将手機收起,從貼身一抖中掏出一個存折和一張卡,卡片上的字母拼字真是“遲麗欣”三個大字。她低聲啐了一句“白癡”,對這存折和卡吻了一下,突然聽到腳步聲,立即将東西收好,轉身走出角落。
陰面而來的是身着粉衣粉毛的小護士,看到她時,便問道,“鐘小姐,你又來看你的男朋友啦?最近他的康複的情況不錯,已經醒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謝謝。”
鐘佳文溫柔的一笑,右手講湯盅包好,款款而習慣,退開了一間單人病房的門,進門後将之反鎖了起來。
床上的人聽到關門聲,緊張的立即就去闖頭上摸偷藏起來的叉子。
鐘佳文看到男人拖着半條腿,窩囊倒黴的慘樣兒,調侃的冷叱一聲,“別緊張,我不是黑社會來殺你滅口的。”
周利民重重喘了口氣,“佳文,你......吓死我了,為什麽鎖門?”他朝後望,眼底有些失望。
鐘佳文将湯蠱用力地放在他面前的移動小餐桌上,臉色不佳,悶聲不吭的打開蓋子,香味兒瞬間四溢在整個房間,然後取出碗狀的小蓋子,一勺一勺生出炖了六個小時的大骨頭,推到他的面前,冷冷的看過去一眼,幾分哀怨,幾分委屈,幾分欲語還蓋,然後轉身就走。
“文文,等等,你別走,我......”
桌子滑了,椅子倒了,痰盂踢歪了,總算把人給攥住了。
鐘佳文将男人的腿重新擺好位置,瞪過去一眼,周利民暗嘆,讨好的說,“還帶你也說說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她現在怎麽樣了?”在女人噴酸氣之前,即使拉住了手,“文文,我是怕......你知道遲麗欣那個女人多蠻橫霸道,要不是他逼着我,我怎麽會做出那種害人的事情,上次在古鎮的時候......哎。我爸說過多行不義自斃自,咱們還是......”
鐘佳文心裏暗嗤了一聲,“沒用”,垂着頭說道:“我知道,那種事情我也不對,我也是怕她不理解我,咱們家裏都困難,有時候......很多事情不得已啊......”
四目相交之下,惺惺相惜之下,潛藏的暧昧不明悄悄醞釀。
稍後,鐘佳文趴在周利民懷中,說:“今天遲麗欣逃出遲家大院,就想去自首。她死活要跟自己家裏人鬥,我勸她,她也不聽,結果在公安局前面就被蘇家的人攔住抓了回去。走之前,她還要我好好看着你,說什麽還有計劃安排,我就擔心......利民,這碧城咱們不能多呆了,不如離開吧。”
“離開,去哪裏?我奮鬥這麽多年的關系基業都在這裏,我......這個怎麽會在你手裏?”
“這就是遲麗欣要我交給你的計劃準備,她不願告訴我具體安排,只是叫我先交給你,這是她這現年從遲家挖到了小金庫,說密碼你知道。我想數目應該不少,你看看,不如我們就帶着這筆錢......利民,你跟她認識連半年都沒有,她就把你還成這個樣子,你還念着她嗎?還是你社不色那個蕭可藍,你知不知道,那女人現在已經跟向大少同居了,雙進雙出,人家現在帝景別墅金屋藏嬌!你知不知道,在她們之前,我就已經喜歡你兩磊案......我做這麽多,偶是為了你啊!除了我,還有誰最了解你,最清楚你的痛苦和難處?
沒有人知道,鐘佳文和周利民其實是一個村子的,他們兩家只相隔了三畝田,兩道水溝,一條爛泥路。
......
清塵,兩封輕輕撩動星月紗窗,搖曳出一室夢幻般的光影,粉紅大床上,兩個依偎共面的身影,宛如相契相合的貝殼。
蜷曲的小蝦呼吸變化,輕輕哼了一聲,又縮緊了身子,眼皮就觸到了一抹光影,腦袋似乎立即往下埋進了陰影裏,拱進更溫暖的被子裏,無奈被子今天似乎有點硬,還有點滑,溫溫的觸感,有點兒怪。
亦是懵懂了一下,蹭了一層感覺還不錯,挺舒服的,便将臉都貼了上去,滿足的為嘆一聲,小腿兒超前一勾,整個人都貼上這滑溜溜,暖呼呼的被子該多舒服啊。
男人早在女人縮脖子的時候就醒了。
看着懷中的小東西像蟲子一樣的蠕動來去,有趣極了,讓他愛死了這一刻的感覺。
他是側身版用着她,兩個人面對面的,他是不敢在搭着她的肚子了,到時候做了噩夢的起床氣可是不好惹的。這會兒那小腿一勾,正落在他大腿上,長度有限啊,滑下去了。
小眉頭一皺,不滿。
他急忙躺平身子,降低高速,分開雙腿。
小腿兒又不甘心的巴了上來,順利的夾住了其中一條大腿,連着小臉小胳膊小肚皮......額,大咪咪都貼了上來,他成了名符其實的抱抱枕。
——幸福的人形抱抱枕。
男人的眼耨眯成了一條細長的縫,緩緩地,緩緩地,朝鮮移動到自己的側腰吻合點上,看着那小屁屁錯動了一下,小腿貼在內側蹭了蹭,似乎是覺得那裏的肉柔嫩毛無比舒服,就又往哪裏卡了卡,摩挲起來。
與此同時,貼在他的臉上的小臉,噴出一股滿足而悠長的氣息。
他想,他的腎上腺和多巴胺正在激素分泌,呼吸住不住的開始變得急促,沉重。
若斯那小腿再往上移那麽一點,估計剛好擊中那在壁紙聽力的金槍了。
男人擡頭望着頭頂灑下的如花瓣一樣的雪白紗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攬着小人的手臂有點僵硬,輕輕扣着那圓潤的肩頭的五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不多時,俊美剛毅的臉部線條,越繃越緊。一層密密的汗漬,均勻的分布在男人寬闊的額頭上。
初始她還是覺得蠻滿足的,這個抱枕比平時的更有質感,更有彈性,這蹭蹭香甜,于是,餓意悄然萌生,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恩......“
頭頂飄來低低的、壓抑的呻吟。
扣在小小肩頭的五指,又伸縮了一下,緩緩地,緩緩地,朝下滑動,慢慢慢的,慢慢的,鑽進咯吱窩下處。輕輕地隴上那一側柔軟的隆起,伴着小人兒的呼吸和蹭動,肉肉捏捏。
一顆心,轟隆隆的加速狂跳着。
有肉的早晨,真美好啊!
可是,肉就是肉,為什麽還會有毛。
什麽東西?
這麽硬?
吧唧吧唧,這棒子有彈性,熱乎乎的.....啊,他在動!
動物的危機本能,讓小女人再也睡不下去了,睜開眼睛,朝下一看,一副雄偉精裝、肌理分明、光華解釋的純陽身軀,正是自己雙手雙腿如蛇一般纏繞着的。
她以為抓到了什麽搖杆了,确實男人的重要的”标“準點。
有毛毛的肉肉,是标準點下面的兩條修長有力的雙腿啊。
“啊——”
美妙的早晨,總是伴随着驚喜而來。
“向予城,你這個大色狼。”
他低頭瞄了一眼胸口的一小片濕印痕跡,并一道紅紅的抓痕,藍藍的開口:“藍藍,這是你留下的印兒,我可什麽都沒做啊。”
“你不要臉,你.....你有頭潛入別人的房間,你無恥!”
“無恥,剛才誰抓着人家的阿弟不放,還當做搖杆似的,上上,下下,左旋轉,右旋轉......”
“啊,你閉嘴閉嘴!你不要臉,不要臉!”
左躲,右閃,斜卧粉紅條形枕頭上,支肘欣賞狂暴小綿羊摔枕頭,胸前兩顆小肉球,在保守的棉質內衣下,一彈一跳,前段的兩顆小核兒,漸漸地撐起布料......這睡衣雖然把胸口都掩蓋住了,卻保守的讓男人想噴碧血。
“藍藍,又不是第一天一起睡了,別這麽興奮!”
他一手接住條形枕頭,比他的大腿是細多了,看來她更喜歡粗壯的,不然也不會棄枕頭與床角,而就他的長腿了。
那懶洋洋的嗓音,沙啞的擾人,一肚子的氣都莫名其妙的消了大半。
偏偏女性的矜持羞恥觀,讓她拉不下臉來。
“興奮個頭!”
目光一下子落在那仍然高高頂着的小小頭上,迅速的縮了一下,聲音也卡了一下,她拿起一邊的枕頭,蓋了上去,就推搡他。
“你出去,你出去,這是我的房間,不住你進來。”
“這是我的房子。”
“那你是要我出去了?”
“藍藍......”
“向予城,你讨厭,讨厭,讨厭,你怎麽能以不經人家允許,老這麽随随便便的進入人家的房間。”
他擡手,就輕輕松松的握住她的兩只小拳頭,四目相對。
“幫你提前适應一下,男女朋友的日常生活。”
“啊呸——”
“你再呸一個試試?”
她小臉一橫,全是痞賴,“我就呸你了,呸呸呸,你無恥,你下流,你猥瑣,你......唔唔唔,流氓......呸哦......”
一起分,她就用力頂他鑽進來的大舌頭,想起電視裏的金槍比大刀,就殺的更猛更用力,腦子裏面是電光火石,嘴巴上是諾諾的水漬聲,眼底情潮翻滾,一大一小兩坨肉,又蹭又磨,十分火辣,絕對煽情。
其實,他的吻技真的很棒。
不知不覺,就會沉溺其中。
她的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說:從了他吧,就行了他吧,多棒的技巧,多性感的身體,多宏偉的......
“......啊呸......呸......呸......”
可惜從小接受的家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戰勝的。
小綿羊翻不過那座別扭的山,惱羞成怒之下,小鋼牙咬傷那的大舌頭,酒望外一拖,疼的男人急忙縮了回去。她攥着他的頭發往兩邊一拉,爆出一聲痛叫聲,就被推開了。
被施暴者還算厚道,沒有一腳将鋼牙小綿羊給踢開。
“藍藍,你喜歡玩SM?”
黑着臉,扒了扒頭發,居然是一爪子的毛,這丫頭可真狠啊!
“呸,你這個臭流氓,你才是隐形受!”
“隐形受?”,茫然中......
她沒有興趣做BL的常識性教育,跳下床拉開大門,繞過大床就扯他下床往門外推。
“你出去,我警告你,你要是載不動的尊重別人的隐私,随随便便以權謀私,進人家的房間,我可不管什麽,我立刻搬出你的大房子。”
“藍藍,剛才你可是牢牢抱着人家,紮着人家的隐私不放,還直哼......”
砰地一聲,大門關上,鼻子差點葬送掉。
“隐私,拜托你尊重一下別人的隐私!”
悶悶的吼聲,從門後傳來。
向予城摸摸鼻子,看一眼胸口的紅痕,視線最後落到仍然興奮直立的一杆金槍上,隐隐頭痛。
這小妞,別扭的讓人咬牙啊!
......
男人靠坐在大大的布藝沙發裏,支起的一條腿上,放着平板電腦,另一只腿懶懶的擱在凳子上,仍然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暖暖的陽光從窗外投入,穿過他被扒的有些亂亂的發梢,蓬松松的,淺淺的光影劃過俊俏的面頰,安靜中,透着一種于是待發的強大力量。
額,今天周一啊,他怎麽不用上班?都在那裏做了一個小時了,真麻煩啊!
樓梯角上,一雙大大的杏眼,已經偷瞄好幾次了。
那門神只是偶爾換換曬太陽的姿勢,擡頭時,目光似不經意的劃過樓梯一腳,唇角始終興致的高揚着。
引入眼簾的是一片長紅的股票數據,一個電話打過來,傳來潘二略帶疲憊的抱怨聲調。
“老大,你今天不來公司啊?”
“不來了。”
這幹脆的讓人牙癢啊,“我得到消息說,遲家那邊有大動作。”
“恩,盯着。”
“看樣子那個老太君是要出狠招跟我們頂着幹了。三兒說,你有王牌?”
“時機未到。”
有這麽神秘,讓人好奇死了。“我瞧着今天開盤這數據,咬得很兇啊,您不來公司合計合計下一步的對策?”
“我忙,沒空。”
吼,這這這,也太讓人牙痛啊!“老大,您在屋子裏能忙什麽,這兩天兩夜的,還沒忙夠啊?”
另一頭,正所在沙發堆裏撕咬油條的吃小籠包的三只曉得,桀桀的笑得很猥瑣。
平板電腦上的手指劃過一個頁面,聲音裏多了個牙床錯箱,“沒忙夠,怎麽,有意見?”
“這......那 ,哪敢啊?這不是兄弟們擔心,您看大哥您也是頭一遭這麽認真的談個普通戀愛,有啥疑難雜症解不開的死扣兒,過來交流交流,人多力量大,也好幫着參詳參詳,出出主意。”
一群小兔崽子,想偷懶挖人八卦,找個什麽屁理由!
“不必了,個人隐私,概不透露。”突然發現,隐私這玩意,必須尊重。
三只曉得一聽擴音器裏面的果斷聲音,齊齊發出一聲失落的哀嘆。
還沒嘆惋,那把嚴肅冷銳的聲音又說,“小三,三天之內再給我跳掉遲家的幾個老窩子。小四,你親自去盯着,把句子裏的人都護好了,別讓人給咱們辦好的事還被人從背後捅刀子。小五,大盤你給我頂着了,十天之內,我要逼出那個老家夥的原型。”
一圈輪完了,某人被華麗麗的忽視了。
炖了半晌,電話就斷了。
三折曉得齊齊爆出一聲哄笑,“二哥,你呗打入冷宮了,哈哈哈哈!”
潘二嘴角一癟,鏡片上摸過一道冷光,哼哧哼哧的不死心有撥了電話過去:“大哥,你有沒有漏掉什麽?”
“沒有。”
果斷的簡直讓人想撞牆的。
半晌,沒聲音,向予城冷淡淡地說:“沒事我挂了。”
“等等,大哥,我呢?他們都有任務,我怎麽沒有事情?”
“小兒,你的腦子是被加勒比的太陽曬沒了,還是被沙灘美女的大波波擠沒了?”
“我......我.......”
這指責太嚴重了,太冤枉了,他不過就是呆了三天就被抓了回去,連半個波都沒有摸到哎!
“你也老大不小的的,少跟拿下明星模特的亂搞!”
“啊?”
“今天早上的豆漿油條很美味?!”
“......”大哥您有千裏眼嗎?
“話我就說到這裏了,自己好自為之。這幾天我會在屋裏倆面陪着藍藍,公司就全部交給你了。”
咔嚓,通話結束。
樓上角落,某人別扭的直攪衣角。讨厭,誰稀罕你培啊,都賠了這麽多天了,膩不死你啊!你有空,人家沒空啊!
她約了王姝中午吃飯,下午一起查資料。這會已經十點過,她就等他離開,自己也還出去逛逛,透透氣。
其實這種小事大可以直接說,可是她心中有鬼。之前還要求什麽尊重隐私,這下午就要跑出去查別人的隐私,心虛啊,不敢說實話。若說了多半他會要求一起去,那不就穿幫了嗎?
蕭可藍,你遭到現世報了吧!
正在笑了藍糾結的時候,來了一個為她解圍的人。
沈沫音提着水果,帶着新鮮食材進門來,只看到向予城在客廳裏面曬太陽。
“徐媽呢?”
“出去買菜了。”
向予城接過東西,并沒有問沈沫音為什麽在最忙的周一沒有上班,跑來他家裏探病。
“可藍呢?”
“在樓上鬧別扭,你去看看吧。”
樓角落裏的人牙床磨得叽咕響,什麽叫人家在鬧別扭,這男人真是一點兒不尊重人家的人權。
“嗨,沫音,你來啦!”當然不能讓人看笑話,主動初級才是王道。
沈沫音看着可藍從旋梯上款款而下,揚起笑容,“呵呵,果然是大少好手段,這才兩天不見,可藍氣色就好了這麽多。”伸手彈了下可藍的臉蛋蛋兒,“瞧瞧,白裏透紅,水淋淋跟剛摘的水蜜桃似的。果然是伸手愛情滋潤的,讓人好生羨慕啊!”
“阿尤啊,我才補回去兩斤。他還限制我,一天只準人家吃三塊紅燒肉。獨裁,沙文,法西斯!”
可藍先奪過向予城倒來的茶,轉身笑眯眯的遞給沈沫音,向予城寵溺的笑着,蹂躏肉肉她卷卷的頭發,“我是遵照醫囑,你要是有那個自制力,我也不用當帝國主義列強了。”
沈沫音看着兩個人都醉,那種無形中流露出的親昵甜蜜,眼神不由的暗了一暗。
向予城注意到,變轉移了話題,“墨跡了半天,終于敢出克了。”
“什麽出殼,你才出恭呢!”蕭可藍排開在頭上作亂大手。
“什麽出恭?”
沈沫音輕聲笑出聲,出恭,古代上茅房的意思。
坐下時,可藍拖過那臺電腦,本來只是好奇最新型的蘋果電腦超薄平板功能,一眼瞄到上面的一則八卦,就念了出來,“帝尚潘二少孤身一人獨家,歸國機場與名模親你貼面,燭光晚餐密約小影後,前座激吻三分鐘......唔,盤二少,不會是......”
電腦立即被向予城拖走,扣了一下她的腦門“別亂念八卦,把藥吃了!”
“我哪裏有亂撚,你連出恭都不知道,國文水平不知道有多差,還說人家......”突然,眼睛瞄到了沈沫音垂下的黯然表情,住了口。在男人皺眉的眼神中,生硬的轉了方向,“啊,還要吃這麽多的藥,真讨厭。咦?這是......果凍?”
“把藥吃了,才能吃果凍。淩雲寄來的西德糕點店的招牌小點心。”
“哇唔,”教的誇張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