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023.馭罷不能
“藍藍……”
他捧住她的小臉,指腹輕輕拭過頰上的淚水,不由一嘆,她這副模樣,是不是又在為那個男人傷心?
這輩子,他第一次吃醋,對方還是個什麽都不如自己的男人。要讓那幫哥們兒知道,雖不會笑話他,估計小博會第一個提槍去幫他滅了那渣男。
在他微微出神苦笑時,懷裏的小女人仰頭感覺不到冷水,身子被大毛巾裹着掙不開,腦袋疼得快裂開,下意識地就去撞跟前擋住她的人。
咚地一個悶響,重重地嗑在男人的胸口。
“藍藍,你幹什麽?”
她根本聽不到,只覺得稍舒服一點兒,又用力撞出去。他沒抱緊,這一頭就嗑在下巴上,疼得他悶哼一聲,仰頭揉下巴,那小腦袋就一下一下,全嗑在胸口上,并不疼,卻讓他更擔心了。
她一邊撞着,哭聲也越來越大。
他便由她撞,撫過她掩面的發,哄着問,“藍藍,發生什麽事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解決,好不好?”
“……不……”
“難過別悶在心裏,說出來。”
“……沒……用……”
被抛棄的是她,這種痛苦,誰也分擔不了。
“你不說,怎麽知道沒用。說出來,會舒服一些。”天知道,當年就算死了最好的兄弟,他也沒這麽溫柔地勸說過兄弟的遺孀。
可惜懷裏的小女人醒時堅持倔将,這會兒醉得一塌糊塗,寧願死嗑腦袋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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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扣住她的肩,扳起她的小臉對上那雙淚水迷蒙的杏眼,加重聲量,“藍藍,是不是為了那個周立民?他又對你說什麽,做什麽了?”
她眨眨眼,淚水滑進嘴裏,苦澀得心都揪成一團,燙得發疼,“周……立民?那個……渣男……”
他悶着氣,重嘆一聲,“既然知道他是個渣男,就沒必要再為他難過。你要真受不了,我可以讓他從你生活裏徹底消失。”不過一個遲家的外戚,就是京裏那個正牌的軍委主席,也還入不了他的眼。
哪知,她突然用力一撞,又嗑他下巴上。
“憑什麽——”
嘤嘤的哭聲,破裂開來,攪得他心頭妒火一下騰起。
“憑什麽……難道只有你們有父母要孝順,我就沒有了?只有你們有弟妹要照顧,我是獨身女,我就幼稚可笑活該被放棄?只有你們事業不易,奮鬥艱難,我們女生有了好爸爸,就算被抛棄也沒關系?憑什麽——”
她使力地撞啊撞啊撞,可是頭還是很痛很痛,胸口更痛,她擡起頭,對着根本看不清的人,大聲咆哮發洩,“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啊,你說憑什麽?”
懦弱的淚水,直往外冒,根本止不住。
“藍藍,其實……”
“憑什麽你們就那麽理直氣壯地犧牲別人的感情,憑什麽你們就覺得我還年輕我還小,再痛再傷再難過,終有一天也會好也會過去?憑什麽……你們就那麽狠心,每一次都拿現實做借口?舍不得父母失望,不忍心看弟妹吃苦,不能讓朋友看低,要房子,要升職……就可以不要感情,就可以……這麽輕輕松松犧牲掉別人……別人那麽認真,那麽努力,那麽……想要保有的感情……憑什麽……”
他苦笑,也很想問,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麽奇妙的聯系,居然能那麽巧地撞見一次又一次,你一頭撞進我的心,把我攪得失了幾十年的定力,又憑什麽?
很多年後,他想如果這能問出原因,或許他們倆就不會來來回回折騰得那麽辛苦。也不會各自傷心郁悶地分離了四年,還在傻傻地糾結着,愛,還是不愛?
終于,小腦袋停止撞擊,身上的綿質居家服幾乎濕透,妒火徹底沒了,他輕撫過她的頭,說,“藍藍,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嗝,我……我知道,”她的聲音一片沙啞,語氣更悲切了,“是我……嗝,沒眼光,沒閱歷,我蠢,我笨,我傻……姝姝都說得對,嗝,我太天真,把……嗝,把人都想得太好……活該被甩——”
小腦袋拱進他肩窩裏,用力地又撞又蹭,還傳來吸啦啦的鼻涕聲,不用看也知道這衣服是徹底毀了。
“藍藍,你不傻,只是……沒有遇到那個正确的人……”
正确的人?!
她腦子裏迅速閃過很多畫面,很多人的臉,很多張口舌,很多嘲諷讪笑,很多很多……全部都是世俗觀念、社會規則,是她獨立以來,不管怎麽樣都無法茍同,無法妥協,又無法反抗更無法逃避的——現實!
一股怒氣瞬間蓋過了委屈不甘,沖破喉嚨,“沒有人了,你們都是壞蛋,蠢驢,無恥卑鄙的爛小人,爛小人——”
“藍藍?”他擡起她的臉。
她毫不領悟,一頭狠狠撞上去,罵出,“你們這些臭男人,以後我再也不相信你們的話,再也不相信了,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砰咚一聲,終于,高大健壯的男人在這一陣猛攻之下,被小女人撞倒在地,落地為安。
他撫着多次受創的下巴,默默哀嘆,這丫頭,是披着綿羊皮的非洲犀牛吧,爆發力驚人。
爬在身上的小人兒,似乎力氣真是用盡了,一動不動。他伸手想抱起她,觸手一片冰冷的肌膚,也讓他回到現實,一陣可憐的嗚咽又從胸口響起。
“……嗝,痛……嗚……痛……”
抱着人兒,急忙起身,這一番折騰下,她裹身的大毛巾也散開了,隐隐約約展露的嬌美曲線,就像小貓爪子一下一下搔着他的心。
他不敢多看,問,“藍藍,你哪裏疼?是不是頭?”
她的腦袋又開始在他肩窩處蹭撞,他已經能肯定症狀所在,但她掙出毛巾的手一下抓住他的手,直接帖上了那團綿綿軟軟的起伏,涼絲絲的觸感直燙在掌心,讓他的心都跟着瑟縮了一下,眼底壓抑的深光不斷起伏。
“嗯……還有……這……痛……”
他覺得他大概是用了抵抗身體同時中了五枚子彈的痛楚的堅強毅志,才沒有順勢将小羊羔推倒,一鼓作氣地吃幹抹盡以洩心頭大火。而是一邊痛恨着自己突如其來的君子之舉,一邊迅速将小女人打包,給浴室裏放滿溫熱的水,打開按摩功能,将人穩穩地安置其中。
不過五分鐘,做完之後,額頭布滿大汗,像逃命似地跑過了一個山頭,直喘粗氣。
“藍藍,你乖乖泡着,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
“不……”
她被包得像粽子似地,頭枕在池畔上的軟枕裏,他轉身要走,她沒手拉,只得軟軟地喚出聲,腦袋朝他移,睜着眼睛,淚漣漣地望着他,只一眼,就把他的堅強毅志擊得粉碎。
“藍藍……”
他心裏嘆着,她真是他命裏的克星。
伸手将人拉進了懷裏,重重地吻上那張**的小嘴兒,已經控制不住,直沖進香檀小口中,纏上瑟瑟的小丁香,肆意纏綿撚弄,大掌順着毛巾纏繞的曲線,迅速下滑,執掌着那個夢想般的圓股,用力壓向火熱的馭望源頭,喉口不可抑制地逸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圓圓的大浴池裏,水花翻湧,嘤聲低喘,交疊的身軀畫出一室糜色亂影,馭罷不能……
―――
唉,秋是被犧牲掉的人,不只一次了。
現實,是殘酷滴,所以讓咱們在故事裏肆意渲洩,獲得無限寵愛吧!
所以,小藍藍的眼淚,要流給疼她愛她的人看,才值得,對不?
------題外話------
冤孽的一晚即将開始,是個正常人都會騷滴,對不?
四個男人(跳腳):大哥大嫂的第一次啊,我們必須出場,再不出場軸兒就斷~鳥!
秋秋:你們說出場就出場,本導演還有面子嗎,還有臉在道上混嗎?嗯?(勾小手指…演藝界的潛規則啊!)
四個男人(互推擠,最後推出簡三):就他了,他是咱們這裏最棒的抓花、掏鑽、吃豆豆的能手哦!
秋秋:豆豆?
四個男人(仰天,俯地):……此豆,只可意會不可言似。
秋秋(鼻血中……)
1 024.很白很Q
一吻下去,他只覺得這張小嘴是他吃過的最棒的美味兒。
事實上,他向來不愛吻女人。多數時候,過往的情人都是為了讨好他,主動送上塗抹得仿佛果凍般的紅唇,偏偏那些嘗起來都帶着濃重的化學香料味,如非必要,他實在不喜歡吃那些工業染料和合成香精。
但懷裏的小女人很不一樣,想想第一次吻她,居然還是在她嘔吐過後,嘴裏帶着解酒藥的微苦,已讓他情難自禁。
此時此刻,轉着小舌頭,嘗到的是北愛爾蘭最好的酒樁出産的葡萄酒,用最上乘的橡木發酵儲存,到達這裏的前三天,酒店已經為他開瓶,今晚和黑暢一起喝時,都沒有覺得有多麽棒,但經她的小嘴裏吮出來,那股陳年的醇厚質感,讓人閉着眼,都仿佛能看到一片青藤疊紫的葡萄園。
他興奮地低呷一聲,用力地将小舌頭攥進自己口中,輕齧慢咬。
腦子裏的葡萄園,頓時化成了大大的原木筒,一筐筐采下的黑葡萄全倒進了大筒裏,穿着中古式敞胸帝國高腰的蓬蓬長裙的女子,在大木筒裏歡叫跳躍着,雪白的肌膚被深色的葡萄汁**,嘩啦一聲,一下沉入筒裏,婉轉扭動着,浮出汁液……一副宛如愛神維納斯般誘惑迷人的雪白身軀上,滑過一滴一滴的紫紅色水珠,讓男人的食馭與性馭空前高漲。
激動之下,他終于扯開被親手裹上去的兩層大白毛巾,唇舌下滑,卻突然發現懷裏的人沒了反應。擡頭一看,他也很想撞牆了。
關鍵時刻,這丫頭居然又給他玩突槌——昏了。
空留他一人面對漲滿身的馭念,一臉天真地睡着了,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又毫無辦法。
“藍藍……”
沒反應。
他探了探到她額頭,的确很燙,小臉紅得有些異恙,噴出的氣息都燙得驚人。他自責之前太放縱,看她眼下的情況,要不好好處理,明天可能真會燒成肺炎。
給她簡單地沖洗了一下,将人抱上大床掖好被子,擰了張濕帕子搭在額頭,小小的眉心也痛苦地糾了起來。
他一身狼籍,也沒空漱洗,随便換了一套,急忙打電話。
撥了酒店內線叫醫生後,還是不放心,又回到書房,拿起他順手開了震動丢沙發上的電話時,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黑暢的,時間似乎就在藍藍進屋前。他心下了然,立即回撥過去,正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大哥,你不是吧?這種關鍵時刻你給我打電話?”
“你以為這是什麽關鍵時刻?”
“呃……”聽口氣,的确不像正在運動中,“大哥,這時候您撐得住,那小綿羊可撐不得,怕會鬧出人命啊!”
“你胡說什麽?我問你,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藍藍為什麽又喝了那麽多酒?”他屋裏的一瓶葡萄酒,還不至于讓她認不清自己的房門號,問題自然出在進門前。
“之前我和她同事王姝聊了一下,王姝找不到人托我幫忙。我讓這區的兄弟幫忙,後來就看到她跟那個周立民在酒店走廊上大吵大鬧,就順便……嘿嘿,給您進貢來了。”
“別給我打诓語,她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兒。”自然,這暗指的是“出人命”。
黑暢不敢再亂掉向予城的味口,“呃,大哥,這事我已經叫人去查了。之前提供可藍消息的兄弟,說有人通過電話聯系上他們,要他們幫着做一筆勒索買賣。而且還買了幾顆三哥剛從俄國走私客那弄來的一批新型謎幻藥,那種藥吃了……呃,三哥說是八十歲聖人都會化身馭望狂魔,最好是身體力行做解藥,不然會……很傷身。所以……”
“該死!”
突然一聲沉沉的詛咒聲,打斷黑暢。接着就是一串憤怒的低咆。
“黑暢,明天天亮前把人給我查出來!”
嘟嘟嘟的盲音傳來,黑暢一個哆嗦,糟糕了,大哥真的生氣了!今晚別想睡覺了,要處理不好,未來他都可能被一堆堆的文件給壓死。他黑四少刀槍不怕,最怕的就是無聊的文件和數據。
黑暢不知道,那聲“該死”罵出時,向予城剛好踱步回卧室,大床上的光景讓他怒火高騰,一下燒紅了眼,從先前就強壓下的念頭又開始折磨他的堅強毅志。
走時還乖乖睡着的女人,又活騰回來,一床的被子被踢下床,床上零散着幾個套枕,被小女人開發出了一個全新的用途,見者必噴鼻血。
“……唔……呀……嗚嗚……哦……”
小小白白的身子,蜷縮在長寬皆兩米的帝王大床上,被他格外偏好的深金色條紋床單襯得粉中帶紅,她是拿屁屁這方對着他,側向45度的立體曲線直撲眼底,小下巴,長長的頸線,滑下挺俏的弧尖兒,落入神秘的幽壑後,贲起在圓圓嫩嫩不壓于嬰兒紙尿布廣告裏的Q滑小屁股……
這女人!
男人一掌捂住額頭,掩去橘色燈光下的刺激畫面,“最好是身體力行”這句話鑽進耳朵裏的同時,腦子裏揮之不去的是,小女人正抱着一顆長方枕,小臉一邊蹭着一邊發出誘惑的哼吟,一雙手沒入神秘谷壑中,看不到是何內容,但那雙美腴的大退根兒裏,緊緊夾着一個長長的頸枕,随着痛苦婉約的嘤嗚聲,一前一後地磨蹭着……
他到底是黑道歷練多年的人,一想到小女人是遭人黑手,若非黑暢機警幫他留意,等他開完這個跨洋視頻會議,小女人恐怕早就被人吞吃入腹,而之前那些誘人心火的一幕幕,可能全落在了別的男人眼裏,更讓他後怕起來,妒火怒火馭火一齊噴發,轉身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深夜,遠在聖城正跟人玩“殺人游戲”的簡三少,突然接到電話,做殺手的優越感頓時一掃而空,“大……大哥,那種藥效力是很強,但只要跟人痛快一晚就能……呃,這種東西貌似沒聽說過有解藥啊,而且若喝了酒,特別是葡萄酒的話,效力會增強……啊?大哥您別……您等等,我問問二哥,或許有辦……”
可惜,簡三少來不及申訴自辯,電話已經斷了。他瞪着電話,只覺得烏雲罩頂,大哥叫他把剩下的藥丸自己吞了享受享受,明天早八點必須趕回碧城做第一感想彙報?!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簡三少哆嗦着手指,憤恨地一掌揮開了壓上來的兩團俄國大咪眯,打電話向大哥身邊的小跟班套消息,“小四黑,你他媽的又給老子惹了什麽倒黴事兒?”
黑暢正頂着寒冷的夜風,在一片桃花林前訓斥那幾個犯事兒的倒黴蛋,“三哥,這事鬧大了。你那什麽激情小藥丸,惹到大哥的妞兒,現在這個片區的人都被調出來,陣仗唉別提了,今晚都別想睡覺了。我解決不了啊,你快把二哥找過來,不然明天天一亮,咱倆都得問斬。哦,我這還得給五弟打個電話,人多力量大,保命系數高啊!”
趕緊挂上電話的黑暢,笑得愈發邪惡,哎呀呀,這倒黴棒子終于被傳出去了,明天大家夥都來探望大哥,要是大哥好事成了,再生氣也撒不到他一人頭上,興許他還能撿個好彩頭。他這招危機轉移的法兒,還是最聰明狡猾的二哥教的。
某人自得意着,卻吓得那蹲地上的三人,咚咚咚地把腦袋嗑得頭破血流,直在心裏哀鳴,嗚嗚嗚,完了完了,明早他們都得問斬。
他妹的,他們怎麽就那麽倒黴,誰的妞兒不好碰,偏偏碰到超級大大大……大佬的女人?!死一百零八次都怕不夠啊!
------題外話------
OK,咱們碧城的帝尚五少即将齊聚,撒花啊撒花!
嗷嗷嗷,橫行霸道的“大嫂”馬上就要誕生啦,連藍精靈都走出大山川了咧,你們這些潛水小怪魚怎麽還不出來啊啊啊啊!
秋秋的秋火還沒散,要爆發啦!
不給留言,咱就不H了!
1 025.曼曼好帥(超超甜)
放下電話後,向予城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動怒了。
自從七年前将黑龍令傳給小宸,退下來投入碧市商圈,接觸了多少令人頭疼的狡詐商人和政客,碰到多少郁悶麻煩的事,他也能應付自如。那些血氣方剛、失控咆哮,似乎早就化成那段輕狂歲月裏的一抹獨特剪影,于爾立之年的他來說,內斂沉穩,才是他新的形象标簽,氣質內韻。
怎麽這一切歲月的深沉,碰到這個叫蕭可藍的小女人,就全部破功了呢?
這兩天,他的心情還真像坐過山車,前後幾個小時,起伏跌宕了數個來回,眼下,還得面臨一個最為他不齒的,事後一定會被那小妞兒罵成肮髒龌龊、卑鄙下流的選擇。
男人今晚第二次頗無奈、頗杯具地撫額,揉太陽穴,突然,一聲貓咪伸懶腰似的嘤鳴,抽回了他神游的思緒。
擡頭一看,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退去。
暈黃的燈光下,床上蜷縮着性感蠕動的小身子,突然抽搐了兩下,松開了枕頭,緩緩地舒展着四肢,仰面攤成“大”字型,原來夾在雙退間的條形頸枕,順勢滑下,滾向他……
喉頭不自覺地滑動了兩下,眼神繃直,他安慰自己是男人都會這反應,所以看到配套的暗金色條紋枕上,那可疑的、小小的一攤濕意,明明什麽都沒吃,仍覺得吞下去的空氣像烙鐵,點燃了他全身的感官。
蕭可藍,絕對是老天派來對付他向予城的克星。
女人自渎,他當然看過。以前那些情人,為了能在他身邊待得更久,什麽花樣沒玩過。
可惜,她們處心積慮廢盡心機,都沒有眼前這個小女人無知無覺的一個小小動作,來得有效,妖魅十足,無限勾引。從她第一次毫無所覺地,在他的單面汽車窗前搔首弄姿送KISS時,他就沒能逃過她的性感引力。
“……呃……”
又是一聲鈍锉、沙啞的哼吟,床上的女人突然就坐了起來,撐得大大的杏眸,紅盈盈的一片發亮,不知是被酒熏透了,還是被那藥丸給催實了,迷蒙,渙散,張着紅腫的水唇兒,表情呆滞,稍有點兒閱歷的男人,都能看出這是沒被徹底滿足的狀态……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
是個男人,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這腦子裏只會有四個字:舍我其誰?!
在女人翻身滾下床,爬向被煙火染亮的落地牆幕,一頭撞上去時,男人終于放棄了無謂的心理掙紮。
罷了,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他一把脫掉剛穿上的綿制休閑服,幾步沖上前,“藍藍,你要幹……”
話,又給女人超乎想象的舉動卡住了。
那渾無寸縷的柔軟嬌軀,在撞疼了腦袋時,轉而一下撲上透明牆幕,又擺了個完美的“大”字,做了個密實的立體肉帖,還發出極舒服的哼哼聲,小臉帖着玻璃,蹭啊蹭。
眉頭抖了兩下,只比前兩日她那“向人民幣發誓”的異舉好一點點,他再次安慰自己,估計是藥效已經完全發作,她又喝了酒,意識不明才會這麽的……誇張。
事實上,這時候的女人已經被體內的火燒沒了神,所有反應都是本能,當男人将女人從玻璃牆上取下來時,她一觸到細膩涼滑的肌膚,立即本能地纏了上去。
他克制不住地低呷一聲,“藍藍,別急,我……”
“……唔,熱……水……水……”
就像抱着救命的游泳圈兒,她埋進他的脖頸間,撒嬌似地求喚着,上半身揉進來,小退兒還往他屁股上勾。
這真是要人命的無知溝引。
“好好,別亂動,我給你找水喝。”
她的臉燙得驚人,他不忍心,俯身托抱起她的小屁股,拿起床頭上的杯子,走到內嵌似飲水機前,給她倒水喝。
看着水汩渌渌地注入杯子,水聲突然變了調……漬漬的**聲,膩膩地從他脖子一路爬到下巴,小齒碰疼了先前的創處,卻更似被電了一火,又麻又疼,倏地竄向全身,直達馭望滿脹的那一點。
嘩啦啦的,水從杯中溢出,順着一米高的大理石臺流下地,直到染濕了地毯一大片,他急忙關掉水開關,端起杯子時,轉頭看到旁邊牆上的雕花裝飾鏡裏,一只小嘴像吸盤似地,正咬在他的脖子上,猛力地齧,整一個吸血鬼。
又足足怔忡了好幾秒,扯回神兒時,他覺得自己快給她弄得撐破酷子了。
趕緊将人扒下來,放進大床裏,哄着喝水。
“藍藍,乖,先喝點兒水。”
待會兒才有資源放水。
呃,該死,向予城你什麽時候染上老幺的下流思想了。
“……不,唔……熱,要涼涼……”小章魚甚為不滿,七手八腳要爬回那片觸感極好的活動抱枕。
“藍藍,水是涼的,喝了會舒服一些,來,張嘴……”他托着她腦袋,端過杯子,湊到她嘴邊。
“……不,嗯……”
喝下一口,的确壓下了喉頭的火氣,本能地張大嘴猛咽,伸出的手收回去捧嘴邊的杯子,一副恨不能連杯子也吞下去的模樣。
這舔犢般的可愛模樣,看得他的心又火熱,又柔軟一片。
“……啊……”
用力過猛,杯子一下叩翻,餘下的水順着小嘴兒,跌落一身,目光順流而下,繞過贲起的小肉丘,直沒黑森幽谷地……再移不開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時期,第一次看到女人身體似的……沖動得發瘋。
“……曼曼……”
正當狼爪伸出時,一個軟軟模糊的聲音蹦進耳中。
什麽?
“……曼曼……呵……”小女人居然仰着臉,沖他傻笑,嘴裏又喚着那個奇怪的名字,伸手纏上他的脖子,鑽進他懷裏。
無疑,這稱呼又挫傷了大男人的自尊,伺候呵疼了這麽大半夜,前後壓抑為她死了多少細胞,她居然還給他搞錯對象?!
大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蕭、可、藍!”
他拉出懷裏的人,捧住紅豔豔的小臉,四目相接,氣息相纏,只有兩寸距離,聲音嚴肅無比地。
“你給我看清楚,現在抱你的男人是誰?我不是什麽曼菲士,曼曼,我是向予城,你聽清楚了,我叫向、予、城,給我記好了。”
“……曼曼……呵……”她傻笑,拉他頭發。
“不準亂叫,叫予城!”他抓住她的手。
“……曼……”掙紮,沒用,癟下小嘴。
他很堅持,“叫予城,不然,就不準碰我。”
“……”大眼一眨,小臉擠出一個苦字。
他更強硬,“藍藍,乖,叫予、城。”卻溫柔了聲音,哄着撫撫她滾燙的小臉。
她懵懂無知地看着他,半晌,終于啓唇。
“……曼曼……你壞……”
他滿腔的期待,瞬間化成泡影……月圓夜,野狼站高崗上仰頸狂哮。
妹的,不是他想爆粗口,是這丫頭腦筋實在摳人!
“藍藍,別怪我,是你自己放棄最後一次機會的。”他退開身,讓她一下撲了空,卻是彎下身,将下面的束縛一把褪了下來。
她爬過來時,剛好一把抱住男人勁窄的腰身,來了一個正面全方位親密接觸,并又仰起頭,沖他傻笑,“……曼曼,你……好帥……”
男人仰頭長嘆一聲,低頭時,眼裏的無奈杯具全化成鸷猛的侵略,小女人啊地尖叫一聲,身子跌進了大床中央,被高大陽剛的身軀密密實實地壓住了。
“……重……”
他微微擡起身,咬上她的小嘴。
“……痛……”
“藍藍,等會兒會更痛。”
他一邊吮着她的小耳朵,一邊壓抑地喘着粗氣,“乖,叫我予城。”
還是有點不甘啊!
“……唔……”
她不安地扭扭身子,再次觸及馭望核心,他再等不及了張嘴将她一口含住,激情地吮吻起來,她那一個“城”字也被他毫無所覺地吞進了肚子裏。
有一秒,他腦子裏還閃過一個念,回頭一定要把那個什麽該死的“曼菲士”查出來,滅掉!
------題外話------
捂嘴,咳,那啥……別怪我磨叽嘛,這充滿紀念意義的第一吃,自然要吃得慢點兒,才夠回味,夠有價值,夠香哇,嘻,嘻嘻,嘻…重在過程,不在結果的嘛,對不?大家跟着秋秋充分享受激情四溢滴過程吧!
從今天開始,城城跟俊美無匹的曼菲士結下萬年梁子了,關于他倆的異時空PK請待後期分解啊!
1 026.他的女神(超甜膩)
藥力在酒精的催化下,完全侵蝕了可藍的每一個細胞,她睜大迷蒙的眼光,盯着暖色燈光的精致雕花掉頂,意識和身體完全分離。
神魂好像浮在一個虛無的空間,她看到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緊緊地壓着自己,肌肉壘實的胸膛狂野地磨蹭着她的,紅丸玉珠交相叩。
他伸出紅豔豔的舌尖,極度性感地勾勒過她的紅唇,逆光裏俊臉,載滿難以啓齒的洶湧情馭,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稍縱即逝的光芒,鸷亮得讓人渾身驚起雞皮疙瘩,那裏的掠奪意味,無處可逃。
明明知道不可以,偏偏無法抗拒……不管是他充滿野性美的軀體,還是陽剛味十足的肌肉,更或是與剛毅面容完全相反的溫柔吮吻,還是伏在耳邊一遍遍的動人粗喘和迷人低喃。
“藍藍,我的小精靈……”
聲聲溫柔的輕喚,宛如廣博包容的大海,滌去了深心底沉澱許久的悲涼無助,像是終于找到了釋放的理由,讓她甘心沉淪其中。
“……嗯……啊……”
這一刻,被抽離了靈魂的身體感官,似乎比任何清醒時刻,更敏感,更騷動,更無法克制地喧嚣着,想要獲得完全的肉一體一解一放。
她張大嘴呼吸,想吐出滿身滿複的火辣,身體上沉重緊實的壓力,有一種痛苦咬合着痛快的激烈放縱,讓人馭罷不能,雙臂緊緊地攀上男人的厚實的背肌,纖纖十指用力一扣。
他發出一聲粗呷的低咆,脖子高高一仰,汗濕的發尖上,一下甩落水珠粒粒,一顆剛好落進她口中,濃烈濕鹹的男人味兒,竄滿口腔,帶着奇怪的涼爽感覺,本能的趨勢着她帖上去,一口咬上那極富彈性的肌肉,又齧又吮,超感的美味兒。
這樣的熱情,怎麽讓男人抵抗得住?!
他早就知道,這小家夥是上天派來收拾他的尤物,她無知無覺的一個溝引,就可以讓他潰散成沙。
他一把撈過她的小腦袋,狠狠吻了下去,幾乎是想把她整口吞下複似地,抽撥着丁香小舌,兩片小唇兒在他口齒下,吮得又紅又腫,那迷蒙的大眼裏,只印着高高在上的他一人,這無疑是最滿足男性自豪的一刻,更讓他滿腔的激情、柔情泛濫得一塌糊塗。
“藍藍,叫我予城。”
他捧着她通紅的小臉,她的表情他見過最純淨無垢的,沒由來的,他腦子裏劃過一種可能,但鑒于一些尋常認知,他迅速否決了那個可能。可不管如何,此刻在他眼裏,她是他最聖潔的女神。
突然的抽離,讓她極為不滿,弓着身子帖上那絲滑冰涼的大抱枕,嗯嗯啊啊地喘着氣,張着小嘴,對着溫膩的肌膚又吮又舔,遇到奇怪的小凸起時,一口含住,牙齒仿佛都在發癢地催促着她,用力地研磨起來,引得上方傳出粗呷的低吼。
“小壞蛋,叫我名字,否則不準吃。”
他一把撐開她,扣起她的後腦勺與自己相對,命令的口氣裏,惱色十足,擰頭瞥了眼後背肩頭,一片淩虐的紅痕,心裏一陣說不出的滋味兒。
“……唔……嗯……”她搖頭,直往他面前湊。
“叫予城,叫了就給你。乖,叫一聲就好……”他堅持頂住滿身的火,覺得這個要求,是今晚最重要的關鍵。
“……啊!”她左右脫不開,氣得大叫一聲,雙手一伸,推他的胸膛。
他笑,覺得她這個模樣,真是太可愛了,可愛得讓他真想一口吃下去。
卻還是硬生生忍下,“藍藍,乖,叫予城,或者叫城……來,叫城……”
可惜她一直得不到安慰,脾氣一下拱上來,雙手抓住勾擋着下巴的大手,張口就咬。
他沒料到她的動物本能進化得這麽快,逮到什麽東西都在咬,不痛,又刺又麻,十指連心處,把一股難捺的酥癢,打進心底。
她咬着齧着,男人的手指帶着一股獨特的陽剛味,仿佛上好的燒烤,讓她情不自禁地吮食起來,啧啧的吸吮聲,和着一吞一吐,紅紅的小舌頭在他指間旋轉纏繞着,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副畫面,簡直比直接上了還要消魂千百倍。
“……呃,藍藍,你……”
太刺激了!
可是轉念想到她這副無知誘人的模樣,也許早就被那渣男享受過,妒嫉的酸氣就直往上冒,明明知道這很幼稚還是會忍不住啊!
他一把抽出了手,她這小小滿足都沒了,頓時氣得不輕就直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