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有感到預期的疼痛,身子被人從後方牢牢抱住,咕咚一聲,低頭看到一個紅酒杯子從肩頭滾落下來,滑到腳下,那裏多了一只長長的黑皮鞋。
“你沒事吧?”
救命恩人的聲音十分低沉,直震人心。
可藍轉身,只看到高檔白襯衣上一片狼狽的紅,“啊,對不起,你的衣服……”那杯裏的紅酒全灑在了男人胸口,她急忙掏出紙巾,用力撚紙吸去紅液。
遲麗欣還想沖上來打,被男人突然遞來的一個眼神吓住,心下不甘又吸口氣想開罵,就被周立民拉住,附耳低語了幾句就變了臉色。
黑暢聽到動靜從包廂裏出來,男人只給黑暢打了個手式,現場立即被清理幹淨。
“對不起,好像……擦不幹淨了。這……”看樣子這衣服一定很貴啊,這個牌子貌似只在仁和春天的櫥窗裏有看到過,至少是四位數。
男人的目光,此刻正停留在小綿羊那撕打中被扯掉袖子的地方,圓潤雪白的肩頭,臂膀上居然有一顆小小的青痣,記得之前她就是聳着這個肩頭,對他抛飛吻……真是太性感了。
他不由得深吸了口氣,吸進的都是一股獨特的馨香,帶着淡淡的奶味,半掩的眸底劃過一抹深重的黯光。
可藍正懊惱着,索性從包包裏掏出了名片,低着頭雙手遞上,“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如果你要我賠,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對不起,真的很抱歉。還有,謝謝你剛才救了我,那些人……”
她回頭一看,空蕩蕩一片,哪還有母老虎和渣男的影兒。
剛巧,好不容易買到統一冰紅茶的林進跑了過來,眼鏡後的目光迅速将現場掃射一番後,做出如下精準的反應,一把攬住了可藍外露的肩頭,兩句話問清緣由,朝男人溫雅一笑,“這位先生,非常感謝你剛才對我女朋友施以援手。”
也遞上了名片,“您的襯衣我賠給您,即時請打我電話,我們就不耽誤您娛樂了。”
可藍眨着眼,直點頭。雖然很想看清楚救命恩人的模樣,可惜剛才打鬥時美瞳歪出眼睛,弄得她又疼又難受,模糊地只看到一個極高大的身影,那人的氣場十分特殊,他背後站着一排人都穿着黑衣黑褲,氣氛有點怪。一緊張,就不敢多看,埋頭跟着林進走了。
男人看着相攜離去的背影,目色深幽,便将寫着“中科院研究員”的片子丢進了垃圾筒。
“蕭可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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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聲音,悠悠吐出三個字,如同情人耳語般,低沉迷人。
突然一只手臂搭上了他的肩頭,黑暢戲谑的聲音響起,“大哥,今晚你被什麽邪風吹到了?居然學會英雄救美了,啧,還收人名片兒?!我看看,誰那麽大膽居然敢胡亂給咱們向大爺撒這種小片片……蕭……咦咦,我還沒看清,啊!大哥,你真中邪了?!”
回應黑暢的是一記飛腿,正中屁股。
走了兩步,地上一抹晶光閃過眼,男人彎腰揀起,正是那個小巧可愛的蝴蝶夾子,可惜……已經壞掉了。
------題外話------
大家放心,母老虎和渣男的命運終将走向滅亡!大灰狼的氣場絕對宇宙第一強!
男主:折騰了4章你才把我的姓給兜出來,強個屁。你不快點兒讓我吃了小綿羊,別怪我黑了你!
秋秋:收藏啊收藏,留言啊留言,你們在哪裏,再不出來,我就要被大灰狼黑了呀,可憐可憐偶吧,傳說中的收藏…
1 005.無知勾引
看着舞池裏HIGH到頂點的一夥人,還朝他們比中指,王姝氣得就要去拼舞。被可藍拉住,曉以大義。遲麗欣還邀了其他朋友,全是模樣高壯的兵哥哥,他們這裏兩個斯文帥哥哪裏鬥得贏,上去就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我要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可藍只想到這一個發洩辦法,沒人攔得住她,很快就空了一堆酒瓶,喝得東倒西歪。
“再來一瓶!”
林進看着那苦皺着眉頭的緋紅小臉,心裏異恙的感覺慢慢滋生,迷蒙含淚的杏眼很容易激發男人的憐愛之心。其實今晚他只是被朋友拖來撐場子,并不想泡妞兒。不過,這個倔将隐忍的小女人着實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想到她喝這麽多種酒,明天肯定頭疼,還是買瓶解酒藥備着好。他囑咐另兩人看着可藍,又跑了出去,五分鐘後回來人又不見了,酒保說是去廁所吐了。另兩個不當事的家夥,居然真跑上臺跟人拼,他還不得不去救場。
可藍早喝得一塌糊塗,胃裏翻江倒海時,她憑着一咪眯的意識,跌跌撞撞沖向廁所,滿眼昏花也沒看清門上的是裙子還是皮鞋,掀門進去,一頭撞上個半軟半硬的阻礙物,再也撐不住,哇啦一口,一瀉千裏。
隐約中,聽到有人驚叫,“大哥……”又很快消音了。
吐到一半時,她看到抱着的東西是黑色的,心說這會館的馬筒真有格調,居然是黑色的,還軟呼呼的,還套着手感這麽好的布料。
對男人來說,如果不是他一褲管的穢物正在增加中,真會以為這小綿羊正在挑逗他……她的小腦袋剛好抵在他小複上,上下滑動,兩只手撐在他腰胯上,前後撫摸。繼前兩次她無知無覺的視覺挑逗後,這第三次直接升級成肉一體一進一攻了。
男人的唇角又不自覺地高高翹起,深幽的黑眸中,溫柔縱容交錯着一種宿命的認定,讓接獲“老大被女人襲擊”消息奔來的黑暢看到,整個兒一陣哆嗦,驚怵得差點失控尖叫。
男人一邊輕輕拍着那小女人的背,一邊朝黑暢打了個響指,“把解酒藥拿來。”
“大哥,你也得換條褲子吧?”黑暢的眼珠子直往那接點兒挑。
男人撤去笑容,聲音沉下,“把門封了,再拿幾套女裝來。”
黑暢立即收回流氓表情,“是,老大。”
可走到門邊,又回頭,“大哥,要不我叫人再搬張床,準備個大熱水筒,弄張爵士樂,最近三哥那黑了一批俄國走私來的最新型情趣用品,那個360度旋轉小豆豆您一定喜……”
砰地一聲,拖把砸門上。
頓了三秒,黑暢欠扁的笑臉又伸進來,“大哥,好歹你得告訴我她的尺碼啊!”
男人報出一堆數字後,黑暢不怕死地又問一句,“大哥,你真的确定不要搬大床來個創新式廁所壹一掖一情?!”
轟隆一聲,垃圾筒解體在門邊。
男人收回些許無奈的眼神,看着小女人已經吐得差不多,身子軟下時他将人撈進懷裏,感覺這份量真跟小雞似的,偏偏她側身偎在自己胸口時,俯視的角度直落在那偉大的胸圍上……唔,肉都長那兒去了。
他擡手用袖子輕輕揩去她嘴邊穢物,突然被她抓住。
“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沉吟了一下,答道,“是。”
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這些年能引起他欲一望的東西的确是越來越少了,眼前這道風景确實難得。
沉重有力的聲音,深深震進可藍心裏,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隐忍,終于在酒精的發酵下,突破了強裝的穩重和理智。
她真沒想到周立民如此下賤,就算分手好歹也有過一段美好,也不該如此卑鄙無情地當着新女友貶損刺激她。她認真付出,寄予極大希望,到頭來居然如此不堪,越想越委屈,越想想氣悶,越想越無法控制……
男人看着小腦袋在他腹上一滾,小臉埋下去,不吭聲了,可清晰的喘息全噴在那一處,着實……有點煎熬。
仿佛是醞釀足了,她一擡起頭,滿臉的淚痕,杏眼一片通紅,看得他心頭又是一揪,伸手想拭去那滾滾而下的淚水,啪地一聲,被她一手打掉。
“你們這些混蛋王八蛋,色狼辣痞子,卑鄙無恥,下流下賤,不要臉的臭男人——”
前一刻還楚楚可憐的小綿羊,瞬間變成了咆哮小母獅。
那小拳頭掄得又快又猛,全往他身上招呼來,一點不疼,卻分明砸開了一扇大門。
“……你們……你們除了用小**琢磨女人,還會什麽,啊?難道不上床,不H,就不愛了嘛?你們滿腦子除了剝光女人衣服,難道就沒有裝點兒有營養有用的東西嗎?無恥,下流……”
“男人也不全是如此。”他忍不住回了一句。
“不會是這樣?那是哪樣啊,你敢脫掉褲子讓我看看你現在沒有興趣,沒有博起,沒想要撕掉我的裙子,內依內酷想要上我?”
男人驚愕,那小拳頭突然變成狼爪,逮着男人的皮帶扣兒又扯又攥,在那脆弱的三角地帶上摸下揪,嘶啦一聲拉下了高級西褲的拉鏈,直攻核心。
這小家夥,夠辣!
男人及時控住了小狼爪,一手勾起小女人的下巴,篤定地說,“如果真心喜歡,就會尊重對方意願。”
水珠落在他掌心,**的小嘴翕合一下,磨出幾個字,“真心喜歡?”
“是。既然他不尊重你,為他流淚不值得。”
本以為這樣合情合理的勸說,應該很有效的,哪知道那淚水滾得更快,咆哮小母獅又變回被人遺棄的小綿羊,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嗚嗚,是……是他沒真心喜歡我……可是,可是我已經很努力,很認真,很用心了啊……為什麽?一定要上床,才能繼續關系?!難道就不能等到洞房嘛?嗚嗚……就算一心一意為他好,他也一點兒沒感情的嘛,為什麽還要帶着新歡來諷刺我,我做錯什麽了,我哪裏不好了……”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銀鏈子,扔進了洗手槽。
他瞥了一眼,沒再出聲,輕輕拍着小女人的背,剛換的黑色襯衣又犧牲掉了。
“……不但諷刺我,居然還逼我……搬家換工作,人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啊……不就是有點小後臺,憑什麽仗勢欺人,憑什麽啊……可惡,太可惡了,渣男,爛女人,有什麽了不起,要我有勢我就把他們扔大西洋喂虎頭鯊去……嗚嗚,我到底做錯什麽了,我哪裏不好要這樣對我……嗚嗚,媽……”
這一叫,男人心軟下去,那個模糊的念頭也漸漸清晰。
剛巧黑暢送東西進來聽到,下巴差點兒掉地上,“大哥,你這角色換得也膩跳躍點了兒吧!”
他滿心以為裏面那麽大叫聲,進來會看到什麽香辣場面的說。
男人橫了他一眼,“她那個朋友呢?”拿起熱毛巾,給懷裏的人擦臉。
黑暢看這溫柔的動作,聲音發顫,“呃,剛才舞廳裏有人鬧場子,其中一個小子好像是她的護花使者,對方是遲家的外甥女。大哥,要不要我……”手指節扳得咔嚓響。
男人只送了個白眼,“把人哄了,別節外生枝。”勾着小女人的臉,低聲哄着,把解酒藥灌下去。
黑暢的暴戾因子被潑了冷水,又被男人反常的舉動弄得直冒雞母皮,摸着鼻子讪讪離開,又忍不住,“大哥,這可是良家婦女,你不是玩真的吧?”
“廢話!去辦事。”
門被重重關上,可藍喝了藥,被震得醒了兩分,甩着腦袋,攀上跟前男人的肩頭,眨着迷蒙的淚眼,努力想看清,“你……是誰?”
男人有一瞬的沮喪,真諷刺,見她四次,他被她挑逗得都快失控了,她居然還無知無覺地連他正面都沒看清楚。
轉頭看了眼大鏡子,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
------題外話------
吼吼,向大爺被無視鳥,向大爺要反擊鳥。
秋秋已經滾到海溝裏了咧,為啥大家還不收藏捏?!吐着泡泡要收藏啊收藏啊留言啊鮮花美鑽啊,來吧來吧…
1 006.馭俅不滿
“我是……”
此刻,在可藍迷蒙的醉眼裏,模糊地印着一張堅毅陽剛的男性面孔,濃眉高額,眼眸深邃,每一處條線都只能用一個詞形容,很MAN,超MAN,MAN得不得了。可配上了一雙粉粉的薄唇,微微上翹着,一下柔化了這所有的堅硬,讓人心也跟着一軟。
“曼、菲、士。”
男人的手剛觸上那小小下巴上的嫩肉,就被搶白,愣住。
小女人的雙手爬上來,啪地拍上他的臉,呵呵傻笑起來,“小曼曼,你真的好帥好帥好帥哦!”
這丫頭還沒醉醒,看來今晚是沒法了。
小手對他是又捏又揉,一副所有者姿态,這要給他那幫生死兄弟兼超級損友看到,非笑死他不可。不過,這個什麽曼什麽士的又是誰?除了甩掉她的那個前男友,新出臺的護花使者,她身邊的蜜蜂還真不少。
“小曼曼,還是你最好。你永遠就只愛凱羅爾一個,立場堅定,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嗝,深情,專一,癡心,嗝……才是真好男人啊好男人……我最喜歡你,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只有你……不會傷我心……”
仰起的小臉上,淚水仍在肆意縱橫,抽抽搭搭地嗚咽了一堆聽不懂的東西,腦袋軟軟地靠在他心口,就像失母的小鹿,搔得他心裏癢癢地,說不出的滋味。
“藍藍……”
自然而然,便叫出這一聲。
在會館前,他聽到她的女朋友就是這樣叫。
半昏半迷糊的小女人,嗯了一聲,“姝……我要,回家……”
抓着他胸口的手又緊了緊,他盯着那五根細白的指,目光驟然深黯,攬着腰的手臂下滑到臀部,一把将人托起放在雪花白玉石洗手臺上,大掌托起她的小臉,拇指揩去她臉上的淚,指腹滑到有些蒼白的豐滿雙唇上,細細摩挲,未料一團紅紅的小東西,突然伸出來,舔了指尖一下,濕濕熱熱的感覺,竄進心裏,什麽東西被轟然引爆。
毫不猶豫,他俯身重重吻了上去,勾住還沒退縮的小紅舌,牢牢卷住,旋轉撚揉,吸到了醒酒藥的淡淡苦澀,小嘴兒似乎不滿于異物入侵,搖着腦袋想逃,被他大掌從腦後扣住,用力地壓向自己,張嘴整個将她吃了下去。
靜谧的空間,光可鑒人的瓷磚上印出一副副交頸纏棉的畫面。
熱情一經點燃,真有些控制不住,想在這裏直要了她,看明早醒來她還敢不敢抱着他,看不清是誰地胡亂叫名字。
大手滑下細腰,扣着小臀兒用力一壓,沒想到這副瘦弱的小身子骨是那麽完美地嵌進他懷裏,密實地掏去所有空隙,精準地掐住他的興奮點。
她不可自抑地朝後仰着頭,波浪長發蕩出一道道性一感的光影,露出細長白膩的頸,落在深眸中化成一片魅力的紅,張口就吮上頸耳下的嫩肉,深深齧咬,一股更加濃重的香奶味兒,簡直能把人攪瘋了。
“唔……水……痛……”
她嘤嘤嗚嗚地哼着,小身子在他懷裏不舒服地扭,無知無覺地撩起他更大的火。眼看她之前扒拉下的拉鏈裏,洶湧的怒龍就要昂首嘯出,突然門響了。
“大哥,事情辦好了。那個……大嫂她朋友正在找她……喂喂,別亂闖,這裏……啊嗚,你這瘋婆子……”
一陣乒裏乓隆,大吼大叫,門被猛地推開。
“藍藍,你在裏面嗎?你有沒有怎麽樣啊?誰敢欺負你老娘我跟他拼……拼……”王姝一看到那都快頂着天花板的高大雄壯的身軀,尾音沒骨氣地消失掉。
不過經她一鬧,可藍終于恢複了幾許神智。跳下洗手臺,撲了上去。可腳下的恨天高着實不給力,一扭就往旁倒去。
“藍藍,你小心……啊~”
王姝的尾音又骨折了,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位比任何一位SUPERMAN還帥還MAN的男人長臂一伸,勾着可藍的小細腰,将人穩住。更沒骨氣地滅掉了剛才踢男人叫門的雌性雄風,心說,藍藍你失戀了被這種極品帥哥非禮一把,也算是上帝給你的補償吧!
可藍完全不在這狀态,別開腰間的手,就撲進了王姝懷裏,唏哩嘩啦又大哭起來,指天指地地将男人臭罵了一頓,這讓裏裏外外殷情守候的男士們,都拉下了嘴角。
這妞兒,夠無敵!
差不多時,王姝戳戳可藍的臉蛋,朝她身後指指,“藍藍,你跑錯廁所了,好像……吐了那位先生一身黃金唉!”
“啊,這裏……不是女廁所?”
所有人齊點頭,門口的黑暢還故意把大門晃了兩下,那只黑鞋子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她一吞喉結,回頭揉着眼睛上前幾步,看到男人褲管上的穢物,尴尬無比,“啊,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左右一瞄,看到牆上的卷紙就在小手上裹出一個大白團子,撲了回去。
衆人眼眉都是齊齊一跳。
男人扶住了她的肩,說,“不用了。”
可藍敏銳地聽出那聲音裏的不悅,更不安,“要的,要的,都是我不好。我……我賠你!”
她擦了兩把,悲催地發現黑皮鞋上的金色标志,貌似又一超昂的奢侈品牌,估計她糟蹋的褲子一定也價值不菲。
“藍藍,你還是……”
王姝這一叫,可藍回過神奔回來,搶過她手裏的自己的小包,又掏出了名片,頭也不敢擡地雙手送了上去,“對不起,您可以打這個電話跟我索賠,我……我一定會賠給您的!”
嗚嗚,她可怕的小金庫啊!果然是喝酒誤事,倒黴死了。
男人接過名片,放進上衣口袋,戲谑閃過眼底,朝黑暢打了個眼色,黑暢立即放了行。
林進進來看到男人,目光也是幾不可見地眯了一下,立即護着可藍,跟好友一起道了聲謝匆匆離開了。可藍自覺丢臉至極,躲在林進懷裏,頭也不敢擡,心裏哀怨着即将到來的經濟危機。
人一走,黑暢打了個倒彩哨兒,嘲男人擠眉弄眼,“大哥,你就這樣放大嫂跟別的男人走了?”
“不放她走,難道關起來?”
黑暢見男人面色挺好,狗腿地滑進了門,“大哥,要不我幫你把大嫂的身家背景全部查清楚了,立馬展開全方面立體化追求大攻勢,保準兒您不消一周,順利拿下這片高地!”
正拭着袖角的男人,冷毅的唇角,蕩起一個悠悠弧度,眼光斜睨過來。
“阿暢,咱們離開黑道已經七年了。”
那黑眸中的森氣一漲,黑暢立即意識到自己捋了虎須,轉身就跑,大叫,“大哥,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二哥那兒面壁思……啊——”
一記飛腿,毫無意外地踹中某人尊臀。
哇嗚,欲一求一不一滿的男人,太可怕!
男人在一片驚懼崇拜的眼神中,離開了男廁所。
如果下一次,還能意外相逢,他絕不會再放任她跟別的男人離開。
------題外話------
吼吼,下一幕小**,激情滴419熱烈登場喲!
打滾兒要收藏,不給收藏滴娃,詛咒你在這悶死人的天氣裏沒冷氣吹,嗷嗷!複活的獸獸秋咆哮要收藏啊啊啊啊!
1 007.黑社會啊(含簡介內容)
這個情人節的醉酒經歷,對可藍來說,是慘痛而不堪回首的。
她帶着極其忐忑的擔憂的心情,去上班,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但凡聽到手機鈴聲響,心口小弧兒就劇烈震蕩三周半。
“吻痕!”王姝同志突然冒出八度女高音,吓得可藍一縮脖子,跟夜裏值勤的貓頭鷹似地,“小藍藍,老實交待,昨晚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跟林進或那位酷MAN,進行到罪惡的哪一步了?”
“胡說什麽,什麽吻痕哪!”可藍完全茫然,醉酒時由林進守着,醉酒後貌似吐了人家一身金,具體細節全沒印象。太陽穴還在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收到催命奪魂的賠款電話,突突亂跳,疼啊。
王姝立數罪證,戳到她左耳下頸部,一個深紅印記,她揉了揉,敷衍,“昨晚回屋撞的。”
心頭卻沒由來的浮出模糊一幕,似乎有濃重的氣息吞吐過,那裏麻麻癢癢的。
“讓我再看看,好像還有齒痕呢!你個鬼丫頭,老實說,你是不是一箭命中林進那小嫩苗兒了。今早我達令兒送我來上班時說,這家夥可是中科院最年輕的院士,當紅炸子雞,父母都是院裏的老幹部,編制內人員,他爺爺輩兒的還是老八路,要是你泡上他做院士太太,比周立民強一百倍!”
可藍避開狼爪,揉揉肩頭苦笑,“條件那麽優,人家都找本地人了。誰會看上我這種外地小打工妹啊!”周立民就是外地打工仔,傍上遲麗欣這樣的本地勢力,不用擔憂未來發展,能不狗腿巴結麽。
“藍藍,你別這樣。只要……”
可藍搖了搖頭,推說頭痛不适,打住話題回了座位。周立民的OA短信又來了,內容充滿威脅性的善解人意。下午到影印間印資料時,又被鐘佳文諷刺挖苦。
這樣明裏暗裏的刀子,折騰了可藍一周多。她自以為終于從巨額賠款的陰影裏解脫出來,沒想突然下來一個新專題,她被經理推出去專門與網絡部接口,至少要持續一個季度。
“藍藍,你別怕,我剛争取當了咱們策劃組的接洽人。要是小妖精和周立民敢胡來,我就抽他們的骨扒他們的筋。”
王姝很俠義地拍拍她的肩,給她打氣。她們拉着手,在天臺上齊聲大吼,“姝姝藍藍一級棒,妖魔鬼怪死光光!”
一個月很快過去,可藍和王姝的工作績效評定比過往下降了十個百分點。人事部要好的專員私下偷偷給她倆透風,說是根據最新《勞動法》即将出臺的公司新的績效考核規定,要是連續三個月審評不達标,就可能會被通告辭退。
一聽這消息,王姝當場就爆動了,因為本應該同樣受影響的鐘佳文評價卻相當地高。
人事專員癟着嘴搖頭,“唉,別鬧了,鬧大了就是正中人家下懷。人家可是地頭蛇,我們這些外來的小麻雀打不起躲得起,躲不起的話那就只有……”
“閃人”兩字化成了兩把小飛刀,殺得可藍一連幾夜的內傷。折騰這一個月,當初的雄心萬丈,也确實深陷低糜了。
又聽說,鐘佳文拖的正是遲麗欣的關系,遲家在京城本就是旺族,電視上就常看到那位著名的軍委主席。現在的社會,走到哪裏都講關系。他們小雜志社雖自負盈虧,但老總還是集團裏下派來的高層,公司裏的事業單位風氣極重,員工八成以上都是走關系。招進來的人不是誰的侄兒就是誰的女兒,七大姑八大姨。像可藍這樣憑能力應聘上崗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老總安插這些人在自己公司,都是積累關系資源。貌似近幾年一直在想辦法讓集團投資,成為其旗下幾支碧城龍頭報刊諸如《碧城都市報》一樣的兄弟姐妹。有皇糧吃着,那比什麽都舒服啊!
現在可藍只想盡力而為,左右她骨子裏也受不了這樣的氣,大不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可她不想拖累了王姝,于是在王姝挖到一個秘密消息後,決定铤而走險,再拼一把。
這一天,剛好是3月14日,白色情人節。
可藍忍着一身的酸沉,忍痛打的到了公司,及時趕上公司大巴。奔赴碧城30公裏外的古鎮,說是有極盛大的情人節活動,且聚集了不少碧城名流。
一上車,衆人就一條廣播新聞,展開熱烈讨論。內容是華國、俄國和歐國聯合掃蕩聖城黑市。聖城本屬前亞國所有,但在五十年前亞國分裂成華國、南亞國後,變成了三不管地帶,動亂頻頻,是三大國走私軍火毒品的一個大集散地。這次掃蕩行動成果斐然,但貌似有一小撮黑幫勢力殘餘份子流竄到了碧城轄下的一個西北小城,還有可能來了碧城,碧城警署內部已下通緝令,黑道也動作頻頻……
王姝拉着可藍坐後排,沒有參加大讨論,早早開了電腦,劃着鼠标給可藍灌新資料,“藍藍,我接到我家達令新情報,那位大腕級人物正是碧城上流社會最有名的帝尚五少之一,黑馬王子——黑暢。聽說他們以前是混黑社會的,現在漂白成良民,不過在咱們碧城卻是最正宗的地頭蛇王……”
可藍頭昏腦漲地聽到“黑腫”兩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就被王姝肘了一拐子。
“乖,認真聽。他可是咱們的金缽缽唉!你記不記得,那晚你醉酒,開廁所門的人就是他……”
“親愛的姝,我被倒春寒襲擊已經很可憐了,求求你行行好,讓我睡會兒,就這路上一個半小時,求求你了……”
“好好好,瞧你帶病上崗這麽可憐,姐我讓你靠。要不要喝水?”
“嘻嘻,要你親親達令的愛心甜湯。”
“你個小狐貍。喝吧!你可給我記好了,吃飽喝好,養足精神,到時候見了黑大少給我卯足了勁兒地沖,只要挖到他一張照片,幾句口水話,咱們就發達啦!”
可藍迷迷糊糊吮着吸管,直點頭,很快就夢周公去了。
她只記住了,為了生存要卯足勁地沖,于是在到達目的地後的一個小時,她一頭腦兒地沖過上一輛公交,沖過一條大馬路,跑過一塊大草坪,爬過一道紫藤籬牆,掉進一條臭水溝,穿過一片桃樹林,一頭紮進了人堆中。
剛剛還頗為嘈雜的人群,嘎然失聲,氣憤詭異。
無數雙眼睛瞪着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女人,腦子呈現整五秒的空白。
這裏可是私人別墅,這一幢占地面積最大,四周都有茂密樹林圍着,還有獵犬巡邏,保镖站崗,這女人打哪兒鑽進來的?!
一想到這嚴重的漏洞,衆人再沒猶豫,唰啦啦地将手上的黑管子對準了小女人。
一人大吼,“你是什麽人?誰準你亂闖私人別墅的?”
二人喝斥,“女人,你是哪個道上混的,你老大是誰?”
“大哥,這女人居然能突破我們三道防衛,身手肯定不簡單,現在她看到這裏發生的事,看樣子是不能留活……”
重感冒的可藍在跑了一大圈兒後,已是氣血不足眼冒黑花,氣還沒喘足就被一聲聲怒吼吓得神魂離散,待她擡頭朝四下望了一圈,黑衣黑褲黑墨鏡黑皮鞋,個個高頭馬大,虎背熊腰,一圈兒圍下來,那氣場簡直——驚怵。
老天,她碰上黑社會了?!
當那幾十把槍口全對準她時,立即縮成鹌鹑狀,三魂七魄飛了一半。
當那一聲聲純黑道式的咆哮砸來時,她吓得雙手捂住臉,直哆嗦。
當她聽到最後一句終結性的話,快要攤瘓的手腳條件反射似地伸進包包裏瘋狂摸索。
而她這一自救的動作,立即引起所有人的誤會,數十雙眼睛全瞪向了她那充滿春天氣息的米色藤編大挎包,仿佛裏面會突然撒出十幾顆手雷似的緊張無比。
終于,那小手臂不動了,女人臉上露出一絲松口氣的表情,男人們頭頂積了一額的大汗珠子。
“有了!”
那小手一揚,數十雙眼睛都是一顫,一個棕色PU格封的胸牌閃亮登場。
“我……我是碧城報業集團旗下《碧城新周刊》的創意部……助理……蕭……蕭可藍,我是來采……采訪……采……訪……”
擅抖的汗珠子們,順流而下。
一只手臂舉起,衆人迅速退後,分開一條道。
走上前的男人,高大的陰影罩住了地上的小鹌鹑,深幽冰冷的眼底,劃過一絲有趣的笑意。
又是她?!
這是……天意吧!
------題外話------
哦呵呵呵呵呵,好戲開鑼鳥,秋秋打滾要收藏啊要留言,不要替人做嫁的破月票,呼喚深水小怪獸出來咆哮,不要扭捏鳥,黑社會不是好惹滴!嗷嗷,要收藏啊啊啊啊了…。秋秋天天都在蒸桑拿,都快蒸化鳥,嗚嗚,你們再不給力,俺化鳥……鳥……鳥……(請用回音念…)
1 008.沒人性哪
此時此刻,時值正午,陽光燦爛,春光無限好,她的頭發上還沾着粉嫩桃花瓣兒。怎麽會一片豁然開朗後,墜進了無間地獄啊啊啊啊啊!
可藍在心裏痛苦哀嚎,委屈埋怨了一通四方神佛,捂實了小臉,就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也怕被黑社會看清臉上黑死榜。
突然的沉寂,讓她恐懼系數快突破點。
鎮定,蕭可藍,堅強,蕭可藍,不放棄,不抛棄,蕭可藍。啊呸,胡思亂想什麽,快想自救方法啊!
低低的腳步聲,朝她過來。她心頭一怵,不會是已經達成默契要殺她滅口吧!
天哪!
“我發誓……我……我對人民幣發誓,我真的什麽……什麽都沒看到,真的真的……什麽都沒看到……”
她說這話時,除了高大男人的眼裏飄過一抹更加濃重的笑意,周圍一堆長年在刀口上行走的漢子,嚴肅的表情全部扭傷。
可藍繼續表清白,“我真的是《碧城新周刊》的……創意部助理,已經正式上崗一年了,你們要不信,我還有……”
一只手又伸進包包裏,掏啊掏,摸啊摸,又急又怕中她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