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我怎麽會忘記這麽重要的事兒,你是金賢重吧?大二金融經濟排名前三的帥哥?其實也普普通通嘛,是吧?兄弟們?”身後跟着的幾個痞子哄堂大笑 ,“哎,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反正衣服是你小朋友弄髒的吧?賠錢了事吧。”痞子男說着,攤開了手掌......
許永生沒想到只是來食堂吃個飯,竟會那麽點背遇到這種人,既然掏幾個錢就能把事情擺平,還是趕緊吧。可是金賢重卻按住了他的手,“這位小哥~~~我朋友的餐盤和你的餐盤都打翻了,誰也沒看見是誰先撞的誰,你們的衣服也都髒了,這倒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既然如此,我朋友都沒向你讨要賠償,你又憑什麽來要我朋友掏錢?”
痞子男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暗咬了一下牙,媽的,算老子倒黴!!!然後氣急敗壞地帶着衆痞子搖搖蕩蕩朝門口走去,邊走邊罵罵咧咧的。
莫欣然中午下課有點晚,剛一到食堂就迎面看見一群痞子男面露兇色晃了出去。轉頭看見金賢重他們,吃了一驚,“永生?!”
莫欣然把許永生全身上上下下都仔細看了一圈,才放下心來。許永生拿出手機,寫了幾句“姐姐,我沒事,多虧賢重,要不然我還得掏錢給那些人。(*^__^*) ”。莫欣然好笑的摸了摸許永生的頭,轉身看向金賢重“謝謝啊,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別說得那麽嚴重,”金賢重笑了笑,“永生的衣服都髒了,我帶他回宿舍換一件吧,我們寝室的晟敏和永生身材差不多。你們先吃飯吧,換好了我再帶永生過來。”
***
金賢重牽着許永生的手慢慢往宿舍走。許永生微微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按了幾下遞到金賢重眼前“你又生氣了?我手好疼啊。”
金賢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正用力握着許永生的手,松了松勁兒。
“你因為什麽生氣啊?因為那些人說我是啞巴?”金賢重看着屏幕上的字眼睛有些酸疼,“他們說的沒錯啊,我的确不能說話啊。”
“永生!!”金賢重忽然大聲叫了一聲,把許永生吓得一哆嗦,“對不起,我聲音有點大。那些人...他們都沒素質的,整天胡言亂語,你不用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他們說什麽,我不在乎,我說過,我只在乎你。你不嫌棄我,我就很滿足了。O(∩_∩)O”許永生眼神澄澈地望着金賢重,手中還舉着手機,屏幕上的字在白天有點看不太清,但是金賢重卻把每一個字都清楚地記在了心裏。
“大爺,”金賢重輕輕敲了敲窗戶,門衛大爺午飯後正打着盹兒,“我朋友衣服髒了,需要去我寝室換一件,一會兒就下來。”
“哦~~~”大爺有點迷迷瞪瞪不太清醒,“登一下記吧。”說着遞過來一張表格。
許永生拿起筆在表格中寫上了拜訪事由和時間,最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金賢重特別喜歡看許永生的字兒,尤其是簽名,龍飛鳳舞之中卻透出了靈秀之氣。
走到宿舍門口,許永生一下子沒繃住笑了,金賢重回頭看他,也笑了,“怎麽樣?我們的門牌號給力吧?絕對一見難忘!”
打開門,宿舍裏沒人。“幸虧晟敏這小子衣櫃從來不鎖,”金賢重翻了一會兒,“不過他的衣服一向花裏胡哨的,呦,這裏有一件白色的,你穿白色一向好看。”
許永生接過金賢重遞給他的白襯衫,跑進浴室去換了。
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響起,金賢重回頭看見李晟敏一臉疲憊地走進來。
“呦,你沒去吃飯啊?”李晟敏顯然沒想到這個時間宿舍還有人,“我以為你應該和政珉那小子在一起呢。”
“嗯,本來是在一起吃飯,可是臨時出了點事。”金賢重也以為李晟敏中午不會回宿舍,“我朋友衣服弄上油漬了,借你一件襯衫。”
李晟敏這才看向自己的衣櫃,“啊,沒事,別說一件,十件你都随便拿。”
“十件我還真挑不出來合适的。”金賢重嘟囔了一句,“你怎麽沒去吃飯啊?”
“太累了,被申東熙折磨死了,這小子絕對不是正常人,渾身有使不完的能量,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裝了強勁電池......”
“又被拉去練舞了?”
“哎,我是習武,不是習舞?!”李晟敏一提起申東熙找他練舞的事兒就火大,“這簡直就大材小用,埋沒人才...”
嘎達,浴室的門被打開,許永生穿着李晟敏的白襯衫走出來。李晟敏正和金賢重抱怨得熱火朝天,忽然扭頭看見許永生,面部表情瞬間定格,金賢重從未在李晟敏臉上見過這種表情,當下疑惑的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喂,你沒事兒吧?”
“啊,沒,沒事,”李晟敏摸了摸鼻子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态,“你朋友穿我衣服還蠻合身的。”
許永生顯然也看見了李晟敏方才的目光和神情有問題,看了金賢重一眼,微微颔首。
“行了,換好了我們走吧。”金賢重起身打算帶許永生去吃飯,又轉頭看向李晟敏“等會兒回來給你帶點吃的吧?”
“啊?!哦,不用,”李晟敏仿佛靈魂出竅了一樣,半天才呵呵笑着回道,“我昨天被申東熙拉去吃宵夜吃多了,還沒消化呢,不餓。謝了!”
“那好吧,我們走了啊。”
“嗯。”
李晟敏靜靜移至窗前,看着樓下金賢重和許永生并肩而行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意義不明的淺笑......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點忙呦,暫時每日兩更吧。。大家見諒.....放心,很快就會養肥噠。。(*^__^*) PS:來點評論也好啊,你們到底什麽想法?哎,我一個人自娛自樂真素憋屈!!!!作者可憐兮兮用期盼小眼神瞅着你們,這種悲催的鳥事兒也就我能幹的出來吧?!⊙﹏⊙
☆、難道不是哥哥嗎?
李晟敏盯着拜訪登記表格上‘許永生’的名字好幾分鐘,大爺都有點不耐煩了,“有什麽問題嗎?那位同學是你們寝室人帶進去的...”
“哦,沒事,”李晟敏将手中的表格遞還回去,“謝謝大爺。”
許永生...果真是他,他又回來了......
***
白皙纖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自由舞動,醉人的旋律緩緩流淌。金圭鐘特別喜歡這個狀态下的許永生,仿佛整個世界只有他自己和他面前的那架純白色德國産斯坦威,沒有人會忍心打擾這樣的美景。許永生可以一個人靜靜的獨處一整天,只彈奏曲子,金圭鐘也願意這樣不說一句話默默陪着他。他們之間不需要過多的語言交流,只要一個眼神,金圭鐘就能知曉許永生的想法。
金圭鐘是韓國着名心理學家金啓楠的獨子,母親是中國人,所以金圭鐘是典型的中韓混血,五官很精致。既有韓國人的纖秀俊美也有中國人的棱角英挺。
十幾年前,許永生的雙親剛出事故後,金啓楠被當時莫氏集團總裁莫子奇請來做許永生的私人心理治療醫師。父親在心理學發面的研究還是有一定建樹的,許永生也是個很乖的孩子,在經歷父母雙亡巨大打擊下,仍舊願意接受治療。他并沒有如一般人想象中的竭斯底裏或者抗拒陌生人的接近,對于金醫師給他量身定做的一系列康複治療都沒消極抵抗。
金圭鐘比許永生大三歲,從他第一次看見父親帶回那個小小的人兒時,內心就被強烈震撼到。許永生長得像母親,莫子軒是當時國內首屈一指的美豔美聲歌唱家,丈夫許展鵬是鋼琴老師。
因為一次美聲歌唱比賽,原本給莫子軒伴奏的鋼琴家突發疾病,藝術團臨時找來技藝不錯的許展鵬頂替。結果莫子軒和許展鵬配合默契一舉奪冠,自此二人算因緣相識。莫子軒是标準的東方美人兒,而且莫氏是橫跨亞歐的巨大財團,這樣一位集美貌與財力并存的女人,可想而知當時追求者自然不會少。許展鵬雖也算一表人才,但畢竟沒什麽太強大的身家背景,即使在藝術界和莫子軒算得上金童玉女,但真正在現實中走到一起卻讓很多人大感意外。
許永生是他們婚後唯一的孩子,從小就生得漂亮精致,乖巧聰明。他遺傳了母親的秀美外貌、美好聲線以及父親靈巧的手指。如果不是那樣一次意外事故,許永生現在應該會是國內最年輕的鋼琴演奏家和歌唱家。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沒有如果,沒有也許,只有現實。
一曲終了,許永生在琴鍵上翻飛的手指停了下來,轉頭看了金圭鐘一眼。金圭鐘拉回了自己陷入回憶的思緒,笑了笑站起身走到許永生身後。
“累了吧?”金圭鐘雙手輕輕搭在許永生肩膀上揉捏,“等一下去我家,我做好吃的給你?”
“不要,你想把我養成小豬嗎?”
也許是長期彈琴的緣故,許永生的手指特別靈活,即使在手機屏幕上寫字這樣簡單的動作也能讓金圭鐘看得入迷。
“就是想把你喂成小豬,”金圭鐘咯咯笑了幾聲,低下頭在許永生耳邊輕輕說,“然後就圈養起來,誰也搶不走!”
金圭鐘随着說話而呼出的氣息掃在許永生耳朵上,讓他有些癢。他伸出手撓了撓右耳,“我還以為你打算賣了我呢。”
金圭鐘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神情認真地說“你是我的無價寶,傻瓜才賣你呢!”
許永生感覺到今天的金圭鐘和以往不太一樣,從小到大,金圭鐘待他的确是好得不得了,但從未像今天這樣暧昧過。許永生一直認為金圭鐘只是把他當做弟弟來疼愛,他們都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即使他有表姐,但莫欣然也長期不在他身邊。所以對于金圭鐘的疼愛寵溺他從沒拒絕過,當然也從沒有其他的意思。
自從上次在左岸咖啡屋和金賢重見面後,金圭鐘時不時地就對他表現出這種超越兄弟友誼的暧昧舉動,說的話也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也許是自己多心?許永生默默想。
近來經歷的事情有些多,從韓國歸國後被綁架,繼而中毒,然後莫名其妙又被救出來,再後來與金賢重那場曠世解毒過程。此時想來還能令他臉熱心跳,雖然他在毒藥的刺激下有些神智迷蒙,但很多舉動還是發自內心的。比如金賢重吻他,他會不由控制想要回應;比如金賢重在他耳邊輕輕說‘別怕’,他就內心平靜地等他來救他;再比如,金賢重摟緊他的腰拉進懷裏,他會鬼使神差地用手攀住他肩膀;再再比如,金賢重迷亂地在他身體裏沖撞時,他會不知廉恥地想要更多。
許永生清楚地知道金賢重是個男人,是個和他一樣性別的男人。可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想要靠近他,見不到他會想念,見到了會心跳加速,這樣的情感從不曾有過。對于金圭鐘,他一直是當做哥哥來看待的,而一直以來被當做哥哥的人就那樣不加掩飾地對他做出暧昧難言的舉動,實在有點讓人費解。
“永生?”金圭鐘叫了一聲,見他沒反應,只好換了個稱呼,“小傻瓜?你在想什麽呢?”
許永生被這聲‘小傻瓜’驚得一顫,完全不正常啊,怎麽辦?
金圭鐘摸了摸他的頭發,“快走吧,等會兒太陽都下山喽,再不吃晚飯,你的胃又該疼了。”
“......”
許永生有點無言,确實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金圭鐘,對于這個如長兄般的男人,他是打心底地喜歡和感激的。
希望只是自己神經敏感而已,金圭鐘只不過是偶爾換了一個交流方式而已,只是這樣,毫無其他那些亂七八槽的想法。對,一定是這樣,絕對沒錯!許永生悄悄地在心底安慰了自己,然後歡快地跟着金圭鐘回家吃晚飯了......
***
“小少爺?!”萍姐打開大門,看清門口站的人時驚呼一聲,“你可算回來了,幾個月都沒看見你回家,可想死我了呦!快讓我看看,瘦了沒?”
金賢重笑嘻嘻地任萍姐在他頭發上,臉上亂摸一通,“萍姐,你下手別那麽狠啊,這知道的是你想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你錢呢!”
“你還知道回來啊?”金英重正從樓上下來,樸施厚笑容燦爛的陪在他身側,“你還知道自己姓什麽嗎?”
“哥~~~”金賢重甜兮兮地喊了一聲,又沖着金英重身後的樸施厚做了個鬼臉,“師父,又來蹭飯啊?!”
“沒大沒小!”金英重轉身朝飯廳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再啰嗦一下,這篇文的背景是中國啊,而且為了劇情需要文中個別角色的年齡會與現實有一點差異,別介意。另外,文中有很多原創角色,名字都是白癡作者自己想的啦。好不好聽都這樣啦。。。那個,繼續求收藏,求評論。。。。文章下方都有收藏和評論的小按鈕,點一下就OK啦。我自己都說煩了!!!
PS:JJ又抽了。。。。發出來的都斷行啦。。哎,重新發一遍,還不好,我就無能為力了......
☆、笑一笑十年少
“唔~~~~”金賢重吃了一口菜,轉頭沖廚房大喊“萍姐,這道熘魚片好贊!!”
萍姐趕緊從廚房露個頭,笑眯眯回道:“小少爺喜歡,就常回來嘛,管你吃......”
“吃飯就像個吃飯的樣子,”金英重慢條斯理地小口小口喝着雞湯,“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書都白念了?”
“哎呦我的親哥,”金賢重放下筷子,拿過高腳杯倒了一杯紅酒,“這是在中國,不要用你那套西歐禮節教育我,不管用的。中國人最傳統最暢快的吃飯方式就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來,師父,幹!!”
“你師父不喝紅酒。”金英重淡淡回了一句。
“這是我師父還是你師父啊?”金賢重的酒杯中見了底,“你倒是比我了解的透徹。哎,很多事我都是最後才知道的那一個啊......”
金英重瞅了他一眼,笑了笑,“想問什麽就直截了當吧,跟我就別玩欲擒故縱這一招了。”
“我哪能玩得過大哥你啊,”金賢重又倒了一杯遞給大哥,“師父不喝,大哥你總是喜歡的吧?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就曾說過總有一天我會需要這酒的?”
金英重接過酒,仰頭喝光了,“沒錯,我當時是這麽說的,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完,那就是——總有一天該你知道的你總會知道。”
“哥,不打啞謎了吧。”金賢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嬉皮笑臉,忽而認真起來,“饕餮和軒轅究竟有什麽恩怨?”
“...都是上一輩的事,父親很少提起,我也只管自己份內的事務,”金英重擡頭看着金賢重的臉,這弟弟和他長得很像,雖然性格要比自己活潑很多,但歸根結底畢竟也是金家的人,骨子裏都遺傳了父親身上那種不服輸的強者霸氣,“我只知道,饕餮幫現任掌權人歐陽逸塵是父親年輕時候的好友,後來經歷幫派鬥争,彼此之間有了隔閡,變得水火不容。但饕餮幫的總實力仍舊屈居軒轅之下,所以歐陽逸塵多年來被父親壓制,一直想伺機反抗。”
“歐陽什麽?就是那個變态面具男人?”
“歐陽逸塵,”金英重夾了一塊西蘭花放進口中,重複了一次男人的名字“他的确常年帶着銀色面具,傳說是因為他臉上曾留下了吓人的疤痕,不得已才用面具遮醜。”
“果然是變态!”金賢重仿佛和嘴裏的熘魚片有仇似的,狠狠嚼着,“表面上賣給我一個好大的人情,然後背地裏卻用下三濫的毒害無辜的人!”
“饕餮用毒一向不會留情,他們幫裏有專門的制毒高手。”金英重頓了幾秒,接着道“你以後還是離他們遠一點,這一次的事件軒轅就算欠了他們一回,日後還不曉得歐陽要用什麽來換?你就不要沒事充大個兒,上一次讓你撿個便宜,趕上歐陽心情好沒把你怎麽樣,要知道他整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金賢重想了想,看向只顧低頭吃飯不發一言的樸施厚,“師父?你別只顧着吃嘛,說句話啊?我哥說我會被人捏死......”
“你們的家事兒,我一個外人瞎摻和什麽呀?”樸施厚笑得人畜無害。
“吃飯的時候沒見你把自己當外人呀?”金賢重用筷子擋住樸施厚欲夾菜的手。
金英重伸出筷子打開了金賢重擋住樸施厚的筷子,“不要總和你師父沒大沒小,尊卑不分。”
“大哥!”金賢重扔下筷子,“我這不叫尊卑不分,這叫忘年之交,懂嗎?況且師父只不過比我大了八歲而已,基本沒差啦。”
“差一天也是差!”
“師父,看見沒”金賢重心灰意冷地搖着腦袋,“我大哥比我大了還不到五歲,整天擺出一副老子模樣教訓我,多顯老啊。”
“笑一笑十年少,”樸施厚點了點,轉向一邊的金英重,“來,英重笑一個。”
金英重嘴角揚了揚,露出一個應付的笑容。
“哇,大哥,你好美!!!”
金英重手中的湯匙毫不留情敲在了金賢重的腦袋上,“吃你的飯吧!”
“暴力男!”
****
“啊~~~~~~”
一個紙筒從上鋪扔了下來,樸政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金!亨!俊!誰把你放進來的?!一大早你被人踩了尾巴啊?在我寝室練什麽歌喉?!”
金亨俊把腳上的跑鞋一甩,飛身跨上了樸政珉的桌子,“樸大花心蘿蔔!”
“你喊誰啊?”樸政玟望了望床下的可憐桌子,“你洗襪子了嗎?”
“你管我?”金亨俊趴在他床沿,“你說你怎麽那麽招桃花啊?一個鄭譽恩還不夠你忙的?你還到處拈花惹草?還得我幫你處理爛攤子?你有本事招惹,你有本事擺平啊?”金亨俊用手指戳了戳在床上裝死的樸政珉。
“我怎麽就沒本事擺平了?大爺我是好桃花爛桃花來者不拒!”樸政珉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小亨俊啊,你還小呢,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你個不要臉的流氓!”金亨俊用腳跺了跺桌子,“你知不知道高恩雅是我們生物醫學老師的侄女啊?你招惹誰不行,你去招她?”
“什麽?”樸政珉眨了眨眼,“高恩雅是誰啊?”
“你?!”
“你瞪我沒用,你不能随便就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啊,”樸政珉急的從床上坐起來,“我随便露個笑容,接收到的女人我都得負責啊?”
“你真沒和她怎麽樣?”
“我是那種過河拆橋,吃了不承認的人嗎?”
“哎,煩死了!”金亨俊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雙腿晃來蕩去。
“小亨俊?你這麽關心我的感情問題,咳咳... ”樸政珉輕咳幾聲“該不會是暗戀我吧?”
“你你你你你你!”金亨俊仰頭眼中仿佛能射出萬支利箭,“鬼才會暗戀你這個自戀鬼!還有,不要在我名字前面加個‘小’。”
“我這是對你親昵無間的愛稱啊,”樸政珉再次倒回床上,“你什麽時候聽見我喊別人名字前面加‘小’了?!小晟敏?小東熙?”
作者有話要說: 又斷行啊。。重發!!!!T_T
☆、實在太像了
“阿嚏!!!”
“我的蒼天!!”李晟敏翻出包裏的紙巾擦了擦臉,“你要是感冒了就買藥吃去,噴我一臉鼻水算怎麽回事?”
“不是,我...阿嚏!!!”申東熙想說我沒感冒,結果又緊接着來個一個超級噴嚏,揉了揉鼻子,“是不是誰叨叨我了?!”
“就你?有什麽值得別人叨叨的?”李晟敏往舞蹈室地板上一躺,伸了伸腿,“累死了!就算要叨叨也是我叨叨你,你瞅瞅我這黑眼圈,都是被你折磨出來的。”
“我不是也有付出嗎?”申東熙眯縫着眼睛笑嘻嘻地湊到他身邊,“你一日三餐我都包了,還外帶夜宵,你說說最近你省了多少餐費啊!”
“是,老子省那些錢都用來買面膜和眼貼膜了!”李晟敏把搭在身上的毛巾朝着申東熙甩去,被他一偏頭躲過去了,“呦,挺靈活的呀。沒白練!”
“老師教的好......”
****
一件精心保存了十幾年的成人款長版黑色大衣,這是金賢重為數不多的收藏品之一。大衣的樣式已經過時,但卻被套上了一層幹淨的透明薄膜,一塵不染地保存在大衣櫃的最深處。
料子很厚很軟,當時購入的價格應該不會低,即使當年的自己只有7歲多不到8歲,根本不合身,但他卻從這件簡單的大衣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從身到心。那個笑起來會露出甜甜酒窩的男孩一直留在他內心最深處,雖不是時時刻刻都記挂,但只要憶起便會暖心。
金賢重有時會想,自己對許永生難解的感情是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那個男孩?因為他們有着太多相似之處,一樣澄澈天真的眼神,笑起來一樣迷人的酒窩,指尖相觸時傳遞來一樣的溫暖...唯一不同的是,那個男孩有着甜甜好聽的聲音,而許永生卻不能開口說話。
“水水...”金賢重輕輕呢喃出多年未曾提起的名字,“小賢哥哥也許愛上了一個人,是愛吧?如果你在我身邊,會給我想要的答案嗎?我真的不想放開他的手,想要看到他的笑,想要給他全世界的幸福...”
****
金碧輝煌的大廳擺滿了各色美食,賓客滿堂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金賢重終于迎來了自己20周歲的生日,一個禮拜前他就興奮的夜不能寐。要說他也不是個小孩子了,過個生日還能至于睡不着覺嗎?原因很簡單呀,因為衆多賓客中還包括許永生......
當大家談笑風聲之時,門口瞬間有一絲騷動,金賢重正在和樸政珉他們聊天,扭頭望過去,眼珠子都快不能轉動了——許永生一襲白色西裝靜靜跟在莫欣然身邊,淺栗色短發顯得皮膚白皙剔透,就連身邊的莫欣然都要遜色三分。
“永生... ”金賢重歡快地跑到許永生面前,拉起他的手緊緊握着,“謝謝你能來。”
許永生在金賢重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心跳也快得幾乎破表,但面上看起來依然平靜。
“賢重...”金嘯鳴端着香槟從身後出現,“是同學嗎?”面上的笑容卻在看清許永生時變得僵硬,手中的香槟酒杯滑落在地,玻璃在地板上碎裂的聲音在喧鬧聲中也很刺耳......
宴會上的賓客都停止了歡笑,紛紛側目。
“老爸?”金賢重從沒見過父親如此失态,金嘯鳴一直是個嚴謹穩重的人,“萍姐,快讓人來收拾一下。爸,您沒事兒吧?”
“沒什麽,沒事沒事,”金嘯鳴擺了擺手,笑了笑“年紀大了,喝點酒頭就暈乎。你們繼續玩,招呼不周請多擔待了。”說完就轉身上樓去了。
金賢重看着父親上樓的背影,內心有些隐隐的不安,但又實在說不上來緣由。
“金伯父見過永生?”莫欣然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金賢重的沉思,“他怎麽一看到永生,臉色就變得好慘白?”
“也許我老爸真是喝多了吧,”金賢重把他們帶到人少稍靜的角落,“永生啊,如果嫌吵,等一下我讓萍姐給你準備房間,你可以去樓上休息。”
許永生輕輕點了點頭。
門被輕輕推開,一雙穿着高檔皮鞋的腳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才走進房內。
房間內空調溫度适宜,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白色西裝外套搭在床邊的椅子靠背上,穿着襯衫側躺在床上的許永生似乎已經睡着了。男人緩緩跪在床邊,盯着許永生的睡顏發呆。
金賢重偷偷看了看時間,許永生已經上樓去快一個鐘頭了,有點擔心,便上樓來瞧瞧。結果走到房門外,卻發現房門出現了一條小小的縫隙沒有關嚴實,猛地推開。房間裏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隐約看見跪在床邊的男人,驚了一下。
“怎麽是您?!”
“是我。”金嘯鳴緩緩站了起來,用食指碰了一下嘴唇,示意金賢重不要吵到許永生,“出去說吧。”
書房中。
“爸,你到底還有什麽事兒瞞着我?”金賢重眉頭都擰到了一起,他已經無比确定老爸一定是認識永生的,但永生剛剛回國幾個月,按理說他們并沒有見面的契機。
“許永生...”金嘯鳴押了一口茶後輕輕開口“是我故人的孩子...他和他母親長得實在太像了...”
“老爸您認識永生的媽媽?”
“何止認識啊,”金嘯鳴神色中透着一股深深地眷戀和難忘,“如果當年我不離開那半年,許永生的母親早該成為我的妻子...”
“?!”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當初表白了
金賢重晚上喝了不少酒,腦袋本就沒有平日裏清醒,老爸這一句話可謂是炸的他有點眼冒金花。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穩了穩呼吸,然後聽着金嘯鳴将那段難以忘懷的戀情娓娓道出。
二十五年前,金嘯鳴還不是軒轅幫的掌權人,他與饕餮幫的歐陽逸塵是發小,兩人感情很好。
一天,歐陽逸塵一臉興奮地跑來找他,神秘兮兮地從懷裏掏出兩張演唱會的門票。金嘯鳴一向知道歐陽喜歡當時的一個美聲歌手,雖然那場演唱會只是個拼盤而已,但聽說一票難求,不知道歐陽費了多大勁才弄到那兩張票。也正是因為這小小的門票才改變了他們兩人既定的人生軌跡。
在那場拼盤演唱會上,金嘯鳴第一次見到了莫子軒,也就是許永生的母親,那個笑起來臉頰會有一對小酒窩的美麗女孩。金嘯鳴趁着去洗手間的空檔混入後臺,謊稱自己是莫子軒的粉絲希望索要簽名。工作人員根本不會理會像他這種狂熱粉絲的無聊之舉,每天面對這種情況多得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但莫子軒卻很和善地微笑幫他簽了名......
演唱會之後很久,歐陽還會時不時地在他耳邊說着那個美聲歌手多麽漂亮,嗓音多麽婉轉好聽。但金嘯鳴腦海裏卻總能浮現莫子軒那張可愛的娃娃臉,還有那對甜甜的酒窩。
聽到這裏,金賢重總算明白老爸看見許永生時為何會震驚到将酒杯摔碎。娃娃臉和酒窩,看來永生和他母親的外貌相似度的确很高。老爸喜歡永生的母親,而自己喜歡永生,人生真的是個神奇的怪圈。本以為不會有任何聯系的人,總會被莫名其妙的事件聯系在一起,上天總會制造出點什麽讓彼此相遇。
金嘯鳴的回憶還未停止,即使時隔二十五年,金賢重仍然能從老爸的神情中看出他對莫子軒的愛有多深。
金嘯鳴是在演唱會結束兩個月後的一天深夜才偶然遇見莫子軒。因為幫裏有些事務需要他去D城郊外處理,在趕回市中心時已是深夜,遠遠地就看到一輛紅色轎車停在路邊。金嘯鳴本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但此時時間很晚,他開過去一段後又倒了回來,忽然一個清瘦的身影就那樣闖進眼裏,心跳立馬變得有些不規律。莫子軒白天去郊外的音樂學院演出,沒成想半路車子會抛錨,這個地段人煙稀少,計程車絕對不會出現。金嘯鳴感覺是上天賜予他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莫子軒搭上了他的順風車,而他也成功打開了自己追求莫子軒的第一扇門......
在那之後,金嘯鳴與莫子軒的關系得到了順理成章的自然發展,他不是個急性子,對于感情也一樣。然而如果時間倒流,他會毫不猶豫地在第一次見到莫子軒的時候,就說出心底的那份愛。很多事兒都是在人不經意猶猶豫豫之間就一去不返了,這世間唯一買不到的就是後悔藥。
“後來呢?”金賢重正聽到關鍵時刻,老爸竟然停止了訴說,“您始終都沒表白過?”
“一直的暗戀,持續到莫子軒的婚禮。”金嘯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金賢重的肩膀,“故事講得差不多了,總之,是個悲傷沒有結局,因為自大張狂而錯失美好姻緣的故事。走吧,你的生日派對還在繼續呢,壽星半道兒跑沒影兒,扔下一屋子賓客可有點不太像話。”
金賢重瞅了瞅老爸,見他一臉神色如常,似乎已經從悲傷往事中脫離出來了,但他此時腦袋還是一團漿糊。
如果老爸當初表白了,如果莫子軒答應了,如果他們結婚了...那麽這世上就不會有許永生什麽事兒了。有那麽一瞬間,金賢重無比感謝老爸當初的猶豫不決,感謝許永生父親的及時出現,雖然這樣想是有那麽一點自私。但哪怕只是想一下,這世上有可能沒有許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