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碗毒藥或許你有喝的必要
第二十一章這碗毒藥或許你有喝的必要
南國皇上自然聽出了鐘離箋素話語中的拒絕,也不強求:“公主還真是戀家啊。從今以後,你就跟我南國的公主別無二致。我們南國,永遠歡迎你。”
鐘離箋素笑着點了點頭:“皇上,我也該向你辭行,動身回霖岳國了。”
“你這麽快就要回霖岳國了?”楚飔墨并不想她這麽快走。
楚君臨自然也是一樣:“再待幾日吧。你才到南國三天,很多好玩的都還沒有見識到呢。”
南國皇上也點了點頭:“是啊,公主。你看,我們都不想讓你離開。你就多久幾日吧。”
“不了,”鐘離箋素絲毫沒有猶豫便拒絕了,“我的朋友如今身中絕暝散,又在霖岳國皇宮中,可謂是危險重重。若是我前往南國被發現,無論是我還是我霖岳國的夥伴們,都會遇到危險。所以,我是時候離開了。”
“箋素,那我陪你回去吧。”
“不了,”鐘離箋素同樣拒絕了楚飔墨,“你是南國的太子,南國需要你。”
“那我……”
“你也一樣,”鐘離箋素打斷了楚君臨的話,“飔墨需要你的扶持需要你的幫助。你們誰也不需要陪我,并沒有這個必要。我的侍衛會保護我,我的婢女會照顧我,你們不必擔心。”
楚飔墨略為郁悶地嘆了口氣,看向了南國皇上。
南國皇上點了點頭:“那我便派一些人暗中保護你的安全,直到你回到霖岳國的都城。”
“好,多謝皇上。”
“你準備什麽時候動身?”楚君臨問。
“馬上。”
“父皇,那兒臣便将箋素帶回府上,為她準備一下。”
“好,你便先下去吧。”
楚君臨也連忙說:“父皇,兒臣也去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楚飔墨見楚君臨跟了上來,一臉的不開心:“你跟上來做什麽?”
“我去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你不樂意?”
“你說呢?”
“你不樂意沒關系,只要箋素沒不樂意就行。”
“楚君臨,你憑什麽叫她箋素啊,她允許了嗎?”楚飔墨的臉頓時黑了。
“她也沒不允許啊。”
……
鐘離箋素嘆了口氣:“果然還是一群小屁孩兒。”
在楚飔墨府上,馬車已經備好,幹糧衣服等也都已經準備好。鐘離箋素和楚君臨兩人站在府外,林臨坐在馬車上,屏幽和流螢則站在馬車邊等待着鐘離箋素。
趁着楚飔墨回房拿東西,楚君臨将自己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這玉佩在我小時候是我母妃贈我,說這玉佩代表了她對我美好期望。如今我把它贈與你,代表我對你的美好祝福。”
“不,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你必須得收。你讓我與我皇弟重歸于好,這玉佩代表了我對你的謝意。”
楚君臨這麽說,鐘離箋素只好收下:“那就多謝了。”
很快,楚飔墨出來了,手上拿着一幅畫,遞給了鐘離箋素:“這是我特意為你畫的畫,等你什麽時候閑下來了再看吧。”
鐘離箋素收下了,點了點頭:“好了,我也該走了,我會想你們的。”
“我也會想你的。”楚飔墨笑着看着鐘離箋素。
“一路小心。”
鐘離箋素點了點頭,轉身朝着馬車走去,上了馬車。
屏幽和流螢遠遠的向楚飔墨、楚君臨兩人行了個禮,也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了好一會兒,鐘離箋素也感到餓了,便讓林臨停下馬車,讓屏幽拿出幹糧,等吃飽了再繼續趕路。
流螢發現鐘離箋素的腰間多了塊玉佩:“小姐,這玉佩您是那兒得來的?”
“這是楚君臨送我的。”
“楚君臨?南國的大皇子?”流螢似乎有些驚訝。
屏幽也有些不淡定了:“小姐,您可知在南國男子送女子玉佩是何意思?”
鐘離箋素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是何意思?”
“在南國,男子若是送女子玉佩,便表明了這男子喜歡這女子。而這女子若是收下了玉佩,則表明這女子也喜歡這男子。這玉佩,則成了兩人的定情之物。”
鐘離箋素看着身上的玉佩,再看看馬車外。如今已離南國都城有了好幾個縣的距離,再回去,也是不現實的了。
鐘離箋素只好嘆了口氣,将那玉佩取了下來:“屏幽,你講這玉佩好生收着,千萬不要出什麽差池。”
“是。”屏幽将玉佩收進了一個錦盒中。
“好了,我們該走了。林臨,走吧。”
馬車又行駛了起來。
十幾天後,鐘離箋素回到了霖岳國,同樣是從南東門秘密入宮。
來到自己的宮殿內,拓源抑、幕輕寒、非止都在,拓禦铖依舊躺在床上,處于昏迷狀态。
見鐘離箋素回來,拓源抑趕忙問道:“怎麽樣?解藥拿到了嗎?”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下,鐘離箋素點了點頭,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那個白瓷瓶,将白瓷瓶中的藥丸讓拓禦铖服下。
“放心吧,沒事了。很快他就能醒過來了。”
一聽鐘離箋素這話,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放松下來了。
拓源抑見楚飔墨不在,便問道:“楚公子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入宮?”
“他留在南國了。”
“留在南國了?”拓源抑皺了皺眉頭,不知其中的緣故。
“他是南國的太子,留在南國難道不正常嗎?”
“他是南國太子?”拓源抑十分吃驚,“原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南國貴族,沒想到……不過,他可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如果他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我會那麽信任他,還說他是自己人嗎?”鐘離箋素看着拓源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非止忍不住笑出了聲,幕輕寒也偷笑着。
“箋素……”拓禦铖的聲音還很微弱,微微睜眼,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鐘離箋素的名字。
鐘離箋素連忙走到床邊,将拓禦铖扶起來:“屏幽,宣太醫。”
很快,太醫前來替拓禦铖診了脈:“請皇上、公主殿下放心,王爺的毒已解,并無大礙。只是王爺才剛剛醒來,身子還有些虛弱,需要喝些補藥調養調養。”
鐘離箋素點了點頭:“好,你先下去吧。”
幕輕寒是個向來拎得清的,站起來,拉住了拓源抑:“既然箋素你已經回來了,那我和源抑就先離開了。這些日子有些疲憊,我想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今日,就将王爺交給你了。”
“正好,你那小暗衛的傷還沒好全,我得去看看他。”非止說着也離開了。
屏幽和流螢就更不用說了,行了個禮便出去了,還順帶将房門帶上了。
房內只剩下鐘離箋素和拓禦铖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有些尴尬。
鐘離箋素清了清嗓子:“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離開了,你好生休息吧。”
“等等,”拓禦铖拉住了鐘離箋素。
“還有什麽事嗎?”
“我只是想讓你陪陪我。”
鐘離箋素推開了拓禦铖的手:“我還有事,還是先回丞相府為好。你若是覺得一個人無趣,我便把非止他們叫來。”
恰在此時,流螢端着補藥走了進來:“小姐,給王爺的補藥熬好了。”
“你喂我喝。”拓禦铖要求到。
“我并不覺得你不能自己喝。”鐘離箋素擡腳就要走。
可拓禦铖卻下了床抱住了鐘離箋素,那速度之快動作之矯捷,哪像剛剛躺在床上的虛弱的拓禦铖?
流螢見此,連忙放下手中的補藥,轉身出去了。
鐘離箋素極力想要推開拓禦铖,卻奈何不了自己的力氣比拓禦铖的力氣小得多,只好吼道:“拓禦铖!你快放開我!”
“我已經放開過一次了,這次我絕不會再放開了。”
“呵,”鐘離箋素冷笑一聲,“你覺得你有資格說曾經嗎?”
鐘離箋素也不反抗了,就讓他這樣抱着。
拓禦铖卻也漸漸松開了手:“你就連一次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
“機會?我并不覺得你需要什麽機會。”鐘離箋素直直地看着拓禦铖,“或許我不該心軟,不該救你的。”
說着,鐘離箋素拿出了那瓶小青瓶,竟直接将那青瓶中的粉末倒入了那碗補藥中:“現在看來,這碗補藥你沒有喝的必要,但這碗毒藥,說不定你有喝的必要。”
拓禦铖同樣直直地看着鐘離箋素,笑了笑,拿過那碗加了絕暝散的補藥:“如果是你要我死的話。”
鐘離箋素見拓禦铖真要喝下那補藥,伸手将它打翻了,打在地上,摔碎了。
“你瘋了嗎?”
聽見瓷器碎裂的聲音,屏幽趕忙跑了進來。見碗被打碎,補藥倒了一地,連忙收拾了起來。
“小姐,王爺,奴婢這就去再熬一碗不要來。”
“不必了,”鐘離箋素攔住了屏幽,“玄肅王爺身強體壯哪用得着喝補藥啊?收拾好了你就出去吧。”
屏幽點了點頭,端着那些碎片便要出去。
結果,老遠一個女子跑了進來,看起來與鐘離箋素一般年紀,嘴裏還口口聲聲喊着“禦铖哥哥”。撞倒了屏幽,還讓屏幽被那些碎片劃破了手臂。
鐘離箋素看着屏幽受傷,盯着那名女子的眼睛裏滿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