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好如初
第二十章和好如初
鐘離箋素看着南國皇上:“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你為你身上的這身服飾。”南國皇上看着鐘離箋素身上的服飾,目光十分柔和。
“太子說,我身上的服飾,是他母後的。他還說我穿起來很漂亮,他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就覺得我穿起來很漂亮。”鐘離箋素皺了皺眉,“所以我在想,他應該是把我當成他母後的替代品吧。”
南國皇上笑着搖了搖頭:“并不是這樣。你和朕的皇後并無相似之處。論長相,你令人驚豔,而她則是标準的大家閨秀的臉。論氣質,你孤傲,而她溫柔。你們截然不同,墨兒有怎會将你當成她的替代品呢?”
“可大皇子也說過我的感覺和他母後很相似。”
“哦,是嗎?”南國皇上笑了幾聲,“這可真是太好了!”
“什麽?”鐘離箋素自然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想墨兒對你一見鐘情,而臨兒,對你也有好感。這點,你不會否認吧?”
“或許你說的沒錯。”
“我要讓你幫我的這個忙,就是關于他們兩個。”南國皇上嘆了口氣,“他們兩個從前關系非常好,就像真的親兄弟一般。可自從皇後去世,他們之間就産生了誤會,視對方為敵。”
“難道太子和大皇子并不是親兄弟?”
南國皇上點了點頭:“不錯,他們兩個确實不是親兄弟。墨兒是朕與皇後所生,而臨兒,則是皇後的親姐姐與一位将軍的兒子。在他出生時,他的母親遭遇大出血,太醫們都無能為力,她就這麽走了。更悲慘的是,在幾天後,他的父親戰死沙場,就連屍體都沒有運回來。皇後十分心疼臨兒,就找朕商量,問朕能否讓她收養臨兒,雖然他那時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朕也很喜歡臨兒,便同意了。朕和皇後一直以來都将臨兒視作自己的親生骨肉,而臨兒,也是真的将朕和皇後看做他的親生父母。朕希望,你能夠讓他們兩人和好如初。”
“你憑什麽覺得我能做到?”
“你能。”南國皇上說得十分堅定,“你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特別的。你知道嗎?朕已經好幾年沒有聽見他們意見統一了。次次朕問他們的意見,只要一人同意,另一人就必定反對。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産生誤會。”
“是有人故意離間他們。一天,墨兒和臨兒在同一時間遇到了刺客。而刺客都留下了對方府中的腰牌。自那以後,他們便心生嫌隙了。”南國皇上握住鐘離箋素的手,眼中滿是哀求,“這是朕最疼愛的兩個兒子,朕希望他們兩個無論誰坐上皇位都能好好的。公主,拜托你了。”
鐘離箋素輕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但我需要皇上的幫助。”
“哦?說來聽聽。”
鐘離箋素湊近了南國皇上的耳朵,低聲闡述了自己的計劃。
“妙啊!妙啊!”南國皇上不住地稱贊。
“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太過心疼太子和大皇子,演得逼真些為好。”
“放心吧。”
“好,那我就先離開了。”
南國皇上點了點頭。
走出宮殿,楚飔墨和楚君臨都在殿外等着。
見鐘離箋素出來,楚飔墨立刻上前詢問:“如何?拿到了嗎?”
鐘離箋素點了點頭。
楚君臨作了作揖:“既然公主殿下已經拿到解藥,本皇子還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等等,”鐘離箋素叫住了他,“如今已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了,你和太子便賞個臉,與我一同用膳吧。”
“即是公主殿下的要求,本皇子自然不能反對。”
楚飔墨的臉立刻就黑了:“我陪你用午膳不行嗎?為什麽偏得叫上他啊?”
“行了,我叫上他自然有我的理由。我聽說你們這兒有一個很大的酒樓,我們就去那兒吧。”
楚飔墨看着鐘離箋素,并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麽主意。
一行三人來到酒樓前,剛一下馬車就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還有不少人在猜測鐘離箋素的身份。
進了酒樓的一間廂房,鐘離箋素坐了下來。楚飔墨和楚君臨就坐在鐘離箋素的兩邊。
菜一上來,楚飔墨和楚君臨兩人便開始過不去了。
楚飔墨給鐘離箋素夾菜,楚君臨也就給鐘離箋素夾菜。兩人就跟比賽似的。
鐘離箋素看着碗裏越堆越高的小山丘,終于忍無可忍:“夠了!你們兩個人比賽啊?好好吃你們自己的!一個勁給我夾幹什麽?我自己會夾!”
于是楚飔墨和楚君臨又開始了另一場戰鬥。
只要是楚飔墨要夾的菜,楚君臨都會跟他搶,不讓他夾到。而楚君臨要夾的菜,楚飔墨也會跟他搶。
鐘離箋素看着楚飔墨和楚君臨兩個人如小孩子一般毫無意義的争鬥,早已滿臉黑線。
正當鐘離箋素想要開口制止的時候,兩波刺客闖了進來。
一波刺客沖向楚飔墨,而另一波刺客則沖向楚君臨。
楚飔墨和楚君臨連忙起身,與刺客打在了一起。而鐘離箋素則絲毫不感到意外,淡漠地坐在位置上,依舊吃着晚膳,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一般。
一會兒,這幫黑衣人見已經差不多了,便匆忙離開。且兩股黑衣人都似是不小心般的留下了一個腰牌。
楚飔墨和楚君臨都撿起了刺殺自己的黑衣人留下的腰牌。
“楚君臨?”
“楚飔墨?”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都是充滿了不可思議。
很快,兩人意識到了什麽,同時看向了鐘離箋素。
鐘離箋素也放下碗筷,看向了他們:“兩年前,你們在各自的府上遇刺。這剛剛出現的一幕,你們應該感到非常熟悉吧?就在兩年前的那個晚上,你們心生嫌隙的那一個晚上。飔墨,你尚未從皇後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卻在此時突然遭遇了幾名黑衣人的刺殺。你沒有受傷,但黑衣人最終逃走,他們卻留下了一塊腰牌。他們留下的,正是楚君臨府中的腰牌。與此同時,你楚君臨也同樣遭受到了刺客的刺殺,他們也同樣留下了一塊腰牌。而那塊腰牌,則是飔墨府中的腰牌。我說的,沒錯吧?”
楚飔墨和楚君臨都感到十分詫異,呆愣地看着鐘離箋素。
“怎麽?”鐘離箋素笑着看着他們,“你們兩個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楚飔墨,你當真有派刺客去刺殺楚君臨嗎?楚君臨,你又真的派了刺客去殺害楚飔墨嗎?”
“我沒有。”楚飔墨搖了搖頭。
“我也沒有。”楚君臨也連忙否認。
“很好,”鐘離箋素笑着點了點頭,“既然你們兩個都沒有派出刺客,那麽這兩波刺客是誰派的?他們既然并沒有傷你們,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
“難道……”楚君臨說着看向了楚飔墨。
楚飔墨接了下去:“難道他們的目的是想要我們兄弟反目?”
鐘離箋素點了點頭:“你們兩個都太過驕傲自負了,以至于都沒有一個人主動詢問這件事情,才會讓你們越來越疏遠以至于達到了後面的互相為敵。”
“你怎麽知道?”楚飔墨問道。
“你們兩人在遇刺後都曾去找過皇上吧。皇上也曾提醒過你們。只可惜,你們兩人都認為是皇上偏心對方,才會那麽說,并不相信皇上。”
楚飔墨和楚君臨相互對視着,沉默着。
鐘離箋素有些看不下去了,站起了身:“你們兩個是男子漢大丈夫,是雖沒有血緣關系卻比有血緣關系的兄弟更加親密的兄弟。你們難道不為自己因一個誤會而失去一個如此要好的兄弟而感到可惜嗎?”
楚飔墨嘆了口氣,說道:“皇兄,抱歉。”
楚君臨搖了搖頭:“是我該對皇弟說抱歉才對,這兩年來,我沒有少對你下殺手。”
“我也沒少對你下殺手。”楚飔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氣氛瞬間就變得歡脫了。
鐘離箋素也笑了笑:“好了,該走了。你們父皇将助你們和好的任務就給了我,我現在要帶你們回去回複任務的完成情況了。”
“啊?可是我們還沒吃呢!”楚飔墨看着一桌子的飯菜,表現出了戀戀不舍的模樣。
“誰讓你們剛才不吃的?行了!快走吧。”
鐘離箋素将楚飔墨與楚君臨帶回皇宮,南國皇上見了楚飔墨和楚君臨,看他們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笑得合不融嘴:“你這霖岳國公主倒真是我南國的福星啊。朕都舍不得你回去了!怎麽樣?朕這兩位兒子,有沒有哪一個是你看得上的?我相信,他們兩個都十分願意将你娶了,然後對你百依百順。”
楚飔墨和楚君臨對視一眼,眼中都是不相讓的情緒。
鐘離箋素笑了笑,只将這句話當作笑話了:“還請皇上不要打趣我了。”
“你可千萬別以為朕實在跟你開玩笑,”南國皇上收起了笑容,“不單單是朕的這兩個兒子喜歡你。就連朕也是非常喜歡你,非常希望你能當上朕的兒媳婦呢!”
“還請皇上不要說笑。我尚未及笄,還想多陪在娘親爹爹身邊幾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