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碎

第8章 ☆、夜談

白溯洗完澡是穿着那條粉紅小內褲進卧室的，淩清澤當即就想噴鼻血了，還好及時丢去被子把他蓋住。“你不是古人嗎？你不是思想保守嗎？你怎麽光着身子！”淩清澤将白溯丢到床上，掀開被子責問。白溯很無辜地看着淩清澤：“不是你叫我改嗎？我嘗試着改啊，還有啊，那身衣服沒有你幫忙，我不會穿了，而且光着身子也習慣了……所以……”淩清澤認命地嘆了口氣：“算了，這樣睡也确實挺舒服的，這應該怪我……忘了給你買內褲……”

淩清澤關上燈，與白溯同枕而眠，盡量與白溯保持距離，不發生肢體的接觸，但是，那份溫度還是讓人難以忽視，淩清澤只好用說話來轉移自身的注意力：“說來，娘子，你還沒告訴我你在大唐有怎樣的過去呢。”白溯想了想，慢慢說道：“其實，我并不是大唐的穿越來的人，但是也相當于穿越來的，我并沒有關于這個世界的任何常識。”“……哦？那你是什麽？”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到了零下，淩清澤的語氣透着森森寒意。白溯苦笑：“抱歉，我并不是有意瞞你，只是我同你一樣害怕傷害，所以我也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我明白了。”淩清澤嘆了口氣。“其實，我怕我的真實身份我說出來你不信，我是白玉髓化靈……就是你撿到的那條白中滲血的玉髓佛珠，我在靈氣充沛的皇陵呆了千年，才得以化為人形……”淩清澤吃驚地轉過身，定定地看着白溯閃着精光的雙眸：“玉髓化靈？世界上居然有這種事！天哪，那豈不是什麽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佛祖神馬的也有可能了？天哪天哪，這世界還要科學幹嘛啊！”“你別光顧着驚訝，這世間本來就是無奇不有的，你們人類不也是這世間的一大奇跡嗎？又為何不相信這世間可以創造其他的奇跡？”“有道理！娘子，你可真是一塊寶！我好高興可以撿到你！”淩清澤撲過來将白溯緊緊抱在懷裏，只是純粹吃豆腐，并無他想。

“清澤，你知道嗎？在遇見你之前我的世界一片黑白，遇見你之後我的世界才是彩色的……”白溯難得深情，吐出的話狠狠撥動了淩清澤的心弦，淩清澤抱緊白溯的身軀，溫柔說道：“我也是。”“只是，清澤，你不會明白作為一個看透人性的生靈的感受的，雖然只是旁觀沒有參與，但是與主人相連的心緒是壓抑而痛苦的……”白溯緩緩打開記憶的閘門，将千年前的見聞與感受對着淩清澤一一道來。淩清澤聽得唏噓不已，最後，淩清澤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證：“我絕對不會變心，娘子，你要相信人類中也有不善變的！我保證我會一直一直疼愛娘子你的，絕不會把你送人了，更不會把你摔碎，也不會讓你失望的。”白溯但笑不語。“你不信？這是真的，娘子，你就信了我吧！”淩清澤死皮賴臉地纏在白溯身上，逼着他答應。白溯哭笑不得，推推挂在他身上的淩清澤：“我當然信你，不然我也不會把我的故事告訴你了。”“太好了！娘子，我愛你~”淩清澤激動得一個勁兒地亂蹭，白溯被他弄得有些害羞：“行了，清澤，別這樣……”

漸漸的，兩人鬧騰慢慢停止，他們的目光不期然相遇。淩清澤的雙眸像一汪深潭，讓白溯移不開眼，而白溯眼中的溫暖也深深吸引着淩清澤，似乎慢慢靠近是極其正常的事，可是當他們唇相碰的一瞬，仿佛是觸電一般，兩人立刻退開，都尴尬地捂着嘴唇，大腦一片空白。淩清澤感受着心口異樣的跳動，深深嘆了口氣，他自然早就察覺自己對白溯的異樣，同性之戀實在是驚世駭俗，本想深埋于心底，可是他沒想到白溯對自己也……到底是該欣喜還是該憂心啊……淩清澤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既浪漫又現實，他可以很浪漫地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卻難以面對同性之戀背後的現實……但相對而言，白溯卻要坦然些許，畢竟他的初代主曾經愛過一位同性，他自然明白這份心悸代表什麽，只是……想到俠士的命運，白溯有幾分黯然，他不知道這段感情到底是對是錯……兩人的彷徨與猶豫不能讓他們快速接受這段感情，盡管明白對方對自己或許有意思，但是都沒有勇氣戳破這一層紙。“天色不早了，還是快點睡了吧。”白溯率先打破了沉默。淩清澤沉默地點點頭，從櫃子裏翻出一床被子，準備去沙發将就一晚。“清澤，就在這裏睡吧。”白溯急忙拉住淩清澤，“別這樣，你是嫌棄我嗎？”淩清澤搖了搖頭，看着白溯在月光下越發白皙的肌膚，別扭地移開眼：“好吧。”其實就本心而言，淩清澤是一點都不想離開白溯的，只是他在害怕，害怕傷害到自己更怕傷害到白溯。

半夢半醒的一夜，兩人都睡得不踏實。當白溯迷迷糊糊睜開眼時，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淩清澤懷裏，肌膚相親的感覺讓白溯一下羞紅了臉，只是不希望弄醒淩清澤，只好僵着身子不動。淩清澤悠悠醒來看到的便是懷裏白溯羞澀而不知所措的表情，弄得淩清澤又是一陣心動。“咳，嗯，醒了嗎？那快點起來吧，你會做飯嗎？”淩清澤放開白溯坐起身來，心下卻回憶着方才的觸感。白溯略微有些失落，輕輕搖頭：“不會。”“那我們出去吃。”淩清澤從櫃子裏拿出衣服丢給白溯，然後匆忙穿好衣服，一回頭發現白溯的頭在不算厚實的T恤裏怎麽也鑽不出來，淩清澤忍住笑意，走上去幫忙。“說你笨你還不信，一件T恤都穿不好。”淩清澤一邊念叨一邊幫白溯穿衣服，白溯不服氣地瞪了淩清澤一眼，在淩清澤眼裏那跟抛媚眼沒啥區別，頓時又是一陣心動，但理智還是讓他壓制住了将白溯推倒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說來，下一章被河蟹了該怎麽辦捏……這可是展示甜蜜的重頭戲……文案都說了越甜越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