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騰空
兩個人在帳篷裏膩着, 杜子騰在帳篷外拍了兩下:“融爺,嘛呢,出來喝酒。”
段融帶着沈半夏從帳篷裏出去, 一群人對着血紅的月亮支起一堆篝火,旁邊是燒烤攤,烤肉的香氣滋滋冒出來。
趁段融暫時走開,易石青和高峰擠到沈半夏身邊,一左一右站着, 一人往她面前遞了一大把烤串。
“小嫂子這兩天肯定累着了, 來來來別客氣,多吃點兒,看這身板瘦得,再不多吃點不得被折騰廢了。”
易石青借着火光盯着沈半夏不停地看, 發現這小姑娘是真漂亮, 哪哪都透着靈氣。身段也好, 随着跟段融在一起的時間越長, 曲線愈發勾人了,前凸後翹, 腰細,兩條腿細又筆直, 簡直就是瘦而不柴的極品,人間尤物。
“兄弟們說說, 嫂子這麽一小姑娘, 是不是便宜段融那老男人了,”易石青拿着烤串簽子, 義憤填膺地撸了口肉:“有句詩是什麽來着, 哦哦, 一樹梨花壓海棠,是不是這麽說的?”
高峰樂個不停:“你小子皮癢了啊,咱融爺有這麽老嗎,回頭看他收拾你。”
“大七八歲還不老啊,”易石青喝得有點兒上頭了,什麽話都敢說:“咱融爺上大學的時候,小嫂子還在上初中呢,你們自己想想他是不是人!”
沈半夏耳根紅紅。
杜子騰也過來摻和,他比起另兩個更是沒臉沒皮,一來就說:“看嫂子這臉色憔悴的,被折騰壞了吧?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像融爺這種老處男,一開了葷确實收不住。”
高峰在旁邊接:“當時大一軍訓那會兒,咱融爺出多大風頭,五公裏負重跑完臉不紅氣不喘,障礙賽能把咱教官都贏了,名聲響得讓警官學院都跑過來挖人。就這身體素質,你們還記不記得當時把咱學校那些小姑娘饞的,就差沒直接綁他去開房了。”
其他人陸續幫腔,最後得出統一結論:“嫂子辛苦了。”
一幫男生說起話來沒轍沒攔,沈半夏全當聽不懂,腦子裏不受控制地回憶起這幾天的事,段融基本沒讓她歇,說不了幾句話就把她拖過去,壓在床上一遍遍地做。
段融回來的時候見她臉紅得不行,脖頸裏都紅了一片。他朝旁邊那群人掃一眼,護食:“你們又跟她說什麽了!”
易石青餓死鬼一樣填了一嘴烤肉“我們可沒有瞎說什麽啊,小嫂子,你說是不是。”
“嗯,是沒說什麽,”沈半夏慢悠悠地吃了口烤青椒:“就說有不少小姑娘想綁你去開房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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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段融警告的眼神,易石青縮了縮脖子,最後豁出去似的一拍桌子:“融爺你就說是不是吧,當年你要是投身鴨界,現在是不是早成世界首富了?”
段融:“……”
那天晚上一群人一直盯到血月天象消失,實在撐不住困才各自回了帳篷睡覺。
沈半夏不敢一個人睡帳篷,所以段融鑽進來的時候她什麽也沒說,睜着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看他過來。
段融把她摟進懷裏:“看什麽呢?”
“你,”她說:“你好看。”
段融笑:“你更好看。”
原本真不想做什麽,但香香軟軟一姑娘抱在懷裏,沒一會兒他就硬了。哄着騙着來了一次,她始終不敢怎麽叫,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張開牙齒咬他肩膀。
她牙是真利,在他肩上留下好幾個細巧的牙印,結束後他側頭往肩上看一眼,無奈低聲:“你屬狗的?”
沈半夏睜了睜疲憊的眼睛,按捺下嘴角的笑,煞有介事地告訴他:“不是狗,是虎!”
段融失笑,捏她臉:“牙尖嘴利的虎崽子。”
天亮後一行人下了山,開車回市區。
段融去了沈半夏租住的公寓。
客廳裏放着一個還很新的沙發,沈半夏跟他說當初這裏的沙發壞掉,被房東懷疑她是領了男人來,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才讓一個沙發報廢掉,死活不肯給她換新的。
正抱怨的時候,房東在外面敲門,過來問她房子到期後她還要不要續租,續租的話今天把合同簽了。
“我租。”
沈半夏接過筆,段融從身後過來,一把扯過房東遞來的合同看了看,還回去:“她不租了,今天搬走。”
房東盯着他看了會兒,又看看沈半夏。
這倆人确實般配,雖然看上去段融要比小姑娘大個幾歲,但擋不住兩人外貌太登對,站一塊養眼得不行,将來生出來的孩子不知道要漂亮到什麽地步。
房東心領神會:“你就是小姑娘的男朋友啊,哦呦,小姑娘眼光好着吶。阿姨也知道現在年輕人玩的花樣比較多,可不管怎麽樣還是得注意點兒,我這家裏的家具不管多結實都頂不住你們造啊。”
房東硬是往家裏闖了進去,四處看了看:“沙發和床全給你們倆造壞了,我那家具可都是進口的,名貴着呢。既然不租了,那我們好好算算怎麽賠償吧。”
房東把手機拿了出來,點開計算器裝模作樣按了幾下:“我算了下,小姑娘你要是把新買的沙發和床給我留這,再加上你兩個月押金,剛好夠賠的。”
沈半夏最讨厭跟這種人理論,但更不想就這麽便宜了她,剛要說什麽,段融把她拉到身後。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她身前,她頓時有了安全感。
段融單手插兜,為了一點兒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的利益,淡聲開口:“你屋裏這些爛木頭到底值多少錢,又是為什麽才會壞的,我會請專人過來估算,對于最後的結果如果你有不服,可以去法院起訴我。這房子還有三天才到期,使用權是我女朋友的,你強行闖進來這叫私闖民宅。也就是她性格好不跟你計較,但我不行,你如果繼續待下去,我會讓警察過來跟您普普法。您看是您自己出去,還是我請警察來?”
房東:“……”
房東悻悻然被趕出了屋。
沒有了她在聒噪,房子裏清靜下來。段融在沙發上坐着,把小姑娘拉到身邊:“有什麽需要帶走的你告訴我,我幫你收拾好,今天搬走。”
沈半夏看他:“你是要邀請我跟你同居?”
段融笑:“以前也不是沒同居過。”
“那不一樣。”
沈半夏想了想,還是說:“我要是把房子退了,以後我們倆要是吵架了,我就沒有地方能去了。”
“我們還會吵架?”
“說不準。”
段融啧了聲,過了會兒,輕若無聲地嘆口氣:“我要是跟你吵架,就先把我自己掃地出門,這樣行不行?”
沈半夏抿唇,低了低頭。頭發從肩上滑下,垂落在兩邊臉頰,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更顯精致小巧,劉海下一雙眼睛眨了眨,睫毛蒲扇蒲扇,像蝴蝶的翅膀。
她确實也不想再在這裏住下去,房東太市井小民,整天想着吞了她那點兒押金,要不然就是怎麽合理地漲房租才不會被她抓住把柄,她一向不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
要拿走的東西不多,無關緊要的全都留了下來。因為段融确實唬人地帶來了幾名律師,房東沒能從她手裏多要一分錢,押金一分不少地退給了她。
自從父親去世,家裏房子被賣掉,沈半夏就總有種漂浮感。幾年裏她不停地搬家,找不到穩定的地方可以落腳。永遠都感覺自己在寄人籬下,得過且過。這幾年掙到的錢全都砸進了醫院,原本想等一年期滿,拿了嚴琴的錢後幹脆利落地走人,但現在一切都有了變化,她跟段融之間從假變成真,她不能再當沒心沒肺的騙子。
只是聽嚴琴的口風,完全不介意她貧窮落魄的身份,說過很多次絕對不會阻撓她和段融。她就真以為她跟段融之間會有好的結果,會一直這麽順利下去。
等父親身體再好些,她要告訴父親她交了個男朋友,男朋友家裏開的公司是現如今科技行業裏無人能比的寡頭,雖然她和他身份懸殊門不當戶不對,但她還是會跟他在一起,因為段融是真的喜歡她,而她除了段融以外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
她天真地這麽想着,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開始了跟段融真正意義上的同居生活。
她重新住進樓上的房間,這邊一切都沒有變,仍是她習慣的樣子。
梳妝臺上放着兩個盒子,盒子裏裝着她還回去的戒指和項鏈,珠寶發出熠熠的光,奪人眼球。
她看了會兒,收起來放進抽屜。
抽屜裏還放着她還回去的裝有520萬的卡,段融動都沒動。他一旦送出去什麽東西,就不會再收回來。沈半夏知道他的脾氣,把卡一起鎖進抽屜。
她下樓轉了轉,偌大一個客廳裏放着架鋼琴,她想到段融說的,曾經他在一棟樓下聽到她彈一首叫幻晝的曲子,後來總是念念不忘。
她在鋼琴前坐下來,打開琴蓋,按下第一個音。
到底很久沒有練習過,跟以前相比生疏很多。只是幻晝那首曲子是她最喜歡的,指尖的習慣性記憶忘不掉,一首彈下來并不算糟糕。
彈完才發現段融已經回來了,就倚站在一邊看她。
沈半夏先看他手裏拎着的外帶餐盒,眼睛亮亮地跑過去。
“炸醬面?”她問。
“嗯。”
段融揉揉她頭發,帶她在餐桌前做好,把面拿出來拌好給她。
沈半夏吃得很香,讓人很有食欲。明明最近每頓飯都有好好吃,胃也早就養好了,但就是不見她胖,人還是單薄清瘦。
她吃得一嘴醬,段融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倒了杯果汁看她喝完,抱她去體重計上站。
剛吃過那麽多東西,結果體重計上顯示她仍是只有八十一斤。
段融嘆口氣,把她抱回去,拿了些水果盯着她吃。
“過幾天春節,我跟你一起去看你爸。”他突然說。
沈半夏呆了呆,搖頭:“你別去。”
段融往後一靠,一只胳膊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嫌我丢人?”
“我爸以為我在交往的男朋友是我學校的,”她說:“等他身體再好點兒,我再跟他說實話。”
段融更氣:“我就這麽拿不出手,會把你爸氣病了?”
她笑:“說不準。”
下一秒身體驀地騰空,她驚呼了聲,手趕緊摟住段融脖子。
段融進屋,踢上門,把她往床上摔,兩手交叉拉住衣服下緣,富有肌肉線條的胳膊往上一扯,一件黑色T恤被他脫下來扔一邊。
男人姣好的身材露出來,輕薄分明的腹肌、性感極有誘惑力的人魚線,看得她眼睛都熱。
段融朝她壓過來,胳膊撐着,另只手往下探,嗓音低啞地說:“那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們在做這件事,是不是更要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