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去了。
受傷後人需要恢複,入睡得都比較快。蛇祖感覺身上稍微一暖和,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竟然忘記自己身上半點防備都沒有了。
等蛇祖完全睡着,身子整個靠進小張哥懷裏,小張哥一手摟着人對着路燈發了一會兒呆。總覺得自己有點像拐賣人口的。
他不能睡過去,總需要一個人守夜。這是一項非常枯燥而寂寞的活,他叼了一根煙,沒有點火,左手抱着蛇祖不敢動。只能吸點味兒。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好像心情有些不太一樣,他感覺自己似乎對這二楞的佤族小夥子有些上心。剛才才明白過來好像這是傳說中想要處對象的感覺。他低頭瞅了一眼蛇祖的臉,睡不睡着都是一個樣,看起來戒備,其實就那麽缺個心眼。蛇祖長得倒不是特別出衆,有些嫩生,看上去的确是有些好看的,但也說不上多俊。小張哥發覺自己盯久了,找不出什麽毛病,越看還越喜歡起來。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過了一道,像海浪拍一樣。他覺得自己可能腦子有些問題,什麽時候居然喜歡起帶個把的小夥子來了,又糙又鬧騰,還沒大姑娘軟和,怎麽也比不上啊。又想了想,發現自己也不是不喜歡白淨的大姑娘。再想想別的帶把的,發現又沒了半點心思。
他又從頭到腳打量了蛇祖一遍,好奇這人哪裏讓自己喜歡得起來了,普通小夥兒。沒什麽特別的,也不白淨,也不軟和,腦子裏想法還有些奇怪。可就是心裏頭覺得喜歡。想來想去沒結果,只能認了,就愛這一個帶把的。倒也不是什麽特別丢臉的事。
上裏頭那黑臉閻王族長,一年前帶回來了個對象也是個帶把的,還是跟他一樣的高個頭,人前犯起毛病來有點神經兮兮的,可族長就喜歡。兩個人湊一塊膩得空氣裏都是蜜糖味兒,三十來歲兩個大男人從也不害臊。
這一下小張哥倒是想開了。
這種情情愛愛反正都是沒個準數。他低頭沖着蛇祖臉上吧嗒地親了一口,靠在牆邊靜靜地等着天亮起來。
他一直沒動,手臂被壓着發麻,直到太陽光初升起一絲的時候,不遠的港口傳來一陣輪船笛聲。漁夫們準備出海了。
蛇祖動了動。似乎有些要醒過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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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電報拍完後,公子哥在附近晃了一圈,聽那些準備拍電報的人說國共又打到了什麽什麽地方。他擔心的不是這些,只注意了幾個名字。
這足夠他清楚現在的情勢了,可能他需要快一些回到張家。明後天買到火車票之後就要出發了。
回到旅店前,小張哥又去了一趟藥鋪。蛇祖要的東西并不好找,這邊不比雲南。那邊的藥貨送過來貴不說,店裏也不一定有。走了兩三家藥鋪,才買齊了蛇祖說的東西。
鬼使神差地他還買了一些完全無關的別的東西,随手揣進了褲子口袋。大概是覺得這東西總是會有用處的。
一盒子草藥膏油,聞着味道還不錯。店家說是用于蟲蛇叮咬的。不過小張哥心裏倒是另外的想法。
他揣着東西回到旅店的時候,蛇祖正在吃旅店主人送上來的面條。幾條蛇東一條西一條挂在各處,氣氛顯得倒是很輕松。
蛇祖從碗裏擡頭看了小張哥一眼,又低頭下去喝他的面湯。小張哥把東西放下了,倒了一杯水喝,旅店環境并不是太好,但是店主人倒是熱情。住這幾日也還算舒适,蛇祖的槍傷已經好了不少。
小張哥坐下來在蛇祖對面,把幾個藥包堆了起來。幾只蒼蠅圍着飛來飛去,鬧得人有些心煩,他吐出一塊刀片直接把兩只釘到牆上。
這時候蛇祖把碗放下了,有些驚奇地模樣看着被釘在牆上的蒼蠅,對小張哥道:"你吐痰真厲害。"
"文明一點行不行?"小張哥揉了揉太陽穴道,"你說的東西給你買來了。看缺的再補。我的面呢?"
"下去拿。我怕坨了。"蛇祖道。他擦了擦嘴,去打開了藥草的草紙,逐個抓起來聞了聞。的确是他拿來配蛇藥用的藥材,雖說少了幾味,材料也不是那麽新鮮,勉強應付一下倒也不是不行。這些東西備在身上讓蛇祖心裏頭放心一些,他活動了一下還不好動彈的右手,從桌邊站了起來。
他拿了一瓶燒刀子,把磨成粉的藥料都倒了進去。使勁搖了幾下,又丢下去一塊蛇蛻和一些從蛇身上取下來的東西,就把東西丢到了一邊。
小張哥從樓下端着面條上來,看蛇祖往那瓶酒裏頭加的東西,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問道:"你這個是做什麽?"
蛇祖看了一眼他,指了指蛇道:"臨時配的蛇藥,你身上有這個味道,它們就不會咬你。"
"要我喝那玩意兒?"小張哥撇了一下嘴道,"你不應該告訴我裏面放了什麽,我肯定一口氣喝完。你現在都讓我看到了,我有點心裏抵觸,能不能不喝?"
"我不能保證它們不咬你。"蛇祖淡淡道,把酒瓶擺在小張哥面前。大致是說随意。
"你等我吃完面再說這個行不行,我肚子還餓着。"小張哥一邊扒着面一邊道,又嫌惡的看了一眼那瓶酒。
蛇祖吃飽喝足了,也不理會小張哥內心裏頭掙紮。倒是瞅着那個釘着蒼蠅的刀片道:"你這個吐痰功夫真厲害,能不能教我?"
"傳家秘訣,和你耍蛇一樣。教你要收費的。"小張哥吸溜了一口面道。
"我沒有錢。"蛇祖道。
"那你可以肉償啊。"小張哥嚼着面條瞥了他一眼道,"你那麽想學這個?"
蛇祖沒應聲,又挪開了視線,抓了一條蛇過來,對小張哥道:"我可以教你耍蛇,交換行不行。"
聽蛇祖這一臉認真的問他這問題,小張哥又心裏頭覺得有些有趣。飛快扒幹淨了面條,放下湯碗,勾了勾手指道:"別了。我不太喜歡那玩意兒,教你也沒問題,肉償吧。反正就你知我知沒別人知道。"
再看蛇祖卻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似乎有點為難道:"不行,我們兩個都是男的,怎麽搞?"
小張哥憋着笑差點憋出病,蛇祖那臉認真樣子他倒是不好意思說出自己什麽心思。就是沒料到他居然認真思考了這可能性,要是小姑娘家的,早給賣了好幾回了。常人不都是直接變了臉色。蛇祖脾氣倒沒意想中的差。
"你說你都快二十的人,這種事情都沒有半點了解,你日子怎麽過的。讓你去窯子開葷也沒準是個柳下惠。"小張哥搖頭道。
"柳那什麽是什麽?"蛇祖道。
"我一個朋友,他見着女人下面硬不起來。"小張哥道。
蛇祖哦了一聲,臉上有些發熱,長這麽大還沒幾個人和他讨論這種問題。仔細想了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見到女人要是脫光了在他面前挑逗,下面也還是有反應的,不至于像小張哥說那柳什麽。
"你要不要試試?"小張哥笑了笑,表情有些怪異。
"試什麽?"蛇祖問道。
小張哥沒繼續應這話答下去,起身鎖好了門,翻了繃帶和酒精出來,道:"給你換藥,把蛇弄一邊兒去。"
蛇祖沒動,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瓶。小張哥還是有些不情願,随即又問道:"你說身上有味兒它們就不咬我了,那我身上有你的味兒行不行?非要喝那個?"
顯然對這問題蛇祖沒想過,愣了愣搖頭道:"我不知道。"
"那待會我們做點事,你先把蛇弄走,我給你換藥。"小張哥道。
他表情倒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裏頭有點七七八八的盤算,蛇祖倒沒從他那眼鏡片裏看出問題來,還真聽話的把蛇全趕一邊去了。右手不太好活動,脫穿上衣這幾天一直是小張哥幫的忙。
蛇不在身上了,這下小張哥也不和他客氣,摸了摸蛇祖的腰,才扯到衣服下擺,一點點往上掀,順手在蛇祖身上摸了幾把。可後者好像沒多心那只手,老老實實讓小張哥把上衣脫了,抵過右手胳膊過去。
繃帶拆開。傷口已經結好痂,開始長新肉了,小張哥把棉球占了酒精擦了擦,過兩天應該就能恢複活動。蛇祖傷口恢複還可以,不會太影響平常活動。
不過小張哥不止是打算換藥清理,他重新擦好了藥水,扯着蛇祖胳膊,在